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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一边仰起头,让他看清楚。

元昶琋的脸在往下滴水,不过却是遮掩不住他的俊美和温和,而且,又透着一股别样的风情。

他垂眸看着她扬起的脸,脸蛋儿上还有些脏东西没洗掉,但是别的地方却都干净了。

因为有水,好像眼睛里也有水似得,脸白白的,眼睛更像两根钩子一样。

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元昶琋几不可微的点头,“你的确应该用泥将脸遮住。”长成这个样子,谁看了都知道她是女人。就是不知当初她混进来时是怎么糊弄过去的,难不成这山寨里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一会儿出去再说吧。”用手将两旁的湿发扒拉扒拉,用它们遮住脸。

不过元昶琋认为她这纯属多此一举,瞎子也看得到她的脸,艳丽勾人,岂是用头发就遮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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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院子里藏了许久,才等到门口那几个守卫打瞌睡。

武慕秋被冻得不轻,本来眼下初秋,正是天气好时。但进了水,全身的衣服都湿了就不一样了。风吹过来,让她整个人都跟着不由打颤。

眼见着那几个守卫头一点一点的,武慕秋脚下一动,顺着贴近入口边缘的一个空隙,犹如一条泥鳅似得,跐溜一下就钻了出去。

这出去可比进来时要麻利的多,看得出来她是冷了。

元昶琋几不可微的摇头,他是没她那个本事,能从缝隙里钻出去。脚不沾地,他快速的从出口掠出,带着一阵带有水汽的风,使得打盹的人也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不过睁开眼,什么都没瞧见,刚刚的更像一阵鬼风。

武慕秋返回牢房,确认周边无人,她开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拧水。

水往下流,发丝也在滴水,她这模样真是有够凄惨的了。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将衣服差不多拧干,又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头发。随后将衣服又套在身上,这是一件男装,她必须得穿着。

走到不远处的山边,她抓了些泥擦在自己脸上,遮挡自己的脸。

做完这一切,她才发觉那个无所谓没有跟上来,神经紧绷起来,这厮莫不是被发现了?

脚下一动,她打算出去找找,却不想她刚走出去几步,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慢?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被发现了呢。”放下心来,武慕秋上下看了他一通,那时还怀疑他功夫应该不错,但眼下速度这么慢,倒是推翻了她之前的怀疑。

“不是我慢,是你太快了。”元昶琋轻声的说了一句,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都是泥巴,这样很不错。

忽然听到他夸奖,武慕秋愣了一下,随后就笑了一声,“算了吧,别吹捧我。不过,这世上还真是鲜少有人能追的上我。”扬起下巴,她边说边退到他的牢房前,将铁栅门拉开,示意他该进去了。

元昶琋走进去,她在外头将铁栅门又重新锁上,按照之前的样子,好像它从来都没被开启过。

锁好了牢门,她也回了自己的牢房,在干草上躺下,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想等它们干了之后,希望能恢复之前的造型。

“明天,我要再进去一次。掌握好了他们的值守规则,还有里面的路线,我打算明天就解决了那个混蛋。之后,就得跑路了。你是跟我一起走,还是自己走?”蓦地,武慕秋忽然问道。

“你可以选择后天进行计划。”元昶琋却轻声说道,声音很温和,听起来让人不会产生的任何的反感。

“为什么?”他忽然这么说,武慕秋几分不解。

“因为我会算卦,后天是个良辰吉日,适合杀人放火。”元昶琋告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武慕秋自然不信,不过却因为他的话而不由得笑,胡说八道也说的很有意思。好像这人长得好看,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我看你好像根本不是因缘巧合而被掳到这里,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他太镇定了,尽管有时表现的好像很依赖她,可怜虫的模样。

可是,总得来看,他就是有问题。

“不管我有什么目的,和你的目的定然不会有冲突,所以,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儿。”元昶琋靠坐在那里,一边转头看向她。眉目俊美,载着淡淡的温和的笑意。

笑了一声,武慕秋想了想,“好吧,那就按你所说,我后天再动手。”

夜幕逐渐的过去,新的一天终于来临。天色明亮,这山寨也活过来了。因为有小孩儿,所以那边吵吵嚷嚷的声音特别的明显。

武慕秋是困倦的,因为一夜没休息,这会儿到了时间,她也开始乏力起来。

按照这几天来的情况,她接下来的确是能够睡一天,但谁想到,太阳升起来后,便有两个山匪过来了。

因为他们的声音很大,睡着的武慕秋也被吵醒了。睁开眼睛,下一刻便听到自己这个牢房门开锁的声音。

皱起眉头,他们忽然之间来了,难不成是那头拖延时间的人露馅了?

