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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惊慌地扭动着手腕,他突然手一松放开了,眸底划过几许意味深长的痕迹。

她抚着手腕,飞快地看了眼四周,在后排的唐盛集团高层投过来好奇的目光,而与他隔着两个空位的尹洛寒始终没有转头,目光盯着台,侧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神情。

她被这个魔鬼以那样大幅度的拉扯,就算是瞎子也留意到这里,猫着腰飞快地跑向后台。

拨通了一个电话,吐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他瞥了眼那个惊惶失措的娇小身影,幽暗的眼里闪着狡狯的光芒。

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去问董尧这个样品值多少钱,然后再想办法赔偿。她暗自打算着进了后台,看到两个陌生男人正在跟董尧说话,一些模特围在一旁听着什么。

“…刚才郑总监打电话询问我们才知道,真不好意思,我们把样品少送了一样…”

“没关系,还好你们及早发现,离上台还剩两分钟。”董尧难得和颜悦色,客气地跟人说话。

“那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忙吧。”两个陌生男人走向后台门口时,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她,她眼尖地看到这两个人的神情有些古怪。

刚刚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猛然间有个想法冒了出来,原来这是个阴谋,对,没错,是阴谋,而且策划这场阴谋的人就是那个魔鬼。

从她上了宾利车开始就不对劲,她没说自己在志瑞找了份兼职,他就说顺路,然后她又在发样品时少了一样,她去求他帮忙,在她回来的时候,曾氏的人又过来说是他们搞错了。

这一切的一切她仔细揣摩,这是个精心设计的局。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知道了她现在是服装总监的兼职助理,那么她必然要碰样品,所以就让人在送样品时做了手脚。

她发样品少了一样,志瑞内部必然把怀疑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身上,而他也算准了她不甘于被冤枉,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想到去求他帮忙。

“你的反应真令我失望,原本只是一场心血来潮的试探…”

他含着深意的话反复在耳里回响,原来他真正的目的是在试探她,利用这件事试探她是不是真的臣服于他。

如果是的话,她肯定会想也不想就求他,可是她竟然会在最后一刻露出马脚,她没有求他,却让他的阴谋得逞了。

糟了,她上当了,顿时整个人僵愣在当场,四周的模特来来回回经过身旁,她却像毫无知觉一样,直到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柳絮儿,赶紧让开,别挡着模特们上场。”

她怔怔地往旁边移了移,开始痛恨自己又一次上了他的当,怎么办?已经被他发觉自己是假装顺从他,甚至自己还暗中计划着怎样逃开他,依照过去的经历他一定会用残忍的手段惩罚她。

想到自己经历的种种折磨,她整个人宛如坠入了万年冰寒的谷底,最先跳出脑海里的只有一个字:逃。

她必须避开他,更无法想象自己将会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她必须得逃走。

“尧哥,我身体不舒服,想请假。”她木讷地跑到董尧跟前,低垂着视线。

“东西找回来了,你就不用负什么责任了,请假干什么?”董尧舒服地靠在椅子里,翻看一本服装杂志。

“我…我肚子痛,那个…来了。”她撒了个谎,其实她的例假要在后天左右才到。

“这样——”董尧拉长了声音,翻了页杂志,“你回家休息吧。”

“谢谢,尧哥。”没想到会这么好说话,她有些惊喜,急忙跑到角落的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背包,急匆匆跑了出去。

她没敢搭电梯,而改走楼梯,一口气飞奔下了十楼,累得直喘气,出了唐盛集团大厦,左右看了看,没看到那辆宾利车,她庆幸着赶紧往公交站台走。

口好渴,她舔了舔干干的嘴唇,看到公交站台后的有个小小的冷饮专卖店,她赶紧跑了过去买了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冰淇淋。

这个时间段搭公交的人并不多,她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吃着凉爽的冰淇淋,吃完了擦了手,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上了平常去曾宅的那个公交车。

第一百章 爱慕的心

她记得周六浅浅学校上午有补习课,那么下午应该在家,她反正现在也没地方可去,倒不如去给浅浅补课。

主意打定了,她手机震动起来,心里一惊,会不会是那个魔鬼打来的?掏出手机的手直哆嗦,在看到是曾宅打来的电话后,她松了口气。

“曾伯伯,你有事吗?”她暗想着应该是曾老爷子最热衷于浅浅的功课,这么久以来史露雪是从不会主动打电话给她的。

“絮儿,是我。”电话那头传来的竟然是史露雪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语气不由冷淡了下来,“曾夫人找我有什么事?”

