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愕然道:“你不是怀疑我吧,这人可不是我打的…”

我在心底暗赞,在我的培养之下,这小福子,他就是有演戏的天 分,看这戏演得,看的人恨得牙齿直痒痒…

我叹了口气:“莫非被僵尸打的?”

小福子与我一唱一答:“大白天的,僵尸怎么出来?你傻了吧?”

林瑞眼睁睁的望着我们俩。满面怒容,忽然之间,他笑了起来,是苦笑:“原来,我所谓地计划,只不过是你玩的一段游戏?”

我笑了笑。心想,怪只怪你派到客栈卧底的那两个人太过勤快了,勤快得老板不停的赞他们,诸如:“想不到你们才来,这事儿办得这么好,以后客栈赚了钱,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这些话不得不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两个伙计面貌虽然委琐,穿得不怎么样,但是。其中一个老一点儿地,我却感觉有些熟悉。你一定不知道,不管见过什么人。那人的音容笑貌总会刻在我的脑海之中吧?更何况,这个人我还打过交道呢?他还偷了我的凤尾暗器,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呢。一个人如果连续被同一个人偷两次,那个人不是傻瓜就是白 痴,我既不白也不傻,因此,一认出他来,我马上做了防范。

虽然他易了容。但还是套一句老话,有什么人能全部改变自己?尤其改变那一双小偷的手?灵巧。洁白,算盘打得飞快?

可笑的是,他还老向我套交情,打招呼?

归宁与子夜对吃食防范如此之严,想必找不到下毒的机会吧,因 而,不得不偷了我包内那瓶一沾既死的仙人倒…

不过,可惜的是,那瓶仙人倒,已经被我换了,换成一瓶普通的带颜色地水。不管他们涂在哪里,那都是一瓶带点儿黄色的水。我倒也不是为了防他们这一次,自从感觉有人有当我地面杀人的愿望地时候,我就把我那包里所有的有毒的药水全换了,全换成了没毒的颜色相似的水,真正有毒的那包我全给埋了,真的,不为了防他们,我不就是怕某些小孩儿喜欢有事无事翻我的包吗?特别是比较老地小偷儿形的老孩 儿。

小福子恢复功力之后,察觉到周围有人监视,暗自察探,才发现我们已经陷入重围,他们必定认为,小福子功力恢复,我们会马上动手,与这群人打将起来,他们再趁乱下手,杀死归宁与子夜,这样一来,顺理成章地把杀人的罪行归于我们,可惜的是,我们却没有动手,还假装没恢复功力,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才使出了偷药这一招,我得承 认,他们的计划周密,连偷药的老偷儿都派了过来,可谁会想到,正是这老偷儿暴露了行踪?

其实,他们最大的破绽,就是让小福子恢复了功力…

想起自从下米香与金 蛋之毒被我识破,我把我们已经陷入包围的消息以及我包里的那瓶仙人倒被人偷了的消息告诉归宁与子夜的时候,他们愕然的惊色,他们眼神复杂,问我:“为什么你会帮我们?我们可是劫持你的人?”

我笑道:“其实,我谁也不帮,但也不想成为谁的阶下之囚,更不想因为杀你们而被宣王追杀,所以,你们想要脱身,就只有照我所说来办…”

他们那两次不成功的毒杀,不论被我识穿与否,都无关紧要,识穿了,所起的作用就是推迟毒发的时间,而不识穿,就让他们有了双保 险,反正是死,怎么死,中了几种毒而死,这都无关紧要。

于是,十几个人在一分钟之内,咚咚咚的全倒下,归宁与子夜身负龟息功,屏住呼吸,瞒过了客栈走出来观看之人,而其它的人,无关紧要,他们会仔细检查吗?平时可能会,但看到我与小福子飞快的逃跑的时候,个个儿都不会注意了,客栈之中,留下来的伙计,我们逃跑,他们也不急,反正外大把人会拦截呢,他们哪里想到,几分钟之后,还没等他们确定死人死透了没有的时候(毕竟,十几个人不一定全中招了 吧?),这十几个死人又活了呢?那么被人家打得损手断腿也就不在话下了。