两个人进来,大步流星的走到武慕秋的身后,不由分说,也不管她的脏乱差,直接将她拎了起来,然后离开了牢房。

武慕秋装死,不做任何的挣扎,本就纤细,如今四肢连带着脑袋都耷拉着,看起来真的像是要死了一样。

她被带走,元昶琋也站起身,走至牢房边缘,他盯着武慕秋被带走的方向,眉头也缓缓地皱了起来。

她在这里这么久,一直都没什么事儿,可见她进来之前是做好了准备的。

但眼下忽然被带走,兴许是自己那头出了问题。而她自己也说,即便是这里的山匪拿了赎金,被绑架的人也会没命。不知她会不会在今日丢了小命。

思虑着,他缓步走至牢门,抬手抓住锁链,打算扯断这个出去。

就在这时,猛然听到山寨那边传来大声的呼和,嘈杂持续,是好多人在大呼小叫。

元昶琋放下手,同时皱紧了眉头,不知是不是武慕秋在那边闹事儿了。

她虽然有点小聪明,但面对生命的威胁,并不一定能顺利的糊弄过去。如果到了生死关头,没准儿她会动真格的。

看她身体轻盈,速度不慢,但真功夫却未必上得了台面。这山寨里有能人,尤其是那个负责抢劫的二当家和他手底下的人都功夫不弱,她未必能敌得过。

那边嘈杂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大,还隐隐的瞧见一些人在跑。

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刻钟过去了,山寨里吵嚷嘈杂的声音始终没停。而且,周边山上放哨的那些人开始吹哨,显然是在互相通传信号。

元昶琋缓步的走回牢房里侧坐下,开始静静地等待。

太阳终于落山了,夜幕降临,山寨里亮起了火把,但却一直没有消停。

人说话的声音,山上传哨子的声响,不断的持续。

元昶琋坐在牢房里,也愈发肯定武慕秋是跑了,不然这整个山寨不会一天下来还不平静。

她跑的速度是很快的,而且身形灵活,能钻到一些常人无法钻进去的地方。由此,元昶琋倒是稍稍放心了些,她若是真藏起来了,这里的人未必能找得到她。

夜很黑,也很长,元昶琋独自坐在牢房里,今晚是没人给他开锁放他出去了。

接近后半夜时,这山寨里的动静才逐渐减小,只不过山上的哨声却断断续续一直没停,可见山中还在搜索。既然是这样,那么武慕秋是逃到山里去了?

她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摸清了大当家的住处,同时也制定好了逃走的路线,不可能会轻易放弃。即便计划被打乱,她应该还是会伺机杀了大当家。

一个人影悄悄地接近牢房,元昶琋自然第一时间便听到了声音,转眼看过去,眼底难掩一丝失望,因为不是武慕秋。

她走路无声,像只猫一样,走路会发出声音的不会是她。

下一刻,那个人接近牢房,小心翼翼,左右环顾,是之前那个内应。

“少爷,您还好么?这是吃的。”说着,他往牢房里塞进一个油纸包来。

“隔壁那人怎么样了?”元昶琋开口,声音很轻,听起来依旧很温和,尽管他当下心情并不怎么样。

“回少爷,‘他’跑了。‘他’家人只给了一小部分的钱,说是城里钱庄换不出那么多的现银来,这几天一直在别的城池钱庄周转。但是,几天下来,另外一部分钱还没到,二当家就生气了,打算剁下‘他’一只手给‘他’家送去。谁想到,还没动手呢,‘他’就跑了。没想到功夫那么高,顺着聚义厅的柱子爬上了上去,又顺着只有小孩子才能通过的天窗跑了,眨眼间就没了影子。找了一天了,还没找到呢。”他小声的说着,这些事情是他亲眼所见。虽无法近身接触到几个当家的,但看热闹还是不影响的。

元昶琋几不可微的点头,“你回去吧,小心行事。明天,夜幕降临时,行动。”

“是。”他小心的退离,如同来时那般鬼鬼祟祟,但脚步始终有声音,不如武慕秋那般悄无声息。

这一夜过去,山上的哨声都在不断的响,可见还没找到人。

元昶琋倚靠着脏脏的墙壁,神思也逐渐放松了下来,这个时候还没找到人,那么一时半会儿的是找不到她了。

她比他想象的要更灵活,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就跑了,更像只猴子。

天亮了,山寨里再次吵闹了起来,那些小孩子也在四处帮着找人,他们不时的还跑到牢房这里来。

元昶琋也见到了这些小型山匪,还真是有一副匪贼的样子,小小年纪便拥有一副无耻匪类的面孔。

有的小孩儿在牢房前晃悠了一圈,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头往牢房里扔,瞄准了元昶琋打他。

