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大姐姐。”

晚清点头,眼睛瞄向上官紫玉身后的萧遥,灯光的映射下,萧遥的绝色容貌展现出来,不但是晚清,就是童童和回雪奶娘等人也被吸引住了,大家一起望着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男子。

虽是男子,那张脸却精致绝美,不比女子差多少,一袭宝蓝色的长衫,随意而悠然轻拢在身上,腰肢不堪一握,柔软有力,缓缓踱步瓣心“萧遥见过上官小姐。”

晚清点头,又认真的打量了几眼,记忆中并不认识萧遥这么一个人,这六年的时间里,她所见的人手指都数得出来,所以说如果认识这样出色的男子,即会忘了的,而且这男子一看就不是善主儿,那种不好惹的家伙。

晚清想着轻轻的开口:“你找我有事吗?我可不认识你这样的朋友。”

萧遥唇角一勾,优美的弧度,性感妖娆十足,眼睛深邃而神秘,似乎会放电似的,望着上官晚清,柔柔的开口:“上官小姐忘了六年前的事了吗?六年前,萧遥曾唐突了佳人,一直以来心中不安,这次在楚京城内看到小姐后,方才明白原来当年萧遥冒犯的人便是上官府的小姐,萧遥在此陪罪了。

萧遥的话一落,饭厅内,回雪和奶娘手中的筷子吧嗒吧嗒全都掉到了地上,嘴张大合不拢了,紧盯着萧遥,难道说六年前害小姐夫身的人竟然是这个长得比女子还美的男子萧遥,那么他就是童童的爹了。

童童对于萧遥的话听得一知半解的,见奶娘和回雪都望着他,连上官紫玉都望着他,一时不知道什么意思,然后盯着娘亲的脸,见娘亲脸色好难看啊,童童赶紧站起来走到晚清的面前。

“娘亲,你怎么了,病了吗?”

上官晚清打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就在刚才她是生气了的,一刹那的愤怒,使得她差点失去了控制,想直接把这个叫萧遥的男子给扔出去,因为他的出现,他的说词,使得她记起了六年前的事,六年前的事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就是奶娘和回雪心中,大概也正与萧遥所想的一样。

其实有谁知道,六年前并不是谁唐突了她,而是她强了那个男人,利用那个男子来解了她的媚毒,所以说根本就不存在萧遥所说的事。

不过这萧遥为什么会出现,又为什么会如此?

花厅内,气氛压抑着,没人说话,都望着上官晚清,偏偏那上官紫玉想起什么似的惊呼起来:“难道你就是童童的爹爹?”

这话一起立刻便引起了童童的注意力,飞快的转身望着萧遥,然后想着他刚才所的话,他说唐突了娘亲,娘亲上次也说了那样的事,说那个了然后便有了他,难道这人真的是他的爹爹吗?

童童认真的打量萧遥,慢慢的蹙起了眉,然后眼睛眯起,摇了摇头:”你不是童童的爹爹。”

童童一说完,所有人都望着他,似乎不明白童童为何如此说。

最后连晚清都望着儿子,眼里闪过一丝期盼,不知道儿子如何认定萧遥不是她的爹呢?

其实当年的印像她还是有点的,那个男人身材俊挺刚毅,五官更是带着一种男性的阳刚之气,而且冷寒如冰,绝对不是柔软如柳的萧遥。

不过她想知道儿子为何直截了当的说萧遥不是他的爹爹的。

童童见大家都望着他,慢慢的走到萧遥的面前,和他一排站了,然后望向晚清和奶娘等人:“你看我和他长得像吗?”

