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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眸中微光略闪,便道:“既如此,赶明儿我问问皇上,也给你一个才人吧!”

夏明月闻听,顿时狂喜,此时此刻,别说是一个才人,就是一个为路放端茶倒水的小宫女她都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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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外面下着一点秋雨,忙碌了一日,秦峥却是一扫这几日的郁气。

今日那些调理过的宫女会陆续分配到各处,来到永和宫的自然都是最为聪明能干之辈,其中包括了她昔日的属下红叶碧莲,更有她昔日好友阿慧。红叶看着比以前稳当了许多,碧莲也比以前脱了乡村气,而阿慧原本就是温润细致的女子,此番经过教养嬷嬷调理,越发的处事得体。

秦峥见此很是满意,又找了一个大宫女改名叫紫杉的,和红叶碧莲并阿慧凑在一起做四个的数,都提了分例,从此伺候在自己左右。至于其余各处,都也分别指派分工,一时之间永和宫中变得井井有条起来,各处烛火灯台,僻静角落灰尘再也不复见了。

而就在秦峥欣赏地看着这一切的时候,路放面无表情地进了永和宫,直盯着皇后秦峥。

秦峥也不是吃素的,当下拧眉回盯着他。

半响,路放终于先开口,道:“你又纳了夏明月进宫?”

秦峥点头:“是啊!”

路放面无表情地问道:“为何?”

此时,恰阿慧递上一盏燕窝,她动手接过,慢条斯理地喝下,却是淡问道:“这还要问为什么吗?”

路放看都不曾看阿慧一眼,命道:“退下!”

阿慧这是入了皇宫第一次见路放,没想到此时的路放完全没有昔日在宫外那一笑的冷峻迷人,当下听着这声命令,只觉得心中发颤,脚下一软,到底是经了这些日子嬷嬷的调理,胆子壮了一些,当下勉力撑住,点头道:“是”

说着,匆忙退下去了。

待阿慧退下,路放这才来到秦峥面前,将她喝到一半的燕窝接过来,放到一旁。

秦峥没得喝了,淡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路放弯下腰来,与坐着的秦峥平视,四眸相对间,路放只见自己的皇后眸中却是淡漠和平静。

他尽量压抑下心间的不悦,试图平静地问道:“我只问你,让夏明月进宫,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秦峥挑眉道:“这不是要纳妃吗?我就先纳两个试试。”

路放听了,眸中渗透出危险的锐芒,紧盯着秦峥道:“那你要我如何?”

秦峥听他问得直白,没好气地道:“这不是要你开枝散叶吗”

路放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阴沉下来,盯了她半响,忽觉得心内发寒,当下起身,挥袖而去。

阿慧此时进来,望着面无表情的秦峥,低声道:“皇后……”语气中颇有安慰之意。

谁知道秦峥却一个起身,道:“罢了,睡去!”

说完,自去蒙头大睡。

这一夜,路放没有再来永和宫。

第二日,秦峥一早起床,跑到了靶场开始拉弓射箭,连发三弩,分别射中草人的脑袋心口嘴巴,待射完后,那弩箭羽翼尚自因为余力而轻轻颤抖。一旁众宫女看得心惊胆战。

夏明月一早去给皇后秦峥请安,却是不见秦峥,又恰好遭遇了陶婉。

这两个人,却是见过的。

陶婉挽唇一笑,道:“夏才人今日起得早,想来昨晚一夜好眠?”

夏明月气急,她知道这陶婉是讽刺她一夜没有皇上陪伴,至今进宫未曾得圣上宠爱。她心中气哭,不过当下也只好勉强撑起精神道:“是起得早,想着等会儿便去给福寿公主请安呢,陶才人要不要一起去?”

此言却是意有所指,曾经陶婉是云若公主身边最受宠的婢女,如今她夏明月纵然不受帝宠,却是和路锦关系要好,想来路锦也断断不至于不给她情面的。

陶婉闻言却是笑了,悠悠地道:“这虽然经了战乱,可是到底还是做了一家人,不容易啊!”

