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缺姐却笑着举起双手投降,将烟灭了:“我不抽行了吧,免得你又瞎跑去告状。”顿了顿,瞥了我一眼,又笑:“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不回来也没事,我会帮你们解释。”

说完就拿着象牙色小皮包款款走出了洗手间,走回了包房,徒留一阵香风。

唉,多么神秘多么令人向往的女子啊……(风导,你就承认你在为你新坑造势吧=。=)

嗷唔,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逃命要紧。

我拔开腿就准备跑,但是领子几乎不出意外的又被人逮住了。

“嗷嗷嗷嗷嗷!”我嚎叫着,却被他直接拖着往门外走去。

“呜呜呜,总经理,那真的是个误会,我没说你是同性恋……”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表明立场。

“你可以再大声点,过道尽头那个人还没听到。”他的声音从刚刚的体贴坠入无尽的冰冷和严肃。

……有时候我发现,顾扒皮还是挺有幽默感的,可惜性命相关的时刻,我无法存有欣赏情怀。

被粗暴的塞上车,我却发现被塞上的是驾驶座……

我满是疑惑的看向眼睛有一些发红的顾扒皮:“总经理,你……是不是醉的太厉害了?”电视剧里面就算有这个暧昧狗血的镜头,也没说是往驾驶座上塞的啊?

“是有点,所以才让你开。”他坐上副驾驶座,将车钥匙插进打火孔,随后便悠闲自在的靠回座椅。

“我不……”

他截断我的话,目光凝向窗外,修长的手指放在唇边:“你不是有驾照又没喝酒么?还是资料上是假的?”

我愣在那里,可看着他坚硬冷清的侧脸,最后张了张嘴,只说了个:“你系下安全带吧……”

他冰凉的目光终是转向我,我吞了口口水,将目光闪了回来,终是明白他刚刚叫我不要喝酒的目的了……原来那么激动拉着我就走,是因为看见辛圆缺吸烟发怒了,又不想酒后驾车,就拖着我来当司机的呀……

TT我的自知之明真是让我觉得自己可悲。

不过我的开车技术……呵呵,呵呵呵呵……

但这车是无极变速,不需要换挡,跟开跑跑卡丁车差不多的吧,慢慢开应该也无妨,只要他不让我赔车就是……

他没有动,只冷冷说:“快开。”

不系就不系,生命安全自行负责!

我咬了下唇,按照考驾照前教的几步曲,意思意思的看了看仪表,调整了下座椅,系好安全带,深吸了一口气,手微微颤着将车打燃,可刚刚一开,车就开始不停的前后剧烈晃动。

然后,它就停在了那里……

感觉到一边的刺骨目光,我干笑了笑:“呵呵,刚开始需要熟悉一下车,我这辈子还没开过那么高级的车……”

顾扒皮继续将目光转向窗外,可手下动作极快的拉过安全带扣上。

我虽然觉得丢脸,但是看他吃瘪的样子又觉得得意。

不过我的得意没有持续多久……

二十分钟后,当我以龟速开着这高级车,稳如泰山无动于衷的接收着无数过往车辆的鄙视和唾弃,并在第八个路口瑟瑟的问一边的顾扒皮该往左走往右走还是直走时,他愤然解开了安全带扣,伸过手来,我一惊就抱住了头:“不要打我,打我不要打脸……”

感觉到方向盘被迅速的一拉,我惊得全身僵硬,听到耳边一声疾喝:“刹车!”就忙不迭的死死踩了下去,车子猛的一抖,我身子前倾又被安全带拉了回来,稳住身形后喘了半晌,才敢惊恐的透过指缝看向外边,车很安全的停在了马路边。

原来车震是这么玩的啊……

可我还来不及为此时的安全松一口气,身边的责骂就让我浑身紧绷毛骨悚然:“你究竟是怎么拿到驾照的!?”

我无限委屈的瞥了他一眼:“就是……那样拿到的,没找关系,只是拖着考官的衣服求了下情。”

我记得当时考坡道起步,我第一次熄火,考官让我考了第二次,幸好我第二次顺利起步,全身本来就颤的厉害,下来后考侧方位停车,谁知道我运气就有那么差,遇到一个老式桑塔纳,事先我根本不知道老式桑塔纳的倒档要先往下压才能进档,无论怎样不能到档的我怎么停的了车?以为车坏了差点急哭了的我只有给考官求情,要求换车,考官坚决不应,说坡道起步已经给过我机会,让我下车签字不过,我坚决不签,努力挤出了两滴眼泪,用哭腔拉着他说了好久好话,可他还是不准,还将我骂了一顿,说要以违规来处罚我。

我最后望着他那张风尘仆仆的面庞,使出了一招撒手锏,那考官终于让我去考了。

“怎么?”顾扒皮问。

我差点呛着,将目光转向他,咳了两声后,酝酿了一下情绪,才深情开口:“我说,‘师父!你也有女儿啊!’”

