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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更新内容够刺激吧?哈哈哈~~这文会越来越刺激滴~~另,这几个老辈的事儿,要是想知道清楚的话,得完结之后看番外吧,到时候具体写,只要乃们想看~~

第一百九十章 本王很爱你(激情加更)

韩霓裳是知道所有内情的人,自然还很清醒,她听见安冉烨这样一说,一直强忍着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红肿的眼睛里夺眶而出,皱眉半晌,自己抹掉眼泪,才望着安冉烨道:“我没有指望两全,我只是不希望画儿受伤,很多事不能做不能说,我心里苦的很,画儿不认我没关系,只要她好好儿的就成,我心里头明白,太子爷会护她周全的,我谁也不怪,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韩霓裳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掩面痛哭,庆王长叹一声,揽她入怀:“霓裳,你这又是何苦呢?罢了罢了,咱们走吧,本王虽无心伤害你们,可个个都因为本王受伤,到底世事弄人,阴错阳差,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太子爷,本王觉得,大家都需要冷静一下,本王就先告辞了。”

安冉烨一笑:“好走,不送。”

庆王其实说的很对,这个节骨眼儿上,每个人都是心绪难平,现在最好的法子就是每个人安静的肚子待在一个地方,好好的想想清楚,平复一下心情,然后来接受事实,最后再来考虑别的。

安冉烨送走了庆王和韩霓裳,之后又等着楚留应楚粲还有楚旸缓过神来,然后又把这三个人派人护送回将军府,这一通忙完天都黑了。

得檀没声。等他回了听雪堂,挑帘一进去,发现梨花木桌上的饭菜一口未动,他抬眸看了站在门口的琥珀一眼,琥珀摇摇头,抿唇道:“小姐不肯吃,都不肯跟奴婢说话。”

“行了,你下去吧,把饭菜也端下去,一会儿本王叫你的时候,你再热好了端上来。”安冉烨一笑,低声吩咐道。

琥珀点点头,找人端了饭菜自去了。

安冉烨这才进了内室,撩开低垂的床帏,见楚檀画背朝里睡着,当下柔声笑道:“画儿,你就这么闷着好久了,你不怕闷坏了自己,难不成也不怕闷坏了本王的宝宝么?”

他靠在床沿上,低声笑着,等了半晌不见她有动静,他刚要开口说话,原本沉默着的人就翻身缠了上来,手臂自动缠上他的腰身,然后窝到他怀里,抱着他低声道:“狐狸,我心里头难受。”tjkz。

他搂紧了她也低声道:“本王知道,本王在这儿呢,你这会儿啊,就像吃了一颗老莲子一样,莲心是苦的,现在啊,就是你又硬又苦的日子,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已经吃下去了,可是本王还是在你身边呀,本王就是那个又嫩又甜的莲子,你要是肯吃,你心里头就不会难受了。再说了,你好好儿的,我好好儿的,宝宝也好好儿的,为什么难受?”

楚檀画眨眨眼睛,有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下来,可是抱着安冉烨她却觉得心里头的憋屈好了许多,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了她在清徐园的荷花池里吃过的他的莲子,那些又嫩又甜的莲子,另外想起的,还有他的誓言。

“我不想跟温嘉做什么狗屁姐妹!她是个烂人,怎么能跟我是一个爹?”楚檀画撇嘴。

安冉烨抿唇一笑,抱着她柔声道:“傻瓜,这世上的人,没有谁能选择父母的,母亲含辛茹苦的生下你,父亲多少给了你生命,这些都是不能选择的,你不能选择,温嘉也不能选择呀,何况一个爹怎么了,龙生九子,何况是庆王?再说了,我还跟安素简一个爹呢,不是照样活得好好儿的么?你要是在意那个,一辈子心里都不得安生,你得想些好的,温嘉跟你一个爹怎么了,你不搭理她,不承认她不就好了,何况,这事儿里头,最难受的不是你,是庆王,他被瞒了十多年,突然被告知温嘉是蠢笨丫鬟的孩子,而你们三个是他亲生的,这会儿他心里头可不比你难受么!而且,本王瞧着他那样,未必就是他情愿的。”

楚檀画听了,心里好受了一些,深吸一口气,果然人就是要跟比自己更惨的比,当下就撇嘴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到底不是从前的楚檀画,也没有那样深的感情,我要是难受起来也挺矫情的,只不过想着不大舒服罢了,其实谁是爹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当初庆王在陈亚薇使计策救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很熟悉,对他有种很特殊的感觉,当时还不知道这是父女天性,如今想起来,可能这就是了吧!”

