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到这场共同抵御外敌来犯历时数十年的战争结束之后,整片大陆上的局势也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原本最为强大的着墨国受损是最为严重的,而通教也是元气大伤。外敌退兵之后不久,大陆上就重燃战火,只不过这次是内部纷争,大家都想趁着其他国家和其他教派元气大伤立足未稳之时,扩大自己的影响和地盘,甚至一统整个大陆。

但是,由于这时候每个国家以及每个教派都有不小的损失,这一场混战打的艰苦至极,一晃数百年过去了,各教各国都没能恢复到鼎盛时期,而是不断的出现新鲜血液却又立刻在战场上消耗殆尽。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但是却又忍不住向周边扩张。

这种相互消磨的局面历经数百年之后。却因为两个大英雄的出现而终结。

这两个大英雄,一个是大胤皇朝的开国皇帝虞长庚,另一个则是始教的前任掌门任非。

在此之前的数百年之中,大胤皇朝当时还只是叫做胤国,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尽可能避免自己在兵力上的损耗,可谓用心良苦蛰伏极深。虽然在不断的战争和消磨之中也有损耗,但是在数百年的时间过去之后,胤国已经悄然在实力上成为了当时这块大陆上当之无愧的第一。可是,可悲的是其他国家对此虽然不能说毫无察觉,却绝对不够重视。

从前最为强大的天岳通教和它所辅佐的着墨国,原本元气打伤的同时,也成为其余七国虎视眈眈的目标。就在虞长庚还只有二十余岁刚刚登基皇位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着手布置一切,最终联合了四个国家,一同剿灭了着墨国,同时被剿灭的,当然也有所有教派最为忌惮的通教。从那之后,通教弟子虽然还有散落民间的,但却成为过街老鼠,甚至被冠以魔教之名,天下修禅之士人人得而诛之。

灭了着墨国之后,虞长庚在搬兵回朝之际,居然顺手吃下了并未参与这次围剿,但是却借道给这五国联兵的卫郦国,对此其余四国虽然颇有微言,但是由于在着墨国的土地和资源分配上,虞长庚让出了极大的利益,也就堵住了那四国的口。

之后虞长庚更是借口另一个不曾参与围剿的匕挈海果教所辅佐的周国收留已经灭亡的着墨国通教弟子,大兵北上,直指周国。对此,其余四国明知虞长庚是何意思,但是由于之前相同的缘由,也只能保持不闻不问的中立态度,结果,不用两年工夫,虞长庚的铁骑就踏平了整个周国,将周国也收入囊中。

回兵之时,虽然其余四国此刻已经有所警觉,但是却不曾想虞长庚一不做二不休竟然将与胤国最近也是盘踞在大陆正中央之一的淮水圆教留陈国火速扑灭,待到剩余三国幡然醒悟之时,却已经看到胤国占据了大陆中央最为庞大的地盘,并且坐拥北部周国的大粮仓,即便这三国联兵想要讨伐胤国,却也有些为时已晚了。

而且,这最后三国之间还不能完全坦诚相待,已经除了类如胤国这样的野心极大者,其余三国在这次联合之际,也是越发的小心翼翼,经常出现先锋已上援兵不至的情况。拥有当时最为强盛兵力的虞长庚,更有当时一只脚几乎都已经迈入仙界的胜义尊者任非相助,再没用多长时间便一统了天下。这才有了大胤皇朝以及目前被奉为护国教派的清源山始教。

天下大统之余,通教几乎完灭,只剩下不多的弟子苟且偷生,这几乎八百年来,只能在东海之上一个小岛生存。而即便是这个秘密,天下也只有不多的人知道,而且,那个小岛上有着通教最后几名大神通的长老齐力布下的法阵,除非有船只一头撞在这天岳岛上,否则都无法发现天岳岛在东海的存在。甚至于,天岳岛在一些知晓此秘密的人们心中,都成为了半仙之地,岛上虽然人员极少,但却都拥有无上神通。

而其他六教,虽然不至于像通教这么惨,但却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能作为小教派存活在大胤皇朝之内,眼睁睁的看着清源山出来的弟子高他们一头,就连招收门徒也受到极大的限制。

“既然是天下极密之所,我只怕我没有那样的能力找到这天岳岛!”

听完这一切,先不说去岛上取什么东西了,只是找到这个天岳岛,似乎都成为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卓知远却不明白妙色如何会想让他去寻找这个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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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卓公子就不必担心了。妙色若是还需要卓公子去寻找天岳岛,今日之话也就不必向卓公子提起了。我不但知道那岛的位置,还可以将卓公子送上岛去。只是天岳通教不收女弟子,是以我无法上岛而已。”

听完妙色这番话,卓知远不由心中又生疑惑,妙色这话之中的“不收女弟子”,着实让卓知远很费些猜疑。

“妙色姑娘不是想让我投入通教门下吧?”卓知远迟疑着问出了这句话。

妙色摇头一笑,明媚动人:“妙色并无此意。”

“那为何姑娘又说什么天岳岛不收女弟子?”

