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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这狗跟他主人一个得性,不知前面有一面透明的玻璃,直接撞到玻璃上,脸部扭曲,汪汪叫个不停。尤然愣了一愣,透过玻璃看向楼上栅栏上的沈浅,微微一笑,温润得比朝阳还刺眼。

沈浅错愕不已,他这笑容太销魂了。

忽而一阵电话铃响起,眼见尤然起身想要去接电话,沈浅那怜悯之心又荡漾起来,本想抢着去接电话来着,急急忙忙下楼,也不知是还在沉浸在销魂的笑容还是怎么的,她在下楼梯最后一格的时候,不幸脚崴了一下。沈浅这一崴,立即支撑不住,像突然断了一只腿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尤然见着,立即跑了过来,在他身边蹲下,低头关切地问道:“伤到哪里了?”

沈浅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却逞强,“没什么,没什么,你赶紧去接电话。”

尤然不动,抬头看向沈浅。沈浅本想报以安慰的笑,表现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但突然意识到尤然眼睛有疾,笑也是白笑,于是默不作声隐忍地说,“真没事,赶紧去接电话。”

那头的电话还是不眠不休地响着。尤然咬咬牙,走了过去,语气不是很好的道:“喂?你怎么打电话来?是吗?恭喜。”尤然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语气柔了许多,“你的消息真灵通。”尤然说到这,把目光转向沈浅,那眼底流露出过多的温存,“嗯?噗,你还是老样子,不打声招呼。好,我等你,拜拜。”他说完话,挂了电话,重新走到沈浅的面前,蹲□子,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沈浅惊呼一下,“干嘛?”

“不想干,我只是把你送到床上而已。”

囧,尤先生又歪曲‘干’的意思了。

沈浅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尤然一步步地上楼,那眼波中虽没任何情愫,但总带着鲜有的光。沈浅想,眼睛看不见,还有这样的稳性,实在是难得。

“尤先生,你住这里多久了?”

尤然愣了一愣,原本聚光明朗的双眸顿时暗了一暗,勉强一笑,“这是我出生的地方。”

沈浅瞪大眼,一脸惊奇,“哇,这房子看起来很现代,不像年代久远啊?”

“翻修了一遍,不过布局没变而已。”

沈浅心头的疑问更重了,众所周知,尤司令现居的房子是曾经法国租借遗留下来的老房子,并且自从尤司令来到这座城就一直住那里,为何这里还有一所旧房?而且江夏小区是新开发的,怎么还遗留这栋房子?满腹的意外让沈浅不得不仔细又仔细地盯着尤然看。反正他看不见,又不知道她一直在偷看他。

尤然却扑哧笑了起来,“沈姑娘今年大概25岁吧。”

“额,是。”被尤然这么突然一问,沈浅有些莫名其妙。

尤然又笑说,“我实际年龄是26岁,但是我户口本的年龄是28岁。我小时候很笨,跟那些大龄孩子读书,一直跟不上,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的一直留级。”

“啊?”

“我那时只想跟一个女孩同班而已。”尤然忽而抿嘴苦笑,带着小小的忧伤,“我那时太任性,把我妈妈伤了遍体鳞伤。”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门口,尤然忽而转移话题,“把门开一下。”

沈浅照做了。门打开以后,尤然便把沈浅送到床上,他则坐在床的另一头关切问道:“你活动下脚踝,看看疼不疼。”

沈浅点点头,这脚一动则牵全身,疼得她差点咬到舌头。尤然见她如此表情,也不做声,而是掏出电话,打给一个人,“你什么时候到?还没出门的话,你顺便带点跌打药水,谢谢。还是要客气的。”尤然轻笑,把电话挂了,沈浅很想问是谁,但总觉得这样显得她有点多管闲事,所以只好保持缄默,锤锤自己的大腿。

“咚咚!”门忽而有人敲了起来,不过声音不大也断断续续。沈浅想,不会这么快吧?随叫随到?尤然起身去开门,只见从尤然脚下窜出杂毛的头,杂毛四脚踮着跑到沈浅的床下,抬着那双很大的绿豆眼瞄着她。沈浅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头,顺了顺毛,“你女人脚受伤了。”