安冉烨听了这话沉沉一笑,望着她眸光幽深:“本王知道你心里头在意什么,可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很多事儿你只是听他们各自说的,你并不曾亲眼所见,所以你没办法判断谁对谁错,你大概只能凭着心里头的喜好,偏向谁就是谁,他们并没有要求你接受他们,日子你还是要照样过,不是么?你只需要接受这样的事实罢了,难不成你的爹不是楚将军了,你就失去生活下去的勇气了么?本王的小画儿哪有这么不坚强的呢?你难受可以,但是不要自虐,你别忘了,本王会心疼的,而且,为了别的男人自虐不值得吧!”

“其实,我只是被他们这十多年的恩怨情仇给刺激到了,要不是我心理承受能力强的话,这会儿早挂了,”楚檀画被他说的心宽不少,其实他说的都是对的,她钻了牛角尖了,不管爹妈是谁,她到底不是原来的楚檀画,不需要太过于计较,她还有一个爱她的狐狸,有些事儿太过执拗总不是好事,她得跳出来看才好,这会儿她眼底虽还有水光,可是脸上已经有了点点笑意了,“我二哥呢?缓过来没有?”

安冉烨浅浅一笑,见她脸上的笑意,俯身亲亲她的脸颊,才道:“你大哥先走了,说是回去缓缓,叫本王好好看着你,听那意思,好像是怕你做傻事儿,你二哥在院子里头坐到天黑,躺在花架子底下看了一会儿天空,刚才就走了,说是饿了回去吃饭去,本王问他心里难不难过,他说难过是有,可是他能理解,毕竟老辈人的事儿,他没权利干涉,他说他想通了,叫你别拧着,楚老二还叫我告诉你,日子照样过,这事儿影响不到你的。”

楚檀画抿唇:“二哥倒是看得开!”

“他那是看的透彻,”安冉烨低声道,“他如今有了孩子,有了爱人,或许理解更深一层,这些事儿不就是执着闹出来的么?他是不愿意重蹈覆辙,爱在当下,珍惜当下就好。”

“狐狸,我想吃东西。”她抿唇,他在身边的时候,她就安心,心一宽,肚子就饿了。

安冉烨忙扬声叫琥珀进来,摆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方才被那些炸雷炸的浑浑噩噩的,被安冉烨几句话一说,心里头就有了活气儿,这会儿饭菜香味扑鼻而来,楚檀画便觉得有些饿了,当下大快朵颐起来,吃饱了之后拍拍肚子,然后继续像个孩子一般窝在安冉烨怀里寻求温暖。

“画儿,本王很爱你,你知道么?”他忽而很认真的说话。

楚檀画抿唇:“嗯,我知道啊,怎么了?”

安冉烨眯眼一笑,眸光幽深,然后沉声道:“本王心尖子上只有你一个人,别的什么都不在心里,所以,本王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过,伤害过你的人本王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所以本王已经下了密令,让高朗去告诉了温嘉她的身世,然后她大受刺激,之后便疯了,高朗将她毒哑,之后杀了她,在牢中做成她上吊自杀的样子,想必这个时候,看守应该已经发现了她的尸首了。”

“你杀了她?”楚檀画有些惊讶。

“怎么,舍不得啊?”安冉烨挑眉。

“怎么会?”楚檀画忙道,“我很讨厌她,若不是她,何至于会有这许多的事情,只是我没想到你会杀了她。”