“卓公子稍安勿躁,请听妙色说完。”妙色说着,端起茶杯,以宽大的袖口掩住杯口,喝了一口水,而后又在卓知远疑惑的神情之中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但却绝对也不算太少。只不过清源山的人很难得知罢了。当初通教被灭,更被始教称之为魔教,斥其教中上下皆入魔道,背叛了禅宗八识。是以通教数名神通超绝的人士虽然法力卓绝,但是却也知道仅凭他们数人无法与当时天下大势抗衡,便藏身东海之上,布下了一个名为维摩诘的大阵。

此阵保得天岳岛历经几乎千年也不被天下人所发现,虽然始教数度派人东行海上。却均徒劳而返,根本找不到此阵荫护之下的天岳岛。但是这阵法却有消耗之时,因而通教也需要吸纳通玄界人士,方能继续维持此阵不毁。但是通教却无法如同始教一般广收门徒,而即便其余六教,虽然也无法像始教那般收徒,但是却也总可收到一些继承的弟子。唯独通教,他们甚至连招收一个新的弟子都做不到。

因而当初布下大阵的那数名神通超绝的人士,便立下了一个规矩,天下修真之士,若有被其他教派逐出门墙者,又或者散修之人,都可加入天岳岛,参研天岳通教的各种真诀、功法。代价并非要求加入者拜在通教门下,只需承诺至少为天岳岛护法三年。三年期满之后,若能破去天岳岛上的一处小阵,便可自由离去。至于是否拜入通教门下,则由各人选择。

通教虽然如今几乎覆灭,但是在千年之前,毕竟是这大陆之上最为强盛的教派,他们的真诀、功法都有独到之处,若非如此,当年也不可能如此强盛。因而愿意前往之人还算是不少,各以法力加持在维摩诘大阵之上,这才能够保得天岳岛千年不被世人发现。”

卓知远听罢微微点头,却又问道:“那若是始教之人定下计划,假意加入。目的却是为了寻找到天岳岛的方位,他们岂不是早就被人发现了?”

妙色依旧笑笑,再喝了一口茶水才道:“这是自然,因而上岛之前,各方面查探尤为严格。并且卓公子也太小看那维摩诘大阵了,若是上岛之人还能与外界沟通联系,这天岳岛怕是也早已被人寻获,哪里等得到今日?而且这通玄界中,除了始教真正想要将通教之人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其余教派却都是更愿意看到通教终有一日恢复元气的。在这方面,天下八教之中的其余七教,可说是同仇敌忾也不为过。”

“我明白了。只是,我这清源山始教判教之徒的身份,岂非会令得通教极为紧张?若我是他们,肯定不愿冒这样的风险的。”

“这个但请卓公子放心,通教之人若是连这点神通都没有,他们也不可能存活至今日了。卓公子如今需要想的只有上得岛后,苦心修炼,待及三年期满,冲破那个阵法,便可回到此处。”妙色仿佛根本不担心通教那边的情况。反倒是对于卓知远能否用最短的时间将修持提高到足以跟清源山抗衡的境界相当重视。

卓知远见妙色如此言道,也就放下心来,又问:“姑娘所需天岳岛之物是什么?通教之人会允许我带着那东西出来么?”话虽如此,但是卓知远心中却也已经肯定,即便通教之人不许自己带着妙色所需之物离开,他怕是也要将之强行带走。

妙色笑道:“我所需之物只是一本真诀功法,名为【无漏真如诀】。三年时间,卓公子想必早已能将此功法记在脑中,想要带出,实是容易之至。只要公子上得岛去,那里的功法则任由公子取阅参详,公子倒是不必为此担心。”

卓知远听罢,点点头道:“何日启程?”

“随时皆可!”

“那我先行回去军营,与我那几位朋友道别,随后便来寻找妙色姑娘,你我一同前往天岳岛。”说罢,卓知远也不再客气,径直站起身来,拱拱拳便要离去。

妙色含笑送客,口中道:“卓公子与朋友道别之后,便请直接出关吧,妙色会在关下等候。”

卓知远一点头,便走出了房门,蹬蹬蹬蹬径直下楼而去。

他走的时候,这楼上楼下不少人都奇怪的看着他,心道他不是被妙色请入房中了么?却为何没有留在此处过夜?

而妙色回到房中之后,也是喃喃自语道:“天岳岛上灵气充沛绝不亚于十万深渊,以卓知远这小子的天资,想必三年之后达到第五层身识圆满必然不成问题。加上他那古怪的【如意炼宝诀】。挑战第六层意识头两劫的高手都不成太大问题。再有我的帮助,即便是出现第六层四劫尽皆圆满的高手,也足以应对。那清源山,怕是再对他造不成什么威胁了吧?小子啊小子,你莫要让我失望啊!”

话分两头,卓知远这边回到军营之中,已经是黄昏之后。军营之前篝火早已熊熊燃起,所有将士都在肆意狂欢,大碗酒大块肉自是不在话下。而在军营最后,元帅帐前,这次统帅十余万大军的元帅以及各路将军,陈一新、江无患、月小猜以及孟云高四人也尽皆在那边。

看到卓知远回来,月小猜和陈一新先行迎了上来,倒是月小猜先开了口:“知远哥哥,你跑到哪里去了?今日可是庆功宴呢,少了你这个斩掉敌军天师之人怎么能行?”

