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马飞扬,身前风影张狂,我跨在万里长征的步伐,用着百米冲刺的速度,体验了被众美追的高姿享受。此等情景,让我联想到什么呢?

一个丑女人,如果被一个风姿卓越的男人追,那么,大家一定替那男人可惜,为那男人不值;如果,这个丑女人被两个美男子追,那么大家一定认为此女有非常独特之处,值得一追;如果三个俊美男子一同追,那么,大家一定会怀疑自己的审美眼光,然后盲目的跟着一起追;但如果后面有这么一群绝美的男色追,那么,大家只会有一个观点,那就是:这丑女偷了人家银子!被群追!

呵呵……我就是那个偷了人家东西的丑女,但不是银子,是心,哈哈……我赚了不是吗?

身后人影渐远,我得意的晃着肩膀,不跑不知道,一跑吓一跳,真有越野车的潜质特点。刚想等等他们,前方就出现了突发状况,让我被迫停下,等也得等,不等更得等。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前方人马也是吓了一跳,以为我要袭击他们,二十多号士兵噌地将片刀拔了出来,明晃晃的严阵以待。

我的脚步后退,满脸的无辜笑容:“不好意思,我刚吃过午饭,正跑着消化神呢,不想打扰了各位的游玩雅兴,这就告辞。”

士兵们交头接耳的看着我,其中一人快速将腰间的画纸抽出,对着我看了两眼,又对着画纸看了两眼,当他再次抬头看向我时,那眼珠子已经变成金色的元宝状,缺了颗门牙的大嘴一咧,拍着脑袋瓜子狂笑道:“妈个巴子地,总算让老子碰上你了!拿头来!”随着最后一句总结语,一刀向我劈来,都没给我发挥的余地,朝就挡在了我前面,一掌劈出,那元宝眼身体飞出,鲜血喷出,撞到树上,抽搐了两下,挂了。

朝一把圈住我的腰,将我带入自己怀里,黑色鹰眼看向敌人的瞬间,已经变得凛冽。我依靠在他怀里,点了点他结实的胸膛,调笑道:“恭喜你,朝,你抓到了我,今晚我就抱你睡。”

朝古铜色的肌肤上,立刻浮上两朵羞涩的红云,一像内敛的眸子扫向我的瞬间,也变得有丝慌乱。

我呵呵一笑,点起脚,贴进他耳朵,继续逗他道:“朝,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会在你肯开口说话后,要了你,你准备好了吗?”

朝身体一僵,成了雕塑。

我对他吐了一口热气,调笑道:“人家好期待朝的呻吟声呢,到底会不会把‘嗯’叫做‘饿’?把‘唔’叫成‘无’?把‘啊’叫成‘吖’?哈哈哈……”

朝脸红得像块烧热的铁,紧紧抿着唇,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好可爱的男子,不是吗?哎……其实,我也就逗逗他,想让他说说话,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和男子那个啊?可这家伙,就跟封了口似的,无论我怎么逗他,他都不肯再蹦出一个字,真是惜字如金啊。

我们这边调着情,敌军那边凄惨的嚎叫,声声传来,仿佛穿过我耳膜,剐着神经,深入骨髓,扎到心上,让我忍不住想吐,想颤抖,却还要装着无所谓,继续和朝嬉闹着,毕竟,这时,不是他们倒下,就是我消失。

朝伸出手,捂在我耳朵上,将我的脸紧紧靠进他的胸口,就这么伫立风中,闻着他身上的安稳,尽量忽视那些血腥的味道。脑袋昏沉,意识变得模糊,在昏过去那一刻,我还在想,到底是血腥味太浓?还是朝把我抱得太紧?真的无从得之……

要说我这人,晕得快,清醒得更快,刚张开眼睛,就看见四张满是关心的人脸,和一张焦躁的狼脸,全部聚集在我的脸前,见我醒了,都松了一口气。

鼻尖处还隐约闻见血腥的味道,有点恶心,伸手揉了揉‘人’白色的狼脑袋,从朝的怀抱里站起,强咧嘴笑了笑:“有点饿了,咱找个地方吃饭吧。”

