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江翌潇面带嘲讽地说道:“这一天还是凝儿给争取来的,凝儿说你明天三朝回门,不能自己回去,皇上这才宽限了一天,本来是叫我明天走的。”

“好宝贝!”可馨听了,欣慰地摸了摸琬凝的头。

“这个anunprincipled,dimittedruler!”可馨不敢用中文骂昏君,用英文气愤地骂道:“这是诚心不想让我和你度蜜月啊。哼!没关系,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让我考虑考虑。”

“Anunprincipled,dimittedruler?蜜月?”江翌潇听不懂,但是一看小妻子一双眼眸慧黠地转动着,带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几分得意,就知道她又有鬼点子了。

想马上知道,但看了看周围的奴仆,尤其是自己的丫鬟月蝶,愣是忍住没问。

小冰很悲伤,因为小冰最好的朋友诗意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们,留下了她的绝唱《烟水寒》。泪。。。。。。所以,小冰在此祝福每一位亲们,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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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规则制度管人☆

吃完饭,可馨要召见自己院子里的下人,让江翌潇去休息,自己带着凝儿,亲自教导。六萋鴀鴀

江翌潇不干,非要和她一起接见奴仆,“你初来乍到,你带来的人还好,肯定听你的,可侯府里的老人,怕是不一定服你,我一定要给你撑场子。”

可馨闻言,心里甜蜜,一双妩媚的大眼睛,含羞带娇,波光潋滟地看着他,主动送上了自己的红唇。

把个江翌潇yin逗得,差不点控制不住,恨不得立马把她抱上床,给拆腹入肚。

《竹韵居》的奴才,基本都是江翌潇信得过的人,但是江翌潇却跟可馨说了这么一番话,“人心难测,从昨夜的事情来看,除了你带来的人,我对谁,都无法信任了。我实在想不出谁要害我们和孩子。漭”

可馨听了,虽没有说话,但是却知道,老太太是整个侯府说一不二的,孙氏却一直执掌着中馈,两人都在侯府浸营多年,其关系网,肯定盘根错节。

府里的奴才,表面上对曜翬恭敬,那是迫于他的权势,心里真正忠于谁,现在连曜翬自己都没有了把握。

所以,不得不防。像自己的卧室,曜翬的书房,三个孩子的卧室,以及厨房这样的重地,必须是自己人,才可以进出剀。

可馨等娄嬷嬷把人召集齐了,端着茶碗,慵懒地喝着茶,并不着急说话,而是不停地扫视着每一个人,身上瞬间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连江翌潇都感受到了。

