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和谐吗?”欧阳天别有深意地看了四名男子一眼,笑得四名男子面上一红,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八卦的男人。

“听说西晨也有几位貌美的公主,不如让欣儿给御剑山庄少主介绍一下。”风清夜淡淡一笑,目露精光。

欧阳天浑身一震,“咳咳。”一口酒水差点喷了出来,“呵呵,夜王真是会开玩笑,一介莽夫怎么配得上公主。”讪讪地挠了挠头,心想夜王不好惹吼

“怎么会,二师兄一表人才,想必这天下的女子都争相想做御刻山庄少夫人呢。不如,我们和欣儿建议一下,想必欣儿也很乐意 …”百里岚越说越起劲,欧阳天连忙给他倒了杯酒,“师弟,不知那万花楼的花魁可还有找你?”

“……”三名男子狠狠地盯着百里岚,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就别那么多话了口

“什么万花楼花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薄怒出现在众人眼前,白欣一下早朝便匆忙赶来迎接自己的师兄,没想到就听见这么一个令人发指的消息口

百里岚的表情顿时僵硬,恨恨地瞪了一眼欧阳天,连忙解释,“欣儿,你听错了,二师兄是在说他的红颜知己呢。”谄媚地迎了上去,一脸的讨好无耻!众人一致丢给他一个白眼。

“哼,我还有事要忙,一会回来收拾你。”白欣对着厉杨和欧阳天微微一笑,便闪身不见了踪影。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走的时候,宫羿蓝眸一闪,将早已备好的药粉撒进了洛琛的酒杯里,拳头一握,那纸包便化成灰烬随风而去。

风情夜看着这一幕,微微点了点头。

几杯美酒下肚,月光下六名男子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王子,你怎么了?”欧阳天奇怪地看着对面那双颊绯红的男子,只见洛琛的额头有些薄汗,不停地晃着脑袋,眼神迷离。

“嗯,差不多了。”百里岚合上扇子,重重地在洛深琛上敲了一把,“哼,小绵羊,这次看你要怎么谢我们。”

厉杨和欧阳天一脸莫名,这四名男子是在玩什么把戏?

只见宫羿一把扛起有些昏沉的洛琛,在其他人的目送下走出了院子,正好撞见前来添酒的小心,宫羿冷着一张脸,“去和公主说,四驸马有异样。

“啊?”小小瞪大了眼睛,看着宫羿肩上那着神志不清地解着衣襟的男子,慌忙跑开了去。

百里岚轻叹了口气,“我说,干嘛要做这个好人,到现在我也只和欣儿亲近了一次。”就这么便宜了那小子。风清夜霸气的丢来一句,“身为皇后,自然要平衡后宫。”

“……”强悍!

“公主,公主,不好了!”小小慌张地闯进了白欣的书房,那苍白的小、脸把正在研究地形的女子吓了一跳。“四驸马,四驸马他 …,,白欣心中一惊,一个闪身便朝着洛琛的院子里奔去。

一脚踹开那微敞的房门,只见空气中飘着一种奇异的香气。隆起的被褥上露出了那健硕的后背,泛着点点星光。

“洛琛?”白欣疑惑地靠近,突然那名男子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后脑重重地猝在了枕头上,而后便是清香的酒味扑面而来。

白欣刚要说话,便被两片柔软堵住了双唇。顿时惊讶地瞪着眼睛,那迷离的目光印入眼帘,洛琛这是怎么了,白欣眉头一皱,一股内力将他震了开来,洛琛的后背便狠狠地撞到了墙上。

“嗯!”一声闷哼,洛琛吃痛地抚着后背,不一会儿双眼便楚楚可怜地看着那一脸怒气的白欣。

“欣儿,热,好热。”那如水的双眸看得白欣心中一震,莫非,他中了传说中的媚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响,白欣警惕地转头看就,就见一个脑袋忽的便缩了进去,门砰的一声便关上。

白欣欲哭无泪,不带这样的。这才发现屋内的桌上居然摇着两只火红的蜡烛,还精心的备了一壶美酒和几碟小菜!

“好热啊,热。”洛琛那一脸想靠近,又怕被白欣踹开的表情,着实有些可怜。

看着那精壮的胸膛,麦色的肌肤透出一丝诱人的粉红,白欣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欣儿,欣儿 …”洛琛那诱惑的声音呢喃着,白欣仰天长叹,无奈地看着那诱人的男子,“真是,欠了你们的。”

那冰凉的肌肤靠近,洛琛本能地抓住了那光滑的小手,白欣没注意到,那迷离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热情的拥吻铺天盖地地袭来。

身下的娇躯竟是这般柔软,洛深的心跳从未有过的快,那想要拥有又怕她生气的样子,真是让白欣无奈至极。一双小手爬上那宽阔的后背,撩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是,傻。”

身上的男子幸福一笑,“嗯。”

一室旖旎,春色无边。

这日,洛琛满面春风,连笑容都带着甜蜜的幸福。“你们说,要几个宝宝好呢?”