他微微偏头躲避,打在身上的忽略不计,只是不想被打到脸。

那些小孩儿折腾了一阵儿,然后满足的跑开了。元昶琋缓缓抬手弹了弹衣服上的泥土,温和的面上终于现出一丝怒意来,这帮小兔崽子。

这一整天下来,山寨里还在找,同时山上的翻找也更密集了,不止哨声不停,还有人互相喊话骂人的声音,因为武慕秋,他们必然气急了。

整整一天,山上的哨声仍旧在不停的响着,可见还没找到她。

元昶琋也不由几分佩服,她是肯定不会走远的,但不知藏在了哪里。这山寨一共就那么大,能藏的没有蛛丝马迹,真是有能耐。

太阳逐渐偏西,元昶琋也站起了身,缓步走至牢房门前,他抬手抓住锁门的铁链子,微微施力,那铁链子便应声而断。

轻松的从牢房里出来,他脚下一转,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山寨里不如前几日那般宁静,很多人在来来回回,一些妇女正在仓库里翻找,似乎是想把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都翻开一遍。

元昶琋身形如鬼魅,在山寨之间穿行,朝着大当家所在的地方靠拢。

然而,在抵达近前时,却发现那院子门口有很多人,一些五大三粗的人站在那里,各个脸色不善凶神恶煞的。

元昶琋迅速的环视了一圈,根据当下的时辰来计算,山下的人应该已经上来了。

再看那些人,按照之前武慕秋所说,这些人应该是那二当家的手下,专门负责下山抢劫这些事儿的。

就在观察间,一道清脆的炸响在夜空中响起,抬眼看向响声处,就在山上的某一处,它除了炸响之外,还在闪烁着紫色的花火,如同烟花一样。

看清楚了发射来的信号,元昶琋也笑了,人已经上来了。

山寨里的人自然也看到了信号,他们立即慌张起来,而守在大当家门外的那些人则快速的集结。

不过片刻,一个极其魁梧的人从里面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皮甲,乍一看像头熊,这就是二当家。

元昶琋观察着他们,亲眼见到二当家带人冲了出去,他脚下一动,迅速的进入了大当家所在的住处。

门口还有人值守,但对于他来说不堪一击,身形偏转,随着他掠过,两个人躺在地上,直接变成了尸体。

势不可挡,加上来过一次,他清楚的知道地形,直奔着大当家居住的房子而去。

那些在门口值守的山匪自然惊诧,不过却迅速的提起兵器迎面冲了上来,元昶琋脚步不停,上半身却后仰,大刀贴着他的腹部横向而过,带着冷风。

身形扭转,夺过一人手中的大刀,另一手顺势在他手臂上一敲,他随即发出一声惨叫、。

如此大的动静,房子里的人不可能没听到。一个穿着儒衫的男人从窗子那儿偷偷窥视了一下,随后转身准备撤离。却不想就在他转头之时,一张倒挂的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惊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武慕秋轻松的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身形游转如鱼,双手扣住大当家的肩膀将他提起来,膝盖却在同时顶起来,狠狠地撞在他的胯下。

缘于恩怨 扣押(二更)

男人的惨叫惊天动地,武慕秋的耳膜都要炸开了,拎住了那个疼的弯了腰的大当家,又用膝盖在他胯间用力顶了一下。

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也可以说是个不会武功的弱鸡。连武慕秋这种拳脚都打不过,他能做大当家,靠的绝对不是武力。

“王八蛋,这么疼死你都便宜你了。”将他扔到地上,武慕秋又狠狠地踹了他几脚,脚脚攻击他下半身,大当家的已经疼的叫不出声音来了。

迅速的挪到床边将床幔扯下来,然后又回到大当家身边,快速的搬动他,将他缠绕进床幔里头。

“还不如狗有力气,居然还学会强奸了。你这个王八蛋,把你碎尸万段都不解恨。”这幅模样,也难怪需要那么多人白天夜里保护他。谁又想象得到这么个东西,居然是这山寨的大当家,而且还会强奸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人渣。

