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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舟将二人扶上床,为他们盖上被子。做完了一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缺了点什么。

缺了点什么呢?

心头一道灵光闪过,她恍然大悟:叶不二哪里去了?

夜色朦胧,山野寂静,松涛阵阵,一切都祥和安宁,仿佛几天之前所发生的那些都不过是场梦境。

龙初夏扒开一堆藤蔓植物,峭壁之上现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洞,她猫腰钻进去,里面空间极大,各种钟乳石雪白晶莹,宛如冰雪世界,是西南地区典型的溶洞。

粗重的喘息声在洞穴里回荡,她循着声音找过去,看见司马凡提跪在地上,佝偻着身子,抱着双臂,全身不住地颤抖。

龙初夏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胳膊,结虬的肌肉上生着一层鳞片。司马凡提像受了炮烙一般跳了起来,他瞳孔泛着红光,目光凶狠。

“司马…”

司马凡提扑过来,将她压倒在地,按着她的肩膀求欢,龙初夏抬手一掌打在他的人迎穴,他低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抱着自己的头,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意。”龙初夏说,“不必道歉。”

酉阳杂俎中记载,龙性最淫,故与牛交,则生麟(麒麟);与豕交,则生象,与马交,则生龙马(驹);即妇人遇之,亦有为其所污者。岭南人有善致雨者,幕少女于空中,驱龙使起,龙见女即回翔欲合,其人复以法禁,使不得近,少焉,雨已沾足矣。

“如果,如果当时我不吃那东西就好了。”司马凡提似乎很痛苦,浑身抖如筛糠,手臂上、胸口上、大腿上都生出一大团白色的鳞片。

“别怕。”龙初夏抬起他的下巴,“我可以帮你。”

她凑到他面前,微微张开嘴,一股白色雾气从他的口中溢出来,被她缓缓吸进去,他身上的鳞片一片片褪去,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已完好如初。

“这,这…”司马凡提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体,“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已经吃掉了聚集在你身体里的龙气,可以暂时保你平安。”龙初夏有些担忧地望着他,“不过,你体内的龙魂还在,如果下次再次驱动它,你的身体恐怕会不堪负荷,被它所吞噬。”

“我知道。”司马凡提捂着额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

龙初夏叹了口气:“走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司马凡提跟在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他认识她已经四年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四年来,她似乎没有任何改变,身材窈窕,长发披肩,身上总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刚才受龙气驱使,碰触她时所感受到的体温还留在手心,他的脸不由得开始发烫。

“你多大了?”龙初夏忽然侧过头来问他,让他猝不及防:“呃…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二十七岁的大男人,看到女人竟然会脸红。”龙初夏一脸鄙夷,“你不会还是处男吧?”

司马凡提立马变成了一只立正站好的番茄:“我…没谈过恋爱。”

“二十七岁还没谈过恋爱,你果然是难得一见的极品纯洁男啊。”龙初夏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

司马凡提后退一步,激动地摇头:“我,我不是随便的人。”

“…”龙初夏怒道,“尼玛的你想到哪里去了,你肩膀上有只水蛭!”

司马凡提侧过头看了看,肩膀后面果然趴着一只水蛭,吸饱了血,涨得老大。龙初夏掏出打火机,用火苗在它身上扫了扫,它立刻蜷成一团跌落。司马凡提一低头就能闻到她头发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不禁心神荡漾。

“初夏,我…”话还没说完,龙初夏忽然抬起头,吻上了他的唇,他的胸口像被重重击了一拳,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龙初夏促狭一笑,司马凡提脸飞红霞:“我…”

“好了,走吧,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司马凡提抚摸自己的唇,觉得死都值了。

瞿思齐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这一觉睡得很香,他觉得很惬意,翻了个身,打算再赖会儿床,却一眼看见朱翊凯那张熟睡的脸。

呆了半秒,一声尖锐的惨叫划破苍穹,坐在桌旁拖着腮打盹的白小舟吓了一跳,一个没坐稳,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啊?”她不满地吼,“想吓死爹啊?”

“我,我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瞿思齐指着朱翊凯的鼻子,凯子被他吵醒,睁着惺忪的眼,一脸不爽。

“昨晚你俩都睡着了,我就把你们都送上床咯,总不能让你们在椅子上睡一晚吧?”白小舟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你还不如让我睡地上!”瞿思齐激动地跳下来,“为什么要让我和这讨厌鬼睡?”

