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件事,阿叶脸色一黯,“太后近来身体有些不适,还在调养!”

蒋若男心中一跳,忙问:“太后怎么啦?”太后,您老可要长命百岁啊!

阿叶欲言又止:“还不是老毛病…”太夫人见她像是不愿多说的样子,便没再继续问下去,转身吩咐蒋若男准备一下和叶姑姑进宫。

蒋若男收拾了一番,便跟着阿叶出了侯府,随阿叶前来的还有两名身穿宫装的宫女,两名手拿拂尘的小太监,一路上,侯府的下人们看到这种排场,并且从阿叶的年龄服饰上推测到她的身份,目光再转向阿叶身边的蒋若男时,不由地带上了几分敬畏!

侯府门口处停着一辆朱轮华盖车,阿叶扶着蒋若男上了车后,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宫女和太监着跟着车子的两旁,一行人向宫内的方向走去。

车里,蒋若男一直在搜索记忆,回想太后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可是蒋若兰的记忆中只有太后经常喝药休息的画面,并没有关于她病情的资料。蒋若男不由地责怪一声,这若兰对太后也太不上心了!

可是太后竟然还这么喜欢她,真是奇了怪了!

阿叶自从上车后,一直面有忧色,默不出声,不知在想着什么。蒋若男看了看她,轻轻问道:“叶姑姑,你怎么好像不开心?”记忆中,阿叶也很疼爱蒋若兰。

阿叶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蒋若男微微一笑:“若兰小姐…不,现在应该称为侯夫人了,你可知道,太后听到你最近的所作所为,非常开心了。”

蒋若男坐到阿叶的身边去,亲热地握住她的手,说道:“叶姑姑,你还是叫我若兰吧,侯夫人侯夫人的怪生分的,叶姑姑就好像我的亲人一般,我很喜欢听姑姑叫我名字!”

“呵呵…”叶姑姑意外地笑了笑,“还真是不同了,嘴巴也变甜了!”说着亲昵地握了握她的手。

蒋若男又问:“太后都知道什么了?”竟然忽然想起要招她进宫!

“昨天,几名夫人来看望太后,闲话时说起你,说你在侯府的茶会上进退有度,礼数非常的周到,完全像变了个人似地。还说你竟然当众向大家道歉,这些夫人们都称赞你了!太后一高兴,中午还吃了半碗粥!最近太后的胃口不好,能吃上半碗粥已经算好了…太后还对我说,想见你,让我带你入宫!”

说到这里,阿叶叹了口气,蒋若男见她神情,终于忍不住问道,“叶姑姑,你如此不开心,是不是因为太后的身体…”

阿叶忽然眼圈儿一红,握着她的手一紧,让蒋若男的心也跟着紧了一把,难道太后的病很严重?

“若兰小姐,不瞒你说,太后这些天真的不太好,大热天的,时不时地浑身发抖,出冷汗,还整天昏昏欲睡,这两天早上到了起床时间,怎么也叫不醒,还浑身发凉,吓得我…”说到这里,阿叶抹了一把眼泪,仍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蒋若男也想哭,她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太后又愿意做她的靠山了,竟然得了重病!太后年纪不轻了,这个时代的医术又不怎么样,可不要就这么…

蒋若男都不敢往下想。

蒋若男很想问问太后到底是什么病,可是叶姑姑之前都说是老毛病了,再去问她,这不就表示自己之前根本就不关心太后?这不是找抽吗?

她在心中又暗暗地将蒋若兰骂了一顿。

“太医怎么说?”蒋若男拐着弯问她。

“太医说,太后胃口之所以不好,是因为长期服药的缘故,可是太后这个病,又必须长期服药,不服药哪行啊?”阿叶的神情很焦急

蒋若男也很焦急,你倒是说说太后得的什么病啊!

