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事不对,盼盼来上学都好几个月了,一开始他们对孩子好,还可以说是顾念着亲情,后来把盼盼撵出来,这哪是对孩子好?再说我也来这么长时间了,想认早就认了,咋就一直等到今天?而且他们想认孩子不好好认,干嘛要把个小被儿放在明面非让我看到?”

其实这就是性格上的差异,任国平习惯性想站在主导地位,毕竟这事要是自己主动坦白,不但不好听还落了下乘,偏偏任海鹏因为闺女的异能特别警觉,凡是动心眼的,他都觉得这里面有猫腻,认为对方是没安好心。

所以,他想了一天,就把这事给阴谋论了:“你说,他能不能是知道了咱盼盼会赌石,想把孩子要回去给他挣钱?”在他心里闺女是千好万好,可在任国平心里,估计孩子要是没本事他也不能想要,盼盼的本事可不就是赌石吗?

墨陶然的满心火气都被老丈人这想法给打散了:“大爷,盼盼赌那几次石头是有数的,基本我都在旁边看着呢,除了我没人全知道,再说最近她也不赌石了,吃的都是我给拿回来的,这就更安全了,所以他们不可能知道,您放心吧。”自己要不是用了窃听器,也想不到会有这么离奇的事,任国平又哪想去?早知道他就不扔孩子了。

任海鹏没想到自己寻思了大半天的事,就这么被女婿给推翻了:“那我是误会了?他们是真想认孩子?”

“应该,不是。”墨陶然琢磨这话应该怎么说,才能不像是在夸自己,“大爷您不知道,任书记和赵家、也就是他女婿家最近摊了点事,影响虽然不太大,但声誉是大不如从前,我估计他可能是想搭着我的桥,朝霍氏借点力。”

任国平的心思很好猜,以前没当回事,是没想到自己对盼盼是真心,现在见自己领着盼盼四处走动了,这才动了认亲的心,他现在到不一定想让自己做什么,只不过是想把自己拉到这条线上,两人的关系才更稳固。

其实任国平要是对盼盼好点,他乐不得在娶盼盼的基础上多个当官的爹,凡事都是互利的,谁嫌靠山少?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对盼盼没有感情,不但没感情还把盼盼给伤着了,小丫头有这么个远房亲戚都嫌烦,要是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心里该是什么想法?原先母亲走了,她还能忍痛笑着说,我没有妈却有个最好的爸,现在连父亲都是假的,她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信?

墨陶然没有忘,盼盼因为那‘抛夫弃女’的丈母娘,当初连自己都不想相信,所以,这亲不能认,坚决不能认!

想到这,他顺带又想起任子俊了,终于明白任国平为什么会失态到把盼盼撵出来?亲生儿子喜欢上亲生女儿?这是多大的讽刺?而任子俊应该是从那时就知道了真相,否则当初在医院又怎么会抱着盼盼哭?

原先任家四口他最讨厌任子俊,现在情敌变成小舅子,墨陶然又开始同情那悲催的娃了,喜欢的人成了亲姐姐?唉…

“唉…”任海鹏也直叹气,不得不承认,陶然说的这个才最有道理,如果一开始听到这想法他指定生气,现在有了‘闺女异能暴露’这个最坏的结果,他发现自己也没那么生气了。

如今跟女婿把话说透了,他也算找到主心骨了,凡事开始问女婿:“陶然,那你说现在该咋办?我到底该不该告诉盼盼?”告诉怕女儿受伤害,不告诉又怕孩子过后知道埋怨自己,毕竟那是亲生父母,谁也替代不了的。

“不告诉!”墨陶然语气肯定,一锤定音,“大爷,这些年你们日子虽然苦了点,但盼盼一直是开开心心的,如今咱们生活也好了,犯不着多个爹出来锦上添花…”他墨陶然的爹,真不是谁想当就当的,再有血缘,你也得看我们想不想认。

爷俩又聊了半天,终于彻底打消了任海鹏让女儿认亲的想法,老爷子愁了一天是真累了,现在尘埃落定,他闭上眼就睡着了,这回轮到墨陶然睡不着了。

不想认亲,真的是他说了算吗?

