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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喝了口咖啡,微微偏头沉思。

难道是因为露西没有把事情告诉她的家里人,又或者她们忙着帮她治病和安抚她,所以无暇分身?

她可不认为对方是那样不会反击的人。

尤其是在她这个‘卑贱的黄种人’居然敢伤害他们家族高贵的小姐以后。

“加强监视就好了。”迷路刚刚说完话,就看到一个自己的属下递来一封请柬。

一封精致的化妆舞会请帖,封面上是罗斯柴尔家族的烫金族徽——五只箭,象征着当初罗斯柴尔德王朝的缔造者迈耶&8226;罗思柴尔德的五位出色的儿子,他们像箭一般驾驶着马车驰骋在十八世纪欧美大陆上,在金融战场上所向披靡,建立起一统欧美的操控王室的庞大暗影王朝。

时至今日,这个家族已经变得异常低调,在欧美却仍旧极具影响力,而如果不是那本《货币战争》,国人根本不会有多少人知道他们。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迷路摩挲着请柬上的标识,不由阴郁地一笑,不知道她得罪了这个连美联储都要畏惧三分的家族,会招来怎么样的报复呢?

“小姐,要不还是不要去了。”蕾娜有些担心,一看就知道他们趁着摩根先生不在,居然单独给迷路小姐下请帖,必定就是不安好心。

迷路挑了下眉:“教父那边会有这样的请帖么?”

“这……也许有,但罗恩先生从来很少参加这些人的宴会。”蕾娜想了想到。

“如果没有,就想办法给教父也送一张请帖,就说我的意思。”迷路淡淡地道。

蕾娜点点头,立刻转身去办了。

迷路看着请帖,冷笑,去,为什么她不去,既然对方要想办法整治她,如果这一次她不如他们的愿走进圈套,那么他们还不知道要想什么法子呢。

……

摩根连招呼也没跟她打,就直接飞了特拉维夫,迷路拿着礼服进房间准备跟摩根说一声罗斯柴尔德家的宴会之事,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她不由苦笑。

这个男人打算跟她冷战到什么时候。

算了,等他清醒过来,应该就好了,迷路摇摇头,让蕾娜进来帮她换一下礼服。

“小姐,我觉得摩根先生对你真的有感情的,他是个不错的人选,为何不……。”蕾娜边帮迷路换订制礼服,边犹豫着道。

她相信陆先生和罗恩先生一定很希望迷路小姐能得到一个疼爱她,并且能够保护她一生一世的丈夫。

摩根,虽然曾经身边女人不断,荒唐得很,但她能看得出摩根真的对迷路小姐很着迷。

迷路整理了一下蕾丝裙摆,淡淡一笑:“对这些极具野心位高权重的男人而言,女人和爱情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不必太认真。”

看着迷路不打算再说这件事,蕾娜也只好暗自叹息。

这里是在纽约郊区的一座庄园,外人根本只能看见大门而看不见里面郁郁苍苍绿树掩映下的景致。

进入庄园之后,能看到里面完全是纯白色的装潢,完全是一座翻版的小型凡尔赛宫,极尽奢靡,宾客们穿着华贵,都戴着面具,完全是十八世纪化妆舞会的风格。

异常热闹,几乎大部分纽约的名流们都在这里。

迷路戴着精美又简单的描金女巫面具,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丝绸欧根纱缀着黑珍珠长礼服,长长的乌发用一根金色的发冠束起,从头顶如瀑布般流泻而下,惟一不同的色调就是她艳丽樱桃色的红唇,这身装扮让她看起来带着一种宛如子夜般的神秘气息。

同样一身简单的黑色礼服蕾娜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有些忧心地看着四周。

“小姐,你一个保镖都不带,这太危险了。”

“如果我带了保镖就不会有危险的话,那罗斯柴尔德家的人就太没用了。”迷路微微一笑,丝毫不畏惧地在侍者的引领下走进热闹的大厅。

门外的侍童念道摩根家代表迷路小姐到的时候,她清晰地感到场内射来数十道锐利的目光,若目光有实质,她大概早就被这些目光刺得千疮百孔了。

这个家族的人果然很护短。

迷路从容地踏入大厅内,仿佛完全没有发现那些或者怨毒或者冷厉的目光。泰然自若地跟自己熟悉的宾客交谈起来。

“果然不愧是摩根身边的首席幕僚。”楼上的包厢里,安妮夫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迷路游刃自如地在众人间游走,她精致的唇角带了一丝看似赞赏的笑。