“太后一向疼你,待会你去后,好歹劝太后吃点东西,或许太后一高兴,就会胃口好些。”阿叶又对她说。

蒋若男点点头:“叶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哄得太后高高兴兴的。让她吃点东西。”算了,只好见到太后后再想办法弄清楚太后得的什么病好了,看自己的养生自疗的知识能不能帮上忙。

叶姑姑看着蒋若男,欣慰地一笑:“若兰小姐长大了,懂事了,之前你都不喜欢进宫,老说宫里规矩多,不好玩。”

蒋若男赫然一笑:“叶姑姑,之前若兰不懂事,一定让太后伤心了!”

叶姑姑拍拍她的手,转头看向不时被风吹起的车窗帘外,轻声说道:“太后…不会真的生你气的…”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入宫,径直来到慈宁宫。

阿叶扶着蒋若男下了马车,刚走进殿内,就见里面乱成一团,宫女太监跑来跑去,面露惊慌之色。

阿叶拉住其中一个宫女,声音颤抖地问道:“怎…怎么回事?”

那宫女苍白着脸回答:“太后…太后昏倒了,奴婢要去请刘院使过来!”

阿叶手一颤,松开了宫女,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惨白,她忘记了身后的蒋若男,提起裙子向着内殿冲去。

蒋若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现在没有时间哀叹她倒霉的命运,连忙跟在了阿叶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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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昏迷

内殿里更乱。

几张鎏金雕花木椅倒在地上,殿里的宫女们像是失了主心骨,端盆子的,打水的,拧毛巾的,都挤在一堆,急得团团转。

几名太监满头大汗地正将太后搬到床上。接着又上去三四名宫女,打扇子的,擦汗的,揉胸口的。其中一名穿绿色宫装的宫女转头间见到阿叶,就像见到救命草一般地迎上来,焦急地说:“姑姑,你可回来了!”说着眼泪儿一蹦就出来,“太后刚才忽然昏倒了,怎么叫都不行,我已经差人去请刘院使了。”接着又看到跟上来的蒋若男,连忙向她行了礼。

阿叶和蒋若男一起走到太后的身边去。只见太后身上的石青色金丝凤袍褶皱不堪,头上发髻散乱,钗环散落在枕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额上布满汗珠,已是人事不省。

阿叶在旁边叫了几声,太后一点反应都没有,阿叶转过头去,泪水潸潸而下。

蒋若男不知道太后到底是什么病,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在旁边干着急。她回头看向阿叶,问道:“叶姑姑,太后之前有这么昏迷过吗?”

叶姑姑摇头哽咽道:“没有,太后患消渴症这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消渴症?不就是糖尿病!

蒋若男心中一惊,猛地抬起头来

这可是个麻烦病,就是在医术发达的现代,糖尿病也没办法根治,只能靠药物维持,稍有不慎,就会引发并发症,情况严重的足以致命!

她看着面前太后那张苍白的脸,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太后身患糖尿病这么多年,要不是她是太后,有最好的大夫,有最好的药,只怕坚持不了这么多年,早已死于并发症了。可是这个时代,医术再好也有限,又没有特别见效的药物,太后还能坚持多久呢?

太后如果没了,自己真的一点依靠都没有了…

不行,这是自己唯一的靠山,一定得保住她的性命,能坚持多久就坚持多久!蒋若男在心中下定决心!

她迅速回忆关于糖尿病的一些养生自疗的知识,好在之前她上司的母亲也有糖尿病,为了讨她上司的欢心,她特意在糖尿病上下了很多功夫,后来去上司家拜年的时候,和她母亲聊的很投入,最后和她母亲混的很熟,她母亲还经常邀请自己到她家吃饭。这样很快便拉近了和上司之间的距离,让上司将她记在了心里。

结果是,有一笔大生意需要人跟进,上司手头有别的事情,便将这个客户交给了她,记得当时上司对她说:“你为了达到目的,很能花心思,又很会花心思,如此懂得为自己打算着想的人,我很欣赏!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结果当然没让上司失望,蒋若男成功地签下大订单,眼看着就要升职加薪,可转眼间却来到了这里…

