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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殇皱眉,不悦地问牵马过来的士兵:“何人?”

“回四爷话,是那个被俘的西隅皇帝!”

凄厉地嚎叫声并未停止,而是一声接着一声,如同鬼哭狼吼。

“本王先去看看。”西陵殇看了吴昕一眼,将缰绳递给她,就转身离去。

或许是这幅身子的前身的缘故,听到是西隅皇帝,吴昕竟鬼使神差地又将缰绳给了士兵,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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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的大牢里,西陵殇冷冷地看着那个披头散发、狼狈不堪,正捶胸顿足、大声嚎叫的男子:“别发疯了!没人会救你!”

男人抬起头,散落的头发遮住了他大半个脸,昏暗的烛火下,显得阴森可怖。

看到是西陵殇,他突然眼睛一亮,跪着爬到门边,不住地朝西陵殇磕着头:“四王爷饶命啊,四王爷,只要饶了我,四王爷要什么都可以…”

西陵殇鄙夷地冷笑:“国都灭了,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本王的?再说了,亡国的皇帝几时有活命的道理?”

吴昕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地上,隔着牢门,死命抱住西陵殇大红玉履,摇头晃尾地乞求。

一幅卑躬屈膝的懦弱样,实难让人相信,他竟曾是一国之君。

男人抬起头,干枯的大手撩.开脸前的乱发,倏地,吴昕呼吸一滞。

“师傅!”

坑深16米:拿什么求

师傅?

她瞪着大大的眸子,震惊在了原地。

西陵殇欲抽身离开,却是发现自己的脚被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抱住,死命不放。

他有些嫌恶地皱眉,抬手,一掌劈了下去。

“等…”

吴昕大骇,可还没喊出口,就只见那个原本聒噪的男人瞬间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放心,只是打晕了”西陵殇寡淡地瞟了她一眼,将自己的脚拔出,转身又对旁边的士兵吩咐着什么。

吴昕奔了过去。

师傅,真的是师傅,虽然蓬头垢面、长发长衫,可那张脸,却是她怎么也不会忘记。

可,可他怎么会是西隅的皇帝?

难道也死了?

穿越了?

眉目之间难掩痛意,她双手紧紧抓住牢栏的木柱,指节泛白,嘴唇颤抖地语不成句:“为何…为何….为何杀我?”

“你…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对,肯定…肯定是有苦衷的,肯定的,否则他不会也在这里。

如此这般认为着,她冷凝心中许久的疑问,终于得以一丝丝释放。

男人如同一片枯叶静躺在那里,面容枯槁、双目紧闭,双颊还有浑浊的泪迹斑斑。

心口一痛,在她的记忆中,师傅一直是骄傲的、自信的、无所不能的。

今日这般窝囊、脆弱、落败的样子太过陌生,也让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心中乱作一团,她索性垂下眉眼,转过身去,不忍再看。

那边西陵殇也交代好了,深邃的眸子略带探究地看了她片刻,才淡漠地说了句:“走吧!”就先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就转过身,看着她,面无表情。

吴昕咬着下唇,半响,才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他会死吗?”

西陵殇抿唇不语。

也是,一个亡国的皇帝不仅得死,而且还要死得非常痛苦屈辱吧。

“那…”她揉.搓着衣襟,有些不安地看着他:“要怎样?王爷才可以饶他不死?”

西陵殇先是一愣,倏尔冷哼一声:“你做什么替他求情?你又不是陈落衣!”

是啊,我不是陈落衣,事情刚刚转机,就要获得解药、就要获得自由了。

可,可她又怎么能看着师傅就这样死去?

沉吟片刻,她咬牙,一字一顿:“我是陈落衣!”

“你不是!”西陵殇口气笃定,声音冷冽得如腊月飞霜。

“我是!”

“你不是!”他低低地咆哮,凤眸中已经隐隐有了怒气。

吴昕苦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说她不是陈落衣的时候,他非要说她是,如今她说她是了,他却偏要说不是。

她苦涩的笑意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他陡然伸出手来,一把抬起她的下颚,眸色瞬间暗沉得可怖,仿佛暴风雨来临前,天上乌云的聚集,直欲催城。

“就算是陈落衣,你又拿什么求我?”

坑深17米:可做杀手

“就算是陈落衣,你又拿什么求我?”

吴昕沉默良久,抬眼直直对上那双盛怒的黑眸:“我…我的全部。”

“你的全部?”西陵殇手中骤然用力,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足以让人冻僵,他不屑地冷笑,“本王实在看不出,你还有什么可以跟本王交换的东西?”