朱翊凯被他吼得耳朵痛:“你以为我想跟你睡?你那一身汗臭,我要去洗一万遍澡。”

“你们俩都是男人,这么讲究干什么?”白小舟不满地说,“斤斤计较,跟娘们儿似的。我就你们放一起了怎的?打我一顿吗?”

“你要补偿我!”

“怎么补偿?”

“为了弥补我受伤的心灵。”瞿思齐抓住她的手,殷切地盼望着,“小舟,请我吃早饭吧。”

“没出息。”朱翊凯毫不留情地嘲讽,“小舟,走,别理这个疯子,我带你去吃黑安格斯西冷牛排。”

“一大早吃什么牛排啊?小心消化不良。”瞿思齐连忙挡在二人之间,“小舟,我们去吃油条豆浆吧。”

“你就不怕地沟油吗?”

“你们在说相声吗?”白小舟扶着额头:“都别想着吃了,我问你们,谁知道不二哪里去了?”

两人面面相觑。

谁都不知道叶不二哪里去了。

“咔哒”,门忽然开了,一个人提着行李走进来:“你们都在啊?”

三人看着他足足愣了半分钟:“叶不二?”

“呃…有什么事吗?”叶不二被三人的表情吓到,瞿思齐冲过去,狠狠拍了拍他的肩:“你死哪里去了?”

“家里出了点事儿,我回家去了。”叶不二茫然地说,“龙老师不在,我只给学校递了假条。怎么?出什么事儿了么?”

三人松了口气,不约而同地说:“果然傻人有傻福,你真幸运。”

叶不二如坠雾中。

一辆普通的BMW在盘山公路上行驶,银白色的车身在阳光下弥漫着淡淡的光。

“小少爷,这次精神病院之行好玩吗?”开车的司机抬起头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少年,那少年望着窗外,嘴角微微挑起一道若有似无的笑容。

“不虚此行。”少年说,“我还见到了那个人。”

“谁呢?”

“大哥的未婚妻。”少年抱着双臂,饶有兴味地笑,“她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呢。”

“能得到您的称赞,真是不容易啊。”司机说,“夏兮少爷。”

夜深人静,龙初夏独自一人坐在研究所里,面前是很久都没有用的电话,上面已经生了一层厚厚的灰,但她没有去擦,只是静静地等待。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电话铃声猛地响了起来,她悚然一惊,抓起话筒:“托尼?”

“初夏,好久不见了。”

“你能活着太好了。”龙初夏松了口气,“白修谨的情况怎么样?”

那头沉默了半天,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初夏,其实我已经死了。”

龙初夏像被人打了一拳,后背生出一丝凉意:“你说什么?”

“我已经死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忍死术?”年轻女老师倒抽了口冷气,“我听说过这种黑魔法,没想到你竟然会。”

“我答应过你,要回来告诉你真相。我托尼说过的话,绝对不会食言。初夏,你听着,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一定要听清楚。白修谨没有死,但他被人追捕,躲起来了。我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不过,应该很安全。”

“他被谁追捕? ”龙初夏忙问。

“一个组织。”托尼说,“这个组织在研究异能者,甚至,制造异能者。”

制造?龙初夏脸色骤变:“你的意思是,他们将普通人变成异能者?”

“是的。”

龙初夏沉默,普通的人并不具有异能,他们可以通过学习术法来得到一些能力,但是需要一些东西才能实现,例如东方的符纸、桃符剑,西方的魔杖。而真正的异能者生来便具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们的身体本身就能使用异能,这样的人少之又少。

从古至今,很多人想要走这条捷径,例如中国人的炼丹术,但是成功者寥寥无几。

“他们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或许是从基因着手。”托尼的声音渐渐虚弱下去,“我的时间快到了,初夏,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龙初夏紧握着话筒,眼底的哀伤蔓延如河:“托尼…”

“初夏,其实我对你…”电话断了,只剩下刺耳的嘟嘟声。

“托尼。”龙初夏吟哦着这个名字,让它在自己的唇齿间萦绕,“你这个傻瓜,遇到危险你就该赶快跑的,真是个大傻瓜。”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是我害了你。”

