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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再细微的表情也没能逃过卡尔的眼睛,他满意的笑看她一眼,踌躇满志,她跑不掉。卡尔很确定的想着,他的做法已经这么明显了,她还不知道从中吸取些经验。天真的姑娘,她真以为外面的世界就像苹果糖一样甜蜜梦幻吗?

沈蕊挽着卡尔的手,跟着船员参观之前船长和安德鲁先生没有带他们去的船舱。沈蕊暗暗记住路线,她对认路不那么在行,但如果加上地标就不一样了。

走过三幅浮雕转个弯,再路过两张长沙发椅…如果要逃生当然要记住路,泰坦尼克实在太大了,它里面的走廊和拐角那么多,如果没有女仆领着沈蕊一定找不到路。

她观察整艘船,卡尔观察她。他看着沈蕊就像看着一只小动物,她的举动从让他生气愤怒到引他发笑。卡尔从来没觉得露丝是这么有趣的女人,他本来只指望得到一个美貌出身良好又能让他感兴趣的未婚妻,露丝却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中了大奖。

好比他本来只想买下一座风景优美的岛紧接着发现下头有个金矿一样,卡尔的手搭在沈蕊的肩膀上,趁着她东张西望的时候不着痕迹的占占便宜。

她好像从那个吻开始接纳了他,露丝从来不愿意和他吻在一起,贴贴脸颊或者碰碰嘴唇她不会抗拒,哪怕真的实质性的做了她也从不出反抗他。

只是吻,她不愿意让他吻她,要撬开她的嘴比撬开紧闭着的牡蛎还要难,原本卡尔不愿意做别的尝试。露丝是他的妻子,只要她是,她就总有接纳他讨好他的一天。

可当他愿意做些别的的时候,他发现了这其中的乐趣,趁着她走神趁着她迷惑。卡尔开始从沈蕊的身上获得了之前没有过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而这仅仅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

卡尔·霍克利是很实际也很传统男人,他认为是他的妻子就得对他言听计从,像所有的妻子对待丈夫对待家庭那样的奉献牺牲,在适当的时候做最适当的事。

露丝却让他翻开了新的一页,他开始明白丈夫和妻子之间也没有什么是一定的。比如,就算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却还是更多的想着她自己,而不是他们。

卡尔一度苦恼过,他好像第一次认识到了女人身上也有“自我”的存在。从最开始的无无所适从到现在,当她的态度改变了,他的态度也就跟着改变了。

“这里面是什么?”沈蕊指着一扇棕色的木雕大门问船员,他打开那扇门为沈蕊介绍:“这是船上的音乐室,客人们可以在这里享受音乐的乐趣。”

里面摆放着钢琴,小提琴和一些别的乐器。沈蕊小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的钢琴,沈妈妈望女成凤,天天带沈蕊去出租的音乐教室练琴,但一直学到最后沈蕊最拿手的也还是小星星和练习曲,没能成为沈妈妈梦想中的不看谱就能挥洒自如的音乐家。

卡尔看到沈蕊的目光盯着钢琴,他微微一笑:“艾伦准备了钢琴,或者,你想要在这里为我弹奏一曲吗?”

沈蕊的笑容僵硬了,露丝的钢琴水准一定比她要强吧,毕竟凯伯特夫人非常自豪的在人前宣扬过一次又一次她的露丝是个完全合乎标准的淑女。沈蕊不知道淑女意味着什么,但她看过名著改拍的电影,什么《简·爱》啦《傲慢与偏见》之类的,里面几乎每个女孩子都能坐在钢琴边演奏歌唱。

就连简那样的环境下,女孩子依旧会这些。可她不会,难道要她现在坐下来唱一闪一闪亮晶晶?