或许有人会觉得他过于独断专行,可他了解盼盼,别看小丫头性子软萌却很记仇,一笑泯恩仇的事不会在她身上发生,忘恩负义的事更不会发生,既然认了亲,她也不会原谅任国平,更不会离开任海鹏,那何苦受这些波澜?就让她像现在一样,永远的单纯快乐开开心心吧。

盼盼起早煮好了粘稠的二米粥,烙好了金黄的鸡蛋饼,拌了个去火的苦瓜,炒了个清爽的菜花,这才悄悄的推开父亲房门。

“爸,爸?起来吃点饭吧,吃完饭咱们去医院,今天不能再挺了。”每天这时候老爹早醒了,现在还没起来一定是重了,明天就上学了,今天怎么也得把父亲拽医院去。

后半夜才睡的任海鹏,听到闺女的话,忙坐起身来:“不用不用,爸今儿好了,现在肚子饿的能吃一盘子饼,一会儿吃点饭就啥事没有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

陶然说,只要这边不说破,那边碍于名誉就不敢硬捅,否则就不会暗搓搓的拿小被儿示意了,这样就好,这样他就当做不知道,否则任国平要是真想借着盼盼让陶然干啥,闺女两头受气今后可咋整?盼盼会赌石,不用弄那些虚的,只要小两口感情好,今后就比啥都强。

老爷子想通了这胃口也好了,等墨陶然起床的时候,这位都造三张饼了,见盼盼欣喜的又给盛粥又给夹菜,墨陶然舒心的靠在厨房门口轻笑出声,这样的日子就挺好,真不需要多出个任家跟着闹腾。

知道爹没事了,盼盼这心里松了口气,想着最近自己上学忙,不上学还跟着陶然四处跑,今天老老实实的准备继续在家陪老爹。

墨陶然也想在家陪盼盼,可想到自己要办的事,他只能背着老丈人遗憾的搂着女友道:“我中午有事回不来,晚上我要吃虾仁饺子。”

“好,中午我和爸包三鲜的,晚上给你包虾仁的。”转头笑看身后的男友,等看到对方泛青的眼底,盼盼心疼道,“你昨晚没睡好吧?眼底都青了,中午有时间睡一觉,反正有启轩呢,别累着自己。”亏得她还说要听着点老爹的动静,结果一觉到天亮,睡眠质量好的不能再好。

见小姑娘满脸都是对不起,墨陶然低笑着亲了亲她白嫩的脸蛋:“别多想,睡的香是好事。”盼盼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和他这整天勾心斗角、用脑过度的成年人根本就不一样。

“好事也没这么沉的。”连爹都给忘了。

见小丫头怏怏不乐,墨陶然沉吟道:“既然你觉得亏欠实在想补偿,那就亲我一下吧。”

亲一下?简单!

小丫头嘟着小嘴轻啄了一下,就听她男友不满道:“既然是想补偿,怎么也得来个法式的吧?”

法式?深那什么?盼盼咽了口口水,准备掉头不认账:“你误会了,我没想补偿。”

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墨陶然凑过去真心实意感激道:“因为有你,我昨晚才能体会到照顾父亲的机会,所以是我想补偿。”

“唔!”被堵住嘴的小姑娘心里抓狂,不明白温柔的男友,怎么一碰到这种情况就变成披着羊皮的狼?

作者有话要说:法式盼盼小面包,来,让我们为陶然撒花庆祝一下~\(≧▽≦)/~

谢谢妹子们的鼓励,亲爱的们破费了,么么哒,爱你们哦╭(╯3╰)╮

小妖_宝宝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5 11:23:32

新妈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5 04:12:56

-2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5-05-15 00:58:04

第95章

墨陶然是个很理智的人,即使心里对任国平抛弃盼盼的做法恨的牙痒痒,可理智上他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人不能得罪,不是得罪不起,而是犯不上。

首先,任国平不是想拆散他们俩,即使有着利用的成分,他也是举双手赞同自己和盼盼的婚事。其次,任家不只有任国平,还有任母和子悦姐弟,盼盼对大哥没有好印象,对那姐姐弟弟却是印象极好,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真弄点丑闻把任国平扒拉下来,不管任子俊如何,任子悦的婚事估计是毁了,那绝不是盼盼想要看到的。

更何况,任国平现在想抓住自己,是因为他有了稍许的危机感,如果真把他扒拉下来,危机感变成了危机,赵家那边抓不住,他不得紧抓着盼盼?先不说小丫头会不会心软,想瞒着就不可能了。

思来想去,墨陶然无奈的决定,只能便宜他了。

便宜是便宜了,却不能什么都不干,否则那边自我感觉良好,下次直接跑来认闺女可怎么办?