杂毛两腿起立,耷在床上,往沈浅靠了靠。沈浅呵呵笑道:“我家杂毛还是知道关心我的。”

尤然看过去,哭笑不得。这时他电话又响起,他接过电话,“嗯,我下去接你。”他转头对沈浅说:“你先老实呆着,我下去接个人,待会让她来帮你看看脚。”

对于突然多了个人,沈浅脑子还在发生反射弧,待终于想点头的时候,尤然已经不见了。沈浅无趣地抿抿嘴,逗弄着杂毛。

过了一段时间,她卧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先是尤然进来,他对沈浅一笑,身后便有一女子跟了进来。这个女子沈浅不好形容,眉眼上挑,是狐狸的媚眼,一头亚麻色卷发,配上高挑的身材和一身看起来是名牌衣服,虽是很有气场的富家女而且给人感觉带点盛气凌人,从而挂在她嘴边的那个微笑显得有些突兀不自然。

那女子见到沈浅始终保持微笑,唯独第一眼的时候,眼底一划而过的无奈。

“你好,我叫于橙。本来是想看看老朋友,没想到又要让我干点老本行。”那女子先自我介绍,脸上挂满了无奈。

沈浅略有不懂她的意思,只见于橙坐在床沿,用手按了按她的脚踝,沈浅一受痛,立即叫了起来。于橙似乎明白什么,转脸对尤然说,“没什么,应该是韧带拉伤。吃点跌打损伤的药,一个星期不要下地,应该差不多了。”

“你还是很专业的。“尤然似带调侃又不似调侃地说。

于橙站起来双手抱胸,“是不是后悔不娶我了?”

这句话,不仅沈浅大吃一惊,就连尤然都是一愣一愣的。然而于橙却并没有打算圆场的意思,而是一脸认真地等待尤然的话。

“你已经订婚了。”尤然面带微笑。

沈浅自然瞄到了于橙左手上的那枚闪亮的钻戒,很亮很晃眼,这颗钻戒还是大颗。

于橙抱拳呵呵一笑,对尤然说,“三个月以后结婚,你来吗?”

“自然。”尤然抿嘴微笑,表情看起来很淡定。

倒是沈浅这只好奇的猫一脸好奇,总感觉这两人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奸|情。于橙忽而侧头看向沈浅,沈浅立即摆正好表情,微笑以对。

“记得带上沈小姐。”于橙侧目一望,虽说不上那眼神中带着挑衅,不过足以带着笑里藏刀的敌意。

“那得看她愿不愿意了。”

沈浅本来对于橙一点好感都没有,如今加上这眼神,就更不爽了,她笑道:“于小姐既然请了我,婚礼怎么不去?见见世面也好嘛。”

于橙保持着她那傲慢的身姿,忽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电话,“喂?哦,我在医院看看朋友呢,嗯,我待会儿就去。”于橙挂完电话,反而不敢看尤然了。

尤然却表现的太过云淡风轻,他淡淡地说,“他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吧。”

于橙点点头,朝沈浅点点头,“我先走了。对了沈小姐,我给你带的外敷中药一天一次。”

沈浅了悟地点头,而后见到两人纷纷离去。人去楼空,沈浅忽而心情也低落了起来,到底是为何低落,连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猜想到于橙和尤然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就莫名的抑郁。

沈浅蓦然发现,她了解他,太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我要更《花瓶》,后天更新。

O(∩_∩)O谢谢

13

13、chapter.13...