陈一新却是憨憨的一笑:“去见妙色姑娘了?她告诉你要你做什么了么?何日启程?我同你一起去。”

此时,孟云高和江无患也围了上来。

倒是月小猜听到陈一新的话,颇有些不悦,精致的小脸蛋上也立时挂出了不满的颜色。口中小声嘟囔着:“妙色是什么人?知远哥哥为何要去见她?还要帮她做事?”

其实这一切月小猜也早已听卓知远讲过,那日从妙色那边回来,见到月小猜之后,卓知远便将见到妙色的事情都告诉了她。不过当时没有说出妙色的名字罢了,但是所有的过程都是清楚的跟月小猜讲明了的。

看到四人都已经站在自己身边。卓知远笑道:“我恐怕要跟诸位暂别一段时间了。”

四人闻听此言,俱是一愣,原本以为反正是去小岛上找妙色所需之物,而且这东西恐怕不是送个信讨个赏银那般简单,恐怕免不了要发生争斗,甚至要从对方手中强抢此物都不一定。原以为他们要五人同行,至少也是四人同行,江无患是未可知之之数。

但是卓知远现在这般一说,四人心中犹如明镜一般,也都知道他这是打算一个人去天岳岛了。

陈一新第一个便急了:“知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打算把我们都丢下,一个人去天岳岛?”

卓知远点了点头。脸色严峻,他早就知道回来一说此事,这四人里至少有三个人会提出异议,回来的路上心中也一直都在考虑究竟该如何向他们解释。天岳岛的来龙去脉,暂时还是不方便对他们说出,江无患始终也是个隐患,万一他将此消息传递出去,清源山始教之人能否寻到天岳岛暂且两说,但是恐怕卓知远在岛上定然无法存活下去了。

“这事我不方便同你们解释,但是我们四人之中,除了我和孟兄,其余人都不具备登上那天岳岛的资格。天岳岛只接受无门无派之人,并且不接受任何女性。”说完这话,卓知远便看了看除孟云高之外的三人,果然,那三人脸上虽然都露出不解之色,但是眼神里却透露出已然接受卓知远这番话的意思。

卓知远又道:“我初时也想大伙儿齐去,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照应。而且也省的你们留在这里,还要时刻提防清源山的举动。但是妙色姑娘所言慎重,那天岳岛虽然本次接纳并非只有一人名额,但是却只允许无门无派之人上岛。孟兄虽然也有这般资格,但是天岳岛与清源山早在千年之前便是敌对关系,孟兄和清源山牵扯过多,对方已然明确表示不许孟兄上岛了。我则侥幸被允许上岛,因此,这趟行程,也唯有我一人独行了。”

这也是没办法,只能如此解释,不过说来倒也差不多都是实情,妙色之所以闭口不提让孟云高上岛,自然也是有她的顾虑。以妙色的神通,想必她早已知晓孟云高和卓知远之间的一切。

“那你这次要去多久?”陈一新和月小猜一对眼,情知卓知远断然不会欺骗他们,便不由自主一同问到。

“少则三年,多则五年。”

“这东西这么难找?”陈一新着急的又问。

卓知远缓缓的摇了摇头,看到四人的眼睛都紧紧的盯着自己:“东西不难找,只是天岳岛的规矩而已。详细的我不能同你们说。那是关于人家岛上的隐秘。总而言之,最多五年,我定然回来与你们相会。”

稍稍顿了顿,卓知远在等待众人的反应,看到孟云高眼中隐约有些失望,而月小猜却是失落不已的样子,卓知远又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说说我走后,你们四人的归宿问题。小猜,现在恐怕楼无痕对你也是怀恨在心,虽然你有你父亲的威势在后,楼无痕断然不敢拿你如何,但是我却觉得,你不妨回去太师府的好。以你父亲的天才绝艳,他教你修炼远比在清源山强得多。一新和江兄,你二人还是随大胤皇朝军队出征吧,想来三五年时间,也足够你二人纵横疆场,这天下之乱说不得也在你二人手中平息了下去。至于孟兄,留在军中危险太大,以我之见,你莫不如乔装改扮,隐匿在小猜身旁,明着给她当个私人的护卫,暗的你们还是朋友。你看如何?”

关于孟云高的出路问题,其实是前两日月小猜自己提出来的。孟云高不管躲在哪里,恐怕都是危机重重,也只有躲在太师府中,这天底下怕是还没有人敢到太师府里寻找一个什么逆徒,只是身份问题和月小猜所想不同。原本月小猜是想让孟云高假死在战场上,而后扮成某个阵亡的将士,再借着阵亡将士的身份名正言顺的被月小猜招致麾下,送入太师府。可是现在卓知远只能独行天岳岛,月小猜也要回去太师府,那就漫不如让孟云高做月小猜的私人护卫了。这样也会尽可能少的露出马脚。

话已至此,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四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答应了下来。

江无患沉吟半晌,终于说了一句:“天下之乱一平,我便自己去了,就不等卓兄了。反正之前我们也只是打算等到平乱之后各自分手的。清源山我不会回去,但是却也不愿随你们一同上山,师尊始终对我有恩。届时你们便不用找我了,各自别过吧!”