想想归宁与子夜听完我的计划,归宁没有出声,子夜道:“今天姑娘救了我们一命,子夜必会还一命给姑娘…”

听了子夜的话,归宁接着道:“对,以后,我们会放过姑娘一 次…”

我想,归宁还是狡猾大大的,故意淡化子夜所说还一命给我们,说成只放我们一次。看来人与人的性格,真的很不相同。子夜忠直爽 快,而归宁阴沉内敛,可我也没打算让你们还一命给我不是?干嘛你就那么快撇清?

直到现在,在我与小福子冷嘲热讽的表演之下,林瑞还是保持着绝佳的风度,我不得不佩服,林瑞到底出身高贵,不像我,如果被人这样玩弄,不泼妇骂大街才怪呢!没穿过来之时,有一次去了农村,看见一个中年农妇在骂大街,把一村子里的人骂了个噤若寒蝉,连从她身边走过都小心翼翼的,她仿佛指点江山的国家领导之人,又仿佛指挥千军万马之将军,这种情形,深深的印在我的脑海之中,早就想仿效仿效了,可惜一直没机会,那骂街的词儿都想好了呢…

第六十九章 远离

着那贾慧如与守护在她身边的那位少年高手飘然远去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与挫折,虽然他的脸上挂着笑容,阻止了手下的拦截,他知道,既使想拦,青鸾不在,也没办法拦得住他们,从小到大,林瑞都处于斗争的中心,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残酷的宫廷阴谋,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过,这个计划,并不完美,他也做好的失败的准备,但他想不到的是,尽让她如此轻易的识破,在谈笑间,轻描淡写的将他彻底的打败,也许他没有下拦截的命令,正因为那名女子淡淡的讽笑,与游戏般的神态。

而她对自己的漠视,也许是让他难以忍受的最主要的原因,不管什么样险恶的环境,别人怎么样的对待,林瑞都可以淡笑着接受,而且能转危为安,既使在自己的二哥宣王的建议下,父王把自己送到了西楚做人质,他都可以以自己的能力招兵买马,并说动江湖第一派青凤门帮助自己,他虽为质子,是大齐最不得意的一个王子,但从小,他却以自己的智慧与谋略打开了一块天地,终于引起了父王的注意,也引来了宣王的陷害,但是,不是自己默许,又怎么会来到西楚做质子?他只不过是为了躲开朝廷之中既将到来的那场夺嫡之战,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宣王对自己放松警惕,也只有这样,才能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到最终与宣王一决胜负,他从来没有忘记,八岁的自己,是怎么样看着母亲被宣王一剑刺死,事后,就草草的安葬,而宣王一点罪责都没有,只因为母亲早已被打入冷宫…

但这一次,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心灰意冷,也许因为那女子的眼中对自己没有丝豪的热度,她的眼光是淡然而戏谑的,在她的眼中,他只不过一个路人甲…

他忽然之间有了一种想法,他想,既使赢得了所有的人,但是,得不到那名女子的相伴,人生,还有何意义?

叶不凡望了望主子,主子那怅然若失的神态,他看得很清楚,他 道:“殿下,要不要派人…?”

林瑞摇了摇头,道:“跟踪她又有什么用?连司徒娘娘都留她不住?”又苦笑:“这么一来,我们只怕与二哥彻底撕破脸了,如今他还没有时间来对付我,但是,只怕以后坐山观虎斗是再也不可能了…”

叶不凡轻声一叹道:“二王子明白,殿下也明白,这是迟早的事…”

林瑞舒了一口气,望向远处,终于没有派人跟下去,他喃喃的问叶不凡:“一开始,我是不是就错了?”