安冉烨一笑,眸底有冷光:“画儿,本王知道你下不了手,发生了这许多事情之后你就更下不了手了,但是本王不能容忍,本王不能留下一个祸患,她活着也是无用,本王下午的时候就说了,既然你们都做不了主,那就本王来做主好了,杀了她一了百了,何况她曾动过害你的念头!不过你放心,本王自会顾惜庆王的颜面,绝对是伪装成她自杀的样子的,不会有人发现,就当是她畏罪自杀了吧!——画儿,只要你开心快乐,本王何惧这血债一桩!你——”

楚檀画掩了他的嘴:“不必说,我都能懂,你要我好,我就好好的,我要你好,你也会好好的。”

她眼泪滑落下来,心里头却暖暖的,带着一脸的眼泪努力微笑:“狐狸,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他解决了一个大麻烦,替所有人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可是他为的,只要要她开心快乐。

这样的时候,应该说的,就是爱他,爱他,还是爱他。

“傻丫头,别哭啊,好端端的怎么又哭了?乖乖,来,亲一口,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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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更了一万九啊,额滴神~~~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让他吃醋吃个够!

两个月后,秋初,黎明前夕,卞江边某小镇客栈前。

楚檀画伸了个懒腰,在睡梦里翻身,忽而听见哎呀一声,她就掉进了一个人的怀里,然后扑通一声,她重重的压在那人身上,那人却倒在地上,楚檀画闷哼一声,从梦里醒来,一摸,怎么床这样小了?

“琥珀,你们搞什么?”楚檀画如今身形笨重,好容易两个丫鬟把她从地上抬起来,重新坐到马车的榻上,楚檀画沉着脸看着琥珀,希望她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她好好的睡在太子府里,一觉醒来却在马车上?

可烨了然。琥珀抿唇,把楚檀画身上滑下来的薄毯给她重新盖上去,被楚檀画一瞪,只得把手收回来,讪讪的道:“小姐,你都在太子府里窝了两个月了,总得出来透透气嘛,你看外头多好玩儿,再说了,太子爷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小姐成天在府里坐着,不难受么!”

楚檀画恨恨的自己把薄毯拉上去来:“难受什么难受什么!再说了,我怎么没有说话的人了!大哥二哥还有爹不是有事儿没事儿都往府里跑么!我是个孕妇,我需要静养,要不是看他们闷得慌我才懒得陪他们说话呢!你怎么跟安冉烨一个样,喜欢睡梦里把别人拖出来,我就是睡得太死了,否则被你们卖了都不知道!”

好像上一次是她受伤昏迷了,醒来发现自己在洛河上的一乌篷船里,这回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某不知名小镇的马车里,这真是,有没有人能征询一下她自己的意见啊?

琥珀抿唇:“小姐,你先忍耐一会儿吧,这也是太子爷吩咐的,说是他不能忍受两地分居,下令立即把你接来的啊!”

安冉烨十多天前被安怀委派了任务,就是去岭南的夷族等好几个族群里面协调关系,岭南这地方民风彪悍,要想降服他们不能硬来,安怀想了许久,觉得只有安冉烨来最合适,于是就让安冉烨来这里协调各个民族和各个部落之间的关系。tk1u。

可是他才离开了十多天,就想楚檀画了,二话不说,直接一封密信到了太子府,上头只有几个字,把太子妃带来,见字立即执行。

众人都不敢违背太子的意愿,因此琥珀打头,就把尚在睡梦中的楚檀画给带出来了,幸而楚檀画怀孕之后调理的好,除了身子笨重一点儿之外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所以这马车一路行到这里,她还是睡得香甜,要不是偶然翻身,也不可能发现从太子府被偷偷运出来了。

“什么不能忍受两地分居?他不就是怕我一个人待着会闹出事儿来么?他的狐狸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说,他到底怎么跟你们说的,你们居然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孕妇,居然把我偷偷运出来了!”楚檀画撇撇嘴,虽然忿忿不平,但是眼睛里头却有笑意。

七月末的那件事儿,带给所有人的冲击都是很大的,可是安冉烨每日的细心安慰却如一条清冽的小溪流一样缓缓淌过她燥热的心,让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人家都说冲动的时候做的事儿都是蠢事儿,说的话也是蠢话,因此那几天她都懒得说话,后来心情平复下来,觉得其实压根没什么,日子还是照样过的,于是她就亲自找了安怀,说了其中的缘由,安怀当时便问她的打算。

