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羽莲是佛宗的双圣花之一,它与净水白莲,菩提树,婆娑树,并称佛宗四大圣物。其中蕴含的神圣之气,自是浑厚浓郁!”

玄沉璧轻魅的声音,缓缓的响彻而起,带着一抹柔软温醉。凤眸微微上扬,瞳仁如冰通透,如玉晶莹。金色的凤凰翩然绽开,羽翅的边缘辐射状的线条无比美丽,犹如惊鸿的身影滑过暗夜湿重的帷幕,带起一点点晶莹的水滴,潋滟出魅惑人心的异彩。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古寺,应该就是梵天寺!”

蓝月仙舞的身影从密密的枝叶间走出,目光深邃的凝视着这座看似普通的寺庙,透着无比复杂之色。脸上却毫无情绪,让人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梵天寺,存在的岁月无比悠久,它是佛宗的象征。唯独在佛宗之中地位极高之人,才有资格进入梵天寺。但是几乎没有多少人见到过梵天寺的真面目,也不知道它到底位处何方。很多人都猜测,它必定在圣山之上,这个想法确实没错,这座古寺正是梵天寺。

“进?还是不进?”

水洛霞看着几人,语气淡淡的问道。他们此刻想要离开,还是来得及的。这里的危险,必定不好应付。若是,有人决定放弃,她一定会尊重大家的决定。她不会拿伙伴的性命来冒险,这是她不变的原则。她可以自己不顾生死的闯荡险地,没有一丝迟疑。但是她却不会擅自让伙伴陷入困境,他们信任她,她就一定会对他们的生命负责。无论什么情况下,她都会把他们的安危,放在首位。

“呵呵,洛儿,这不是废话么?都来到这里了,岂能白来一场!”

蓝月仙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放心吧!我们可以一起渡过任何难关,绝对不会因为危险而退缩!

“没错,莲儿,你只要记住,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旁,这就够了。”

玄沉璧语气轻松的说道,看似稀松平常的话语,却充满了坚定不移的笃定,以及浓到化不开的情意。带着薄茧的手指穿过她的柔荑,不轻不重地握住。

“我也想见识一下,梵天寺到底有何玄奥之处!”

暮寒落曦淡淡的说道,清朗如泉水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稳重冷静。

“走!”

樱洛尘简练的话音,没有任何犹疑,掷地有声。冰山冷酷魔王的惜字如金,再次让大家长了见识。

水洛霞幽深的墨瞳微微一眯,翘起了一道喜悦的弧度。这个结果虽是意料之中的,不过,听到他们亲口说出,心底还是不由生起了欣然之意。

五道身影轻盈地飞掠过流金羽莲花丛,没有引起一丝的波动。不知道什么原因,梵天寺之外竟然没有任何防护。不知道是佛宗太过自信,还是其他原因。为了谨慎起见,水洛霞开启了恶魔之眼。眸光如扫描仪般扫过梵天寺,天空之中的佛光,都聚集在梵天寺的上方,为它罩上了天然的防护罩。她可以清晰感受到那些佛光,比之前他们遇到的伏魔阵中的佛光还要精纯。

“我们不能从上面进入!只能走大门!”

她动听空灵的声音,缓缓落下,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陈诉着一个事实。众人对她的话,没有一丝怀疑,皆是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如果他们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也不必说什么守望互助了。

就在他们隐匿好气息,刚要踏进梵天寺的时候。一声震天的怒吼声,咆哮而来,紧接着几个令人心颤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看清了眼前几个巨大身影的模样,众人皆是面色一凝,大惊失色。

第二百一十九章 再见故人

“天呐!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狴犴,猰貐,狻猊,摩羯,獬豸,貔貅上古六大瑞兽,会齐现于此?”

水洛霞嘴角微微一扯,笑容带上了一抹无语。

黑纹虎面的狴犴,鱼躯牛角的猰貐,狮身龙角的狻猊,羊首鱼身的摩羯,形似麒麟的獬豸,龙首凤尾的貔貅上古六大瑞兽,庞大的身影,犹如巨大的山岳一般带着极大的压迫力,围绕在几人的身边。一双双硕大的眼睛,扫过他们的脸庞,充满了审视。空气中的气氛越来越冷凝,充满了心惊肉跳的肃杀。

它们既感受到了一股魔气,也感受到了浓郁的仙气,还有一丝晦涩的妖气,这不禁让它们感到疑惑。尤其是那个青莲女子,她的身上气息最为复杂。让它们无法判断是敌是友,一时间,竟是愣愣地僵持在了原地。

“没想到这些绝迹于世的瑞兽,竟然会在佛宗圣山。可想而知,这里必定有它们想要守护的东西!”

