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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极眉头微动,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好主意。”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秦栀唇角不由抽搐,“那这是怎么回事儿?”难不成为了抓他,特意将他这般‘大卸八块’?

“我与他过了几招后,他便开始吐血,应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所以如今他就这样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束缚,元极也没有任何的不放心。

他这么一说,秦栀便想起来了,“他的确是吃了东西,当时我们俩被柴廷南关起来,想到法子可以出去,但是又担心出去后会碰到更多的杀手我们俩对付不了。然后,他就吃了很多的药,应该是激发他体能的。看来,那玩意儿果然有后遗症。”

闻言,元极也几不可微的颌首,“那就错不了了,他会武功尽失一段时间的。”恍若看死狗一样的看着床上的人,瞧他这如同死了一般的样子,元极觉得还是很顺眼的。

走近一步,秦栀瞧着躺在床上的人,别说,他就这么静静地闭着眼睛躺着,倒是有几分睡美人的意思。

甭管他有多复杂,思路多么清奇,但眼下,看起来就是个血肉铸成的人而已,没有丝毫的特别之处。

元极注视着她,视线固定在她的脸上,片刻后,他走到她身后,然后抬手揽住她的肩膀,“他有那么好看么?”需要她一直盯着看,眼睛都不眨。

一听他这话,秦栀就笑了,扭头看向他,她摇头,“我所见过的,这世上长得最好看的,就是世子爷你了。”颜霸,非他莫属。

吹模拟看着她,元极倒是稍稍满意了些,“所以呢?”

“所以,我只是在看,他是不是在装睡。”公冶峥是个人精,秦栀不认为他会在心知吃了那药可能会让自己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一口气全部都吃掉。

“试试就知道了。”元极语气淡淡,很明显,他很愿意这样做,试探试探。

秦栀耸耸肩,示意他可以试试,而且看起来他好像迫不及待要做恶人似得,似乎心里憋了很久了。

元极这时才算满意,揽着她微微偏开身体,后面的甲字卫便立即上前,他们明显精于此事,而且很愿意效劳。

他站在床边,然后两只手运力,指节发出嘁哧咔嚓的响声,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的瘆人。

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唉,好疼啊!”他开口,一声无力的长叹,好像刚刚醒过来的样子。

秦栀撇了撇嘴,随后看向元极,他也正在看着她。

他知道她很聪明,但没想到,她对公冶峥这么了解。守在这里的甲字卫都没发现他在装睡,她来了就发现了。

甲字卫冷哼了一声,随后松开了手掌,退开。

秦栀走过去,上下的瞧了公冶峥一通,他只是脸色苍白,那双眼睛,可是有神采的很呢。

“看你这样子,应当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呢,你已经成了我们的俘虏,装睡也是没用的。外面还在下雨,索性大家都无事,不如谈谈,你想怎么离开呀?是囫囵个儿的离开?还是切掉一部分离开?”双臂环胸,秦栀看着他那自如的样子,好像躺在自家的床上。

“这么狠?记得你在大月宫的时候,我可不是这么对待你的。”公冶峥一副识人不清的表情,又说起了之前的事儿,以唤醒秦栀的良心。

“是呀,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应该利用你,把你手底下的精兵良将都引来,然后一举狙杀。当然了,这就要看他们的命大不大了,你觉得怎么样?”秦栀说着,那语气也听不出真心还是假意来。

公冶峥眨了眨眼睛,随后缓缓的撑着身体坐起来,“好啊,你若想这么做,看尸横遍野,我没意见。不过,将我当做鱼饵,你是不是得给我相同的待遇。在大月宫时,我对你可没任何的怠慢。可是,你看看我眼下,和被圈养的猪没什么区别。”他很不忿,且不遗余力的控诉眼下的不公平待遇。

“公冶峥,你的舌头还想不想要了?”元极淡淡开口,却冷冰冰的很。

公冶峥看向元极,蓦地一笑,无比憨痴,眼下这场景,他看起来特像个傻子。而他们这几个人过于认真的样子反而显得很可笑,一直跟一个傻子较劲。

“笑也没用,再不守规矩,就把你的大牙都掰下来,镶在吃饭的碗上,给你用来喝粥。”元极的声音一直都很淡漠,没有任何的刻意恐吓,但听起来就很吓人。

秦栀忍不住笑,她还从不知,原来元极这么有创意。

公冶峥收回了笑,身子一歪,较为舒适的躺着,“元世子这么客气,那我便待在这狭窄又昏暗的破房子里享受吧。至于能否引来阿苍等人,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他倒是真的不在意的样子。

