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传奇》:一名感情受到挫折的商界女强人一时想不开,跳海轻生,却神奇的在异大陆借体重生,还成为一名福克斯祭祀,而且她的种族异能也已经觉醒,她该如此面对新的人生?

富国强兵,创办学校,走实业救国的路子,让荒瘠的土地焕发勃勃生机,让贫困的比蒙帝国屹立在大陆之巅.

美丽的孔雀少女\强壮的熊猫武士\绚丽的魔法\嘹亮的战歌…一起抒写狐族少女的传奇故事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五十四节地,一只下金蛋的鸡

第三百五十四节地,一只下金蛋的鸡

“哪位张夫人?”厉如海问道.

“当然是本州的别驾张陵张大人的夫人,这些事项一向是张夫人打理的。”那名书吏说道。

吴守正歉然一笑道:“对不住了,厉老先生,这些地既已经有了主人,本官也就爱莫能助了。”他倒是有些可惜,如果这笔买卖谈成了,不仅库里能多些银子,他的腰包里也能落下一些实惠。

“哪里,吴大人客气了,老朽冒昧叨扰,很是过意不去啊”厉如海考虑着将来还是要来沧州做生意的,这官面上也是要打点,虽然张陵是别驾,可县官不如现管,这位可是沧州县令——他老人家当然不知道这位县令大人明年就要离任,否则,一定会另有考虑的。

张陵晚上回来,却与小婉说了一件事,这些天,沧州城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商人,这沧州的地皮却是被炒得火热,有不少人已经开始撞木钟,请客送礼的…倒是鹿鸣春的生意比往日更红火了许多。

“这些家伙现在不管不顾的,就知道乱伸手,须知好吃难消化,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张陵摇头叹息。虽然官员收受贿赂是不允许的,但喝酒应酬却是不禁的,只是旁观者清,有些官员恐怕不仅是吃人家的,恐怕手上也不太干净。

小婉不以为然,张家虽然早期贫困,那个便宜公公又是个不知敛财的,但自从她穿越过来之后,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张陵还能懂些事,像张麒、张麟、囡囡三人孩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穷,就算是张陵的手上也是不带钱只知道花钱,几乎没叫钱亏过。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官员身后都有家世支撑的,有不少官员就是指望站禄米生活,虽然不知道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但灰色收入有限,自己家中又没置办产业,如果不让他伸手的话,那活得真是很艰难。

“话虽如此,这也不是他们贪脏枉法的理由。”张陵说道。

“那是,如果是贪脏枉法当然要惩治,但如果是礼尚往来那就没必要小题大作了。”小婉笑道。

“哼这能够分得那么清吗?”张陵道。

“当然能。”

小婉振振有词:“看一个人有没有枉法,就知道他们有没有贪脏,与其希望让那些官员自动地收手,不如让你们这些上司眼睛擦亮一些,你们目光如炬,下面的人自然是无所遁形。”

“我怎么听着像是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张陵问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小婉笑了笑,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张陵问道,她可是很少看到小婉有叹气的时候,印象中,似乎就没有小婉搞不定的事情。

“没什么,一些小事,我能搞定。”

小婉笑了笑,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大凡这人不是自己培养出来的,用着就是不太顺手,现在府上的下人和工厂、种植园等产业中的工人多了,未免人就良莠不齐,那些顺手沾带些小便宜的也就罢了,可有些人竟然在外面开始打着主人的旗号在外边揽讼骗钱,还有些工人更回可恶,竟然想刺探厂里的一些机密要拿出去换钱,小婉已经查出两起,犯事的人统统押进了县里的牢狱。虽然这种事情出现的并不多,但这种苗头却是非常危险的。

张陵却有些讶然,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他好笑道:“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没想到我们家这潭水也不平静,那些家伙你处置得不错,谁让他们逾了规矩”

“话虽如此,倒显得我这主人没有容人之量。”小婉还是有些不乐。

张陵就劝她道:“水滴石穿,绳锯木断,那些家伙若是心里装着主家,就不会做这种事情,反之,你将他们送进牢里,既免了他们犯下更大的错误,又不至于让我们张家种下祸根。”

小婉点点头:“是这个道理,不过终究是我驭下不严,以后倒是要多注意了。”

“好了,别再多想了,还是早早的歇下。”张陵劝慰道。

第二天张陵刚上衙不久,管家张有便匆匆地向小婉禀报,说是厉如海前来拜会。

“他来做什么?”