玄沉璧凤眸一扬,诱人至极的红唇,宛若绽开的玫瑰花卷着露水,泛着魅惑的色泽。除了刚开始的一丝震惊,他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与沉着。

“不是守护,是镇守!”

樱洛尘没有温度的声音,带着肯定的语气,让人没有一丝怀疑他说的真实性。

“来者不善!”

暮寒落曦的话同样不多,清朗的声音,缓缓吐出。

“唉,本公子好不容易低调了一回,非要逼我高调,这又何必呢?”

蓝月仙舞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

众人还不知道她所言是何意,就见到她一把扯出了怀里睡眼惺忪,半梦半醒的雪白小兽。纤指捏了捏它发红的小鼻子,眸子对上它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看得她手中的雪白小兽一阵毛骨悚然,用小爪子刨了刨脑袋,将自己缩成一团雪球,企图让自己变得不显眼一些。主人不是要虐待我吧?怎么笑的这么可怕啊!

“小七!”

蓝月仙舞温柔至极的声音,让七幻毛茸茸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一根根雪白的长毛,陡然竖了起来。它弱弱的抬起头,可怜楚楚的看着主人。清脆的声音,怯生生的喃喃道:

“主人——有事?”

“嗯哼!当然!叫你出来自然就是打架了!你没看到这几个大家伙很嚣张的挡了你主人的道么?”

蓝月仙舞耸了耸肩膀,语气那是理直气壮,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几人脚下一阵踉跄,看着眼前这么一个翩翩美男子,对着手心上那只小布伶仃的小兽,说出这么让人吐血的话。就它那小身板,你要让它去打架?不带这么疯狂的吧?

“哦,那好吧!居然敢欺负小七最亲爱的主人,简直就是岂有此理!现在就让它们看看我的厉害!”

雪白的七幻,张牙舞爪的挥了挥肥胖的小爪子。稚嫩清脆的声音,清晰的响彻在所有人的耳中,那不可一世的话语,再度将其余几人雷了个销魂。

“噗!”

玄沉璧被七幻那可爱的样子,惹得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会有这么好玩的小东西?

“笑什么笑?没有见过我这么厉害的幻兽吗?”

七幻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玄沉璧,笨拙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恋无比的说道。

“哈哈哈!”

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就连冰山魔王樱洛尘嘴角也微微一扯,一丝极浅极浅的弧度,勾勒而出。趴在他肩头的赤魔龙,红水晶般的眼眸中滑过了一抹诧异之色。看着眼前的小东西,目光煞是古怪。这个小东西不简单啊,还没有进入成年期就已经能够说话了。这究竟是什么幻兽呢?为何我看不出它的真身?

“唰——”

雪白的小影子,瞬间就跃出了蓝月仙舞的掌心。几人都不禁为之担忧,唯独作为主人的她眸光淡若,英气绝美的容颜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耐人寻味。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好大的胆子,竟敢挡住主人的路!还不给本大爷滚一边去!”

七幻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身子,落在金色的流金羽莲之中,险些被花蕊给淹没。此刻它正挺直着腰板,小胖爪朝着狴犴,猰貐,狻猊,摩羯,獬豸,貔貅一一指去。那股嚣张劲儿,简直就是蓝月仙舞的翻版,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幻兽。

水洛霞好笑的看了看蓝月仙舞,再瞧了一眼七幻,露出一缕意味不明的笑意。

玄沉璧,樱洛尘,暮寒落曦齐齐抹了一把冷汗,手中的灵力凝结于指尖,随时准备救援。这几只上古瑞兽可不好对付,它们的傲气更是高的很,如今被一个小不点,指着鼻子呼呼喝喝,定会勃然大怒。

狴犴,猰貐,狻猊,摩羯,獬豸,貔貅的眸光,犹如聚光灯般落在流金羽莲中的小东西身上。寒气骤然涌现,凌厉的杀气,迸射而出。众人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异样,心微微一紧。这小家伙怕是惹火了这六大瑞兽了!

然而,下一秒,情况突变,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人不约而同化作麦田中的稻草人,风中摇摆。不敢置信的盯着原本气势汹汹的六大瑞兽,陡然化作拟态,朝着七幻的方向发出了膜拜般的呼声。紧接着,身影化作流光没入了墙壁之中,成为了古老的壁画。

“这就对了!”

