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面怎么走?看起来哪里都是前面啊?

傍晚时,天空布满阴霾,寒霜让苍翠失去了生机,城头的矮墙隐没在晚雾中,雾蒙蒙一片。

琼林殿内灯烛高挂,硕大的夜明珠散发出璀璨的亮光,一排排桌椅以此排开,高位上搭起遮盖寒气的皇盖,每个座位下放置了火炉,暖暖的热浪驱散了此地的寒冷融化着两旁的积雪。

不消片刻,这里已是人声鼎沸,众官员聚集于此说着各自的话题,商议着待会可能要争取的福利,更多的是好奇战国王爷的长相,此人深沉内敛,战无不胜,是真正传奇般的存在。

苏永忠和尹惑远远的对望一眼,各自冷哼一声避开。

群臣对漠国粮食的售价热切的讨论着,以宋岩尰为首的文臣,商讨着可能遇到的刁难,筹划着以最低的价位拿下这次交易。

以张亭道为首的官员悄悄的在筹银子,企图以臣子之力为新皇分忧达到讨好皇上的目的。

琼林苑里热热闹闹的喧闹着,琴曲之音盈盈绕耳,丝竹管弦悠然的在空气中流淌。

另一边,武温泽和漠丞相正与周天、骆曦冥、鹰风流座在一起,往日意气风发、掷地有声的两位大人,面对骆曦冥等人谦逊异常,尤其漠丞相半天不说一句话,好不容易发言也是猛点头。

周天一直盯着漠丞相,她与武温泽的交易骆曦冥帮不上什么忙,唯一的让武温泽动文案他已经答应,周天的目光全在漠丞相身上,见他听骆曦冥说话正点的欢实,突然道:“半价销售好不好。”

漠丞相只顾着点头了,以为还是骆主在说话,不过脑子的直点,猛然觉的不对,突然抬起头,见焰皇坐在骆主身边笑着,想了想后礼貌的回了个微笑,继续点头。

周天松口气,突然觉的骆曦冥和鹰风流如此有价值,虽然漠国这批粮食就算不卖给焰国也是会自行销毁,价钱漠国不在意,但卖给自己就会此消彼长,漠国销毁多过卖给焰国,所以价钱也是高的离谱,想不到这么简单就给折半了,呵呵,果然好用啊。

漠丞相根本不会与焰皇计较那点银子,能坐在骆主身边恐怕是已经为附属国,漠国是鹰国的第四附属国,所得到的庇护少之又少,更没什么聆听教诲的机会,而看焰国的情况恐怕是第一附属,往后的好处是多多,漠国这点粮食对方不见得看得上眼,为了以后打好关系白送也不为过。

漠丞相恰当的表达了漠帝不能来的遗憾,更忠诚的表达着追随之心,希望鹰殿多多照顾。

鹰风流实在的多,直接看向周天问:“你还有什么让这老头做的吗?比如再送你一座城。”

骆曦冥当没听见,风流迟早把鹰国送给她,骆曦冥摆弄着手里的玉扇,不发表任何看法。

周天笑的开心的摇头:“不用,不用,够了。”

漠丞相汗流浃背的松口气,城池?这是不打仗就割地啊,所幸焰皇明事理,为此漠丞相决定在支付现在的陈粮以后,再赠送一半新粮,已达到两国交好的目的。

骆曦冥收起折扇:“风流你该休息了。”身上的伤要养,心病更要治。

鹰风流闻言鄙视了大哥一眼,你就是看爷跟周天亲心里不舒服。

骆曦冥直接当没看见,傻小子早晚被周天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去吧去吧,朕带他们去琼林苑,两位请。”周天率先起身。

漠丞相、武温泽闻言悄悄地看了高位的两人一眼,发现他们并没有不悦的意思,赶紧跟着周天离开,太有压力了,尤其是骆主永远那么难沟通。

武温泽出了房间终于得以正常呼吸,饶是他见多识广杀敌无数,面对骆曦冥和鹰风流也有些慎得慌,当年这两人作战根本不谈跨国直接跨海。

武温泽边走边看向周天,觉的他年龄小还是提醒下为妙:“兄弟,就算鹰殿赏识你,你以后也要注意,不要在尊者面前自称‘朕’,你一个小国连人家的城都比不起,徒惹笑话。”