“你放心,即便你的阿苍再狡猾,也肯定会有人追的他们停不下步伐来。神庆会助他们‘一臂之力’,如同上次,你也费尽心机的让神庆加入,这次又怎么能少了他。对了,我倒是忘了说那个苍公子的事情了。他长得和阿澈很像是吧,我见过他,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不过,他和阿澈长得像,那么他们势必就有血缘关系。虽说他们和你长得相差很大,但我认为,你们之间也是有血缘关联的。大越族的祭司家族,身份地位很高,若是一个一个的都死了,不知大月宫会怎样?神庆独大!其实对于我们来说,神庆独大反倒是一件好事。”秦栀笑看着他,随着她说,他的眼睛果然有几分闪烁。

“我们合力杀了柴廷南,本以为这种合作会持续下去,毕竟我们的默契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这般心有灵犀,你却想将我赶尽杀绝,最毒妇人心。”他边说边叹气,好像真的认输了似得,走到山穷水尽了。

秦栀眸子一动,随后看向元极,“这个时候,你还在转动脑筋想要挑拨离间么?不太高明。”如果要她做挑拨离间这种事,她会做的更好,毫无痕迹。

公冶峥哽了哽,随后就不说话了,那张精致的脸庞此时看起来颇多委屈似得,不明就里的人很容易就会对他心生同情。

秦栀看着他,倒是有些了然,他之前必定用这张脸做过诸多的这种事,太会骗人了。

元极始终没有说话,看着秦栀,她一直很平静,即便公冶峥在挑拨离间,她也能够自如的应对。

似乎,只有看到那些没有毛的冷血动物时,她才会慌乱跳脚。

“咱们走吧,可以安排计划了。”秦栀最后看了一眼公冶峥,随后拉住元极的手臂,转身离开。

外面还在下雨,元极从甲字卫手中接过伞,与她一同离开了小院。来时,元极的半边衣服就都湿了,这会儿,他也更不在意了,伞大部分都落在了秦栀的头上。

“刻意在他面前说要安排计划,你这小脑袋里,又冒出什么想法来了。”秦栀会那么说,元极自是认为别有它意。

“我想,这是一个能把公冶峥深埋在天机甲内部的敌间挖出来的大好时机。”如同那时她被扣在了大月宫,天机甲中深埋的间谍就都出动了。而公冶峥的身份,可不是小兵小卒,为了救他,那些间谍必会倾巢而出。

近水楼台先得月 161、娇贵的俘虏(二更)

连续了几日的雨,终于停歇了,久违的太阳也从云彩里跳出来,天地之间被阳光普照,温度再次上升。

忽然之间就热了起来,让人有些不适,连那些动物都专门挑了阴凉的地方躲起来。

寻常的小院儿里,那些被挖出来的土已经运走了,徒留地上的那些土洞还留存着,而且不时的还有人在里面进进出出。

两间房,皆前窗后窗都开着,有清风从中穿过,但没带来丝毫的凉意。

靠坐在床边,秦栀正在看书,因为太热了,她双脚露出来,还有一截小腿。

在这个时代,她想要凉爽一些,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每每到了这个时候,秦栀便不由想念那个可以露胳膊露腿的世界。在这里,即便热死,也得包的像粽子似得。

耐高温什么的,秦栀其实蛮有自信的。只不过,现在的情况属于突然升温,身体一时接受不了,连呼吸都觉得氧气不足。

隔壁,可谓是重兵把守,那个被囚禁的人明明是个俘虏,但这两天活像个祖宗似得,找来了好几个大夫给他看病,又从府衙那儿调来了两个小厮给他擦洗身体涂药,因为他居然长痱子了。

他短暂的武功尽失,然后那床的质量又不好,通风极差。温度忽然升高,他就热的不行的,然后娇贵的身体就长了痱子。

简直是叹为观止,如果不是还得让他活着,那些看守他的甲字卫和鹰机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

