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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床上躺着,阖上眼睛。

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下午,云半夏精神奕奕的出了门,依稀中,她似乎看到那只自称凤凰的麻雀样鸟儿又跟上了她。

不过,它似乎怕激怒了她,不敢与她靠得太近。

那只鸟儿真是奇怪,中午与她疯言疯语了一通,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消失了,不过那只破鸟却还跟着她,让她很是恼火。

云半夏下了马车,准备往一家店铺走去,查看最近上市新品的顾客反应情况,才刚刚下了马车,对面突然一辆马车骤然失控的向云半夏的方向冲来,云半夏刚准备闪开,只见那鸟儿突然冲向了那只马儿。

“喂,麻雀。”云半夏心惊的唤道,完全忘了躲闪。

眼看马车就要撞到她,马车上的车夫、店铺的管事还有路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预料之外的,那马儿在撞上她之前骤然停了下来。

鸟儿扑腾起来,在马儿的头顶绕了一圈,突然那马儿恭敬的站立,冲云半夏标准的低头,似行礼的模样,连那辆马车的车夫也惊呆了。

旁边的路人看到这一情况,一个个议论纷纷,开始到处传播这一奇异之事。

最后,传播成了这种玄幻的段子:劣性未驯的马儿,在街上乱跑,结果云半夏全身散发出白光,马儿被驯服了。

谣言就是一大杀手啊杀手。

受惊马儿的车夫,连连向云半夏道歉,而云半夏整个人恍惚的站在原地,似乎尚未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别人还以为她是吓呆了。

不过,她确实是吓呆了,却不是被那马车吓的,而是…

马儿一脸恭敬的模样看着她,硕大的马眼中亦充满了尊敬,在跟她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天哪,刚刚她到底听到什么了?

“刚刚…是你让它停下来的?”云半夏艰难的冲鸟儿吐出一句。

“是呀,你是我的主人嘛,我当然要保护主人了。”鸟儿立在云半夏肩头昂首挺胸,看起来挺有气势。

一对母女从旁边经过,七八岁的小女孩指着云半夏肩头的鸟儿道:“娘亲,那只麻雀长的好丑呀!”

听到被人称作麻雀,鸟儿再一次自尊心受伤,它大声冲小女孩喊:“我是凤凰,是凤凰!”

我是凤凰!

这四个字,云半夏今天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听到耳朵快要长茧了。

虽然不可思议,不过,云半夏却感觉到一点,今后…恐怕有些事情当真不一样了。

眼看那鸟儿扑腾着翅膀冲小女孩的背影发火尖叫,云半夏只觉浑身冰冷。

她能听得懂兽语,谁能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街上将云半夏传得神乎其神的事情,傍晚时分,便传到了胡府。

得到这个消息的胡非,很快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自己的父亲。

胡福正在饮茶,听到这个消息,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掉在地上。

胡非看到了亲自将碎片扫了去,再重新为他倒了杯茶:“爹,您请喝茶!”

“非儿,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胡福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颤抖。

“应当是没错,虽然传言不可信,不过,其中有两三成真实,而且…有人看到她的身边有一只五彩雀,与爹您曾经描述过的那只一模一样。”

胡福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想的全是刚刚得知的消息。

“看来,她的灵力已经恢复了,当初让她服下曼金沙是对的!”胡福淡淡的道。

胡非的神色几不可闻的变了一下。

胡福扫了他一眼。

“你不必愧疚,当初你做的事情,是正确的,现在证明,你确实没有做错,她就是我要找的人。”胡福的声音略显激动。

胡非的脸紧绷了几分。

谁也想不到,当初给云半夏下了曼金沙毒的人,就是他!

只因中了曼金沙的毒,就可激活她体力的灵力,可是…倘若她哪一天知晓当初是他给她下的毒,她一定会恨他吧?

甚至…当初下毒,只为测试她是否是他们要找的人,并未考虑到她的生死。

“非儿?”

