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墨玉的心里比我痛苦千万倍,我多想紧紧地抱住墨玉,深深地向他说声不起,说一万声抱歉!可我除了沙哑的痛吟,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似乎我这次真的会被离血殇活活弄死。

过了好久好久…

离血殇整理好自身的衣衫,一身的血色长袍,长长至膝的妖异红发,紫瞳深邃如幽潭,就像死神般高贵无比,又邪气得诡异!

他不屑看我一眼,妖异的瞳光落在墨玉身上,他的眼里没有杀气,我却感受到了死亡降临的恐惧,他看的人是墨玉,说明他要杀的人是墨玉!

墨玉似乎也感受到了离血殇的杀意,眼神深情歉疚而不舍地望着我。

我知道墨玉愧疚救不了我,他更舍不得我!

是啊,我明白,离血殇在墨玉面前对我犯下此等兽行,墨玉所代表的墨家根本不会再为离血殇效命,墨家势力庞大,若是不能为离血殇所用,以离血殇的狠辣无情,他不会允许墨玉以及墨家再存留在这个世上。

离血殇轻蔑地瞟了我一眼,嘴角泛起残酷的笑痕:「凌瑶雪,我要你亲眼看着墨玉死在你面前!我要你偿偿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受死,却无能为力的痛!」说罢,手掌凝运真气,朝墨玉发出致命一击。

墨玉身体动弹不得,他眼神更深更眷恋地望着我,唇角弯起凄美哀绝的笑靥,似要留给我一抹最后的笑容,闭上眼睛,无奈受死。

「不!」我绝望地叫着。

要不是为了我,墨玉就不会催动体内真气促使身中的五毒散毒发,就不会成为一个毒人,他为了我放下尊严、放弃一切,我欠他的实在太多,这一刻,我宁愿自己死,也不要墨玉香消玉陨!

千均一发之际,一名戴着银灰色面具的黑衣人破窗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带墨玉避开离血殇的掌风,同时朝离血殇挥出一剑,离血殇闪电般移开,剑气穿透离血殇身后的柱子没入墙壁,梁柱连同墙壁瞬间被劈成两截,房顶摇摇欲坠。

「走!」离血殇拽住我的胳膊,带我从房门势如破竹飞出,黑衣人带着墨玉同样从窗户飞离,下一瞬,房顶「轰」一声倒塌。

几乎是站稳的同时,离血殇脱下血红色的外衣披裹住我赤着的身躯,我咽了咽口水,滋润了下嘶哑的喉咙,仰首朝离血殇讽笑:「你不就希望我给全天下人看光么?何必给我衣服穿?何必救我?」

离血殇死气冷寂的眼瞳里不带丝毫感情:「你还有利用价值,本王又怎么会准你死?」

我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是的,血灵玉,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只要一天没从我身上找出血灵玉,我就死不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离血殇冷哼了一声,因为我不是抬着头的,所以看不到离血殇脸上一闪而逝的复杂表情。

我的目光又望向扶着墨玉的黑衣人,这个黑衣人我搞不清楚他是凤姓的黑衣人,还是强我的那个。

我猜是前者。

因为他眼里除了浓浓的肃杀之气,并无其他,而强我的黑衣人身上的杀气似乎是装出来的。

如果他是姓凤的黑衣人,他为什么要救墨玉?我从皇宫出来被姓凤的黑衣人拦劫那次,墨玉为救我,杀了姓凤的黑衣人十多名手下,他与墨玉不应该是敌人吗?何况,在离血殇手上救人,等同于从阎罗王手上抢人,得有必死的觉悟。

墨玉的身体已经能动弹,显然穴道被黑衣人解了,他虚弱地被黑衣人揽着,与我及离血殇隔了十步之遥,惊心地凝望着我:「雪儿,你…有没有受惊?」

我摇头:「傻瓜,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关心我。」

「你的命,比我的命重要。」墨玉眼里的深情不参杂其它,有的只是真真的挚情。

黑衣人垂首意外地瞟了墨玉一眼,目光又扫过我,眸光最终落到离血殇身上,不予置评墨玉对我的深情:「殇王爷真是好胆量。这里怎么也是墨府,竟然堂而皇之在墨府当禽兽?」

离血殇冰冷的眼瞳闪过怒意:「禽兽?宠幸自己的女人也叫禽兽?敢情你不是男人?连男人该办的事情都办不了?你为何不说墨玉无能?在自己家里眼睁睁看心上人被强亦无计可施,救不了心上人,救不了自己,简直是废物!」

墨玉神情是又怒又悲,黑衣人冷笑:「哼!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

「本王也不想跟你废话。」离血殇微瞇起眼:「你是什么人?跟墨玉什么关系?」

「一个想杀你的人。」黑衣人答非所问,眼中杀气十足:「离血殇,我本不想这么早跟你对上,但你今日被我撞到,我必要杀你而后快!」

「杀我?」离血殇表情冷寒邪恶:「想杀本王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你以为你有那个本事?」