听到这话,卓知远也是点了点头,五人又聊了一会儿,卓知远跟他们各自喝了几碗酒,却看到月小猜楚楚可怜的眼中都蕴含着几分泪水,似乎对他将要离去念念不舍一般。

卓知远不由心中也是一疼,走到月小猜的身边,也不避讳他人目光,只是牵起月小猜的手,走到一旁。月小猜的小手在他的掌心之间,尤其显得柔若无骨,就仿佛一块羊脂一般的细腻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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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后。我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你就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卓知远想尽可能的把气氛调节的轻松点儿,现在实在是有点儿悲戚。

“人家本来就是大姑娘了!雪柔姐姐十五岁都嫁人了呢,人家已经十四了。”月小猜一听这话,立刻就嘟起了嘴,满脸郁闷。

卓知远暗暗一笑,其实说月小猜是个小丫头,自己何尝不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只不过也唯有这般,才能让月小猜不总想着要跟自己三年不见的事情。

虽然跟月小猜认识不久,但是却不知为何两人感情极深,也并未有过所谓海誓山盟花前月下,有的只是一路的刀光剑影。两人一个十六,一个十四,搁在大胤皇朝也就算是勉强成年的年纪,心中纵然对对方牵挂万千,却也从未经过男女情事,也并不知该如何做出约定。如今唯有的,便是心中那淡淡的牵挂,以及那份愿意跟对方牵着手的心思吧。

而偏偏这种心思,是不足以外人道的。

“好吧好吧,你是大姑娘了。三年以后你十七岁,那正是最好的年龄。到时候我定然去太师府找你。这三年,你可是要刻苦修炼,别等着三年后我们再见之时,你被我落下许多了哦!”

月小猜这才不再嘟着嘴,反倒是将娇小的身子轻轻的靠在卓知远的肩头上,口中喃喃道:“其实三年也不算太长的,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三年也不过一千零九十五日,一共也就是一万三千一百四十个时辰,一共分成…”

听到这儿,卓知远赶忙捂住了月小猜的嘴,这丫头再说下去,估计能把时辰分成刻,再分成多少多少息,算下去估摸着就没完了。

可是,他的手掌刚刚触碰到月小猜柔软的双唇,掌心之中却仿佛触电一般,又急忙挪开了。这可是女孩子身上也不容男人触碰的部位之一,纵然卓知远明白月小猜的心意,却也不敢造次。

陡然被卓知远触碰到了两瓣香唇,月小猜身上也仿佛过电一般,可是很快,鼻端便传来丝丝卓知远身体的味道,纵然只有十四岁的年纪,却也足以让月小猜感觉这种来自于自己喜欢的人的气息很是令她舒坦,娇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往卓知远身上靠了靠。几乎缩进了卓知远的怀中。

卓知远尴尬的伸着双臂,却又不知道该不该抱住月小猜,偷眼看了看周围,却发现陈一新等人早已远远避开,就是为了给这二人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犹豫了一下,卓知远还是将月小猜抱在了怀里,感受着来自于月小猜身体的些微温度,也感受着月小猜滑腻的肌肤和柔软的腰肢。而月小猜,此刻也显得极为满足的蜷缩在卓知远的怀中,安静的仿佛一只小兔子一般。

许久之后,天上已然是满天星斗了,月小猜叹了口气,从卓知远的怀中坐了起来,仰脸问道:“知远哥哥,你是不是准备要走了?”

卓知远心头微微一阵酸酸的感觉,点点头道:“嗯,是要走了。三年后,我会去太师府找你。”

月小猜拼命的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这丫头此刻是强行压抑着心头的不舍,眼眶里早已蓄满了泪花。她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似乎有些犹豫,但是月小猜最终还是极为勇敢的仰起脸,轻轻的将自己柔嫩的双唇在卓知远的唇上印了一下,说不上是男女之间的亲昵,倒更像是一个女儿对于父亲的留恋。

两人双唇相碰的时候,卓知远也是微微一抖,但是很快平静下来,两人心头俱是一点儿邪念都没有,甚至两人都还不太明白这懵懂的男女之事,只是凭着本能,用这极短的一次亲吻表达他们对于对方的情思罢了。

卓知远跟陈一新等人也道了个别,便起身数个纵落掠向了南疆关的城门处。

看着卓知远离开的背影,月小猜眼中的泪水终于忍耐不住,汩汩而下。陈一新等人面面相觑,却又不知如何规劝,也只得讷讷的看着她。

卓知远来到城门之下,负责镇守城门的依旧是那日他们进城之时的百夫长,一听说卓知远要出城,倒是立刻打开了城门,放卓知远出行。

出了城门之后,卓知远立刻就看到站在一棵树下形影相吊的妙色,在如水的月光之下,一袭白衣的妙色更显的楚楚动人,就好似那月中的仙子一般,惹人无限遐想。

卓知远心无旁骛,迎上前去:“妙色姑娘,知远到了。”

“嗯,跟你的朋友都打好招呼了?”