沈蕊赶紧摇头拒绝,飞快的为自己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我还是更期待艾伦准备的钢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它是白色的,对吗?”这样说好像她真的期待似的,沈蕊很满意自己的机智。

卡尔却皱起了眉头:“是你挑的颜色,忘了吗?你现在想要白色的了?”露丝已经找过无数次这样的麻烦了,窗帘的颜色和地毯的颜色不相配,家具不要柚木要樱桃木,这还仅仅只是她暂时居住的地方。卡尔眉间的沟更深了一些,难道她放弃装乖,又准备开始找麻烦让大家都不好过了?

沈蕊赶紧抿住嘴巴,心扑咚扑咚跳起来,狠不得摇着卡尔让他赶紧忘记她说的话,她怎么会知道肉丝挑了什么颜色的,她赶紧补救:“其它的也行,钢琴最主要的是音色,不是吗?”

卡尔挑挑眉毛,把手插到裤子口袋里,原来连她也已经忘记了曾经挑剔过什么,她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跟他纽约。卡尔插出一支雪茄,男仆上前为他点火,他为她一瞬间的慌张感到满意,也许白色也一样,只是改掉一间房间的装饰,一天时间也已经足够了。

沈蕊趁着机会转身走到长沙发边,转过身才轻轻吁出一口气,幸好他没追问她为什么不记得,不然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们在音乐室里转了一个圈又走到别的地方,沈蕊吃惊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游泳池,她结结巴巴的指着这个看上去不大的水池说:“这是游泳用的。”

“是的,小姐。”男仆弯下腰:“目前只对男客开放。”仅仅是头等舱的男客,但明显谁都不想尝试。

沈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看了卡尔一眼,觉得他怎么也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坦露身体的,哪怕是面对女仆他都把晨衣的带子系的紧紧的。见惯了现代的各种泳池,深水浅水人造浪,沈蕊对这个一点都不感兴趣,让她奇怪的只不过是现在人们的设计跟他们的习惯划不上等号,如果人们不用那么建造它有什么用处呢?

卡尔跟在沈蕊身后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从背影看露丝完全是个成熟的女人了,谁能想到她根本就没长大呢?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和念头真是从这样一个充满风情的女人脑子里钻出来的吗?

他掸了掸烟灰靠在图书室的窗边,她正停下来听男仆介绍,这间图书室里收藏了多少善本,表情专注,侧脸看上去非常富有魅力。卡尔抿着嘴唇笑起来,露丝最有魅力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看见,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卡尔微微一笑掐灭了手里的烟,大步走上去搂住了沈蕊的腰,他凑在她的耳边告诉她:“我们的庄园里有比这大起码两倍的图书室,正对着花园里的喷泉,我想你会喜欢的。”他找了纽约最著名的设计师设计他的新庄园,为的就是迎接一个身份匹配的女主人。

沈蕊目测了一下,这间图书室就已经够大了,比这大两倍根本就能算上一个小型图书管了,这在没有网络小说的年代是多么大的杀伤力啊。

柔软的长沙发,带暗纹的流苏窗帘,再加上随书奉上的点心红茶。沈蕊不自觉的脑补出一幅所有宅女理想中的画面,她可以躺在地毯上看书,地上放满大大的垫子,随便她躺着还是靠着。这样的日子该多么销魂啊。

喜爱美食又怎么会不喜欢享受呢?卡尔不动声色,沈蕊的向往他都看在眼里,他会将她照顾无微不至,把她想要离开的念头用甜蜜和奢华渐渐消磨掉。

“艾伦说他请了一个法国厨师,”卡尔装作不经意的说:“你可以在玫瑰园里喝下午茶。”他抬起手亲昵的拍拍沈蕊的背:“你喜欢英格兰粉红玫瑰对吗?”卡尔骨子那种大男子主义又冒出来作祟了。

露丝并不喜欢粉色的玫瑰,她更喜欢红玫瑰,她的房间里几乎都用红玫瑰来插瓶。卡尔在同凯伯特家有了口头婚约后,几乎每个在南安普顿的日子都会去凯伯特家做客。对于露丝的喜好,他比她想像中的要了解更多。

