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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个人扯了我一把,我扭头一看,是苏震。我转了转眼珠子,飞快把手中那两个桃子塞进了他手里,对食堂大叔说:“另外两个算他的!这下总行了吧?”

大叔看了看苏震,依旧没松口,“他吃了饭,只能拿一个!”

怎么遇到个认死理的,我猛一拍苏震的胸口对大叔说:“您老人家为难我也就罢了,你敢为难他?知道他是谁么?别说多拿一个桃子,整个食堂都是他的!你惹怒了他,他一声令下………”

“行了,别闹了,”苏震掏出饭卡递给了大叔,说:“你再刷一下吧。”

大叔看看我,又看看他,烦到不行,最后只得挥了挥手说:“走走走,都走!”然后背着手嘟嘟囔囔的走开了。

苏震把水蜜桃递还给我,按了按胸口问:“你是在报仇吗?”

我扬起下巴,轻哼一声:“我能是那睚眦必报的人吗?我能跟某些人一样喜怒无常吗?再说我也没吃了雄心豹子胆嫌命长,你说对吧?”

苏震看着我,没说话。我自顾自的走了。

电梯里,我靠在电梯墙上将桃子抛起又接住,企图忽视另一个人存在。而那个人也很酷,手插着裤袋,直挺挺的站在前头,没和我说话的意思。电梯门一开,他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我正要紧随其后,他又突然在电梯口站住了,撑着电梯门微微侧过了脸,低声说道:“我要去苏州几个月,这期间,你……好自为之吧。”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串东西抛给了我。

我慌忙接住,定睛一看,那是一个钥匙扣,上面还挂着一把钥匙。再看一眼,那个钥匙扣不就是我在雁荡山上送给他的那一个?

十一、来日方长(3)

我把钥匙揣进口袋里,心想着这是个比我还要纠结的人。

张骞走进屋里时,手里提着个庞大的购物袋,他高举过头说:“苏老板发福利了!”

我一个箭步上前夺下袋子翻开,“你确定这不是单单给我的?全是我爱吃的。”

“这他可没说,只说让大家分了。”他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今儿是怎么了?早上还乌云密布呢,下午就多云见晴朗。”

我把一粒乐芙球丢进嘴里,含含糊糊的说:“这得感谢我,是我吸引了他大半的火力,现在他没火药了,只能糖衣炮弹继续腐蚀。所以大半奖品都得归我。”

“没人和你抢,谁要吃那些甜腻的小零嘴啊。”

“就是就是,苏老板不明说,但这还看不出什么意思吗?”张骞一脸坏笑,“办公室就你一女孩儿,这些玩意儿显然是给你赔不是的嘛。你现在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我老老实实的说:“是。”很不客气的把袋子塞进了我的柜筒。

下午苏震组织技术部和市场部开了个会,说是离开之前,将未来几个月内的全部工作任务和计划再梳理一遍。

在听属下汇报工作的时候,他靠在椅背上,眼睛凝神看着空气中某颗微粒,仿佛是在神游,但你说不好什么时候他的目光就会收拢,聚集在你身上,提出或纠正你话语中的疑点,这时你才能肯定他确实在听,而且听得相当细致。

说话停顿的当口,他用指头点了点桌面,“记下了吗?都记下来。”

“记着,记着呢。”我嗯嗯的点头,笔耕不辍,听的懂听不懂的,都先记下再说。

只是当他们说得太快或自由讨论的时候,我就着急上火外加头疼!他们八张口同时在说,我恨不得变成千手观音,机械的往纸上划,那字写得就跟摩斯电码似的,除了我没人能懂。

在中联的时候,虽然有时也要做记会议纪录,但那时我真敢让他们将舌头捋直了重说一遍,而现在,没人肯买我帐,特别是那“四大金刚”!那气势直逼苏震,眼睛都长脑袋顶上去了,会议间还敢指示我去冰柜给他拿饮料咧!我说忍忍吧,我还渴着呢。他还敢跟我吹胡子瞪眼睛!

写满六页纸我的手已经快抽筋了,突然听见苏震问:“Any question?”这就意味着,会议要结束了。

我放下笔,举起了手,犹豫着是在会上,还是私下找他说?

他鹰眼一扫,又问了一遍:“Any question?”这时我把手举得更高了,每个人都看着我,仿佛是在诧异我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但苏震两手一撑,站了起来,走到会议室门口,手放在了门把上,脚步才顿了一顿,“子勇,来我办公室。其他人,散会。”

他是不是瞎了?我瞠目结舌的放下了手,我的手举的那么老高,他怎么对我视而不见?

张骞凑上来问我:“你怎么了?还想说什么?”

我合上笔记本,盖上笔帽,说:“本来有,现在没了,以后也没了!”

