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脸,肯定克我!”她怎么能输的如此惨烈,天理不容啊。

其实白欣是开玩笑的,但是风清夜却地眉头一紧,国师的话又再次浮现在脑海里。“夜王命犯七煞,注定克亲克友,孤独一生…”

难道她把话说重了?这个男人突然这么安静,莫非刚刚那句话伤到了他的自尊心?“额,其实嘛,你这张脸看久了也挺可爱的,嘿嘿,嘿嘿。”瞎话说得太过头,白欣尴尬了。

只有司徒云知道为什么,“白姑娘,准备好了吗?”

一见来人,白欣的脸立刻面无表情,酷酷的说,“准备什么?”

“解毒。”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聚到桌前,司徒云耐心地解释,“凤舞圣环,可解世间之毒,但是要持有者的血与清泪,混合在一起,涂于脸部,清夜脸上的异样就会消失,但要清除体内的毒素,必须让金凤嗜血。”

金凤嗜血?什么意思,难道这手镯还能吸血不成。

司徒云对上两人询问的眼,解释道,“凤舞圣环对毒有特别的反应。”身体力行,抓起风清夜的手,在食指上轻轻划了一刀,朱红的血滴了出来。白欣撩起衣袖,凤舞圣环上的红色宝石居然发出诡异的红光,整个镯身微微发热并伴随着轻微的震动。

凤舞圣环已和白欣心灵相通,此刻她居然变态地想要看风清夜的血流得再多一点,多一点。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哪知道司徒云突然抓过白欣的手臂,将凤嘴对于伤口处,奇迹的事情发生了!伤口处的血居然慢慢减少,直至干涸。

居然是这样!金凤饮血。

“凤舞圣环能将毒血吸尽,以毒养身。”司徒云解释道,当他查到这个信息的时候,也十分不可思议,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清毒血这个,是没问题,但是考虑到清泪,白欣无语了,她去哪弄眼泪,无病无灾的。

“那么,白姑娘,开始了。”司徒云好笑地看着她,白欣那是什么表情,好像在挣扎着什么一般。

开始什么?她还没准备好。

“怎么?白姑娘不愿帮夜王解毒?”司徒云逼近一步,其实他大概猜到是为什么了,这时,一双大手却扶住他的手臂,“司徒,不要闹了。”

哎,真是重色轻友,居然破坏他的小小乐趣。某方面来说,这个司徒云和百里岚真的有些相像。

“欣儿,不要紧,这毒解不解都无所谓。”反正你注定是我的人,风清夜心里说道。

看着那张体贴入微的丑脸,白欣突然明白了什么叫青蛙王子,内心一阵感动。

深吸一口气,“你们等着。”哼,白欣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不就弄个眼泪,这有何难。

约莫一个时辰,正当司徒云准备出去看看白欣是不是畏罪潜逃的时候,门被一脚踹开,“清夜,把脸洗干净等着!别让老娘的千年清泪白流了!”说起来,这个清泪还真是跨越千年,而且还是她白欣的,确实珍贵无比。

夜王府一角,厨娘大婶莫名地看着混乱的厨房,一地的蒜皮,满桌子的蒜泥,难道今晚要做大蒜盛宴?

望着那端着一半碗血和一身蒜味的白欣,风清夜微微一笑,一阵暖流涌上心头。

“拿去!”白欣此刻的眼眶还是湿润的,她可是尽力了,熏了半天也只挤出这么一点点,混着半碗血应该也就够了。

“喂,你去哪?”司徒云喊住语夺门而出的白欣,难道她不想看最神奇的一刻?

“洗澡!”