蒋若男摇摇头,拉回思绪,既然已经到这里,再抱怨也无济于事,积极地面对一切,努力改变现状,让自己生活地更好才是正经!她沉下心回忆着糖尿病的知识。

糖尿病分为两种,一种需要长期靠胰岛素维持,另一种则不需要,只需服药降血糖的药物就可以。绝倒多数人都是这一种。这个时代很明显没有胰岛素,太后没用胰岛素都能坚持这么久,应该是第二种。

蒋若男回头对一边掉眼泪,一边给太后擦汗的叶姑姑说:“叶姑姑,太后之前是不是有心慌、冷汗、恶心的感觉,逐渐昏睡,呼之不应?”

叶姑姑愣了愣,然后说:“是有这种情况,你怎么知道?”

蒋若男没有回答她继续问:“那么腹泻呕吐呢?有没有发热?”

“腹泻呕吐是有,但是并没有发热。”叶姑姑抹了一把眼泪,惊讶地看着她,“若兰小姐,你怎么知道这些?”

蒋若男哪里有心思回答她的问题,她将叶姑姑说的情况再结合之前叶姑姑说的太后胃口不好,有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行人簇拥着两名身穿蓝色官袍,头戴黑色官帽的男人进来。先头这名大约四十多岁,中等身材,相貌端正,表情严肃,下颌留有三寸长的胡须。身后跟着一名年轻男子,身材高大,面如冠玉,却是认识的人,对方看到她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叶姑姑见到这两人,也顾不得蒋若男的答案,起身向着两人迎去,先是行了礼,然后对先头这名年龄较大的男子说:“刘院使,太后昏倒了!”

刘院使伸手示意叶姑姑不要慌乱,严肃地说:“姑姑不要慌,待本官看看。”说着回头对那名年轻男子说:“刘太医,跟我过来。”说着便向太后走去。

这里人人都知道,这刘太医便是刘院使的儿子刘子矜!

刘子衿答应了一声,跟在父亲的身后,他神情专注,经过蒋若男身边时也没有向她看去一眼。

蒋若男让到一边,她并不是医生,所以这抢救的工作,还是必须得正规的大夫来。

却见刘院使伸手在太后的手腕上把了一阵脉,又让叶姑姑将太后的下颌扳开来看了看太后的舌色。接着沉吟一会,便回头叫刘子矜将随身带的小木箱打开,取出银针,在火上消了毒,针刺几大穴位。

过了不久,太后悠悠地醒转过来,发出虚弱的呻吟。

叶姑姑和宫女太监们都是面露喜色,连忙围了上去。叶姑姑跪在太后的床边,流着泪道:“太后,你可算是醒来了,真是吓死奴婢了!”

太后虽然醒来仍然非常虚弱,哼了两声,眼珠动了动,看到蒋若男后,向她伸出手,蒋若男连忙过去握住她的手。

太后看着她,嘴角浮上浅浅的笑意。

那边叶姑姑谢了刘院使,顺便赞了他的妙手神技。

刘院使谦虚了一番,转身写下药方,派人去煎熬,又交代了让太后多休息,让她吃点东西等等。

叶姑姑为难道:“刘院使,太后进来胃口不好,不肯吃东西,就算勉强吃下也会吐出来。”

刘院使皱起眉头,心知这是太后长久用药以至于肠胃受损的缘故。可是,太后病情非得用药来保着不可,停药是万万不能的。

正在这时,忽然有一把清亮的声音响起,“不如先给太后用点糖水,太后就会舒服很多!”