漠丞相急忙点头,比刚才点头的速度还快:“恩恩,战王爷说的有道理,你别看鹰殿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月国和南战国就是最好的例子,不就是一场没有烧到他的火,这两个国家一个都没剩,渣都没有了。”南战直接划到了战国的范围内,要知道南战和战国纠缠了半个世纪,就因为鹰殿不如意了,轻易分了胜负:“你还是小心点。”

“知道,知道。小弟以后多加注意,两位这边请。”

琼林宴的盛会异常和谐,和谐的没有文臣武将发挥的地方,讨价还价的场面更是没有,准备的所有应对之策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

战王和漠丞相自始至终没有看下面的人,一直在台上与周天说着话,漠丞相在建议她整改制度,尤其是劝说周天开徭役,列出种种应对之策让周天考虑。

武温泽跟周天聊军事,这次与焰军合作见识不少新打法新兵器,有意进行再次购买。

三个人和谐的说着闲话,偶然也聊聊家常,说说千叶公主,周天当然大加赞美,把千叶夸的非常贤惠,中途甚至把千叶公主请来与自己丞相说说话,更是体贴的与武温泽让开了一会,给他们私人空间。

最后宴会在谦和的恭送声中散去,周天也随陆公公回去睡了,留下傻眼的各路官员,好像成了纯粹的布景摆设。

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不是要买粮食吗?不是要与战国商议战后分配吗?不是要争取更多利益吗?不说吗?

不一会孙清沐回来了,示意众人可以离开:“下官刚才问了,皇上已经谈妥,明日众位具体要配合做的事会发往各个衙门。天色不早了,众位大人可以回了。”

群臣茫然的离开,还有什么比没用武之地更令群臣汗颜的,他们什么都没说皇上已经处理好了,众臣心里五味参杂,有些甚至开始怀疑他们以后存在的价值。

张亭道回到家,把茶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不行!”他要选一个孩子送进宫!不求他在宫里多有地位,但一定要知道皇上打算做什么!今日孙康德和苏永忠明显都找了儿子打探消息,走的比谁都快,要不是孙清沐看他们在雪地里站着可怜,估计也不会回来跟他们说话!

张亭道切实感到了危机感,他要采取对策。

宋岩尰和尹惑走在夜路上同样感慨万分,一群臣子干巴巴的做了那么久一句话都没说上,实在让他们心里不是滋味。

尹惑沉默着,对自认该为皇上分忧的他来说,没有发挥的余地才是最大的打击。

☆、321傻笑

两人默默地走着,各怀心事的想着未来的路。

突然,宋岩尰率先打破了沉默:“这是在警告咱们啊,你自己想想,你还有没有立场不让皇上封妃,皇上就是把你拉出去斩了也不影响焰国的发展。”

尹惑何尝不知,皇上的成长众人看在眼里,少了任何一位臣子皇上也还是皇上,想些大逆不道的,就是皇上把老丈人丞相杀了,又有几人会埋怨皇上,反而庆幸皇上杀人少了。

“但越是这样,下官对皇上越有期待,希望他能做千古明君,没有瑕疵、让后人无可诟病。”

“想法总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你也想开点吧。”

尹惑还是觉的不能就此放弃,他一定要尽臣子的本分,若实在不行只能认命,但明知不对不说才是他的过失。

苏义没有因群臣吃瘪的表情取悦自己,他更在意的还是皇上答不答应那件事,如果是以前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冲上去让皇上表态。但此事,他有点怕皇上一口拒绝。

段敬宸反而在一旁乐呵自家老爹吃屎的表情:“你没见,我跟他说话时他想听又装矜持的样子,笑死我了!”