“他的眼睛细长长的,我的眼睛是大大的,他的皮肤太白了,像生了病似的,可我是很健康的颜色,再说他的鼻子虽然挺,可是却有斑,我的却没有斑,再说唇,他的薄薄的,我的却是好看的心形的,所以说我和他没有一处想像的,今天老师和我讲解了血缘与亲人的关系,我知道了,父母兄弟姐妹,只要是有血缘的,一定会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可是我与他一点都不像,所以我断定他根本不是我爹爹。”

上官童讲解了一大段,众人才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听了他的话,认真的去打量他们两个,然后奶娘和回雪点头,还别说,真的没有一丁点想像的地方,而且童童说的没错,真的是这样的,但凡是有血缘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想像的地方,而他们确实没有一丝儿相似的地方,这萧遥生得阴柔魅惑,比女子更惑人三分,但是童童却是可爱帅气的,就算是长大了,他也是那种很阳光健康的人,和萧遥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

所以说这男人根本就不是童童的爹爹,他根本就是胡扯,败坏自家小姐的清誉之人。

想到这,回雪和奶娘脸色一变,便都从椅子爬起来,一人冲到萧遥的身边拉了童童站到一边去,一人站在晚清的身后,沉声开口。

“说吧,你为什么要毁我们家小姐的清白,今天说不出个好歹来,我们立刻报官派人抓了你。”

上官紫玉慌了,飞快的望向萧遥,她本来以为萧遥出马,一定会迷得晚清母子二人七荤八素的,谁知道单单一个小鬼都搞不定了,这上官童是什么意思,听说他想认一个傻子当爹爹,想认端木磊当爹爹,萧遥的长相可不比他们任何一个差,为何他一口便咬定萧遥不是他爹爹,上官紫玉那个恨哪,不过看萧遥更奇怪,一点也不慌张,似乎被折穿是早晚的事。

此刻笑意盈盈,满脸泛桃花,眼瞳深邃,光华流转,慢吞吞的开口:”你叫童童是吗?这是谁教你的理论,就算是父母兄弟也有不像的啊,我可真的是你的爹爹。”

萧遥的话落,晚清的脸色阴暗,这长得娘娘样的男人还真够无耻的,她儿子都说得如此明白了,他竟然还来这么一出。

当下沉了脸准备发作,谁知道儿子竟然自顾开口了:“我不喜欢你,长得跟个女人似的,我爹爹要是个男人,他很强大,可以保护我和娘亲,你嘛,让别人保护还差不多。”

没想到童童直接不给人面子,说人家长得像个女人,是男人都会生气吧,可惜众人望过去,萧遥竟然没生气,脸上依旧挂着先前的笑意,连变都没变一下,这下不但是上官紫玉,就是晚清也忍不住赞叹了,这男人高深莫测啊,看来是有些来头的,他想做什么?飞快的扫视了一眼萧遥和上官紫玉,晚清眼中冷光一闪淡淡的开口。

“萧遥,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那么本小姐今日就让你尝尝官府大牢的滋味。”

说完望向回雪命令:“立刻去官衙报案,就说有人毁本小姐的清誉,让他们多派些人过来。”

上官紫玉一听有些慌了,虽然萧遥不害怕,可是她害怕啊,赶紧叫起来:“大姐姐,报什么官啊,这事传出去多难听啊,于大姐姐的声誉是不利的。

“他既然敢毁我,我当然要报官抓他,而且这世上不是有一样东西吗?滴血认亲,若是童童和他的血不相融,到时候官府便可以治他的大罪,搞不好让他吃一辈子牢饭。”

上官晚清并没有夸大其词,她好歹是五大世家嫡系的小姐,虽说上官家近年败落了,可是比起寻常人家,自然还是尊贵的,而且五大世家别看表面上不和,可是暗下里却是紧联在一起的,牵一而动百,所以她的事若是惊动了官府,自会有人给她摆布的妥妥贴贴的,所以说这萧遥若是被送官,定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上官紫玉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听了晚清的话,脸都唬白了,赶紧的开口:“大姐姐,算了吧,让他走吧,若是闹大了,大姐姐的脸面,上官府的脸面可就难看了。”

萧遥深幽的眼瞳中一闪而过的不屑,心里冷戾的哼。

这白痴女人,竟然是五公子之一慕容奕的女人,看来那男人也是浪得虚名罢了。她但凡有点脑子就该想到,这上官晚清是不可能把他送官的,无非是吓他们一吓,她怎么会拿自己的清誉去赌这把局呢,左不过是因为看出他与上官紫玉之间有些牵扯,所以如此恐吓一下,现在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出,上官紫玉是个有问题的人。