“絮儿啊,今天是周六,浅浅中午就下课了,还有两个星期就要高考了,你曾伯伯问你下午有没有空过来给浅浅补习?”史露雪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亲切极了。

她瞬间明白了,一定是曾老爷子在电话旁,否则以史露雪讨厌她的程度说话才不可能这样。

“嗯,我已经在路上了。”她不想跟史露雪多说话,但一想到对自己还不错的曾老爷子,不由放缓了语气,“你跟曾伯伯说我再过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

“那就好。”史露雪满意的笑声传了过来,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她肯定笑得合不拢嘴。

她合上了手机,看着窗外,太多的伤感和酸涩的情绪堵在喉咙口,她在嫉妒,是的,她非常嫉妒曾浅浅。

为什么同样是她史露雪生的女儿,态度却有这么大的变化。难道仅仅是因为她的爸爸无法与曾浅浅这个有钱的爸爸相比较吗?

说实话,她对爸爸的印象几乎等于零,她甚至不知道爸爸的全名叫什么。听外婆说她一岁多的时候,父母就开始闹离婚,结果双方都不要这个年幼的女儿,她像只皮球一样在两个人中间踢来踢去,最后六十多岁的外婆一咬牙收养了她。

从小到大她总羡慕村里的小朋友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爸爸妈妈的疼爱。在一次次失望过后,她才知道自己跟别的同龄不一样,她是一个被父母恶意遗弃的孩子。

看着为了扶养自己日益年迈,甚至驼背的外婆,她没有无理地哭闹着要爸爸妈妈,她慢慢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隐忍和自尊自爱。

她埋头读书,考上现在这所全国有名的大学,脑海里一直勾画着一副画面,将来工作赚钱赡养外婆,让她不要再那么操劳,过上美好的晚年生活。

可这美好的憧憬注定是一种奢望,外婆去世前那双渴望见到女儿的期盼眼神也永远地嵌在心底。她恨史露雪,她可以忘掉史露雪恶意遗弃自己,也可以忘掉她没有尽到一天的抚养责任,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她曾对外婆临终前所做事,那样绝情,她永远也不会记。

她恨史露雪,所以她不会史露雪她得逞,想要让她乖乖做攀上金钱的棋子和靠山,绝不可能。

“幽领桥到了,请下车的旅客从后门下车…”公交车里提示她要下的站台,她拉回了思绪,这才发觉脸上有些湿意,自己又不知不觉哭了。

她用力抹去眼泪,匆忙下了车,低头进了高档别墅区,毫不意外地在曾宅客厅里见到了几个身影。

“老爷,这颗水蜜桃真甜,你也吃一块。”史露雪用竹签插了一块水果盘里的水蜜桃喂着曾柏堂。

“嗯,是蛮甜的,你也吃。”曾柏堂品尝着水蜜桃,一抬头看到了絮儿,不由笑着招呼,“絮儿你来了,想不到你为你妹妹的功课这样上心,你母亲打电话的时候说你已经在路上了。”

“不用客气的,曾伯伯,我也希望浅浅功课能上去,浅浅在楼上吧,我去找她。”她知道自己的眼睛可能会有些红,所以低头礼貌地说完这些,就飞快地跑上了楼。

她在曾浅浅的房间前停下来,敲了敲门,和过去一样没有得到回应,曾浅浅对她的态度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状态,不过这比一开始反感和白眼已经好太多了。

她欣慰地推门进去了,意外地看到曾浅浅端坐在桌前,趴在上面画着什么,脸上带着迷醉的笑容。

她悄悄走了过去,以为曾浅浅是在做习题,却不经意地看到一张熟悉英俊的脸庞跃然纸上,浅浅竟然用笔在画一个人,那个邪恶的魔鬼。

她撇了撇唇,装作没看到的模样,绕到桌旁坐下,拉动椅子的声音使浑然忘我在画速描的曾浅浅吓了一跳,像是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一样,一下子用双手挡住那张速描。

“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敲了好几遍,你没听到。”絮儿淡淡地说着,从背包里拿出水笔和一叠资料。

曾浅浅低头像看宝贝似的看了眼被自己遮起来的速描,“你…你看到了什么?”