“差不多就行了,你爹迟早被你气死。”

段敬宸冷哼一声,表情冷峻愤恨:“他如果死了,我定送他一口上等棺木。”当年因为自己被迫进宫,段良案冷落他的生母,逼她自缢身亡,这仇恨他永远记得,如果不是亲姨娘一直为他求情,早让太子给他点颜色看看。

段敬宸转向苏义:“哥,你觉的早朝的事可能吗。”如果他成了男妃,定能恶心段良案。

苏义怎么知道,可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必需探探皇上的口风,行自然更好不行就让想办法行,苏义下定决心明日一定要问。“该死的制度。”登基半月内必须与皇后同寝!

段敬宸深有同感:“但我们可以相信皇上,没有男妃他亦能创造男妃。”

“我不是说那个。”男妃一定要给,没有就耗到有,苏义看睡着的辛一忍:“都回吧,很晚了。”

晗衍闻言拎上已经睡着的辛一忍跟段敬宸向外走。

“他怎么这么能睡。”段敬宸诧异,他就没见辛一忍清醒过。

“还是孩子,难免觉多。”

段敬宸见这小子似乎真睡着了悄声问晗衍:“他爹还是不肯让他进门。”

晗衍摇摇头。

他们多少知道些辛一忍的情况,从小生活辛苦,失踪多日也没人发现,六年前辛成更是不承认有这个儿子,好在他性格始终偏傻,没像段敬宸一样睚眦必报。

“切谁没有白痴过。”

沈飞已经很少晚上出来,皇上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总是偷偷摸摸显得小气。

闻香台内,滕修摆弄着他的机关,非常八卦的道:“听说皇上要封男妃,恭喜啊,肯定有你你一份。”

“同喜,同喜。”沈飞没什么不好意思,跟了皇上七八年这点嘲讽都看不开他早自杀了:“你知道的不少,早朝刚说的事,都传到你这不上朝人的耳朵里。”

“有人迫不及待的跟苏水渠说了。”说到这里滕修反而不明白了:“你说他求什么,他怎么也一点反应也没有,说他不喜欢皇上,他对皇上的事比谁都上心,说他喜欢皇上,这么大的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指望他有什么反应,求着皇上给他封个贵妃?他脑子又没病争着去做女人的事。”

滕修想想也有道理,争那个确实挺难为情:“但他未免躲皇上远了点,早朝都不上,天天钻河道上,我看他干脆娶河水当妻子合适。”

沈飞不方便议论苏水渠:“人家聪明,他只要有要求,皇上从来没有不同意的,这就是距离的好处,我看我也需要离开皇宫,让皇上思念我两天。”

“就是?!”滕修不以为然:“在宫外就没听说过你得宠的事情,说真的,你不考虑从宫里出来吗?皇上现在对此没有限制,出来后人发展也不错,赵寒现在至少就非常好。”

沈飞看着桌上小巧的装饰淡淡的笑了模棱两可的道:“谁知道。”周天他…有时候挺好。

拂晓的寒冷中,南郊的路上车子已经涂上了润滑油,都门内的灯火已经结束,到了早饭开始下锅的时辰,齐七裹紧破旧的棉衣,拄着残缺的拐杖,在该死的‘前方’里找了七八个时辰,此时连个问路的也看不见。

齐七鼻尖通红的哈口气,望着怎么也走不对方向的街道,鄙视建成者的烂技术。

“豆腐脑,童叟无欺,一文钱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走过路过的大哥大婶来一碗豆腐脑喽!”初晨的小摊上早已热闹了多时,赶工的人们匆匆从家里出来遇到了就买点吃的,不舍的花银子的闻闻又匆匆的走了。

齐七自发的坐下来,破袄几乎包裹不住他的身体,哆嗦的伸出快冻僵的手:“来…来一碗…”

“好叻,客官一文钱。”憨厚的店主把热腾腾的豆腐脑端上,友善的建议客官先付银子。

齐七痛苦的把自己拐杖一伸:“这个,抵账!”