离开家门,他到商场买了两样简单的糕点,然后打电话给任子悦:“子悦,任书记在家吗?”

任子悦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在,你有事?”

“恩,有点事想拜访一下任书记,不知道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我爸我妈都在家呢,你,额,你是自己过来?”

自打昨晚知道了全部经过,任子悦对分开了十八年的妹妹就感到特别亏欠,原先她还纳闷,明明自己是很冷情的人,怎么对这小姑姑这么喜欢?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想到父亲因为子俊赶走了盼盼,自己因为子俊对盼盼的感情放任不管,当姐姐的心中惭愧,特别想对妹妹说句抱歉,可事情没有挑明,她还不敢。

其实对于认亲这事她也是赞同的,和子俊的感性不同,理性如她,觉得父亲的出发点虽然不好,但不可否认,有个高官父亲不管是墨陶然还是霍家,他们都要对妹妹高看一眼,相信对于这一点,没人比她更了解。

虽然不知道任子悦的想法,但墨陶然一听就明白对方这是都知道了,满意于对方语气里的忐忑,他笑着道:“恩,我自己过去,盼盼在家里照顾她爸。”

这边墨陶然收了电话往任家赶,那边任子悦挂了手机就开始喊她妈:“妈!妈!墨陶然要来!他马上就过来。”

“陶然要来?”张月荣先是一惊,而后大喜,“盼盼呢,盼盼来了没?”

任子悦语气一顿:“没有。”

当妈的笑容一僵,而后又从新挂在脸上:“没事没事,陶然来也一样,快梳头洗脸倒扯倒扯,我去叫你爸。”

“哎!”任子悦脆生应着,而后快速开柜门找衣服,找到一半才想起来,按辈分墨陶然是我妹夫,我倒扯啥啊?

墨陶然一进屋,就看到屋内三人,任国平老神在在一脸运筹帷幄的样,那娘俩面露喜色还带着点紧张,把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他笑着道:“任书记您好,周末还来打扰您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不太满意对方这带着疏离的客气,任国平还是笑着道:“都不是外人,有什么打扰的?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外道?快坐。”

见墨陶然坐下了,他端着长辈的架势道:“昨天走得急,你们蹬了家门连顿饭都没吃上,中午就别走了,想吃什么我这就让子悦买菜去。”

特意避开了妻子那‘大嫂’的称呼,任国平说的很是含糊。

墨陶然淡淡一笑,保持着斯文有礼:“不急,今天来主要是想像任书记打听点事。”

来了!任国平心里明镜的,这一定是想问当初为什么会抛弃盼盼,他已经打好了腹稿,保证闻者伤心听者流泪,让人挑不出理来。

看着信心十足的任国平,墨陶然笑容褪去,很是严肃的道:“任书记想必也知道,霍家和罗家交好,所以对罗家的事我也是比较关注的,可前几天我却得到个消息,说当初罗家本想把罗诗函送到国外去,之所以没走,却是因为有人送去一沓我表弟霍齐宣和盼盼的照片,而这个送信人,似乎就是贵公子?其实我本不想信的,毕竟您家和盼盼是亲戚关系,而子俊瞅着又和盼盼感情颇深,但查来查去这人还真是子俊?所以今天来我就是想问问,罗诗函的性子咱们都知道,子俊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段话铿锵有力,说的任家三口哑口无言,颜面扫地任国平本该气愤,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让他担心:“这事是罗家告诉你的?”以前罗家能忍是他们理亏,现在罗诗函的下场这么惨,如果知道那照片是子俊给的,很可能变成疯狗四处咬人,到时候他儿子就危险了。

对他的答非所问似乎有些不满,墨陶然顿了顿才道:“那到不是,如果真是罗家也就轮不到我来问了。”

任国平落下升起的担心,无奈的道:“这事是子俊做的不妥,可他当初真不知道照片里的人是盼盼。”

“那后来知道了为什么不通知一声?你们知不知道?罗诗函曾经找寝室的人要拍盼盼的裸、照,如果不是那人胆子小,知道罗诗函出了事,吓得说出了实情,盼盼就毁了!”

