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灌他家听听的酒。

苏让青快要崩溃了:你自己怎么不去勾引人家的女人!

那边,苏问指的方向,五十多岁满肚肥肠的男人正搂着女人又亲又摸,男人可不正是方才第一个给宇文听敬酒的方总。

半个小时后。

出去方便的丁经理回了包厢,火急火燎地说:“二小姐,方总跟人打起来了。”

确切地说,是单方面被打,听说,是方总的情人看上了一个年轻男人,方总气不过,就去算账,反被群殴了一顿。打人的是一群公子哥,宇文听只认识一个,秦家的老四秦霄周。

大厅里,正混乱着,方经理鼻青脸肿,缩在凳子上不敢吱声,反观揍人的几个公子哥们,各个衣冠整齐人模人样。

哦,除了苏让青嘴角破了点皮,正红着眼看秦霄周:“四哥,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霄周翻了个白眼:“没关系你还去勾引她?”

“我……”他不敢出卖苏问,泫然欲泣的表情,“我有难言之隐。”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泪眼汪汪,恶不恶心人!秦霄周看不下去了,凶巴巴地嚎了一句:“行了行了,是不是男人?还哭哭唧唧的。”

苏让青吸吸鼻子,眼眶更红了:“四哥……”

这楚楚可怜、含情脉脉的眼神?

秦霄周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一把推开那朵小白花:“你他妈别用那种眼神看老子,老子是钢铁直男!”

苏让青是个gay,在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都是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不知道是谁组了个局,苏让青在酒局上看上秦霄周了,说是一见钟情,此情不悔。

钢铁直男秦霄周因为这件事没少发脾气,今儿个不知道是哪个狐朋狗友,把他在这吃饭的消息透给苏让青了,他就给追过来了。

狐朋狗友唐少华大笑:“哈哈哈,老四,我们小让对你是一往情深啊。”

秦霄周崩溃,一脚踹过去:“妈的,老子要吐了。”他骂了几句粗话,甩了脸色就走人。

苏让青在后面深情呼唤:“四哥!”

秦霄周:“……”

妈蛋!

宇文听收回目光,问站在旁边的大堂经理:“报警了吗?”

“报了。”

她看了包厢门口一眼,又问:“能帮他们几个叫出租吗?”

大堂经理微微一笑:“好的。”

宋融这时调侃:“没看出来,你酒量这么好。”一群高管,今晚醉了五个,再看宇文听,没事人一样。

以后,谁还敢给她灌酒。

她没有多说,同宋融告别:“我先走了,明天公司见。”

中餐厅有地下停车场,她的车就停在那里,只是她喝了酒,只能叫胡明宇过来接她,不过,应该没有那么快到。

她停下脚,看着靠在自己车门旁的人,正低着头,棒球帽压得很低,双手插在兜里,修长的腿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她问:“是苏问吗?”

灯光有些暗,那人抬起头,眼睛弯了弯,笑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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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问听番外6:约会了,抱了

灯光有些暗,那人抬起头,眼睛弯了弯,笑了:“是我。”

她走过去,问苏问:“我的酒是你换的吗?”

那个旗袍美人给她倒的都是白水,同一个酒壶,倒给那几个高管的却是白酒,她就是这么‘海量’地放倒了五只酒桌上的老狐狸。

苏问点头,眼里有微光:“嗯。”

“谢谢。”她正式地道谢。

苏问看了她一眼,纠结了一下,还是说了:“我不要口头的。”

“那你要什么?”

他立马说:“给我也办个欢迎宴。”似乎觉得要求过分了,他怕她生气,又解释,“你给宋融办了。”

语气跟撒娇似的。

宇文听答应了:“好。”

苏问立马笑了,一脸期待地说:“不用叫别人,就我们两个人。”两个人的欢迎宴,四舍五入,就是约会。

她点头,应下了。

秘书还没有来,她也站在车旁,苏问似乎并不急着离开,她便问他:“能告诉我为什么只有我的杯子里是水吗?”