看着书,秦栀蓦一时也能听到公冶峥发出的难受的声音来,他是真的娇贵。

其实想想,他在大月宫居住的环境就看得出,这种环境,他会不适也正常。

只不过,倒实在是让其他人觉得不耐烦,连那两个伺候他的小厮都累的满身是汗。俘虏做到他这模样的,估计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蓦一时清风吹过,秦栀倒是能感受到丝丝的凉意来,不过转瞬即逝,热气还是占了上风。

公冶峥的声音再次传来,那种类似于受了很大冤屈的声音,听得人不由发笑。他即便是真的很能装腔作势,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做喜剧的天赋。如果换一个时代,没准儿他能成为一代巨星。

这院子里很安静,使得他的声音就显得更清晰了,让秦栀想忽视也忽视不得。

放下手里的书,秦栀想了想,随后穿上鞋子,缓步的离开房间。

在隔壁的门口停下,视线穿过看守的甲字卫,清楚的瞧见了坐在床上倚靠着垫子但还在不断轻轻晃动的人。他这样还真的特别想猪圈里用泥巴解热解痒的猪,因着不舒服喉咙里还发出一些声音来,实在是好笑。

看了他一会儿,秦栀才举步走进去,“你真的有那么难受么?要不要再让大夫检查检查,看看你的皮下是不是已经长出驱虫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公冶峥才睁开眼睛,他白白的脸上遍布了很多的痱子,看起来特别的惨。

“一定要这么对待我么?最起码,你们把这床换了也行啊,这根本就不是人睡的床。”他只穿了中衣,但根本没什么作用,因为这床不透气。所以,他才会变成这样。

秦栀唇角抽了抽,“作为一个俘虏,你如今还能坐在床上诉说你遭遇的不公,你就没觉得已经很扯了么。正常来说,你现在的待遇应该和咱们被柴廷南关起来时一样的。暗无天日,饭都不给你吃。”看着他现在的样子,除了长了热痱子之外,再也没什么不妥了。

“果然你是最狠的,如今想想,我当初就不应该对你那么好。”倚靠着,但是又很痒,所以他就缓缓地晃动着身体,算是缓解。

“先不说这个,我得告诉你,你被抓的消息已经给神庆送去了。他的耳目并不比你少,接下来肯定会查探你的生死,知道你还活着,他必定会助我们一臂之力。如同上次我被你抓住,我可以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想办法,或许自救,或许想办法给你的人传消息,让他们杀了神庆。如果把他的人头送过来,我就做主让你走。”看着他,秦栀一字一句,不急不缓。

“你能做主?”公冶峥看着她,明显持怀疑态度。

“我看起来不像能做主的样子么?”双臂环胸,秦栀笑盈盈,看不出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来。

“半个月的时间。你是真的想要神庆的人头,还是想要我手底下的人都折在你手里?其实,我们还有另外一种选择。”他笑着,倒是好看的很,完全没心机的样子。

秦栀微微歪头,“说说。”

“其实,相比较我,或是神庆,对于你们来说,应该都及不上柴文烈让大家头疼吧。不管是你们,还是我,都一样,知道他很难对付。这次,我们好不容易合作了一把,可结果呢,你们的人重伤,我们也一样,而柴文烈没受到丝毫的损伤。这件事,说起来是不是特别的让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就去把柴文烈撕开,剥皮抽骨。”他边说边学她歪头,除了脸上的热痱子之外,倒是丝毫掩不住他的憨痴精致来。

“柴文烈?抱歉,我不信你。合作这种事情,应该与有信用的人进行。恕我直言,公冶公子的可信度,为负数。”共同对付柴文烈,其实这倒真的是个可以减轻双方损失的主意。只不过,公冶峥太不可信了,不能将这个注码压在他身上。

看着她,公冶峥的表情倒是缓缓的暗淡了下来,“其实,我从未想过要和你反目成仇。你很特别,最起码,我没见过如你这般特别的人。”

盯着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秦栀是相信他的话的。、

只不过,相信也无用,从他开始耍心机用她做诱饵的时候,她就不会再信了。

就在这时,府衙那边送饭的小厮过来了,他们走进了院子,就没有再前进。而是将饭菜等物托在胳膊上,等着甲字卫来传递。

秦栀缓缓转头看过去,顺着窗子瞧着那几个小厮,视线逐一而过,她扯了扯唇角,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 162、感情的骗子(一更)