听到前面的话,任国平还想说我们找人保护盼盼了,等听到后面的话他却什么也说不出了,张月荣母女俩更是面无血色,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失误,竟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墨陶然气场大开咄咄逼人:“任书记,如果照片上的人是子悦,你会不管不问吗?”如此的差别待遇,你有什么脸面来认女儿?

一句话逼的张月荣痛哭失声,她对不起女儿,对不起盼盼,当初就该紧咬牙关把盼盼接来,怎么能听了丈夫的话相信一个外人?

任国平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如此的遭人质问了,偏偏他还无话可说,如果是子悦他当然不会不管不问,可这不是子悦,这是…一个念头闪过,任国平抬眼看向面容冷峻的墨陶然,蓦然认识到,对方这是不想认亲!

他想过任海鹏霸着女儿不愿放手,却他从未想过揭穿身世后,盼盼会不想认亲,先不说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就凭自己的地位和家庭,能给她的实在是太多太多,她怎么会不想认亲?不但是她,连墨陶然都跟着她胡闹不想认亲?

思索中,就听墨陶然放缓了语气继续道:“其实我也了解您的想法,如果盼盼一动就会提醒别人,我们已经知道这事,间接的也就暴露了子俊,如果换成是我,在儿子和远房亲戚之间,我也会选择子俊,但站在我的角度上,盼盼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他语含深意的道,“这事我没和盼盼说,在她心里你们都是很亲近的人,如果她知道你们为了子俊放弃了她,她一定会很伤心,我不想让她伤心,头十八年她父亲即使生活艰苦,也让女儿活的开开心心,我希望后半辈子在我的保护下,她也能开开心心的没有怨恨,这份快乐我不想让任何人来破坏。至于子俊这事?盼盼不会知道,罗家同样也不会知道。”

说白了就一个意思,你别和盼盼认亲,我就不告诉罗家害罗诗函的是任子俊,要儿子还是要女儿,你选吧。

任国平的脸上火烧火燎,说不出是愤怒还是压抑,可对方不但处处占理,还抓住了子俊的把柄?要儿子还是要女儿?那还用选吗?为了儿子他抛弃了女儿两回,这次…他也只能妥协。

“你说的对,是我们对不住盼盼,这事,还是别告诉她了。”

墨陶然步履轻松的出了任家大门,看看时间,他觉得自己可以早点回去帮盼盼包饺子了,下午没事拉老丈人出去转转,等过几天盼盼放假,他们父女俩要回老家,千里迢迢的回去一趟,总得带点土特产吧。

“等一下!”正想着要不要先打个电话,任子悦追了出来。

看着曾经的上司,现在的妹夫,任子悦却不知道该叫什么,如果认了亲自然该叫陶然,可现在的辈分是她未来的小姑父,她觉得天底下指定没有比她家更滑稽的称呼了。

暗暗轻叹,她苦笑着道:“墨副总,你的话我都听懂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解释一下,照片的事你别怪子俊,在我们家最不想伤害盼盼的就是他,因为昨天的事子俊又和我爸大吵了一架,跑出去现在还没回来,如果能选择,他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盼盼,他真不是有意的。”弟弟已经够苦了,如果墨陶然迁怒拦着不让他见盼盼,她不知道子俊怎么受得了?

墨陶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不会怪他的,盼盼很喜欢子俊这个侄子,也很珍惜和你的感情,我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

任子悦羞愧的咬着下唇:“我不是个好姐姐,我对不起盼盼。”和父亲一样,她追出来要保护的还是子俊。

墨陶然无所谓的一笑:“别想那么多,作为侄女你做的挺好,继续保持,有时间来家里玩,我先走了。”

开门上了车,墨陶然刚出大门就看到拐角处刚回来的任子俊,想到任子悦的话他眉头一挑,把车停到近前,落下车窗道:“子俊,要回家?”