“不过是一个卑贱的黄种女人,也就是摩根才会为这种次货疯狂。”安妮夫人身边站着她的小儿子法耶,法耶同样继承了来自他母亲的美貌,深褐色的头发,淡金色的眸子和俊美深邃的面孔。

他轻蔑又怨毒地盯着迷路:“这个女人居然敢伤害露西,简直不可饶恕。”

他等着看她被撕下那虚伪面具濒死时候的惊恐。

安妮夫人精致的眼睛里掠过一丝冰冷,仿佛看死人一般看着迷路,忽然道:“法耶,这些内宅女人之间的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你今天需要接待的贵客,你没有忘记吧。”

法耶点点头,眼底有些不屑但转瞬即逝:“放心,母亲,不过是些中国暴发户,我会让他们见识到什么叫做贵族。”

如果放在以前,他才懒得亲自接待那些暴发户,可那是个新兴市场,全球第二大的经济体,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今日,他们罗斯柴尔家族已经不能在全世界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必须去拓展新的疆域。

就像把他们的拉菲红酒,现在在内地居然是卖得最好的,价格炒成了黄金同等,他们加大力度弄了不少副牌出来,在那边大赚一笔。

听说三代以前,他们都是农民,男人还梳着可笑又滑稽的鞭子,才会如此追捧所谓的奢侈品。

安妮夫人警告地盯了他一眼:“你最好谦逊一点,放走这些投资者,否则不要说你的父亲,就是你的大哥也不会饶过你。”他们家族渐渐式微,正是迫切需要新鲜血液和市场的时候。

“是。”法耶颔首,他身为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主家嫡子,当然也极有生意头脑。

楼下,迷路接过一只高脚香槟杯子,向阳台外而去,蕾娜警惕地上前低声道:“小姐,这样的僻静处还是不要去。”

迷路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蕾娜,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她总要为那些牛鬼蛇神们制造点机会,不是么?

蕾娜紧紧地颦眉:“那怎么能行。”看着迷路坚持的目光,她也只好妥协。

迷路提着裙摆走进一个偏僻的阳台,仿佛没有看见身后那些诡异的目光,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那里的人很少,连侍者都没有。

“倒是难得的安静。”迷路深深呼吸了一口带着露水湿润和植物香气的空气,靠在露台上慢慢的品尝着美酒佳酿,仿佛是什么都没察觉。

直到一双手悄无声息地搁在她的肩膀上,她瞬间警惕地眯起眼,刚要动作,却听见身后传来男子充满磁性的熟悉中音:“没有舞伴的话,考虑我一下怎么样,女巫小姐。”

迷路略微放松了神经,转头看向来人,那是身穿极为东方的长袍束腰的男子,及肩的黑发和身上的绸缎一般,泛着柔润的光泽,黑色的顶级绸缎上面以精密的苏绣银丝绣着银龙,与遮住半张脸的黑色面具上的龙纹极为呼应,华丽得无声无息。

她见过他穿着军装的英武迷人,见过他穿赛车服时候的嚣张不羁,但这一次看到他穿这样古风的衣袍,却觉得这才是最合适他的衣衫。

兵气隐露,锐气内蕴,秀逸非常之类的词语简直像是为他所作,让人想到古代俊美却所向披靡的儒将,只可惜他一双黑多白少的诡谲瞳子正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却带出一股子诡谲的邪妄非常来,与其说像正气凌然的将军,倒不如说像朝堂上掀起腥风血雨的黑太子。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再次爱上我。”L轻笑着,低头拿过她的杯子,就着她鲜艳的唇印喝下一杯酒。

气泡酒带着冰凉的香气就像她的味道一样。

“我能说杀手先生,您真是阴魂不散么?”迷路冷淡地挑起眉,压下被他挑起的心浮气躁,毫不客气地道。

她以为她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

“这里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宴会,并不一定只有你能来吧。”L温柔地伸手将她发鬓边的碎发拨开,语气轻柔,听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迷路懒得搭理他,转身就打算走,却被对方忽然拉住手腕,她冷冷地对上他看不出温度的眸子:“有事?”