七幻大摇大摆的朝着众人走来,眼底的七彩光晕,一闪即逝。飞到蓝月仙舞的怀里,继续呼呼大睡。

“咳咳,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居然连上古瑞兽都听其号令!”

玄沉璧有些错愕地看着蓝月仙舞怀里露出一撮儿毛发的七幻,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语道。

“难道是它?”

樱洛尘冰冷的声音,浮起一缕异样。紫色的水晶眸子,对上了赤魔龙肯定的目光,心中无限震撼,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作为魔界之王,他拥有着号令群魔万兽的无上威能,然而,这世间之上也有着他无法号令的幻兽。一些血脉高贵而正气的神兽与瑞兽,他无法以魔灵威压来驾驭。但是,这天地间却有一种幻兽可以做到统御万兽,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由天地蕴育而生。一旦它达到成熟期,无论是任何幻兽,都必需听从它的号令。它是一种极其逆天的存在,幻兽中的天生帝王!

“想必七幻就是那逆天的存在吧!”

暮寒落曦若有所思的低语道,以他们几人的见识与博学,自然是想到七幻的原身。看向蓝月仙舞的目光,再度涌上了一种名为苦涩的失落。

“来者是客,远道而来的友人,请进吧!”

一声空悠旷缈的声音,带着慈悲的宽容之感,一字一句的沁入心海。

众人闻言一惊,此人的境界不容小觑。水洛霞眸光一闪,浮起淡淡的光芒。这声音好熟悉,会是他么?

月光铺在整洁的石道之上,古朴的寺庙,在暗夜中显得格外宁谧。梵天寺内有着许多高高低低的殿阁,远远的传来低沉的诵经声音,摇动经筒的声音,还有着节奏缓慢的敲击木鱼的声音。辗转在朱色殿阁间,循着声音的来处,众人步入了菩提树下的空明殿中。

红尘如幻,明灭不定。

世间浮华,皆如烟云。

本无一物,来去两空。

重檐伟阁的经殿之内,浓浓的香雾浸染着神秘的梵香与清淡的婆娑花清气。巨大的佛像在橘色的烛光中,显得熠熠生辉。佛像高约十米,完全以纯金铸成,佛像仪态庄严,左手置于膝上,右手拈花,赤足盘坐在莲花台上。最吸引人的是它那一双犹如真实的眸子,透着悲悯,透着祥和,让人忍不自觉卸下防备。

佛像之下,蒲团之上,一道身影静静地端坐在中央,明明近在咫尺,却让人看不清。他手指缓缓地捻着佛珠,睁开了闭着的眸子,暗棕色的瞳仁,极深,极纯,古井无波。他缓缓的站起身,身上一袭朴实的黄袍袈裟,干净,整洁,没有因为长时间的打坐而出现一丝褶皱。额间的朱砂佛印,在空明殿忽明忽暗的烛火照耀下越发神秘。

“这世界还真是小,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水洛霞望着面前熟悉的清秀面容,嘴角微微一扬,空灵的声音,缓缓落下。

“是啊!又见面了。”

空然嘴角微微浮起一缕若有若无的苦笑,他倒是希望他们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见。

“怎么?难道空然不欢迎我么?”

水洛霞眨了眨了眼睛,灵动的眸子里充满了戏谑。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模样,目光如丝丝缕缕的青藤,将他的心缭绕。

“怎么会呢?堂堂妖皇陛下,愿意屈尊降贵来到圣山,贫僧怎敢怠慢!”

空然红唇一抿,温润平和的声音,缓缓说道。

“呵呵,空然,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幽默了!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朋友,我不想与你为敌。”

水洛霞望着空然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唇边绽开一抹如花的笑靥,迎风招展,醉人心扉。幽莲的香气,飘到他的鼻尖,犹如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拨动他的心弦。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心中开始不断挣扎。

第二百二十章 步步莲生

“贫僧——”

空然温雅悲悯的声音,隐含着一缕轻颤,黄色袈裟之下的手指,紧紧地握着佛珠。往日的镇静,在她的目光之中,分崩离析,荡然无存。师傅圆寂前曾说过世间一切诸法如幻如化,缘聚则生,缘散则灭。他命中有道劫,堪破了,方可大彻大悟,立地成佛,堪不破,便从此身陷红尘业障,不能自拔。

他一直不明白师傅所言指的是什么,如今却是有了几分明悟。他素来是诸根寂静,一心念佛,只愿他朝得以栖神净域,成为极光之尊,佛主之王。然而,遇上了她,他的心就渐渐失了方寸。不再是无悲无喜,无嗔无怒,无欲无求。

谁言出家人无心?出家人一旦动心,那便是如滔滔海浪,决堤千里。他不懂她何时悄悄深埋在他的心底,是她谈笑自如的站在冰祭台上,浴莲而出的那一刻惊鸿?还是她手执冰剑,坚定不移的护在他身前的那一刻悸动?他早已分不清,他只知道自己是不能够有七情六欲的,因此,他将自己的心,深深埋葬,不敢去触动。

这一刻,是选择他从小的信仰,还是选择她?