任子俊确实是要回家,但不是想和他爸服软,而是任子悦打电话说墨陶然要来,知道这事指定和认祖归宗有关,这才急急忙忙往回赶,没想到在门口碰着了?

他下意识的往车里瞅了瞅,没见着盼盼才皱眉道:“你这是要走?”这么快就走,到底是认了还是没认?

“恩,和任书记聊了会正要回家,今天中午盼盼包饺子,你要没别的事一起过去吃?”

任子俊被他说的有点发蒙,听叫任书记明显是没认,可在没别人的情况下,这么好声好气的叫自己去吃饺子,又应该是知道了实情,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准备不认?

心里画弧,人却不客气的打开了车门,左右他也不想回家,跟着去看看吧。

那说,墨陶然是怎么想的?他怎么还叫上任子俊了?

这位小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看今天把任国平逼的无话可说被迫妥协,可他心里还是不爽,自己捧在手里怕化了的宝贝,却被他们这些没眼光的一再抛弃,凭什么啊?就为了这儿子?听到任子悦说,任子俊为了昨天的事‘又’和她爸吵起来了,他这心情突然爽了,既然任国平的职位不能动,那就动他儿子吧,也不干别的,只要搅合的他父子关系不和,最好是任国平没儿子给养老送终,自己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带着这个不可告人的想法,一路上他好顿给任子俊洗脑。

什么任海鹏这么多年含辛茹苦多么不容易,什么昨晚上老爷子背着女儿半宿没睡觉,什么盼盼因为母亲抛弃面上不显,心里却大受打击,更主要的是,头些日子险些被拍裸、照,小丫头连寝室的同学都不信了,这要是知道爹都不是亲的,估计想不开都得厌世?

一个又一个砖头迎面而来,砸的任子俊心情悲愤,他爸明明说找专人看着盼盼,怎么会遇到这么危险的事?人呢?哪去了?连亲生女儿的安危都不管了,这人怎么会这么狠心?

见便宜小舅子气的双眼发红,墨陶然假惺惺的安慰道:“你也别多想,我说这么多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不是我和大爷拦着不让你们相认,咱们都是真心关心她的人,我觉得相比那个称呼,盼盼的幸福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呢?”

“没错!”任子俊深吸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不管是叫姑姑还是姐姐,我们都是血脉亲人,只要她过的好就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我不会破坏她的幸福。”说到这,他真心的看着旁边的男人,“谢谢你这么为她着想。”这男人能为了盼盼和父亲对着干,足以说明他对盼盼的真心,他服了。

被发好人卡的墨陶然摸了摸鼻子,略微检讨了一下,自己这做法会不会太损?不过再一想,闹翻了也是他爹,遇事又不会不管,他这也算帮小舅子提前自立了,没什么不行的。

俩人若无其事的回到家,就看到屋里的父女俩正坐客厅包饺子,见他们俩回来盼盼立马兴奋的迎了过来:“陶然你回来了?咦?子俊也来了?你们俩怎么碰上的?快进屋坐,今天中午包饺子,子俊想吃什么馅的我去给你弄,咱家猪羊牛肉的什么都有,今儿个上午我出去绞了好几样陷,刚塞冰箱里,还没冻上呢。”

见小丫头跟自己说了一句话就开始关照弟弟,墨陶然闷闷的插嘴道:“虾仁买了吗?”如果盼盼敢说忘了,他今天中午就不吃饺子改吃她。

盼盼好笑的瞥了眼男友:“买了,我挑最大个儿买的。”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他啊。

墨陶然满意了,不去看百感交集的小舅子,进屋换衣服准备洗手包饺子,正洗着手呢,任海鹏进来了:“陶然啊,子俊这是?”