一行人,骑着马,带着纱帽,继续往‘瑰崖谷底’的方向奔去,这个地方现在很危险,我们要速离。

看着花蜘蛛笨拙的骑马姿势,我倚靠在爹爹怀里,笑得险些岔气。待大家离开了那个充满血腥的地方,选了一处背风的地方,吃着肉干,喝着浓郁的纯酿,听我讲了两个黄色笑话,笑成一团后,又启程了。

没走多远,就感觉大家都放慢了脚步,‘人’也进入戒备的状态,全部小心谨慎的前行着。被这种气氛感染,我也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争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突然听见轰的一声,面前的青雪突起,成一面薄薄的雪墙,在其缓缓落下时,一云袖玄纹淡灰色衣袍的男子翩然而立,偏瘦的体态,高高的个头,一张中等的脸上,挂着自认为的脱俗浅笑,两瞥比较有特色的八字胡,随风微仰。那四十来岁的男子,在薄雪归于宁静后,将四十五度的脸缓缓转过来,正视着我,说:“人头献来。”

我当即怪叫一声,满眼崇拜之色,大喊:“原来阁下就是传说中的——高人!”

那八字胡一扇乎,露出满满的得意之色,对我笑了笑,说:“小儿甚有眼光。”

我在马上抱拳,尊敬道:“那是当然!光看阁下的排场,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

那八子胡眼睛一亮,用渴望之光对我笑道:“给我说说,怎么看出来我不是一般人的?”

我中肯的回道:“首先,你一出场,就用屏风般的白雪做配角,烘托出你绝傲的不世之姿,与出尘的气质!再来,一看你的衣着品位就与众不同,能将浅灰色穿得这么风流倜傥的绝对不多啊!最后,你看我们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而你只穿了这么两层单衣,就说明你内力极高!绝对是世外高手!”

那八子胡在我一句一句的吹捧中,小胡子一翘一翘的,甚是得意,待我说完,那人已经是满面红光,双手背到了身后,迎风而立,做出个意味深远的造型,看向我,高深的一笑,感叹道:“小儿也算是这世上难得的知己,懂赵某的人,实在不多,今日赵某就交你这个朋友,你们且去吧。”

我深深感动的看着他:“赵兄果然人中龙凤,不与世俗为伍,脱俗,脱俗啊!”

八字胡衣袖一拂,呵呵笑到:“那是,赵某岂是那等贪财小人!虽然小儿头值千两黄金,但世间知己本以不多,你我的忘年之交,又怎会因钱财而污染?”

我猛点头:“果然是临风特例而独行!钦佩,钦佩!”

八字胡一颤一颤的颇为激动,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我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在视野里,我忙大声赞扬:“好俏的轻功!”

八字胡的笑声传来:“知己,知己啊……”

人去无踪,我拍拍马头,对石化的众宝贝眨眨眼:“前进!”

马儿继续前行,大家默不做声,半晌,若熏策马贴近我,投来明媚的大眼,一脸的崇拜之色,说:“吟吟,你好厉害。”

我点头,应道:“都是道上的朋友,给面子。”

扑哧……

大家再也没有憋住,在马背上笑得前仰后合,我贴着爹爹欢快的胸膛,感受这阵欢愉的雪。

我们下了山,住在一个客栈里,而且,这个客栈竟然还是自己家的产业!真看出哥哥的地下工作做得多么到位,真是当国家间谍的高级材料。

哥哥的护卫队在半夜赶到,据说都是武林高手,哥哥重新给他们分配任务,让其中三人继续布置迷阵,将寻找我们的人引向其它位置,让另一部分人做影子,保护我们。

我晃着自己价值千金的脑袋,笑眯眯的看着大家为我操劳,想着自己的豪情万丈,心里试验性的感言道:兄弟们,今天你们跟着朕,出生入死,他日朕荣登大典,定加官封爵,共享荣华!

嗉的一声,唇上一麻,花蜘蛛收回了自己的舌头,吧嗒吧嗒嘴,说:“主人,想什么呢?都流口水了。”

我吸吸嘴角来不及外流的唾液,瞪他一眼:“想火烤蜘蛛呢。”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黏,呵呵笑道:“看你,光想想奴家,就流口水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风华绝代,你天资妖娆,你放过我吧,我要睡觉了。”

花蜘蛛四肢并用,带着我往被窝里钻去:“让花蜘蛛服侍主人一起睡吧。”

人还没有躺下,花蜘蛛一声哀嚎,整个人被扯到床下,若熏抱住我,哼道:“离吟吟远点!”