苏问侧站着,棒球帽的帽檐挡住了光,在脸上落了一片阴影:“倒酒的那个酒壶叫鸳鸯盏,盖子往左旋倒出来的是水,往右才是酒。”

果然,酒壶里另有乾坤。

她说:“很厉害。”

自然,那玩意还是个价值不菲的古董。

“是那家中餐厅的镇店之宝。”解释完,他着重了语气,同她说,“以后还有类似于今天这样的饭局,你可以到这家店来,我和店里的老板认识,以后要用酒壶跟他说一声就行。”

如此,更好。

她客气地道谢:“谢谢。”

苏问眉心拧了一下:“不要总是跟我道谢。”他尽量把语气放随意,显得不那么冒昧,“如果想谢我,你可以送我回家。”

与宇文听不熟的人,总觉得她寡言又冷漠,可若是熟了,会发现她其实是个随和又爽快的人,她只是不爱笑,看上去严肃刻板而已。

“可以。”

她答应苏问的提议,看了看手表:“要等十分钟,我的秘书还在路上,我喝了酒,不能开车。”

苏问戴着口罩,嘴角肆意地往上扬起:“没关系。”等十个小时都行,越久越好,他巴不得跟她一直独处。

还不到十分钟,胡明宇就到了,路上,因为有第三人在,苏问收敛了很多,只是偷偷看宇文听,她睡着了,他都没敢偷亲。

到家之后,苏津的电话又打过来,半个小时内第七通了。

苏问接了。

苏津立马委屈地质问:“问问,你刚刚怎么不接我电话?”

苏津是个重度儿子奴,要是苏问不接电话,他能一直打,最高未接来电的记录是二百四十五个。

“我跟听听在一起,不方便接。”

苏问把手机扔在鞋柜上,摘口罩、帽子,又把外套脱了,直接扔在了玄关,鞋子被他踢的东一只西一只。

苏津在电话那边一惊一乍:“呀,你们在一起啊,进展到哪一步了吗?牵到手了吗?亲亲了没?睡——”

越问越没下限了。

苏问打断了:“说事。”

好吧,肯定没睡到。

苏津不侃他了,他说正事:“老二今儿个把老大那私生女接回来了,那姑娘来跟我说,她是你的粉丝,想去给你当助理,我估摸着是老二又想了什么歪心思。”比如怂恿那姑娘替父替姐报仇什么之类的,虽然,那姑娘见都没见过苏丙邺与苏伏父女。

老大也是浑,在外面到处留种,可就是不负责。老二那家伙呢,脑子就那样了,胆子还不小。老三嘛……生了三个儿子,又是不举又是不孕。

想起这些糟心事,苏津就头疼,还好他有问问,他的小棉袄啊。

苏问往沙发上一躺,抱枕被他踢到地上,说:“让她来。”

苏津有顾虑:“我怕她对你不利啊。”

苏问毫不忌惮:“我查过她,她智商只有85。”

“……”

三天后。

下午五点,离下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天宇传媒本部的一楼大厅里很安静,女孩抱着个纸箱子,跑向电梯时,箱子里的东西叮叮当当地响。

电梯将合未合,她大喊了一声:“等一下!”

电梯里的人按了开门键。

她赶紧抱着箱子小跑进电梯,喘了两下,对里头的人笑笑:“谢谢。”

宋融抬头,略略打量了一眼。

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大抵也就二十出头,个子不高,卷了泡面头,可能发量太多了,毛茸茸的头,像被手榴弹炸了,偏偏脸特别小,就巴掌大,五官都小小的,很秀气。她抱着个箱子,箱子里有杯子、饭盒、相框……还有一盆叫不上名的盆栽。

想来,是新入职的员工。

她进去了有好些时间,都没有按楼层,回头,眼神怯怯的:“你好。”

宋融点点头。

她两只手抱着箱子,腾不出手来,小卷毛的刘海遮住了眼睛,她往脸上吹了两口气,把刘海吹开,才问:“你知道苏问的工作室在几楼吗?”

宋融看了一眼她的刘海:“八楼。”

她道了谢,按了八楼,没反应,连按了三下,还是不亮,又怯怯地回头:“这个按键坏了吗?”

她的头发是被雷劈的吗?