夜幕降临,持续了一整天的闷热终于缓和了些,人和动物都觉得好了许多,走出房门来,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公冶峥也被特许出来‘放风’,在院子里走动,他不时的动手抓一抓身上,看得出他还是很痒。

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随后公冶峥便走向了隔壁房间打开的窗子。守在院子里的甲字卫倒是没有阻拦他,更像是没看到一样。

走到窗边,公冶峥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琉灯是燃着的,但是没有任何人的身影,明显秦栀不在。

哼了一声,公冶峥随后转身看向那些甲字卫,“秦栀呢?”那语气略显高傲,同时又渗着诸多的不满。好像秦栀不在这儿,触犯了他的什么大忌似得。

甲字卫冷淡的扫了他一眼,不予理会。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倒是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免得他再胡言乱语。

没有人回答他,公冶峥接连的冷哼了几声,他认为,秦栀应该又和元极在一起了。

元极?公冶峥现在想想,还是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好处。有些人呢,即便脑子好用,但似乎眼睛是瞎的,不然怎么会相中元极?

忍不住又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他转身走回了房间。

如此凉爽的小城里,这黑夜的确要比白天热闹的多,很多人都出来乘凉,还能听到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府衙亦是比之白天也热闹的多,府尹和夫人在西厢房那边正在乘凉,这几天一直在忙碌,府尹也算难得清净。

府中,甲字卫和鹰机来来回回,小厮和丫鬟也在忙碌着,他们在趁着夜晚凉爽的时候收拾府邸,还在来回运送着厨房刚刚出炉的点心。

这府衙之中最高的二层小楼里,两个身影在夜色的掩映中并不清晰,他们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这府邸之中来回走动的人们。

靠着窗子,秦栀享受着这凉爽的风,真是舒服。

对面的人近在咫尺,因为这窗子一共就这么大,即便是各站一侧,也仍旧差不多将这窗子堵住了。

他身上的气息随着清风不断的飘过来,独属于他的气息,很好闻。

似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的气味儿,但自己通常又都闻不到。秦栀认为,元极身上的气味儿是最好闻的了。

“累不累?”看了许久,她始终一动不动的,元极收回视线看向她,一边淡淡道。

他的声音和语气其实始终都这样,淡漠的,好像很孤傲,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

不过,与他在一起时间很久的秦栀却是能分辨的出来,因为了解。

“不累。而且,看厨房做出来的那些点心,我倒是有些饿了。”因为风向,有时丫鬟从不远处经过时,她们手上端着的糕点味道就会飘过来,居然很香。

看来这府里的厨子手艺还是不错的,毕竟这个时代的点心,多数都不怎么样。

“一会儿叫她们送过来就是了,原来你这么馋。”抬手,罩在她的头上,元极轻轻地用手指抚摩着,如同在抚摩什么宠物。

“看见好吃的东西,就会流口水,人和动物都具备此共性,这叫做非条件反射,再正常不过了。”秦栀斜睨了他一眼,这不叫馋,世上根本没有馋这一说。食色性也,天性如此,与生俱来。

听她又说了一通,元极几不可微的扬起入鬓的眉,“这些道理,也是从书上得来的?我倒是真的好奇,你都看了些什么书?据我所知,王府长枢阁的那些藏书中,可没有讲这些的。”

“你又怎么知道长枢阁的藏书里没有讲这些的?难不成,你把那些书都看了一遍。”秦栀歪头看着他,和他辩论这事儿,她还是很有底气的,因为她看的书太多了。

“说对了,我还真的全部看了一遍。回王府的时候,我看了一些。离开时,又将没看的都搬走了,无事时就会看上一看。你若不信,可以去叫甲字卫,他们随身带着呢。”元极看着她,一边淡淡道。

秦栀几不可微的睁大眼睛,盯了他一会儿,她随后转身离开。

元极看着她的背影,兀自不动,片刻后,便听到她走回来的脚步声。

走进来,借着这房间里仅仅亮着的一盏灯火,能看得到她手里拿着的两本书。

她的表情是一言难尽的,因为她真的没想到在甲字卫身上找到了书。

而且这书确实是长枢阁的藏书,她之前看过的。

“我所说没错吧。”看她走过来,元极一边问道,薄唇载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那么忙,是如何抽出时间来看这些书的?而且为什么?”这就是秦栀所不能理解的,而且她真的没看到他有看书,这一切好像是在秘密进行的。