小婉有些奇怪,虽然说大唐男女之防不是那么严格,而且厉如海也是个老头子,可他应该去找张陵谈码头的事情,怎么又找上自己了?难道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吹吹枕旁风?

沉吟片刻之后,她还是吩咐张有将客人请入厅中待茶,她换了一身衣服之后,便到厅中会见厉如海。

二人见礼,寒喧过后,厉如海便道出了来意:“张夫人,听说尊府有几块闲置不用的荒地,老朽愿意出钱二十贯一亩买下,不知意下如何?”

闲置的荒地?

小婉微微一愣,心中随即有些了然。张府在沧州是置了几处地,除了这套宅子外,便是种植园、养殖场的那个岛子,还有酒坊等,所谓的荒地必定是鲇鱼湾那块儿地方,看来这厉如海倒是精明,竟然瞄上了这块地。

她微微笑道:“厉老先生,不知你说的是哪块地?”

厉如海微微一顿:“就是鲇鱼湾周围那片荒地。”

那片荒地竟然二十贯一亩?

旁边侍立的张有和紫鹃都是大为吃惊,他们是知道那块地的,张有因为来的晚,所以只知道那片荒地当初是以几贯钱的价格买下来的,他们都以为自家主母大概是为了支持老爷当官,故意以这个名义洒钱,没想到现在竟然长了数倍,真是赚大了。

“对不起,厉老爷先生,这地不卖。”小婉微微摇头。

这个答案不仅厉如海一愣,连张有和紫鹃也大为吃惊,尤其是后两位,都是惊讶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价钱不卖。

不过,出乎二人意料的是,厉如海在沉吟片刻之后,又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十贯如何?”

小婉依旧摇头,微笑不语。

厉如海苦笑,如果说刚才还只是试探,那现在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了,眼前这位年纪不大的张夫人显然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她已经意识到了那片土地的价值,不会轻易脱手了。

“不知道张夫人什么价钱肯出手?”厉如海不加价了,直接探问小婉的底牌。

“厉老先生,请喝茶。”

小婉微笑道,这次她可没有请喝咖啡,那东西可比茶叶金贵,她不舍得。

厉如海心中有些纠结了,自己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临老倒被一个小妇人拿捏住了,这真是让他情何以堪?

看着厉如海郁闷地放下茶盏,小婉开口道:“厉老先生,想必你是想买这些地建仓库吧?”

厉如海点点头,笑容有些苦涩:“张夫人果然名不虚传,老朽佩服”

小婉微微一笑:“厉老先生,这些地,妾身不准备卖。”

“嗯,老朽明白。”厉如海很清楚,那些海滩地看似什么用处也没有,但那边码头修好之后,就是一片吐金子的宝地,只是人家近水楼台先得月,等自己动手已经是晚了,而且张家的背景也不是他这个商人能够撼动的。

“不过,”

小婉口气一转,道:“虽然这些地不想卖,但可以出租。实不相瞒,厉老先生,这些地我是准备用来盖仓库的,既然厉老先生对这块地也感兴趣,妾身可以做主租一些给厉老先生。”

她这种做法也是无可非议的,如果将那些地全建成仓库,那得耗费多少钱?而且还有个盈亏问题,倒是往外租地稳赚不赔。

厉如海想了一下,问道:“不知道张夫人准备怎么个出租方式?”

“年租。”

小婉含笑道:“厉老先生不远千里来沧州投资,不仅我家老爷感激,妾身亦是感佩不已,租金可从容商议。租赁到期后,如果厉老先生有意续约,当优先考虑。”

年租?