宋融不动声色地把目光从女孩头上挪开:“这部电梯只去单数楼层。”左手摸了摸右手上的袖口,“去双数楼层要乘另一部电梯。”

女孩愣愣地,想了一下,明白了:“谢谢啊。”

道完谢,她默默按了个一楼。

电梯这时候已经到三楼了,这姑娘是要去一楼换电梯?宋融提醒了句:“你可以在任意楼层停,再去隔壁换乘电梯。”

她恍然大悟似的:“对哦。”然后,赶紧按了个五,边说,“谢谢你”

结果,还是按迟了,电梯上的数字已经跳到六了,她一脸挫败,又去按六,纸箱子很大,她要腾出一只手去按,显得很手忙脚乱。

宋融忍俊不禁:“你直接去九楼也行,下一层楼梯就是苏问的工作室。”

对哦。

这次,她默默地按了个九。

宋融哑然失笑,这泡面头姑娘好像有点迟钝。

泡面头在九楼下了,抱着她的纸箱子,动作笨拙,不是别人,正是苏家二爷送来给苏问当助理的苏家大爷的私生女。

姓名:苏子苏。

性别:女。

年龄:21。

智商:85。

毕业院校:长陵挖掘机及美容美发。

刘冲看着简历,囧得不行,智商八十五就算了,还去学了挖掘机和美容美发。

这时,清脆的声音从后边传过来:“冲哥?”

刘冲抬头看过去,就看见一个大纸箱子,纸箱子上面一颗泡面爆炸头。

“你是冲哥吗?”爆炸头笑得含蓄又害羞,“我是苏子苏。”

长陵挖掘机及美容美发……

这卷发是她自己卷的?啧啧啧,智商八十五,绝对是差等生,不然卷不出这样的头发来。刘冲看了一眼她的箱子:“你怎么现在才到?”

她把箱子放在桌子上,不好意思地解释:“我迷路了。”

刘冲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她的箱子,这姑娘,来当艺人助理,带饭盒干什么?还带小电饭锅……

真是奇人!

算了,不训她了,怎么说也是苏问的亲戚,是个关系户,他友好点:“今天没什么工作给你,我带你去见见工作室的人,你认认脸,先熟悉熟悉。”

苏子苏甜甜地笑:“好。”她跟在刘冲后面,问,“四叔呢?”

刘冲回头,纠正她:“在公司要叫问哥。”

她立马点头:“哦,问哥呢?”

“他今天有约会。”刘冲觉得就算是关系户,也还是得敲打敲打,“作为一个合格的助理,问题不要太多,尤其是过问你的老板。”

她挠挠她的泡面头:“哦。”

再说苏问。

他今天有约会,她家听听给他办欢迎宴,约了晚上七点,他五点就把造型师叫过来了。

“今天想要弄个什么风格?”造型师Vivian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健身爱好者,肌肉很发达。

苏问思考了一下:“女人看了会被迷住的那种。”如果能用美色勾引到他家听听就再好不过了。

Vivian抱着手,端详:“你是不是对你这张脸太不自信了?”

是啊,他家听听不怎么看脸。

“什么场合?”Vivian以为他有工作通告,“晚宴还是现场?”

苏问拿了个小镜子在照:“要日常一点。”

“那不用上妆。”vVivian拿了两套衣服过来,“去见很重要的人?”

这家伙别看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平时懒得很,除非必要场合,不然,他怎么随意怎么来。

今天臭美得有点反常。

苏问嘴角的笑压不住了:“去见我未来女朋友。”

哟,女朋友啊。

Vivian笑:“吻戏都不拍一个,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终于碰上动心的了?”

苏问心情好,难得大方地炫耀了一回:“我们是青梅竹马。”

十四岁,还是懵懂的年纪,不太清楚情情爱爱,却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又脸红心跳的事情。

有次,他鬼使神差地脱了校服,用少年的样子,去看她比赛,她不负众望,拿了冠军。

“听听。”

那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是苏问叫的,苏翠翠不会说话。

她站在更衣室门口,回头。

他怕她认出来,戴了口罩,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走过去:“祝贺你。”

她果然没有认出他来,像对陌生人一样客套:“谢谢。”又问,“你是体育馆的工作人员吗?”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他没说是不是,擦了擦手心:“能握一下手吗?”