其实我只是想问问苏震,接下来几个月,我的工作安排是什么?我是攒着一股劲儿要为公司贡献青春了啊!

回到办公室,我决定趁热打铁把会议纪要写出来,因为再过一会儿,那满篇的鬼画符估计连我自己都要看不懂了。正写得渐入佳境,同事小徐喊了一声:“小林,苏老板让你上他办公室去一趟。”

“哦。”我继续打字,将那段话写完,刚画上句号,小徐又喊了起来,“小姑奶奶,赶紧去吧。你是真不急啊,不怕被苏老板骂啊?”

“他骂我,我也骂他!”

无数个大拇指冲我竖过来,我得意洋洋的站起来,举着手臂大声说:“为民除害去!”身后笑声一片。

推开办公室的门,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往那块玻璃上瞟,玻璃还裂着呢,我底气又足了很多,这是他施暴的铁证!面对这个,他有何立场教训我?

苏震指了指我说:“你们先认识一下,他是华南区项目经理孙子勇。”

四大金刚之一的孙子勇瞟了我一眼,没做声,脸上挂不住好颜色。

“林染你以后就跟着子勇吧,他很有经验,也很有手段,你多学着点。”

“噢,希望孙经理多多指教。”我冲他微微欠了欠身。

孙子勇坐在苏震对面,左腿大大咧咧的搁在右腿上抖落着,阴阳怪气的说:“指教谈不上,别给我添麻烦就好。”

“她不笨,也是能豁得出去的性子,你好好栽培一下……”

“哎,等等,等等!”我听着有些不对,“什么叫‘豁得出去’?你别对我太寄予厚望了,我没那么有种,好多事我是有底线的,过了我的底线我也是宁死不从的!”

孙子勇脸上有了些笑意,歪着脸逗趣道:“你说说看,你哪些事有底线?我绝对不叫你做。”

“这个……我也说不好。”

“放心,我肯定不叫你陪睡。”

“你去死吧!”

“你敢叫我去死?!”

“叫你去死怎么了?你比他厉害吗?他我都没放眼里,何况你?”我指着苏震冲他说。

苏震脸色刷的变黑,“林染,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不把我放眼里你把我放哪里?”

“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天天把您老人家放心里晨昏三炷香供着呢!”

苏震瞪了我一眼,没说话。孙子勇换了个坐姿,捏着下巴青青的胡茬看看苏震,看看我,看看我,又看看苏震,突然“嘿”一声拍拍大腿说:“有意思,有点意思,这丫头我收下了,但我事先说明一点啊,将她收至我麾下,那就圆的扁的任我揉捏了,你可别心疼才好。”

苏震垂着眼睑翻阅手中的文件,轻描淡写的说:“商量着来吧。”

“好,”孙子勇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对我比划了两下说:“那个谁,口有点干,给我倒点水。”

“行了,别得瑟了,我都不敢叫她倒水,你知道她敢往里掺点什么?”苏震挑起眼冲我扬了扬下巴:“你先出去吧。”

我拉开门正要走,撞见杨静静正要敲门,她拿着份文件朝里探了探头,“苏总,方便吗?”

“有事吗?”

杨静静跨了进去,说:“这是今年团队建设的旅游计划,我问过郭总,他说让你批示就行。”

我一听就来了兴趣,“要旅游啊,去哪?”我扒着杨静静的肩看那份计划,“哇,清水湾!我老早就想去了!去几天?”

“初步计划是加上周六日,一共四天。”

苏震淡淡说道:“你先放着,我一会儿再看。”

杨静静放下文件,和我一道出去。我扯着她问询旅游的事,她却一脸索然,“你那么兴奋干嘛?他根本就不会批,去年的旅游计划就给否了。”

“为什么啊,不是团队建设吗?”而且我一直以为苏震是个旅游达人咧,瞧他那半个手臂长的相机,完全是摄影发烧友的架势。而喜欢摄影,又怎么会不喜欢旅游呢?

“改发钱了呗。他觉得发钱比旅游更能提振士气,按他的说法,旅游既耽误时间,又存在安全隐患。”

我有点失望,“发钱倒是不错,如果能又发钱又旅游就好了。”

杨静静一指头戳我脑门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回到办公室,看见张骞正在吸烟室吞云吐雾,我跑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知道那个孙子勇是什么来头?”

“你被指派给他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张骞掐灭了烟头,说:“孙子勇性子直,肚子里没什么弯弯绕,不用和他玩心眼,只要让他看到你勤勤恳恳的努力工作,就算笨拙点,他也不会为难你。总的来说这人还可以,比较民主,不像向晖和张继伟那般城府深,挺合适你这种直来直往的性子。”

“那苏震为什么要去苏州?还去那么久,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张骞耸了耸肩,说:“不知道。据我所知,苏州那边挺好的,可能他要办点私事吧。苏震老家就在苏州。”

“噢……”

“你干嘛?别告诉我你舍不得他啊!”