无奈地笑道,风清夜淡淡的说,“开始吧。”

司徒云用手沾着鲜血,小心翼翼地涂抹于风清夜的脸上,每个凹痕,每处脓疤,都要涂抹仔细,原本可怖的脸此刻更是狰狞可怕。

“噗嗤。”司徒云实在忍不住了。“夜,你这个样子,连我都慎得慌。”是啊,青色的皮肤上满是鲜红的血,活脱脱一地狱罗刹。

“糟糕!”司徒云大喊一声,风清夜只剩下左边的眼眶没涂,而碗里的血已经一干二净了。

…屋子里陷入了一片尴尬沉默。

风清夜轻叹一口气,“罢了,先这样吧。”

21 有点心动

昨日白欣惨烈地放了血后,今天居然一整天都不见风清夜的影子,她怎么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吃完晚饭,在夜王府的湖边溜达着,夜色晴朗,朦胧的月光印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连白欣这样的俗人都想吼一句“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湖边的庭中居然孤单地站着一人,白欣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待看清那张脸,连她这个自认为姿色上等的女人都震撼了。

好一个高挑美女,仅仅是一个侧脸,仿佛诉说了无数故事,修长的乌眉,如水的眼波,笔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似笑非笑,柔和的脸颊,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扎于脑后,发丝在微风下飘摇,梦幻无比。

仙女下凡尘?不对!在这样的夜色下美人望着平静的湖面,难道她想不开?白欣一个箭步冲上去,“姑娘,不要啊!”

咦?这个美人居然长得比她还高。一手搭着美人的肩膀,那人缓缓地转过身来,左眼处赫然一大片青色,生生把白欣惊愕住了。

“哦?欣儿是在叫谁?”风清夜好笑地看着她,姑娘?看来他有必要证明一下自己的男性身份,慢慢地靠近白欣,单手撑住木梁,用身子将佳人圈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这个声音,难道…突然想起小八的那句“我家王爷完全可以用美丽来形容”,靠近的清新衣料香是这么熟悉,白欣顿时僵住了,灵光一闪,“你脸上的毒没清干净吗?”直接过滤掉刚刚的乌龙。

风清夜看着她发窘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邪恶地更靠近了一点,“欣儿说什么?本王没听见。”温热的鼻息轻抚在白欣的小脸上,痒痒的。

突然意识到现在两人的姿势极其暧昧,白欣刚想大骂一句,!居然调戏老娘,一抬眼,却被那只迷人的右眼蒙住了理智。从没想过,男子也可这般美丽,雌雄莫辩说的就是夜王吧,晶莹的眼眸好似能将灵魂吸纳进去,让她的大脑瞬间空白。

这样的景致,这样的氛围,全都恰到好处,从风清夜微微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此刻他的心情有些紧张,有些期待,慢慢地低下头来…

“慢!——”突然之间,白欣双手将风清夜推开,“血不够是吗不要紧我现在去取走了哈哈哈。”飞速地抛下这句话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又让她逃了。风清夜无奈地笑了笑,想他夜王霸道残戾的名声在外,居然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女人,舍不得将她逼得太紧,真是自找罪受,不过,这样的独一无二,值得。

该死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男人罢了,居然让她堂堂特工精英方寸大乱,实在是没面子。脑海里突然想起那个温暖的鼻息,白欣的脸上一热,迟钝的续现在才开始加快,这种无法掌控的情绪她很不喜欢。

“不行,等秘宝到手,我一定要逃!”奇怪了,逃什么逃,她只是拿回应该拿的东西,白欣绝对不承认,她有点喜欢上风清夜了,绝不!

第二天傍晚,风清夜命人给白欣送来了一身衣服,怎么说她也是未来的夜王妃,从头到脚都要将面子摆足。

紫色绫罗,荷叶金领,缨烙束腰,贵气又端庄。这身衣裙实在适合白欣,完全将她独立干练的气质给体现出来,又增添了几分妩媚,连白欣都被自己的风采给迷住了。没想到风清夜的眼光能拿捏得这么好。

“小姐,王爷有请。”

白欣的心咯噔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让她烦躁得一晚上睡不着,内心忐忑地随着丫鬟走到夜王府门前,却看见银面男子早已站在那儿等候。

对哦,他的脸还没好,不然可以趁此机会在晚宴上大放异彩,气死那些看重脸皮的笨女人。

面具之后看不到任何表情,可吐出来的却是极其柔和的语气,“欣儿,走吧。”、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好似如沐春风。