花蜘蛛揉着腰站起来:“古若熏,你给我躲开!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惹毛了我,不会让你好过!”

若熏水嫩的柔唇上仰:“就惹你了,你又能怎样?”

花蜘蛛手指一动,脸色具变,青一阵,白一阵的,挑脚骂道:“你偷了我的药,还给我!”

若熏眨眨眼睛,非常无辜的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

花蜘蛛不冷静的扑了上来:“小偷!古若熏,你是小偷!还我药来!”

若熏一把推开他:“我是小偷,你就是小倌!”

花蜘蛛砰地撞到桌子上,又划坐到了地上,痛得一动不动地咬住了红唇,我忙冲了过去,抱着他的腰,揉着:“没事吧?不疼,不疼……”

花蜘蛛低垂着头,将唇咬得泛白,在我又揉又哄下,终于抬起了雾气萦绕的眼,委屈的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心扭了一下,说:“若熏,过来。”

若熏一步步走到我旁边,刚蹲下,抱着我就大哭起来,泪眼婆娑的哽咽道:“吟吟,你是为他要说若熏吗?要若熏道歉,是不是?呜呜……吟吟……吟吟……你也嫌弃若熏是小偷了,是不是?呜呜……吟吟……吟吟……”

一个头,三个大,吸了一口气,说:“若熏,你不应该那么骂花蜘蛛,人都是有自尊的,你想,若雪白在,你这么说,他一定要多想,你间接又伤了一个人。虽然花蜘蛛也骂你是小偷,但人家说得是事实,你骂花蜘蛛是小倌,虽然有点形似,但本质不是,所以,你要跟花蜘蛛道歉,必须。”

花蜘蛛一愣,若熏一僵,两人都望向我。

我直视若熏,没有退让,等着他的表态。若熏眨着大眼无声哭泣着,就那么可怜巴巴的望着我,对峙了半晌,若熏红着脸,哽咽的对花蜘蛛说:“对……对不起。”

说完就要跑,被我一把拉住,抱进怀里,柔声道:“若熏,现在我回答你的另一个问题,吟吟永远不会嫌弃你是个小偷,而且,还会以你为荣!”

若熏眨着天使般的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亲了亲他水润的唇,说:“世界上任何一种行业的出现,就说明有它必然的用处,就像是生物的食物链,全部息息相关。你偷了别人的美玉,别人才能去买另一块,这就促进了市场经济;你偷了花蜘蛛的药,他就会继续制作研究开发出更新的药品,为害人与治人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等他创作出新药,他会更加小心,更加珍惜。更何况我的若熏宝贝,从来不偷穷人家的东西,只偷上得了台面的宝贝,这叫雅贼,道义着呢!”

若熏被我说得飘飘然,忙点头,反手抱住我,眼神霍霍明亮,问:“吟吟,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我点头:“那是当然,吟吟什么时候骗过你?”

若熏咧开水嫩的唇,激动的吻向我,囔囔道:“吟吟……若熏爱你……”

我受到诱惑,心动的向那柔软之地探去,就在我们的唇快覆盖上彼此的时候,花蜘蛛突然蹿了过来,看看我,又看看若熏,说:“你们亲吧,奴家看着就成。”

我和若熏一脸黑线,若熏眼里冒火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花蜘蛛,终究忍着没动手。我笑了笑,说:“说话不要太伤人,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哦……”

若熏眼睛一亮,花蜘蛛眼神一惊,若熏举着拳头开始追花蜘蛛,花蜘蛛抱着脑袋开始逃窜,成了这间大屋子里绝妙生动的风景。

转身倚靠进爹爹怀里,就像小时候那样,爹爹点了点我的唇:“若熏都被你教坏了。”

我贼笑:“偷,这也算是一门手艺,值得嘉奖。”