比如她喜欢那些厚重的颜色,黑色、红色这样强烈的色彩是她最喜欢用在绘画里面的。但卡尔认为浅色的那些更符合他的审美,他可以为了讨好露丝而选择玫瑰,但他并不打算连这个也对露丝妥协。

沈蕊点点头不敢再发表什么意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很真诚:“当然喜欢。”本来她就对这些没意见,就算她有意见,难道卡尔还会把花园挖了再种新的吗?再说,这些跟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她抬起手扇了扇风,在船上绕了一圈,沈蕊走得腿都酸了,这具身体比她原先不知道娇气多少,她跟闺蜜压个马路没三五个小时绝对不会坐下来的。可现在刚过去一个多钟头,她就气喘吁吁的。

卡尔马上挽住她的手:“回去吃些点心吗?”虽然她现在的乖顺是假装出来的,也依然让他满意,而当卡尔想要体贴的时候,大概最挑剔难伺候的贵妇人也找不出毛病来。

沈蕊已经被绕晕了,她只记得刚刚从房间里出来和在甲板上的那几条路,卡尔带着她走回房间,一边解开领带一边说:“给小姐准备冰淇淋。”她热坏了,船舱里很温暖,好像到处都烧着炉子。她穿着薄裙子都已经出了一身汗,卡尔却好像一点都不受影响似的,一丝异样都没有。

“我去看看上午的电报。”卡尔走进书房,沈蕊赶紧跟在他的后面,卡尔明知故问:“怎么,你开始对我的工作有兴趣了?”

她只对发报机和保险箱感兴趣,拿了他的还没有补偿他呢,卡尔想到了刚才提到的钢琴:“我会发报给艾伦叫他把钢琴换成白色。”他实在有些不习惯工作的时候有个女人呆在身边。沈蕊点点头,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似的赖在桌子边。

女仆端着冰淇淋进来,沈蕊赶紧拿起一个草莓雪芭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卡尔坐回了书桌前,沈蕊找了一把面对大海的椅子坐下,随手抽过一本书翻了两页扔到一边,她实在对这种纯理论的书没有兴趣。

卡尔看着她安然自得的样子咳嗽了一声清清喉咙,沈蕊马上转头看着他。卡尔朝着她微笑:“你想看看我的产业吗?”他的未必以后就会是她的,但会是他们孩子的。卡尔小的时候他的妈妈曾经对他说过这些,他一直牢记到了现在。

沈蕊被卡尔带到书桌边,他告诉她他在美国拥有多少房产和公司,费城是比南安普顿还要大的港口城市,那里几乎有一切他需要的资源。卡尔弯下腰指着地图上的一块告诉沈蕊说:“我们的家在那儿。”

沈蕊不以为然,她用看地理课本的态度看这张地图,卡尔在上面用红色墨水标示着的房产地皮和旁边写得清楚明白的价值一点都不关心。这本来应该是露丝享受的,但现在她没机会了。沈蕊遗憾的在心里摇摇头。

卡尔突然压低了声音,他的嘴唇几乎贴上了沈蕊的耳朵,沈蕊听到他说:“你不拒绝我,我就不会拒绝你,无论你要什么。”

他几乎是在凝视她了,沈蕊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反应不过来。卡尔的黑眼睛紧紧盯住她,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那样动弹不得。

沈蕊的目光落在卡尔磨蹭她脸颊的手背上,她分不清楚这个男人说得话里有几分是真的,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激动,表情也谈不上有多诚恳。

可沈蕊的心还是狠狠一跳,她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这比我爱你动听太多了。卡尔仿佛觉得不够,他把嘴唇贴上沈蕊的额头,口鼻间呼出的热气让沈蕊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卡尔微微闭上眼睛,祷告般的说:“把你的心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单位里新换了一台电脑,怎么也打不开JJ

