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白梓轩在初次见到慕容青痕时,那种似曾相识的表情,而这女子是慕容青痕最早爱恋的人。

白梓轩是不是担心自己若是和画中之人有什么关系,会有什么麻烦呢?

想到这里,她突然不敢冒然和紫姨说出关于自己容貌的事情。

只是慢慢的走到了白梓轩的身旁,暗暗拽了一下他的衣袖。

白梓轩这才收回了目光。

紫姨也感觉到了两人神情的变化,微微怔了一下,问道:“怎么,你们认识这画里边的人吗?”

她嘴上虽然这样的问到,可是心里已经是想了无数遭,她之所以敢把这幅画像拿到这里来,早就已经断定这两个年轻人是不会见过画中之人的。

因为画中之人已经死去了十五载,而那女子生前大多数时候都被囚禁在地宫之内,见过她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那时这两个年轻人,不是没有出生,要不就还是个娃娃,绝对不会见过这画中之人的。

或许他们只是为画中女子的美貌所震撼?

“怎么了,见这么美的姑娘,阿琪也看得入迷了?”

白梓轩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画轴慢慢卷起,重新递回紫姨的手边。笑着道:“这女子的容貌果然是极美的,不过我看她的妆容打扮,不似民间的女子,莫非是后宫之中的娘娘不成?”

紫姨 呵呵一笑,不置可否。倒是把云容吓了一跳,是呀,则女子的装扮与通身的贵气,定不是扑通人家的女子。

白梓轩,她是了解的,从来不说无用的话,他既然会这样分析,一定是已经在心中认定了什么。

天朝的后宫她是知道的,这女子的打扮,绝不是天朝后宫中嫔妃的装扮,那么这普天之下,就只有西凉国的后宫了。

莫非这女子是西凉国的娘娘?

“虽然你二人此生可能与我和夫君一样,再也出不去这‘姻缘冢’了,可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问的好,就像我们从来不会打听你二人的来历一样。

相聚便是缘分,何苦让那些俗尘间的身份烦恼,污染了这方清静之地。

白梓轩平静的与她对视,笑颜道:“紫姨说得正合我意,只是这女子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故而多问了几句。我也有些乏了,云儿,我们回去吧!”

这句话无疑如雷击般将紫姨定在了原地。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好久好久回不过神来。

随着白梓轩回到小屋内,见他一撩衣摆,坐到了木椅之上。云容随手把门带好,却见他已经向自己伸出了双手笑盈盈的看着自己。这个男人气宇轩昂,周身仿佛总是萦绕着光晕一般,无论在哪里,都好似正居于庙堂之高。那种高华的气度,让人无法小觑。

云容想起了方才在花海之中,自己同他的情形,不由面上一热,竟站在那里,低着头,不再向前一步。

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煞是惹人怜爱,他忍不住再次唤她:“云儿…”

云容的脸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般,慢慢的还是向他 走了过去。

才到他的近前,就被他伸手揽在了怀里。

他身上微凉的气息,让云容的心中一阵悸动。他的胸膛包裹着她,仿佛怕她逃开一样。

“阿琪哥,你为什么要对紫姨说,那张画里的人容貌与你的故人十分相象?”云容缩在他的怀中,低低的问道。

“傻丫头,你不是想知道那画中的女子为何长得与你如此相象吗?若是我们去追问,慕容夫妇一定不会告诉我们,而且会显得非常失礼,我故意这样一说,他们定会十分好奇,也许就会主动来问我。”

他的双臂一收,把云容抱得更紧。

云容的气息登时有些不稳,只觉得面上火烫,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中:“阿琪哥,你是不是认识慕容先生?”