沈浅一直觉得自从见到于橙后,看尤然总是别别扭扭的。初见尤然,他即使看不见,眼眸总是会发着幽幽的光芒,可从他回来的这一两天里,沈浅发现,尤然的眼里的光是金光闪烁,偶尔的互相对视,沈浅总感觉他在看她,可她又不能确定是不是在看她。

直到第三天,沈浅一大早起床准备出卧室上班,门一打开,正好与同出来的尤然碰个正着,两人又对视了。

“一听动静,就知道你要上班了。”尤然一直盯着她看。

自然,盲人的目光会长时间不移开,盯着一个地方。但沈浅极其不喜欢他目光在她身上,感觉他能透视,把她看得精光。于是沈浅蹦到离刚才的位置两步之遥,再次窥测,很好,他目光没移开。

沈浅轻轻咳嗽一下,“时间差不多,我得上班了。”

“这个给你。”尤然忽而抬起手,发现他手里攥着面包和牛奶。

沈浅愣了一愣,蓦然发现,这么长时间,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目光里,竟没察觉到他手里的面包和牛奶?沈浅不免失笑一番,接过尤然的好意,“谢谢。”

“同谢,这段时间多亏你的照顾。”

沈浅呵呵笑道:“你那么乖,根本没给我机会照顾。”

尤然表情僵硬一下,哭笑不得,“这样啊,那我今天不乖一次好了。”

“啊?”

“你回来就知道了。”尤然依旧保持着他惯有的浅笑。

沈浅也不能多聊,就此告别上班去了。心里有些纳闷,她回去,尤然到底要怎么不乖?把家里砸个稀巴烂,让她收拾?故意生病或者摔倒让她照顾?还是离家出走让她找?

沈浅越想越扯,最后竟然想到尤然会把她家的杂毛煮了吃掉?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不淡定的上班去了。

夏日时节,天气炎热,吃东西也要有一定的讲究。也许是吃这方面太过讲究,造成很多病人,而狗更是那种毫不讲究食物只讲究吃食物的动物,病的机率是更大了。

不是夸张,宠物医院的门槛都要被狗的主人踩破了。宠物医院也就几个诊室,几乎个个是门庭若市。就连沈浅的妇科和儿科,也一样。当然,病情乱七八糟,没有正对性。

忙活了一上午,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沈浅见这样的形式是不能回家做饭了,她便打个电话给尤然。

“喂?”电话那头接通了。

“尤先生,不好意思,我今天很忙,没办法回家做饭,今天中午你要么去叫外卖?”

“没事,你忙吧。”

“谢谢。”还未等尤然再开口,沈浅已经挂上电话,继续工作。

另一头,尤然一脸惋惜地挂上电话。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老张忽而开口,“少爷,车备好了,赶紧去吧,老爷不喜欢迟到。”

尤然叹口气,“他不是说不再管我了吗?怎么今儿叫我过去?”

“少爷,您这眼睛也好了几天了,老爷知道你肯复明别提多开心,作为儿子,看看父亲是应该的。”

“儿子?父亲?”尤然冷笑,“知道了,去看看我那高处不胜寒的父亲。”

老张见尤然这种态度,也就习以为常了。他知道,尤然少爷性子一向淡然,对每个人总会报以微笑,平易近人,无论言语还是表情。只有提到他的父亲,他才会失控情绪。

老张跟老爷宅子的管家混得比较熟,道听途说了一些事。对于尤然为何不待见他父亲,也猜出了一些头绪。

其实尤司令当初不只一个儿子,而是三个儿子,但其他两个儿子分别是在十五年前和七年前去世了。而这三个儿子中一个是尤然的同父异母的哥哥,一个是尤然的亲弟弟。

在尤然的母亲和尤司令结婚之前,尤司令曾经有过一个女人,并育有一子。只是最后不知名的因素,两人没有在一起。

这个孩子由尤司令抚养,几乎可以说宠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而对于尤然和他弟弟,可谓说可有可无。

至于这个长子怎么死的,管家含糊其辞,称是意外死去。而那个幺子,则是在四岁时玩耍意外坠楼而死,当时尤然的母亲带着尤然去学钢琴,而作为父亲的尤司令却只带长子出去游玩,把幺子留给保姆看管。保姆由于内急上个厕所,就这么点时间,孩子没了。

而这,老张自我猜测,便是这家庭悲剧的开始。

尤然失去母爱便是他弟弟死去的第二年。抑郁成疾,不治而终。尤司令的这种态度,带给尤然的伤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述的。

如今,尤司令也就只有尤然这么一个孩子了。老张望着尤然消瘦的背影,叹了口气,父子这隔夜仇什么时候能消停呢?