有晶莹的东西从她的指缝中流淌下来,划过她光洁白皙的皮肤。

一时间,天地静默。

当瞿思齐开始庆幸自己活着,并享受人生的时候,期中论文的结果下来了,好歹及了格,但分数很难看。他点了根烟,庆幸自己没有需要在成绩单上签字的家长。

为了庆祝期中论文过关,他打算去吃顿好的,可惜没人能赴宴,白小舟有解剖课,朱翊凯要忙学生会的事,叶不二要去见他的导师,连龙老师这种以蹭饭为乐的人都不愿意来,说她心情不好。

这些家伙联合起来欺负他是吧?不给他面子是吧?那更好,他节约了好几百块钱呢。

他叼着烟,哼着小曲上了公交车,一上车就被乘务员勒令扔掉香烟,他一脸不爽,唉,今天是怎么回事,个个都看他不顺眼。

过了几个站,车上有些拥挤,人群中,一个少年朝前面的年轻女子靠过去,用自己的胸膛去蹭那年轻女人的背,年轻女人尖叫一声,回身就是一个耳光:“臭流氓!大庭广众的,性骚扰啊?”

少年涨红了脸:“我,不是的,我只是…”

年轻女人不依不饶地骂,用词很难听,少年也不还嘴,只是低着头,仿佛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周围的乘客都用鄙夷的目光盯着他,窃窃私语,有个热血青年还高喊一句:“干脆送警察局得了。”

这种时候,瞿思齐当然要挺身而出,他朝那少年脸上一拳打过去,少年本能地伸手,接住了他的拳头,他愣了一下,这少年还是个练家子?但他没有多说,顺势抓住少年的手腕,往后一扭,将他制服:“像你这种流氓,就该送警察局,师傅,停车。”

司机很听话地将车停了下来,瞿思齐拉了那少年下去,找了个僻静地方,拍了拍他的肩膀:“难为你了。”

少年似乎也不吃惊:“你已经看出来了吧?”

“你胸前是不是有什么?”

少年看了看四周,卷起自己的T恤,他的胸膛上纹着一只重明鸟。

“原来是重明鸟,古书上说它能驱逐兽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那女人身上附着一些低等的妖物,怪不得你刚才用胸口去蹭那女人呢。”瞿思齐颇为吃惊,“不过,你这是用什么东西纹的?竟然是红色,难不成是朱砂?也没听说过纹在身上的妖怪图案能驱邪啊。”

“你也是学术法的吗?”少年问。

“学过一点。”瞿思齐将他上下打量,这少年看外表只是个普通人,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似乎很落魄,“你是哪个门派的?”

门派?少年茫然地挠了挠头:“我没有门派,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这好像是胎记,从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胎记长成这样也算是奇闻了,瞿思齐想,要不要带回去给龙老师看看呢?

“你叫什么?”瞿思齐问。

“蛋挞。”

“什么?你叫什么?”瞿思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蛋挞。”少年双颊酡红,“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吃了一个蛋挞,那时候蛋挞还是稀罕物,她想要一辈子都吃蛋挞,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不过那是小名,后来上学了,我爸给我起了个大名,叫王耀一。不过大家都喜欢叫我的小名。”

“小名好,好记。”瞿思齐点头,“你有空没?我带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她可能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纹身。”

“现在不行。”蛋挞说,“我得去工地,要不然老板得扣我工资了。”

“那另外约个时间?你什么时候有空?”

“今晚吧,我下班了去找你。”

“行,我在凝华学园长寿门外面等你。”

互相留了电话,蛋挞匆匆走了,瞿思齐一个人吃了饭,觉得很没意思,回到寝室,想给小舟打电话,但想想她现在应该在图书馆,也就作罢,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龙老师可以联络了,拨通了电话,话筒里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谁?”

“老师,你又喝酒了?还喝醉了?”

“没醉,我只是微醺尔。”

瞿思齐没兴趣跟她谈论醉不醉的问题:“老师,有没有人天生身上就有图腾?”

“哦?图腾?那东西西方叫圣痕,东方没有多少相关记载,只是有些古籍说,如果某些灵兽附身在人类的身上,人类的皮肤就会浮现花纹。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我今天碰见一个身上有重明鸟胎记的人,那胎记还能驱魔。”

“那得带来我见见。”她打了个酒嗝,“头好痛,晚点再说。”

“等等,喂。”老师挂了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像是有什么事将要发生了。

他起身去拿饮料,就在碰到水杯的时候,他仿佛看到很多小孩朝他围了过来,他们都抬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他,像一个个无助的孤魂。

“你们是谁?”他知道这只是幻觉,是他的预知能力,但他忍不住想问,“你们要告诉我什么?”