马车内,气氛微妙至极,白欣时不时偷瞄一下那个银色面具,不知道风清夜是不是刻意安排,小八居然没有和他们同坐一车,现在孤男寡女,谁知道风清夜待会会不会兽性大发…

好吧,白欣承认她邪恶了。“给!”朝着对面的男子丢去一个小瓷瓶。

稳稳接住,风清夜有些讶异,居然是一小瓶血,“恩,欣儿,我会珍惜的。”越发磁性的声音,他绝对是故意的!这么暧昧的话居然说的出来。

白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夜王府的马车入了宫门,停在太和殿外。

夜王府的马车,无时无刻不是焦点。这次太后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居然邀请了不少达官贵族,此刻无数的目光向他们投来。白欣一下马车,就感觉到无数的锐利目光,这种感觉真让人不爽。

冷眼一扫,浑身散发的戾气将在场的所有人震慑住了,不得了啊,从夜王的马车里下来的女人果真不一样,这样的气场,可以和夜王媲美。

众人纷纷底下了头,不敢言语,那个眼神,好像你说一句话就会当场毙命一般。

更让众人跌掉下巴的是,夜王居然一手扶着那紫衣女子,两人款款进了太和殿,这下群众炸开了锅。

“天啊,哪家的千金这么勇猛!”

“是啊,咱们的女儿安全了!”

“夜王是不是耍了什么手段抢占了民女?”…猜测纷纭。

这就是古代的皇宫?果真气势恢宏,这个场地放到现代完全可以建个足球场。在足球场上吃饭也就算了,在足球场上走红地毯也就算了,夜王啊,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如果现在婚礼进行曲响起,白欣都会误以为自己真的和身边这个银面男子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尴尬地收回了手,只听上方响起一阵欣喜的声音,“夜儿,这位就是白姑娘吧?”

“欣儿!我的欣儿!真的是!”另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一道人影向白欣扑来…

22 认亲晚宴

“欣儿!我的欣儿!真的是你!”高大的黑影向白欣扑来,正要抓住她的肩膀,只见白欣眉头一皱,反手扣住那人的手腕,左脚往后一勾,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这人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好俊的身手!夜王身边的这名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白欣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狼狈的人从地上爬起来,是个中年男子,此刻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

“欣儿,连伯父都不认识了?”白奎忍着浑身疼痛,像他这样魁梧的身材,又是七级武者,居然被人不加内力轻易撂倒,内心无比震撼。不错,白奎,正是本尊的大伯,白家是南陵国的武将之家,三位家主皆是南陵国大将。而白欣的亲生父亲白峰,当年随风清夜的父亲风瑞康一同战死沙场,如今白家只剩白奎与白霖两位家主,沾了白峰的光,白家现在是鸡犬升天。

“不认识。”人怕出名猪怕壮,这年头有点名气就会冒亲戚。白欣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她讨厌陌生男子的碰触。

白奎轻叹一口气,“哎,也对,那时候你也才六岁,就被二弟带走,之后音信全无,一转眼就八年了,孩子,受了不少苦吧!”此刻俨然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天知道他心里多么怨恨,白峰居然没把千机老人收徒的事情告诉他们,如果当年他知道的话,肯定将自己的儿子也送去,现在看这丫头这么厉害,他不甘心,真不甘心!

说实话,白欣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伯没什么好感,真这么关心她,怎么会让本尊在九仙山凉快了那么久。

白奎笑着在风清夜与白欣之间来回打量,“好,好,缘分如此,欣儿,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择日就可与夜王完婚。”算了,就算这个丫头再怎么强,还能掀起什么大浪不成,趁现在利用她与夜王攀关系,还能为白家赚点利益。

白欣的心咯噔了一下,“什么?完婚?你算哪根葱,你说完婚就完婚?”一旁的风清夜自从白钦出场之后就一直神游太虚,原来,白欣就是他失踪多年的婚约者?冥冥注定,她就是他的人!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你,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没规矩,若不是看在她是未来夜王妃的份上,白奎一定会当场给她好看。

云太后闻到了一丝火药味,这个丫头有胆识,只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夜儿吃的消吗?“好了好了,先坐下来吧,夜儿,不给姑姑介绍一下白姑娘?”太后圆场,任何人都要给面子。

风清夜现在完全把白欣当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一手轻轻拥着白欣的手臂,来到云太后面前。“欣儿,这是我姑姑,当今太后。”

白欣只觉得手臂上的温度分外,这男人演戏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然。白欣上前抱拳,“太后,幸会!”