胡非忙回神:“爹还有什么吩咐?”

“从今天开始,一定要派人好好的保护她,我不允许她有任何闪失,若有闪失,唯你是问。”胡福严厉的喝令。

“是,爹!”胡非顺从的恭敬点头。

云半夏在一片议论声中回到了北辰王府,一路上无疑是传播她各种神乎其神的事迹。

回到王府,她松了口气,忍不住扶额喃喃道:“看来百姓们果然是太闲了。”

否则,怎会骗出那么多神奇的事情来呢?可不是吃饱了太闲。

朱砂和伊心两个早已出门来迎接云半夏,扶了云半夏从马车上下来。

“郡主,猜猜奴婢听到了什么?”朱砂微笑的冲云半夏打趣的道。

云半夏呻.吟了一声。

“我现在澄清,不管你们听到什么,我只不过是差点被马车撞了,结果,人家马儿突然停了,其他什么神力呀,法术啦,全部都没有!”云半夏先开口打断了朱砂欲出口的话。

“奴婢们还以为郡主您真的有神力呢!”伊心也在旁边帮呛。

斜睨她一眼:“神力?把你一下子吹到东海里面,让你去喂鲨鱼,你信不信?”

伊心和朱砂两个面面相觑。

白九誊此时也刚好从门外回来,一眼瞧见了云半夏头顶盘旋的鸟儿。

“这只麻雀,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白九誊冷不叮的开口。

一听到麻雀,鸟儿又炸毛了,在空中扑腾着翅膀,冲白九誊一阵怒吼:“我是凤凰,是凤凰!”

每一个将鸟儿称呼为麻雀的时候,她的耳朵都要受到这样的摧残。

一只明明自己是麻雀,却偏偏说自己是凤凰的无耻鸟儿。

云半夏今天第无数次无耐的叹气了。

“今天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听说了?”云半夏已经无力解释了,这都是这只破麻雀带给她的麻烦。

牵住她的小手,往牡丹阁的方向走去,边走边点头:“听说了,你又成了名人!”

“鬼才是名人,当名人不好,好不好?”云半夏抱怨着。

这十年来,她以八岁小小的年纪,开了第一家云氏连锁,紧接着,云氏连锁开始跨越各行各业,十年间,成为了庆国的商业龙头,而她以十八岁的年龄,成为各行各业津津乐道的商业家。

同时拥有庆国首富和北辰王府郡主的身份,是以让她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只要她有什么动静,一传十、十传百,比现代明星上头条还要轰动。

这不,她才有街头上碰到一辆马车,就传成了这个样子。

这就是舆.论的威力。

等到了牡丹阁,白九誊遣出去了朱砂和伊心两个,留下两人在客厅内。

等无人了后,白九誊正色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白九誊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本来他以为这全是谣言,可是,看到云半夏之后,他就不这样认为了。

本来云半夏也没打算瞒白九誊。

她冲门外招了招手。

“麻雀,你进来!”

鸟儿被云半夏称为麻雀,再一次扑腾着翅膀尖叫了起来:“我是凤凰,是凤凰!”

五彩的鸟儿飞了进来,在白九誊讶异的目光下,停在了两人之间的桌子上。

“它是?”白九誊刚刚就是看到了它才会觉得事情有蹊跷。

“一只不承认自己是麻雀的麻雀!”云半夏淡淡的解释。

聪明的白九誊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能听懂它说话?”

云半夏点点头。

“今天在街上将受惊马车停下来的就是它!”

“它?”

白九誊好奇的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鸟儿的羽毛,被鸟儿突然伸出鸟嘴,啄了一下他的手背,迫使他的手缩了回去。

云半夏笑着解释道:“因为你刚刚说它是麻雀,所以它生气了,不想让你碰它。”

果然是鸟,心眼也小的很。

为免白九誊再伸手碰它,鸟儿飞到了云半夏的肩头,一双精豆般的小眼睛警戒的死死盯住白九誊。

“它是公还是母?”白九誊温和的脸上挂上了一层阴沉。

云半夏哭笑不得的看着他。

“你不会连鸟的醋也吃吧?”