中年店主一听也不客气直接接过残破的‘烧火棍’:“好叻,您慢用。”随后又赶紧招呼新客人去了。

齐七见状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神兵,可怜的眼里能滴出水来,真…真要啦,他在世界各地转了五六年,谁也没收过他的拐杖,顶多是骂他句神经病把他轰出来,他刚才说那句话时,已经做好对方把他赶走或者可怜他一碗的举动,结果,结果就这样拿走了,还给他啊,那棍子价值千万两。

店家其实是好心,谁没有饿过肚子知道滋味不好受,有意给他一碗,但见对方年青又怕养成对方好吃懒做的毛病,暗自提醒了句吃饭要付账,即便对方说没有,他亦不追究。谁知对方把一根破棍子递给了他,他见对方目光倔强,一副豁出去抵账的样子,不忍心伤了小伙子的心,才收下。

不知这店家哪只眼看出齐皇豁出去了。

齐七那个悔恨啊,他一路这样骗吃骗喝多次,竟然真有不长眼的要了他宠爱的伙伴,简直是活腻歪了,齐七此刻什么也不想吃了,眼巴巴的盯着他的伙伴想要求退货。

就在齐七起身要强行夺取自己的东西时,突然发现了老面孔,立即兴奋的大叫一声:“白痴!”

子车页雪闻言险些没把木兽开墙上:“疯子!”不是他看到了,实在是对方的声音太令人记忆犹新。子车页雪头也不回,打开木兽所有逃跑机关,顿时向前冲去!

齐七见状‘神兵’也不要了,撒腿就追:“白痴兄弟,我告诉你!你上次真的指错路了。”说话的功夫人已经与木兽齐驱:“小兄弟,其实你长的也不错,要不要做我的忠实侍卫。”

“滚!”天天的地盘他怕谁。说完立即加速。

齐七轻松的追上:“不要这么大火气,你上次让我绕了那么多冤枉路我都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还打他,周天啊疯子来焰国了,赶紧把他轰出去!子车页雪心里有哭说不出,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别人指错了路,他能第一时间返回去把人从头打到脚,那时候怎么不迷路了,呜呜,跟可怜自己这种跟在他身边总指错路的。

齐七显然对子车页雪印象深刻,一个比自己还路痴的路痴:“给你个机会,告诉我你们皇宫怎么走。”

皇宫?子车页雪骤然停下。

齐七也猛然停不,嘭!因为惯性撞在了木兽身上,疼,这东西不是木头的?!

子车页雪突然飞身上房,却发现雾气太浓看不到皇宫的方向,惨了,皇宫怎么走。

两个辨别方向都不怎么在行的人站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间统一了见到彼此的心声:晦气!

早朝之上,通过了各地学堂教授的课程,第一批对民书籍正式开放。

周天不求她的子民多聪明,只希望全国开始兴办学堂后能普及大众教育,不求她的子民多聪明,只求不要迂腐,捂着那点粮食就是不给她:“白家的事朕仔细想过了,孙大人的提议非常好,户部也听一下,所有民间医药行业,我们将给予补助,每年朝廷给各家派发五千两银子,帮助他们扩大经营,回头整理出各城的名单交给孙爱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有,河继县的金像朕没打算再修!听好了,是永远不修!谁再上折子让朕修像,朕就把谁修了!”

“皇上圣明,皇上万岁万——”

“行了,别急着喊万岁,东城的荒地谁负责的?告诉你们多少次,有那么一两座寺庙就行了别建了,怎么没人听话?朕昨日一打听才知道那要建什么来生教,什么玩意,你们谁批的!给朕拆了,明年春天那里统一开荒!散朝!”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尹惑急忙看向宋丞相,用唇语问:怎么回事?那些人还没处理?