白梓轩道微微一笑:“我不认识他,但是我在小的时候,曾经有缘和西凉国主见过一面,只是这个慕容青痕似乎与那西凉国主的面貌有着几分相似。

我又见他通身的气势不凡,所以直觉上觉得他和西凉皇族定有着极深的渊源,只是,至今没有证据罢了。”

提起了西凉的皇族,云容不自觉的就想起了萧逸之来。

仔细想想,这个慕容先生,倒与那萧逸之的眉眼有着几分相似。

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摸上了腰间,被她放在荷包里的那枚玉佩。

“阿琪哥,你知道吗,其实那画中的女子是慕容先生最初喜爱的一个人,紫姨那日和我聊天,无意间告诉我的,难道那女子也是西凉国的人吗?”

“你是想说,自己莫非也与那西凉国有什么关系吗?”她小小的心思,岂能瞒过他。

“我才不要,我是天朝的子民,想着那西凉国对我的祖国一直虎视眈眈,就连带对西凉国的人没什么好感,我才不要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我最讨厌战争。”

云容说得坚定决绝,继而把小脸埋进了他的臂弯:“阿琪哥,我总觉得这些天的生活,像梦境一样,我真怕有一天这梦就醒了,又要去面对‘姻缘冢’之外的那些战争与苦难。

仿佛只有这样,我才感觉到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把手覆在他的手臂之上。

她抬头,双眸如水,樱唇半张。

他看到他的眼底的光华烁烁,他的脸俯下来,慢慢的贴近她,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用手指,在她的双唇间描绘者她的唇形。

然后浅浅地,用嘴唇覆住她小小的唇瓣;然后一点点,愈吻愈深……

..................................《云色倾城》.......................................

姻缘冢内,百花飘香。烟云轻拂,宛若仙境。

偌大的一张八仙桌上,一张画卷铺就其上,四个人围绕在桌前,将目光齐齐的落在,那幅画上。

慕容青痕,目光凝重,好久好久才从那画上把目光收回,却对着白梓轩长叹一声道:“我听内子所言,琪公子有一位故人与这画中的女子,长得十分相似,我想问一下,琪公子的这位故人,年纪多大,如今是何种形容?”

云容看着慕容青痕如此郑重的神情,忽然感到有些紧张,不由看向了白梓轩。

却听他道:“我的这位朋友,年约十五六岁,就住于这飞霞山中,自幼父母早丧,独自由姑姑一人带大。虽生在乡野之间,可是相貌之美却与这画中之人有着十分相象。

她从来都想知道自己父母的情况,可是这些年来,从无一人向她提起。”

云容看着白梓轩说完这番话后,慕容青痕的身形明显晃了几晃。似乎如遭雷击般,脸上的表情登时僵硬起来。

云容心口一滞,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心口处,呼之欲出。

白梓轩深深的看着慕容青痕,向他走近了几步,接着道:“慕容先生是不是想知道,他身上有什么印迹?”

屋内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慕容青痕双手握拳,额上居然挂上了汗渍,他薄唇微抿吐出一个字来:“是!”

“她的背上,有一颗朱砂痣。”

哪知此话一出,慕容青痕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直抵上了白梓轩的咽喉。

第六章

慕容青痕的剑尖抵在了白梓轩的咽喉处,怒视着他。

“夫君?”

“阿琪哥!”

云容和紫姨,同时唤着他们的名字。尤其是云容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究竟是为了什么?

倒是紫姨走了过去,拉住慕容青痕的握着剑柄的手臂。口气了满是责备之意:“夫君,怎么在这姻缘冢内,还要为了那个女人大开杀戒吗?”

‘那个女人’四个字她说得格外用力,一张粉面也气得惨白。

慕容青痕见她如此的表情,不觉面露愧色。叹了口气,手臂一拂,

“哐当”一声,软剑落到了地上。

紫姨“哼”了一声,坐到了旁边的竹椅上,心口剧烈的起伏着。

云容走到了白梓轩的身后,拉住了他的手臂。

屋内寂静无声,只听见窗外的几声‘啾啾’的鸟叫。

云容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弦被骤然拉紧。目光又落在画中那女子的身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呀?