萧遥一动不动,冷眼望着上官紫玉,然后望向晚清,这女子不同凡响,面容妍丽,出污泥而染,让人看了心痒痒的,可惜他萧遥一生偏有那么一个名言,要动也走动处子之身,却不碰那半老除娘,以及被人碰过的女子,所以说他与上官晚清是有缘无份了,萧遥想着,邪魅的一笑,既然没意思,他也懒得再玩下去了。

“没想到上官府的上官小姐眼睛真利,竟然一眼便看穿了,我是个乞丐,被人骋用了的。”

”谁骋了‘

晚清面容一沉,淡淡的挑眉问,眼角的余光看到上官紫玉一双手紧紧的搓在一起,脸色一片惨白,唇角的冷笑拉开,上官紫玉啊上官紫玉,看来还真是你对我动了手脚,那么昨晚的事也少不了你的事了,难怪明儿晚上在府内,说要去找老太太,看来她是知道有人要动她了,所以与她们错开。

没想到自己最近有些忙,没有收拾她,倒是让她得了空来谋算自己了,看来这新帐旧帐要一起算了。

晚清正想着,那萧遥开口了:“是一位公子,我想凭上官小姐的脑筋,应该猜出来是谁了吧?“萧遥说完,竟然不再看厅上的人,转身便往外走去,回雪一见,愤怒的身形一跃,纵身拦住了萧遥的去路。

“大胆,交出究竟是什么人指使你了。”

萧遥唇角忽然勾出妖娆的笑来,回雪看得一呆,忍不住冷哼:“妖孽。

厅堂上,晚清却叫了回雪进来:“让他走。”

她已看出这萧遥绝对不是寻常人,他若不想说,她们强逼他也没有用,不过他的话已给她们提示了,是一个公子,不用说也知道那人定然是慕容奕,那么上官紫玉也脱不了干系的,晚清叫了回雪进来,那萧遥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上官紫玉一看萧遥走了,腿都软了,哪里还敢留啊,上官晚清的脸色好难看,她怕她再待下来,非被她灭了不可。

“大姐姐,没什么事,妹妹也走了。”

晚清却没有阻止她,只是淡淡的开口:“二妹妹走好了,干万别引鬼上门,玩火自焚。”

“是,是,谢大姐姐提醒了。”

上官紫玉也不去细想她所说的话,转身奔出去,领了云袖与兰院那边的婆子,赶紧的离开了玉茗轩。

二姨娘正等消息,见女儿一脸惨白的回来,忙问事情的进过。

上官紫玉便把事情的始末经过说了一遍,整个人酥软疲倦,竟吓了半条魂,再没力气说什么了,领了云袖回房间去休息,也不去管娘亲怎么想的。

两个人一走进房间里,便感受到一些不一样的气氛,房间里,迷蒙的灯光下,竟然歪靠着一人,邪魅阴柔,一头乌发轻泻在肩上,绝色的五官上桃眸弯弯,唇角弯弯,像酥了的美酒一般,令人醉了,上官紫玉感受到自己呼吸都困难了,不过她还没忘了这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萧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走了吗?”

萧遥瞄了一眼上官紫玉,又瞄了一眼她身后的大丫鬟云袖,风情万种的开口:“我有事找你。”

上官紫玉一听他的话,生怕云袖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所以挥手让云袖退下去,云袖叫了一声:“二小姐。”

她看出这男子阴柔狡诈,虽然长得美,不过那心肠未必美,要是小姐吃了亏可怎么办?

云袖这样想着,可是那上官紫玉却当她贪看萧遥的美貌,所以不愿意离去,不由得沉下脸:“让你下去就下去。”

“是,小姐。”

云袖咬牙退了下去,这可不关她的事了,她是尽力了的。

房间里,没人了,萧遥身形一动,便贴到了上官紫玉的身边,吐气如兰的在她的耳边轻吐酥语:“你是不是该谢谢我,刚才我可只字没提你的事,还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提慕容奕的事,所以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萧遥呼吸出来的幽香喷到上官紫玉的脸颊上,使得她整个酥麻麻的,有些不能多想,只喃喃的低语:“萧遥。”

“以身相报怎么样?一夜抵了这恩情,你不亏吧。”

