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姿色和手段,一定比那个姿色平平的小丫头更能得到云皇的心。

她鲁秀秀看上的男人,还没有一次逃得出她的掌心。

她瘫软在他的胸前,张唇隔着他胸前的衣料含住了他胸前的某点,红唇吞吐,轻轻地吮咬着,脸蛋酡红,发出按捺不住的细碎呻吟。

“王上。。。。嗯。。。。啊。。。。”

杜子腾一手扶住她,一手伸出指尖挑弄她乳峰的顶端,嘴角含着讽刺,“小骚货,是不是很想要,下面全湿了吧。。。。”

明明那么羞辱色情的话,杜子腾偏能用淡淡的语调道出,鲁秀秀放心乱颤,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双腿忍不住开始发软,腿心地泛滥出潋滟的水波,“啊。。。。王上知道还说,啊。。。。您。。。。您慢点,您。。。。您把奴家弄的好舒服。。。。”

她太忘情,以至于没有看到杜子腾眸中从头到尾,全然一片冰冷。

杜子腾羞辱够她了,心口如以往一般泛上呕吐的感觉,狠狠推开她,伸手一个巴掌抽在她脸颊,他浑身上下,徒然逼射出冰冷如针尖般的寒冷,声音冰冷而无情。

“贱人,本王说过要你来吗?那么多男人面前,就这么公然勾引本王,这具身体的确很诱人,可惜脏的让本王作呕。你刚才说绛修容只被抽了十三鞭,不碍事。什么叫十三鞭?你想试试吗?”

他的怒气忽如其来,骤如雷雨,鲁秀秀捂着被衫肿了的半边脸,狠狠跌倒在地,她一抬头,这才发现房内除了昏迷的夏侯绛,每一个人都放肆地把她看了个从头到尾,她羞愧地用手想遮住自己半裸着的雪白胴体,委屈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王上。。。。您。。。。”

“不要叫本王,本王不想听见像你这样淫荡女人的声音。既然你那么喜欢叫床,本王让你叫个够。把她拖下去,近卫军来到青城也辛苦了,本王今个儿赏他们一个女人,让他们尽管享用,不必客气。”

杜子腾淡漠命令,旁边有侍卫迟疑了下,终于出声。

“王上,鲁小姐是鲁城主的女儿。。。。”

“鲁碧邻的小夫人给他戴了十六年的绿帽子,这鲁秀秀不过是车夫的女儿,奸夫淫妇,青城之耻,本王平生最痛恨的就是不贞的女人,把她拖出去。”

杜子腾唇角翘起一分嘲讽的冷笑,任鲁秀秀哭的昏天暗地,依然冷颜冷心。

“堵上她的嘴,不要吵到绛修容。”他继续补充。

“是。”

粗暴的侍卫们立刻堵住她的嘴,把光着身子,哭得肝肠寸断的鲁秀秀一路拖了出去,鲁秀秀先是哭喊叫闹着,死也不依,可杜子腾对她根本没有任何的怜惜,她终于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眸底显出惊慌骇然的颜色。

王上身边的人,早就被训练的冷血冷情,压根不把她求饶的可怜模样放在心里,只是严厉地执行者云皇的命令。

朝颜知趣,递上沉着钻石与珠宝的金盆,清水荡漾,盆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灼灼入目,杜子腾慢条斯理地把手放进清水里,水波哗啦,他洗净双手,一条柔软洁净的手巾立刻递在他手边,供他擦拭。

身边,是聪明的侍女们拿来干净的衣物,为他换下,那淫荡女人的气味,他一点也不想留在身上。

床上的费研在睡梦中听见鲁秀秀哀绝哭泣的声音,忍不住害怕地发着抖,巨大的梦魇如黑暗降临,压得她喘不过气,只能嘤嘤抽泣。

她稚气的哭嗓零星地传出,模模糊糊。

“呜。。。。不要打绛儿,绛儿听话,绛儿以后再也不玩骰子了,不要呀。。。。”

杜子腾心里猛地一抽,狠狠吸了一口气,缓缓坐在她床边,把她的被子盖好。她的眼泪不知不觉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杜子腾就拿出手巾温柔地为她擦净眼角的眼泪,一下下,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珍宝。

第十七章 (1)

半响,他终于出声。

“不要哭了,只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一切都好了。”低柔悦耳的男声轻轻安慰着,虽然知道她听不见,可安慰的话语却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的迟疑。

“爹地。。。。”

她忽然唤了声,杜子腾得脸微微黑了下。

爹地?

这妮子倒是会乱喊。

不过,看见她不停挥舞着双手,杜子腾生怕她再次弄疼自己,连忙握住她的手,视线随着她纤细的手腕一路而上,雪白的手臂上,即使是涂上了药,可依然看得见纵横的鞭痕,血肉模糊。

毫无预期,杜子腾的心里再次抽了一抽。

他的眼沉了下来。

“哈,我估计呀,夏侯娘娘昨天才挨的打,今天就能动弹了,恢复能力肯定是非常好的!”