宋岩尰也不知道,这两天来生教没有活动他以为尹惑处理了:你也不知道。

惨了,又一个办事不利的帽子。

但这件事到底归谁管,礼物、户部、还是军部,处理他们必定会用到军队。

宋岩尰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苏义身上,只有他既有文官之职又有武将之实,再合适不过。

苏义看都没有看他们,满腔热情均在自己的分位上,他今天一定要问出皇上的意思,早朝散后,他比所有人都积极的向御书房冲去,抢在所有有事要说的大臣前第一个被皇上传召。

周天坐在书案前,翻着孙清沐整理过的折子,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怎么了,遇到什么问题?”哼,尹惑真是锲而不舍,正事的折子后面加一句‘封妃有违教化’,孙清沐过滤掉都不能。

苏义不喜欢猜测,直截了当的问道:“殿下,您对封妃一事怎么看。”

周天闻言把折子合起来,看向苏义:“这就是你这些天上朝走私的原因?”

苏义亦不避讳:“微臣就是想知道,微臣服侍皇上这些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如今皇上登基,若是皇上觉的微臣等阻碍了皇上的道路,微臣等定不做千古罪人。”

周天突然笑了:“朕让你走你就会走了?”

苏义立即不干了,赶紧扔了大义凌然的几句话,上前一步,像往常一般道:“皇上,微臣不是那意思,微臣当然希望一直在皇上跟前伺候,不管有没有位置都会,可…这不是苏大人提出来了,微臣也想问问。”

周天就知道他会来忍不住,重新拿起一份折子翻看着,忽略了上面的废话道:“你如果想,就去找皇后要封位,但是,皇后说给你什么就给你什么,不准讨价还价!”

苏义闻言有点呆了,这么简单!不考察考察?不征询下群臣的意见?不先试探下国民的态度?

周天见他还不走,诧异的抬起头:“你还有事?不乐意了?”

苏义闻言不顾身上的朝服,直接冲过去抱了皇上一下,飞也似的跑了:“谢谢皇上。”从上书房出来,苏义心情无比畅快,皇上同意了,哈哈!只要皇上同意他才懒得管别人同不同意,但皇上是不是答应的太轻易了,如果自己要的如此轻松,孙清沐和沈飞是不是也能拿到,苏义想到这里急忙打起精神,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两人弄出去。

苏义刚打算走,看到宋岩尰站在等候召见的队伍里,想起什么的走过去道:“什么来生教的,介绍给我一份,我帮你把它做了。”

宋岩尰闻言像看亲儿子一样的看向苏义,好孩子啊!懂得为他分忧了,他刚才想找苏义,但见苏义没功夫,他也不好拽着他不放,毕竟这事不该他做,万一再做的不好没有功劳反而招麻烦,但来生教此类事情,硬来伤人心不硬来又难啃,交给苏义这种人再好不过。

“多谢,多谢,苏义啊。”宋岩尰皇上不用见了,拉着救星卖力介绍着烦人的来生教是怎么回事:“你千万不用客气,我们私下已经查过了,此教是以敛财为目的,我们警告过民众,但没人信,你也知道,信仰这事弄不好就会引起暴乱,苏义你多费费心。”

苏义当多大的事,此等小事他处理起来如吃饭一样简单:“没问题。”

宋岩尰心想你当然没问题了,你杀人放火背后有皇上顶着,何况你名声本来就不好,再招招骂也没啥。

苏义友好的看着宋岩尰,欲言又止的有些讨好的意味,他都这么义气了,宋丞相怎么也得回报回报不是:“那个——”

“苏小兄弟有话直说,只要我能办到的老夫万死不辞,当然了,推举你当那个那个呵呵,就有点困难了。”宋岩尰也不傻,话不能说的太满。

苏义哈哈一笑,老狐狸,好在他也没指望他出什么力:“怎能劳烦宋丞相呢,只求宋丞相到时候别一味反对就是,保持中立,中立就好,咱们才能互利合作不是,呵呵。”

小狐狸,还没办事就要承诺,他就说苏义怎么这么好心主动找上自己了,宋岩尰面上笑的比苏义还要高兴:“老夫老喽,说话不见得有人听,以后更是会少说话,少说反对意见。”但也别指望他支持,小家伙跟老夫斗心眼,你还嫩点。