“女巫小姐,别直接对上那些人,对你没好处,别忘了中世纪欧洲人最喜欢的休闲娱乐就是烧死女巫。”L淡淡说完,转身离开。

迷路没好气地低声道:“真难得。”

居然没对她动手动脚,也没有纠缠,这算是什么狗屁警告么?

不过L到底出现在这里做什么?

同是无利不早起的一类人,她可不认为L有那么不分场合地表现他的‘满腔爱意’。

迷路转身正准备回会场的一刻,忽然有什么东西突然当头罩下来,她几乎没来得及喊一声,就被整个人套在里面,随即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一下子被那东西勒紧,一下子被人扛了起来,袋子里面有淡淡的香气,让眼前一片漆黑的迷路闻着就觉得一阵头晕,说不出话来,她微微凝眉,闭上眼。

也不知道被扛着走到什么地方,她被人像垃圾一样地一下子放在地上,有人上前来给她拆开那层裹住她的东西,粗鲁地将她绑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上面,突如其来的极为刺眼的灯光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眼,下意识地避开那刺目光源。

一道带着牛津味的地道英文忽然凌空传来传来:“下面的罪人,抬起你的头。”

迷路好不容易适应了那些刺目的光芒,她抬起头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圆筒形的房子,有点四周像中古世纪看歌剧的原形个剧场,她就被人绑在在‘舞台’中央的柱子上,脚底下还堆起了柴火。

周围的看台上的‘观众’们并不多,也就是十几个人的样子,只是能看得出大部分都是女子,她们都穿戴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面具,如果不是因为那盏探照灯实在太过刺眼,她想她一定以为自己穿越到中世纪的欧洲正在举行什么仪式的地方来了。

迷路有点好笑地打量着四周,这群女人以为自己演戏么,穿成这些古怪的样子就能让仪式的厚重感更明显?

她索性言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向那群女人,对着为首的那个女人道:“安妮夫人,既然想要见我,又何必搞这么大的排场,莫非您是请我来演莎士比亚的戏么?”

陡然被人认出,对方的脸上一点惊慌失措的样子都没有,安妮夫人不由自主地微微拧眉,紧紧地盯着被绑住出于劣势的对方。

连她身边的族亲们也都惊讶地发出一阵骚动。

片刻后,安妮夫人取下了自己的面具和头上的斗篷帽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迷路:“迷路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可就是这么个聪明人,竟然敢割伤她的爱女,将她的爱女害得如此狼狈,日日噩梦,简直不能饶恕!

“过奖,我倒是不知道原来罗斯柴尔德家族竟然是这样待客的礼节。”迷路轻笑。

“你又何必牙尖嘴利,你明知道我们抓你来是为什么,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我们两个家族的决定!”安妮夫人高雅的面容上带了一丝冷笑。

她为什么没有惊慌失措,就凭借这份胆量,自己相信这个女人不一般,露西至少在冷静沉着上是比不过她的。

只可惜,低贱的东方女人居然有这样的聪慧,更是不可饶恕。

迷路毫不在意地盯着安妮夫人笑道:“那么你想做什么呢?

”做什么,当然是烧死你这样迷惑人心,胆敢伤害我们罗斯柴尔德家玫瑰的东方女巫!“安妮夫人身边的人里忽然传出男音,让人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迷路看着来人,冷笑:”是么,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们那位露西公主向我动手,就因为她抓不住摩根的心,迁怒到我头上,把我扔给得了艾滋病人强暴,甚至打算拍下那些照片威胁摩根,我是不是也该烧死她呢,我脱身了,她好命地没有染上病毒,难道不是我的仁慈么?“