卓知远点了点头,扭脸向城中看去。脸上也终于露出了几分不舍之色。虽然说三年时间对于修真者而言,实在不过就是很短的时间,但是毕竟要经历一千余个日日夜夜。若是从前那般卓知远对任何人都没有太多的牵挂,别说三年,便是三十年也不足挂齿。但是现如今却有了月小猜这么一个令其牵肠挂肚的小丫头,卓知远就不免心中徒生了几分惆怅了。

“我送你到东海之滨,那里有个专门负责接引上岛之人。但是我也不宜露面,只能将你送到附近。这里有个接引所需的铁牌,你且收好,到时候你需要用这块铁牌向那人证明你的身份。见到这块铁牌,那人便会送你去往天岳岛了。”

卓知远接过那块铁牌,铁牌入手,猛然向下一沉,这看似并不起眼的铁牌,通体冰凉,显然是上好的寒铁所铸,分量极沉,只怕有个百十来斤重。入手之后,卓知远本能的运气真气,立刻查探到那铁牌之中也有几丝真气的流转,想必是天岳通教之人留下的禅念了。

卓知远将铁牌纳入怀中之后,妙色又问:“你还不曾练成驭剑之术吧?”

卓知远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其实以他现在的修持和真气。足以驾驭飞剑飞行,但是他升入第四层舌识不久,这段时间也一直不曾有时间修炼驭剑的法术,因而还并未掌握驭剑之能。

妙色也不介意,只是走到卓知远的身旁,伸手便放出一道剑光,剑光呈通体的蓝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显得却有几分鬼魅之嫌。

“揽住我的腰身!”妙色开口吩咐,卓知远却好生犹豫,妙色毕竟是个女子。纵然修禅之人对此并无太多顾忌,但是卓知远却始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反倒是妙色皱了皱眉头,心道你小子都曾骑在我的背上,今日却做不好意思之状了。一把抓住卓知远的手,将其拉了过来,随后让卓知远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鼻中一股卓知远身体的气息传来,饶是早已做好准备的妙色不由得也有几分微微摇晃,那日送他从十万深渊里出来的时候,卓知远带给她心头上的震撼又现。

不过妙色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口中轻喊了一声“起”,便腾空而起,那道半空之中蓝色的剑光将其二人尽皆包裹其中,随即向着天空之上电射而去。

城门楼上,许多兵士也看到这道蓝光,大家伙儿纷纷指向那蓝光飞遁的东方,口中不住喊道:“好怪的流星,居然是蓝色的尾巴!”

妙色被卓知远双臂环住的时候,身体传来轻微的颤栗卓知远也感觉到了,可是他却绝不敢开口出声。而且,当他的双手环住妙色的腰身,并且整个正面都贴在妙色背部的时候,顿时感觉到妙色那成熟饱满的身体令得自己口干舌燥,及至飞向半空中,那上下翻飞之间带来的耳鬓厮磨,更是让卓知远难以忍受。不管如何,他始终都是个男人,纵然只是一个才刚刚十六岁的小男人。

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不甚了了的卓知远,此刻却也已经感觉到几分体内的火热膨胀,只恨不得将怀中的妙色反转过来,一口咬在她的双唇之上才好。

而前方的妙色也是有些心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然,妙色其实可以传给卓知远一个驭剑的法门,然后给他三五天的时间,估计卓知远也就能够自行驭剑而飞了。可是,妙色才派溟山七鬼的老大帮卓知远处理了身后三个尾巴。若是再让卓知远在此停留,恐怕又要徒生变故,妙色也只能如此带着卓知远飞行了。

原本想的是又不是没跟这小子耳鬓厮磨过,但是妙色却忽略了一点,当初她还只是鸟身,而如今却已经是个大姑娘的身子,卓知远给她带来的感觉自然是不同的。而且,尤其是卓知远本身,那感觉更是不同。

此刻妙色已经感觉到卓知远的身体发生了悄然的变化,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这都是自己造的孽,也只能任由卓知远去了。不过这小子还算规矩,双手环在妙色腰间,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的。

幸而,此地距离东海之滨虽然路途遥远,可是妙色又是多快的速度,当初还是鸟身的时候,带着卓知远飞行数万里,也不过花费了数个时辰而已。如今她功力更高,这万余里的路程,她不过用了一刻左右的时间,便也已经飞至了。

按下了飞剑,卓知远终于感觉到自己的双脚落在实地之上,双手急忙放开,口中连连说道:“妙色姑娘,多有得罪了,知远并非轻薄之人…”

妙色却嫣然一笑:“傻小子,你若是轻薄之人,我又怎会允许你这般而为?你若再要解释,我反倒要起疑心了。这里是一本关于驭剑之术的功法,你这几日好生学学吧。从这里到你见人的地点,还需两日的路程,这两日之中,你有空便琢磨琢磨这驭剑飞行之术,回头待你见到了天岳岛的使者,他可不会如我这般带着你驭剑飞行的。这册子里还有一份地图,循着地图你便可找到那使者的居所。”

一本薄薄的册子被扔了过来,卓知远接住,先从其中将地图取出,而后看也不看那驭剑飞行的功法,便纳入怀中,口中道了一句:“多谢。妙色姑娘,我还有一个问题,不知…”

“有话快说,我在此地不宜久留!”

卓知远点点头道:“那溟山七鬼的老大为何肯听你的吩咐,任由我斩杀于他?”