絮儿眨着无辜的眼睛,“我能看到什么,我可什么也没看见。”

“哼,看见又怎么样。”曾浅浅快速把速描夹到桌子角落一堆书本里,“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喜欢卓哥哥,他是我一见钟情的对象。为了能配得上他,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包括一改你玩乐的本性,拼命读书?”絮儿翻开了化学书,很容易就想到了这点。

“不许你笑我。”曾浅浅握紧手里的笔,脸色有些因激动而涨红,“没错,我才不是为了什么遗产才用功读书的,遗产的事有我妈操心就行了,我是为了卓哥哥,我是为了他…”

第一百一章 再次碰面

“我们今天复习化学吧。”絮儿扬声打断了曾浅浅的话,低头翻着化学书,只要浅浅能用功读书,考上大学,至于为了谁读书根本不是她感兴趣的问题。

“你…”曾浅浅诧异着停下了说话,嘴里忍不住问着,“你怎么不教训我,说我和卓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我不应该喜欢他之类的?你不是应该像我父母教训我的口吻一样教训我。”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论?絮儿将视线从化学书里抬起头,几乎想笑出声来,“我为什么要教训你?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我想就算是你的父母也是没必要太多干涉,他们应该尊重你的**,毕竟你已经成年了,也快上大学了,你应该有自己的见解和主张去安排属于你的人生。”

曾浅浅顿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段的话句句在理,完全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她仿佛一下子重新认识了这个和自己同母异父的柳絮儿,虽然她并不承认有这样一个穿衣服没品位,一身穷酸相的姐姐,但她的想法却是这样独到,令她觉得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浓密微卷的睫毛轻轻扇着,絮儿没有留意到曾浅浅的心理变化,低头翻着化学书,找到了要讲的知识点,“好了,我们开始复习。”

“哦。”曾浅浅愣愣地把目光落到书本上,赶紧翻到了那一页,在柳絮儿开始讲解的时候,她忍不住又盯着她看。

絮儿讲了一半抬头看曾浅浅听懂了没,却发现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浅浅,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没有,你继续讲。”曾浅浅慌张地闷下头,抬起笔在那个知识点上划上记号。

絮儿抿了抿唇低头继续讲解,时间慢慢滑过,她已经讲了三章知识要点,照例她拿出一份测试卷让曾浅浅做,这门是曾浅浅的弱项,她给了两个小时的充裕时间。

讲了这么久她感觉到有些口渴了,走下三楼,打算找点水喝。

曾老爷子正在和史露雪说笑着什么,看到她下楼,他笑着问,“絮儿,怎么下楼了?浅浅是不是又在做练习啊?”

“是啊,曾伯伯,浅浅在做测题,我给了她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口渴,想下楼喝点水。”絮儿笑了笑,看到客厅一侧有台饮水机,几步就走了过去,从旁边拿了一次性杯子,接了些水,一口气喝掉了大半杯,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絮儿,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曾老爷子扬起声音叫着她的名字。

“曾伯伯,你是想跟我谈浅浅学习的事吧,好象还有两个多星期就要高考了。”絮儿第一直觉以为是要跟她谈浅浅的事。

曾老爷子却摆了摆手,“暂时不谈浅浅,是这样的,絮儿,我有件事要麻烦你帮我去做,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听到这句话,史露雪立刻拿起茶几上的一份文件夹递了过来,“絮儿,你看你曾伯伯身体不大好,我走不开,这份文件是玄铭今天落在家里书房的,你现在有空,帮曾伯伯送一下。”

絮儿盯着手里的文件夹,反射性地想要还给他们,瞎子都看得出来,如果是重要的文件,可以让家里的管家送到曾氏或是曾玄铭的助理或秘书过来拿,怎么会叫她这个不相干的人去送,这明摆着又是史露雪这个女人想要给她和曾玄铭创造什么可笑的机会。

“絮儿,文件紧急,麻烦你送一下,还有你务必要亲手送到玄铭的手上。”曾老爷子在一旁插腔,炯炯的目光望着她。

她一下子说不出拒绝的话,指了指楼上,“可是浅浅…”

“浅浅那里不要紧,你说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来得及。”曾老爷子四两拨千斤,完全把她的理由挡在门外,“另外我估计你送了文件玄铭也差不多要下班了,到时候你搭他的车回来。如果在外面吃晚餐也没关系,年轻人在一起应该有许多话要聊。”

这么明显的暗示相信任何人都听得懂,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想说话,正在这时候楼上走下来一名女佣,手里拎着她的背包,“柳小姐,这是您的包。”

突然间,有种乌云笼罩住全身的感觉,看来现在自己只能按照他们写好的剧本去送这份文件了。

不过送文件是一回事,把她当木偶一样硬和那个曾玄铭牵到一起,那是不可能的事,她不会让史露雪这个女人得逞的。

打定主意,她把文件夹放进背包里,脸上恢复了愉快的神色,“那好吧,曾伯伯,我去帮你送文件。”

