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时候,沈玥正好起身,然后,又尴尬了。

一群人都看着她捂嘴笑,之前她空了竹签,在大家看来,可是自负至极。

丫鬟请沈玥上比试台,虽然沈玥是一万个不情愿,可谁让她犯蠢,还遇到揪着不妨的某混蛋,只能硬着头皮上场了。

和赵嫣然一同福身见礼,之后,沈玥就退站到一旁。

赵嫣然则下去换了身衣裳,很快就回来了。

那衣裳极美,更美的还是赵嫣然眉间的自信,她是去年桃花宴的魁首,今年选了难度很大的水袖鼓舞,自然是要惊艳四座的,没点自信,怎么敢上场?

沈玥只但愿,一会儿大家别强求她照葫芦画瓢。

琴声起,萧声和。

只见赵嫣然,挺直的纤腰站在那里,轻风带起她的衣袂,飘飞如云。

忽然间,她将水袖甩开,云袖舞动,像是桃林里的花瓣,飘飘荡荡,凌空而下,带着一缕醉人的芬芳。

纤纤玉手掩在云袖下,瞧不见,但随着云袖摆动,便知其婉转灵动,脚腕上有铃铛,随着走动,叮铃作响,众人想寻声看去,只见到翻飞的裙裾,一双含着碧波的清眸,盈盈如秋水,欲语还休,眸底流光溢彩,叫人想钻进去,却被阻之门外。

正想着呢,只见她那云袖一挥,直凌凌朝大鼓飞去,云袖柔软,却带了凌厉之势,将大鼓敲响。

随之舞步变的急促起来,大鼓一下接一下的被敲响,鼓声振聋发聩。

之后,舞步又缓慢起来,像是潺潺流水,汩汩清溪。

沈玥看着,心底就一个想法,别说学了,这样的舞姿就是给她半年时间学,她都不一定能和琴声萧声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又过了一会儿,赵嫣然才跳完,众人还没有从她的舞姿中回过神来。

楚慕元的眸光从赵嫣然身上,挪到沈玥身上,只见她抬头扶额,显然是不会了,他倒是好奇了,一会儿她要怎么糊弄过去。

那边,常山王妃拍手称好,“好一个水袖鼓舞,实在叫人大开眼界,我没能有幸见煊亲王妃跳的,但观赵姑娘的舞姿,想必也不差什么了吧?”

赵嫣然被夸的脸微微红,东平王妃就笑道,“赵姑娘跳的着实不错,在这一辈大家闺秀中,怕是难有人可与之相比,但和当年煊亲王妃相比,还略输一筹,煊亲王妃出身昭王府,昭王生前乃赫赫战将,耳濡目染,煊亲王妃的水袖鼓舞有一种战鼓的气势。”

战鼓,那是将士们用力敲出来的,煊亲王妃用水袖敲鼓,能有战鼓的气势,实在难以想象。

赵嫣然出身书香世家,不论是身姿还是神情,都流露一股书香气息,那种气势,和她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叫沈玥惊讶的还是常山王妃的说话声,柔弱如柳,和桃林深处听到的质问声太像了啊。

对了,常山王好像还没有立世子?

那说话声不会是常山王吧,沈玥窘了,立世子之事,不在王府里商议,跑东平王府来闲聊,至于么?

不过,就是逛着桃花林,忽然提起来了也不是不可能。

东平王妃说完,给了赵嫣然一朵桃花。

其他人都给了,最后才是东平王,他手捏着一朵桃花,轻轻转悠,就是不放在托盘里,东平王妃见了,就问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东平王犯难一笑,“要是以煊亲王妃为标准才是十朵桃花,我这一朵就不能给了,可要是不给,就代表我不满意,我是左右为难。”

这一下,东平王妃也为难了。

那边,丫鬟又催沈玥上场了。

然后,东平王就看着沈玥了,“沈大姑娘觉得我这一朵桃花是给赵姑娘好,还是不给好?”

沈玥眼皮微挑,这么难为人的事,怎么问她怎么办啊,给不给,还不是全看东平王您的喜好么?

她能说不给了么?

还是说,这是在考验她的肚量?

沈玥抬头一笑,“王爷,桃花有五朵花瓣。”

东平王听得一怔,随即又笑了起来,“果然聪慧。”

说着,他手摘下一片桃花瓣,然后将桃花放在托盘里。

常山王妃看着沈玥,眸底有一抹赞赏。

东平王妃就笑道,“现在轮到沈大姑娘你表演了。”

沈玥顿时头皮发麻,她望着东平王妃,笑的惭愧,“王妃知道,擅长跳舞的姑娘多体态婀娜,身姿曼妙,我之前…。”

说着,沈玥顿了一顿,就这么空档,就让大家想起来,三个月前,她以胖闻名京都,那么胖的姑娘,走路都吃累了,跑起来都地动山摇,还怎么跳舞,有美感可言吗?