回不了评论

于是我只好手机刷,鞠躬谢谢给我留评的亲们,爱你们哟。

嗯,我会慢慢回复哒。

于是补齐了,哦吼吼

嘛,卡尔的这段告白在电影里面出现过

但肉丝没有当一回事。

唔,就是在送给她海洋之心的那个晚上。

这里被沈蕊给蝴蝶了。

话说,话不说…

好吧,其实现在的卡尔说这段话,是带着欺骗性质的

他想先把未婚妻骗回家再说~~~~~~~~~

唔,关键词就是电影和美食嘛~~~~~

嘛,不会逆天的。

还有,我真的不写美国发展史的,也不会让妹子拿着军火去中国帮忙。

你们要相信这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小言!!!!!!!

剧透之后能不催更咩??????

捂脸装瞎……

来吧,来我的蘑菇房坐坐吧

泰坦尼克号

沈蕊落荒而逃,卡尔的告白让她一下子懵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跑到卧室里。她躺到床上,手掌按住胸口,心脏砰砰跳动,全身的血好像都涌到脸上去了。

沈蕊不是没有听过没看过那些感人至深的誓言,小说里的电影里的,导演演员怎么煽情怎么来,看的时候的确让人落泪感动。

但试想一下真的有人这样跟沈蕊告白,她是绝对不会点头同意的。那些感情都像是漂亮的肥皂泡泡,阳光下面五彩纷呈,但轻轻一碰就“啪”的破掉了。玫瑰花雨,爱心蜡烛,烟火,灯墙,这些也不过是看起来很美。

她渴望长久的安定的细水长流的感情,而不是轰轰烈烈,燃起来快烧死得也快的那种速食爱情。杯具的是生活里没有这样一个男人肯同她来一次细水长流。她的选择范围还多的时候整天在家里宅着,宅着宅着就剩了,剩着剩着就成沈妈眼里的公害。

沈蕊不是什么美人,但也绝对不属于乏人问津的那类,她谈过两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两次都是在学校里的时候。那时候她就明白爱情不仅仅只有吸引就够了,太多的分歧不愿让步最终让她的感情跟着夭折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卡尔的妥协,虽然不敢公开的明目张胆的反抗他,但其实也并不像他或者凯伯特夫人期望的那样合乎身份。折腾着做裤子,当着女仆的面失仪,这些要是全照他的观念明明是可以训斥她的。

沈蕊记不清和第一个男朋友相处的细节了,但她还清楚的记得他们是因为一杯奶茶分的手。暑假的时候他们约定在图书馆里复习备考,沈蕊每天都会带两杯珍珠奶茶去。那天她忘了,于是大吵一架。

放到现在沈蕊也依旧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那个一字一句说我爱你的男孩就是不能容忍她的那次疏忽大意。一开始是起了两句口角,后来她的火气上来了。沈蕊骨子里是很犟的,她觉得无所谓的那怎么样也无所谓,但那次她没有让步,一个暑假不来往,自然而然的分了手。

后来的那个男朋友也差不多,网游玩的天昏地暗,追到了她,就不肯再多花半点心思在她的身上了。好像找个女朋友只是为了有人抄笔记占座位,上课的时候他还不一定来。沈蕊坚持了三个月,最后还是分了手。

她本来以为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得到了也就这样了。只可能越来越忽视怎么可能付出得越来越多呢?卡尔却让她吃惊了,她甚至开始觉得他对她好,更多的是她是他的未婚妻,将来还会成为他的妻子,而不仅仅是为了肉丝这个人。

沈蕊翻了个身抱住枕头,眉心紧紧扭在一起,她不明白卡尔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除了出轨他真的什么都能容忍?她叹出一口气来,让卡尔厌弃她的想法消失了,他怎么可能厌恶肉丝妹呢。