叶不凡道:“殿下是明白人,知道什么样的人就应该用什么样的手段,有些人应该以真心真诚待之,而有些人只需用手段控制就行了。”

林瑞回望于他:“看来我真的错了,她用计虽阴毒狡猾,对身边之人却以诚待之,亲如家人,看她为了儿时伙伴脱困,拼尽全力,我就应该明白,我的方法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叶不凡心想,殿下终于明白了,这个把一切机关算尽的女子,其实最大的弱点,就是待之以诚,不以算计的心待她,那么才能得到她的真心,她身边的小福子,乃至司徒娘娘,都是如此…

琼花站在他们的身边,没有插话,她的地位,主子不叫,她不能够随便的插言,叶不凡仿佛知道她有话要讲一般,问她:“琼队长,你有什么意见?”

琼花恭声见礼,道:“主子不必忧心,属下与贾小姐尚有些来往,她对我,倒没有太大的恶意,主子如果不放心,何不派属下跟着贾小姐?”

林瑞点了点头,道:“只是…”

琼花道:“属下知道武功低微,但是,传递往来消息,属下想必尚办得到的…”

林瑞点了点头,叶不凡道:“那你去办吧!”

林瑞住了她,道:“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

琼花愕然的抬起头,叶不凡却似早就知道这个结果,点了点头道:“他们想必不会走得很远,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救司徒贵妃的机会,而我们,也需要她的医术解开青鸾的穴道。”

林瑞道:“既然如此,这条路又不是只有他们走得,我们为何不能走得?”

说完,他哈哈一笑,道:“派人探路,看看他们到了哪里?”

叶不凡心想,怎么才与那女子见了几面,就学了那女子的赖皮?

我与小福子走到阳光灿烂大道之上,两边清风拂拂,花香鸟语,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来惩了奸,扬了善,心情是如此之爽。

小福子迟疑半晌问我:“你为什么那么高兴?”

我道:“很高兴吗?不是啊?”

小福子望了望我,道:“你的眉毛都差点飞舞到后脑勺了,还说不高兴?”

我望了望他,道:“你以为个个儿都像你,一块大冰块,喜怒不形于色?我这是正常反映…”

小福子语塞,过了好一会儿,喃喃的望着一支飞过的晴蜓道:“以前把娴妃,青鸾弄得灰头灰脸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高兴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搞不明白,搞不明白…”

我心想,我有那么明显吗?你搞不明白,你就不要想吧,多口多言干什么?我正想反唇相讥,小福子飞快的往前走,不快不慢,就相差了那十几步,让你想训他一顿,都没办法儿,除非能冒着喊得嗓子冒烟的危险…

我当然不会冒这样的危险,我也喃喃的道:“现在我们应该去哪里呢?”

小福子倏的一下子来到了我的身边,电闪都没有那么快,他道: “我早就想问了,我们现在去哪里?司徒姑娘显然不知道被他们藏在哪儿了…”

我斜眼望了他一下,问他:“依你之见,劫走司徒的那一批人,是何方神圣?”

小福子想了一想,道:“这批人与齐国二王子仿佛很不对劲,老想着与他一较高低,所有的策略针对的都是宣王,娴妃之死,娴妃的手下薛长贵的死亡,而在密室之中,归宁与子夜对这批人的顾忌,我想,这批人的主子,那位林瑞,想必在大齐与宣王有着同样的地位,至少不比他低。”

我点了点头,道:“听说大齐皇帝有三个儿子,太子齐少渊,二王子齐宣林,三王子齐瑞林,太子监国,不能离开朝堂,宣王正在整兵秣马,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离开齐国,唯一的一个,就是身为西楚质子而后不知所踪的三王子齐瑞林,而可笑的是,连他的名字都叫林瑞…”

小福子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位林瑞就是齐国三王子,想不到他有如此的势力与智慧,隐隐有压过宣王一头的势头,却一向韬光养晦,毫不出名,人人都只知道太子的智慧,宣王的武功,却从来不知道这位三王子其实是一个大智慧者。”说完,他望了望我。

我笑了笑道:“经过客栈这一役,只怕他想韬光养晦都不行了,娴妃与薛长贵的死,他还可以避开风头,但是,如今十几个宣王的部下差点全部丧命,以宣王刀锋般的性格,此仇不报,他又怎么安得下心来?”