“滚!我又不是受虐狂!”

张骞巴眨着眼,露出狡黠目光,凑近了我神神秘秘的问:“昨晚……是不是和某人一起共渡的?”

我一把推开他,腾的站了起来,甩给他一记狠狠的眼神,抬腿就走,听见他在身后哈哈大笑,“就知道那小子绝不会放过任何可趁之机啊……”

头皮一阵发麻,我加快速度跑出了屋。

心里生出狐疑,那厮不会连这种事都跟哥们儿一五一十的交代吧?想想那场景,我心跳加速,羞愧难当,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不要脸的东西”,拒绝再想。

这不是趁人之危,根本是趁人病要人命!

十二、魔女的条件

人人都看见张贴在公司门口布告栏上的通知了。

旅游报名通知

8月8日至11日,公司有出游计划,地点暂定情人海湾,住宿为4天5星级江湾酒店,参观景区未定,可携带1名家属。有意者请与8月6号(既本日)下午5时前报至人力资源杨静静处,逾期未报者,视为放弃。

8月6日

人力资源部

是不是看花眼了?

我扭头看旁边几个同事也都在揉眼睛,脸上是那么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回到办公室张骞阴阳怪气的对我说:“带家属包邮哦,不带沈越去吗?”

我生气的反问他:“他算我哪门子的家属?”

他哈哈大笑说:“你可以把他当宠物嘛!”

可哪有那么不乖整天想着占主人便宜的宠物啊?

果然,晚上沈越给我打电话时说到了旅游的事,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强烈要求跟我去,只是跟我说感冒刚好,就别下水游泳了。本来我压根没有下水游泳的打算,可他一说,我的逆反心理又起来了,嘴硬的说我已经完全好了!他接着说:“那里我去过,浪还是挺急的。再说你露那么多,都叫别人看了,不觉得亏得慌?”我不屑一顾的说,我没那么封建!他接着说:“我说的不是你,是看你的人。就你那身材,啧啧,就够给我看的。”我气得撂了电话就把游泳衣给翻出来塞旅行包里了。

可不知怎么的,他表现得那么淡定,我反而有些恼火,假意说道:“那你说我带谁去好呢?要不把我梦中情人带去?情人海湾嘛,最适合情人了。”

那边果然沉默了片刻,但片刻之后,他语调轻松的说:“好啊,你们可以手牵手海边散步,月下盟誓,私定终身。”

“是啊是啊,月下打kiss什么的最有爱了。”

“呵。”

好吧,我更郁闷了。

过了半晌他才轻笑着说道:“林染,你这欲擒故纵未免也太拙劣了吧?”

“谁欲擒故纵了!明明是你喜欢我,又不是我喜欢你,我干嘛要欲擒故纵啊!”

“你再说一句你不喜欢我,摸着自己的良心说。”

“我……不想说!这实在太无聊了!”

“我想你了。”

呃……这情绪怎么转得那么快?

后来他说:“如果不是认识的人太多,怕对你影响不好,我是想跟你去的。要不等你回来,我们单独去?不过那里确实没什么劲,人太多,蜜月咱肯定不去那,像马尔代夫巴厘岛法国什么的又太过平庸,我的计划是去东非。去看大裂谷和乞力马扎罗山,看看一望无际的火烈鸟和数以百万计的角马迁徙,还可以看真人版的狮子□哦……”

不知怎么的,每次电话里他都要把我搞毛了才肯罢休,可他描述的那幅场景,我竟然有些心驰神往哎……

情人海岸距离G市有6个小时的车程,如果坐火车去,一路能欣赏沿途的风光,可惜时间太过仓促,再加上旅游旺季火车票本来就短缺,所以只得租了两辆考斯特大巴。

说好了7点半在公司楼下集合,我快8点才赶到,楼下只剩下一辆大巴了,远远就看见有人在招收:“你快点!全公司就等你一个了!”

我气喘吁吁的爬上车,连连说对不起,昨晚太兴奋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快天亮才勉强入睡,这不就起晚了嘛。

我找到最后一个空位,一屁股坐下去,鼓囊囊的背包挤着旁边的人了,我说对不起啊,抬眼一看,着实吃了一惊,“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不来还得你批准?”苏震合目躺靠在椅背上,压根没睁眼看我。

我起身四周张望了一番,一个多余的空位子都没有了啊,每个人看着我都是一副同情的模样,我扁了扁嘴,只得郁闷的坐了下来。

出来得匆忙,早餐都没顾上吃,我从背包里掏出在小区门口买的一袋小笼包,正准备大快朵颐,旁边的人突然开腔了,“你能上车头去吃么?”

我捏着包子茫然的问:“为什么啊?”