爹爹不语,圈在我腰上的手紧了紧,让我舒服的倚靠着,一起看若熏和花蜘蛛的拳脚游戏。

一百五十一.危机四伏

我顶着这颗官府悬赏千两黄金的头颅,再次踏上寻找‘无花’的‘瑰崖谷底’之行。

这是一个明媚的天气,我们躲过了官府的巡查,策马于山野小路上,我躲在哥哥怀里,嗅着那淡淡的檀香,安心的笑着。

奔波累了,就放马小跑当散步,哥哥用黑色的大貂毛将我和他包裹在一起,和我说着情话,肉麻兮兮的,却让我觉得分外甜蜜。

说着说着,哥哥的手就变得不老实起来,一手牵着缰绳,一手伸到黑貂皮下,透过衣服,抚摸上我的胸部,揉捏着。

一股难言的刺激从胸部酥麻的晕开,难耐的燥热从下腹升起,人瘫软在哥哥怀中,脸红着,喘息着,手抓住哥哥的攻击性掠夺,不让他使坏。

哥哥低头含住我的小巧耳垂,蛊惑道:“让哥哥摸摸你。”

我的骨头都变得酥麻,却知道越摸越难受,只能咬牙挺道:“别摸,好难受。”

哥哥邪邪的笑意在扩大,哑声道:“弟弟难受,哥哥又不是不帮你解决问题,晚上哥哥陪你。”

忙摇头,再摇头:“不,不用了,我自己睡。”

哥哥舔了下我的小耳朵,害我一个激灵,他压低声音道:“想躲到什么时候?哥哥可要忍不了了。”

我脸一红,仰头看他,旦见一双凤眸已染情欲,正情意款款的凝视着我,心里暖暖的,吻了吻哥哥的下巴,羞涩道:“在……在等等,若真找不到‘无花’,我……我也不强求了。”

哥哥将我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哑声道:“好,到时候弟弟还让哥哥三天下不了床,如何?”

心跳加快,使劲点头,小手转移到后背,摸了摸那已经硬挺的炽热:“好。”

哥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吸了两口冷空气后,低哑道:“再摸,就交代了。”

我使坏的爬山越岭,将微凉的小手覆上那真实的欲望,哥哥倒吸了一口气。而我则若无其事的上下套弄着,小声道:“哥哥忍着点,千万别叫出声哦,弟弟忙你解决一下高涨的欲望……”t

哥哥的脸红了,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我转过头,继续看向前方,主动和侧马身边的亲亲们嬉闹着,手却仍旧背在身后,套弄着哥哥的欲望,

这种类似偷情的快感,让哥哥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却拼命忍着条理着自己的气息,收在我腰上的手,也越来越紧,我想,这样的感觉,应该既刺激,又超爽。

哥哥也许禁欲太久了,被我抚慰数十个来回后,就突然勒住了缰绳,手下之物一阵颤抖,看样子要射了。

就在这最重要的关头,数只小钉向我们袭来,就像一场黑色的冷雨,哥哥的隐形护卫突然窜出,银剑一扫,将致命的黑雨拦下,一场生死之搏即将开始。

我吓得刚要收手,就被哥哥按在原处,哑声道:“帮我。”

我看看一脸欲求不满的哥哥,知道这时候停,对他来讲一定非常难受,所以,听话的继续套弄了几下,哥哥一声咬牙闷哼,泻了我一手,胸口起伏着,软在了我的后背上。在吸了几口气后,自己摸出一条手帕,在黑貂披风的隐蔽下,将我的手擦干净,又将自己打理好,容光焕发地亲了亲我的唇,笑得一脸幸福。

旁边的打斗声不绝于耳,有江湖人士冲过来要砍我的头,被爹爹手中银光一闪,在掉了脑袋的同时,仍旧奔跑了两三步……

我眨眨眼睛,惊叹道:“什么武器?”

爹爹将袖子下两个一模一样的银色东西,递给了我一柄,我拿在手里,惊艳了眼睛,它竟然是一轮银月!

哥哥的声线提高,从耳后传来:“梵影银月!”

我摸着这刻满梵文的古朴银月,心里莫名的产生一股浓浓的熟悉感,它造型若弯月,外线为刃,把手内至,既没有破坏整体的银月效果,更突现了兵器与人合二为一的无间感。

抚摸着它,有种莫名的狂热,脑中突然显现出我一身黑衣,爹爹一身白衣,两人各持一柄‘梵影银月’,在月夜下练习‘爹情孩意’‘浓情蜜意’‘多情有意’等两情相悦的武功,在眉来眼去间,两人化身为狼,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滚入花丛中,惊起蝴蝶无数……

“嘿嘿……嘿嘿嘿嘿……”

“弟弟,你又傻笑什么?”哥哥用手帕擦着我的嘴角。

我恍过神,闻到一股熟悉的男人精子气味,眼睛直勾勾的转向哥哥,一字一顿的问:“你、用、什、么、给、我、擦、的、口、水?”