看了一眼斜靠在椅背上的小妻子,慵懒地喝着茶水,俏脸侧面和犹如天鹅般的颈项,线条柔美,动作行云流水,说不出的雅致优美。

江翌潇觉得她美至极致。那是一种从内散发出的卓倪,不屑,自信,腹有乾绅的美,令在场所有的人,都黯然失色。

江翌潇想想她以往带给自己的惊喜,一时间兴趣大增,不由认真的竖起耳朵,想听听她怎么立威。

可馨足足冷了这些人近二十分钟,俏脸忽而如百花绽开,笑意流转,只见她玉颜熏红,粉腮薄面,眉眼淡淡而笑,美眸流转暖意盈盈,那么美丽和蔼。

可是,不知为什么,大家就是从心里感到敬畏,不敢小瞧她,而且知道,这不是因为相爷坐在她身边的缘故,而是来自她自身的清冷高贵。

连可馨的声音,奴才们都认为,是他们听过的,最好听的声音,清灵如初谷黄莺,“百年修得同船渡,既然大家都能同聚在《竹韵居》干活,那就是缘分。我不论之前你们是谁的人,从现在开始,你们的主子,只有我和相爷,还有三位小主子。忠心是最首要的,尽职尽责是第二要素。我的各项规章制度,写的很明确,这两天,让娄嬷嬷给你们讲明白,你们仔仔细细给我听清楚,三日后,考核上岗,如果考核不及格,那么对不起,请另谋高就;合格了,继续留用,不是说你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半年一考核,各班班长的考评,加上你的自评,达到标准,你才可以留在原岗位上,或者得到提升。不要托人拉关系、走门路,在我这里统统没用,我是用规章制度在管理,违背了规章制度,就是相爷说情也没用。有一个考核评比一览表,获得前十名的,奖金从一百两到十两银子不等,三个月一评比。我提倡你们良性竞争,互相监督,努力工作,不要妄图搞那些蒙混过关,中饱私囊,背主求荣一套把戏来欺骗我和相爷。一经发现,绝对严惩!娄嬷嬷,现在,你就给他们把各项规章制度讲解一遍,然后把每个人的工作,暂时分配一下,等考核完,根据考核情况,再做具体分配。”

说完,对江翌潇微微一笑,“相爷可要说几句。”

江翌潇酷酷地点点头,目光如炬地扫视一下众人,冷森地说道:“谁要敢背叛本相爷和夫人,本相爷定要叫他死不如死!不要抱着侥幸心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以前本相是没把注意力放在你们身上,可是你们竟然敢谋害本相的夫人和孩子。谁是谁的狗,你们自己心里有数,现在要是主动向本相承认,本想还可以宽大处理;否则,叫本相查出来,本相保证叫你和你的家人,后悔不该出生!”

除了可馨带来的奴仆,其他所有的人,都低下头,噤若寒蝉。

没有干坏事的,是暗暗诅咒干了坏事的,NTDD干嘛要犯贱?连累我们大冷天的搁这挨训?

干了坏事的,从现在起,是彻底失眠了。无法不怕,因为规章制度里有一条,互相监督,检举揭发,只要查实,不但有高额奖金二百两银子,还可以马上得到提升,成为主子的心腹。

但是严禁互相陷害,一经查实,就要受罚。

这一条一经娄嬷嬷讲解完,低下马上交头接耳,议论声一片。

都觉得相爷夫人,赏罚分明,出手大方,对奴才挺仁义。当然,前提必须是绝对忠诚。

月蝶想想昨天红燕和香缇的微微异常,决定一会就去跟夫人禀告一下,她才不要被失去夫人和相爷的信任,最后弄得自己和家人,一起倒霉。

再说看新夫人的设定的这些规章制度,一看就是个明白人,不好糊弄。

不过也是自己见到的第一个出手阔绰的人,看看她身边的丫鬟,就知道她有多仁义了,这样的主子,只要你忠心,她是不会亏待你的。

月蝶打定主意,要成为可馨的心腹;而另外几位,各怀心思,其结局可想而知,差别有多大了。

趁着娄嬷嬷给奴才上课,可馨赶紧拉着江翌潇,要会卧室补眠去,“快回去睡一觉,我都快困死了。”

“你先告诉我,刚刚说的鸟语是啥意思,有什么办法对付那个色狼。”江翌潇在可馨耳边吹气。

可馨已经困得不信,像着小懒猫一样卷缩着,打着哈欠,“啊。。。老公,等我睡醒了再说吧,我困死了。”

江翌潇本来还想纠缠她,可是一看她困得那个样子,想想她一夜没睡,终是不忍心再闹她了。

于是猿臂一伸,将小妻子柔弱无骨,香喷喷、滑溜溜的身子,搂进怀里,惬意地长叹了一口气。

两人一觉睡到下午快五点了,青竹进来禀报:“大少爷求见。”

两人这才醒了过来,一看沙漏,赶紧起床、穿衣服、梳洗停当,把江烨智让了进来。

江烨智恭恭敬敬地给可馨和江翌潇行礼,谦和地说道:“侄儿拜见叔叔、婶婶,给叔叔、婶婶请安了!”