一阵静默之后,顾扒皮发出了几声悦耳的低笑,我看向他,也抿着唇角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理我了……”哎哟我的妈也,我怎么就随口说了出来!忙不迭的用手捂紧嘴巴,瞪着眼睛满怀担忧的注意着他的反应。

我的话音落下之后,他的笑声便停了,转而用手打开车门从车前绕过来,再打开了驾驶座的门,冷冰冰的说:“过去。”

变脸变的真够快的,扒皮你太难伺候了!

不过也怪我,没事干嘛管不住嘴,提醒他我们之间还存在着恩怨情仇呢?

解开安全带,我犹豫了一下,准备往右转身直接爬到副驾驶座去,结果我右手刚刚撑过去,左手就被他逮着往外一扯,巨大的力度传来,我毫无悬念的失去抵抗能力被生生拉出了车外,立地不稳,我扑向他的怀抱,牙齿和鼻子均被撞的生疼。

疼的泪眼汪汪的抬眼瞥向顾扒皮,他幽静深沉的眸子也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会低下头来吻我,如同无数狗血的小说电影中讲述的那样,男主珍惜而狂暴的吻住纤细脆弱泫然欲泣梨花带雨的女主(--孩子,你癫狂了吧,你哪里符合其中一条……)

可他却是紧了眉毛,语声冰凉:“往那边爬,你难道是狗变的?”

被打碎幻想的我,不满的盯着他:“是你说让我‘过去’的,你又没喊我‘出来’……”

很好,吻终于落下了,刚刚破灭的幻想又被强力502粘上,我完满了……

我家扒皮真与众不同,连吻的时间都如此出人意料(风导:吻的对象的条件也很出人意料=v=)!

不过为啥是我家的……呵呵,用词错误,忽略忽略……

还有,这真的是吻吗,还是啃啊?

娘的,嘴要被咬掉了啊啊啊啊!

TT扒皮你够特立独行了,别再这方面创新求异了行不?

牙齿不断的在嘴皮上来回厮磨轻啮,很快的,唇就麻痒不堪,我不耐的去推他,欲将自己救离苦海,却被他用双手狠狠压回身后,他轻喘着,声音依旧冷硬如铁:“为什么觉得我会不理你了?”

靠,居然装傻!

被勾起伤心事,外加上嘴巴上的麻痒已经渐渐转变为刺痛,我心中发狠,舌尖便往前顶了一下,刚好撞上他牙齿,趁他怔忪的瞬间,我一闭眼,踮起脚尖狠狠的回击。长驱直入,透过他本就开着的齿关拉过他的舌头,和他纠缠在一起。

老娘我都憋屈了一晚上了,他好意思吗他!

他有些愕然,不过很快的就和我斗了起来,乐此不疲接连不断精神饱满……

我却仿佛被他口中的酒气所染,头晕眼花的有些醉了。

待到分开时,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这才发现,我的手仍然不自由,就如被黏在了他背上……

仿佛被烫了一般收回来,背在背后,低着头想跑走,结果又好奇的抬头瞟了顾扒皮一眼,这就看到了昏黄的路灯下,他上扬的轻薄唇角。

很h很bl

笑,就知道笑,奶奶滴!

他估计也意识到自己的不正经,轻微的咳了一声,努力想保持一种正经的声音在我听来却是早已破功:“上车,咳……”

我坐进副驾驶座,已经上车的他在一边正凝视着我。一勾唇角,他转过目光,然后发动车子:“系好安全带。”

正想讽刺他两句,但突然意识到他是酒后驾车,我便闭嘴,颤颤巍巍的锁好安全带,并暗中将我知道的神佛先烈,无论中西,全部问候了一遍。

他唇角似是再上扬了半分,很快的启动掉头,于是我惊异的发现,竟然是往回开。

难道我走错路了?

他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路,一路上风驰电掣,我吓的冷汗连连,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所谓的飙车……

紧紧抓住扶手,我再次将刚刚被点名的神佛先烈问候了一遍,正闭上眼睛腾出手在身上点了个十字,一记猛刹,我头直接撞上了挡风玻璃。

“看斜前面。”耳边传来他冷冷的指示。

金星闪闪中,我看清楚斜前方灯火辉煌的娱乐会所,我们回到了刚刚唱歌的地方。原来不是我走错路,是顾扒皮的原因。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开那么快回来就为了上厕所?”