她说没什么打算,日子还是一样过,他们兄妹三人还是要跟着楚留应,庆王跟韩霓裳也不能说什么,安怀跟两个人谈了一个时辰,两个人便一起回了北地去了,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楚檀画知道大家都需要时间来平复,因此也不着急,日子就这么晃悠悠的过了两个月,唯一发生的变化就是楚留应忽而变得每天都很高兴,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却还是跟从前一样,哦,不对,是比从前更加亲密了一些,说起来,她也挺喜欢过这种喧闹又亲密的一家人的生活。

没有荣嘉没有温嘉没有坏人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悠闲惬意的很,可是好容易舒服一阵子,这个死狐狸又把她带出来了。

琥珀见楚檀画一眼的不高兴,当下抿唇笑道:“小姐别以为太子爷什么都不知道,太子爷其实都是知道的,前儿小顺子回来,说是偶然又遇到了白公子,还跟我说了的,我想着,肯定是小顺子回去之后跟太子爷说了,太子爷才要人立即把小姐带来的,免得在京城里头又出事儿!”

“白公子?哪个白公子啊?”楚檀画一愣。

琥珀笑道:“小姐这是在装傻吧!就是很久之前那个坑了小姐一百两黄金的白朗白公子啊,听说又是来药行看看的,且二公子生了孩子,他也要来瞧瞧,如今跟二公子都是很好的朋友了,小顺子见着他了,估摸着到了岭南就跟太子爷说了,太子爷吃味,自然是不放心放着小姐一个人在府里的,小顺子还说,太子爷说了,他不放心楚老二,就得把小姐带在身边才行!对了,说了这么久都忘了,小姐,咱们下车吧,这会儿客栈定好了,小姐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呢!”

楚檀画咬牙嘀咕,心里头暗骂这个死狐狸,自从她跟了这个死狐狸之后,生命中的桃花都被这个狐狸给掐断了,对于这个路人一样的白公子,也跟防狼防贼似的防着,真是个醋缸子,想当年她在那一世的时候,她又不是丑八怪,却从来没人追她,说不定也是这个死狐狸搞的鬼!

这女人在怀孕的时候心理都是很奇怪的,天天挺着个大肚子,再美的女人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没有魅力了,楚檀画这会儿也不例外,她有点儿被安冉烨刺激到了,在琥珀扶着她下车之后,她瞅着面前一条街亮着的灯笼,眨眨眼,甩开琥珀的手,往前走了两步,自个儿扶着肚子叉着腰,指着那一排红灯笼对着琥珀豪气万丈的道:“我告诉你,等生了孩子,把身材重新弄好了,哼,到时候那追我的男人就跟这灯笼一样多,我让他吃醋,我让他吃醋吃个够!”

这时,只听‘啪啪啪’几声,由远及近,灯笼全灭了,晨光微曦,太阳升起来,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上,天亮了。

楚檀画僵在那里,心里哀叹,不是吧?所以她没有桃花运了?

琥珀并几个小丫鬟目睹这一幕,个个想笑又不敢笑,正憋得难受。

“哈哈哈!傻丫头!”听的旁边有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众人都循声望了过去,见安冉烨一袭紫衣勾唇负手站在客栈门口,一脸笑意的望着这边,众人一愣,忙都要行礼,却忽然醒悟这是在外头,便只是唤了一声就静立不动了。

安冉烨勾唇一笑:“这个客栈爷包下来了,你们去把东西放好,然后把马车拉走,让马到客栈后头去吃草。”

“是。”众人都识趣的去忙自己的事儿,琥珀也忙拿着楚檀画的贴身的东西进客栈去收拾了。

安冉烨含笑走过来,习惯性的用手扶住她的腰,然后很自然的给她揉一揉,自从她怀孕,他就悄悄学了这手艺,怀孕的女子常常腰酸,因此他也就习惯这么做了,当下见她还是怔怔的,便抿唇笑道:“这可不是爷安排的,这会儿天亮了,灯笼自个儿就灭了,你可别赖在爷身上!”