一边是精心培育他成才的宗门,恩重如山。另一边是他唯一动心的女子,情深缘浅。

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水洛霞看到空然眼底的挣扎之色,心中微微浮起一丝不忍,语气温和的轻轻说道:“一切皆有因果,我们既然敢踏进佛宗圣山,就不怕危险。空然,你就两不干涉,置身其外便可,不必如此为难。”

空然心底微微一颤,她还是那么心细如尘。他极力掩饰的心绪,也逃不过她的眼睛。愁肠百转千回,最后只化作一句长叹:

“唉,罢了。你们快走吧!六大瑞兽的出现,已经惊动了各大佛主。再不走,就为时已晚了。下山的路恐怕走不通,为今之计,只能通过——”

“空然,你不必告诉我们通道,我自有办法。命运之轮,听我号令!指示方向!”

水洛霞适时的打断了空然的话,她可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而累及朋友。她看得出他对宗门的重视,她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陷他于不义。

“你——”

空然眼眶微微红润,感动之情泛滥开来。玄沉璧,樱洛尘,暮寒落曦,蓝月仙舞对此也没有任何怨言,只是默默地打量着空明殿,试图找出通道的位置。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水洛霞的眉心射出。灵魂之海的命运之轮,迅速旋转起来。光线直直朝着面前的大佛落去,确切的说,是落在大佛那一双犹如真实的双目之上。

“入口就是那双眼瞳!”

水洛霞抬起头,红唇微微一动,动听空灵的声音,带着笃定之意。

“只是该如何开启这入口呢?”

蓝月仙舞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说道。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整齐的朝着空明殿的方向聚涌而来。空然的眼底滑过一抹坚决,手中佛光一闪,一滴血液就有灵性般的飞起,落在他额头上的朱砂佛印之上。霎那间,血红色的光柱,朝着大佛的双瞳射去。那双瞳瞬间化为鎏金色,一道道金光从佛目之中延伸而出,犹如一匹丝绸,柔软,绵长。

“你们走吧!”

空然温淡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急切。

“走!”

水洛霞没有婆婆妈妈不依不舍,冷喝一声,身影就朝着金色光芒铺就的道路飞掠而去。她知道让佛宗之人见到自己几人在此,空然的处境更加危险。蓝月仙舞,暮寒落曦,玄沉璧,樱洛尘四人脚尖一点,身若流光,瞬间没入金光之中。

这些金光不同于普通的佛光,是由空然引发的神圣接引之光,对于他们没有任何伤害。他知道水洛霞身怀有孕,自然会顾忌到普通佛光对她的伤害。因此不惜以自身的精血为引,让佛光性质发生变化。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必定会遭到佛宗的重责。但是,为了她,他不悔!

“大胆空然,你竟然私放妖魔入圣殿!罪无可赦!众僧听令,摆阵,拿下这叛徒!”

一声厉喝猛然砸落,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和尚,出现在空明殿上。他的身上穿着一袭以金色丝线绣着条纹的红色袈裟,缀满了粉红的珍珠,显得华丽至极。烛光之下,他的国字脸上滑过了一丝狰狞的狠厉,眸光阴冷的似要将空然冻成冰块。他握着一柄黄金法杖,随着他一步步走来,发出了圆环交碰的脆响。一群内穿茶褐色衣,外披青绦玉色袈裟的定禅僧,纷纷小跑而来。手持伏魔棍,将空然包围在其中。

“寂常师叔。”

空然的声音依旧平静,慈悲温润的脸上,没有一丝变色,眸子淡淡的扫视着煞气森森的众位僧众,无悲无喜。这世间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让他露出其他的表情。

“哼,你这叛徒没有资格叫本座师叔!今日,本座就替师弟清理门户!”

寂常佛陀狠狠的看着空然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庞,一股怒火在肚子里焚烧起来,原本还有几分人样的脸庞越发扭曲。这个小兔崽子凭什么有资格继任佛宗之主的位置!哼!师弟以为他的安排天衣无缝吗?谁敢阻止我继任宗主之位,就只有送他去极乐世界了。哈哈哈!

“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