此话一出,三名男子锐利的眼刀齐齐射向那若无旁人的男子。

“我就说了,不该做这个好人!”百里岚恨恨咬掉了一块糕点,就在这时,小小一脸坏笑地走了过来,清脆的声音响起,“各位驸马,今晚公主翻了四驸马的牌子。”

“什么?!”其他三名男子激动地站了起来,而洛琛则是面带惊喜。

“公主说了,多亏了三位驸马,她昨日才知道四驸马竟是如此出色的男子,说起来,公主还打算大大的赏赐三位驸马呢。”小小一想起白欣那愤恨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好生吓人,自己想想,就知道昨日四驸马的异样是从何而来。

屋内陷入一阵沉默。

“我,我这就去准备!”洛琛突然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衫便冲出了房门。

现在准备?这不才是早上吗!

风清夜他们第一次明白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禁无语问苍天,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番外4、守候的爱

“南陵夜王,果真名不虚传。”御书房内,西晨王满眼赞赏地看着那一袭青衣华服的男子,“像,真的很像。”

风清夜原本有些奇怪,西晨王怎么会突然召见他,现在听着他的话,更是疑惑。

西晨王哈哈一笑,“联说的是云家风睿康。”

“王上,您认识我爹?”风清夜惊讶道,有多久没有从他人嘴里听见这个名字了。

西晨王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嗯,其实,我是认识南陵的云太后。

姑姑?风清夜微微挑了挑眉。

“不知云太后近年来身体如何?”西晨王低着眼看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姑近年来都很健朗。”奇怪,他好像对姑姑的事情很在意。

“淳孝帝对你姑姑,好吗?”犹豫了一会,西晨王还是问了出来,那个独立的女子,曾经那么坚定的说,她会幸福的,可是除了自己,真的有人可以给她幸福吗。

风清夜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一次云太后不小心说漏了嘴,年轻时候遇见个十分出色的男子,可是身份的原因让她不得不选择入宫,好在先帝淳孝帝对她还算体贴,最终坐上了太后之位,光耀门极,也不枉年轻的时候放弃了那样一个美好的男子。

“嗯,先帝对姑姑很好。”

西晨王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许的压抑。时隔这么多年,想起来不再是以前那般心痛。“那就好,那就好。”

“咕咕咕……”院子里某个角落,一只白胖的信鸽落到了地上,突然一抹巨大的银白扑了上去。“小白!”只听一声娇喝,小银狼便放开了爪下的鸽子,一脸的委屈。“嗷 … ”

白欣毫不客气地拍了下那厚大的脑袋,这只小银狼,已经吃了她不少的信鸽了,害她与那个人失去了联系许久,这次正巧路过,才知道原来那些格子都成了这贪吃狼的甜点了。

风清夜端着一碗银耳粥走了过来,就看见白欣手中拿着一张纸各,脸上表情很是严肃。“欣儿,怎么了?”

白欣揉碎了纸条,看着走来的男子,“西晨和南陵的交接处,有村庄爆发了瘟疫。”

瘟疫?还是在两国的交接处,这样一来,就必须杜绝周遭的贸易往来,否则瘟疫就会蔓延两国。“欣儿,消息可准确?”

白欣微微点了点头,“司徒在那里。”

风清夜有些惊讶,他早就知道司徒云几个月前便云游四海,钻研医术,原来和欣儿,还有联系啊。

“咕咕咕一一”白欣写了封回信,放飞了那只信鸽,“欣儿,你打算怎么办?”瘟疫劳民伤财,看来他也要修书一封回南陵了。

白欣低头沉思了一会,“我已经和司徒说了,需要什么药材,资源和人力,我西晨定全力供应,那里,就拜托他全权指挥。”

“神医,神医,求求你快去看看我娘,我娘她 …”一位七八岁的小女孩哭着,一双脏手牢牢地抓住司徒云的衣摆,眼里除了满满的泪水,还有委屈。

“哪来的小叫花子!快滚出去!”那凶神恶煞的家丁拿起了扫帚一把打在小女孩的后背上,一声闷哼,那瘦弱的身子就要向前倒去,没想到却落入了一片温暖的怀抱。

“神医,你这是……,那家丁一下子慌了神,只见司徒云微微抬起了眼,将那小女孩扶好,拍拍衣袖,面无表情地说,“员外已经无恙,在下告辞。

拉起那疼得忘记了哭喊的小女孩转身就要走,却被那家丁慌忙地拦住,“神医,我家老爷还在发烧,您不能就这么走了呀!”