「单论武功,我未必输给你,加上整个墨府侍卫,你没有赢的胜算!」

「是吗?看来,你跟墨府渊源极深。连本王都查不出墨家还有你这号人物,想来墨家不如表面这般简单。只是,想要本王的命,哪有这么容易!」离血殇话音方落,因房屋倒塌而被引来的众墨府侍卫将我与离血殇团团包围。

墨玉抢过其中一名护卫的长刀,蓄势待发,准备与离血殇拚死一战,黑衣人不赞同地瞧着墨玉荏弱得连站都站不稳的身躯:「你疯了!你再妄用真气,会死的!」

「死也比做个废物强。」墨玉的表情充满绝望。

第079章:难掩的邪魅

黑衣人很关心墨玉?我以为他是没有一丝感情的。

我明白墨玉此刻的感受。男人的尊严容不得侮辱,何况是墨玉这种身家背景雄厚的男人,离血殇带给他的耻辱太深太重,墨玉的绝望,必是羞愤至极所至。

「墨玉,如果你死了,我会很伤心的。」我朝墨玉嘶哑地吶喊。

「对啊,我还有雪儿,我怎么能死?」墨玉深切的眼神望着我:「雪儿,即便只剩一口气,我也不会放过伤害你的人!给我杀了离血殇,保护凌瑶雪!」

一时间,所有护卫得令朝离血殇拔起长刀攻击,墨玉的身子腾空而起,执刀朝离血殇劈出凌厉的一刀,在挥刀的同时,他身子承受不住真气的冲击,嘴角流出触目惊心的黑血。

离血殇邪肆一笑,轻松躲开墨玉的长刀;墨家护卫形成瓮中杀鳖式的杀围圈,直劈离血殇,离血殇身形嫉如旋风,凌空取物,随意折取旁侧树枝为剑,一招旋风扫落叶,围攻而来的墨家侍卫长刀纷纷落地。

见此境况,戴银灰色面具的黑衣人身形拔地而起,手中长剑招招夺命,直逼离血殇面门,离血殇以枝挡剑,迎面回击,瞬间,狂风扫、落叶飞,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我拖着疼痛的身子退出战局,冷眼旁观。

若是可以,我也想亲手杀了离血殇,可惜我不会武功,帮不上墨玉的忙,起码不要添乱。

黑衣人的武功高的出乎我的意外,砰一声,离血殇手中代剑的树枝竟被黑衣人砍断,离血殇表情一变,神情变得沉凝认真。

墨家护卫被离血殇杀死数十人,地上遍布尸体,但打斗声引来的墨家护卫越来越多,多得杀不完,有戴面具的黑衣人与离血殇几乎势均力敌,如此下去,杀离血殇应该有一定的可能性。

突然,墨玉昏沉沉地甩了甩脑袋,离血殇见有机可乘,夺取其中一名护卫的长刀朝墨玉掷去,黑衣人大惊,手中的长剑亦掷飞出去,正好击落离血殇的长刀。

我还来不及惊心,同一时间,离血殇虚晃一招,移形换影,闪到我身前,揽住我的腰身,轻功一展,转瞬间已带我飞出数丈。

「雪儿!」墨玉发出嘶心裂肺的痛吼,我在空中回头,只见墨玉惨白着面色,消瘦的身影再也支撑不住倒地。

我心中一痛,没有喊叫出声,落下两行清泪。

墨玉,你一定不能死!我在心里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

离血殇直接带我回了殇王府,直到进了殇楼厢房,离血殇才将我放下地。

这是离血殇的的卧房,说来讽刺,我这个殇王妃还是第一次进老公的房间。

环顾了下房内的设施,四平八稳的红色大木床,红色的衣柜、红色的桌子、红色的椅子、红色的被褥、红色的床帐、红色的地毯…房间里任何东西都是血一般的红色,充满了诡异血腥的氛围,我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是不是像走进了血的汪洋,在血海里载浮载沉,恐惧得走不出去?」离血殇鬼魅的声音幽幽在我耳畔响起,他惩罚性地咬了下我的耳垂,我吃痛,咬牙嗤道:「你真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是又如何?」离血殇幽魅的紫瞳闪过阴鸷狂霸:「我要你跟我一起沉沦,堕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我沉默着不愿开口再说一句话。

离血殇的外袍给了我,他的身上只着中衣,连他身上的中衣都是血样的红,他打开衣柜,柜子里清一色竟然全是红裳。我不由在心里骂了句:变态!