厉如海有一种想揪胡子的感觉,这位张夫人若是男儿身…不,就算是现在,也足以让许多须眉男儿愧杀了。

“这个…张夫人,这上租是不是太短了?”厉如海还是决定争上一争。

“厉老先生,租金好说,但租期就这么定了,不仅如此,这租地面积也是要有所限制的。”小婉笑容灿烂,但话语之间却是锋芒不敛。

但厉如海听了脸色又是一凝:“张夫人,这租地也要限制?”

“当然。”

小婉轻描淡写地道:“等码头一旦建成开放之后,那块地必然繁华,人气就是财气,不仅可以建货仓,而且酒馆客栈都可以建,妾身现在租给你什么价?届时这些地会是什么价?而且这种地方的生意,你以为会是一、两家就能吃下的吗?”

厉如海哑然,小婉这番话他是听明白了,这些地就是会下蛋的金鸡,这只金鸡或许人家不会强夺,可这只金鸡所下的蛋就会有许多人惦记,如果真的被一、两家独吃了,那会激起众怒的,否则张家也不必往外租了。

“老朽受教了”厉如海抱拳吹嘘。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五十五节羡慕、嫉妒、恨

第三百五十五节羡慕、嫉妒、恨

长安城,笼罩在一片潇潇的秋雨之中,一辆马车在十余名护卫的簇拥下,驶上朱雀大街。

“老爷,您回府吗?”护卫首领上前问道。

“直接进宫面圣。”车里传出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

坐在车里的正是匆匆从沧州赶回来的高士廉,这老爷子已经不比当年,长时间的赶路让一向身体健壮的他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嘿,人老不以肋骨为能啊”高士廉叹息一声,心里已经决定,下一次他是绝对不去沧州了,谁爱去谁去,工部又不止他一个人,也该让年轻人挑大梁了…想到年轻人,他的脑海中立即出现一个沉稳干练的年轻人身影,“太子长大了,也应该让他去经历风雨了,呵呵,不知道师生见面,那夏小婉这一刀还如何砍下来。”

想到得意处,高士廉的嘴角微微翘起。

“大人,到了。”外面响起护卫的声音。

“嗯,你们在外等着。”高士廉整了整衣服下车,接过车夫递过来的寸伞,向宫门走去。

太极殿上,李世民刚刚处理完公事,李照便进来禀报:“启奏皇上,工部尚书高大人来了。”

“噢,快宣他进殿。”李世民连忙道。

片刻之后,高士廉大步走进殿中,向李世民躬身一礼:“微臣高士廉拜见皇上”

“呵呵,高爱卿辛苦了,快快请座”李世民令旁边的内侍搬过一只锦墩给高士廉,虽然老尚书看起来精神头不错,可眼底的那丝疲惫还是能够看到的,一方面是自己的老臣子,一方面又是妻舅,所以李世民是格外关切。

“谢皇上”

高士廉赶忙坐下,都说坐马车是一种享受,可从沧州这一路上乘船坐车的颠簸下来,他的身子骨就骨散架似的,双腿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坐下之后,高士廉就开始回禀这次沧州之行的所见所闻,最后才将小婉要和朝廷签约的事情讲了一遍。

李世民先是愕然,旋即哈哈大笑,待笑声停息之后,才开口说道:“高爱卿,夏小婉写的合同在哪里?”

看到李世民似乎真的没有生气,高士廉松了口气,取出那一式两份的合同呈给李世民。

“唔,真是大材小用了。”李世民一边看一边点头,然后便签上自己的名字,命李照用印。

“高爱卿,她这个办法好啊。由朝廷出地,出一部分钱,由民间出技术或者钱,这种合作经营的方式很好,值得推广。这两份合约一份工部存档,一份派快马送去沧州,这件事情立即去做。”

李世民话音落下,忽然眉头一皱,似是想起什么心事。

高士廉便是心中一紧:“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妥?”