夏明月听了这话,却是一呆,想着自己原本是正经的弟妹的,如今却只给路放做个才人。她如今便是去见路锦,也觉得失了情面。忽然又想起那霸梅,彼时她在霸梅府中,霸梅待她是客,如今她强求入宫,再见时,人家是有儿子的老王妃,她却是孤苦无靠的区区才人。

陶婉见夏明月神色凄苦哀怨,心中便十分得意,自己扭着身子去了。

秦峥练了半响箭,又点名让厨房做了松子桂花糕,大吃一顿。

到了晚间,她偶尔看向殿门外,可是却自始至终不曾出现路放的身影。

一直到了三更时分,她揉了揉眉心,罢了,自己上床睡去吧。

这一夜,孤枕难眠,最后无奈只得努力闭上眼睡去。

到了第二日醒来,秦峥转首望着一旁空落落的床榻,若有所失。

一时有夏明月和陶婉向她来请安,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陶婉和夏明月跪下后,久久不见她说起来,只得跪在那里。

阿慧见此,知道这两个才人轻狂,便想着皇后要磋磨她们一番,给点颜色看看。就她想来,此事原本如此,于是也不提醒。

半响,秦峥终于回过神来,盯着夏明夜和陶婉道:“你们跪在这里干什么?”

夏明月顿时气苦,暗自憋闷,陶婉则是恨得咬牙切齿,不过两个人却都是各自装作乖顺的样子,再道一声:“给皇后娘娘请安。”

秦峥对这两个女人丝毫无兴趣,当下道:“你们下去吧。”

夏明月和陶婉这才出来,出得殿后,夏明月在廊下就哭了,眼泪如掉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拼命地拿帕子擦着。

陶婉鄙视地望了夏明月一眼,心道,这种女人,活该!

陶婉婀娜着身段走出去,总有一日,她会设法让路放爱宠自己的!甚至总有一天,那个坐在那里令众人前去请安的会是自己的!

而这一日的秦峥,却是莫名的失落。她已经连着两日不曾见到路放了。世间之苦,莫过于床榻空虚。而世间之最最苦,莫过于前几日才在床上生龙活虎好生将你伺候的男人,忽然两日不见踪迹!

这一日的秦峥,有气无力地来到靶场,却是连长弓都懒得提起。

她疏懒地迈着闲步,最后在皇宫里转了一圈,想起路锦,不知道身体如何了,于是赶过去路锦所住的毓秀宫前来看望。这毓秀宫如今也被她分配了各等级宫人,将这里搭理得井井有条。

她进去的时候,先看了看那小娃,小女娃胖胖的,眼睛清灵得跟山泉水一般。她逗了逗这小娃儿,便去看路锦,谁知道进了屋,却见路锦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病恹恹的。

她还以为路锦病又重了,便要问起,谁知路锦却叹气道:“秦峥……唉……”

秦峥不解:“你怎么了?”

路锦再次哀叹了一下,勉强扯起一个笑来,对秦峥说:“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秦峥越发纳罕:“什么愿望?”

路锦却道:“他要和我和离了。”

秦峥听着不由蹙眉:“你们刚来大渊,我看图招财干这个户部侍郎也干得极好,怎么你却闹着要和离?”