“救救我们。”孩子们竟然说话了,“救救哥哥。”

瞿思齐大惊,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自己预见的‘幻影’说话,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能力,难道他的身体里,还隐藏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力量?

“你们的哥哥是谁?谁要伤害你们?”

“把我们变成这样的人。”其中一个男孩抬起双手,他竟然有一双狼的爪子,指甲闪着银光,锋利得可怕,“我们都是逃出来的,我们不想被那个魔鬼控制。”

瞿思齐本想问他魔鬼是谁,但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幻影顿时消失无踪。他拿起手机,竟然是蛋挞打来的:“喂,蛋挞?”

“瞿先生,你说有个人可能知道我胎记的来历?”

“是啊。”

“她很强大吗?”

“没错。”瞿思齐自豪地说,“我还没见过她办不成的事。”

“那太好了,求求你,快带我去见她,我一个弟弟快不行了。”

瞿思齐约了他在龙老师家见面,这是他第二次来龙老师家,这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很有些年头了,墙壁斑驳,过道窄小,仅容一人通过,楼梯又高又抖。传说这是C市有名的鬼楼,住进去的人非死即残,售价可想而知很便宜,龙老师买下的时候,屋主差点给她跪下了,说要回去给她立个长生牌位。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瞿思齐还以为被蛋挞耍了,龙老师睡觉的时候脾气极坏,谁吵醒她绝没有好果子吃,他正打算走,忽然一辆摩托车疾驰而来,停在他面前,车上的人取下头盔,正是蛋挞。

他将后车座上的男孩抱下来,满头大汗:“对不起,路上大堵车,我绕了远路。”

大热的天,那男孩还穿着一件带帽的长袖厚衣服,袖子很长,遮住了他的双手,兜帽也戴着,遮住了大半个脸。

“他怎么了?”

蛋挞看了看四周:“进去说。”

瞿思齐将门敲得如山响,好半天才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谁啊?”

“老师,是我,急事。”

龙初夏打开门,双眼浮肿,一脸不爽:“你最好给我个强有力的借口,否则两次吵醒我的罪可是很重的。”

“老师,这男孩快不行了。”

“送医院,我又不是医生。”

蛋挞将小孩的袖子稍稍挽起,龙初夏和瞿思齐都悚然大惊,那竟然是一只狼爪子。

这男孩竟然就是他‘预感’里的那个狼爪男孩?瞿思齐想伸手去掀那男孩的兜帽,被龙初夏一把抓住:“都进来。”

屋子里的光线有些阴暗,门窗上都用朱砂画着符,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药香。到处都乱糟糟的,似乎很久都没有收拾了。她将沙发上的东西草草收拾了一下:“把孩子抱过来。”

蛋挞将小孩平放在沙发上,龙初夏轻轻掀开他的兜帽,那张脸半人半狼,长满了绒毛,看上去煞是吓人。

“狼人?”瞿思齐低呼,龙初夏瞪了他一眼,“吼什么?怕人听不见啊?”她侧过脸去问蛋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脸本来和普通人没什么不同的,不知道为什么昨晚突然就开始变了。”蛋挞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求求你,救救他吧。”

龙初夏将面前这个少年上上下下打量,忽然出手,少年大惊,匆忙后退,却始终满了一步,被她抓住衣襟,用力撕开,露出胸口的重明鸟胎记。

“你,你干什么?”少年捂着胸口大喊。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人?”龙初夏侧过脸去问瞿思齐,瞿思齐点头,她忽然觉得很头痛,来到狼爪少年身边,掰开他的嘴,从他口中吸出缕缕青烟,少年狼一样的脸缓慢地缩下去,直到恢复了原貌。那是一个长相很清秀的孩子,十岁左右,还在昏迷之中,只是呼吸平稳了,小小的鼻翼微微扇动。

龙初夏十分不淑女地打了个饱嗝儿:“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妖气了。”

瞿思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在说啥,吃妖气?龙老师吃妖气?什么人才会以妖气为食?

妖怪…吗?

“谢谢。”蛋挞松了口气,疼爱地抚摸小男孩的额头,“要不是您,我弟弟就死了。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他真是你亲弟弟吗?”龙初夏问,“你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