他说完,当真一撩上官紫玉的滑落下来的秀发,轻轻的凑到鼻间轻轻的嗅吸着,微敛上双眸,似乎极享受似的陶醉不已,上官紫玉听了萧遥的话,本该恼怒十分的,可是那脸颊偏偏红艳滴血,十分的美丽,所以说出来的话便没有任何的说法力。

“你快滚。”

萧遥听了她的话,不但没滚,反而一脸的享受,轻轻的开口:“知道吗?女人其实让滚的时候,千万不能滚,因为一走她便会恨你一辈子的,其实你心里最想说的是留下来,留下来陪我,陪我一夜,是不是这样的,玉儿。

最后两个字吐出来,上官紫玉只觉得自己身子忍不住一颤,抖索了好几下,这萧遥本就是个调情高手,什么样的女子没经历过,所以上官紫玉此刻的神情入了他的眼,一下子便知道这女子走动了心的。

不过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反而退后一步,但笑不语,像欣赏一幅画似的享受着上官紫玉此刻的娇羞,都说含羞带怯的女子是最美最动人的,这话不巧,所以他是最喜欢这一刻的。

世人只知道他萧遥喜欢女子,可是却没人知道,他萧遥最讨厌蠢女人,即便她是处子之身,他也不会碰一下。

所以他只不过调戏一下上官紫玉罢了,没想到这蠢女人还真的动心了,看来那慕容奕也不屑于滋润这女人吧,要不然怎么没动手脚呢,凭他的能力,若想只怕早就得手了。

萧遥想着笑了起来,那上官紫玉一惊清醒了一些,可是那充满情思的眼睛里仍然是情欲,望着迷人性感的萧遥,忍不住低喃。

“萧遥,我?”

萧遥不等她开口,却抢先一步说话了:“上官紫玉,没想到你如此饥不择食,连一个乞丐你都愿意舍身,果然够淫荡,够饥饿的,不过我萧遥讨厌蠢女人,所以永不相见。”

萧遥说完一闪身便从窗户上跃走了,随之还有他阴柔低沉的笑声,余音充斥在房间里。

上官紫玉由前一刻的情潮中清醒过来,知道这萧遥根本就不想要她的身子,他只不过是调戏她罢了,谁知道她竟然上当了,是的,她上当了,就在刚才,她已接受了萧遥,他若是愿意,她此刻已失身于他了,一想到这个,上官紫玉疯了,一挥手便把梳妆台上的东西打翻了,劈咧叭啦的一阵响。

云袖从门外走进来,慌张的望着上官紫玉:“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那萧遥对小姐动手脚了?”

上官紫玉一听云袖的话,惹得她更加的愤怒,指着云袖的鼻子骂:“滚,给我滚出去。”

云袖一愣,小心翼翼的退出去,这小姐怎么跟以前的二姨娘一样呢,听管事的婆子说,那叫欲求不满,这二小姐以难道也欲求不满,云袖想得头疼,守在门外,再不理里面的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她可不想再遭罚…。

玉茗轩,晚清的房间里,此时安静无声,回雪立在晚清的面前,脸色难看的望着主子。

“小姐,今晚的事儿摆明了和上官紫玉脱不了干系,如此想来昨儿晚上那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刺客恐怕也是他们的人。”

回雪说完,晚清点头脸色冷寒,一时没开口说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收拾上官紫玉母女,她们竟然再次对她动起了手脚,可恶的东西。

“背后的人一定是慕容奕。”

晚清肯定的开口,那萧遥不是说了一个公子吗?那上官紫玉最听谁的话啊,除了慕容奕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嗯,一定是这样的,接下来小姐打算如何做。”

晚清没说什么,陷入了沉思,回雪想起了先前见到的萧遥,忍不住开口:“小姐,你说那萧遥究竟是什么人?一看就不是凡物,怎么就听了慕容奕的指派了。”

晚清听回雪提到萧遥,脑海中便浮现出萧遥那邪魅妖娆的样子,比女子还柔媚,虽然生得极美,可是周身上下却透着高深莫测,这男人恐怕不是慕容奕能指派得了的,除非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说今晚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游戏罢了。

“他只不过在玩自己的游戏罢了,慕容奕哪里用得了他,他小瞧了这么一个人,说明就不如萧遥聪明。”