苏义笑的更加谦和:“哪里,哪里,宋丞相乃两朝老臣,位高身重正是我等学习的楷模,丞相大人谦虚了。”呸,本就没指望老狐狸你开口,你只要不添事就行,本官早已肯定结果,到时候只要你不说,你背后的人又能成什么事。

“老夫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没问题。”

新军营内,寒冷的冬季掩盖不了他们得胜归来的心情,跟着武国战将作战才算见识了什么是摧枯拉朽的实力,人家上战场杀敌不是以杀敌人数论成败是以城论英豪,所到之处如收割过的稻田,放倒一片。

黑胡兴高采烈的给没参加战斗的士兵们讲着激动人心的战役,但随即话锋一转:“就这势力见了咱们皇上也不敢嚣张,你们没见冲咱们皇上笑的那个甜啊,甜的不得了,不信你们问辛一忍,一忍你说是不是。”说着一把把傻笑的辛一忍从人推里捞出来,高兴的让辛一忍证实。

☆、322离开

辛一忍只顾听黑胡吹嘘,猛然被带到人前瞬间慌张不已,搓着衣角红着脸道:“是…是…是武王爷温和。”不知是在表述武王爷本来性格好所有见人笑,还是武王爷因为见了皇上所有笑。

但这一刻没人在乎辛一忍玩文字的实力,高兴的就当是后者,心里骄傲异常:“将军快说!您这次接回来的咱国人在外国是不是也非常厉害!”

在没出去国的人心里,自家国家再破旧也该是所有国家中最厉害的,世界都该围着他们转,如今连月国他们都打赢了,岂不是更加了不起。丝毫没考虑过战国在中间起的作用。

黑胡闻言尴尬放开辛一忍,面色突然变的忧伤:“以前,以前…”却话锋一转:“以前老子觉得老子最苦,吃不上饭、睡不好觉,现在老子觉的出去后别人小看你才最苦,所以,咱们一定要成为焰国最凶猛的勇士,保护我们的皇上,保护我们的子民!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瞬间群兵激昂:“有!保护皇上!保护黎民!保护皇上!保护黎民!”

上万士兵疯狂的呐喊着,似乎面前就有敌人能被他们的声音震死。

地鼠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无奈的苦笑,‘凶猛’是形容动物,黑胡还真不挑,不过有动力总是好。地鼠想着顺便看向跟着黑胡举着瘦弱的小拳头一起高呼的辛一忍,此时他开心的脸上洋溢着单纯的笑意,活的简单的就像个孩子,而他的努力地鼠也看在眼里,毕竟孙清沐给的东西不是那么好研究。

但,地鼠多少听说了苏永忠提议皇上封妃的事,一忍有什么想法吗?他会成为皇上的妃嫔吗?如果那些位置需要被支持才能上位、才能活的长久,黑胡应该会帮他吧,虽然笨了点,但真诚的不像话,他感觉的出这里的人都非常喜欢这位重枪都拿不动的少年。

祝福他能被封位吧,皇上身边最可爱的小妃嫔。

黑胡眼尖的看到了在一旁乱笑的地鼠:“喂!你在那干嘛快过来!给孩子们讲讲你威风的回马枪,弄不好你这次又有可能升官。”

地鼠懒得理他:“我还有事没你那么闲。”

“喂!你走什么!真没情趣,每次都不合作!算了,本将军给你们讲讲,听着…”

苏义迫不及待的找到醒世殿,成败在此一举,面上却不动声色:“见过皇后,皇后千岁。”

“苏公子客气,大清早的来找本宫何事?”宋依瑟在心眠的搀扶下座上主位,神态看起来有些疲惫。

苏义直起身,直抒来意:“皇后娘娘,想来皇上已经告诉您了,您看下官适合什么份位。”

宋依瑟看向他,但因为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想来是迫不及待,若不然也不会皇上昨儿才告诉自己,今儿就找上门,宋依瑟不再强求看清什么直接道:“苏公子喜欢什么份位?”

“自然是皇后之下万人之上。”苏义亦不客气,皇后问了哪有不诚实回答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