路锦摇头:“这次不是我要和离,是他要和离啊。”她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不过我也挺高兴的,我赶紧赞成了。”

秦峥对于这件事,也不想过问,当下点头道:“你若是喜欢,那自然是好的。”

只是仿佛觉得哪里不对劲啊?不过此时的秦峥,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也无心多管闲事,当下懒懒地和路锦说了几句,便告辞了。

秦峥离开路锦那里后,她觉得自己也要病恹恹了。不过看了看日头,已经西斜了。

她忽然来了一点精神,想着如今眼看着天黑了,所谓倦鸟归林,想来路放也该回来了吧,最好是回来用晚膳。

她想到晚膳,顿时精神抖擞起来,马上吩咐御厨房开始做饭,且要按照她的菜单来做。御厨房拿到那菜单,只见上面列满了:炙蛤蜊一盘,清蒸琉璃虾一盘,清炒起阳草一盘,雄鸭腰子一盘,螺蛳盒小菜二个,乌木筋二只,鹿尾烧鹿肉一盘,银耳白果汤一盏……

御厨看了这个,顿时汗颜,想着难道是如今新进了两位才人,皇帝不支?可是看着皇上体魄健壮的样子,倒不像是如此不济事的啊?

不过不管如何,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一个御厨也不敢质疑,当下就照单全做了。

于是到了晚膳时分,一个个食盒提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秦峥看着这菜,点头道:“好。”

她就不信,若是路放吃了这些,还能按捺得住?

她坐在桌前,等啊等,等了一个晚上,可是却一直不曾见路放的身影。

最后,她无奈地坐在那里,自己随便吃了一些,径自睡去了。

又是一夜虚度,秦峥第二日起床时,感到头重脚轻。

她冷笑一声,当下亲自来到了御厨房。

摈退了御厨,她让阿慧给自己当下手开始做饭。

她这次要做的这个菜,却是别有名头的,叫一了百当。

她自己亲手将新鲜的猪肉羊肉牛肉各少许剁烂成馅,却命阿慧将新剥的大虾三两洗干净,捣成碎末。待垛完后,又将马芹、茴香、川椒、胡椒、杏仁、红豆等物各半两,捣成末。

最后,取了十两细丝生姜,腊糟一斤,麦酱一斤,葱白一斤,盐一斤以及芜拂细切二两。将这些菜品先用好香油一斤炼热后,将各色肉料一齐下锅炒熟,然后都下锅熬煮。

阿慧不知道秦峥要做什么,当下只看着她吩咐这个要那个的,半响之后,所有吃肉末都熬煮成一锅。这一锅,黏糊糊的,说粥不是粥的,看不出个子午卯丑。

秦峥却挑选了一个白釉大煲儿,盛了这肉粥放到大煲儿里,吩咐御厨中人道:“把这个给皇上送去,就说是皇后娘娘亲自为他准备的午膳。”

御厨的人哪里敢说不字,只好听命行事了。

秦峥得意地扬了扬眉。

满怀期待地回去永和宫等着去了。

142|路放御妻是第一回合2

却说路放此时正招来诸葛铭并路家诸位将军议事,原来如今南蛮军在边境偶有动静,这个倒是不可不防,于是便要令路一虎前去镇守绥阳,又令路一袁的特遣队分散形事,前去西野和南蛮打探秦峥之母段青的下落。

路一龙呢,则是还要留在敦阳以防万一。

讨论完这个,一时又说起敦阳朝中的形势,原来自从路放宫中纳了两个才人,朝中官员一个个闻风而动,当下竟然把赶走图招财,以及和凤凰城的事儿都暂时搁置,纷纷讨论着后宫之事。

诸葛铭笑捋着胡子道:“皇后娘娘这个事,倒是做得极妙。”

路放听了这个,面色沉着,却是不置可否。

一时想起那《菊花谱》和《自入洞来无敌手》,他费尽心机,付出那般代价,却是为了谁,结果这女人,却将其他女人引入家门,竟然真盼着他和别人去开枝散叶?

路放想到此处,心中便又开始发冷,想着这一次却是怎么也要给她一个教训才好。

已经连着三日不曾去她那里了,再煎熬两日后,他倒要看看,她是怎么拜倒在自己身下,怎么个请不能自已!