江烨智长得有点像老太太,确切地说,更像江老三。威北侯兄弟长得都很像老太太,但是江翌潇不像,可馨由此推断出,江翌潇像母亲,死去的婆婆,肯定是个美女。

而江翌哲像威北侯,所以江烨智长得像老爹,不像母亲。杨氏是个美女,可惜江烨智的长相,只能算中上,还没有江翌豪好看。

江翌潇的两任前妻,应该属于美女,看琬凝和霖儿就知道了,云染的亲娘二姨娘,可能也不丑,云染除了眼睛酷视江翌潇,其它部位都不像,小小巧巧的,应该像母亲。

可馨知道江翌潇很疼爱这个侄子,所以爱屋及乌,对江烨智的态度十分和蔼亲切,加上他自出生就没有了父亲,所以,更加可怜他。

“智儿放学了,不用多礼,快起来吧。”可馨笑眯眯的说道,赶紧吩咐幽兰去拿送给他的礼物——湖笔、徽墨、宣纸、端砚,还有一双轮滑鞋及护具。

江烨智拿到礼物,恭敬地再次施礼,“谢谢二婶!二婶愿意教侄儿滑旱冰啦?”

可馨见他高兴,不忍拒绝,点点头柔声说道:“只要你母亲同意,我就教你,不过,你必须不怕摔跤才行。”

江烨智使劲点点头,“智儿不怕摔跤的。”

说完,一揖到底地对江翌潇说道:“烦请二叔在母亲面前,替智儿美言几句,好让智儿跟婶婶学轮滑。”

“好。”江翌潇简短回答,然后对可馨说道:“我们也一起到前面去吧,不然晚膳又该吃不上了。”

说这话是,江翌潇面带嘲讽,江烨智看见了,低下头施礼,说了句,“那侄儿就告辞了,把礼物给母亲看看。”,然后就笑眯眯地告退了。

出了门的江烨智,脸上和熙的笑容退去,变得冷森而狰狞,让人很难相信,这只是一个十岁的少年。

可馨吩咐丫鬟们带上礼物,一边牵着琬凝的小手,一边被江翌潇紧紧地抓在掌中,一家四口再次散布一样,去了前厅。

老太太这回老实多了,可馨给她行礼,也不敢再说阴阳怪气的话。但是表情冷淡,不是很高兴就是。

孙氏则面带幸灾乐祸的看看可馨,又看看老太太。

卫氏和马氏,都阴沉着脸,一声不吭。

江翌豪的媳妇于氏,则面带微笑,冲着可馨福了福,叫了声二嫂。

气氛有点怪异,可馨就当察觉不到,把一匹枣红色云锦缎和两盒首乌、两盒人参,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和皇上赏赐的古董玉器,孙媳是不敢随便送人的,只有这补品和布匹,孙媳还敢拿来送人,您别嫌少。首乌和人参,都是未经开封的,宫中的封条尚在上面。不过,建议您服用前,还是仔细检查一下,不要出了事,对孙媳不依不饶,那孙媳就冤死了。”

说完这番话,也不去看老太太极为难看的脸色,拿起一匹紫色云锦、一匹藏蓝色云锦,一盒上等血燕,一盒冬虫夏草,和半匹玫红色蜀锦,一盒宫花,分别递给了孙氏和平氏,笑咪咪地说道:“看见母亲经常穿红色,寻思着换个颜色,肯定能让父亲眼前一亮,就自作主张送了紫色,希望母亲能喜欢。这血燕和冬虫夏草,送给您和父亲补身子,也是未打封的,封条还在上面,您仔细验证。弟妹皮肤白,这玫红色最衬你,你可不要嫌弃。”

孙氏和于氏全部呆住了,两人完全没想到可馨会送礼物给她们,因为这些年来,老太太保管江翌潇的东西,最多是水果一类的东西,还能到他们嘴里,连补品,都舍不得给威北侯,更别说珍贵的云锦,这可是贡品,只有宫里才有。