离血殇取出其中一件血红的外袍,拎起衣领一抖,长袍飘飞,他长发一甩,美丽妖异的红发甩出一道飘逸的弧度,动作潇洒地伸手进衣袖,系腰带,整个动作一气呵气,那等绝世风华,帅气得让人惊叹!

我看愣了眼,双眼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离血殇穿好衣衫,唇角勾起邪气的笑痕:「看够了么?」

我不自在地别开眼,离血殇勾起我的下巴,他低下头,绝帅的脸庞与我仅有一公分的距离:「知道本王现在想干什么么?」

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还想再干我一次。墨玉,他要对付墨玉。我还是不开口。

离血殇继续启唇:「本王想送你一件礼物。」

我意外地挑了挑眉。离血殇又阴森地说:「本王会将墨玉的人头送给你。」

「你!」我怒眼暴睁:「你这个疯子!」

「疯子?呵呵呵…」离血殇狂肆地笑了:「本王早就疯了!被世人逼疯的!不疯,本王焉能活到今天?」

一甩袖摆,离血殇绝魅的身影离开厢房,我出声:「求你放过墨玉…」

离血殇的身影顿了顿:「你难道不知道,本王从来都是铁石心肠么?」

言下之意,是不会理会我的哀求。

望着离血殇消失在门外的妖绝红影,我清楚离血殇肯定会立即调动兵马,以莫须有的罪名铲平墨府,墨府在劫难逃!

焦虑地扶着门框,我满身疼痛的身子几乎站不稳。

墨家可以没有,我只能向天祈祷墨玉不死。

好讨厌现在无助的感觉,如果我能掌权,那么我就有能力阻止离血殇,如果我会武功,起码可以帮墨玉一把。而我,两样都没有。

我一定要变得强大,我要保护自己,护住我想保护的人!

「来人!」我大喝一声,一名下人立即从别的院落走了过来:「王妃有何吩咐?」

殇楼平常未经离血殇允许,是一概不许其他人出入的,当然,离浩天除外,就连殇楼侍候的下人,也是在隔墙壁的一间小院待命。

第080章:沉重的情

我吩咐:「去给我把浴桶搬进房,我要在房里沐浴。」再担心墨玉也没用,不如照顾好自己,保存革命的本钱。

「这…」下人有点犹豫:「您要在王爷房里沐浴,小的要不要先去询问王爷一声?」

「问什么?」我冷笑:「没看到是离血殇带我进殇楼的吗?照我吩咐做就是,有事我担着。另外再给我去莫居取套干净的衣裳过来。」

「是。」下人转身按吩咐办事。

血色的房间里,就连下人抬来的浴桶都是染红漆的,一浴桶温水,水中泡着粉红刚采摘来的花瓣,我赤身坐在浴桶内,挥退了下人,独品一室寂静。

尽管我很不愿去想墨玉的事,担心墨玉的安危,却怎么也无法从我心底拂去。心情纷杂,我干脆整个人潜入水中,用暂时的窒息处责自己。

过了一小会儿,忽然,一双纤长白净的手将我拉出水面,我擦了把脸上的水珠,看向那双手的主人,竟然是离无极。

「我见你久久不冒出水面,你再不透气,会溺死的。」离无极淡淡解释,清怡若仙簌的嗓音如清泉,缓缓流入人心田,使我听了心脾一阵舒畅。

离无极,似乎带有一股仙气,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能感染如风的清淡,就连这恐怖的血色厢房,因为离无极而变得舒适怡人。

我望着离无极如画般的绝色俊颜,哑声问:「你在外头很久了?」

「我到莫居找你,下人说你在殇楼,我便过来。」

「殇楼不许闲杂人等入内。」

「那只是离血殇的规矩。」离无极不以为然,声音依旧淡淡的。

他的意思是殇的规矩与他无关,他不需遵守。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来找我,有事么?」

离无极从袖袋中取出一大迭盖了公章的纸契:「这是我承诺给你的一百间店铺房契,因为有些店家不肯出售铺子,下边的人说服说通,费了些时日,现下才将契书送来。」

「搁那吧。」我指了指桌子,离无极依言放桌上。

我随口说:「劳你亲自送来,这种事叫下人做就行了。还是你觉得这么大笔房契让下人送不安全?」

「不是。」离无极摇首。

「那是想我了?」我难改色心,暧昧地朝离无极眨眨眼。

离无极不语,他见我玉胴满身的伤,愣了下,清淡的视线落到我的胸前。

我清晰地看到离无极眼中蓄起隐隐的火热,不用猜,他有了男人该有的冲动。

我突然说:「帮我一个忙。」

离无极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让我去救墨玉?」

「你知道?」我讶异。

「半个时辰前,我得到消息,殇王调动了数千精兵围剿墨府,理由是墨家意图造反。方才见你心绪不宁,小飞说你与墨玉相熟,我便猜到你可能忧心墨玉。」

「你真是聪明。」

「可惜,我不能帮你。」离无极叹息:「现下已经来不及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墨府应该被血洗得差不多了,我若这个时候出面,为时已晚。即便不晚,墨玉被定的是造反罪,我若公然帮他,同罪论处。」