妙色妩媚的一笑:“他虽然修持已然进入第五层身识的境地,法力也还算不错,若是你与他交手,即便能胜,怕是也要元气大伤。但是他始终是兽类修炼成精,是个妖身,唯有转世投胎之后方才能拥有真正的人身。但是一旦投胎,此生的修持就完全泯灭了。我恰好有个法门儿,可以令得他转世之后记忆不灭,修持仍存,只需花费八载之功,便可将如今的修持捡回。我这是在帮他,他岂有不愿之理?”

卓知远这才听得明白,拱手跟妙色道别,前往天岳岛接引使者所居之处走去。那里,本就在海上一处岛上,卓知远要先行至海边,寻得小船一条,而后找到那个小岛,才能见到天岳岛的接引使者。

只是卓知远却并不知道,妙色刚才所言,也有不实不尽之处。之所以那溟山七鬼的老大愿意听从她的吩咐,她所言并非完全的实情,而且,妙色想要取信于溟山七鬼的老大,也绝非容易之事。

事实上,妙色见到溟山七鬼的老大后不久,就被对方看出自己乃是灵兽练成人形,自然引为同类。当时那家伙还动了yin念,想要与妙色双修禅法。只不过在见识了妙色的手段之后,就再也不敢起这样的念头了。

而后妙色才告诉溟山七鬼老大这个如何在转世投胎之时保持记忆不灭的法门,本是同类之语,那溟山七鬼的老大不信也只得信了。

待到卓知远走后,妙色也在考虑,她必须去夺个人身,夺舍重生了,否则带着自己这妖兽的灵体,迟早被修禅之士看出端倪。纵然妙色修持超越,但却始终是麻烦一件件。只是,妙色也不愿害人,这夺舍之事,还需机缘巧合,煞是让妙色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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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回【真元初现】

第一百六十回【真元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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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知远决定。先将驭剑之术练成,再去依照地图寻找那个引路者,否则,难道等见了面之后再去让那个引路者给卓知远时间学驭剑之术么?

妙色之所以不给卓知远停顿的时间,便马不停蹄将其带至此处,怕是也有这样的意思,希望他能在找到引路人之前先将驭剑之术学会。

辽阔无际却又广袤无人的海边,修炼驭剑之术便是再好不过了。

看了看四周,大海之上月朗星稀,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天气。这周围完全就是一片荒芜之地,海边礁石丛生,瘦骨嶙峋的礁石在极明亮的月光下仿佛一尊尊的鬼怪之像,若是凡人到此,怕不是还会被这些礁石吓着。

卓知远走进礁石群中,很快就寻得几块礁石之间的一处空旷地,虽然并不大,也只有一丈见方,但是却足以卓知远坐禅参悟驭剑之术了。

盘腿坐下,虽然地面之上尽皆是潮湿一片,可是对于卓知远这种修禅之人,这点儿潮湿根本算不得什么。

真气略微流转。【三火极元劲】几乎是本能的透体而出,很快就将周围这一小片空旷的地面彻底了干燥了。

那本妙色留给他的小册子,卓知远已经放在手边摊开,看着上头那极为简单的真气运转线路,以及一些显然是妙色手写的经验之谈,卓知远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感激。虽然对于妙色的种种依旧让卓知远有着极为疑惑的心思,但是他也能从妙色的所作所为之中看出妙色似乎是在真心实意的帮助自己。可是,这种帮助的背后,到底将给自己带来什么,这却是卓知远所无法预料的。

虽然说修禅之人多少都有些对于未来的参悟,都有一定程度的未卜先知之能,但是那其实都是建立在极为敏锐的身体各项感官之上。

比如妙色能够知道卓知远等人何时进入南疆关,也知道在楼下求见之人乃是卓知远等人,这看上去似乎很神秘,但是对于修禅之人而言,却并非太难之事。如若刻意的去关注某人,卓知远自信自己若是在入定的情形之下,将视觉、听觉覆盖方圆两三里的范围,也是不成问题。而妙色在修持方面显然强过自己,而且体内真气鼓荡也让卓知远无法窥其究竟,想必她真要是用尽全力之下,将自己的视觉、听觉覆盖整个南疆关也并非太难之事。

一个能达到第二层耳识圆满修持的修真者,若是想做个江湖术士骗人,且不谈那些古往今来的大事,若只是预测一下近日之内何时下雨,又或者是有人丢失了东西需要帮忙查找,那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不过了。

仔细的研读着那本小册子。卓知远很快就将上头所有记载都印在脑中,虽然体内的真气还并未随之运转,但是脑中却已经开始模拟这种运转线路了。

一来是为了让真气运转之时更为熟练和准确,二来也是卓知远想要看看这册子上的记载还有什么可供改进之处。经历了将【三火极元劲】和【天禽九变诀】进行一定的改良之后,卓知远也开始明白,这世间任何一种法术、功法都存在一定的缺陷,或者说对于不同的修真者而言,是存在一定的不同的,并非每个修真者都应当墨守陈规的去修炼同一套功法,个体永远都存在差异,就算是修真者本身的天资还有高低不同呢。

而卓知远就尝到了自行改进这些功法的好处,因而他现在每修炼一种功法之前,都会先行详细的研究一下这门功法,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根据自身的条件进行一些小改变的。

当看到这份驭剑飞行的功法之后,由于妙色加上了许多自己的注解,这小册子上记载的驭剑飞行之术又原本就是最好的驭剑飞行法术之一,卓知远已经感慨其在真气运转线路之上别出心裁了。