两人心情说不出是啥滋味了,看着可馨连谢谢都忘了说。

可馨就当没看见,走到卫氏和马氏跟前,递上半匹蜀锦和一盒宫花,一罐蜂蜜,淡淡地说道:“希望这些东西,能入得了两位婶婶的眼,不要嫌弃才好。”

蜂蜜在古代可是稀罕物,一般人家根本吃不上。

礼全部送出去了,可馨扫了众人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祖母、母亲、还有婶婶,最好仔细看看封条,出了这个门,吃坏了,可馨可就概不认账了。”

“对不起!”话音刚落,杨氏走了进来,边施礼,边抱歉地说道:“祖母,孙媳没来晚吧,有点事耽搁了一下。”

说完,向着老太太、孙氏福了福,然后看着可馨点点头,“弟妹你早来了?”

可馨看杨氏眼圈微微泛红,好像刚刚哭过,于是,微微一笑,走到她面前,递上半匹冰蓝云锦,半匹石青色蜀锦,半匹湖蓝色蜀锦,还有一盒珍珠,细声细语地说道:“嫂子别担心,没来晚。这些东西你收下,看看给你自己和智儿做几件衣服吧。”

杨氏满脸感激地拉着她的手,娇娇弱弱地笑,带着一丝轻愁,“谢谢弟妹!还想着嫂子和智儿。智儿刚刚回去,就吵吵着要跟弟妹学习滑什么旱冰,我不同意,还跟我吵起来了。你说这孩子,我告诉他,‘你婶婶要带三个孩子,哪有时间再照顾你?’这孩子还生气了。”

可馨一愣,不明白杨氏是同意了江烨智学轮滑,还是没同意,想想她眼圈红红的,莫非是因为江烨智跟她闹着学旱冰,把她气哭了,她在抱怨自己?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战 争 又 起(一)☆

可是看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很亲热,又不太像在生气。六萋鴀鴀这位大才女,真的把自己弄糊涂了,每一次说话做事,都是云遮雾绕,让人不明不白的,跟她打交道,真是费劲。

可馨一时间想不明白,也懒得去想,于是,陪着笑脸道歉,“嫂子,这事怪我考虑不周。那次看见琬凝他们滑冰,智儿当时就要求学,因为滑冰会有磕磕碰碰的事情发生,我怕你不同意,就让他征求你的意见,同意了,我就教他。后来相爷为他们做冰鞋,我想起智儿,就让相爷给做了一双,没想到给你带来困扰了,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啊!嫂子。”

“瞧弟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杨氏惶恐不安地说道:“是智儿不好,不该提无理要求,都这么大了,哪还能和婶婶在一起啊。”

可馨一听,又愣住了。她之前可是亲口跟自己说,走哪都带着江烨智,江烨智和江翌潇亲如父子,江翌潇带着孩子行动,从来就没把江烨智这位侄子,撇在外面过,那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可馨反应过来,就听老太太不客气地呵斥道:“就是,郡主,男女七岁不同席,这规矩你不知道吗?竟然由着智儿胡闹?漭”

可馨一听,心里这个气啊!心想不是看在他是曜翬亲哥哥的遗腹子身上,怪可怜的,我还真不愿意去搭理他。

事实证明,还真是不能滥好心,怎么样?被人骂不懂规矩了吧?看来以后除了自己院子的事情和人,其他人能离多远,还是离多远吧。

可馨这回没跟老太太顶嘴,微微施礼,说了句,“是,孙媳知错。剀”

杨氏一听,眼泪又含在了眼里,就像犯了滔天大罪似地跟可馨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

说完,马上冲着老太太哀求道:“祖母,以后您别老责斥弟妹,她也没什么坏心,只是有些事情,还不太明白罢了。”

“你不要替她说话!她都嫁人了,还不懂事?那就找人进府教规矩。”老太太的怒火,借机终于发出来了。

看见可馨给孙氏的东西,比马氏和卫氏少,她就已经气的肝疼了;后听杨氏说,一惯懂事的智哥儿,竟然被她撺掇的和杨氏闹腾,她就更来气了。

所以,忘了大儿子威北侯的警告,“母亲,那是太后娘娘亲封的郡主,不是贫民老百姓,可以任你训斥打骂,那等同欺君,会被砍脑袋的!”