正想着间,忽见内侍前来禀报:“皇上,皇后娘娘特意为你做了一道菜,说是给您当午膳的。可是奴才想着现在还不到午膳时分,又怕这菜放凉了终究不好吃,白白辜负了皇后娘娘一片心意,于是特来禀报皇上,请皇上定夺。”

路放听到这个,想着正闹着别扭,怎么如今竟然给自己做起菜来?必是她到底想念自己了……

路放一想到此节,原本已经发冷的心就仿佛被那小暖炉烤了烤,顿时热乎乎的。不过此时到底忍下唇边几乎想泛起的笑意,故意道:“确实还不到午膳时分,先端下去吧。”

谁知道一旁诸葛铭却道:“皇上,何必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好心。”

而此时,一旁的路一龙等人却是眼巴巴地瞅着,暗中想到,皇后的厨艺乃是一绝,不知道那菜到底做了多少?若是多,他们岂不是也可以跟着尝尝?

路放听诸葛铭这么说,又见路一龙等渴盼的样子,当下只好道:“那就先端上来吧。”

待到呈上来后,却见是一个大煲,里面盛了满满一煲的粥,看着像是肉粥,里面还夹杂了些许绿色,闻过来时,倒是极香。当下路放见做了这么许多,便命内侍取来碗筷,分别盛了一些分给诸葛铭等吃。

他自己自然也尝了一碗,入口之时,只觉得那肉粥口感细腻爽滑,又有各色青菜的鲜美,味道竟然是极好的。

待到吃完了各自碗中,众人都眼看着那煲,还想再吃的样子,路放见剩下的不多了,便道:“既已都吃过了,咱们继续议事吧。”说着时,命内侍将那大煲取走收好。

等议事完后,路放难得的没有给几位昔日家臣留饭,让他们各自出宫去了,他自己命人将之前的那点肉粥热一热,在午膳时一起吃了。

吃过饭后,他打算拿过各自奏报来看,谁知道却觉得腹内发热,仿佛那里有一团小火苗在慢慢蒸腾。他情知有异,忙叫来内侍,仔细盘问了今日午膳,却是并无异常的。他略一蹙眉,便深吸了气,尝试平息体内燥热,可是谁知道越是他要平息,那燥热越是蒸腾起来,甚至他下面也开始变成了一柱擎天。

路放本待要去找秦峥,可是他刚要起身,却是恍然,必然是适才那碗肉粥的问题了。

路放略一沉思,想明白秦峥所用的伎俩,未免想笑,可是到底忍住。

她既这般迫切,他偏不让她如意,到底要让她知道,夜里缺了自己她是有多难熬!

路放既有了这个想法,干脆一狠心,便去了浴房,却是用冷水淋头浇来,生生地将那小腹火苗浇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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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皇后秦峥,却是不知道自己的美好计划已经葬送在一个冷水浴上了。她还在永和宫里躺在床上,翘着腿儿,眯着眼睛,畅想着即将到来的美好。

可是她左等右等,却一直等不来路放,一直到傍晚时分,她心知不妙,正要亲自去看看,谁知道阿慧却进来,忙回禀道:“皇上今日洗了一个冷浴,然后便去正阳殿了。”

秦峥闻言皱眉,想着看来他竟然用冷水洗浴的方式来浇熄了这一了百当带来的妙效。

阿慧见秦峥面色极为不豫,便道:“不如皇后亲自去见见皇上,把事情说清楚了。”

其实阿慧看着那一日在外面游玩时,这皇上对秦峥是极为放在心上的,此时少不得床头打架床尾合,只是总要有一个低头啊。既然这夫婿乃是一国之君,秦峥必须要低这个头才好。

阿慧还没说的是,如今那两位才人也知道皇上三日不曾来皇后宫中了。今日她遇到那两个人,看那陶婉,眼中的得意儿劲儿,真个是藏也藏不住呢。

便是那娇滴滴的夏明月,眼睛里都有了希翼呢,怕是都盼着皇上赶紧去宠幸她们。

秦峥此时听到阿慧的劝解,却是坚决地道:“不去。”

要她说什么呢,说对不起夫君我错了,你赶紧把我抱上床吧我实在不能没有你?说我这几天想你想得魂不守舍?