“呵呵,好,那就麻烦你了。”曾老爷子招了下手,管家赶紧走上前来,“柳小姐,车在外面,你坐老爷的车过去吧。”

“不了,我自己有办法过去。”她拼命摆手,把背包甩到肩上,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

曾氏集团的摩天大楼以宏伟壮观的姿势矗立在市西区,她在下了公交车后,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幢引人注目的建筑物。

跑到前台她还没开口,笑容灿烂的前台小姐就热情地领她进了高层专属电梯,并帮她按了楼层。她瞄了眼,是二十三层。看来曾老爷子已经事先跟曾玄铭说了,所以才会这样一路畅通无阻。

电梯在合上的一刹那突然往两边移开了,随意地一抬头,瞳孔猝然间无限放大,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冷漠冰寒的俊脸。

第一百二章 隐隐动心

她讶异地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这也太邪门了吧,她好不容易在志瑞避开这个魔鬼,竟然又会在刚进入曾氏就又碰到他。

她第一反应就是跨步出去,脚步刚往旁边移了一步,视线越过他宽大的肩膀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群西服笔挺的人,脚步顿时停了下来,自觉地往角落里站了站,至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这是在曾氏,他不敢对她怎么样。

他似乎看穿了她,犀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脸放松的神色,长腿迈步进来,淡淡地扔了一句话给身后跟着的几个神色恭敬的部长,“你们搭另外的电梯。”

什么?她大惊失色,还没等她按下开电梯的按键,右肩突然被紧扣住,整个人一下子撞到了坚硬的电梯壁上,沉重的身躯紧密地压了上来。

扑在她脸上的气息仿佛冰刀一样刮刺着细嫩的脸颊,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颚,强手她抬起头来,“见到我不高兴么?怎么不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她小声地吐着音量,别开脸故意忽略他紧贴着自己的暧昧姿势。

他结实健壮的胸膛传来炽热的温度,心脏刺激得几乎停止跳动。

和他打交道多次,她知道说得越多,错得越多,少说话可以暂时保住自己的安全,再说是他亲口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太多话,现在反倒怪起她来了,这个魔鬼简直就是在故意找茬。

“你要告诉我的太多了,我想你应该明白。”他摇摇头,琥珀色的眸子里闪动着洞悉一切的光亮。

他早就感受她到内在的情绪,自那次爆炸的事之后她虽然哭着求他放过那个律师,她心甘情愿顺从他,甚至在他一声令下马上出现在他面前,那具温软甜美的身体任他予以予求,但她的内心始终是在抗拒,甚至是非常厌恶他。

她的一举一动始终在他的掌控下,他今天只不过心血来潮,设了个小小的局让她钻,她就露出了破绽,证实了他推断的完全没错。

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内在强韧,她的意志力仿佛无坚不摧,很难打垮,头脑更是聪明绝顶,懂得不露声色地掩饰,委曲求全,麻痹他的戒心,从而找准时机逃走。

这种心机和忍耐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未见过到的,他想自己当初真是小看她了。

她心惊地看着他的眼神在不断变化,永远也猜不透这个魔鬼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暗暗咽了咽口水,“我是来这里送文件的,曾伯伯让我把文件送给曾玄铭,不信的话文件还在我的背包里,我可以现在就拿给你看。”

他似乎并没有在听她说什么,将她围困在双臂之间,指尖划拨着她下颚的曲线,双眸瞬间覆盖上一层冷酷的寒冰,“我在想迄今为止好象并没有完全驯服你,我得另外想些办法。”

她倒吸了口气,心中骤然燃起不祥的预感,他果然还是在意今天她没有求他的事,他太狡猾了,竟然想到用那样的方法来试探她。

她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变得虚软而哀求,“我可以发誓,真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不会逃的,奂哥哥的命不是还在你的手里吗?”