这时,却见慕容青痕终是无奈的走到了紫姨的身旁,轻轻的扳住了她的肩头,低声哄道:“阿紫,你误会了,为夫方才一时气恼,实在是因为,他太过无理,不拔剑,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紫姨冷笑道:“夫君的气量连万里江山都可拱手送人,怎么这么多年修身养性,倒为了年轻人的一句话,气得要杀人?

这一点,为妻还真是想不明白。亏我还和那云儿说,这画中之人只是你曾经喜欢过的人,没想到我真是大度得有点过了,即便到了今天,这女人,也是在你心中最最重要的,而我,不过是因为你出不去谷,才勉强自己的……”说着,一向爽朗乐观的紫姨竟然落下泪来。

“万里江山?”

慕容青痕究竟是谁?

云容的手微微的拽了一下白梓轩的衣袖,他笑而不语,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时,紫姨也察觉出自己的失言,转过头看着迎面的两个年青人。

白梓轩嘴角微扬,迎着紫姨的目光正色道:“如两位前辈所言,这谷中至今无有出口,前辈想要杀我,自当易如反掌,若要索命,我随时恭候!”

说着,他拉着云容的手,就要离开。

“你且等一下!”慕容青痕叹了口气,却是唤住了二人。

白梓轩微微一笑,再次转过身去。

慕容青痕似是极为无奈的看了紫姨一眼,对白梓轩说:“我来问你,你那位故人,如今身在何处?”

云容被白梓轩拉着的手,登时冒出汗来,他立刻察觉,暗自攥了攥她的手。

“说起我的这位故人,却不是几句话能经清楚的,我倒是想知道,前辈莫不成与我那位朋友有什么渊源,或者是与画中的女子有和关系?”

屋内的气氛令人压抑。

见慕容青痕不讲话,白梓轩又道:“慕容前辈,如今你我四人或许就要在这谷中终老,就算你告诉了我一些秘密,我也走不出这谷去。

更何况,前辈不信任我,又怎么能从我口中得到那些想知道的事情呢?”

白梓轩气定神闲,所有的一切依旧必须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慕容青痕,久久的凝视着眼前这个俊毅不凡的年轻人。眯起双眼,再次打量着他。

虽隐居这里多年,可是他看人一向没有差错,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一般人。

周身散发出的王者之气,无法让人忽视。

他是谁?

慕容青痕此时的心中百感交集,理智终究无法战胜情感。只能在这个年轻人的步步紧逼下,选择妥协。

他这一生深谙‘舍得’两字的深意。

那一年,他舍弃了江山,换得了平静的生活,可却无法救得她的性命,甚至连她的孩子也不知下落。

答应她的事情,竟然是一件也没有做到。

他误入此谷,本以为此生再也与她不会有任何的瓜葛,谁知道竟从天上掉下了这两个年轻人,把他亏欠她的事实,再次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慕容青痕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原来,该来的早晚都会来,一样也不会少。

他的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她被囚禁于地宫之中,他最后一次见她,就是在那里。

虽是地宫,可是金雕玉砌,数颗夜明珠,布在在各个角落。把每一处都全部点亮,可是却无法驱逐出她与他内心的晦暗。

那个人,把她关在世间最最精致的牢笼里,让她成为自己的的**。

那一天,他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穿了一件绯色的长裙,她的脸色,一直是近乎于没有苍白,那个男人不喜欢她如此冰冷的样子。

所以她的衣服都是极为鲜艳的。可是,这样只会显得她身上的那些繁复的衣裙,是那么的多余。

让人觉得,她穿的不是衣服,而是套在身上,禁锢住身体的牢笼。

他忘不了,她那一刻绝望的神情。

那天,她刻意被人换上低胸的衣裙,白皙的肌肤上,斑驳点点,那都是那个人留下的痕迹。

那个人是故意要让他看到,她是他一个人专有的**,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地宫中,她所存在的意义,就是每天等着那个人,等着那个人的临幸。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只要那个人来,她就必须承受。

空气里还弥漫着欢爱过后的味道。

她看着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告诉他:那个人抢走了她的孩子,你能不能找到,帮她照顾。