他方才在里头补眠,就隐约听见客栈外头有马车的声音,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他一早就醒了,正自疑惑间,小顺子就在外头说她到了,他便忙穿衣起来去客栈门口迎她,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她指着灯笼对着琥珀她们大放阙词,那模样叫人看了就好笑,可是她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说话,让他深吸一口气,这么多天的相思之情暂且放下,她来了,他的唇角忍不住勾起浅浅笑痕。

楚檀画瞪了他半晌,却最终被他温柔如水的眸光所俘虏,当下隔着大肚子抱着他,狠狠的在他怀里吸了几口熟悉的味道,才撇嘴叹道:“你不在身边都吃不香睡不好的,其实把我接来也好,免得有不知名的死女人勾引你,我就是拖家带口带着孩子也要赖在你身边!”

安冉烨抿唇一笑,这丫头也不好好说话,想他就是想他了,非要拐着弯儿说话,真是不诚实,愈发的口是心非了。

“进去吧,这里头都是本王的人,你一路过来也累得很,马车赶了一夜,你不累孩子也会累的,等吃了早饭就休息一会儿,等你休息好了,咱们就坐船去岭南。”安冉烨小心翼翼的牵着她进了客栈,这会儿天亮了,小镇里头就热闹起来,店铺们都准备开门接客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楚檀画在客栈一楼坐着,转眸四顾望望,果然都是些熟悉的面孔,一看就知道都是太子府的人,再不济也是宫里的高手,整个客栈就跟大换血了一样,原来的伙计什么的都撤换了变成了安冉烨自己的人,她这会儿正好饿了,眼见着面前摆着咸菜腌萝卜,那味道也是很香的,当下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吃了几口,忽而心里头冒出一个疑问。

“狐狸,你不是在岭南么?怎么这会儿到了这儿来?这还没到岭南吧,琥珀方才说这是卞江旁边的一个小镇子呢!”在宫里和在太子府都很难吃到这样味道纯正的咸菜腌萝卜,何况山珍海味吃多了,偶尔吃吃这些东西还是很开胃的,因此有人送了热腾腾的饭菜上来,楚檀画还是就着咸菜萝卜干下饭。

安冉烨见她那馋样,抿嘴一笑,拿着筷子也尝了一口,才答道:“是啊,前几日是在岭南,可是知会他们接你来,本王到底是不放心的,因此又坐船赶回来,就等着在这卞江渡口的小镇子外头接你呢,这一路的山水风光本王要带着你再走一遍呢!不过,还有一层就是,本王想你了,迫不及待想要和你见面啊,怎么,难道你见到本王不高兴?”

“高兴啊!特别高兴!”楚檀画听着他的答话,虽是头也不抬的埋头吃饭,但是还是掩饰不了她声音的雀跃,这是真高兴,才不是敷衍。

她吃得快,风卷残云的吃完一餐饭,放下碗的时候都在打饱嗝,然后拍拍圆滚滚的肚子,最近两个月,她越发吃得多了,一顿要吃四五碗饭,心里头暗想,这孩子肯定也是个吃货,否则怎么会吃这么多?这都赶上她从前三四倍的饭量了!

楚檀画一抬眸,见安冉烨眸光幽深嘴角噙着笑望着自己,她忙端正坐好,这一吃饱就容易露出本性,心里暗暗想着,方才是不是太粗鲁了啊,或者,太随便了不像个女人?

安冉烨见她突然正襟危坐的望着自己,一眼的紧张,当下抿唇笑道:“你在本王面前怎么样都行,不必拿架子,本王还不清楚你的性子么?你要是也学着那些女人那样矫情,本王还不习惯呢!”

她近来愈发憨态可掬,肚子圆滚滚的,可是别的地方还是没什么肉,怎么都养不胖,模样还是俏丽可人的,不过,他就爱看她这样大喇喇的样子。

楚檀画嘿嘿一笑,忙不装矫情做作了,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笑道:“狐狸,我们娘俩儿吃饱了,可是,这会儿好困啊!”