李世民微微摇头,脸上也是一片无奈。

高士廉一看就知道,这位大唐至尊又被钱的事情难为住了,他又想起小婉‘无意’中跟他谈及轮船燃料的事情,当日二人曾经就煤的事情交流过意见,小婉告诉他,在大唐境内的许多地方都有煤炭资源,如果朝廷掌握这些煤炭资源并进行开发,不仅可以解决煤的问题,而且还可以解决大量的劳动力以及朝廷的财政危机…嗯,在这个时代,劳动力还是稀缺的,但在农闲的时候,还是可以抽调出许多劳动力的,而且通过其它方法同样可以解雇这个难题。

果然,高士廉将这个办法一说,李世民两眼立即放光,不知道又做什么计较了,高士廉说完之后,取出一幅草草画就的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出煤的大概位置:“皇上,只要找些人在这些地方考察一下,就可以确认煤的具体位置,那不仅解决了煤炭问题,而且国库也有了一笔固定的收入。”

“高爱卿,此言大善”李世民找出一幅更大更全的地图,在上面激动地比划了一下,那幅草图上所示的位置哪怕只有一半能出煤,那也是一大笔收入,而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那些煤矿都可以为国库带来源源不断的收入。

“皇上,微臣还有一言。”等李世民的兴奋劲儿过去之后,高士廉开口道。

“哦,高爱卿还有何事?”李世民问道。

“这造船厂一事还望陛下允许,让太子殿下前去处理。”高士廉说道。

“噢?你认为乾儿能够胜任?”李世民问道。

现在李承乾在东宫一众官员的辅佐下,处理公务已经渐渐上了轨道,但让他去外面办事…李世民还真有些不放心。

看到他沉吟不语,高士廉干咳一声,拱手提醒道:“皇上,您在太子这个年龄已经领军出战了。”

“哦?呵呵…”

李世民笑了:“高爱卿说得有理。”

他向一旁的李照吩咐道:“李照,你去东宫将太子叫来。”

“是,皇上”

李照躬身向李世民行了一礼,便转身退了出去。

“高爱卿,你说说沧州的见闻吧,那个修筑码头的事情做得怎么样了?”李世民兴致勃勃地问道。

“臣去的时候,听说沧州别驾张陵已经筹集到足够的资金,而且沧州刺史还借此整治吏治,颇有成效…”高士廉将他在沧州的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皇上,臣在回程的时候,特地去拜会了淮阳王千岁,殿下跟我讲起一件事情,微臣觉得颇有意思,如果操控得法,或许会解燃眉之急。”高士廉说道。

“什么事情?”李世民连忙问题…可怜的大唐至尊,快被钱给逼疯了。

“淮阳王千岁谈到一件事情,可以成立朝廷的名义成立银行…”高士廉侃侃而谈,将舶来的关于银行的概念说给李世民听。

待高士廉的话告一段落的时候,李世民问道:“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如果朕的军费不够,也可以从银行贷款,然后以战争缴获物来还贷?”

“是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要有抵押品。”高士廉看起来了解的还很深入。

“抵押品?”

李世民有些怪稀奇的,一个皇上与臣民签订契约已经是够耸人听闻的了,现在皇上借贷还需要抵押物,那简直…皇上不都是金口玉牙吗?什么时候还需要将信用落实在纸面上了?

“皇上,这是银行的规定,您是天之子,万民之首,如果连您都不能遵守这个规定,那下面…”再说下去就成了上梁不正下梁歪,这话也就高士廉这个做妻舅的敢说,换一个人就算是李靖也不会在李世民面前说得这么直白。

李世民微微点头,虽然这话有些刺耳,却是言之有物…没错自古以来,就宣扬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这个大唐的皇上一旦同意了这个银行的建立,那就要定下严格的规定,更要身体力行。

“皇上,太子殿下来了。”李照进门禀报。

“哦,快让他进来。”李世民连忙道。

越王府。

“工部尚书高大人回来了,听说他回来之后直接就去谒见皇上。”

苏勖坐在越王李泰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枚棋子放在眼前,似乎要看它会不会变成别的什么东西。

“本王知道。”

李泰的手伸在棋盒里,摩挲着那些光滑的棋子:“据宫里传来的消息,我舅公是去了沧州见夏大家,好像是要建一个新的船厂。”

“建船厂?”