“嗯,对,慕容奕除了皮相生得好,又有靠山,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能耐,随时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似乎天下的女子都想嫁给他似的。”

回雪一说到慕容奕便有些抓狂,别说小姐了,就是她都瞧不上那样的男子,生得俊又怎么了?难不成人人都想嫁吗?天下生得俊的人多了去。

“我们也别烦了,既然那他们敢对我动手脚,我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你过来。”

晚清招手示意回雪过去,俯着她的身子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叮咛着她事情,回雪一边听一边笑,最后直起了腰:“好,奴婢按着小姐说的做。”

“明天早上再办吧,今儿个夜深了,先休息。”

晚清打了一个哈欠,挥了挥手示意回雪去沐浴盥漱,早点睡觉,有什么事明儿个早上再办。

回雪应了走出去,吩咐门外的小丫鬟好好着,不许打磕睡。

房间里,晚清闭上眼睛休息,忽然空气中有一股隐暗的幽香,分明是有人入侵了,当下眼睛一睁便翻身坐起,朝打开的窗户沉声开口:“什么人?

一道愉悦的笑声扬起,窗前赫然多了一人,轻依在窗前,柔软好似无骨,一张出色的面容沐浴在月光中,透着一股儿动人心魄的美丽,这人不是萧遥又是何人,只见他轻轻的眨动着细长的桃花眸,风情万种的看着晚清,柔柔的出声:“寂寞吗?想我吗?我来陪你了。”

晚清呕的一声,只觉得胃里的东西往上翻,全身透凉,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下意识的伸出手搓手臂,然后瞪向萧遥。

“你能再恶心一点吗?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恶心我。”

萧遥听了晚清的话,收敛起一丝玩世不恭,邪气十足的开口:“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肯定我不是六年前的那个人呢?”

他的话一落,晚清的脸色噌的红了,清灵中透着娇艳,令萧遥看得一愣,这女子可真是与众不同啊,可惜了她竟然是已婚女子了,而他早就发了誓,只碰处子之身的,可惜了啊可惜了。

萧遥又是皱眉又是叹气,倒让晚清多看了他两眼,这男子皮相生得真是好,而且整个人高深莫测,绝对不是寻常的男子,究竟是谁呢?脑海中不由得从这个名字联想到另外一个名字。

“稼木萧遥,你不会是苍狼国的稼木王子吧。”

晚清一说出口便有些后悔,赶紧挪动一下位置,伸手拉了床上的锦丝被覆住了自己的身子,此刻的她倒有了些小白兔我见欲怜的羞怯模样,使得萧遥越发心痒痒的,不过碍于她已是孩子娘的事,所以只能作罢,而且这女人很聪明,不论从哪一方面前合了他的胃口,偏偏犯他的禁忌啊,萧遥就差顿足捶胸了。

“你真是聪明,倒合了我的胃口,可是偏偏不是处子之身,要不然今晚本王一定会好好怜爱你的,让你有个销魂缠绵的夜,让你永生记得我稼木萧遥。”

稼木萧遥一出口,晚清便忘了害怕,朝着他冷吼:“给我滚。”

正文 第051章:惊心

晚清的声音一起,门外便有小丫鬟的声音响起来:“小姐,出什么事了。

稼木萧遥一听门前有脚步声,身形一纵便从窗户上跃了出去,随之还扔下一句轻逸如水的话:“上官晚清,后会有期。”

”鬼跟你有期。”

晚清瞪着暗夜,风从窗棱吹进来,明明是初秋,却让人觉得寒冷。

两个小丫鬟已奔了进来,扫视了一眼房间,紧张的开口:“小姐,出什么事了?”

晚清瞄了一眼打开的窗户,指了指:“把窗户关上吧,不知道是哪个讨厌鬼把它给打开了。”

“是,小姐,”两个人奔过去俐落的关好窗户,往外退去,正好回雪沐浴完了走进来,看晚清抱着锦丝被坐在床上,奇怪的开口:“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刚才那萧遥又来了。”

“啊,他人呢?你们不会打起来了吧。”

回雪四处找了一遍,确定那萧遥已经走了,紧张的追问晚清。

”没打,我想以我的修为只怕打不过他,那男子太过讳莫如深了,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

”谁?”