下半身被武慕秋踹的几乎要碎了,大当家脸色惨白,蜷在地上呜呼哀哉。

站起身,又给了他一脚,武慕秋随后跳到窗边往外看。

之前这外面什么情况她都知道,因为她瞧见了元昶琋进来,那些守卫也被他拖延,所以她才会当机立断的跳下来对付这个大当家。

然而眼下,元昶琋面对的却是不知何时回来的二当家。那货像头熊似得,力大无穷,一击之下,呼呼作响。

元昶琋在躲避,闪躲的速度也非常快。那二当家步步紧逼,异常的凶狠。他的武功和他的表情一样,狠厉霸道,透着一股难掩的狠厉之色。

元昶琋迅速的躲避,又寻着空隙攻击,两个人在偌大的院子里缠斗。

那二当家真的很难缠,一跳之下,踩踏的地面好像都在震动。

蓦地,元昶琋一个躲闪不及,那二当家一掌便拍了过来。

他整个人直接飞起来,最后砸在了屋子前。

落地时的声音特别沉闷,都能想象得到那有多疼。

武慕秋也不由得皱起脸,眼见着那黑熊一样的二当家跳了过来,她也随即从窗子里跳了出去。

那二当家直接用拳头朝着元昶琋砸了下来,与此同时,武慕秋极快的掠到元昶琋身边,环住他的脖子迅速的拖拽着他后退,二当家那一拳便落在了地上。

拽着元昶琋站起身,她迅速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受伤,看起来还好。

元昶琋也在同时看了她一眼,不同于前几日的脏乱差,眼下头发都束了起来,脸也干干净净,一双眼睛像有两根钩子在里头似得。

她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那难闻的气味儿倒是不见了。

“我刚刚看到山上有烟花炸开,那应该是什么信号吧?希望是来救你的,不然你得被这头大熊捶死。”说着,她一边拽着元昶琋后退,因为那二当家又跳过来了。

根本无需用眼睛去看,可能是因为他的身形,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功夫,杀伤力极大。

“已经进来了。”元昶琋听到了动静,这山寨已经被彻底围住了,所以他心里有底。即便是在躲避,也躲避的随心所欲。

“那就叫人赶紧过来,我是打不过这厮的。”她唯一擅长的就是跑了,她有信心任何人都追不上她。但要拖着这另外一个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元昶琋不语,任由武慕秋拖拽着他一直逃到了这住处的边缘,外面果然已经打起来了。

也就在他出现的当口,一行黑衣人身影如飞的一般从他身边掠过,直奔后面那已追上来的二当家。

二当家见此转身要逃,那几人速度不慢,很快便将他围住了。

武慕秋和元昶琋停下脚步,她转身环顾了一圈,远处打杀的阵仗,显然是要灭了这山寨啊。一般人,显然是没有这种能力,那么自己身边这位、、、

看向他,武慕秋眯起眼睛,“无所谓,你到底是谁?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说实话吧。”远处火光跳跃,还有女人嘶喊的声音,不过都不如眼前这人有吸引力,他莫不是朝廷的人?

转头看向她,元昶琋面色依旧温和,“我是来剿匪的。”

“啊哈,还真是。这么说,你是从帝都来的?也难怪,若是你和附近城里的官府有关系的话,怕是也活不到现在。”武慕秋了然,是从帝都来的,那么必然也是开始怀疑周边官府办事不利了。

“我的确是从帝都来的。”又说了一句,元昶琋随后举步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今日冲入这山寨的人很多,全部穿着黑色的夜行衣,如不是有灯火照明,他们看起来真的和黑夜融为了一体似得。

元昶琋出现,前方便有数个人跳了过来,行动利落,使得走在后头的武慕秋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看着这些人,气势不凡,和父亲手底下的那些兵士相比并不差,甚至杀气要更浓一些。

他们走至元昶琋面前,恭敬的拱手俯身见礼。

武慕秋看到了一切,显而易见,这个无所谓身份不凡,不会是做官的吧。

虽说她一直都在这北部,一直于家中和雪山之中穿梭,根本没时间去见更多无关紧要的人,但这大魏一些有名气的人她还是知道的。

这么年轻就做官的,好像还真没有。

倒是太子殿下今年应该差不多是这个年纪,据说十分博学,是当朝相爷打小教授起来的。

但,太子应该也不会到这种地方来,更别说以身犯险了,他手底下供他驱使的人数不胜数。

“大当家二当家都在后面的院子里,还有一个三当家,尽快将他扣住。”听了一下他们的禀报,元昶琋随后开口,他要的不是那些小喽啰,而是这山寨里的三个当家。他们与周边城里的官府有关系,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务必要抓了他们,然后再找出和他们合作谋财害命的那些人,充当他们保护伞的那些人。

“对,三当家,他腿脚不好,抓住他应该很容易。”武慕秋也忽然点头,都不是傻子,听到外头有动静,也不知是否藏了起来。

元昶琋回头看了她一眼,面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他看起来特别的温和动人,所谓翩翩公子纯朗少年,应该就是他这个样子了。