或许是粉丝。

她这样想,把手伸过去了。

他握住,力道没把握好,攥得紧紧的。

她皱皱眉,刚要把手抽回去,就被他抱住了,耳边的声音有点抖。

“你很棒。”

“最棒!”

少年的声音,刚过了变声起,有点沙哑,很低沉。只抱了几秒钟,他就松开了,然后扭头就跑……

当时的苏问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抱她,为什么抱了还要落荒而逃,就是那天晚上,他做了个旖旎的春梦,第二次做那样的梦,第一次也是因为她。

六点半,苏问去接宇文听。

她穿了裙子,还化了淡妆:“等很久了吗?”

真好看。

苏问不舍地把目光挪开:“没有,刚刚到。”也就等了一个多小时吧。他下车,帮她开车门,“很漂亮。”

她太漂亮了,漂亮得他想脱掉她的裙子,做春梦里做过的事。

苏问,禽兽啊。

宇文听坐进副驾驶,看他:“嗯?”

苏·衣冠禽兽·问很正人君子地夸:“裙子很漂亮。”

她耳尖透着一点绯红色,似乎是不习惯穿裙子,小心地压着裙边坐好。

苏问开车开得很慢,出了小区,后面有一辆银色的宾利小心地跟在后面,不敢靠得太近,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主驾驶上的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脸被捂得严严实实。

宇文听认得路:“还去那家中餐厅吗?”

“嗯。”

他知道她喜欢吃中餐。

这个点,不怎么堵车,二十来分钟就到了三时中餐厅,不过,正好是晚餐的高峰点,停车场人来人往。

宇文听解下安全带:“我先下车,你等一会儿再下车。”

苏问拧拧眉:“怕被拍到吗?”

她点头,解释:“你刚刚跟天宇签约,被拍到会很麻烦。”媒体对苏问有多穷追不舍她很清楚,年轻男艺人与公司老板,记者不会写出什么好话来。

“哦。”

苏问声音闷闷的,不高兴似的,看着宇文听先下了车,眼里有些幽怨,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宇文听先进了餐厅,刚走进店里,一位穿旗袍的女服务生便前来招待。

“是宇文听小姐吗?”

“是。”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女服务员笑了笑,在前面带路,把贵宾领进了雅间。走廊拐角的后面,有个人影小心缓慢地移动着。

约摸十来分钟,苏问进来了。

女服务生正在斟茶,见人来了,态度恭敬地道:“苏先生。”

苏问把口罩和帽子摘了:“你先出去。”

待门关上了,宇文听问:“你经常来这家店?”看店员的态度,似乎是熟客,很恭敬周到。

他坐到她旁边:“偶尔来。”他端起茶壶,给她杯子里倒了一杯,“这家店的创始人以前在我父亲手下工作过。”

严格来算,这是他苏家的地盘。

这是苏问第一次提到他的家人,即便是她这个老板,对他的背景也一无所知:“你的资料里,没有提到过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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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在存稿,更新很晚,但不会断更,建议早上看。

第三卷 问听番外7:湿身诱惑,苏问要登堂入室

“你的资料里,没有提到过你的家人。”

不仅如此,除了基本个人资料之外,没有一点私人信息,连毕业院校、个人经历,甚至籍贯都没有。

苏问只说:“不方便公开。”他看着她的眼睛,“但如果你想知道,我都可以告诉你。”

个人隐私,她没有立场问太多。

她没有再继续问,把菜单递给他:“是你的欢迎宴,给你点。”

苏问没有接:“我都行。”

她就点了几道店里的特色菜,苏问叫来服务生,嘱咐说:“口味要清淡一点,洋葱和生姜一点都不要放。”

宇文听扬了扬唇角。

真巧,她也不喜欢洋葱和生姜。

点完单还没有那么快上菜,为了避免冷场,宇文听想着说点什么,她不怎么擅长交际,只好说公事。

“陈导的那个剧本你看过了吗?”

剧本和制作团队都很好,天宇拿下了男主的角色,旗下艺人里,她首先考虑的就是苏问。

苏问说:“看了大纲。”

她问他的意思:“你有没有兴趣?”