一大早,清央羽提着一壶小酒,神清气爽地隔着窗子就喊了起来,步子还没有踏进门槛,就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清央老爷,这是夏侯娘娘的寝房,您不能进去。”

尽忠职守的侍卫们刷地挡在前面,拦住清央羽,语气生疏有礼,清央羽眉头一皱,就嚷嚷开了,“有什么能不能进的呀,我来探望夏侯娘娘,有什么大不了,让开让开,我和你们夏侯娘娘呀,交情可是十分好的呢!”

的确,交情很好。

他一肚子的疑问还没有问明白呢,肺炎那丫头莫非真的练成了绝世武功,变成天山童姥了?

金庸老前辈果然够牛,啧啧,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离奇的功夫。

清央羽一颗心被挠得痒痒,踮起脚尖,就想往里面瞅个明白,口气也越发不耐起来,“让开让开,让本老爷进去再说。”

就算不问这些,风陵南那边也不好交代。

他以为昨天那么十几坛老酒灌下,风陵南应该是宿醉不醒了,谁晓得今天一张眼,居然看见气质如清雪澄澈的风陵南居然就坐在自己房里的椅子上。

这一吓呀,他睡意立刻通通消散。

妈妈呀,他可是很正常的男人,坚决不要发展非正常BOY LOVE关系。胖老爷吓得冷汗淋漓,小肥爪立刻把被子拉到了胸口,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去城主府,探望绛修容。”清声,脆质如玉。

“肺炎?”

风陵南的要求很叵测,清央羽的回答更奇怪,“我没事找肺炎干嘛,我又没病。”昨天她被打,他可一直是眼睁睁的看着,今天难道自动跑去,主动要求被人唾弃呀?

这样呆瓜的事儿,他清央老爷可是从来不做!

清央羽下意识拼命摇头,“不干。”打死也不干 !

“我听说清央老爷喜欢收集古董,我这儿有紫玉雕成的火凤凰,是先帝御赐的宝贝。。。。”诱惑的声音,令人无法拒绝。

“我去。”

很显然,风陵南的诱惑手段该死的非常的对胃口,清央羽的目光刷地就被他掌心那一方展翅欲飞的火凤凰吸引住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正所谓打死也不干,打不死一定要干。

他兴致勃勃一边欣赏紫玉火凤凰,一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衣,风陵南背对着他,眸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绛修容昨天受了很重的伤,你把这个带给她,嘱咐她。。。。好好养伤。”玉瓷瓶放在桌上,风陵南转身离开。

正所谓那人钱财,自然要好好办事儿。

清央羽筒子虽然私换了药材,但绝对要走这么一遭,可惜,侍卫比他想的难缠多了。

“呀,王上,早呀。”

忽然,某人眼尖地看见超级BOSS级人物,立刻整理了下衣角,伸出指尖弹弹袖上并不存在的落灰,笑颜灿烂地行了个大礼。

“府上的诸位还好吗?那一百杖笞,还是挺有滋味吧。”

杜子腾冷眼冷声,不理会他的问好,薄透的清嗓淡淡扬起,数丈开外,他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说出的话语却让清央羽的笑脸无预期地僵了僵。

后者嗖地把迈出的脚步退了回去,冷不丁一个寒颤,转瞬,戒备地瞅着三丈开外的杜子腾,细声说了起来,“多谢王上关心,他们身子骨硬朗着,现在十分的好。”

“既然如此,再多三十杖也没问题吧。”

清央羽额角划下三条黑线,强忍着丢下酒壶逃之夭夭的冲动,翘起拇指啧啧赞叹,一边干笑连连,“王上真幽默,哈哈,幽默幽默。。。。”

“谁和你打马虎眼,来这儿干什么?”

杜子腾站在一簇翠竹旁,双手背负身后,长发披散身后,气宇轩昂,虽一袭普通的白衣,却被他穿出了清贵气质,越发地飘逸出尘,他浑身似乎都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让清央羽闪了闪眼。

天皇巨星呀!

当什么云皇,直接和他回现代得了。

由他来当杜子腾得经纪人,保证银子哗啦哗啦地滚进腰包。

她抹抹口水,打消妄念,事实上,在这个问题里,清央羽的认识和费研同学达到了出奇的一致。

“微臣是来探望夏侯娘娘的,呵呵。。。。您瞧,我这还带着这个!”某人闪了下神,立刻恢复过来,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上提着的酒壶,颇有些得意洋洋。

只一眼,云皇的面色登时沉了下来。

“该死!你居然在绛修容重伤的时候,拿酒给她喝。”

“微臣。。。。”

“说,你是何用心!”