他的眼神一下子又如在冰窖,“让你看人。”

我浑身一缩,继续转向右前方,就看清了才走出会所的两个拉拉扯扯的人影,而很快的,那两个人影就重合成了一个,恨不得将对方揉烂一般……

亲身经历了类似的事,我此时有点担心他们的嘴唇和牙齿。

今晚怎么上演的剧情都那么劲爆……

从衣着上基本能判断出男女主角的我,尴尬的吞了口口水,一边的顾扒皮轻声叹息了一下:“来的时间正好,来晚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愣了下,看向他,他倒车,重新以常速往回开,然后缓缓开口:“是不是后悔误会了我?”

语声中若有若无的含着半丝笑意,他突然那么温柔的问我,却更让我觉得我死期已然不远了,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我低着头对手指:“是……”

“顾亦南,男,30岁,嗯……性取向正常,喜欢黑白灰三色,不吃丝瓜,鸭肉,身体健康……”

又安静了半晌,才有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响起,清淡的飘在狭小的空间里,混着路边昏暗的灯光,和特有的夜里宁静湿重的空气。我听到他说性取向正常的时候,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随后,心情就变得很涩,如被人挤压出了胸腔里剩余的空气,我觉得有些呼吸不畅,心跳加速。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哦,恋爱史……我谈过很多次不长的恋爱,其中在英国留学期间最多,其次在香港,如果有亲密关系的才算恋爱的话,那次数会减少大半。认识了后觉得合适就在一起,每一段关系我都很认真,最后还是会因为一些原因而分手。而那些女人,除非你去这两个地方,不然应该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到。”

“还有家人,我父母和奶奶定居在香港,爷爷去世五年了,爷爷是我最尊敬的人,奶奶是我最爱的人,还有我弟弟,顾亦北,你见过。小时候我们一家跟你表姐家是紧靠着的邻居,所以彼此都认识,那个传说中喜欢你表姐的人,是我弟弟,可惜家里人一直想撮合的是我和飘飘,飘飘更是早在初中时就心有所属,对比她小半岁的小北一直都当弟弟看待。两年前你表姐和你表姐夫登记结婚,小北就去了国外。上个月才回国,到公司任职。”

“至于我跟他的关系……比兄弟更亲密的友情?”

我又瑟缩了一下,抿紧嘴唇看他,他漆黑如墨的眸中,光芒异乎寻常的温柔,我讪讪的摸了摸脖子,真是“掐死”你的温柔啊……

“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悔的昏天黑地玉石俱焚,我完全错怪了一个男人,还是个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花肠子满肚肚里绝对不能撑船的男人……

眼看着他的笑还是那么柔和,我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一下后事……

哎哟我的妈也,手机没电了,我怎么发个短信告诉我妈我的小金库密码呀……

车直接开到了他家,停好车,他依旧温柔的牵着我从私家电梯上楼,我满心欲哭无泪……

“还有圆缺没解释……”

其实我很想说你不用解释了,世界上知道真相最多的人,大多都长眠地底了,我不想这样……

可他微微垂下长睫毛,继续说:“圆缺,我很心疼她,她本来该是我堂妹的。”

我这时终于被吸引了注意力,堂妹?

“是,我叔叔很花心,娶了很多任老婆,她妈妈是其中一任,她和聿衡,也就是我堂弟,本该是兄妹的关系,后来她母亲病死,她搬出了我叔叔家……”

后面的不用说了,我大概也明白了这两个人断不了的纠葛。

顾亦南也止住话头:“其实从我一开始回来,就不想去恭喜她升职,但受人所托要看住她,没有办法。”

顾扒皮算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吧,不仅对骚男很好,对顾聿衡一样的扮演着大哥的角色。

电梯到了,他柔声问我:“还有什么疑问么?”

我忙不迭的摇头,打死我也不敢说个有字,何况,也真的是没有了,可我的心跳却没有因为真相大白而平缓下来,反而越演越烈。

或许因为我知道,他对这些真相的耐心解释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我将要坠入深渊,而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陷落。

顾亦南拉着我走向房门,一面轻轻叹了声:“为什么那么紧张呢?是觉得自己太会胡思乱想了?”顾扒皮柔和的说着,那语气仿佛教育做错事的孩子的长辈,“其实小北有件事说错了,世界上的笨是分两种,一种是大智若愚,一种是真笨,但你都不是,你是那种明明很笨,却一定要乔装自己大智若愚的那种……”

我哭笑不得的看向他,扒皮,你赢了,你比你弟弟更狠……

进到房中,他转过来看着我,眼睛微微眯了一点,眼角上扬,十足十的奸邪,眸光凛冽,声音中的温度也一下子下降了很多,“你呢?不打算对我解释什么么?”