回雪问了一句,晚清不甘心的开口:“苍狼国的稼木萧遥,他竟然已经来到了楚京,看来那凤皇令挑战赛很快就要开始了。”

“稼木王子,天下五公子之二的稼木王子,果然长得够出色的,听说他名催花公子,辣手摧花,”回雪说到这里,脸色忽地难看,飞快的望向晚清,咬牙切齿的开口:“他不会欺负了小姐吧。”

晚清摇头:“他说不碰非处子之身的女子。”

回雪呼了一口次,小姐没事就好,可是马上想到晚清说的话,不由得骂人了。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他辣手摧花,倒讲究起来了,这些男人怎么一个比一个讨厌啊,什么天下五公子啊,全是神经病,我看好好的人也排不上那五公子的位置。”

“好了,夜深了,我们休息吧。”

“是,小姐。”

晚清躺下休息,回雪睡在房间内的软榻上,两个人一时睡不着,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

“小姐,你说那稼木萧遥,美则美矣,不过是不是太像个女人了。”

“你看上人家了?怎么一直惦着他。”

“我会喜欢长得像女人的男人,我就是替那些被他动过的女子觉得憋屈,好歹你来个真男人啊,偏偏是个妖孽,多冤啊。”

回雪气愤的说着,晚清叹气:“说不定那些女子都是心甘情愿的呢?”她就是有这种感觉,稼木萧遥未必是真的强逼了那些女子,指不定是那些女子心甘情愿的,这种事谁说得清呢,夜深了,晚清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睡觉,一侧的回雪还在嘀嘀咕咕的。

金碧辉煌的宫殿,华丽奢侈。

这里是金夏国宫中皇帝用来招待群臣,共议大事的宫殿,祟敬殿。

大殿上此时一片沉寂,高首端坐着威严刚毅的中年男子,身穿明黄的龙袍,头戴金冠,举手投足间演染着帝皇的霸气,一双高深莫测的瞳仁扫视大殿下首一圈。

大殿两侧端坐着的手握重兵的汉成王,五大世家的家主,还有金夏国朝中的很多重臣,此时全都望着上首的皇帝。

皇上召集大家商讨的是关于凤皇令挑战赛的事情,这稼木萧遥一定是有奋而来的,此次的挑战赛定在金夏国,如果他们金夏败了,可是很难堪的。

汉成王夏候臻率先站了起来,抱拳沉声:“皇上,既然那稼木萧遥胆敢挑战我们金夏国,就让他看看我们金夏国的实力。”

皇帝夏候东宸点头,这挑战赛他们金夏是势在必得的,不但是名誉问题,还有那凤皇令,是令人眼馋的,二十多年前的凤皇教,那可是天下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教派,虽然只是教派,那教主凤皇可是与四国君王平起平坐的,只是没想到二十多年前竟消声灭迹了,他们这些君王还很高兴呢,没想到现在凤皇令又出现了,还是此次挑战赛的奖品,若是拿到这凤皇令,号令那凤皇教的高手,定然可以成为玄武大陆的主宰人物,一统天下。

五大世家之首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斩站起来,接了汉成王的话。

“王爷说的是,既然那稼木萧遥胆敢挑战我们几个国家,定然要让他知道我们金夏的厉害,臣举荐一人参赛。”

“说。”

皇帝夏候东宸点头,望向老候爷慕容衔,想来他举荐的定然是慕容家的人。

“老臣举荐的是老臣的孙子慕容赫康,他仍是青玄品级的高手。”

一听慕容家的举荐自家的子孙,五大世家谁家也不落人后,纷纷起身举荐自家的儿孙,此次的挑战赛,若是为皇帝打赢了,那封官拜爵可不在话下。

这五大世家中尤其是近年没落的上官家,听到这么一个机会,那真是心动,可是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槽想来想去也没有这么一个出色的人,所以望着那些争先恐后抢着推荐自家人的王公大臣,不由得心里倍觉难受。