“员外病情已经稳定,你们若是担心,可以让镇上的其他大夫看看便成。”司徒云顿了顿,“小乞丐也是人,生命是平等的,多做善事,相信你家老爷会好得更快。”

有几名护卫拦在门口,只见那家丁在身后连连摆手,可不能惹了这神医呢,他在街上找到他的时候,就看见这瘦弱的神医赤手空拳便撂倒几名发疯的大汉,人不可貌相啊。

“哼。”司徒云,的视线冷冷一哼,抱起小女孩,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漂亮哥哥,你是神仙吗?”那小女孩现在还没反映过来,被司徒云抱在怀里,此刻正在屋顶上飞跃着。

司徒云微微一笑,“哥哥不是神仙,哥哥是大夫。”

小女孩抹了抹脸上的污渍,“那漂亮哥哥会救我娘吗,言儿没有银子。

”她已经敲了好几家医馆,可是那些大夫都会先问她有多少银子,不然不就给治病。

“哥哥不要银子。”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上,“小妹妹,你娘在哪?”

小女孩高兴地拉起了司徒云的手,“在那,在那,我带哥哥去!,,不知走了多久,小女孩带着司徒云来到了镇子不远处的小山村里。司徒云忧心地看着这死气沉沉的村子,道路上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难民,没想到瘟疫已经蔓延到这里了。现在是春末夏初,正是疾病的高峰期,再这样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椎开一间摇摇欲坠的草房,一股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娘,娘!”小、女孩一下子扑了进去,倒在了那名昏睡在地上的妇人身上。

司徒云走近那名妇人,伸手摸了摸那蜡黄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小、妹妹,你娘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那小女孩想了想,“两天前。漂亮哥哥,我娘会好吗?”

司徒云温柔地搏了掭那杂乱的头发,“会的。”

人心的贪婪,在这样的灾难中展现得淋漓尽致。“我说了,要药材,没有!我们铺里没有!”不知道是第几家药铺,司徒云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也是,他现在穿着最普通的麻布,那风华的气度,也被几日没合眼的黑眼圈及满脸的污渍遮掩住了,人家的眼里看重的也只是身上的行头。

“多少银子?”司徒云终于忍不住。

“什么?银子?”那药铺老板上下打量了司徒云全身,“就你这穷酸样,有银子?!”满脸的不屑。

“走吧走吧!村里的药材全部被隔壁镇的员外定下了。”老扳挥了挥手,便不耐烦地关上了铺门。

隔壁镇的员外?司徒云的双眸染上薄怒,那员外,听说其表亲是西晨的三品大臣,所以周边的村子小镇都没有人敢招惹他,如今他的病情已经控制,为何还要买断所有的药材。

“咕噜咕噜……”司徒云放飞了手中的白鸽,希望白姑娘那,可以快点有消息。

几日后,四名佣兵带着两车的药材来到了那瘟疫横行的院子里。

“外面,有四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不知道会不会是朝廷派来杀人灭口的。”村里流传着这样骇人听闻的话,司徒云微微一皱,看着那已经清醒了的妇人,“刘夫人,为何这么说?”

“咳咳,神医有所不知,奴家也是听说,几年前的东冰,某个村庄也和我们一样感染了瘟疫,结果当时的东冰王便派了一队士兵,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烧了整个村庄,无人幸免。不知道,咳咳,我们的朝廷会不会害怕村里的瘟疫传染,而派人和…”妇人的脸色极差,眼中尽是恐惧。

司徒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东冰王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百姓,难怪那时候他为了自己的野心,战火烧四国。还好,现在东冰已经换了王,“刘夫人,你放心,西晨不会这么做的。”

“神医别安慰我们了。”就在这时,几名同样狼狈的村民围了过来,“朝廷早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否则怎么这么久都没派人来医治我们,现在又突然出现四名神秘的人,不是来灭口的,难道还是来救我们的?”说到这,众人的眼中同时流露出绝望和恐惧。

“不行,我们出去,和他们拼了!”突然,一名大汉抄起了锄头,几名男子一时间全部附和,“走,和他们拼命去!”