”你……。“

”……。“罗斯柴尔德家的族人没有听过安妮夫人告诉他们这一段,不由面面相觑,一下子竟然词穷了,大约是她们也没有想到露西会骄纵狠毒到这样的地步。

法耶脸色一寒,盯着她厉声道:”那是你罪有应得,一个流着卑贱血液的情妇,露西就算怎么折磨你,你都应该感恩和承受。“

☆、第六十九章 恶斗 上

“你,简直是不知死活!”法耶不知道这个女人哪里来的自信,身处劣势,还不低头祈求他们这些贵族的宽恕。

一个卑贱的情妇,他们让她死,她就死,让她得病受尽折磨而不是马上死已经是恩赐,居然还敢反抗他们这些上等人,在法耶的心里就是罪大恶极。

“照法耶少爷的说法,生不如死也已经是一种恩赐,那么下次,也许你也该尝尝这天赐恩宠的滋味。”迷路忽然温柔如春风般轻笑起来,这些家伙,简直真当自己是贵族了,哼!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怒极的表现。

安妮夫人没有想到自己派去接待贵客的儿子,居然还是跑到这里来了,她不由有些不悦,口气也严厉起来:“法耶!”

“母亲,等烧死那个胆敢挑衅和侮辱我们家人的女人,我马上就出去。”法耶压低了声音,眼睛冷冷地睨着一脸从容毫无畏惧的迷路,不由有点牙痒痒的感觉。

安妮夫人知道法耶和露西是异卵双胞胎,法耶对这个一胎所出妹妹的疼爱和宠溺完全超越了他们这些做父母的,对于露西被伤害,又患上了强迫症,比她还要愤怒。

“好吧,但如果让你的大哥或者父亲知道你耽误了事业,可别怪我都救不了你!”安妮夫人无奈地轻叹一声,知道不让法耶帮露西出了这口气,他是不会罢休的。

法耶得了母亲的暗许,心头一喜,他对着迷路冷笑一声:“难道你以为还有人会来救你,别妄想了!”

这里是庄园的最深处,没人带领根本无人能进来,是完全仿照中世纪的祭台,这个人就要被烧死在祭台上,算是罗斯柴尔德家的死刑。

想他们这样历史悠久的犹太大家族,向来极端守旧低调,保持着家族的秘密,家族里如果有人做出极度损害家族利益的事,他们不会让那个被放逐的族人去接受法律的审判,以免泄露家族的秘密。

而是在家族会议上秘密审判,如果这个人得不到长老们的谅解,投票不通过,就要被活活烧死在祭台上,据说火刑会让罪人的灵魂永远遭受焚烧之苦,这样除了解决掉叛徒,也起到极大的震慑族人的作用。

就是一种残酷的私刑。

这次动用祭台,也是他一力坚持,长老们才勉强同意,任何胆敢伤害他亲爱的妹妹的人,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享受到迷路脸上露出恐惧和她跪地求饶带来的快感,这让法耶非常不爽!

“点火!”他冷声道,向拿着火把的侍从一挥手,就有穿着同样亚麻黑袍的侍从拿着火把逼近祭台下的柴火堆。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盯着祭台上的人。

迷路没有做声,只是抬眼看向法耶,那种似笑非笑的样子,仿佛要把自己的样子记在脑中,以图后报,竟然让法耶有一种背脊发毛的感觉。

他恼怒地皱了下眉,丝毫不让地瞪回去,这个女人是太大胆了,还是吓傻了,没有尖叫,没有求饶,居然还敢威胁他!

没有歇斯底里的死刑犯,自然少了许多乐趣,罗斯柴尔德家的族人们也开始怯怯私语。

就在火把即将触碰到干柴之时,祭坛的大门忽然被人蓦地推开。

“是谁想烧死我的女儿,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联邦法律!”一道中年男人冷厉的声音忽然在圆形祭坛中响起,引来众人诧异的目光。

安妮夫人不由微微凝神,看向那个领着保镖踏入她们祭坛的人影,不由自主地低呼:“罗恩。K。威廉姆斯议员!”

这个名字在场的众人有谁不知道,正是美保守党的党魁,或者叫主席,也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大力支持的议员,与他们家的利益息息相关的政坛大鳄,他在保守党中极有威望,也是下一任的总统之位的有力竞争者。

罗恩冰冷锐利的目光掠过迷路,与她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目光,确定她没有问题后,有瞬间的放松,随后又严厉地看向观礼台上的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众人,最后落在安妮夫人身上:“安妮夫人,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为什么我失踪的教女竟然会被你们绑在这里!”