他用这种眼神儿看自己,使得武慕秋也不由歪头看他,其实心底里还是隐隐的觉得他看着有点眼熟,但她又很肯定自己不认识。大概是许久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了,所以忽然瞧见了心里可能有些浮动吧。

“少爷,这里的山匪差不多都控制住了,接下来是否下山?”因为四周城里的官府与这些山匪有关联,所以如果随意下山的话,他们很容易会听到动静,从而提前做准备。

“不,将所有相关人等扣押起来。那三个主要人物带上,我要进大庆城。”元昶琋接下来还有计划,自然不能在第一步就出岔子。

“是。”属下也立即领命,随即就准备下去通传。

“等等。”蓦地,元昶琋忽然道。

属下转过身来,不知元昶琋还有什么吩咐。

“还有一个人,将她也扣押起来。”元昶琋说道,声音依旧很温和。

这回反倒是属下不解了,还有谁?

元昶琋脚下一转,随后两步走到武慕秋的身边,猛地抬手扣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扣押起来。”

闻言,武慕秋睁大了眼睛,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无所谓,你没搞错吧?你要抓我?凭什么?”说着,她抬手抓住他扣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已意欲攻击了。

元昶琋却很轻快的控制住了她的手,一边举起来,她也瞬时成了一副要举手回答问题的模样。

“溜门撬锁,窃取他人财务,这些恶行我亲眼所见,绝无虚假。你的错误并不算很严重,按照《大魏律》,你只需服刑五个月便可恢复自由身。不过,此时你若意欲逃脱或是攻击朝廷官员,那么罪行可就不只是偷窃了,兴许会没命的。”话落,也不管武慕秋无言以对的模样,他痛快的将她扭过去,然后单手扯下自己的腰带将她的双手捆缚在她背后。

直至双手被捆绑上,武慕秋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

“忘恩负义,亏我刚刚还拼命救你。再说,我之前撬锁可是为了你。而且,我没偷东西,你这是污蔑。”挣扎,两只手却越挣扎越紧。

捆好了她的手,元昶琋的双臂绕过她的身体,直接从她衣服里掏出了那个价值连城的小玉龟,“罪证确凿,狡辩无用。不管你溜门撬锁目的为何,我亲眼所见就无法抵赖。来人,把她带走吧。她罪行不重,所以小心些,别伤了她。”直接将她交给了等在一边也有些目瞪口呆的属下,元昶琋满目笑意,和着火光闪耀的山寨,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缘于恩怨 看上?(一更)

铁链子扣在了双脚上,这玩意儿就不是脚镣,但这帮人的手艺可真是好,一根铁链子做成脚镣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如今两条脚踝被锁住,她坐在山寨通往山下的其中一条路的路边,接近凌晨正是天色最暗的时候。此时的天空和她的心情没什么区别,一样的灰暗无光。

身后站着两个人,这是专门看守她的。其他的人都在山寨里,所有的山匪都被捆绑了起来,然后聚集一处,打算将他们暂时扣押在这里。

没想到剿匪来了这么多人,不过的确是各个身手不凡,根本不是这附近城里的官兵可比的。而且在武慕秋看来,他们要比父亲手底下的兵更凶悍,更擅长杀人。

席地而坐,双手反绑,一条铁链子又挂住了两条腿,她就是个‘罪犯’啊。

她已无话可说,眼下自己落到这个境地,实则就是识人不清。

没看出来,长了一张好看的皮相,实则内心那么阴损。她帮了他那么多,他居然这么对待她?

那些罪名简直就是可笑,溜门撬锁?窃取财物?她为什么做这些,他又不是没长眼睛。这会儿居然将这些当成罪名,还让她服刑五个月,太可笑了。

忘恩负义的东西,怎么想她也不觉得自己得罪了他,但为何又这般对待她?难不成他真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清官,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溜门撬锁他都看不过去?

那他那晚也和她一样潜入了大当家的住处,又偷偷摸摸的窥探人家的秘密,他也有罪啊。

越想越气,武慕秋觉得一定得和他再掰扯掰扯这些事儿,她没犯罪,一切都是外部环境所致,她这是属于被迫。

气的呼吸不顺,她甩了甩头,简单束在脑后的长发也跟着甩动。气的不得了,她最后身子一歪直接侧躺在了地上。

看守她的两个人后退了一步,冷眼旁观。尽管不知她是谁,但元昶琋下令必须扣住她,所以不管她表现的有多难受,他们都会无动于衷。

天色逐渐亮了,山寨里的人也被扣押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