这番表白多打动人啊,她不是肉丝也已经被感动了。相比起来那三个字是多么单薄啊,爱也是有限度的,爱得多深爱得多久永远是折磨人的问题。多少情侣禁不过深度和长度分了手,可卡尔却说,只要她不拒绝,他就不会拒绝。

沈蕊咬着手指发愣,她被打动了,心跳和脸红都证明了这一点。可卡尔想到打动的并是她,而是他原本的那位未婚妻。指尖上留下小小的牙印,沈蕊苦恼的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她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残忍的事,伤害一个好男人,一个罕有的好男人。

而她,还对这个男人动了心。

卡尔看着他的未婚妻像受到惊吓的兔子那样几乎是用跳的跑出了书门,然后卧室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他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水一像的眼睛里全是受到震动之后的涟漪,因为他而起的涟漪。

卡尔慢悠悠的坐进沙发椅里面,拿起沈蕊吃了一半的草莓雪芭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有些化了,滑腻腻凉丝丝又很甜蜜。他笑起来,本来以为他的产业会让露丝心动,他为了吸引露丝做了所有雄性天生会做的事——展示他的能力。

而对卡尔来说,没有什么比财帛更能打动女人的心。可这些土地房产却没有得到露丝的青眼。卡尔有些奇怪的扯了扯嘴角,他又不明白露丝的心意了。她虽然讨厌和他的婚约,却从来没有对他的身家表示过不满。凯伯特家欠的债并不是小数目,换成别人还真不一定能为了她还钱,但卡尔这么干了。

他挑中了露丝,更多的不是因为美貌或者出身。而是因为他想要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家庭,丈夫出去打拼,妻子照顾家庭。

卡尔的母亲非常强硬,出身好嫁妆多,她从不会迎合她的丈夫,她有这份底气。但男人需要的并不是一个强势的妻子,她可以没有嫁妆,但她不能不乖。

卡尔想要的是一个不会因为家族对他提要求,也不会因为嫁妆不菲就和觉得能他平起平坐的女人。所以他才选了露丝,她一开始就处于弱势,没有陪嫁的庄园产业,也没有为她撑腰的家人,她必须对他完全的依赖完全的顺从。

咽下最后一口草莓雪芭,卡尔抬手合上了地图。匹兹堡那些想要同霍克利家联姻的家族,那一个不是看上了他雄厚的财力和继承人的身份呢?就连那些在舞会上冲他眨眼媚笑的贵族小姐们,她们就真的只是为了他这个人心动?让她们心动的是漂亮的丝绸珠宝,卡尔能够提供这些,所以他才是她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父母的婚姻没能给他什么有益的影响,他从中学到的就只有妻子必须弱势。而当他好不容易找到了露丝的弱点,他又发现他的身家竟然不能打动她了。她在看着那些资产的时候没有贪婪没有欲望甚至也没有吃惊,好像不明白它们的意义,就连海洋之心,她戴了一次之后就没有拿出来第二次过。

可现在不同了,卡尔得意洋洋的把腿抬起来架在书桌上,露丝和他一开始见到的有了些改变,但依然还是纯净的,她不是心甘情愿的服从她母亲,她要求爱情。

他在想明白了之后不得不承认这也是她的一个优点,他在她眼里的形象有别于其它女人,他将不仅仅是个金主,前提只是他得得到她的心。

这些话不都是在骗她,也许是有欺骗成分存在,那也是一半真一半假。她的动容卡尔都看在眼里,纯真的女人,当她投入了感情之后,他会回报她。最好的屋子最美的衣服最贵重的珠宝最美味的食物,只有她会生下他的孩子,继承他的一切。

卡尔松松领口,闭上眼睛。他的那番话打动了她,而她对感情的态度也打动了他。可卡尔不准备对她服软,先动感情的那一个,当然会是输家。卡尔习惯于让自己站在赢的那方,他是猎人,她就是猎物,正一步一步走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沈蕊在床上打了半天滚也没能想出个结果来,她当然不会因为这一点点心动就留下来若无其事的当肉丝。她不是,也不可能变成她。她对露丝是个怎么样的人一无所知,电影能提供的信息太少了,她现在不露馅不代表一辈子不露馅。