「你可以暗中帮他…」

「别说我没有帮墨玉的立场,即使有,在数千精兵面前,若非调兵谴将,谁能与数千精兵抗衡?何况,墨家势力庞大,又不能归我麾下,除去墨家,对我有益无害。」

「反正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帮忙!」我怒。

「是。」离无极也不辩白。

我生气地说:「那好,你不帮就算了!答应我的事情,麻烦你别反悔!」

离无极表情一僵,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朝他招手:「过来。」从上次我碰触离无极的情况看,他是不喜欢女人碰他的,那么,免强他做不喜欢的事,让他难受,让他跟我一起痛苦,我的心就会好受些!

离无极无奈地走到浴桶边,我的小手抚上他的身躯,他不躲避,无言的闭上了双眼。我一件件剥去他身上的衣服,直到他赤身裸体地站到我面前。

他的身体略微清瘦,无一丝赘肉,比例完美,肌肤赛雪,就像上天最完美的杰作,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房里水蒸汽弥漫,我站起身,隔着浴桶抱住离无极…

离血殇一定想不到,在他出去剿杀墨玉的同时,我却在跟他的死对头三皇弟偷情!而且还是在他不许外人进出的殇楼卧房里!

珍惜挑拨着离无极的身体,无极呼吸急促,眼中欲潮早已火热。

只差一个动作。

可我全身疼痛不堪,我饥渴地咽了咽口水,瞧着他若仙若幻的面孔,我觉得能拥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即便是痛死也是值得的。

仅存的理智却告诉我要保重自己,该给离无极一点苦头偿偿。

身体的痛令我的头脑变得清醒,克制住被离无极迷得七晕八素的神智,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离无极。

离无极讶然地瞧着我:「二皇嫂,你做什么?」

「二皇嫂?是,我是你嫂子,在你心目中,我永远是你二嫂。」我说着气话,又泡回浴桶内,疲惫地闭上眼:「你走吧。我不想要了。」

离无极神色微变:「你挑起了撩原大火,却半途而废?」

「是又如何?」

「你以为我可以任你搓圆揉扁?」难得的,离无极淡然的嗓音竟带了一丝不悦。

我无所谓地说:「我们的交易是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提供给我方便满足。现在我不需要,自然不继续。」

第081章:找根代替

身后的离无极久久不语,房间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是一种尴尬僵凝的静。

因为我是背向着离无极的,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离无极一定很懊恼,就算他长得似神仙,终究还是有血有肉的凡人。男人动了欲念得不到舒解,可想而知多难受。

也许,难受的不止是离无极的身体,还有他的心。我这样明显把他当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

那又如何,是离无极自己同意跟我做这样的交易,就必需承担后果。人,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只是,伤了离无极,我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忍。

身后响起了轻微的响声,应该是离无极在穿衣服。

我也沉默着不再说话,径自搓洗着身体,过了好一会儿,当我洗完澡,转过身时,房门微掩着,离无极已经没了踪影。

望着一室的血红,我的心有些失落。

离无极不曾问我的肌肤上那些爱痕是谁弄的,是连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还是我被谁虐了,他完全不在意?后者吧。

甩了甩头,我傻笑,在想什么呢?

离无极不过是我这具身体的前任主人凌瑶雪的前夫,跟我凌雨没丝毫关系。即使有关系,也是现任的叔嫂关系,我为什么要在意无极的想法?

穿好干净的女裙,我用毛巾擦了擦头发,突然怀念起现代的吹风机。要是在现代,长发洗好就能用吹风机吹干,在古代,只能等头发自然干了。

将头发擦至不滴水,披散着梳直,我拿起桌上离无极留下的那迭厚厚的店铺契约收入袖袋,嘴角漾起讽笑。

此时,离小飞突然走了进来,见到我的笑容,他亦露出可爱的甜笑:「二皇嫂在笑什么?」

「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能会背叛你。只有钱不会。」

「我怎么觉得二皇嫂这话有点愤世嫉俗?」

「你多心了。」

「是么。」离小飞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拉着我的手摇晃:「二皇嫂,刚才我进殇楼时看到三皇兄正好离开,你又刚洗好澡,你们该不会有…有点什么吧?」

「你说呢?」

离小飞脸色臭臭地嘟起嘴:「你是我的,我不许三皇兄染指你。」

「他要碰我,我也没办法。」

「三皇兄不会。」离小飞似乎很了解离无极的为人,肯定的说:「只要你不打三皇兄主意,三皇兄是不会动你的。」

我不高兴了:「我就这么没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