老太太想想,偏就不信这个邪。皇上跟二孙子亲如兄弟,难道真的会为了一个没有骨血关系的小女人,要了他们的脑袋。

所以,再次不怕死的跳出来,冲着可馨发难了。

娄嬷嬷气急,上前一步冷诮道:“老太太这是在说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没您英明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派老奴到郡主身边,是个摆设吗?郡主怎么不懂事了?君主是可怜大少爷没有爹,才不忍拒绝而已。如今像郡主这样,只顾亲情的心善之人,还真是少之又少,这也正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对郡主,赞不绝口的地方。怎么?老太太自认您比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英明?”

马氏一听,马氏跳出来指着娄嬷嬷骂道:“反了你了,你一个奴才竟然敢指责二品诰命夫人,你啊。。。你。。。你敢打我?”

马氏话没说完,就被娄嬷嬷扇了个耳光。娄嬷嬷板着脸,狠历地说道:“我乃正四品风仪女官,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嬷嬷,哪能被你一个无品无级民妇指着责斥?别说是你,就是老太太也没权指责我,我的主子,只有郡主和郡马爷。”

孙氏没少在受马氏的气,如今见她被打,加上可馨送了她礼物,所以,看着可馨顺眼多了,马上阴阳怪气地笑道:“四弟妹,你这巴掌挨得可不冤。这平常母亲大人宠你,把你宠的无法无天,时不时连我这个大嫂,都不放在眼里,想贬损两句,就贬损两句。可是郡主是君,你也敢如此放肆,你这不是自找挨打吗?”

说完,看了可馨一眼,可馨明白她的意思,马上冲她微笑了一下。

老太太气的全身哆嗦,死死瞪着可馨,希望她能出来责斥娄嬷嬷几句,可是可馨慵懒地坐在那里,就像没看见一样,连理都不理她。

只把老太太和马氏气了个七窍生烟!想发怒,看着可馨和娄嬷嬷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还不敢。

她们不敢,娄嬷嬷可不惯她们毛病,上前向老太太施礼,一丝不苟地说道:“老太太,请管好你的儿媳,祸出口处,再这么放肆,哪天死了吗,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马氏一听,兜头冲了出去。

卫氏今天很精明,在旁边一声不放。

杨氏一看此情此景,赶紧过来劝和,“别吵了,别吵了,都是我不好,你看我这张笨嘴,老是说错话。弟妹,快叫你的嬷嬷别说了。”

可馨再次对杨氏感到反感了。不过,可馨没动声色,对幽兰说道:“去问问晚膳什么时候好,想饿死人吗?”

没等幽兰去问,就有人来报:“晚膳好了,请老太太、大太太、三太太。。。”

“我不吃了,气都气饱了。”话没说完,老太太气的站起来,走了。

杨氏和卫氏赶紧过去相扶,也跟着走了。

三房、四房的小姐们、媳妇们一看,面面相觑,不敢再做逗留,也作鸟兽散了。

可馨一看,一屋子人,就剩下大房的人了,于是对孙氏和于氏说道:“母亲、弟妹,你们不饿吗?走吧,用膳去。”

孙氏一听,赶紧起身,面带嘲讽地回道:“你这一说,我还真饿了。走吧,人家不吃,可是不赔本,成年累月一两银子都不交给公中,咱们可是亏大了。全是咱们大房掏的银子,养活着这一大家子。”

可馨从江翌潇那里,早就知道了府里的情况,但是,她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惊问:“凭什么呀?赡养老人是义务,没听说赡养弟弟还是责任,他们都有俸禄,又不缺胳膊缺腿,凭啥要让咱们大房来养他们?“

一番话,真真是说道孙氏心里去了。同样的话,她也对侯爷说过,可侯爷回答她的是,“母亲说了,爵位我继承了,将来侯府的一切,也由我们大房所得,现在老三、老四困难,我这做大哥的不帮村一把,等到她走了,弟弟们分出去了,难道我就忍心看着他们受穷?唉。。。。。。算了,睁一眼闭一眼吧,反正拿的银子最多的,也不是我,是曜翬,曜翬愿意养着他们,我还能说什么?”