最后连朝中的一些重臣也纷纷举荐自家的子孙,这可走出头之日。

高首的皇帝满意的看着大家纷纷参与这件事,不由得脸上浮起笑意,满意的点头。

“好,大家勇于为国出力,朕甚欣慰,此次挑战赛的相关选拔人才事宜全权由汉成王主持,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定人选,挑战赛就在十日后,我想再有几日各国的来使便会抵达楚京,到时候可不能输于别国。”

大殿上众臣纷纷起身,磕拜皇上,然后退了出去。

一出殿门,众人便围到汉成王夏候臻身边,抢着争着要让自家的子孙上,为金夏国打赢这挑战赛。

皇上对于凤皇令誓在必得,他们可是心知肚明的,如果此次能打赢了这挑战赛,加官进爵是不在话下的。

看别人如此热切,身为上官一房的家主上官槽却尤如盲刺在身,浑身不自在,现在的上官家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可是此次的挑战赛有一个明文规定,这出战的赛手必须是新手,从来没露过面的,否则就是违规了。

上官楮心痛的跟着一众人的身后离开了皇宫,回上官府去了。

楚京,立刻便传场开了,十日后,龙番,轩辕和苍狼国将齐聚在金夏国,举行凤皇令挑战赛,这凤皇令一出,凤皇教内的高手将尽数出巢,到时候哪一国得了这凤皇令,得了这些高手,可谓如虎添翼啊,所以说这凤皇令是人人想得的。

一时间大街小巷都议论这件事,谁还会去注意慕容奕和上官晚清的那些破事儿。

慕容奕身为慕容家的嫡系子孙,值挑战赛来临,也没有空暇再来对付上官晚清,就是上官紫玉也见不到他的人影。

玉茗轩。

后花园内,有一座凉亭,四周挂着轻纱,被风一吹飘飘扬扬。

此时亭中坐着两人,一人戴着斗篷,看不清神容,而另一人自然玉茗轩的主子上官晚清,此时满脸笑意的亲手给对面的人倒茶:“来,尝尝这雾山银毫,真不错。”

对面的男子一掀前面的面纱,露出一张温雅的脸来,这人正是琉璃阁的孙涵,因把图纸交给了澹台文灏,澹台文灏很满意绘出来的琉璃令,所以他立刻进府来禀报主子,另外和主子探讨一下打造琉璃令注意的细节。

“谢主子。”

孙涵一惯沉稳,捧起桌上的茶盎细细的品茶了两口,唇角勾出笑意,抬眸望向对面的晚清,思绪飘飞起来,似乎回到了六七年前,那时候他们只不过是十二三岁的孩子,因为饥饿抢人家的东西吃,被店家派出来的人打个半死不活的,幸好遇到了她,便带她们回山上去。

其实当年他和流胤都有玄力,可是却因为太饿了,面黄饥瘦,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哪里还有能力去修练玄力,后来跟着主子,为报主子的恩情,所以日夜修练,总算成了一个对主子有用的人了,这两三年下来,他们两个人已积了一笔财富,但是在有生之年,他们是不会离开主子的。

孙涵想得入神,连桌上的茶凉了都不知道,对面的晚清轻声的开口:”怎么了,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晚清面对他们的时候,永远像家里的姐姐一样,并没有把他们当成低等的奴隶或者下人,正因为这样,他们越发心甘情愿的跟着她。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从前,想到了初遇到你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差点被人打死了呢?”

孙涵说完,晚清直接瞪了他一眼,训斥着:“没事想从前的事干什么?现在可是好日子来临了,多想想开心的事。”

“是,主子。”

孙涵笑了起来,伸手端茶喝,晚清立刻阻止了:“别喝了,都凉了,来,我再给你添些热的。”

“别,这喝得才爽口呢。”

孙涵笑了起来,掏出怀中的图纸摆放在桌上:“老大,这是图纸。”

“嗯。”

晚清点头,身子凑过一些,就着图纸上的琉璃令开始讲解细节,一处一处,其中的烧制温度,然后到把握住退热的过程,另外是雕刻时注意什么,两个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天已近黄昏了,总算把其中的所有细节都交待清楚了,晚清累得是腰酸背疼的,望向对面的孙涵。

“你搞懂了吗?”

“嗯,懂了,老大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