沈浅突然打了喷嚏,吸吸鼻子,抬头看向时钟,指针已经指到傍晚七点十分。沈浅吁了一口气,伸个懒腰,今天终于忙活完了。整个宠物医院也特别安静。一般这个时候,要不是什么大病,狗主人也会选择第二天再来。

李美丽手里拿着一本杂志,一副悠闲的样子,“下班?”

“下班时间早过了吧?”沈浅委屈道:“找院长要加班费。”

“得了,院长的人影都没见过呢,还要加班费?”

“额……”沈浅耷拉着肩膀,表示很无力。

李美丽说:“我今儿难道买一本杂志准备上班时间消遣一下,没想到忙得我连撒尿都没时间。”

沈浅汗颜,对于李美丽的这话,她无语了,用吃饭比撒尿好那么一点点吧……

李美丽接着说:“发什么愣啊,下班了,赶紧收拾,我送你回家。”

沈浅立即眼睛闪烁不定,水汪汪的大眼望着李美丽,“美丽,我爱你。”

李美丽已经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捧着杂志阅读,很随意地说道:“mua~宝贝,我也爱你。”然而话是煽情,可这人的态度……沈浅还是忽视吧,收拾收拾准备打道回府。

“靠,现在的有钱人真奢侈,不就订个婚嘛,居然包下豪华大游轮环游世界一周,由于游轮太大,请的人太少,在民间举办抽奖,得奖者可被邀请免费环游世界一周!靠。这么好的事。”李美丽一边看杂志一边碎碎念个不停。

沈浅随声附和,“显摆呗。”

“首富的孙子,难怪。”李美丽哼哼一声。

沈浅愣了一愣。李美丽继续说:“靠!开……开国际玩笑,这新郎的爸爸是白种人,妈妈是黄种人,噗……这首富秦政是黄种人,怎么生儿子也是混血儿,怎会生出白种人?”

沈浅听了晕了一晕,不免停下手中的活,问了一句,“可以简介一点吗?”

李美丽白了她一眼,“秦政是黄种人,儿子会是纯白种人吗?”

沈浅摇摇头。

“这不就得了,所以我靠了!这秦政的儿子肯定不是亲生的,那么这个新郎……额,叫什么名字来着。”李美丽往杂志上睹了一眼,“啊,啊……新郎是秦昊!”

秦昊原来这么有钱啊,是首富的孙子,虽然不是亲生的。沈浅根本没有管李美丽的大呼小叫,只是脑海第一反应是如此。

“哇撒,浅浅……”李美丽又大呼小叫起来,突然抬头,眼睛发出金光,嘴角带着狡黠的贼笑,“我们等下去百货商场。”

“干什么?”

“买东西啊!”

“我不缺东西啊?”

“凡是在百货商场六楼购任何商品,可以领取一张抽奖卡,能免费环游世界一周啊!”李美丽看起来特兴奋。

沈浅嘴角抽了抽,斜睨着她。

李美丽忽而大彻大悟,“对哦,我忘记浅浅对秦昊念念不忘,这新郎是秦昊,多大的打击啊,新娘不是你。哎,可怜的浅浅。”李美丽摇摇头,脸上表现出相当的无奈。沈浅一脸黑线,相当无语。李美丽忽而站起来,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杂交水稻呢?”

“我没有。”沈浅很幽怨。

“没事,带你喝酒疯一疯。”李美丽把手搭在沈浅的肩膀上。

“我没有。”沈浅开始委屈了。

“酒吧里说不定能泡到男人,走。”李美丽开始拖沈浅出去了。

“我真没有。”沈浅誓死不从。

“怕什么?有我在呢。”完全不理会沈浅的反抗,继续拖。

“我发誓,我一点难过都没有。”

“还有我家那位在呢。”李美丽不听,还在拖。

沈浅极力反抗,最终妥协,很痛苦地说,“好吧,我们去百货商场购物。”

李美丽嘿嘿奸|笑,拍拍沈浅的肩膀,“好样的,大大方方过去,面带微笑看他进坟墓。”沈浅皮笑肉不笑,这奖还没抽呢,就想到以后了。再说,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安慰她,而是忽悠她去百货商场购物。

如此损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明天更变成了后天更了00悲剧

囧,《花瓶》也没更,明天狂补

两坑党的悲剧。。。

14

14、chapter.14...