吴昕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她吃力地张口,含糊不清,可语气坚定,“我可以做王爷的杀手。”

西陵殇一愣,凝眸紧紧锁住她的双瞳,一瞬不瞬。

良久,久到吴昕以为他又在想用什么方法羞辱她的时候,他却是骤然松开她的下颚,转过身去,黑眸中的神色变化莫测,“好!今日起,你便做本王的杀手,对本王的命令要无条件服从,不问原因、绝对忠诚,本王便答应你饶他一命,三年期满,本王便放了你,当然,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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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吴昕又被带回了四王府,身份一下子从囚犯摇变成王府侍卫的右统领,侍卫统领华安也就变成了左统领。

所有侍卫都是住在下房的,只有侍卫统领才有自己的住处,她被连夜安排在了华安的隔壁,流芳阁。

对于华安,她有着些许尴尬。

可华安却不以为意,耐心地给她讲着王府的情况和规矩,王爷的喜好和厌恶。

对于那次柴房的欺骗,只字不提;

对于为何突然做了右统领,也只字不问。

翌日,东方刚吐第一丝白,华安打开.房门,却是发现早有一抹英姿伫立在院子里。

吴昕回头,“早!”

一袭浅色男衫,满头的青丝盘起,腰间别上一把精致的银剑,虽然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可依旧难掩那逼人的英气和冷冽的气质。

华安看着她,一边挠头,一边红着脸笑:“真好看。”

她勾勾唇角:“走吧!”

于是,华安带着她整个王爷巡视了一遍。

各个侍卫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统领,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句微词,因为王爷说的,谁也不敢忤逆。

被华安带着去见西陵殇,已是早膳以后的事。

西陵殇和婴宁刚从宫里请完安回来,坐在水榭楼台的亭子里,低笑着聊着什么,郎情妾意。

面前的石桌上琳琅满目,有布匹锦帛、首饰珠宝,全部都是刚刚皇后的赏赐。

西陵殇端起一杯茶盏,正欲送到唇边,视线却是突然被跟着华安一起款款而来的那抹身影夺了去。

早春的晨曦打在女子浅色的长衫上,晕染出一抹淡黄的光圈,女子踏着晨光而来,英姿飒爽。

顺着他的目光,婴宁也转过头来,在看到吴昕的那一刻,笑容微僵,不过片刻,又笑靥如花:“王爷,妾身亲手泡的梅花茶味道如何?”

坑深18米:吴昕无心

顺着他的目光,婴宁也转过头来,在看到吴昕的那一刻,笑容微僵,不过片刻,又笑靥如花:“王爷,妾身亲手泡的梅花茶味道如何?”

眸光微闪,西陵殇垂下眉眼,抿了一口茶水,抬眸浅笑:“甚好!”

“王爷、侧王妃!”华安和吴昕已来到亭前,行礼。

“嗯!”西陵殇敛起笑容,放下茶盏,漆黑如墨的眸子上下审视了一遍吴昕,正要开口,却是被婴宁拉住了袖角:“王爷,这不是上次的那位落衣公主吗?”

西陵殇微怔,须臾便勾起一抹淡笑,抬手轻拍着她的手背,“不是,她不过是本王刚收养的一名隐卫,因看身手不错,给她右统领一职,她叫…”

“在下吴昕”未等他说完,吴昕已接了上去。

“无心?”西陵殇睨了她一眼,似是对这个名字甚是满意,“对,无心。”

“哦”婴宁始终娇柔地巧笑,只是那唇边的笑意有些不达眼底,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她朝吴昕和华安招手:“来,这些都是皇后赏赐的东西,我也用不上那么多,你们拿下去分给那些侍妾、丫头奴婢们吧!”

“是!”华安、吴昕两人上前,尽数将石桌上的物什拿起。

微微弓腰,一块红绳绿玉自吴昕领口处滑了出来。

“无心姑娘,你的项链好漂亮!”婴宁艳羡地惊叹。

吴昕一愣,项链?

终于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脖子上的那块玉。

这是她穿过来时,陈落衣原本就戴着的东西,但这玉却不是完玉,只有残缺的半边,她只是觉得对陈落衣来说应该是有些意义的,所以才没有取下来。

要说美还真说不上,石桌上的哪一样物件不比这漂亮十分?

她低头瞅了瞅胸前的玉佩,竟不知如何回答。

“宁儿若是喜欢,拿去便是。”西陵殇却先开了口,一双深邃的黑眸饶有深意地瞟了吴昕一眼:“无心应该是没意见,对吧?”

“是!”吴昕低垂着眉眼,淡淡开口,她自是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他在提醒她,她的全部都是他的,何况一个破玉。

紧紧抓住红绳,用力拽了下来,“侧王妃喜欢,就送给侧王妃!”

“这…这不好吧?”婴宁羞涩地笑着,小脸红扑扑看向西陵殇,潋滟水眸眼波流转。

“有甚不好?”西陵殇接过吴昕手中的玉佩,起身,将它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本王难得今日有空,陪你去泛舟如何?”

“好啊!”婴宁满面桃花,起身,小鸟依人般偎在西陵殇的怀里,莲步轻移。

“王爷!”身后吴昕低唤,相拥的两人转过头来,“不知王爷要去多远的地方泛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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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9米:深宫痴怨

“王爷!”身后吴昕低唤,相拥的两人转过头来,“不知王爷要去多远的地方泛舟?”

她可没忘记自己身上的雌蛊,要是这个男人去千米之外,她又该如何?