她对他说,那是个女孩,生日是九月初三,后背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他走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可不久之后,她就死了,在精美得不似凡间的地宫中,结束了自己年轻美丽的生命。

她生得太美了,所以有那么多人爱着她,想要霸占着她。

她不是他的女人,是他永远也无法触碰的人。

可是他喜欢她,她也是喜欢他的吧。

所以她把自己最终的心愿交给了他。

他却辜负了。

。。。。。。。。。。。。。。。。。。。《云色倾城》。。。。。。。。。。。。。。。。。。

慕容青痕让他二人坐在了自己和阿紫的对面。

四个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面前的这幅画上。

“她有一个女儿,生日是九月初三,背上有一颗朱砂痣。”

云容看着慕容青痕的眼睛,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那里似乎有无尽的暗夜,想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这个人,难道就是自己的母亲?

感到后背有一支臂膀,轻轻的揽住了她的肩头。

让她整个人的重心都靠向了那里。

“慕容前辈,这个女子与您又是什么关系呢?”白梓轩感到了云容的失控,他替她问出心中的疑惑。

屋内再次安静下来,那画中女子绝美的容颜,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那之上跃出,走到这四个人的身旁。

“她…是….我…..的…一….位…故…..人!”慕容青痕的声音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说得十分的艰难。

想爱不能爱,想忘却又忘不了。

这些年,他终究是骗了自己,也骗了别人。

“你胡说,你分明就是喜欢她,对不对?”云容似乎是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云儿!”白梓轩看着猛地站起的云容,站起身,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中。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孩子?”

云容说出这句话后,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我…..”

白梓轩看着慕容青痕,眉头紧拧的样子,缓缓开口道:“慕容前辈方才用利剑指向我,想是恼我,为何会窥见一个女子背上的朱砂痣?定以为我是一个轻薄之人,玷污了她的名节。

所以未曾问清缘由,便已经怒不可竭。难道我的这位故人,绝非仅是这画中女子的孩儿这么简单?

莫非她是你的孩子?”

白梓轩句句紧逼,慕容青痕面上一滞,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云容的泪水在眼圈内打转,把自己的头紧紧的靠在了白梓轩的怀中。死死的盯着慕容青痕。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直到旁边的紫姨轻轻言道:“不是,那孩子不是我夫君的。”

白梓轩倒吸了口凉气,再看云容泪水已经冲破出了眼底,目光中一片迷茫。

“琪公子睿智过人,老夫能都相告的,都已经说了,现在是否可以回答我,我那故人之女如今究竟身在何处?”

“这个…..”白梓轩轻轻一笑,才想开口。

却听云容已经哭出了声音来,哽咽着对慕容夫妇道:“我就是那个孩子,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娘现在在哪,我的父亲又是谁?为什么我的姑姑不肯告诉我关于父母的事情?

我的爹娘为什么要抛弃我?”

“什么?”慕容夫妇,同时站起,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容,上下打量。眼中均是疑惑。

白梓轩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替她道:“说来话长,云儿的容貌原本与这画中之人,丝毫不差,可是一场大火后,她的容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而所有的记忆也全不失去,直到数日前,才刚刚恢复。”

慕容青痕几步走上云容的近前,再次细细打量她,激动无比道:“你真是她的女儿?”

第七章

云容拧着眉头,含着眼泪,迷茫的看着慕容青痕,这句话,也是她想要问的。

紫姨无声站起,拉着她走到了屏风后面,将云容的衣衫,轻轻的褪至腰际,果然,一颗朱砂痣在她背后雪白的肌肤上。

“可怜的孩子!”她把云容的衣衫重新系好后,一把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唤着。

云容伏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抬起头:“紫姨,我的父母到底是什么人,他们难道真的早就死去了,还是…….还是他们根本就不想要我……”

云容说到最后,抿起了自己的嘴唇,紫姨看着这双清澈见底的双眸,忍不住在心底叹息着:她的母亲,红颜薄命,一生被几个世间痴情的男子追逐迷恋,可到头来却落得香魂一缕,命丧他国。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能够抚育一天。

紫姨用手抚摸着她丝缎一般的长发,安慰道:“云儿,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天下间没有哪个父母会舍弃自己的孩儿不顾,若是有,也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你的母亲,我见过,她是一个极美极善良的女子,只是因为生得太美了……”

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母亲,云容有些迫不及待,她把头完全伏在紫姨的身上,像一只弱弱的小猫一样,问道:“紫姨,能和我多说说妈妈的事情吗?