小福子道:“可这样一来,我们想要找到司徒,可就难了…”

我道:“和尚总有庙的,琼花对我说过一句话,她说:‘司徒娘娘很好’,以她的性格,想必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我想,如果将军府内找不到司徒,而这帮人又想把我劫持到大齐,那么,司徒很有可能已经被他们带到了大齐,而且,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的…

正文第七十章 好运

福子道:“那我们是不是跟踪他们?”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你想想,我们跟踪青鸾落下了什么后果?反而中了人家请君入瓮之计,不用我们跟踪,他们很快就会出现 的…”

小福子喃喃的道:“何必这么麻烦,干脆让他们抓走,我们总会见到司徒的,到时候…”

我冷冷的道:“被他们抓走,人为刀 ,我为鱼肉,你想,我可不想,不管什么事情,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只有把事情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中才行。”

包括生命与自由,这是我没说出来的话,这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人控制住我的自由,既使用财富与温情,在那个时代,我的母亲不就是让人用财富与温情所囚,由一个干练精明的职业女子变成别人的笼中之 雀,到头来,却被人所弃,她的女儿永远处于别人的冷眼之中,我又怎么会让自己走上这条路?既使后来,我巧转乾坤,让我所谓的父亲一家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又怎么能把一个望着墙壁喃喃自语把虚无当成自己爱人的女子变回正常?从那一刻起,我就暗暗发誓,不管什么时 候,都不能让人控制,既使是用所谓的爱都不行…

小福子很少见我这么严肃地说话,他的眼中流露出少见的敬色,他点了点头,道:“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小福子都会跟着你的…”

说完这话,他又飞快的往前走,把落在后面十几步的我,赶得气喘吁吁…

我与小福子好不容易租了一辆马车,向大齐国都赶去,这马车的味儿一点都不比归宁与子夜给我们坐的好闻,可没办法,开战的时候,马车都让军队给征走了,那马店的老板好不容易才找了这么一辆尚算完好的给我们,想想我吹鼻子瞪眼睛的跟归宁子夜计较马车的味道,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找一辆好一点的马车是这么难,早知道这样,就回客栈把那辆马车借来用用算了,只不过不知道他们带走了没有?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坐在小福子的身边,看着他赶马,我发现,小福子挺有天赋的,马车赶得上窜下跳,把我震得头直昏,我实在忍无可忍,问他:“你老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成心震昏我是不?”

小福子得了一声,抖了抖鞭子,道:“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女子值得你花这么大的劲儿去救?”

我奇道:“刚刚你还不是说我去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吗?”

小福子冷冷的道:“你还经常改变主意呢,我改变一下,奇怪 吗?”

我道:“那你认为,司徒不值得救吗?”

小福子沉默半晌道:“要不,你找个地方住下来,我去救,救了 她,我带她来见你。”

我道:“你找得到途径?”

小福子道:“你不是说她在大齐京都吗?我总会找得到的…”

我笑了笑,道:“找到她头发白了的时候?”

小福子喃喃道:“我只是担心,这两路人马稍微一接触,就博杀得如此惨烈,真正交手的时候,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情形呢,最要命的 是,你又不会武功,要不,你学点儿?学点儿轻功也好…”

我斜了他一眼:“学点儿会逃跑的轻功就能躲过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能学成什么样?四不像?

小福子知道四不像是什么,我平时跟他聊天的时候聊起过,他道:“我还不是一样才学武功不久,就有了这样的成就,你怎么就不成?”

我不会承认自己懒的,死也不承认,对于一切不用脑的东西,我都不太热衷(我是不会承认学武功也是要用脑的),再说了,有小福子护着,我用得着吗?

我伤心的望着小福子,眼冒泪花:“小福子,你是不是要离开我 了,所以要我自己找间房

,我知道了,你说是去救司徒,其实是想一个人走, 烦…”

小福子愕然:“这是从哪儿说起?”