“做完手头上的事情,要休息之前,我就会看书。为什么?我想,当初可能是想和你更近一些吧。”淡淡的说着,元极眼下倒是承认了,毕竟在最初,他是觉得她一个女人都能看完那么多的书,他又怎么会做不到。

而且,那些有的没的她都记得,这显得他很像个不学无术的白痴。

“什么时候开始的?”自从搬离长枢阁,秦栀就再也没进过那书房。

“很久之前了。”元极拿过她手里的书,其实在他看来,这些书很无聊。以前如此认为,现在也一样。不过,她都看过,而且都记在脑子里,不曾混乱和忘记,所以他认为自己应该看一看。

“那不知,世子爷还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她不禁笑,还真的想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个人的内心。到底都想过什么,做过什么。

将手里的书放到一边,元极抓住她的手,然后将她拽到了怀里,拥住。

“这些事情你真的想听?其实,我并不想让你知道。”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他一边低声道。

“为什么?”任他抱着自己,秦栀倒是稀奇他的想法。

“因为我从来没做过那些看起来很愚蠢的事情。”元极抬手罩着她的后脑,轻轻地揉搓她的头发。

听他这么说,秦栀就懂了,“那就不让别人知道呗,我知道就行了。”他的意思是,可能他做的事很娘娘腔。她想不出来,他总不会还去学了打毛衣吧。

闻言,元极想了想,随后道:“天机甲栽培了两盆兰花,按照你在束城百盛坊时所说,金色的花株,花瓣也较多。眼下刚刚抽出花朵来,是否如你心中所想的,还是未知。”

听他一番话,秦栀倒是愣了许久,花?她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花之类的,偏好不是很明显。

不过,他说是在束城的百盛坊,她倒是想起来了,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朱城的那家鱼丸面,天机甲的厨子特意去拜访过。如果回到翎山的话,你就能吃到和朱城一模一样的面了。”这是第二件,他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好似在保证除了秦栀之外,其他人不会听到。

秦栀终是笑出声,仰头看向他,略暗的光线下,他的脸也有些朦胧。

“还有么?”他居然做过那么多无聊的事情,单是想想也不太符合他的人设。

“有。不过,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说着,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一副要逼问她说真话的样子。

“放心,绝对没有嘲笑世子爷的意思。而且,我也懂你,你在讨好我。”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秦栀仰头看着他,眼下倒是觉得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大的反差。

他做的这些,其实算是想从另外一个切入点来和她靠的更近,只不过她并不知道。

而且,根据很久之前他们俩的关系,她若知道了这些,定然会先嘲笑一番不可。

任她像个粘糕一样的抱着自己,元极几不可微的弯了弯薄唇,她这个样子,他是满意的。

“世子爷再说说,你还做过些什么?”这种幼稚的事情,元极做到什么程度?她真是好奇。

低头看向她笑的灿烂的脸,元极微微摇头,“你若是不这样笑,兴许我还会再说几件。可瞧你笑的这个样子,我不说了。”

听他这话,秦栀更是笑出了声音来,双臂拥紧他的腰,“原来还有好几件?世子爷真是让人超乎想象。”由此,她还真的想知道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而且,她心里也蓦然的升起了一股自愧弗如的感觉来。似乎和他相比,她好像将感情更当做一件课题来对待了。如他每次问她那些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道理从何而来时,她想到的都是如何遮掩过去,而非真诚交代。

这些事情,算得上是她的大秘密了,她从未想过要与任何一个人说这件事。在这封建的古代,没准儿会把她当成什么妖魔鬼怪一把火烧了。

可是现在,知道元极所做的这些,蓦地让她觉得自己倒是像个感情骗子,有那么一瞬间,积压在心底很久的秘密险些脱口而出。

近水楼台先得月 163、向你求婚(二更)

抱着他的腰,感受他窄瘦腰间的力量,秦栀一动不动的。屋子里的灯火十分昏暗,而外面则很明亮,抱在一起看着外面的灯火,倒是觉得这夜晚也很不错。

手在她的后背上缓缓地上下抚动,嗅着她身上的气味儿,他一边垂眸看着她的发顶。

发丝浓密,已看不出七年前那头陀的样子来。放在她背后的手滑上去,抚摸着她的头顶,“那时你头上的伤很长,却是没有留下明显的疤痕。”