哥哥一愣,桃花妖般的诱人脸孔染了红晕,攥着帕子的手抖了一下,无声的将帕子收起,唇动了动,眼波闪烁着,低头吻我一口,小声道:“弟弟勿怪,身上就带了一条帕子,下次哥哥吃你的,如何?”

想到在‘玉姿阁’里,哥哥用舌头对我的洗礼,我的老脸噌地红了,忙躲闪着哥哥炽热而邪媚的目光,将手中的武器还给爹爹。

这时,又蹿出来六名想要我脑袋的江湖人士,朝身形一闪,挡在我身前,飞身下马,迅速出手,与那些要钱不要命的江湖中人厮杀起来。爹爹若熏皆混入战场,希望快点解决这次的突袭。花蜘蛛侧马靠在我身旁,哥哥护在我身后,就这么看着这片充斥了血腥的战场,看着人类为了贪欲而丧失掉的匆匆生命。

爹爹淡青色的衣袍在雪中纷飞,若极美的雪莲,手中弯月若两条银色的亮线,所过之处皆无声而终,身上,眼中,兵刃上,没有任何的杀气,没有所谓的凛冽,一切,就像上他的一场独舞,干净得不染纤尘,让人倾心的眷恋着。

哥哥感叹道:“这样绝世而立的人,竟然懂得感情……”

我感慨道:“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总觉得爹爹干净得仿佛不染尘世,就连杀人都这么无波无澜,无感无觉,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很幸运,竟然可以看见他发怒,看见他害羞,感受他宠我,爱我,还有那微微的醋意。”

哥哥回道:“确实不容易。”

我得意笑着:“那得说我功力深厚!”

哥哥笑道:“是,你个魔头,就属你厉害。”

我飞出一记媚眼:“还好吧,做人要谦虚,咱们各有千秋,都是当代英才!”

战役终于结束,我方人马大胜,哥哥的护卫队有两个受了伤,被花蜘蛛折腾过后,已无大碍,大家刚打算策马离开这里,就再次被人拦了下来。

这次出现的四个家伙,看来不太好对付,一各个样子怪异,有点像异型的变种,完全侮辱了人类美好的性结晶。

四人自报名号,说是什么‘泥山四蛙’!

其中一人拿出我的画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着我。另一个斜眼的说:“大蛙,会不会探错了消息,这里明明没有女子!”

那个拿着我画像的厚嘴唇牛鼻子大蛙,闷哼一声:“干!”

另一个龅牙女呲着口水,骂出了六个笨字:“笨笨笨笨笨笨!丫头穿男装,不扒了谁看得出公母?”

最后那个不知声的肉球,噗嗤一声,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操出了大刀,拿出了磨刀石,呸呸,狠狠地吐了两口吐沫,磨起了大刀。

大蛙觉得龅牙女说得有理,一拍自己的脑门,怒道:“竟敢骗‘泥山四蛙’!”

我张了张口,最终还是闭上了,若熏问我:“吟吟,你怎么不说了?”

知道若熏想让我用对付八撇子胡赵某那种高级谋略,用言语取胜,可……我感慨一声,脸色苍白道:“若熏,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夸出口的,我也有技术难度和心里承受能力啊。”扫眼宝贝们,满怀歉意到:“大家……还是应战吧。”

我们这边正在沟通,四蛙那边已经喊打喊杀的冲了上来,我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尤其看着那四哇嘴里飘出的口水,和一口黄亮亮的门牙,一种久违的恶心感再次油然而生,忙自我安慰道:这幸好不是夏天,不然,他们一定是招苍蝇子,怪味无穷啊!

眼见大家要动手,我还真怕自家宝贝碰到他们,简直是不吓人,恶心死人啊!

于是,大喝一声:“住手!且听我一言!”