“会说话的鸟,都不是好鸟。”白九誊吐出结论。

云半夏侧头向旁边问:“问你呢,你是公是母?”

忽见那鸟儿的身体摇摇晃晃的蹭着云半夏的脸颊,撒娇的娇滴滴道:“主人说我是公的我就是公的,主人说我是母的我就是母的。”

云半夏翻了一个白眼。

“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公是母!”

“它不会这样一直跟着你吧?”白九誊危险的琥珀色眸子中,射出阴邪的光亮。

鸟儿感觉到白九誊身上传来的森寒杀气,吓得躲在了云半夏颈后:“主人,他好可怕。”

将它从颈后扯了出来,嫌弃的丢在桌子上。

“你才可怕。”

一只手突然从头顶飘来,在鸟儿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白九誊已经抓住了它,将它整个捏在掌心里。

鸟儿害怕的在白九誊手里剧烈挣扎,连连叫唤着。

“主人,主人,快救我,要杀鸟了,人要杀鸟了。”

“白大哥,你吓着它了!”云半夏赶紧提醒白九誊,怕他真的将鸟给弄死了:“把它放在外面就行了,我们还是再确定一下明天的细节吧!”

白九誊捏着鸟儿,把它扔到窗外:“以后我跟夏妹妹在一起的时候,你离远一点!”

说完,白九誊一脸淡定的回到云半夏身边。

外面的鸟儿突然说了一句话,云半夏差点一口唾沫呛着自己。

“只想着交配的人类,也不是好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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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云半夏早早的起身,将云氏连锁的事情,暂时交给了春园一分楼的金总管,她则与白九誊一起整理好了东西,准备往白族总坛而去。

云狂喜忧掺半的送了二人出门上马车。

云半夏和白九誊行装简单,只用一辆马车,一个车夫,连侍卫也没有,为的是路上方便,甚至连朱砂和伊心两个丫鬟也不带。

得知云半夏要离开,几天之内恐怕也回不来,朱砂和伊心两个紧紧抓着云半夏的手不放,不舍与她分开。

云半夏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好好的在家里看家,等着她回来腼。

做完这一切,云半夏才和白九誊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往前驶,在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突然数名黑衣人窜了出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一下子窜出二十名黑衣人,冷剑的剑身折射着寒光,光亮折射进马眼中,马儿受惊的双前蹄抬起,仰头朝天嘶鸣着揍。

那些黑衣人警戒的盯着马车,为首的一人指着马车的车帘道:“里面的人听着,现在马上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落,车内没有动静,别说车内了,马车的车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发觉到不对劲,连忙用剑尖挑开车帘。

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在车厢内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丝人影。

“坏了,上当了!”黑衣人手中握着剑,往回指:“快,我们回去再搜!”

不远处的房顶上,三人躲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一鸟在三人的头顶盘旋。

子风脱下身上的灰色马夫装,露出原本的轻骑装。

“少主,他们已经发现车上没人,打算回去找了。”子风冲身侧的白九誊汇报。

在白九誊的怀里还揽着云半夏。

看到人都走光了,三人才站立起来。

“那些人应当是皇宫的大内禁卫!”其中有两个人的脸,云半夏记得在宫里见过。

不出她的所料,皇甫正雄这个浑蛋,果然派人监督着王府,只要看到她离开,就会拦住她,连大内禁卫都派上了。

“其中…还有十五人是死士!”白九誊补充了一句。

“你说…是死士?”云半夏惊讶,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白九誊点头。

“看武功和身手,与阿丙应当是同出一门。”白九誊解释。

看来,她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连皇甫正雄养了死士这件事她都不知道,皇甫正雄这个浑蛋瞒着她的事情,到底还有多少?