你们就尴尬把,老娘只能做到这样,那种楚楚可怜的行礼方式不是她的风格。

哪知道云太后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白欣可爱大方。探子已经打听清楚了,白欣是白家二小姐,六岁离家入千机门,还知道她在不久前的晋级大会上大出风头,这样的女子,确实比一般的官家小姐更适合夜王。而且刚才看夜王那个呵护备至的样子,这小子是真的动情了。

“好,夜儿好眼光,白姑娘果然特别。”云太后熟络地拉起白欣的手,又将风清夜的手拉过来放在白欣手背上,“白姑娘,老婆子我可就把夜儿交给你了。”

看着那张约莫四十多的脸,却听她叫自己老婆子,实在有点别扭,还有,是不是反过来了,什么把夜儿交给她,难道还要她负责任?

“姑姑,可以开始了。”这段对话吸引了太多人的关注,风清夜生怕白欣不喜欢,还是赶紧打断为好。

“瞧我老婆子,记性都不好了,快,赐座!”

白欣刚要随风清夜一起下去,就被白奎拦住了,“欣儿,该来认识一下家里人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中间一块角落立马有几个人转过头来盯着这边。

“不必,本王的王妃自然是坐在这里。”很自然地用身体挡在白欣与白奎之间,没人能看见夜王此刻阴冷的表情,他的女人,不准别的男人靠近,就算是大伯也不行。

这种霸道的欲,白欣居然变态的有些欣赏。不错,这点像她,只要是她的东西,别人碰都不准碰一下。

白奎手冒青筋,没办法,夜王谁也惹不起,抑郁地坐回白家的位置。

“什么嘛,她真的是我姐姐?太目中无人了,连大伯都不放在眼里,活该她嫁夜王!”粉衣女子对一旁的男子小声的说。

“眉儿,不要口不择言,这里是皇宫。”白醇警告道。

白醇,白奎之子,也就是白欣得哥。白眉,白霖之女,也就是白欣得妹。

目中无人?哼,在我眼里,别人不过是一坨屎,而你们,是两坨!刚刚白欣就已经感觉到白眉敌意的目光,此刻更是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进耳里,这个白家,果真不是真心想承认自己的,那么她也没必要手下留情。

这样的开场戏已经带给众人足够的震撼。夜王身边的女子就是未来的夜王妃,而平时冷酷无情的夜王,此刻居然含情脉脉地看着身边的女子,当然,含情脉脉只是众人想象的,因为此刻夜王正给白欣剥着葡萄。

华丽的宫乐响起,一张张明媚的笑脸伴着五彩的霓虹裳飘进场中,更是有几名轻功一流的美丽宫女轻盈地飞了进来,在空中旋转飞舞翻腾,场面极其壮观。

“婚约者是怎么回事?”白欣垂着眼看着风清夜给她剥的葡萄,这个男人居然意外的细心,连葡萄籽都给她挑了出来。

“欣儿,也许你不记得,但是你确实是我的未婚妻。当年家父曾救了你爹娘的性命,当时将军夫人已经怀了你,因此两家约定,若将军夫人诞下男儿,就做我的兄弟,若诞下女儿,就做我的妻子。”风清夜何其庆幸,上天送给他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女子。

23 晚宴风波

白欣僵硬地扯着嘴角,差点忘了指腹为婚是穿越必备之良品,一个邪恶的想法立刻控制了白欣的理性。

正当表演精彩时,一声不和谐的尖细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太子妃驾到——”只见一双璧人款款走来。

云太后心下不悦,她可不记得邀请过他们。不是她偏心,这个太子妃斐香琳实在是个厉害角色,斐家权倾朝野,与夜王可谓是平分半壁江山,原本这个斐香琳对夜王百般示好,云太后还以为她是真心真意,之后夜王出事,太后考虑再三,派人去斐家说媒,谁知斐香琳竟当众拒绝,还出言不逊,不日便嫁与太子,成了那万众瞩目但子妃。