安冉烨兀自低眸一笑,起身搂着她往楼上去了:“知道你困了,定要补眠的,本王已经吩咐了,客栈百米之内不许人靠近扰了你的清梦,你大可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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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没有条件就要创造条件

到了房门口,还未推门进去,楚檀画听了他这话啧啧一叹,转身笑盈盈的瞧着他。

安冉烨被她瞧的莫名,当下勾唇笑道:“你进去啊,瞧着我做什么?”

楚檀画站在了一会儿,才嘿嘿笑道:“狐狸真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男人啊,什么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当真是不错!”

见她这样说,安冉烨挑眉哼了一声,推门进去,然后把她也扯了进来,之后把门关上:“你以为这世上本王还会给谁这样打理?你这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本王这样体贴关怀,你都不知道慰劳一下本王呢!”

面对安冉烨的严肃指控,楚檀画慢悠悠的晃到床边,见床上弄得很软和,便抱着肚子仰躺在上头,然后眯着眼睛笑道:“得了吧!这会儿才七个月呢,这娃儿还有三个月才出来,我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之前事儿太多,不过今儿我心情好,又见你这狐狸这么贴心,不如今儿夜里,让你开心一下好不好?”

她知道这几个月以来,他一直忍着没有碰自己,她肚子渐渐大起来,要做一次还真是不容易,比如前段日子,她有心要做,可两个人试了三四种姿势,愣是对接不上去,两个人倒是都被累的满头大汗的,最后一点儿兴致都没有了。

显然安冉烨是记得那次惨痛的经历的,当下抿唇笑道:“算了算了,你这丫头怀着身孕辛苦,太医都交代过的,难道你自己还能不知道么?这怀孕期间,房事不宜过多过于激烈,等你生了孩子,咱们再来折腾,好不好?到时候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好不?”

“不好!”她挑眉,瞪着眼睛坐起来,见旁边有被褥便拉过来靠在上头,然后才道,“什么过多过于激烈?你已经两个月没碰我了!你不想要我还想要了,当然了,这客观条件和主观条件都不允许啊,但是没有条件我们创造条件也要做!”

楚檀画说到激动了,说的唾沫星子乱飞,说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爬起来站在床上了,抱着肚子叉着腰的模样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见站在床边的安冉烨愣愣的瞧着她,显然是被她吓到了,当下只得讪讪一笑,忙重新躺下来。

安冉烨心里头好笑,脸上也都是笑意,忙把她扶下来:“行了行了别闹了,越发像个孩子了,你难不成不困么?快下来躺好睡觉!”

楚檀画嘿嘿一笑,忙躺好睡觉,见他给自己掖好被角,自个儿却不动,当下抓着他的手腕问道:“你不睡么?你要做什么去?”

安冉烨看了她一眼,在床沿坐下来,弯眉望着她笑起来:“本王哪儿也不去呀,就在这儿守着你,看着你,你睡觉!”

楚檀画这下高兴了,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真在睡觉了,就在安冉烨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她忽而睁眼问道:“狐狸,我大哥和二哥是不是跟北地那边在写信?”

安冉烨一愣,继而轻声答道:“是啊,楚老二说他想知道当年的情况,也跟楚将军沟通过的,再说他不想做的太绝情,毕竟上一辈的事儿是上一辈的事儿,他不能干涉但是有权利知道,他这小子有时候也想的挺周到的,你不是知道么?还问本王做什么?”

楚檀画啧啧一叹:“我估摸着大哥也是这么想的,罢了,随他们去吧,我是不去强求的,顺其自然就好,不过我想着,韩霓裳也会医术倒是让我很惊讶啊,大哥是被下药之后生出来了,没想到我跟二哥也是,韩霓裳这么做是存心不想让庆王知道啊,她待庆王是真心,可惜造化弄人啊,她这一辈子过的也不容易!”

安冉烨一笑:“本王早就感觉了,庆王那模样,生出温嘉和荣嘉实在是有问题,虽然你们三个现在还不肯承认他,但是看着你们三个才是像样一些,他这一生也真够精彩的!”