不用沈玥多说,大家都知道她不会跳舞了,这时候,沈玥才坦然道,“我来参加桃花宴,却不知桃花宴规矩,是我的失误,我应该和赵姑娘比,但我实在不会跳舞,就不班门弄斧了,还请诸位见谅,方才我见赵姑娘舞姿惊人,心有所动,想起一首诗,很是应景,我不如就诵诗一首,当作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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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一个人在家,还下雨,这是让我们赏月,还是赏烟雨蒙蒙呢呢呢?

第一百零五章 吹毛求疵

沈玥脸微红,像是雪染胭脂,美得惊人。

能躲过这一回,沈玥是大呼幸运,可是想到一会儿还要和昭郡王比试,而且东平王有言在先,下不为例,那就是昭郡王比试什么,她都得照做啊啊啊!

将惆怅的心情收起来,沈玥深呼两口气,朱唇轻启,吟诵出声: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华筵九秋暮,飞袂拂*。

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

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

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

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声音婉转如黄莺啼叫,听得众人如痴如醉。

东平王轻点了点头,看了站在一旁的赵嫣然一眼,眸光落在她纤纤柳腰上,正是一抹浅绿,轻盈灵动,她脸颊一抹羞红,美如林中桃花。

东平王笑道,“赵大姑娘出身书香世家,一曲水袖鼓舞更是惊人天人,沈大姑娘吟诵的诗词,你觉得如何?”

沈玥就稍稍转身,看向赵嫣然了。

要说东平王也真是个妙人,喜欢把难题丢给别人,之前是她,现在又轮到赵嫣然了,那首诗是夸张她舞跳的好的啊,他还问夸赞的好不好,这是见人脸红不够么?

这不,赵嫣然的脸愈加娇红了,她羞不自胜道,“沈大姑娘用这首诗夸赞嫣然的舞姿,是高看嫣然,也点出了嫣然的不足之处。”

沈玥眼睛倏然睁大,天可怜见,她只是夸赞她,哪有点出不足之处了?

赵嫣然一说,大家就开始窃窃私语了,对沈玥指指点点,赵嫣然得了九朵加四瓣桃花,那就是十朵桃花了,她的舞姿有目共睹,美的惊人,她一个连跳舞都不会的,竟然有脸点出人家的不足之处,脸还真是大的出奇。

那边,东平王听赵嫣然那么说,也好奇了,“说来听听。”

赵嫣然朝沈玥看了一眼,而后回道,“沈大姑娘吟诵的诗,意在夸赞我所跳之舞的娇柔灵动,宛若惊鸿,而水袖鼓舞不仅表现了婉柔,还体现了女子刚强的一面,恰恰,嫣然的刚强一面表现不足。”

没有夸赞,就代表了说她不足?

沈玥尴尬的脸红,还有些无语,人家要往这上面想,她也拦不住,她这也算是被人鸡蛋里挑骨头了吧?

而且,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这么美的诗词,怎么没人觉得惊艳啊,咋都没人好奇她是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她都想好应对之词了…

到底没人问她那首诗是哪里知道的,赵嫣然谦逊一番,东平王妃还夸赞了她两句,她就福身告退了。

她谦逊有礼,德才兼备,众人无不赞赏青睐。

与之相比,沈玥收到的都是鄙夷讥讽,还有口难言,这都叫什么事啊,好吧,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她运气太好了,坐到了第一位,然而这个位置并不是沈玥期盼的啊。

她坐下,就听身后有人帮赵嫣然抱打不平,讥诮道,“什么都不会,还吹毛求疵,我看一会儿昭郡王表演,她是不是也会鸡蛋里挑骨头。”

沈玥抬头扶额,只觉得心累的谎。

更让她心累的还在后面呢,赵嫣然下场了,接着上场的居然是楚慕元。

他没有其他人那么积极,总管报了序号,请他上场时,他还在给自己斟酒,许是酒壶空了,他叮嘱道,“给酒壶添满酒。”