另外,斐香琳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太子治得服服帖帖,也对,见过哪个太子妃这么积极,没几日就给太子安排个美貌侍妾。天下男子无一不羡慕太子娶了个这么大度的正妻。

“皇祖母,臣妾与太子殿下不请自来,皇祖母不会生气吧?”斐香琳娇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个太子妃活泼可爱,此刻是在撒娇呢。

“皇祖母,琳儿吵着要来,孙儿拿她没办法。”太子龙弦无奈地笑着。

太后微挑了下眉,抿了下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既然来了,就坐吧。”公公急忙让人布了席位。

风清夜自从听见那个娇笑的声音,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地扫向那个虚华的女人,正好对上斐香琳望过来的眼神。

斐香琳别有深意的目光来回地在风清夜与白欣之间转悠,右手轻轻遮住了嘴,这种偷笑的表情不是做给夜王看的,而是做给他身边那个奇怪的女子看的。

她有什么资格坐在夜王身边!论姿色,她比不上自己,论家世,更不可能超越自己,那,又有什么是可以让不可一世的夜王刮目相看的呢?斐香琳表面上风轻云淡的,偶尔还和太子调笑一番。

女人的直觉告诉白欣,对面的女子有敌意!太子妃么?确实是个美人,精致的五官,妩媚的丹凤眼,的嘴巴,说话的时候总有一种引人犯罪的感觉。不过,这种做作的女人,白欣完全不放在眼里,任你怎么往这边抛媚眼,老娘岿然不动。

可惜,斐香琳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听说夜王未来的王妃多才多艺,臣妾想也是,否则怎么入得了夜王的法眼呢。这些宫廷舞蹈臣妾都看腻了,殿下,想不想看点新鲜的呀?”甜甜地对着龙弦说道,声音却刚好附近的人都能听见。

说者有意,听者更是有心,台下开始窃窃私语。

太子龙弦刚开始就一直注意着白欣,夜王看上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呵,其实夜王也没什么了不起,斐香琳当初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现在还不是做了自己的女人,这个白欣,看上去确实别有味道。

“爱妃说的是。本太子倒是想看看夜王妃的表演。”龙弦一把手搂住斐香琳,姿势很是亲密。

面对龙弦掉衅,白欣狠狠的瞪了风清夜一眼,看来太子妃曾经和他有一腿!不然那个太子怎么会一脸炫耀的样子,什么夜王妃,还要看她表演?你们怎么不去shi。而且这个太子长得倒是斯文,居然光天化日与太子妃当众调情,真是应验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本王刚刚寻回爱妃,太子妃那边马上就知道本王的爱妃多才多艺,太子妃的耳力堪比狼犬,令本王佩服佩服!”风清夜这一巴掌甩得好,一是点出了太子妃时刻注意着太和殿的动向,用心不纯,二是将太子妃比作狼犬,不过是畜生一只。

斐香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仅仅一瞬,也是没逃过白欣的眼睛。

“夜王莫不是打算把王妃藏着掖着,不让我等一睹风采吧?还是担心现在的夜王,栓不住王妃的心呢?哎呀,殿下,臣妾说错话了。”斐香琳一头埋进龙弦的怀里,好似刚刚的话真的是无心之举。

几乎所有的人都等着看夜王的笑话,朝堂上跟和夜王呛声的,就只有斐家撑腰但子了。

“爹,要不要…”白醇转头看向白奎,怎么说现在她已经是白家的人,如果出手相助,她便欠了白家一个人情,更能拉近夜王与白家的关系。

白奎一个眼神制止。刁难之人是太子妃,斐家的势力不是白家能抵抗的,如果白欣翻脸不认人,这样白家就亏大了。而且目前他也想知道白欣有没有能耐,值不值得他出手相助。

“哼,大哥你真是的,这种人帮什么帮,我还等着看她怎么出丑呢,就怕她给我们白家丢人!”白眉一脸的不屑。

风清夜带着面具,不知喜怒,白欣可是再也忍不住了,没人能在她面前撒野,畜生都不行!一个跃身,漂亮地落在台中,骄傲的下巴对着惊愕住的两个人,冷冷的语气传来,“白欣什么都会,最会的当属打狗鞭。”专打你们这样的狗男女。