你不知道,我从小一直很羡慕那些有妈妈的孩子,姑姑虽然待我很好,可是她从来不像人家的妈妈那样,经常抱我,亲我…..”

紫姨看着怀中的少女,虽然已经是大姑娘了,可是如此心性,根本就还是一个讨爱的小孩子。

“云儿,你妈妈可能是因为生得太好了,所以命才会那样的苦,她之所以没有把你留在身边,不是她不爱你,实在是因为,她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怨她。

她若是在天有灵,今天看到你,也一定会欣慰的。”

“紫姨?”云容抬起头看着她。

“你妈妈被许多男子爱恋着,却一生没有一个好的结果,可是你却不一样。

紫姨看得出,阿琪……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虽不知他的来历,可是紫姨曾经也是阅人无数,象阿琪这样的人,绝对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男子。

若是在谷外,不知道要被天下间多少女子倾慕着。

就算他对你是一心一意,可是你要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恐怕这一生也少不了麻烦。

可是现在,你们二人误入谷中,从此做一对神仙眷侣,恩爱一生,我猜多半是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保佑着你。”

云容面上一红,紫姨抬起了她的下巴,忍不住摇摇头:“可惜了一副好模样,如今却只落得个清秀而已。

你慕容伯伯深谙医道,我想他一定会有办法。”

云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住的摇头道:“紫姨,我觉得这张脸,也没什么不好,也许,你说得对,生得太美了,反而不是好事。

若是真心爱你的人,是不会过份在意你的美丑的,所以若是容貌太出众了,反而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紫姨却不认同她的说法,拉过她的手,笑道:“傻丫头,你如今这辈子都要与阿琪厮守在这里,整日见不到生人,又会有什么麻烦呢?自古女为悦己者容,你难道不想让阿琪日日对着美丽的你吗?

说心里话,你现在的容貌,还真是有点配不上他。呵呵….”

“紫姨,阿琪才不会这么想呢!”云容撅着嘴,气鼓鼓的说到。

紫姨不忍心再逗她,这孩子水一样的性情,难怪会被阿琪那样的男儿,捧在手心里。

“好了好了,紫姨逗你的,快出去吧,他们还都在等着我们呢!”

就在她们二人进入屏风后,白梓轩和慕容青痕也进行了一番交谈。

此时,白梓轩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目光落向了,窗外遥远的天际。眸中的光华烁烁,似乎要被那遥远的天际所湮灭。

他的心中正翻江倒海,波涛汹涌。

“云儿…..”看到云容同紫姨一前一后步出屏风,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的身侧。

紫姨笑着说:“看你的阿琪,真是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你呢!”

白梓轩笑而不语。

“夫君,这娃娃果真就是素兰的女儿,这回,你可以放心了。”

慕容青痕再次把目光落在云容身上的时候,眼底竟然有些湿润。

他叹息道:“云儿,你娘叫素兰,你记住这两个字。”

云容上前微微施礼,迎着头问他:“慕容伯伯,我娘叫素心,可是我爹爹又是谁呢,你认识他吗?”

此话一出,慕容青痕和白梓轩的脸上同时变了颜色。

“怎么,我父亲他…..”云容一向敏感,他们脸上的异样,自然早就被她发现。

慕容青痕默默的垂下眼帘道:“云儿,你的父亲是谁,我真的不清楚,当年你娘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并没有多说半个字,我只知道你是素兰的孩子,所以我要好好照顾你,但是,这些年我一直无缘与你相见,让你在民间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