众人有些醉,方才在花园里,他和人比试,喝了那么多桃花酿啊,还没喝过瘾呢,都要表演了,还念念不忘酒壶里没酒了。

想到之前的斗酒,大家都朝昭郡王那一桌看去,那少年还晕在桌子上呢。

也是凑巧,大家看过去的时候,那少年动了下,正缓缓抬起头来,显然是酒醒了。

楚慕元跃上比试台,他吩咐了添酒,丫鬟哪敢怠慢啊,赶紧的将酒杯添满。

楚慕元给东平王等人作了一揖,然后便是转身。

只见他手往腰间一碰,然后大家的眼睛就被亮光闪了下,一抹明晃晃泛着冷光的剑就出现在了他手中。

剑身薄如禅意,甚至带了些透明的感觉,却给人一种削铁如泥的感觉,想煊亲王世子随身佩戴的软剑,不可能会差。

而且,这么多年,煊亲王世子出门,只带一个暗卫,从没见他带过刀剑,没想到他都是随身带着呢,今儿是第一次看他用剑,众人有些期待了。

那柄软剑在他手里,宛如灵蛇,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

沈玥只觉得大开眼界,见大家拍手叫好,她也想拍手的,可是想到他的恶劣,要不是他多说那么一句,她早回去坐了,哪会有那么多尴尬。

楚慕元劈剑回首,就看到沈玥了。

四目相对,沈玥一脸悠闲的端起酒杯,假装饮酒。

楚慕元见了,眸光闪过一抹光亮,他剑锋一转,直朝自己的桌子刺去,将酒壶盖挑开,剑锋上引,竟是将杯中佳酿悉数带起,晶莹的桃花酿中,那一朵桃花,是那么的惹眼。

一团酒,跟着他的剑转,变化无穷。

这不,刚刚还是只凶猛无比的老虎,转过脸,又变成一条尾巴上系着桃花的小水龙了。

众人看的惊呼,这是用剑作笔,以酒为墨,把空气当纸,随心所欲的作画啊,不但剑法高超,而且丹青更是了得。

楚慕元又忍不住斜了沈玥一眼,沈玥以为他是炫耀,懒得搭理他,两眼一翻,不予理会。

楚慕元脸一黑,一个青龙摆尾,那尾巴上的桃花,裹在酒中,朝沈玥砸过来。

好巧不巧的,沈玥嘴巴张着,直接进了她的嘴,滑入喉咙。

沈玥呛了起来,一双喷火的眼睛朝楚慕元瞪去,仿佛在说,你再砸一下试试!

楚慕元看懂了她眼底的意思,而且照做了,一滴比之前更大的酒珠朝沈玥砸过来,沈玥把头一低,那酒珠往后一砸,直愣愣的砸在身后一穿着淡黄色裙裳的姑娘身上。

那姑娘可没沈玥的胆量,直接吓傻了,眼底都有了泪珠儿。

第一百零六章 扁他

众人都看着,他们也都知道沈玥和楚慕元的纠葛,就冲她和楚慕元斗鸡,赢了他,让他在城门上挂了好几个时辰,而且亲自上门退亲,这样的窝囊气,是个男子都受不了,何况是煊亲王世子?

之前,煊亲王世子也曾放言,回头再跟沈大姑娘算账,他们也都有心理准备,还抱了看热闹的心,这会儿见他欺负一个姑娘,又觉得太过分了。

当然了,觉得过分的是那些被煊亲王世子欺负过,怜香惜玉的世家少爷,大家闺秀中,除了和沈玥交好的李岚晴和苏子娴,还有刚刚结识的代国公府二姑娘钟玉婷等少数几个大家闺秀外,其他人都只是看着,就连沈瑶都觉得煊亲王世子这样做是应该的。

沈琅之坐在那里,一张脸铁青,沈玥是他嫡亲的妹妹,他从来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么欺负,他这个做大哥的却什么都不做,还算是人吗?

他愤而起身,结果被宁远侯世子拉住了,“先别冲动。”

他声音里也满是担忧,沈大姑娘惹着的是煊亲王世子,他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声,做事更是率性而为,要换做其他人,谁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欺负人,而且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

沈琅之贸然出手,别说打不起煊亲王世子,只有被虐待的份了,而且怕会激怒煊亲王世子,到时候更没好事啊。

可宁远侯世子能忍,沈琅之忍不了啊,被欺负的那人是他的妹妹!

他努力甩开宁远侯世子的手,正要上台呢,那边一道身影一闪,竟是先他一步。

他抬头,就看到少年也抽出了腰间软剑,朝煊亲王世子刺过去。

众人一时呆住,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表演吗,怎么就变成打架了?

那少年眸里怒火燃烧,真是太过分,太过分了!

他小时候多依偎祖母一会儿,他都不许,结果呢,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祖母难堪,还有比他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吗?

没有了!