苏勖讶然道:“目前朝廷正需要用钱的时候,怎么突然想起来建船厂了?”

“详情不是很清楚。”

李泰有些烦燥地道:“据说是一种新船,比现有的船舶先进,建成之后,对付高句丽易如反掌。”

“新船?”

苏勖摇摇头:“这岂不是本末倒置了?当今首先要解诀的是突厥的问题”

李泰摇摇头道:“突厥势大,岂可轻言解决,如果草原上是铁板一片,那便是我大唐的危机。若想解决突厥,就必须先让草原变成一片散沙。”

“殿下明见”

苏勖不着痕迹地拍了一记李泰的马屁,虽然李泰老成,但毕竟年龄还小,心中十分欢喜。

偷觑了一下李泰的脸色,苏勖开口道:“殿下,如果能够借这个机会上位,您在大臣中的影响力一定会提高的。

李泰刚才开朗的脸色又开始难看起来:“父皇已经下旨,让太子负责这件事情。”

他重重的一拳砸在棋盘上:“太子的运气好啊有那么一个好老师,玻璃、火器、水车…这又鼓捣出一个新新,父皇为什么不肯为我找这么一个老师?”

苏勖心里也是叹气,不管承不承认,那位夏大家的一言一行每每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但每一次都无形之为太子增加了几分助力,他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棋子道:“看来殿下对那位夏大家很有好感。”

李泰摇摇头:“不,是佩服。”

他微微一顿,道:“你看看她的所作所为,既为张家开辟了财源,又在父皇面前博得了一个好名声,同时又是太子殿下的老师,而又绝不参与朝堂之事,在满朝文武大臣中也有个好名声,能够做到这一点,怎能让本王不佩服?”

他年龄不大,言下颇有嘘唏之意…钱,最让李泰难过的就是经济上的不能自给,李承乾不仅也有豪族支持,他本身也有不少产业赚钱,所以李承乾的经济状况在皇室中是首屈一指的,而李泰的绝大部分收入都是来自世家的支持。

“所以这种人打压不得,沧州那面也应该让他们改弦易辙了,如果能够得到那位夏大家的锦囊妙计,许多问题就会应刃而解了。”苏勖轻声道。

第一卷乱世第三百五十六节卜振军要升了

第三百五十六节卜振军要升了

“苏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李泰抬头看着苏勖,轻声询问。

苏勖微微笑道:“倒不是看出些什么。有些事情是明摆着的。张家从弱势崛起,这一步步踏实之极,先是以与程知节、秦叔宝的关系与皇上有了联系,然后又取得了平阳公主的助力,朝中还有张须陀旧交的照顾,荥阳郑氏一族因此而遭受惨重的损失,几乎是一蹶不振。而在这中间,那位夏大家居功至伟,她是一名女子,而且不干预政事,故不受皇上、朝堂重臣猜忌,她交游广阔,无形之中就织就了一张保护网,最妙的是,在这张网中的每一个节点,都不会伤害她,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她只有活着,才会有更大的价值。”

“可她敛钱不会被人嫉妒吗?”李泰问道,貌似他自己就很嫉妒。

“殿下,你是没有发现。相比于她的产业,张府的财富积累不是很多,她会挣钱,也会花钱,而张府下人或雇用人员的忠诚是很难想像的。”苏勖说道,当初他自己也是十分的惊讶,他们这些人的身后都有自己的势力,对于张府的一些秘密都十分感兴趣,但一些利诱之法根本没什么用处,张府对待下人很优渥,尤其是一些看上去很容易拉拢的年轻人,根本就是将自己当作张府的一员,连派人渗透都不易。