云太后本来想要出声呵斥,却被白欣的气魄惊艳住了,她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了白欣的意思。“既然这样,夜王妃就给大家表演一下打狗鞭吧。”太后特意强调了“打狗”二字。

白欣对着云太后一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乌红的龙鳞鞭,生生在空中抽出一道红色光影,引发一阵惊呼。

“啊!”“那是什么?”…各种惊叹声不绝于耳。

只听啪的一声,岩灰四起,坚硬的地板上裂开了深深的一道痕。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白欣已经如起舞一般在台中矫健地甩着龙鳞鞭,鞭身与空气竟是炸开了朵朵火花。

啪啪啪!飞快的速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影子,无数的鞭子如无形的大网一般朝着太子与太子妃的座位罩去,生生将两人与四周隔绝开来,强大的压力将两人四周的空气慢慢抽得稀薄,一股无边的恐惧感压得两人透不过气来。

“啊!——”斐香琳惊恐的尖叫,她居然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正当众人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时,的震动声突然消失,白色的尘埃慢慢飘开,天啊!太子与太子妃的座位四周,生生被挖开了一圈的窟窿,硬是将两人独立在里面。

白欣猛地一收手,熟练地将龙鳞鞭系于腰间,目光森森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两人,“还想看吗?”

四周鸦雀无声,只剩下龙弦与斐香琳的喘气声…

24 国师玉冥

龙弦大口地吸着气,手脚不自觉地发软,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窒息而死,一旁的斐香琳也好不到哪里去,苍白的小脸微颤的嘴唇,一只手紧抓着龙弦。

白欣挑眉看着他们,什么嘛,这样就能把他们吓得发抖,到底是谁借给他们的胆子来惹她的?

“你,大胆,居然敢对本宫无礼!”斐香琳这下面子丢大了,恼羞成怒拍桌站起,哪知道,只听彭的一声,两人面前的桌子居然就这么碎成粉末,众人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白欣微微一笑,其实是嘲笑,“太子妃好身手!”

斐香琳的脸一下白一下红,好不精彩。“你,你…”指着白欣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欣?是不是那个千机老人的入室弟子?”突然,大臣里有人回想到刚刚台上的对话,夜王妃自称白欣。

“啊!难道就是那个从零级直接晋升六级的白欣?”

“好厉害啊!六级武者,可是现在这么看,好像不止六级啊,你看那桌子!”有人点到了那张被白欣内力压迫最后在斐香琳掌下阵亡的桌子。

“太子妃娘娘,白欣只是遵从太后之命舞鞭,并无冒犯之意,还望娘娘海涵。”不知何时白奎站了出来,搬出太后,斐香琳更不好说什么。

云太后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看见斐香琳吃瘪的样子心情舒畅极了,“是啊,香琳,不是你们想看夜王妃表演的吗,来人,赐座。”公公急忙又搬了张桌子来,看着那么大一圈窟窿欲哭无泪,桌子是搬不进去了,颤巍巍的哈腰,“殿下,娘娘,还请移驾。”

龙弦想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这太有损他太子的威严了。周围的目光实在太过炙热,龙弦扯了扯斐香琳的衣袖,小声说道,“爱妃,不如我们去庭中赏花。”

“赏什么花,这口气我一定要出。”斐香琳甩开龙弦的手,怒视着白欣,却笑道,“夜王妃武功了得,不如将本宫和太子扶出去,举手之劳,毕竟是王妃你亲自破坏的。”她想拉下夜王妃的身段,抬高自己的身份。

风清夜岂能由她胡来,“太子妃莫不是没长脚,本王派太医来帮太子妃看看。”

“清夜,原来你们这还有兽医?”白欣一脸天真地望着他,转身看向斐香琳,“太子妃说得对,不过举手之劳。”一个甩手,龙鳞鞭准确无误地朝斐香琳攻去,锋利的鞭尾带起一阵利风,如毒蛇一般缠上斐香琳的纤腰,用力往后一扯,太子妃如大鱼一般上钩了,还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落在地上时却滚出了十米远,公公见了赶紧上去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