西陵殇勾唇,笑得魅惑,“近又如何?远又如何?是远是近等会儿你的身子不是就知道了吗?”

吴昕气结,咬牙,却不再说什么。

如果这个男人存心让她难受,她多说也只会徒增羞辱。

反正即使过了千米雌蛊发作,有蛊的牵引,她总归能找到他。

她漠然抬眼,冷冷地看着二人扬长而去,婴宁在西陵殇的肩窝里侧过头来看她,眼里掠过狐疑和不悦。

之后,华安叫来管家,将他们两人手中的物什帮忙分了下去。

毕竟物什有贵有贱,人也一样,侍妾分得宠不得宠的,奴婢的贵贱可就要看主子的地位了,在王府这些年,华安深知这里面的水深着呢,分得不均势必引起不小的麻烦,也只有这又识货又识人的资深老管家才能搞定。

吴昕从背后看着华安,不曾想这个有时看起来像个愣头小子的男人也有心思缜密的一面。

吃过午膳,华安教吴昕练剑。

毕竟这个武器是现代的她没有用过的,她学得很急切、也很努力。

一直到入夜,她担心的事情都没有发生,看来那个男人并没有去多远。

挥灭桌上的一豆烛火,她准备上床睡觉,西陵殇却突然闯了进来。

黑暗中,甩给她一卷画像:“明日午时,此人会经过七里坡,杀了他!”

说完,就转身向外走去,没走几步,却又顿住,转身,暗夜里只能看到他一双亮如星子的眼睛,“哦,对了,为了执行任务的方便,从明日开始,本王每日会给你一粒解药,保你不受雄蛊的牵制,但是一粒药丸的药性只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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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凤栖宫

熏香缭绕、粉红色的宫灯将整个寝殿晕染得似梦似幻。

凤纹雕刻的楠木大床上,彩色床幔轻垂,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蛇一般妖娆地半躺着,涂满蔻丹的手指拿着一个袖珍的香炉。

将香炉放在鼻子下轻嗅,女子半眯着星眸,一脸的迷醉。

“苏嬷嬷…皇上有多久没来凤栖宫了?”女子身着薄纱、衣衫半敞,一对酥.胸呼之欲出,她夹.紧双腿,轻轻地摩.挲着,香炉整个抵在鼻翼的下面,深嗅。

苏嬷嬷将药瓶里一条类似棒状的东西取出,拿在手上,撩.开床幔,走了进来,看了眼女子,低叹:“回皇后娘娘话,有三个月了吧!”

“哎,本宫贵为皇后,又有几人知这光鲜背后的寂寞…”女子哀怨叹息,一双眸子愈发迷离了几分。

女子的裙摆被苏嬷嬷掀起,里面没穿裘裤,露出白白的大.腿。

拿着手中的硬物,伸至女子的腿.心,轻轻触碰,苏嬷嬷低声问:“娘娘,准备好了吗?”

坑深20米:首次任务

拿着手中的硬物,伸至女子的腿.心,轻轻触碰,苏嬷嬷低声问:“娘娘,准备好了吗?”

不知是应声还是低.吟,女子就哼嗯出了声,身子更是绷紧了一阵扭动。

苏嬷嬷将手中的东西缓缓推进了女子的体内,开始慢慢来回,女子皱着眉心、抽.搐着大叫了起来。

“快…快点…再深一点”

加快了手中的进度,苏嬷嬷已经一脸汗水。

不知过了多久,女子终于扬起上身、尖叫着抖了起来,汗水濡湿的乱发紧紧贴在白皙的脸上,她满足地闭上眼睛,一团乱泥般倒了下去。

疲惫地睁开眼睑,她看到苏嬷嬷又将那东西洗干净、泡在了药瓶里。

她慵懒起身:“几个王爷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盖上药瓶的盖子,再放到紫檀木的柜子里,苏嬷嬷走过来,轻轻扶住她下榻,往寝殿后面的温泉池走去,“还算风平浪静,不过四王爷那边的人今儿个送了块玉来,不知予娘娘有用无用?”

“哦?”女子顿了顿,“拿给本宫看看!现在本宫不受宠,恒儿虽是太子,可他人太弱,觊觎王位的人那么多,万事都得周全才对,记得通知她们,把各个王爷给本宫盯牢了,本宫要替恒儿扫清一切障碍!”女子眼露凶光,咬牙切齿。

“是!”苏嬷嬷转身去里间取出了一串红绳绿玉。

“此玉可有甚来历?”女子看着半块残玉,眉心微拢,实在看不出如此丑玉有何特别,居然特意交到了她的手中。

“来人只说是亡国西隅公主的东西。”

“哦?是吗?”女子若有所思,又翻来覆去端详了一番,才递给苏嬷嬷:“去找个精通西隅文化的人,看看这玉上面的暗纹可是些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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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时

七里坡是个繁华地带,路的两旁都是小摊小贩,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不远处的一个茶亭里,一身男装的吴昕,喝着大碗里的凉茶,眯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