百货商场六楼卖的都是礼服,各色各样的不同款式,自然还有不同的档次。沈浅与李美丽都是比较节约的女人,一般月工资一半以上会存入银行,每三个月会开出一点资金给自己打点一下。原本两人合计着花个一两千就好了,买一套衣服差不多。

可没想到六楼只卖不实用的礼服?并且六楼来来往往的人是络绎不绝,显然来此的目的不过是为了那个抽奖而已。

两人面面相觑,买一件不实用的东西,去抽一次奖?而且这奖又不是百分之百中奖,虽然几率很大,有百分之十五,但不是人人能那么好运?

稍微有点钱的人也许不会在意那么点钱,但之于沈浅这种月收入只有四千又在一线城市而言,简直是一比不小的挥霍。李美丽咬咬牙,一狠心,“买一次,要是中了就发了。”

沈浅睨了李美丽一眼,一时说不上话。她还真舍不得钱去买一件她以后绝对不会穿的礼服。李美丽拉起沈浅,带她去了一间Rochas品牌的礼服销售台柜。

这种品牌卖的礼服比较杂,一般都是为客人搭配好一整套。李美丽一眼就看上了木偶模特身上穿的以黑色的绣花天鹅绒和白色的珠绣轻纱分隔开来的两层质地,再配上白狐坎肩,看起来极致优雅。

柜台小姐走来,向他们介绍,“这款是今年Rochas首席设计师所设计,目前全国只有三件,我们商厦也今天刚进,仅此一件。”

限量版?沈浅脑海第一反应便是,这款衣服价格上可能是天价。李美丽也察觉到了这价格肯定不菲,只是摇摇头看向别处。沈浅就跟着她后面当个小跟班,随便看看,其实她还真的不想买,对于那点免费环游世界这点小便宜她还真没兴趣。

说起来也奇怪,李美丽就只愿意逛这一个柜台,来回转悠,想挑选一个合自己心意的。终于,她在一间看起来比较简洁大方的黑款及膝盖的礼服停了下来,“就要这件。”

沈浅瞄了下价格,不禁苦笑。这件礼服虽然不是这里面最便宜的,但是确实Rochas公司首席设计师设计里最便宜的。

柜台售货员开了单子,李美丽便去交钱,留下沈浅独自一人在Rochas柜台。

“小姐,您也要挑一件吗?”柜台售货员那面对微笑的脸让沈浅顿觉不好意思,随意地瞟了几眼,最后指着刚才那套限量版的衣服,“这个。”

柜台售货员惊喜过望,“小姐您要买?”

“是啊,我挺喜欢那上面的胸花,挺好配衣服的。呵呵。”沈浅傻笑中,然而柜台售货员已经石化了,原来沈浅要买的不过是那件限量版礼服上的那朵葡萄紫的胸花……

柜台售货员无奈地开了个单子递给她,“小姐,收银台交钱。”

“好。”沈浅灰溜溜地转身,偷偷地吐吐舌头。只是她刚把眉眼太起来,迎面就见秦昊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浅顿了顿,突然感觉自己很丢脸,本想当做没看见来着,不想刚迈出一步,秦昊叫了下,“浅浅,真巧。”

沈浅强拉着笑脸,停了下来,“呵呵,真巧。”

“买礼服?”秦昊此时西装革履,然而由于目光中带着一丝狡黠,倒是看不出来正派。

沈浅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就买个胸花。”

秦昊一听,先是一愣,忽而扑哧大笑,“我服了。”

沈浅朝天翻个白眼,她也不想投机取巧,只是由于李美丽激情过剩,她这闺蜜不得不一起激情一把,但资金不足,只好那啥那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