“原来你记得呀,我以为,你当年也没正眼看过我,连我长什么样儿你都不记得了。”任他摸着自己的头,她也不禁的闭上了眼睛,他的抚摩倒是很舒服。

“很丑,忘不了。”元极淡淡回应,的确是让他印象深刻。

睁开眼睛,秦栀仰脸看向他,他正好低头看着她。

“尽管我也很想攻击你长得丑,但是实在找不到攻击点。从这个视角看,你也一样很好看。好吧,你说我长得丑,我也不反驳了。”那时候的确很丑。

听她夸自己,元极漆黑的眸子浮起淡淡的笑意,以前他真的不觉得自己的样貌如何如何。被称为大魏双俊之一,也从未理会过。因为一些人总是闲的很,同时又有许多人喜欢阿谀奉承。所以,他也不觉得这大魏双俊是什么称赞,只是一些人的奉承罢了。

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对他相貌十分满意的小人儿,他倒是真的为这皮相感到些许骄傲了。

抬手捧住他的脸,秦栀歪头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蓦地脚下一动,推着他往后退。

其实凭她的力量,即便用上所有的力气,元极也不会动分毫。不过,眼下他倒是没有抵抗,顺着她的力气后退,径直的退到了身后两米开外的椅子上。

被她强硬的推到椅子上坐下,元极弯起薄唇,还未说什么,她便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她这个略显粗暴的动作,上次也有一回,不过那次她喝酒了。

而眼下,她没喝酒,还很清醒,让元极也不由几分期待,这个小人儿到底要做什么。

捧着他的脸,秦栀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要掩不住笑意的时候,她蓦地上前吻住他的唇。

元极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闭上眼眸,遮住里面几乎要溢出来的笑意。抬手罩住她的后脑,拥住她的身体,任她亲吻自己。

这房间的光火很暗,被外面的灯火一比,这房间更是几近黑乎乎的。

两道急促紊乱的呼吸交错着,好似溺水之人好不容易得到了空气,争相呼吸。

靠在椅子上,这次的主控权完全在秦栀的手里,元极反倒是一直承接她的吻,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半晌后,秦栀蓦地退离他,却也不过分毫,他们俩的鼻子依旧贴在一起。

双眸被一片水蒙住,其实秦栀已经看不清他了,只是他的呼吸一直喷洒在脸上,让她不由得再次头脑混沌。

“忽然间这么热情。”拥紧她,元极轻轻地在她唇角上亲吻,他倒是极为喜欢她这热情的样子。

“是啊,我只是突然发觉,自己做的没有你好。我又没有你那么好的创意和坚持性,想想还真是惭愧。”圈着他的颈项,任他轻吻自己,秦栀一边小声道。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待在我身边就行了。”对她,元极还真没有什么要求。只要不离开,不变心,她变成一只小猪也无所谓。

听他这么说,秦栀心底里不由再次一软,抱紧他的颈项,她蓦地道:“我们订婚吧。”

在她脸颊上轻吻的人似乎一时没有听清,片刻后他才动作一顿,然后直起身体看着她,“你说什么?”

看着他,秦栀弯起眉眼,“我觉得,只有订婚了,我才能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非礼你。而且,那时候你根本没有理由说不,对不对?”

听她这种说法,元极终是笑了,眼睛和薄唇都载着笑,发自内心的愉悦,怎样都遮掩不住。

“早知如此,之前我的确应该换个方式。”说不定,她早就答应了。

轻笑,秦栀的双手从他颈后绕过来,然后揪住了他的耳朵,肆意的揉捏,“先别管那么多,反正,我觉得咱们俩要订婚的话,还是得先商议一下,如何让皇上同意。我不想还如同咱俩第一次订婚,谁都不看好,那感觉很怪。”

“这些事就不用你担心了,我来做。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不然要你好看。”托住她的腰,元极微微用力,她随即扑在了他身上。

“这次是我求婚,你答应。要说反悔的话,也应该是你。漂亮的世子爷,你已经没有反悔的机会了。按照大魏的规矩,订婚之后其实就和夫妻无异了,你得小心些,哪天被我非礼骚扰,你叫救命也是没人会理的。”这算是最后的警告了,大魏的规矩就是这样的,那时他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听她这种话,元极再次忍不住笑,拥着她,他一边盯着她红扑扑的脸,“吓死我了。那不知,秦小姐打算什么时候非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