所以,为了这事,孙氏也是恨极了江翌潇。啊!你TND要做大孝子,那你分外拿银子养他们,你干嘛拽上我跟着倒霉?

再加上江翌哲的死,江翌潇一直怀疑是她所害,从没给过她好脸色;加上自己的儿子江翌豪,是个纨绔,啥都不是,嫉妒江翌潇的权势,所以,孙氏对江翌潇就更不喜欢了。

继母和前妻的儿子,关系弄得剑拔弩张,威北侯再偏心,得,怎一个乱子了得?

孙氏想到这,火蹭蹭地往上冒,对着可馨说出的话,可就冲得很了,“问问你的好相爷吧,相爷要当大孝子,不但想养活祖母,还想养活两个叔叔一大家子。我这个继母说的话,他当着毒药,连看一眼,都觉得胆颤,就别说听了。”

可馨也不生气,慢悠悠地问道:“那母亲想想,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曜翬为什么会对您误会这么深?曜翬的哥哥当年中毒,如果和您没关系,曜翬为什么会这么固执的按到您的头上?母亲,有些事情,它不会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它总有原因。您得找到根由,去解除这个误会,而不是抱着破罐破摔的态度,让这心结,越结越深,您说对不对?”

孙氏再次愣了。她万万没想到可馨竟然没有一口咬定,她就是害了江翌哲的凶手,不但没有指定她是凶手,还提醒她,所有的一切,它是有原因的。

那这原因是什么?难道有人故意在这里面挑拨自己和江翌潇两兄弟的关系?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孙氏想明白这点以后,看着可馨的眼神,带的满是震惊。

可馨意味深长地一笑,接着说道:“一根筷子易折断,一把筷子可就不容易折断,您执掌了多年中馈,这点道理还没悟出来?那您难怪要被那两房人欺负了。相爷不帮您,您等于是去了一个最大的助力。”

说完,可馨坐到桌前,开始吃饭,谁知刚吃两口,就见江老四怒气冲天地跑进来,怒气汹汹地骂道:“那个***才,打了爷的夫人?爷剁了她的爪子!”

可馨护短,而且极为护短,她的奴才,只能她自己训斥,便是江翌潇,她也不会让他出面收拾自己的丫鬟、婆子。

可馨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一拍桌子,对小双怒声说道:“保护娄嬷嬷,谁敢动她一根汗毛,就就给本郡主扔出去!”

“你敢?你这个贱人!你刚嫁进来唔。。。。。。”

江老四还没骂完,下巴就被江翌潇卸掉了。江翌潇满脸怒气,看着江老四冷森说道:“我的妻子,自由我来管教,轮不到任何人来说三道四,更不准许辱骂;否则,不论他是长辈,还是平辈、晚辈,不要怪我不给他留面子。”

娄嬷嬷没想到可馨会为了她,公然和长辈叫板,更没想到相爷不但没指责她,还力挺郡主。

老嬷嬷心里感动,觉得为了可馨和相爷这样的主子,就算肝脑涂地也值了。

娄嬷嬷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对威北侯冷笑道:“这百年世族大家,可算是叫老奴开了眼界!你们可有把天家放在眼里?郡主新婚之夜,就被人在喜床上,放上脏东西,接着就是继子生病,这病生的可真是巧啊!这第二天,上至老夫人,下至无品无级的民妇,就敢欺负郡主,郡主仁慈,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一再忍让,可老奴绝不容许皇家的尊严受到践踏!老奴这叫去醇亲王府,叫王爷来为郡主做主;明天老奴一定要把郡主在你威北侯府所受的委屈,告诉皇后娘娘。”