“这就是孤看重夏大家的地方了。”

李泰叹了口气:“审时度势,长袖善舞,那些对她居心叵测的人,心中都充满忌惮,不敢轻易招惹,而聚在她周围的人,又绝不吃亏,听说我那母后在鹿鸣春里也有股份,每个月的梳妆钱都有不少。”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

苏勖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她不用依附任何人,太子曾经是她的学生,有什么事情询问老师或请老师帮忙,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要不是涉及朝堂之事,连皇上都说不出什么。”

“如果夏大家在长安,孤也奏请父皇拜其为师,可现在却只能束手无策。”李泰十分苦恼。

苏勖却摇摇头:“不然,殿下,既然高大人说过要在沧州建立船厂,您能不能借此机会去沧州一行呢?”

“嗯?”

李泰一怔,缓缓点头道:“可以一试。”

沧州城这段时间却是极其热闹,一些闲人就上街看光景,都说这沧州城已经多少年没有这富贵气了,一个车行的伙计说,他们这段时间接送的客人都带着大量的银钱,单是那车辙印子都老深,一个个穿的都是绫罗绸缎,都是要到沧州做生意的。

“沧州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做什么生意?”有些老人倒是不以为然。

“阿叔,这你就不晓得了,咱们这城里的挣钱不多,城外张家的种植园和酒坊都大量招人,而且官府也开始招人修路、修码头了,都有工钱可拿,尤其是在张府打工,干上一、两个月,比一年都多。”

“真的?那我也要去?”

“算了吧,阿叔你年龄太大了,人家也不需要请个大爷回去供奉。”

旁边众人立即一阵哄笑。

随着沧州城渐渐地热闹起来,张府反倒安静了下来,一连过了好几日,张陵都是早出晚归的,与各地商贾们的商谈,结果是显而易见的,道路已经开始修筑,而码头那边也已经破土动工,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在冬季到来之前,第一批商船就能够到岸了。

因为避免被秋后算帐,沾上一些不必要的腥膻,除了厉如海的礼物之外,其他客人的礼物都被拒之门外,而且自进入正式商议的议程之后,为了避免麻烦,那些商贾也都老老实实,不再四处撞木钟了,而且小婉还赔了小心,除了那几个管事的和采购的下人,其他人等一律不准出门…“哪里就差那么几天了?”这是小婉的有的有的原话。

这一日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小婉大清早起来看到天气晴好,便指挥了众人在院内晒衣裳和铺盖,一时之间院子里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宝儿帮着干活的本事不大,在院长子里跑来跑去,一不小心被裹进了毯子里,笑得一嘎嘎的,他到是最快活的一个。

正在忙活的时候,门上来人禀报,说是卜夫人来访,小婉只好让雪雁带着宝儿指挥其他人做事,自己和紫鹃去迎了卜夫人进来。

自从那日去卜府参加抓周宴之后,卜夫人一下子与小婉便亲近起来,虽然有些刻意的成分,但这个女人很会来事,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小婉也是闷得无聊,虽然她和王夫人也熟悉,但那毕竟是刺史大人的夫人,说具很市侩的,在王夫人面前,她不太好显摆,而在卜夫人面前,那就舒展自如了。

却说卜夫人与小婉交好也确是刻意而为的,一方面是丈夫的授意,一方面是她自己好奇。小婉有些讨厌卜振军和他那个不着调的侄子,对这位精明的卜夫人还是乐意接近的,还带着她做了几笔生意,让卜夫人的私房钱迅速膨胀,连卜振军都有些小羡慕,也跟着做了几笔,颇有获利。

今天天气情好,卜夫人因为小婉有一段时间没有到她那里去,便带了个小婢过来寻她说话。等进了院子看到满院子的被飘衫舞,倒是有些发愣:“怎么都拿出来晒了?”

“阳光是最好的香料,睡觉的时候闻着阳光的味道,也会非常舒适。”小婉说道。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