只见那善良的男子一下子拦在他们身前,“大家先别冲动,让我出去看看。”司徒云绝对相信,有白欣在,西晨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荒凉的村口,四名黑衣人四下张望着什么,远远便看见一个人影渐渐靠近。

“东林,你说,老大让我们把东西送来这里,也没告诉我们那司徒公子长什么样,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那男子捂住了口鼻,手臂上印着黑色蝎子的图案。

东林一把敲在了那人的额头上,“老大叫我们等,我们就等!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听说司徒公子容貌出众,你这猪脑袋一眼就能认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天,开始热了。

“嘿,有人!”东林终于看见那渐渐靠近的男子,可是慢慢脸部表情就垮了下来,怎么,出来个这么弱不禁风的人,而且那粗糙的脸面,他是谁啊?!

司徒云看见那两车木箱,顿时双目发光,“你们,是白姑娘派来的?”

白姑娘,”哦对!我们是老大派来送药材的!你就是司徒公子??”东林有些怀疑,眼前的男子,他可没办法跟美男子搭上边。

“你们,终于来了!”司徒云一时激动,竟用力地抓着东林的胳膊,“这里的村民,正等着这些药材救命呢!”

四名佣兵对望一眼,这瘟疫,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

“你们,你们这些没天良的!不就是些普通的去热解毒的药材,你们要五两银子,你们这不是坑人么!”一名小老头扶着瘦小的孙子,一脸的愤怒。

那药铺老板满脸奸笑,“这药材方圆百里只有我这才有,你们不在我这买?嘿嘿,那就等死吧!”说罢便悠哉地走回了钱柜那。

“哼,隔壁的村子来个了神医,免费帮村民们治病!要不是我孙子等不及了,我才不来你这!走,小宝,爷爷背你过去!”那小老头小心翼翼地将孙子背了起来,背影蹒跚地离开了药铺。

什么?隔壁的村子,神医?难道是那日给老爷治病的神医?可是哪里来的药材呢,不行,要赶快禀告老爷才是。药铺老板迅速地收拾好一切,便匆匆地赶回员外府。

“什么?那村子里有药材?我不是叫你们要全部买断吗?”胖员外气得鼓起了腮帮子,微红的脸颊带着偶尔的几声咳嗽,愤怒地瞪着那药铺老扳。

“老爷,小的也觉得奇怪,确实这方圆百里的药材都让小的买断了,也不知道那个村子是从哪得的药材。或许,是那神医自己上山采的?”药铺老板哈着腰,一脸的讨好。

胖员外想起那张出众的脸,虽然是一身素衣,可是那高雅的气度,倒也不像一般的隐士高人,难道,是达官贵族?“去,让人去查,顺便梢个信给我表侄子,问问宫里有没有这号人!”

“是,是,小的这就去。”

“嗯,刘夫人,你的病已经稳定了,只要多多休息,很快便可以康复。

”司徒云满意地除去了妇人手臂上的银针,笑着摸了摸一旁那可爱的小女孩扎好的头发。

妇人眼眶带泪地站了起来,朝着司徒云感激地跪下。

“夫人快快请起!”司徒云连忙将她扶起来,可是那妇人却依旧跪着,“恩人,你救了我,等于救了我家小言儿。言儿快,给神医磕头!,,“谢谢漂亮哥哥!”小女孩乖巧地在妇人身旁跪下,司徒云无奈地将她们扶了起来,“刘夫人身体还没好,快点起来吧,要谢,就谢你们的护国公主,是她让我来帮你们的。”

护国公主?传闻中那个帮西晨平定内反,抵御外侵的骁勇公主?妇人微微愣住。

这个村子的空气有些浑浊,司徒云让东林他们备了点自制的药水,每日撒在这里的土壤中,现在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收拾好包袱,司徒云在四名佣兵的护送下来到了村口,只见一百多名村民堵在那里。

“神医,你真的要走了?”刘夫人满脸的不舍。

“嗯。瘟疫已经蔓延到隔壁的村子,情况紧迫。”司徒云的衣角被一股力道抓住,低头一看,却是那个言儿。“漂亮哥哥,你还会来吗?,,缓缓蹲下,微微笑了笑,“会的,哥哥会回来看你的。”

“恩人,一路走好,多加小心啊!”村民们目送着那远去的五人,希望,好人有好报。

这个村子高高的门坊,挂着两个渐渐褪了色的灯笼,隐约可以想象到,瘟疫之前,这里的繁华景象。那一望无际的稻田,此刻荒羌一片,似乎已经停止耕作许久。

路上躺着几名奄奄一息的村民,司徒云心中一紧,“快,去看看。”

“司徒公子,我们的药材不多了!”几日的相处,让东林由衷地佩服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他一直以为,京城里的贵族皆是不可一世,可是司徒云,却真的是仁心仁术,不但愿意忍受贫苦,凡事还都亲力亲为。

