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震惊地:“你是要我去害父皇?这怎么可以呢?这怎么可以……”

灵溪是执拗的:“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你当了皇上,就可以随心所欲,我也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阿衡沉吟良久:“你说怎么办?”

“阿衡你听我说……”

两人密语。

阿衡的脸紧张又兴奋… …

之后的事情也同样发生在了远安的故事里:她被阿衡掳走,穆乐为了救他,自己化身红龙,在与阿衡和灵溪的争斗之中,灵溪趁机刺伤了皇帝!

密室燃起大火,灵溪被阿衡从窗口推了出去。

灵溪对阿衡耳语:“你只需耐心的等待!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阿衡点头:“灵溪,你要保重!“

灵溪回头一笑,带着蓝蝙蝠在火光中飞身而去!

两人就此分别:阿衡诱导穆乐远赴大唐寻找佛珠,自己却被锁在佛塔纸上,而灵溪却一直埋伏在大唐… …

此时已经大功告成,阿衡终于得到佛珠和昆仑国至高无上的权力了,他自己还不胜唏嘘:“现在想起来,这些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呀……”

灵溪道:“时间过得并不久,可是阿衡皇子,如今您已经今非昔比。皇上病重,佛珠在您手里,他能活多久都在您的掌握之中。阿婴皇子被您送走。那一直碍手碍脚的拓月王妃也被您铲除了,我们就把她的死推到那逃走的阿婴身上!宫廷里春秋更迭就是这样快!几日前的监国,皇子阿婴,如今是逃犯。从前被紧闭佛塔中的皇子阿衡,如今大权在握!”

阿衡道:“亲爱的朋友,没有你的帮助,又怎么会有如此的变化!我要重谢你!我要给你这昆仑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

灵溪微微一笑:“你我之间,情比权力更重要!阿衡,快看看,快看看那佛珠吧!”

两人把匣子打开。

却同时愣住了!

灵溪大怒:“贞贞!”

贞贞上。

跪地领命。

话说远安与穆乐终于重聚,在树林里一番玩乐,来到了一家小客栈,两人被老板迎进店里。

老板招

呼着:“老婆,上些茶点来招呼这两位客人!”

老板娘应声道:“好嘞。”

老板一边擦桌子一边道:“二位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呀?”

穆乐答道:“我们从京城来,要去大唐。”

“哦哦,翻过前面这两个山头就是大唐地界了。今天天不好,二位就在小店住下,明日再赶路吧。”

“好。谢谢店家。”

老板娘拿了食物上来,另有官兵二人从外面进来。

老板娘上前招呼:“官爷来了?快请进!这么大的雨,您二位怎么这个时候还出来呀?”

一个年长些的官兵道:“别提了。正睡午觉呢,上面忽然来了差事儿,说是皇宫里面出了什么命案……什么什么人逃出监牢,什么什么大人被杀,拿了画像,让我们逮人呢!”

另一个道:“你这里没来什么闲杂人等吧?”

老板道:“没有!我这儿您都熟。我们小店清清静静的,哪有什么闲杂人等……”

当兵的不信,四处打量:“我得看看!”

二人在每个食客前查看,停在远安与穆乐跟前:“这俩没见过,生面孔!我看你们就是通缉犯!跟我走!”

说罢伸手就把锁链套在了远安身上。

穆乐大怒:“给我放开!”

官兵看他这般单纯,只好亲自指路:“吵什么吵!拿些钱来打点不就没事儿了吗?”

穆乐道:“平平常常的老百姓,又没有作奸犯科,打点你们做什么?”

“哟,你这小子还嘴硬。

我怎么看都觉得你这人像画像上的通缉犯!”那官兵甲从后背抽出画像,全被大雨浇湿了。

远安拍手大笑:“哈哈,蠢货。这点能耐还出来当差?画像都被大雨泡湿了,哈哈!”

两个官兵闻言大怒:“泡湿了也能抓你走!”