刘院使闻此言勃然大怒,当即喝道:“这是谁在此胡言乱语,太后患的乃是消渴症,必须忌甜食,哪能用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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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说服

刘院使的这一声怒喝让内殿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要知道刘院使并不是轻易会发脾气的人,何况这还是在太后的宫殿里。

大家不约而同地向着蒋若男的方向看去,这样一来,刘院使也知道刚才说出那番荒唐话的人,就是蒋若男。

刘院使向着蒋若男走去,阿叶见刘院使脸色不善,连忙走到蒋若男身边,向刘院使亮出蒋若男的身份。

刘院使听说这便是那个救了自己夫人的侯夫人,容色稍霁,不过目光依然冷沉。

他向着蒋若男一辑,说道:“侯夫人,请问侯夫人可是大夫?”

蒋若男干笑一声:“我不是。”

刘院使眉头一皱,面色更沉,“侯夫人,医术一道,贵在严谨,它牵涉到病者的性命,容不得半丝儿戏和马虎!本官也听说侯夫人于食疗上颇有研究,可是侯夫人完全不通医理,如此贸然出主意,未免过于轻狂。如果不是本官在这里,侯夫人可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蒋若男此时也有些后悔,为什么不等刘院使走了后再给糖水给太后喝呢?那么就没有这种麻烦了!可是转念一想,太后不能用甜食肯定是人人皆知的,自己想给太后用糖水,宫女们肯定会阻拦,最终还是要得到刘院使的首肯才行!

可是中医知识自己不了解,西医知识他又不懂,该怎么说服他呢。

而且真的表现得自己很懂的样子,太后会不会怀疑,既然知道这些,早干嘛去了?心中会不会对自己又产生隔阂?

蒋若男越想越纠结。

一旁的刘子矜知道父亲的性格,见父亲如此严肃地训斥蒋若男,又见蒋若男脸色不愉,以为她是下不了台,便走上去,对蒋若男温言道:“侯夫人,消渴症患者是不能用甜食的,那只会使病情更为严重,我也知道这是夫人过于关心太后的一时失言,院使大人向来耿直,说话如有冒犯处,还请见谅!”说着向蒋若男做了一辑。

阿叶也在旁边打圆场,“对对,侯夫人只是一时失言,刘院使不要介意。”刘院使虽然品级不高,可是医术了得。再加上性格正直不阿,眼中只有病人和医术,从不参与到宫中的各种争斗中,太后的病也多得他才能坚持这么久,虽然一直以来深受大家敬重。

这个时候,蒋若男只要随意地附和两句,事情也就过去了。可是蒋若男却知道,此时如果不给太后补充葡萄糖,太后只怕还会晕倒,再晕过去,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醒来了!

她左思右想,在心中组织了很久的语言,最后只得这么跟刘院使说:“院使大人,我也知道消渴症不能用甜食,可是我曾经听人说过,消渴症患者的小便是甜的,不知是不是这样?”

刘院使皱着眉头,点头道:“不错!”

“那人说,消渴症患者的小便之所以是甜的,是因为病人体内血糖过高的缘故。刘院使,是这个道理吧!”

刘院使脸上露出注意的神色:“不错。确实是这样。”接着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喃喃道:“‘血糖’这个词倒是用的很贴切…”

蒋若男又道:“那人还说,一般给消渴症患者服用的药物中,不止有调理阴阳、脏腑的作用,应该还有抑糖的功能。”

刘院使一直在点头,不过这些只要是学过医理的人都知道,想必侯夫人口中的“那人”也是精通医理的人,知道这些并没有什么奇怪。所以刘院使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直到,蒋若男话锋一转,说了句:

“太后昏倒的原因就在这里了!”

刘院使脸色一变,“侯夫人可是说本官的药用的有问题!”医者大都有些自负,何况是像刘院使这般站在塔顶的人,一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立刻炸毛了!

旁边的宫女们都是熟知蒋若男的人,知道她并不懂医术,见她只是道听途说便敢质疑刘院使的医术,不由地暗暗怪她胡闹!