“送给白姑娘的信也没有回音,不知道是不是西晨出了什么事情。”司徒云一边给一个昏迷了的老人把脉,一边担忧地呢喃着。

盘点了一下刺下的药材,司徒云决定先医治病情较重的村民,在东林他们的帮助下,连续两日的奋战,一些病情较为严重的村民已经好转,只等着白欣再次输送药材,才能彻底地根治这里的百姓。

“不好了,司徒公子,那里有个小男孩,好像,快不行了。”东林一脸焦急地跑来,司徒云慌忙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药材赶了过去。

只见一名小男孩脸色青紫,嘴角似有白色泡沫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扶起他,司徒云心道不妙,这个小男孩不但感染了瘟疫,好像还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强行灌下去的药,都无法流进喉咙里,病情垂危。

这个场景,让司徒云心中一震,似乎在北罗,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司徒云一把接过东林熬好的药,自己含下一口,便用嘴渡进了小男孩口中,看得东林他们微微一愣,就在这时,一名约莫十六的少女急忙的赶来,“东儿!”

“你是谁?”东林他们一把拦住这个横冲直撞的女子,只见她满脸的泪迹,正担忧地看着被司徒云抱在怀里的小男孩。

“我,我是他的姐姐,你们是谁?”看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女子显得十分紧张和害怕。

不一会儿,整碗药已经给小男孩喂下,司徒云这才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转过身来,眼中带着薄怒,“既然你是他的姐姐,为何将一个生病的孩子放在街上,让他昏迷在这个暴晒的地面?”

萃芯看清了那男子的脸,竟有一剂那的晃神,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难道说,是上天派来拯救她们姐弟两的吗。“不,不是的,我去了隔壁的镇子给东儿抓药,我没想到他会倒在这里。我,我……”

看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东林顿时心软了。“司徒公子,你看她手上确实抓着药包,应该不是骗人的。”

司徒云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藕粉色的长裙此刻已经脏乱不堪,变成了灰色,凌乱的发髻,确实是很慌张地赶了过来,这下冰冷的脸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姐,姐姐 …”小男孩空荡荡的胃里有了东西,那药效也确实神奇,这会已经幽幽转醒,有些害怕得看着那被拦住的女子。

“东儿,是姐姐不好。”萃芯一把抱住小男孩,手中的药包早已掉到了地上。

东林捡起来一看,“司徒公子,这不就是你要的那几味药材吗?,,放在鼻间闻了闻。司徒云抬头问道,“姑娘,这可是从那隔壁镇林员外的药铺里买的?”

“是,是的。家里没有了银子,我拿了自己的嫁妆去典当了五两,才买来的这包药。”萃芯一想到去年离世的爹娘,留下这唯一的弟弟,如果她不能把他治好,那她要如何和爹娘交代。

“五两?他们怎么不去抢啊!”东林第一个跳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买断所有的药材,然后高价出售,以此谋取暴利,那个员外,着实可恨!“司徒公子,你看……”

司徒云低头想了一会。“救人要紧。”

月黑风高,“哼,老大说了,惩奸除恶是我们佣兵的使命!”东林四人冷笑地站在员外府门口,磨拳搽掌好不兴奋,好久没有放手好好玩玩了。

“还记得怎么做吗?”东林的眼中冒着精光,其余的三人亦是发出贼笑,“嘿嘿,清楚!”

“好,分头行动!”四个人影刷的一声,便消失在月光之下。

“萃芯姑娘,东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日子多亏你的帮忙,其他的村民才能好得这么快。”司徒云放下了手中的银针,前几日东林他们又送来了一批药材,解了燃眉之急。

萃芯那清秀的脸庞闪过一丝红晕,这段日子的相处,她越发觉得,司徒云不是人间的男子,那么温柔,那么善良,芳心早已暗许。

“公子,你救了萃芯唯一的弟弟,萃芯无以回报,若是公子不嫌弃,萃芯愿意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沉默了许久,萃芯终于鼓起勇气,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对鸳鸯配,虽然质地并不是很好,可是以萃芯这样的家世,想必也是极其珍贵的东西。

脑海中闪过一张英气的小脸,心中突然被落寞填满。司徒云只是微微一笑,“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拒绝,竟是如此直接。

“是公子的妻子吗?”萃芯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

司徒云呼吸一滞,“不是。”他多希望,是他的妻子,可是,他还有可能吗。

“她,那位姑娘,定也是人中龙凤。”忍住眼眶的温热,萃芯其实早有准备,只是不做点什么,她就无法让自己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