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穆乐一拳击在官兵腹部,对方只是倒退几步。

穆乐看看自己的拳头,终于发现自己力气武艺均不如以往。

可他两人拳脚仍是灵活,把官兵打倒,狼狈而逃。

远安轻蔑地拍拍手,从地上拾起画像,之间下半截被雨打湿了,却能看清眉眼。

“嗯……”远安一下子愣住了。

穆乐把画像拿过来,两人相视看看,大为诧异。

老板娘道:“这些官兵不干正经事,寻个引子就来收钱找麻烦!若不是有你们二人,我今天的茶点钱又要孝敬给他们了!二位小伉俪,我把楼上的房间收拾妥当了,二位请吧……”

“小伉俪?”远安与穆乐相互看看,只觉得这话真是又好听又有些难为情… …

雨停了。

竹叶滴水。

话说远安跟老板娘借了厨房使用,没一时端了酒菜进了房间,看着穆乐嘻嘻笑,煞是热情殷勤:“呐,

我做了些菜给你吃,又从老板娘那里要了些酒。咱们两个好好喝点小酒,你说怎样?”

油灯下,穆乐拿着画像在研究,抬起头来看远安,心事重重:“你说,这上面画的是不是我?”

远安道:“有点像。不过不应该。你是你母后和哥哥亲手放出来的,怎么又发了布告让你回去呢?十有八九是个长得像的人。”

穆乐道:“你听刚才那些官兵说的话,什么人又杀了什么大人。我担心呢!”

十八(4)相亲相爱的小伉俪

穆乐道:“你听刚才那些官兵说的话,什么人又杀了什么大人。我担心呢!”

远安翻翻眼睛“你担心……你既然担心那你就回去好了。回去当你的阿婴皇子。你跟着我出来干什么呀……”

她这分明就是找茬,穆乐蹙着眉头:“你……”

“我怎么?”

穆乐着急:“你……叶远安,你说这话就是欺负人!我都出来了,还能去哪里?!我,我以后就是跟着你了,你还跟我说这种话……你这叫什么……你这叫……占了便宜还卖乖!”

远安笑嘻嘻:“嘿嘿,我这叫吃定你了!看你看你,我开句玩笑都不行了?你可真是的。咱俩以后就是捆在一块儿了,谁也不许离开谁!呐,我数三个数,你给我笑出来。一,二,三……”

见她这样,穆乐没忍住,粲然一笑。

远安也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严肃了:“穆乐,我问你,为了我你抛弃了皇子之位,又被锁了琵琶骨,所有武艺功力全无,连刚才那两个官兵都差点没打过,如今的你,就是个平凡的男孩,你会后悔吗?”

穆乐摇头:“你呢?你会后悔嫁给我这个平凡的男孩吗?你心里面会不会更惦记赵澜之那个大英雄?”

远安略略沉吟:“你问过我同样的话……那一次,我被人下了蛊虫,中邪发疯,可是我是有记忆的。我曾说过我总有点怕你,你记得吗?”

穆乐寻思,并没做声,想起很久以前的

那一幕,远安中蛊,意识全无,他跟她问起自己,问她是不是讨厌穆乐这个人——

远安道:“我不讨厌他。但是我告诉你,我有点怕他。”

穆乐道:“为什么?”

远安仔细想了很久,忽然看着穆乐眉开眼笑:“我呀,我不告诉你。我好奇死你!”

——

此时的穆乐道:“记得了。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我哪里可怕?”

远安道:“穆乐,你那么可爱,你哪里会有可怕的地方。我害怕的是我不知道你的来历。我害怕你那么神奇地突然来到我的身边,会不会某一天又突然神奇地去了别的地方。”

“那现在呢?”

远安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现在我不怕了。我知道你是昆仑国的阿婴皇子,不,你曾是阿婴皇子。你曾经离开,但是我把你找回来了,你现在是我相公。你为了我什么都能做。我不怕了。”

穆乐点头:“嗯。你说得对。远安。我是你相公,你是我娘子,这比什么都重要。”

远安摆摆手:“我们不去想不好的事情了。别等菜凉了呀。尝尝我做的小菜怎样?”