清央羽的话一次又一次被杜子腾打断,干笑的胖脸出现笑容龟裂的倾向,刹那间嘴角垂了下来,哭丧着脸,差点没泪奔。

“王上您听微臣说完好不,这不是酒。”

“不是酒?”他冷厉的目光扫去,显然是不信,倒要看看这清央羽有什么推脱之辞。

“云南白药气雾剂呀,专治外伤,这可是微臣家乡最有用的创伤药呀。”他悲愤欲绝,忍不住仰头看天,难道他清央老爷被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太伤心了。

杜子腾半信半疑结果酒壶,揭开壶盖,里面流淌涓涓,淡黄色的液体如水晶般剔透,缓缓汇流成晶莹的水波,他凑在鼻端,扑鼻一阵清香,却冷飕飕地冻着鼻子发冷。

“这是。。。。”

“云南白药气雾剂!”某人立刻笑眯眯地凑上脑袋,谄媚地接了话头。

“有用吗?”

杜子腾刚要倒出,被清央羽紧张地一把按住,“王上且慢,这喷雾剂寒气逼人,不可以这样,会冻伤的。”

“冻伤?”御医开出的跌打损伤药不乏良品,可冻伤的说法可是第一次,杜子腾讶然皱眉,清央羽连忙宝贝似的捧在手心。

“本王拿进去就好了,你可以走了。”杜子腾挥了挥手,撵苍蝇似的示意他离开。

某人晴天霹雳,小心肝被打击的一缩一缩。

什么叫过河拆桥,这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呀,他可怜的小心脏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哎呀哎呀,要伤心死了。

“王上。。。。”他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还不走?”

“。。。。。。”他咬碎一口小银牙,此次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某人悲愤欲绝地转身离开,走到一半时,杜子腾忽然提着小酒壶,饶有兴味地唤住了他。清央羽眼眸刷地一亮,“王上您改变主意了?微臣也跟着进去,是不?哈哈哈。。。。微臣就说了嘛,王上才没那么绝情,嘿嘿嘿。。。。”

“这云南白药是怎么用的?”杜子腾直接打断他的话,切入正题。

嗡——

可怜的清央老爷,脑海中一根弦刷地断了,发出嗡嗡作响的声音,笑脸慢半拍地僵了又僵,“王上您。。。。”

清央羽摇摇晃晃,几欲泪眼滂沱,“问我有什么用,直接问夏侯娘娘得了,她比我清楚多了。”

“有异性,没人性。”他嘀嘀咕咕,悲伤逆流成河,越想越伤心,讨厌!讨厌呀!

流光飞舞,细碎的阳光从窗棂外透入一室。

雪白的纱慢在窗前重重叠叠地飞舞着,风过时,如无数羽雪白的鸽子扑哧着翅膀,鼓起了起伏不迭的波浪,美如幻境。

天堂?

还是天使?

小费研一张眼,周围静悄悄的,她着迷地看了一会儿,懵懵懂懂,忽然感觉到自己身上一阵又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那疼的,如绚烂的烟花在眼前彼此起伏的绽放,直痛得她忍不住哇哇大叫。

他痛的抓狂,余光一扫,恰见清央羽要进来,谁知道那家伙在外面不知道和杜子腾说了些什么,递了酒壶过去,笑容满面地转身就走。

被人抛弃的感觉顿时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坏蛋胖胖!

怎么能那么轻易就抛弃她?

呜呜呜。。。。

同桌四年呀,居然把杜子腾留给她一人面对,简直是太没人性了。

她悲愤欲绝,霎时间只觉天地一片黑暗,现在只要看到杜子腾,她都忍不住有发抖的感觉。

其实,费研不是没有想过设计放走宫千九的后果,可是她的确没有想过,杜子腾居然让风陵南直抽她鞭子,五十鞭下来。。。。直到现在一想起来,依然是咬牙切齿。

好痛哦。

一行热泪忍不住哗啦哗啦流淌下来。

杜子腾一进来,就看见她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心里莫名地抽紧了,可声音却清冷如夜间的昙花,淡漠如冰。

第十七章(2)

“清央送来了药,他说你会用。”

“哇…”无声变有声,费研哭得惊天动地,臭胖胖,抛弃她不算,而且还把那么可怕的人送到她身边来。

她恨死他了!

杜子腾被她哭泣的声音弄的一震,剑眉渐渐拧起,“很疼吗?”

费研点头,拼命点头。

一边小心翼翼把身子往床铺里面挪动,明明身上的鞭伤一碰到被子就疼的龇牙咧嘴,可她依然抓着被子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惊惶的圆眸瞅着他,满脸骇然。

显然,比身上的疼痛更可怕,那就是杜子腾。

万一他再一声令下,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杜子腾伸手想碰碰她的脸,费研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两只骨碌碌的乌眸焦急地左顾右盼,不会吧,昨天才抽过鞭子,他今天又想打她吗?

悲伤,绝望。

她破罐子破摔,哭丧着脸,闭紧眼睛等待着暴风雨似的暴虐,忽然想到可怜的灰姑娘,也是这样被残暴可怕的后母虐待。

哦,还有残忍暴虐的大姐和二姐。

不用想,杜子腾就是那个指示一切的后母。

大姐…风陵南,负责抽鞭子?

二姐…清央羽,负责鼓掌叫好?

她越想越觉得像,自己就是那可怜的灰姑娘呀,可是橄榄枝呢?

还有洁白可爱的鸽子,南瓜马车和善良的小老鼠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

童话全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