在清源山的时候,卓知远也曾看过几本不同的驭剑飞行之术的功法,作为掌门的嫡传弟子,即便是注定被掌门遗弃的那个,在这方面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至少可以让卓知远毫无顾虑的取阅除了几门被锁在掌门九霄殿密室之中的禁法,其余绝大多数功法卓知远都可以自由取阅参悟。而那些卓知远曾经看过的驭剑飞行之术,比起妙色给他的这本,都显然差了一个档次。

最初看到这小册子上的前言,说是这功法发挥到极致,可以日行百万里,卓知远只觉得这是多数功法自对自的溢美之辞。但是看完全篇,并且在脑中模拟过真气运转之后,卓知远却得出一个结论,这功法真要是运用到极致,日行百万里怕还真有可能实现。甚至于,卓知远都觉得,以他现在的实力,若是学会这门驭剑飞行之术之后,比孟云高当初那速度快上数倍根本就是必然之事。

以卓知远目前的修持,这份驭剑飞行之术几乎堪称完美,他根本找不出任何需要改进的地方,只是它的运功线路跟其他的功法稍有不同罢了。

不过,这么仔细的参详之下,卓知远倒是感觉到这门功法似乎跟清源山的其他功法一脉同源,只是更加精致超绝了一些。大的真气流转是有悖常规的,但是细节之处,却和清源山的功法似乎同出一宗,至少在对于驭剑而成的剑光驾驭之上,颇有清源山的风采。

难道,这功法其实出自清源山?

卓知远这猜测还真是猜中了,只是妙色却并不知晓这一点。她所有获得的功法经书等等,都是在十万深渊之中找得的。想当初这俱生烦恼业障大阵被布下之时,也不知困了多少魔头妖人。而且也将当时始教一派高手同时限制其中。没有那帮高手的坐镇,是绝无可能镇守住这个大阵的,单凭始教创始老祖一己之力,恐怕这阵法即便再如何强大,也早已被那些魔头妖人破阵而出,阵法只是一方面,那帮高手各自镇守阵法之中,也是能用极长的岁月将这些魔头妖人化为芥子元力的重要因素。

而这些妖人魔头,也不知在阵中留下多少他们的功法、法宝,始教最初的那帮高手也是如此。只是随着时间数千上万年的过去,这些功法和法宝大多数都难以抵御这阵法的侵蚀,在漫长的岁月中被侵蚀殆尽。和它们的主人一般,成为十万深渊之中的一缕芥子元力。但是也依旧有一些功法和法宝留了下来,而这本驭剑之术的功法,就是留下的之一。

妙色是无法区分她所获得的各种功法哪些是跟清源山有关的,只是她大概的挑选了一下,觉得这门功法似乎比较适合卓知远的修持,便将这本功法交给了卓知远,却不想误打误撞,将一本跟清源山颇有渊源的驭剑之术给了卓知远。

参悟透了这本功法之后,卓知远便将小册子放回怀中,而后开始循着功法上的说明,开始运转自身的真气。

真气循着经脉缓缓流动。卓知远感觉到一种自己的真气流转的远比从前缓慢的感觉,这种感觉似乎是从他吞噬掉溟山六鬼以及楼无痕的两个弟子的魂魄之后出现的,只是当时并不那么明显。这次经历过战场上的杀意滔天之后,卓知远却感觉到这种感受越发的明显。似乎战场上那些军士们滔天的杀意和一往无前的血气,催化了他的这种感觉一般。

当卓知远开始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真气流转的越发缓慢,甚至让卓知远有一种感觉到这些真气化成了实质,就仿佛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感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在此之前,卓知远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修炼,即便修炼,他也只是在试图增进自己【如意炼宝诀】的进度而已。不过似乎真气还没能浑厚到那种地步。并不能支撑他开启“涌泉第四诀”,是以也一直未能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对于真气产生的变化也是并没有太多的感悟。

可是今日,他定下心神开始修炼这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驭剑之术的时候,却彻彻底底的掌握了自己真气带来的变化。

卓知远并非不知道这变化产生的原因,真气凝聚到一定的地步,当身体这个容器几乎已经无法承受其中蕴含的真气的总量的时候,那么真气就会产生如此的变化。就好似原本的气体已经太过于浓厚,身体就好似一口大缸,但是此刻这个大缸已经无法盛下更多的真气了,甚至连空隙都不存在了,那么身体里那满而则溢的真气就会被真诀进行压缩。

若是能压缩到极致,便会使得原本如同气体一般的真气成为缓缓流淌宛若血液一般的真元,而真气到真元的转化,许多修禅之人可能终此一生都无法体会得到。

在卓知远以往对于修禅的认知之中,真元的出现几乎都是在第六层意识的四劫之中逐渐产生的,天资卓越者,或许在头两劫之中便能达到真气到真元的转变,而天资稍差者,却要待到四劫完成才能凝练出真元来。

可是卓知远现在分明才只有第四层舌识的修持,甚至于还不到舌识圆满的境地。

难道,这真元的凝练也并非跟修持完全相关,而是只跟体内真气的蕴含量有关?只要真气达到一定的蕴含量,就再也无法承受身体这个容器的狭小,只能被迫的转化为真元?