我的泪花消失了,朝他冷笑(学他的),道:“怎么我听着你谈话好像在交待后事呢?”

小福子抹了抹额头,从此以后,再也没提让我学武功的话,我的耳朵清静了很多。

我们俩赶着马车走了许久,也没走出这个府城,这是大齐境内名叫朗月府的府城,知府名叫江泽林,平时颇有清廉之名,整个地界倒挺清明的,百姓安居乐业,一点儿也看不出来那场大齐与西楚的战争对这个州府的影响,可见在这个知府管辖之下,朗月府的确清如朗月…

当我与小福子走入这条朗月府的主街道之时,却感觉有点奇怪,这干净整洁的街道,人怎么这么少呢,三三两两,比当初望月镇的人还要少?

街边虽有卖杂品的商贩,但显然个个都心不在焉,我们向他们卖东西,他们好像还不愿意卖给我们似的,一个个面带兴奋之色,望着街的那一头,我想,有银子不赚,难道天上能掉下银饼?

小福子真是我肚子里的 虫,我正想问呢,他倒先问上了:“喂,老板,你望什么呢,快点给两个烧饼我…”

那卖烧饼的小老头道:“好的,好的,给你,给你…”

小福子递给他十两银子,他找不散,居然道:“算了,算了,今天我高兴,送给你们得了…”

这我就奇怪了,看那小老头贼眉鼠眼的,全无一点忠厚老实的模 样,怎么肯吃这么大的亏?把两个价值两文钱,可以卖了买不少青菜的烧饼白给我们?

我问他:“老板,您有喜事?发喜饼?”

小老头笑笑摇了摇头,道:“打听这么多干嘛,是不是还想要两,再给你两个…”

我接过烧饼,仔细看了看小老头,点了点头道:“从面相上看,满面红光,额头隐有红云乍出,确实,今日是你的大吉之日,尚有更好的事在后面等着你,不过,鼻间却有一条青痕,恐怕喜事还有点儿波 折…”

小老头脸上更喜,问我:“您会相面?”

我点了点头道:“略知一二…”

其实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这小老头喜从天降,肯定是发了一笔意外之财,要不然他怎么一脸得了天上掉下来的银饼模样,可我好好的问 他,他就是不说,胡诌几句云山雾罩的话,他倒相信了,可见神秘事件什么时候都有力量的。

我叹道:“老板不愿意告诉我是什么事,要不然,我倒可以帮你化解化解,把那鼻尖代表凶兆的青痕去掉…”

他鼻尖是有青痕,估计那是弄烧饼的时候烟熏的,留了一点儿在上面,一擦就掉,可他看不见,我看得见,不胡诌,我倒没话说了。

小老儿一把拉住我的衣袖,我心想,还好我着男装,不是女装那种广袖,要不然,这一拉,还不得把我的胳膊给拉了出来,白生生的露出一大截?

小福子看见了,暗皱眉头,一声冷哼,眼光如刀,凶神恶煞的把小老儿拉着我衣袖的手生生的从我的衣袖上瞪走…

小老儿一看小福子这气势,更加相信我有几分本事,本来我矮小瘦弱的形象,被小福子一托,倒变成了神秘莫测了,他忙松开手,畏缩的望了一眼小福子,向我一抱拳道:“先生,恕小老儿眼拙,竟看不出您是世外高人,来来来,您请坐,我来告诉您前因后果…”

……

正文第七十一章 三姓五望

与小福子猫坐在他烧饼档后面的几张歪长凳上,那小子移了移,离小福子远点再远点,我知道一般人都有点怕小福子,也就没有阻止他,只是好心的道:“老伯,你再移,屁股就要坐地上了。”

小老儿看了一眼小福子,发现他微闭着双眼没理他,也就不再移 了,讪讪的道:“我这不是怕挤着这位小兄弟吗?”

我笑笑道:“老伯,您不是要告诉我有关您的意外之喜吗?”

小老儿不好意思起来,道:“也不是什么意外之喜,对于您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也就是百来两银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