怎么可能!

秦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却是不再提及此事。

于是这一晚,秦峥是真个孤枕难眠,一直到了天亮时分,她都不曾合眼。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秦峥此时便是这般境况。

早间时分,阿慧伺候秦峥洗漱之后,又端来早点,秦峥却是无心去吃,只面无表情地在那里坐着。

阿慧见秦峥眸中隐隐有怒气氤氲酝酿,便道:“皇后娘娘,皇上今日——”

她话没说完,却听秦峥忽然沉声喝道:“不许提他!”

阿慧倒是吓了一惊,她万不曾想到,昔日那个不声不响只一心做饭的秦峥,如今只冷喝一声,竟然有这般威仪。她咬了下唇,跪在那里,心知如今的秦峥早已不是昔日市井之中卖饼沽汤的阿诺,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秦峥却是不曾在意到阿慧,她起身,淡命道:“备马,我要出宫。”

皇后娘娘要骑马出宫,谁也不敢阻拦。

只是她一出宫,便有萧柯谭悦默默从后跟上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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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骑马出宫,一路穿过大街小巷,路过酒肆,见那旗子迎风招展,便干脆要了一坛酒。她却是没带钱的,摸遍全身,却是分文没有。那卖酒之人正要发难,却见萧柯无声地走上来,递给那酒铺伙计一串铜板。

秦峥见此,便提着酒坛子,骑上大马,继续往前走,一路走出敦阳城门,在这畅行无阻的官道上一边骑马一边喝酒。彼时官道两旁有落叶飘零,秋风乍起时,分外冷萧。

萧柯和谭悦见此状,对视一眼,于是萧柯便回去赶紧将此事汇报给皇上路放,而谭悦继续悄无声息的跟随。

秦峥喝了半响,这酒坛子竟然半洒半喝,没剩下几个,她打了一个酒嗝,不满地将那酒坛子仍在路边,只听酒坛子发出一声脆响,闷了个稀巴烂。

她打了一个酒嗝,继续抓着缰绳往前摇摇晃晃地行去,谭悦从后面看着,竟觉得她仿佛要摔下马来。当下越发警惕,只想着她若一摔,自己就赶紧上前接住。

又走了片刻,却见对面一人,身形萧条单薄,就这么远远行来。

谭悦一眯眸,不由诧异,对面那个行来之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单言。

原本以为他已经死在南蛮,没想到如今就这么回来了。

此时的单言,风尘仆仆地赶来,于那疲惫萧索间,忽而抬头,便见前面高头大马上坐着一个摇摇欲坠的人,正是秦峥!

他一路行来,知道如今秦峥已经做了皇后,再不是往日的普通女子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进入敦阳就碰到了她。

当下他忙上前,道:“秦峥?”

秦峥这时候醉眼朦胧,也认出了单言,当下翻身下马,却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单言忙将她扶住。

秦峥拉着单言道:“你回来了啊?”

单言听她醉意不轻,便皱眉道:“怎地喝成这样?路放在哪里?

虽说如今路放当了大渊的皇帝,可是单言是凤凰城人,别人敬畏他,可是单言却并不一定要敬畏他,是以他如今直呼其名。

秦峥听到“路放”这两个字,却是眉间一皱,不满地道:“你管他在哪里!左右不在这里!”

一时说着间,她拉着单言道:“走,上马,我们去喝酒!”

单言看她醉得两眼迷离,竟然莫名带着一股妩媚,心中狠狠一荡,就被她这么拉着,两个人一起上了马。

骑在马上,单言从后方半搂着秦峥,竟然仿佛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那香气虽在熏人的酒意中显得越发稀淡,可是单言却是嗅觉极为灵敏之人,此时又靠得秦峥极近,是以才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