但是多数人由于真气只能随着修持的增长而增长,不可能像是卓知远这般,拥有古怪的真诀功法,而可以将芥子元力化为自身修炼的精纯真气,所以绝大多数的修禅之人,只能等到第六层意识修炼到两劫之后才能一窥真元的面貌?

可是,如果说卓知远此刻的真气蕴含量已经能和第六层意识头两劫的高手相媲美,这似乎又是绝对不可能的。

据卓知远所知,莫询和楼无痕都是已经突破第五层身识和第六层意识之间屏障,勉强进入第六层意识的高手,至于他们有无度过第六层意识之中的四劫,卓知远不得而知。甚至于包括第八代弟子之中的大师兄封少丞,他还仅有第五层身识圆满的境地。而即便如此。他们的真气似乎都要比卓知远略强一些,即便是卓知远最近吸收了许多强大的芥子元力,真气又有了一个突飞猛进,可是在卓知远看来,他的真气顶多只能跟封少丞拼个平手,而绝对不可能达到楼无痕和莫询的程度。

可是,即便是楼无痕和莫询,也绝对没有凝练出真元,最多也只是到了真气转化为真元的阶段,将真气压缩为真元,绝非一年半载可以达到的阶段,这需要极长时间的积累,在不断的真气补充之下,才能将真气最后彻底的凝练成更为纯净的真元。

对此,卓知远感觉到极为的不解,为何自己的真气远不如莫询和楼无痕,却居然能产生即将凝练成真元的感觉?

朦朦胧胧之间,卓知远似乎抓住了一些什么,脑中由于这点儿思路,开始逐渐的展开。

凡人通过修炼来增加修持,与此同时,也在不断的改善着自己的体制,使得身体越来越强悍,并且将体内的杂质排出,最终达到完全的纯净,那才是传说中的仙人的身体。

而卓知远显然是跳过了一个很大的阶段,在修炼了【如意炼宝诀】之后,由于【如意炼宝诀】的奇猛无匹,再加上他正好得到了那万年难遇的红果,这一内一外两种因素,就使得卓知远的身体越过了许多修禅之人可能需要花费数十年乃至百余年才能达到的境地。至少,单凭身体的强横和体内杂质的清除上,卓知远说是跟第五层身识圆满乃至于刚刚进入第六层意识的高手相比较,也是不遑多让。

这使得他的身体之中能够容纳更多的真气,但是却也绝不足够使得这些真气达到能够凝练成真元的地步。

但是,卓知远此刻脑中的灵光闪现,却让他似乎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在真气远不如莫询和楼无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进入真气转化为真元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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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对于真气而言。就像是一个容器。多数人容纳真气的地方在于丹田,虽然真气可以在经脉之中运行,但是平时存储真气的地方就只有丹田。

随着修持的增加,丹田之中能够蕴含的真气也是越来越多。但是丹田对于真气的存储量始终是有限的,因而绝大多数人只能随着修持的增加而增加自己的真气蕴含量。天资更高者,可能会在最初的时候便拥有能够存储更多真气的丹田,并且在修炼过程中也能尽可能快的积聚更多的真气,使得丹田这个容纳真气的容器比其他人更大一些。所谓天资,对于修禅的领悟能力等等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所谓根骨实际上指的就是丹田和经脉比常人更强健。

于是一个普通的修禅之人,其真气的增长是有其限制的,最多也不能突破丹田这个真气容器所能蕴含的量。就好似一桶水,无论你如何倒入一只空碗之中,最后都有剩余,而当空碗倒满之后,桶中强倒进去的水就会溢出来。于是一个修禅之人的真气多寡,主要是取决于丹田这个容器的大小。在相同修持的情况下,有些人能将丹田这个容器装满,有些人却只能装上一大半,这就是同等的修持之下,各自展现出来的实力有差距的原因。

在这方面。卓知远有着天然的优势,【如意炼宝诀】在真气蕴藏方面,比较起其他的真诀有着得天独厚之处。

修炼了【如意炼宝诀】的卓知远,其身体已经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被彻底改造过了。真气不再单纯的蕴含在丹田之中,而是四肢百骸每一条经脉乃至于身体的每一个窍孔都能存储真气。这就好似卓知远不但能够将桶中的水倒入空碗之中,还能将所有通往这个空碗的管子都装满,甚至于这些管子所连接的那些极为微小的碗也都能帮他存储真气。

虽然空碗的大小并没有增加,但是卓知远却可以比其他修禅之人存储更多的真气。这便是卓知远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远超同等修持之人,甚至可以越级挑战的关键原因。

而真气被转化为真元,需要两个必然的条件。第一,真气的蕴含量已经达到了身体的极限。这一条,对于普通修禅之人而言,是丹田的极限,而对于卓知远而言,却是丹田加上所有经脉乃至于所有孔窍的极限。

第二,则是真气的精纯程度,必须达到一个足以支撑其转化为真元的程度。真元说穿了,其实就是更为精纯的真气,浑浊的气体是要比纯净的气体更难凝结成水的,真气也是如此。而且,同时要求的,则是身体,又或者说丹田这个容器必须足够强韧,足以支撑真元带来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