他上台时,楚慕元剑下的水龙正朝沈玥冲过去,那样子,是要扑沈玥一身的。

少年过来,剑锋一动,就把那条水龙给劫了下来,剑一拍,那条水龙就落了地,化成一滩酒水。

楚慕元眉头微皱,显然对少年上来抱打不平,有些怒火中烧。

少年剑指着他,“我来向你讨教几招!”

楚慕元眸光落在他手中的剑上,笑了,“这一回,再把你吊在树上,谁求情都没有用!”

那种狂霸的自信,沈玥忍不住在心底叫着:扁他!狂扁他!扁的他爹娘都认不出他来!

台上,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刀光剑影,身如鬼魅,看的人眼花缭乱。

沈玥看不懂剑招,但懂的人,都惊讶不已,这少年的剑招和煊亲王世子的好像是一家的啊。

不过虽然是一家的,但论娴熟程度和运用自如,少年明显要逊上一筹啊,不过他到底年轻些,要是和煊亲王世子一样大,或许能打个平手也说不一定。

几十个来回后,煊亲王世子剑一劈,少年脸上的银色面具啪嗒一声传来,竟然被削成了两半,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众人这才看清楚他的脸,俊朗出尘,但好像有些不对劲,不是说和煊亲王世子长的有几成相似吗,这哪里像了,一点都不像好么!

楚慕元眼睛凝了起来,要不是他认得这小子的身量和眼神,就单说这张脸,从他跟前过,他都认不出来。

这绝对不是他的真面容,要是这样,有必要戴面具吗?

楚慕元勾唇一笑,手一伸,就朝少年抓了过去。

两人弃剑动拳,嗯,少年拳法也差了一点儿。

这不,被楚慕元反手逮住了。

他伸手在少年耳边一撕,就扯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另外一张脸来。

楚慕元眼睛闪了一下,那张脸依然陌生,不是他之前见到的。

他朝昭郡王看了一眼,昭郡王有些莫名其妙,打着就算了,为什么要看他啊,他不是那种要揍谁,说情就有用的啊,他这会儿说手下留情,他也不会搭理他啊。

正不解呢,就见楚慕元手再一动,又撕下来一张面具。

这回,昭郡王脸色变了,心底掀起惊涛骇浪来。

双易容术,是昭王府不传之秘,这少年怎么会知道?

这下,大家这才看清楚少年的容貌,和煊亲王世子真的太像了,走在一起,说是孪生兄弟,都不会有人怀疑的。

但这少年明显年纪小一些,莫非是煊亲王世子的亲弟弟?

正想着呢,那边秦牧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团铁链,将少年的脚捆了起来,手也束缚住了,少年挣扎,叫嚣,最后被楚慕元点了哑穴。

他吩咐秦牧道,“带回临墨轩,等我回去审问。”

秦牧领命,抓着少年要走。

少年挣扎不了,一双眼睛望着沈玥,很明显啊,要沈玥救他。

沈玥心在滴血啊,这少年处处袒护她,她心中感激,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敢得罪煊亲王世子,而且每次得罪之后,都找她求救呢,他难道不知道她没那么大的能力么?

她很想救他,但现在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救他,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啊。

沈玥看着少年,用眼神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救你的。

大不了,拿玉佩跟楚慕元交换他,总可以吧?

楚慕元将剑收归腰间,坐回位置上,他的酒壶又被丫鬟添满了。

感觉到一抹忽视不掉的怒意盯着他,他抬头,便看着沈玥,沈玥正怒目而视。

楚慕元眉头皱了下,心头浮起一抹烦躁,不识好歹的女人,该谢谁都弄不清楚。

楚慕元坐下了,东平王又为难了,桃花还没给他呢。

当着他的面,就敢欺负人家姑娘,这样的行为,他是不赞同的,但单论比剑,给他十朵桃花都不会有人,当然了,也没人敢质疑什么。

知道他为难,昭郡王就笑道,“怎么不继续了,下一个轮到谁表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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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倒着走

这是台阶,东平王麻溜的顺着杆子就下了,笑道,“继续吧。”

总管就赶紧请人上台。

一时间,表演依旧。

渐渐的,大家将方才的不愉快忘掉,唯有沈玥还记着,而且是越想越生气,此仇不报,她可以买块豆腐撞墙死了算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玥担心的事,又出现了。

这一次,轮到昭郡王上场了。

他是作画。

画画,沈玥倒是会一点儿,前世的她学过两年,可学的是素描,这一世的沈玥也会一点,但用处仅限于绣针线,和昭郡王比丹青,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沈玥不想比,可是东平王说了下不为例。

她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只是她没料到,昭郡王居然会帮她,他道,“我作画,你题诗。”

沈玥是忙不迭的点头。

作画,至少也要半盏茶的功夫,这时间,够她想到合适的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