“呵呵,解释啊……解释啊……”我在那样的目光下,一步步后退,皱眉思考着是往左边的厨房跑,还是去右边的沙发背后躲猫猫,反正不能往楼上跑,那里是罪恶的卧室,有一张罪恶的大床……

结果我刚刚往左迈出分寸,就被猛的往前进了两步的顾扒皮给逼到了门上,上下左右,入眼的,只有顾扒皮的身体、四肢、脸,入鼻的,全是结合了清淡酒气的顾扒皮的味道,意识到在劫难逃的我,唯一可以采取的办法就是拖延时间……

而且,有些话不用我多想就自动出口了:“路迟,名字取自白居易的诗,悔别故山远,愁行归路迟……虽然不常被人理解……”眼见他眉梢眼角染上了点笑意,我胸口的气好像稍微顺畅了些,于是继续,“1月24日的生日,才过21,算是有过一次恋爱经历……呃,没发生过亲密关系……”我的第一次就莫名其妙的在酒醉后奉献给了他……

他眉目间笑意更浓,微弯唇角:“这些我都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敢不知道我一脚踢死他。

不公平口牙,现在想想,我依旧是一个21岁的清纯嫩草,他一个历经沧桑看破红尘的老牛大叔,心凉呀心凉。

眼睛不敢对上他,斜斜瞥向脚边,嗫嚅着说,“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唇边突然出现了一只手指,勾摹着我的唇形,他浅笑着说:“是,我还知道你没有不喜欢吃的菜,永远不挑食,非常好养活。”

我脸红了,却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而窘迫,还是因为他此时暧昧到极点的动作。

刚刚的酸麻犹未消散,他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到哪处,哪里就有重重的钝麻感传来。耳边响起了我如擂鼓般的心跳,我猛地抬起手捂住了嘴,隔断了他的手指,望向他含笑的眉眼,我不屑的轻哼了一声:“都肿成香肠了,你就不怕明天周礼见到我把我给吞了!”

他眉毛一挑,眸底寒意一凛:“他敢!”

我放下挡着唇的手笑了出来,原来他也很了解他员工的喜好。

他眯了眯眸子,声音沉沉的带着威胁:“别转移话题,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会对我产生这种误解?”

可以不解释么?要怎么解释?来自女人特殊的直觉,简称——腐?

“不解释,还是你想用这个姿势站一晚上?”

哼哼,就知道威胁,就知道恐吓,就知道欺负我!TT

我又吞了口口水:“其实我没多少自信,不大相信如果你没有特殊的原因会看上我……”

瞟了他一眼,他略微挑高眉毛,示意我继续。

我抿了抿唇,“然后,还因为我心里存有一种观念,太过完美的男人大多不喜欢女人……”这句话算是拍马屁了吧……

他有些啼笑皆非:“我可以问这种观念是怎么形成的么?”

我低头低头再低头:“因为我看了很多gay片,看了很多bl小说,玩了很多不健康游戏,还看了很多h漫。”我居然那么坦白的就说出来了,我真该复习下那句话。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他蹙眉,有些困扰:“gay我理解……bl是什么?boylove?还有h?”

我咬住嘴唇,觉得人生中最丢脸的时刻莫过于此时。思索良久,我才开口:“bl是暴力的缩写,h是黄的缩写……”

于是很黄很暴力就变成了很h很bl……

他显然有些无法接受,“那gay片是指讲gay的片子?”

“哦,还有很多‘功夫片’,就是男的和男的打架的那种。”

他面上恍然大悟:“就是打的死去活来难分难舍惊险万分的那种?”

我慎重的点头。

他眨了眨眼:“那你没看过男女版的?”

这个话题,好不健康……顾扒皮,你思想真不单纯!(孩子,你有脸说别人么?)

不过我还真没看过,便缓缓摇了摇头。

“哦,没关系,没看过没事,演演就知道了。”他唇角一勾,悠然自得的说。

演!?

No!

我反应过来,立即便想逃,欲从他咯吱窝下钻出去,结果却被拦腰抱起。

尖叫一声,我拼了命的挣扎:“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演!”

他微微笑着走向楼梯:“可惜我从刚刚回来就一直想这件事了,碍于去帮圆缺他们,一直没来得及实现……你刚开始还对我那么冷淡,就不对我愧疚么?就忍心不成全我?”

靠啊靠!原来刚开始他冷颜冷面的是在郁闷这个,我要掐死他!

于是我这颗单纯的嫩草再次不幸沦为了腹黑的老牛的盘中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