喜欢是一回事,陪上性命豪赌又是另外一回事。就像刚才她根本不知道露丝会弹钢琴,她还会画画,或许她还会跳舞。而这些除了钢琴之外,沈蕊都不会。更别说露丝是在哪里读的大学,认识些什么人,家里有什么亲戚。

一次两次她还能敷衍过去,次数多了,别说是凯伯特夫人,就是卡尔也会怀疑她的。沈蕊叹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翻出她偷偷藏起来的钱,她得把这个缝在大衣里去。

“小姐,”特蕾西扣响了门:“先生吩咐送午餐来。”

沈蕊打开门,特蕾西推着餐车,上面是三层的瓷盘子。沈蕊问:“先生呢?”他们几乎每顿饭都是一起吃的。

“先生去赴古根海姆爵士的午餐会了。”因为奥芭尔夫人是古根海姆的情妇,她也出席了。所以这样的场合富翁们的家眷是不会跟着一起去的,特别是像沈蕊这样,身份还摆在未婚妻上的,更得受到尊敬的对待。

沈蕊点点头,她想问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又忍住了:“先生还说了什么吗?”

“先生吩咐阳光太烈了,别让小姐去甲板上晒到。”

沈蕊眨眨眼睛,这就是有机可趁的意思了。她挥了挥手:“放在这儿吧。”假装不舒服的说:“你出去吧,我等一会再吃。”吃饭的时候女仆当然应该在旁边伺候。沈蕊不知道卡尔什么时候回来,但上一次吃的午餐会用了两个小时,应该不会比这快吧。

两个小时,够她发报成功了。特蕾西顺从的退了出去,沈蕊到了关门的声音赶紧溜到书房。发报机就摆在卡尔的桌子上,她要开盒子回想了一下卡尔是怎么操作的,找出了那张表格。

沈蕊弄不清楚原理,她老是感觉自己像是没发出去,邮件起码还有个发送成功呢。沈蕊伸出一根手指头,像当初刚刚学电脑那一个字一个字摸索着打,时不时的看一下表格对照。一封电报发出去的时候,沈蕊也已经满脑门都是汗了。

她吁出一口气,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能收到,不太信任这种古董。可现在也只能靠它了。沈蕊干完了这件事,像是放下了包袱,她总算能心安理得的拿走卡尔的钱了。

沈蕊尝试自己在裤子上开个口袋,珍珠链子被剪断了放进口袋里再缝死。对着镜子试了又试,穿着整套衣裤再穿裙子看上去是有些古怪,可只要套上大衣就不显出来了。

沈蕊对自己很满意,她总算干完了这人阶段能做的所有事情。

卡尔回来的时候女仆正站在门外,他的眉毛拧了起来。露丝怎么就是学不乖,每当这种时候就表示她又干了什么坏事,她哪怕想把女仆赶开也该正大光明的吩咐些事让她们去做。而不是让一溜女仆都站在门外。

沈蕊听到卡尔的声音赶紧把衣服卷成一团塞到床底下,端正的坐到桌子前面,忙碌起来就忘记了时间,她发现自己还没有吃饭。盘子里的东西还是满满的,就连饮料也没有喝过一口,布丁上的焦糖都化开了。

卡尔眯起眼睛笑:“怎么,没有我在吃不下饭吗?”还是说因为没带她去在发脾气?假使他能发脾气他是应该高兴自己受到了重视呢?还是告诉她应该明白事理?卡尔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沈蕊还能说什么呢,她现在连伪心的撒娇都不行了,那会让她的负疚感更重的。卡尔却不计较她不理睬自己,他心里盘算的是,她又瞒着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卡尔看着沈蕊面前冷掉的盘子皱起了眉头,他摇响铃铛让女仆再去端一份来:“让厨房准备马赛鱼汤,小姐不喜欢布丁,送些别的来。”他凑到沈蕊的耳边问:“亲爱的,你想吃些肉皮冻吗?”