说完,娄嬷嬷转身就要走,边走边对小双说道:“双儿姑娘,保护好郡主,老奴去请王爷来为郡主做主。”

威北侯一看急了,赶紧冲着江翌潇使眼色,意思是,你快阻止。

可江翌潇如同没看见一样,将可馨护在身后,只顾低头安慰媳妇了,“馨儿别怕,爷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可馨现在完全是一副娇弱的小媳妇模样,眼泪汪汪地,像只可怜的小猫崽子,胆怯地躲在江翌潇身后。

孙氏一看,想想可馨说的话,连忙大声说道:“侯爷,这件事可不怪咱们二儿媳妇,这件事前应后果它是这样的。。。。。。”

孙氏把所有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一说,然后嘲讽道:“这不是自找其辱吗?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也是四弟妹能骂的?娄嬷嬷打她一个耳光都是轻的,要我说,就应该掌嘴。”

这回轮到江翌潇愣住了,看着孙氏,一脸愕然。怎么回事?不是应该对着我来吗?今天怎么改变了方向?向着我了?

可馨看他发愣,悄悄拽了拽他的衣角,冲他眨了眨眼睛。

江翌潇一看就明白了,这又是小妻子的计策,回去仔细问问,她是怎么把这个恶毒的死女人,给弄服帖了。

江老四听见这个话,瞪着孙氏的目光,像是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剥了。

孙氏一见,故意装作害怕,躲到了威北侯身后。示弱这一招,她做起来,可比可馨自然多了,那是她经常用来对付威北侯的。

而且,威北侯还就吃这一招,孙氏每每这样子,威北侯马上就觉得小娇妻,需要他这个大男人的保护。

第二百五十七章 战 争 又 起(二)☆

今天同样不例外,偏偏孙氏还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侯爷,郡主可是您的儿媳妇,您要是保护不力,醇亲王怪罪的可是您。六萋鴀鴀”

一句话提醒了威北侯,威北侯当即大声喝道:“来人,四老爷辱骂公主,将四老爷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

“你敢?”老太太听了好一会壁角,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指着威北侯骂道:“你要是敢打你弟弟,你就先打死我好了!”

说完,老太太毫无形象地开始撒泼,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死了亲爹亲娘。

可馨被她嚎哭的想笑,觉得她如同训练有素的、专门上办丧事人家哭灵的演员,嚎的有板有眼,节奏分明,比小沈阳还专业漭。

“我的个天啊。。。你们不孝啊。。。老侯爷哎。。。你睁开眼看看啊。。。我们孤儿寡母被逼的活不下去啦。。。老大父子两要逼死我和你的小儿子啊。。。”

她这边好歹还有眼泪鼻涕,那边江老三、江老四一家,简直就是光打雷不下雨,扯开喉咙干嚎,尤其是江老四,下巴脱臼,喊不清楚,突然“呜啊”一声,把站他身边的江翌豪吓了一跳。

随即江翌豪看着他,笑的是毫无形象,“哈哈。。。。。。四叔,你这是哭吗?怎么一滴眼泪,我都没见着?你这假哭水平,太洼了,赶紧向祖母大人学学。剀”

别说,江翌豪还真没都说错,江老四真的是在那干嚎,眼睛都没湿一下。

把个可馨逗得,憋笑憋得肚子疼。她只觉得威北侯府,除了自己老公和孩子,还都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神经绝对异于常人。

威北侯一看母亲和弟弟嚎的如此“伤心”,在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而江翌潇就像和他没有关系一样,没有像以往那样去安慰哄劝老太太,任凭老太太拿眼睛不停地偷看他,也没过去。

而是自始至终地揽着可馨,软言慰予。看着可馨的眼神似海洋,温柔的能将可馨溺毙,看的江翌豪心里一阵酸闷。

看的一些女眷,羡慕、妒忌、恨!有的把指甲,都抠进肉里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