“这个筹码好象在你心里已经失去了份量,我得再加些筹码才行,譬如,佰草村里那个和你一起长大的女孩,还有她的父母…”他冰冷无情的嗓音故意停了下来,深幽的眼底隐约掠过死神的身影。

“不——”她摇摇头,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

这个魔鬼,杀人不瞎眼的刽子手,他竟然…竟然想用初蕊一家的命来要胁她,双手反射地紧握在胸前,借以隔开他烫热的胸膛,“请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得罪你,我保证,我保证不会动逃跑的念头,请你千万不要伤害他们。”

冰冷的寒气袭击她的四肢百骸,心底最脆弱的那部分遭到重重一击,她顿时虚弱不堪,不要继续了,不能再继续了,货车司机的两条人命已经因她而丧失,她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不会动逃跑的念头,请你放过他们…”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嘴里慌乱地说着,直到这一刻她才愿意彻底承认,她斗不过他,她真斗不过他。

现在到了多少层了,怎么还没有到?二十三层楼的距离像过了一年那么漫长。

“终于肯承认了么?”他冷冷地低笑着,锋利的寒眸在这张娇嫩细滑的娇脸上一点点巡视,柔亮的黑发像绸缎一样均匀地落在纤细的肩上,曾经他恣意品尝过的玲珑曲线被宽大的恤衫遮掩了,光洁白皙的脖项仿佛散发着诱人的幽香。

他感觉到下腹升腾起强烈的欲望,这个女人似乎总能轻易挑起他身体里潜在的火热,大掌强势地拨开她挡在胸前的双手。

仅仅去了美国两天,他内心就隐约躁动不安,只要一闭上双眼,她甜美的滋味不可遏止地涌上心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贪恋着怀里的这具娇软的身体。

第一百三章 自知之明

可这又怎样,或许是这个极有心机的女人乘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下了什么蛊惑,他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而已。

她陡然感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隔着牛仔裤抵着自己,下一刻他的温热气息笼罩了过来,炽热的唇狂肆地落在耳侧,烫热的舌吮吸着她敏感的耳垂,缓慢地滑到她细腻嫩滑的脖侧,辗转啃咬着。

全身都笼罩着他的气息,他的唇仿佛带着一股极强的电流,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想不到他会这样肆无忌惮,竟然会在电梯里对自己…

她偏头想要躲开,惊颤的声音企图让他拉回理智,“这里是曾氏,请你别这样,会被人看到。”

他强按住她的头,埋脸在她迷人的脖颈间,邪气的嗓音在她耳边低笑着,“没关系!像你这种开放的女人应该很有经验才对,我知道你就喜欢这样的刺激,在电梯里…”

她无声地咬起唇,知道他尖锐的挖苦在嘲讽她没有给他初夜的事,他既然固执地把她当成那种在他之前有过许多异性的随便女人,那么就让他继续误会好了,她已经懒得再多做解释了。

一抬头看到电梯上显示是二十楼,她的脸色倏然间苍白,绝望地推着他的胸膛,“快到二十三楼,不要这样,我求你了,不要…”

她不能改变他对自己的偏执看法,也可以忍受别人瞧不起她的寒碜穿着,但她不想让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以为是她在引诱曾氏二少爷,那样会踩踏她仅存的自尊,她会受不了的,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不是…

“你是从曾宅过来的?那么你今晚住在曾宅,晚上去我房里,别想耍花样。”他沙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吹气,强自从感官的迷雾中拉了回来,感觉自己再压着这具温软馨香的身体就会不顾一切强要了她。

她被他坚实而沉重的身躯压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狂热的需要紧紧顶着自己,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故意在电梯这样羞辱她?

“我知道。”她努力克制着眼泪,她不会在这个魔鬼面前掉一滴眼泪,他不配,他根本不值得她掉眼泪,像他这种人渣,杀人凶手迟早会下地狱,她等着,她会一直等到那一天。

在电梯门自动开启的一刹那他放开她,唇边露出一抹古怪的波纹,他双手插进口袋里,仿佛刚刚的事不曾发生过,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

她的腿虚软极了,挣扎着不让自己滑坐到地上,快速整齐了凌乱的头发慢慢走了出去。

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迎了上来,礼貌地问着,“是柳小姐吗?我是副总裁的秘书,请跟我来。”

絮儿没有说话,点点头,对方开始领她往不远处的副总裁办公室走。她不由用手触着脸颊,有些烫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好象很容易被曾玄铭那个家伙看出点什么。

“呃…请问洗手间在哪里?我想去一下。”她连忙叫住了这个副总裁秘书。

对方停下了脚步,依然礼貌地给她指方向,“柳小姐,洗手间在左手边直走,靠里边的地方就是。”

“谢谢,你忙吧,我已经知道副总裁办公室是什么地方了,一会我自己过去就行了。”她侧头看向离自己只有十几步的办公室。

“好的,您请便。”对方又是一阵和煦的笑容,移步走开了。

她快步走进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凌乱,脸上布满了红晕,最重要的是她捋开脖侧的头发,那里果然有几颗新种的草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