楚檀画撇嘴,心里低叹一声,她如今对那些事儿的想法就是顺其自然,她如今也没心思顾及那些,如今她的世界里头,这几个人都够闹腾的了,别的事儿也出不来,何况她的原则就是,现在想不通的事儿就不想,总有一天是能够解决的。

当下想定了主意之后,便对着安冉烨一笑,然后便闭眸睡觉了。

“画画,你抬高一些。”安冉烨满头大汗,屋中烛火低垂,照出了一室的暧昧旖旎。

楚檀画哼了一声,依言抬高了些,却觉得支撑不住,只得又扯了一个枕头塞在自己腰下面,然后低低喘息:“狐狸,你、你能进来了么?我——唔——”

她的话还未说完,安冉烨就闯了进来,楚檀画满足的叹息一声,他轻轻的抽动起来,她弯着眉眼轻笑:“可算是进来了......”

安冉烨亦是低低的笑,深深浅浅的动着,却也不敢动的太大力,只不过是轻轻摩擦着她的柔软的肉壁,感受着她温暖的包裹。

这一场情事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温柔,两个人就像是水里的鱼儿一样,互相慰藉互相厮磨,极尽温柔缱绻,有时候这情事越是温柔,反而越是叫人欲罢不能,即便没有很深的契合,可是两个人却都是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安冉烨没有压抑自己的yuwang,动了几下,就伏在她身上喘息,然后沉沉笑道:“画画,一起吧。”

楚檀画嘤咛一声,没有说话,只是身子一抖,两个人同时到达了高/潮,半晌之后,安冉烨才缓缓的退出来,她却拍拍自己的肚子,抿唇低笑道:“这个娃儿可真是折腾人,还得等三个月呢!哎哟——”tll8。

楚檀画冷不丁的惊声一叫吓了安冉烨一身冷汗,忙紧张问道:“怎么啦?”

他方才都不敢太进去的,两个人都不过是浅尝辄止罢了,难不成力道没掌握好出事儿了?安冉烨心里头紧张,便下意识的去看她大腿根部,生怕看见一滩血迹。

楚檀画抱着肚子,把垫在腰下面的三四个枕头扯出来,平躺下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抬眸见他一眼的紧张,忍不住咧嘴笑道:“你别紧张,没事儿,大概是咱们**做的事儿,把他吵醒了,在里头踢我闹腾我呢!”

安冉烨听了这话,长出一口气,也躺下来,把她抱在怀里,沉沉笑道:“可见这是个小子,这样闹腾你,你怀着他可真是不容易呢,画儿,本王将来定要好好疼爱你,你为了本王受了这样多的苦楚!”

楚檀画抿唇一笑:“狐狸,别这么说,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嘛,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断定是个小子,你不喜欢闺女么?”

“喜欢喜欢!只要是你生的,本王都喜欢!”他笑,“好了,夜深了,本王不闹你了,快睡觉吧,明儿一早还得登船顺江而下去岭南呢!”

楚檀画撇撇嘴,扯扯他的衣袖,望着安冉烨道:“可是,我睡不着啊,白天睡了一天了,这会儿也不累,虽说腰酸的很,但是精神却很好,诶,不如咱们趁夜登船吧,星夜顺江而下,看看卞江两岸的高山大川,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啊!我还从来没有在夜里乘船看过江山河流呢!”

安冉烨听了低眸一笑:“你这丫头总是这么不安分,不过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本王一切都打点妥当了,你这会儿要登船也行,反正船在渡口停着呢!——小顺子,去通知人,本王今夜开拔!”到去楚着。

安冉烨这一吩咐,客栈里头顿时忙乱起来,琥珀忙起来给楚檀画更衣,瞧着楚檀画的样子,抿唇笑道:“幸而咱们出门的时候带了不少大毛的衣裳,这会儿都能用得到,秋夜里冷得很,小姐的脸色这样红润,想必这会儿登船没什么大碍的!”

楚檀画眼见着琥珀给她穿了许多衣裳,最后把深色的斗篷一围,竟也看不出是个孕妇的模样了,当下便笑道:“我白天睡了一天呢,这会儿精神好的很,再说了,太子爷在岭南的事儿也忙,总不好为着我的事儿耽搁他呀,所以早些启程也是好的,对了,这客栈是要退掉么?”