苏问认真想了想:“剧本很棒,不过陈导从来不让演员用替身。”

陈导的挑剔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他的作品容不得一点瑕疵,而且是个牛脾气,谁的面子也不给。

宇文听没怎么明白:“有什么问题?”

她看过剧本,并没有危险镜头。

苏问拒绝的理由是:“尺度很大。”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挪开,“里面有三场吻戏,还有一场床戏。”

她想起来了,秘书跟她提起过,苏问从出道起,就不拍亲热戏,太过洁身自好,甚至有传闻说他是同性恋。

“怕你女朋友介意吗?”她鬼使神差地问了这么一句。

苏问回答得很快:“我没有女朋友。”

她嗯了一声,敛眸,睫毛颤了两下。

苏问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又看一眼,语气稍稍别扭:“这些事,都要跟我未来女朋友做。”他耳尖有可疑的红,声音越来越小,“只能跟她做。”

话题,有点偏了,而且尴尬。

宇文听端起杯子,小饮了一口茶,然后放下杯子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苏问站在门口,目送。

那依依不舍的眼神……门口的服务生都怀疑这是不是个假苏问,她是苏问的粉丝,她粉的明明是个攻气满满的小佛爷,什么时候变成受气十足的小媳妇了?

约摸过了十多分钟,开始上菜。

苏问乖乖在等,可等了很久都不见宇文听回来,他便坐不住了,拨了电话过去。

宇文听很快接了。

“听听。”

她声音细细小小的:“嗯。”

“你怎么还不回来?”苏问站在包厢的门口,频频往外看,焦急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默了一会儿。

“苏问,”声音细若蚊蝇,她说,“厕所门打不开。”

苏问微愣了一下:“你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他戴上口罩和帽子,低着头往洗手间的方向去,楼层往右的尽头便是,这会儿,洗手间的外面放了故障的指示牌,没有人进出,他压了压鸭舌帽,走进去。

里面没有人,苏问一间一间找过去。

“苏问吗?”

宇文听的声音从最里面传出来,带着微微的颤音。

苏问走到那间隔间的外面,摘了口罩:“嗯,是我。”

她松了一口气:“门打不开。”而且太高,她的肩动手术没有很久,不太能使得上劲,便也爬不上去。

地上很多水,是从洗手间里面淌出来的,一截水管扔在一边,旁边还有一个凳子,上面甚至有两个不明显的脚印,苏问眸光沉了沉,把卡在门把里的木棍抽掉,打开门就看见了她。

她浑身湿透,脸已经被冻得没有血色了。

南方三四月的天,尚且还冷,这几天又降了温,寒气很重,她今天特地穿了裙子出来,薄薄的一件,全湿了,贴合在身上,她抱着手,冷得有些发抖。

他握紧了手,忍着怒气:“谁弄的?”

她摇头:“是个女人,她穿了高跟鞋。”

这明显是恶意报复。

苏问想弄死那个人了。

门口,突然响起女人的声音:“谁把这个牌子放在了这里?”

是店里的工作人员。

苏问下意识回头,就是这时候,手被抓住,他整个人被拉进了隔间里。

“咣!”

门被宇文听重重甩上了。

苏问愣愣地盯着她:“听——”

她把手指按在他唇上:“嘘。”凑近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不要出声,你被拍到会很麻烦。”一线巨星苏问出入女洗手间,媒体会怎么添油加醋,可想而知。

她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擦过他的唇。

他身体绷着,呼吸不畅,热度从身体里涌到脖子,到耳朵,到脸上,一层滚烫的绯色从皮肤里透出来。

脸红了……

门外,有人敲了敲:“有人?”

宇文听回应:“嗯。”

女工作人员在外面问:“里面没故障吧?”

“没有。”

然后外面的人没有再问了,但也没有离开,嚷嚷了几句‘是谁把水弄得到处都是’,然后便自顾在收拾。

女厕的隔间并不是十分宽敞,站着两个人,贴得很近,宇文听个子高,呼吸声就在苏问耳边,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微热的鼻息喷在脖颈上,痒得他难受,她身上都湿了,裙子服帖地裹在身上,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她的锁骨。

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