穆乐夹了一口,仔细品味,嚼着嚼着忽然就流眼泪了。

远安讶异:“难道是不好吃,难为你了?不对呀,我刚才尝了,味道不错的……”

穆乐摇头“:不是因为这个,是太好吃了。实在是你对我这么好,心里高兴,所以才会流眼泪的。你手上这是怎么了?”

远安手

向后躲:“没什么……没什么……”

穆乐道:“让我瞧瞧。”他抢过远安的手,上面有伤口,“这是刚才给我做饭菜的时候割伤的?”

“下回就不会了。”

穆乐亲亲远安的手指。

远安下巴一软,也哭了:“从前在大唐,我是主子,你是奴才。后来在昆仑国,你又成了我的主子,我成了你的奴才。真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能平平等等,好声好气地说话儿,想起来也是有点点心酸的呀!”

穆乐抱住远安:“远安你听我说,从此后,我一定好好待你,给你干活儿,给你赚钱,别的女人我也一眼都不看,只是此番回去大唐,还要面见天后,没能拿回佛珠,见了天后又是生死未明,你跟我这对小伉俪也不知道好好地做到什么时候!”

远安闻言,低头寻思了一会儿,似有心事,张张嘴巴,没有说明:“其实我……”

夜风吹来,油灯要倒,远安要去扶,被烫了手,穆乐拉住她,两人就势倒在床上,面对面,眼望眼,穆乐忽然脸红,转眼睛朝别处去看。

远安指着他:“哇,你看上去好猥琐,这是想什么呢?”

穆乐道:“我想咱俩拜天地那天晚上呢,就在山洞里,咱俩差点就……”他越到后面越小声。

远安道:“什么呀?”

“就……就洞房了……”

远安想想:“啊,是有这么回事儿。那又怎样?”

穆乐道:“那倒不怎样……只是我呀,

现在好想要亲亲你……”

远安眯着眼睛:“你好不要脸呀你!你忘了从前亲我,被我打的事儿了?”

穆乐立即道:“记得记得……”忽然想想不对,翻个身把远安压在身下,“哎,这叫什么道理,那时被你打,你是主子,我是奴才,我亲你是登徒子,耍流氓。如今我是相公,我亲你是正经事!”

远安明嗔实喜,往下引诱:“你想怎样?还要扯我衣裳不成?!”

穆乐完全收到信息,立即动手:“扯就扯!……哎哟,怎么着?你还敢扯我的衣裳不成?!”

远安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看你哪里跑!”

黑暗之中,两人连笑带闹,扭作一团。

“这里不能……这里好痒……你是大坏蛋!”

“你是大坏蛋的娘子!等等……这个圆溜溜的是什么东西?!”

正到兴起时,穆乐忽然坐起来,月光下看着远安,质问道:“我刚才摸到的是什么东西?”

远安拢了衣服坐起来:“我,我正要跟你说……”

楼下忽然传来闷闷的一声响。

远安警觉地:“什么声音?”

穆乐翻身下床:“……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小心。”

穆乐关上房门,脚步轻轻,下楼查看,四处安静,没有异样。

他转身上楼,并不知道老板夫妇被吊死在厨房门后。

穆乐重又上了楼,一边关门,一边跟远安说话:“……没见什么奇怪的,就是那店主夫妇不知道去哪里了……”

远安并没应声,穆乐诧异回头看,却见一故人坐在那里,侍卫们执刀架在远安颈上,远安身上裹着床单,那故人道:“阿婴皇子,看到我您诧异吗?我是不是打扰了二位?”

说话的正是贞贞!

十八(5)贞贞的把柄

远安气得咬牙切车:“卑鄙小人!我身上要是穿得齐整,还能让你占到便宜?!”

贞贞也是恼恨非常:“淫荡!”

远安理直气壮:“你再敢说!我跟我自己相公亲热不穿衣服,我算什么淫荡?!”

贞贞气蒙了,立时就要抹了远安的脖子。

穆乐大骇:“贞贞!有事商量,有话好说!那天母后与皇兄放走我与远安,当时你也在场,现在追来,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