琥珀给她系好斗篷的带子,抿唇笑道:“太子爷说了,回来的时候还得住这儿呢,说是有人留守在这儿,小姐不必操心!”

楚檀画边出门边笑:“是是是,有太子爷在,我不用操心!”

刚一出门,就瞧见街边又是一溜灯笼,不过初秋的夜里果然冷得很,她也没心思停留,只不过想着来的时候那灯笼全灭了的情景好笑的很,回眸瞧了一眼,到底还是上了马车,一路往卞江渡口而去。

这回并不同于在洛河上的小乌篷船也不是画舫,而是真正意义上能在江上航行的大船,只不过那船上雕饰精美,极具皇家风范,安冉烨小心翼翼的牵着楚檀画上了船,回眸见她看的怔怔的,便抿唇笑道:“这是父皇特意为本王南巡打造的,不用表明身份也没人敢接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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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头把狼给招来了!

楚檀画看着啧啧一叹,这船果真不错,瞧得出安怀是花了许多心思在里头的。

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安冉烨便吩咐开船了,船行破浪,楚檀画回眸望着岸上,这会儿已是夜深了,岸上不过几点灯火闪烁,远远望去就如同星星一般,远远的闪耀,仰眸望去,一轮弯月挂在天上,几点淡星,小镇的渡口渐渐不见,两岸的山峰多起来,绵延不绝,夜色里头显得格外的静谧。

安冉烨见楚檀画看的入神,微微一笑,悄悄挥手让守在甲板上的人都退下,众人全都退了下去,这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卞江不如洛河一般平静,连年水患也是有的,从并州到岭南水路就靠这条江通行了,途径落宜峡、放马峡还有据笔峡,这一路有名的山峰更是不计其数了,你若喜欢,本王一路都可以说给你听,上次本王来岭南走的是陆路,可是水路到底快些,风光也好,因此本王这回带你去就走水路,这样顺流而下,不出四五天就能到岭南了。”

楚檀画倚栏站着,听见他说话,回眸看他时发现人都不在了,就他们两个人在此,当下抿唇一笑,便靠在他怀里了,夜里安静,江上一丝风波也无,空气清新的不得了,而且还能听见两岸山中的不知名的猴叫声,忍不住想起李白的诗句,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天地之大,似乎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是醒着的了,月色清淡,几点淡星,江上薄雾拢着,露水清冽,楚檀画只觉得胸襟无比开阔,当下便轻笑道:“怪不得人人都爱浪迹江湖,这样自由自在的感觉真是不错,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楚檀画刚念完这阕词,说来也是巧的很,几点秋雨落下,不大,却连带着有了秋来江河风雨飘摇,夜深**船上看山的风韵情致了。

安冉烨替她将斗篷的兜帽带上,抿唇笑道:“咱们两个若是再穿上蓑衣,就更像是那打渔的渔婆渔夫了!”

琥珀悄无声息的送上来一把黄油纸伞,楚檀画接过,撑起来与安冉烨一同打着,这时才笑道:“谁要跟你做渔婆渔夫!我懒,才不要天天打渔!”

他听了抿唇笑:“是啊是啊,本王也舍不得你天天打渔!”

秋雨来,江上薄雾重了一些,虽冷,两个人却都不觉得,何况伞下的世界温暖的很,几点轻轻的笑语调笑都散落在了风中,倒也惬意自在的。

楚檀画带笑站了半晌,身边的人却没了动静,再一转眸,安冉烨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玉笛来,横在嘴边,对着她勾眉一笑,便吹了起来。

笛声呜咽,曲调在这群山之中更显得空灵。

她听的分明,那是乐府之中有名的二十八横吹曲之一的《梅花落》,也是笛子曲的代表作品。

只是可惜,曲调尚在,词谱却无。

这笛曲本就凄怨的很,他这般吹着,看着两岸绵山被薄雾笼罩,楚檀画又忽而想起去岁冬天熙妃的离开,想起她去看时,熙妃毓秀宫中的那几株寒梅,只道是世事无常,如今也不是枯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