“我闻不得这味道。”

“……我不要。”我无视他反对,把包子丢进嘴里,大嚼特嚼,肉汁和菜汁在嘴里水□融,味道销魂。

他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夺过我手中的袋子,随手一扬,那袋包子像长了翅膀的小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美妙的弧线,飞出了窗外……

那一刻,我震惊得半晌没回过神来,手还保持着抓包子的姿势。

下一刻,我心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虎口夺食,这次他真的过了!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这么一直欺负我,欺负下去了!我要让他知道这后果真的很严重,我咬紧了牙,攥紧了拳,猛地伸出手臂,重重一拳砸在他手臂上!我敢保证,那一拳下去,如果是女人,已经内伤;若是男人,也得过五分钟才醒得过味儿来!

他缓缓抚了抚手臂,点了点头说:“好,林染,你好样的!”可那话怎么也像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我抱着背囊倒在椅背上闭上了眼,“别怪我没告诉你,我晕车,你不让我吃饱了,一会儿路上我吐你一身你别怪我!”

手机突然响了,我拿起来一看,张骞的一条短信,他说:“听说你动手打苏老板了??”

我靠,谁嘴那么快啊!估计那辆车的人都知道了,我回复他道:“Yes!现在他服服帖帖的躺在我身旁睡觉呢!压根没敢反抗!”

过了一会儿他回复我道:“打虎女英雄,你牛逼大了!不过你描述的画面可有点限制级啊……”

我回了他一句:“呸!”

车子开了半小时后,我饿了,拉开背包找昨晚特地去超市买的零食,可翻来翻去都没找着,我按下背包想了一会儿,我靠!那包零食还放在桌子上呢!走得太匆忙我没顾上拿!我痛心疾首的猛捶背包,懊恼极了。

这时,旁边的人将手臂搂得更紧了,整个人侧了过去背对着我。

胃部蠕动加剧,我打量了一下前后左右的同事,顶多是见着了点头打个招呼的交情,我好意思伸手问别人要吃的吗?

事实上,我还真好意思。我站起来趴着椅背对后头的两个同事说:“帅哥,吃零食吗?”

他们微笑着婉言拒绝,我继续说:“那你们有零食请我吃吗?”

“有啊,你想吃什么?”

我高兴坏了,“我什么都想吃!”

那人在包里掏啊淘啊,掏出一盒……口香糖!笑眯眯的递给我说:“别客气。”

我哭丧着脸说:“我不要这个,还有别的吗?”

“别的没了,又不是女生,谁要吃零食啊。”

“那你们都不备点零食哄女孩子开心啊?你们肯定没女朋友!”

车子突然急刹,我惊叫一声身子向后仰去,一双手及时托住了我的腰,并同时低吼一声:“你给我老老实实坐好!”

我确实老实了一会儿,两分钟后又开始蠢蠢欲动。我刚要站起来“骚扰“前排的人,苏震转过了头对我说:“你把我的包拿下来,在行李架上。”

“我不拿,我没力气。”

“你拿下来就有力气了。”

我狐疑的问他:“为什么?”

“相信我,你不会后悔的。”

看着他寡淡的脸,我半信半疑,站起来踮着脚朝行李架上张望,上面堆满了行囊,我问他:“哪个是你的?”

“黑色的。”

“你自己来看,都是黑色的好不好?”

“有那么难找吗?上面不是写着爱马仕吗?”

!!!

这下我很快便锁定了目标,因为它在一群臃肿蠢笨的伙伴中显得神秘而高贵。我伸手抓住了它,细腻的皮质凉凉的,不愧是爱马仕啊,手感真好。我怀着崇敬的心把它请下来……

靠,这么重!它的重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计,第一下我竟没提动它!

“里头是装了块花岗岩吗?”

“拿稳了,磕坏了里头的东西,你得给公司打一辈子工。”他四平八稳的坐在那里,睥睨着我。

我小心翼翼的托着行李袋坐下,将它放在我的大腿上,翻来覆去看了个遍,也摸了个遍,嘴里不停啧啧称奇:“这就是爱马仕?爱马仕还有男包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真正的爱马仕耶,天,这得多少钱啊?”

“不贵,把你卖了应该买得起。”

“那我起码值得百八十万的吧?”

“……”

我“嗤啦”一声拉开了提包的拉链,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扭头看苏震,他靠在玻璃窗上出神的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好像也没反对啊。于是我大胆了些,把手往里伸去,首先掏出了一个盒子,我愣愣的看着那五彩缤纷的包装,虽然上面一个字都没看懂,但是上面的绘画我看懂了!那是一块流着蜂蜜的饼干!

我猛的抓住苏震的胳膊使劲晃,激动的说:“这是你带给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不早说!你一定有无数个女朋友!”

“……可能快过期了,你不怕吃完有不良反应就吃吧。”

“过期怕什么,好吃的饼干是永远不会变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