众人被我气势磅礴的声音震撼在当场,我提了一口气,运用了毛主席的经典造型,打算指点一下江山,可当我的右手刚伸起,某个旋转着的斧头就劈向了我微笑的麦色面孔,倒吸了一口冷气,动作定格在当场,看见哥哥水蛇软剑一挑,以四两拨千金之势,将那斧头卷开,我眨眨眼,咽咽口水,颓废地倚靠进哥哥的怀抱,哽咽道:“我的站前宣言还没开始,他们怎么可以动手?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哥哥安慰我说:“他们不懂弟弟定的规矩,哥哥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我点头:“拜托了,兄弟。”

哥哥抱我下马,将我交到朝手中,与爹爹一起,杀入‘泥山四蛙’的怪力阵营。

打打杀杀,终有人要见血,我知道有钱能使磨推鬼,却不喜欢别人看着我脑袋的眼神就跟看到金元宝一样。真的,我很爱惜自己的生命,如果可以,我宁愿所有想杀我的人,都在瞬间挂掉,也不会善心大发,杀身成仁,立地成佛,成全别人的金银梦,圆女皇的安稳江山。

‘泥山四蛙’的武功套路有点邪门,只攻不守,竟都是不要命的打法,这样必然会让爹爹和哥哥不及防范,危险连连。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脑筋一转,随手取出朝给我做的弹弓子,用来无聊时打鸟玩的,这回真的派上了用途,让若熏和花蜘蛛供应石子,我开始练习射击人。

“哎哟……哪个打俺滴脑袋瓜子?”大蛙乱叫。

“啊!俺地门牙!”

“看!你丫个龟孙子!看俺二蛙不把你小儿脑袋扭下来,当球子踢!”二蛙气呼呼的举着大刀就冲了过来,朝一个飞身,与他过起了招。

我继续射,每射中一下,我就兴奋得跳起来,花蜘蛛和若熏都为我拍手喝彩,让我情绪高涨。

花蜘蛛说:“主人,射二蛙的左眼。”

我说:“没问题!”

“啊……”三蛙中弹,气得直骂:“小子,你不是说射二蛙吗?干吗射俺?”

我抱歉道:“不好意思,手法不稳,有待加强,我们继续练习。”

若熏贴了贴我的脸,说:“吟吟,我们射四蛙吧。”

我点头:“若熏说了算!”

“唔……”四蛙闷哼:“射俺就射得这么死准!”

我谦虚道:“正所谓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大蛙一愣,胳膊上挨了哥哥一剑,忙继续奋战,却对我吼道:“娃娃,你是先生?”

我想了想,先生就是老师的意思吧?我这么喜欢教训人,应该算是不收费的老师吧?当即笑道:“是啊,我是不收学费的先生。”

大蛙大呼:“不打了,不打了!”

众人莫名其妙的停下,四蛙一同对我鞠了一躬,齐称道:“先生。”

我一愣,随即笑来了,明白了个大概,当即摸着自己的下巴,夸奖道:“尊师重道,不错,不错。”

大蛙规矩到:“俺四蛙虽没什么文化,但从小就敬重先生,刚才得罪了,先生别怪俺们。”

我刚想白糊一番,卖弄一下学到的《论语》几条,一黑一白两个劲装女人由远及近出现在眼前,两人扫视了我一眼,互相对看一下,瞬间,亮出铁链,袭向我脖子,看来,又是要千金的主儿。

就在火拼再次开战时,一声怪音急剧响起,顿觉耳膜一震,接着那怪音若铺天盖地般传来,仿佛无数的兵器在挖着人的耳朵,直刺入心,闹得人头痛脑裂,心肝具毁!

所有人都痛苦万分的席地而坐,运功抵抗。朝忙捂住我的耳朵,企图用内力封住怪音,在我恍惚之既,朝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我忙伸手捂住朝的耳朵,却看见花蜘蛛和若熏都苦不堪言,爹爹和哥哥情况好很多,但也不乐观,两人各伸出一掌覆在我腰部,运功护我身体。

心下气愤,知道这就是声波干扰!

我听红依绿意说过,他们的琴萧之音之所以能控制人的心神,就是因为干扰了人的情感,触动了人的思弦,用音乐控制了人的心志。虽然这东西挺悬,但今日一听,还真有TMD这回事!

朝,若熏,花蜘蛛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哥哥和爹爹也渐渐体力不支,我焦躁地扯开嗓子大声干嚎起:

“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名和利啊什么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