沈蕊一看见卡尔就想到了他让自己面红耳赤的告白,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似的除了低着头嗯,就说不出别的话来。

卡尔更加确定了,她是又拿了保险箱里的钱,还是拿了珠宝?他的食指指节轻扣沙椅上的雕花,笑得更富魅力了:“宝贝,不是不带你去,古根海姆带着那个芭蕾舞演员一起。”他抚摸沈蕊的头发,吻她的头顶:“那样的场合,不适合。”

如果带她去了才是一种侮辱,古根海姆果然老糊涂了,那个女人满场冲着男人们发娇嗔,真是个荡-妇。卡尔不准备让他的妻子接触这些,她只要乖乖的,其它的他没有要求。

沈蕊惊讶了,她本来以为只是男人出席,她还记得那个美艳的奥芭尔夫人,情妇!沈蕊古怪的看着卡尔:“只有她一个女人吗?”卡尔不知道有没有情妇,沈蕊的目光带着评估和猜测。

当然不是,船上并不是所有的富翁都带着家眷,有些妻子正在家里带孩子。卡尔抿起嘴角挥挥手:“你不用在意这个。”妻子的体面也是丈夫的体面,他不明白这些出身贵族的男人们怎么会不理解这一点。无人时随便怎么样都行,但那也只是无人的时候。

沈蕊的心又被戳中了,卡尔在她的心里彻彻底底被贴上了好男人的标签。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yolanda酱的长评和诺诺不言亲的长的评

你的长评没有写上标题,是不会在长评栏里出现滴

嗯,如果你要再发一次,那留言告诉我,我把之前那条清零。

好了,我总算让女主动心了~~~

擦汗~~~~

那啥,下章就沉船了

沉船好难写说,我可能要酝酿下……

唔,奶茶的事是阿愫身边发生过的哟

女生想喝奶茶,

男生说喝奶茶多贵喝矿泉水吧

………

ORZ

包吧,包养我吧~~~~

泰坦尼克号

有了衣服有了钱,沈蕊的心放下了一半。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身份证之类的东西,但想想应该是有的,古装剧里不是还有代表身份的木牌子吗?

沈蕊没有担心这个,只要有钱总能找到办-假-证的,反正现在又没有电脑能够扫描识别,只要拿到手里谁知道是不是假的。她顺脚又把团成一团的衣服往床底下踢了踢,长长的睡裙挡住了她的动作,沈蕊拿出当年瞒着沈妈偷看小言的本事瞒过了卡尔。

这一次她不再心虚了,沈蕊第一次在卡尔的面前理直气壮,她刚刚帮他卖掉了所有白星公司的股票,相比起来她要拿走的这些首饰和钱只不过九牛一毛。

女仆很快端上了食物,热腾腾的汤盛在浅盘子里,旁边配着面包和蛋黄酱。沈蕊这时候才觉得肚子咕咕叫。

卡尔帮她往面包上面抹酱料,沈蕊用勺子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只这一口她就差点吐出来,又腥又咸,像是用海水煮出来的,跟她过去喝的豆腐鱼汤不能比。她嘴里含着汤,整张脸皱在一起,吐又吐不出咽又咽不下,别提多难受了。

就在沈蕊想要硬着头皮咽下去的时候,卡尔拿起茶碟放到她嘴边:“吐出来吧。”他还不知道原来露丝不喜欢喝鱼汤。

女仆低下头来退到一边,沈蕊痛苦的皱着眉头,如果是平时她说不定会不顾形象的吐到汤碗里,卡尔越是厌恶越是好,但现在不知怎么的,她不想在他面前做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