“没什么事,他和他爸吵架了,让我碰着就跟着来了,我上午去他们家把话挑明了,他们也同意为了盼盼好不认,大爷你放心吧,以后没事了。”老丈人岁数大了,天天提心吊胆的别再急出病来。

任海鹏听到这话一颗心彻底落了地儿,女儿懂事女婿孝顺,日子越来越好谁想被搅合啊?老爷子心里高兴拍着女婿的胳膊道:“大爷找着盼盼藏酒那地儿了,一会儿我偷着拿一瓶,咱爷俩中午喝两杯。”

墨陶然讪笑道:“大爷,您昨儿个还难受,今儿个刚好盼盼不能让喝。”就是偷着拿出来你也没法偷着喝啊?这种错误被抓到,可是要被连坐的。

任海鹏挠头:“那说子俊来了?我陪子俊喝两杯?”

“子俊才十六岁。”还没成年呢。

老爷子四十五度角仰脖瞅灯,而后眼前一亮:“有招了,一会儿我偷瓶酒倒进矿泉水瓶里,再往里塞几粒冰箱里那大樱桃,到时候盼盼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拿回来补身子的药酒,这她就能让喝了,你记着点别说窜了。”

墨陶然一脑门的黑线,老丈人为了喝口酒,真的是脑力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放存稿箱里八点发,可jj抽了,存不上了,只能现在发,电脑要被占用。

谢谢妹子们的鼓励,亲爱的们破费了,抱住亲亲,么么哒╭(╯3╰)╮

柳无端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6 14:26:35

柳无端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6 14:26:02

紫素流萤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6 09:05:43

新妈咪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5-15 21:23:09

第96章

今儿个中午的饺子很丰盛,三鲜的、虾仁的、还有任子俊点的羊肉大葱的,因为面是现成的,馅也是绞好的,不管会不会四个人一起忙活,到饭点这几样饺子也全都做得了。

任子俊上次来就是包饺子,可惜当时他身上有伤,更是在小屋睡过了全程,今儿个这位清清醒醒一直跟着摆弄面,看着盼盼脸上的笑颜如花,他更加肯定墨陶然的想法是对的,绝对不能让他那个无情无义的爹,破坏盼盼的这份温馨平静。

可惜,这父慈女孝的场面只维持到饭桌上,看着自家老爹拿出来的矿泉水瓶,好脾气的盼盼立马皱起了眉头:“爸,你那是什么东西?”淡淡的浅粉色瞅着就不是水,别告诉她那是饮料。

任海鹏很淡定的睁眼编瞎话:“这不是陶然看我这两天身体不好,特意给我弄来点药酒,安神的,养身体的。”说完,还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盼盼转头求证:“药酒?”

墨陶然不敢揭老丈人的底,只能连连点头:“恩,药酒。”

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过,就在大伙以为盼盼要多问的时候,她一转身进厨房了,可没等任海鹏偷着乐呢,就见他闺女拿出三个耳朵眼儿大的小酒盅:“药酒不能多喝,没听说补多了过犹不及吗?一天一杯正好,子俊,你也尝尝这药酒是什么滋味,看看它能有多补。”说着,她把三个酒盅倒满,剩下的大半瓶全都给拎走了。

陶瓷酒盅很好看,外表还带着古香古色的富贵花开图案,可再好看也无法磨灭它最大的缺点——太小了!大点口一口就干了,这哪是喝酒啊,这不是钓馋虫呢吗?

“不是,我说盼盼啊,这杯是不是太小了点?”就算不给大杯,你给个中号的也行啊,这也忒可怜了!

“爸,药酒是用来补身子的,又不是让你喝过瘾的,不信你让陶然打电话问问给他酒那人,是不是这个理?我就不信谁家药酒能当饮料喝,他也不怕补多了头晕。”

被点名的墨陶然,给老丈人偷递了个眼神:大爷,喝吧,万一真让我打电话问,咱们就该露馅了。

任子俊不知道里面的猫腻,可他会喝酒,别看他岁数小,有些场合也是避免不了的,一开始还对俩人的眉来眼去感到纳闷,一尝杯里的酒他什么都明白了,除去美酒的甘醇就是淡淡的樱桃味,说好的药呢?