安妮夫人心中极度惊愕,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迷路和罗恩之间打了一转,她怎么没有听说过罗恩议员居然有了教女,还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东方女子!

罗恩议员又是怎么找到他们家族的私人祭坛?

“罗恩议员,您怎么到这里来了,也不通知一声,我们怠慢了贵客,不如跟我到休息室一聚,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安妮夫人毕竟见惯风浪,她朝罗恩露出一个高雅美丽的微笑,答非所问地道,说话间就有美丽的女仆上前恭敬请罗恩离开。

这样就想掩盖过去,还不肯放过迷路么?

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本来因为曾经有的金钱商业合作关系,他还想给对方留点面子的,现在看来根本不必了。

他原本对迷路说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事情半信半疑,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了,在看到祭坛的那一刻,罗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时代居然还有人私设这样残酷的祭坛,简直像邪教一般!

罗恩心中冷笑,眸底蹭地窜起一簇小火苗,他看都没看女仆一眼,而是冷冰冰地看着安妮夫人冷笑:“安妮夫人,你是真的不打算放开我的教女了,纵火私刑,您难道想要成为一名一级纵火谋杀犯么?”

法耶本来就对罗恩打断自己的行刑很郁闷,再看到迷路那睨着自己的得意笑脸,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眼里,罗恩这些政客不靠他们这些大财团的支持,根本不可能有今天,所以一下子就冲口而出:“罗恩,居然对我的母亲无礼,你难道忘了你能登上见天的位子……”

话刚出口,安妮夫人就狠狠地掐住了他的手,法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愚蠢的话,立刻涨红了脸住口。

但这里面的意思,谁能不知道,罗恩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鄙夷地扫了一眼法耶,一脸冷漠地看向安妮夫人:“夫人,我很遗憾,既然您是如此的不认同我们的合作关系,我们只能去向您的丈夫提出解除我们的合作关系。”

说着,一挥手就让保镖去把迷路从火刑架上给弄下来。

安妮夫人瞪了法耶一眼,随即迅速地在脸上端上极度歉意的神色:“抱歉,罗恩议员,是犬子不懂事,他喝多了一些,请您不要和一个不成熟又轻狂的孩子计较,法耶,还不向议员先生道歉。”

看来今日,是没有办法烧死迷路了,安妮夫人心中遗憾地叹息,罗恩摆明了要为这个神秘教女出头,但同时她的心中也略微松了一口气。

毕竟当初她也不赞同用这种太过显眼的方式,只是拗不过自己一对双胞胎儿女。

而且,罗恩的话已经是相当严重了,居然因此要和他们解除合作关系,如果让自己在英国总部坐镇的丈夫和大儿子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定会惩罚法耶的愚蠢。

法耶并不愚蠢,他立刻向罗恩道歉,做出一副羞愧的模样:“真是不好意思,罗恩叔叔,我刚才喝得有点多,抱歉了。”

审时度势,能屈能伸,不愧是罗斯柴尔德家的男人。

罗恩脸色略缓和,却依旧冷冰冰的看着他并不说话,倒是下了祭台的迷路,揉着自己的手腕似笑非笑地走过来开口:“法耶少爷还是要注意一下自己对长辈说话的口吻,否则所有人都会以为你没有家教,您还没有就绑架我和试图谋杀的事件向我的教父交代呢。”

“那你想怎么样!”这个臭女人居然在讽刺他的父母,法耶阴郁地盯着迷路,忽然间就明白了,对方是早有准备,所以根本不畏惧他们,现在害他们陷入这样两难的境地,这个女人简直是个狡猾的女巫。

他太小看她了,刚才居然没有搜索她的身上有没有跟踪器。

但法耶转念一想,反正她也没死,说出去,她也没有任何证据!

迷路一看法耶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果然还是嫩了点,根本不知道重点不在于她又没有证据,而是在于他们开罪了罗恩。

这些政客和商人之间的勾当交易,无非是希望自己支持的政客上台后,能制定对自己有利的政策,借此获取商业上的巨大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