蓝凤凰突然妖娆的跃上屋顶,一身蓝色的衣裳,紧裹着她的腰身,腰肢摇曳时相当惹火。

“少主,郡主,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你不是负责将父王带离王府的吗?”云半夏蹙眉。

蓝凤凰妩媚一笑。

“正是这个问题!”她一脸无耐:“王爷不肯跟我们走,现在已经赶往皇宫了!”

云半夏气的手掌往下一拍:“父王是老糊涂了吗?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老顽固。”

她的那一掌拍下去,原来她掌下的瓦片一下子被她拍碎成烟。

气愤中的云半夏并没有发现这一点,还以为瓦片被她拍到地上去了。

白九誊微眯着眼,将云半夏的这一奇异动作记在心底。

她气的起身。

“你要去哪里?”白九誊唤住她。

“当然是去劝说父王这个老糊涂了!”云半夏气哼哼的说着,直接跃下了屋顶。

她大概是气极了,才会忘了这屋顶有多高,而她就这样跳下去竟然没事儿,刚跳下去,便动作奇快的奔离原地。

子风错锷连连的盯着云半夏的动作,喃喃自语道:“郡主突然变得这么厉害,这轻功似乎比我还要厉害。”

“我们也快走!”白九誊扫了他一眼,旋即轻盈的落地。

刚刚下了早朝,皇甫正雄略显疲惫的在金椅上坐定,这个时候,云狂从门外走了进来,并没有通过任何人的通报。

两名太监跟在他的身后,一脸的慌张:“皇上已经说过了,没有传召,谁也不准乱入御书房。”

“皇上!”

已经到了御书房内,两名太监吓得跌坐在地上,连连向皇甫正雄磕头认错。

“奴才没有拦住王爷,请皇上恕罪!”

“你们都下去吧,王爷请坐!”皇甫正雄瞥了一眼,捏了捏酸涩的鼻梁。

“是!”

两名太监走了出去,只留下云狂一个在房间内。

突然,云狂扑通一声,在皇甫正雄的面前跪了下来。

“皇上,臣特来请罪!”云狂不卑不亢大声道。

皇甫正雄冷笑一声。

“王爷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以后你就是国丈,可以跟半夏一样,不需要跪朕!”他淡淡的道,手掌稍稍上抬虚扶了一下。

“老臣无能,无法说服夏夏,特来领罪!”

皇甫正雄的一双黑眸冷厉的眯紧。

“王爷,你刚刚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皇甫正雄一只手臂撑在桌子上,微微俯身,一脸微笑的轻声冲云狂询问。

“老臣没有办法说服夏夏。”

“王爷!”皇甫正雄嗤之以鼻:“你是没有办法说服她,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说服她?”

面对盛气凌人的皇甫正雄,云狂仍是一脸的不卑不亢,毫无惧色。

“如果皇上非要这样说的话,那老臣承认,老臣确实是不想逼迫夏夏。”

“啪”的一声,皇甫正雄一掌拍在桌子上。

“王爷,你这是要抗旨吗?”

面对皇甫正雄的逼迫,云狂正义凛然的站了起来,脸上满是不屑。

“老臣老命一条,虽然不能战死在沙场上,不过,也算是对前皇上尽忠了,等老臣下了黄泉之后,会在前皇上的面前禀明老臣的冤屈,皇上若是想按照抗旨的罪名来处置老臣,皇上尽管下旨!”他双手抱拳,对天便是一恭。

“王爷这是在威胁朕吗?”皇甫正雄气的眼露怒意。

“那就要看皇上是要明君还是昏君了。”

明君和昏君,两个词虽然只差一个字,可是,意义却差了很多。

面对云狂,皇甫正雄无可耐何。

“王爷,难道…你就不怕父皇的遗旨了吗?”

“夏夏已经离开庆国了!”云狂一派平静的答:“以后再也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