当然,面上是不敢露出一丝不敬的神情的。

后边,阿叶拿一个玫瑰色的绣花引枕放在太后的身后,让太后靠坐着。

“太后,你看若兰小姐竟然跟院使大人辩起来了,可要奴婢上去阻止?”阿叶对太后说。

太后轻轻摇头,看着蒋若男的背影轻轻笑道:“随她高兴吧,能将刘胡子气成这个样子,也不容易了!”

蒋若男见刘院使瞪圆了眼睛,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院使大人医术高超,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实,我怎么会质疑院使大人!”心中暗暗腹诽,这个刘院使,脾气怎么这么火爆,他儿子的性格可比他好多了。

想到这,她下意识地向刘子矜看去,却见他正看着自己,嘴角有隐隐的笑意。俊秀的面庞因为这丝笑意显得格外的柔和,就好像三月的*光,明媚而温柔…

见她看过来,刘子矜嘴角的笑容一僵,有些不自然地别转头。

蒋若男暗叹一声,虽然脾气好,可是性格也挺奇怪…

那边刘院使听到蒋若男这么说,脸色稍稍好看些,可是声音仍是干干的,“那夫人是什么意思?”

“那人说,血糖这个东西,多了不行,少了也不行,多了会形成消渴症,少了却会让人心慌、冷汗、全身发抖。恶心,嗜睡、昏睡、头痛、精神不集中等等 ,这叫做低血糖症。对身体也有危害!”

刘院使听着听着,面上的恼怒神色渐渐消失,换上一副郑重的神情,旁边刘子矜的眼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蒋若男的身上,却见她说话间充满自信,神采飞扬,那双如黑玉般的眸子更是亮如星辰,明明是不甚出色的面孔,却有一种隐隐的光芒。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刘子矜的心中又升起那种让他又麻又酸的奇怪感觉。

“血糖来源于我们日常的食物中。之前叶姑姑说,太后这几天胃口不好,没吃什么东西,可是药却一直再服。药在抑制血糖,可是太后却没有得到血糖的补充,慢慢的,太后便得了那人所说的低血糖症,而叶姑姑之前说过,太后这段日子确有心慌、冷汗、恶心的感觉,而且早上经常陷入昏睡,呼之不应,这些都是消渴症的低血糖昏迷的症状!要缓解这种症状,一是要及时补充身体的糖分,二是要调节用药,所以之前我才会建议太后用些糖水!”

她看向愣怔中的刘院使,小声问道:“不知那人的这一番见解有没有道理?”

刘院使一脸慎重,他没有及时回答蒋若男的问题,而是背着手在来回踱步,不时又停下摸一把胡须,露出深思的表情。

殿内的宫女们见蒋若男的一番话竟然能让刘院使如此慎重,脸上不由露出又惊又奇的表情!

“有道理,有道理。”忽然,刘院使停下来,点着头,用力地吐出这几个字,一脸的兴奋,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地!

“没想到当今还有如此奇士,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学无止境啊…”刘院使摸着胡子不住感叹,他回过头,看向蒋若男,双眼发亮地问道:“不知此人现在身在何处?侯夫人可告知在下!”

蒋若男笑了,刚才还是本官,现在就成了在下,这刘院使当真可爱。她早已料到刘院使会有这一问,已经准备好答案

“此人已经去世了…”蒋若男摇头叹息一声。

刘院使一脸的痛惜,“真是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那我可以给太后用糖水了吗?”蒋若男问道。

刘院使自然没有再反对,阿叶见此,便吩咐人泡了一碗水,蒋若男亲自放的糖,她不知道太后现在的血糖指数是多少,一次也不敢放多了,先吃点,再看效果。

如此联络感情的机会,蒋若男自然不会放过,她亲手一口一口地喂太后喝糖水。

刘院使没有靠近,站在远处查看情况。

“太后,小心点喝,别呛着了。”蒋若男一边喂太后糖水,一边小声叮嘱。

太后笑了笑,面色非常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