瞥了眼郁闷的叔爷爷,他憋着笑低头吃饺子,反正主谋不是他,帮凶也不是他,顶多是个知情不报,被抓住也能混个宽大处理。

任海鹏这个郁闷啊,难得想出这么个好注意,没想到这么快就惨淡收场了,唉,闺女越来越不好骗了,今后可怎么办呢?

端起酒盅想借酒消愁,一个没收住口大了,干了。

瞅着老丈人眼巴巴的瞪着那空杯,墨陶然抬头道:“盼盼,前两天不买了瓶蘸饺子的酱油吗?你给放哪了?”

“哦,对了,还有饺子专用酱油,我给忘了。”

见盼盼去厨房找酱油,墨陶然忙把自己没动那酒盅和老丈人交换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大爷,再喝光可就没有了。”

任海鹏一脸窃喜的点着头:“这回我抻悠着点喝。”好女婿啊!跟自己就是贴心。

拎着酱油回来的盼盼,瞥了眼父亲旁边的满杯酒,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俩人…

下午,见老丈人精神不错,墨陶然提议出去逛逛,给老家那头的亲戚挑些土特产,毕竟下周放假他们要回去,结果没等走呢,陈启轩那苦命的孩子来电话了,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大哥您每周至少还来一天,这周大礼拜都过去一半了,人呢?

心虚的墨陶然推了推眼镜架,挂了手机对盼盼道:“启轩那边没忙完,我下午还得过去一趟,让子俊先陪你们去吧。”

说实话,如果这是以前,陈启轩就是夺命连环催他都不带去的,把女朋友交到情敌手?他的心得多大?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情敌变成亲小舅子,既消除了隐患跟着盼盼还能防狼,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他安心的走了,留下充当护花使者的任子俊,陪着盼盼爷俩四处逛,其实主要就是买些a市的特产,剩下的烟啊酒啊营养品什么的,从家里拿就行了。

因为直接去的特色店,所以买东西也没耽误啥时间,看看时间尚早,任海鹏想起个事来:“对了盼盼,你给我买那膏药哪买的?爸用着不错,你大爷那老寒腿也不好,我寻思给他带几贴回去,让他贴着看看。”

盼盼一听笑着道:“离这不远,从地下窜过去两条街就是,咱们给我大爷多买几贴,他要是用着好我再给他邮。”说这话的时候小丫头想起财大气粗来了,搁以前让她帮她大爷跑腿行,让她花好几百给对方买膏药她是真舍不得,她爸得干多少天?有的时候不是没那份心,是真的没那条件。

任子俊不了解内情也没跟着插言,等到了那个膏药店又买了十几贴的膏药,他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姐在花谁的钱?

盼盼家是什么条件他自然清楚,上次说赌块石头挣了一百万,可那房子就明显不只一百万,再加上日常生活的各种开销,还有盼盼的学费,叔爷爷这腿…一样一样的算下来,把个从不在乎金钱的小伙子愁的脸都快绿了,合着他姐爷俩现在是被人包养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时间短了还好,时间长了他姐容易没地位啊!

见他姐拿着小票准备交钱,他忙抢过小票道:“我来。”

盼盼怔了怔,忙伸手掏钱:“子俊不用。”给自己大爷买东西,侄子花什么钱啊?

撕撕巴巴不好看,所以俩人都争着给钱,收银员正不知道要谁的好呢,从旁边伸过来张金卡:“一起付了吧。”来人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很有感染力,以至于收银员想都没想,就一起给刷了。

看向卡的主人,任子俊顿时火气上窜,冷冷笑道:“我说谁这么大款?原来是寒副总,不过你这殷勤献错地儿了,我们任家还用不着你掏钱。”说着,他把手里的钱往收银台上一扔,很是犀利的道,“把刚才的膏药再给我配一份,谁交的钱给谁拿走,这么大个药店,总不能一而再的收错钱吧?”

见收银员脸一红急忙叫小伙计从新拿药,寒岚第一次把正眼落在任子俊的脸上,他没想到,任国平这个据说打架斗殴的儿子还挺不简单?

勾起唇角,他从容笑道:“原来这是任少爷买的药?是我唐突了,我还以为是盼盼买的。”明着是道歉,话里却清楚明白的透出,干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