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机了?

顾夜歌心中的疑惑更多了,这是她第一次见他关机,真的,从她遇到他之后,她就从没见过他关机,对方竟能让他关机不接?

眼睛看着车外,顾夜歌挥掉脑子里对给他打电话人的猜想,一直看着车窗外的眼睛突然亮了下,看着街道边一家装修并不豪华的门店,很多的人都在里面吃东西,跑车慢慢的朝前开着,她的头渐渐朝偏去。

虽然不是路边摊,不过,不奢华的地方好像不适合他的身份,可是,那个地方的人气好好咧。

伍君飏眸光从顾夜歌那边的车外后视镜里看了看车后的情况,缓缓的将车倒了回去,停在那家装修只能算得上中档环境却很干净明亮的夜宵店门前。

顾夜歌转头看着伍君飏,“这?”

“不想?”他问。

“不是,我怕不适合你。”

伍君飏看了她一眼,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副驾驶位子外为顾夜歌拉开车门,等她下车之后关上车门,按下电子锁,轻轻牵过她的手。

“下过雨,路滑。”

他的声音轻轻拂在她的耳际,暖暖的,带着薄荷香。

突然,两人要走近店门的时候,伍君飏突然贴近顾夜歌的耳朵,低语道,“刚才不是女人,是一个想看你的男人。”

南华那小子的号码一显示在手机上他就知道他为什么给自己打电话,肯定是单子那臭小子告诉华仔他回了W城,而且,只要他不接他们的电话就证实她在他身边。华仔两年半前回国,那时的他正在疯狂的寻早她,从单子的口中将他和她的故事听了一个完完整整,怄得他恨不得没去英国读书,今天听单子说她出现了,华仔能按捺得住对她的好奇?

她在他身边怎么了,她现在还是他女友,难道还不能在他身边呆着!

“想看我的男人?”

顾夜歌低声重复着伍君飏的话,看着他。

“嗯。”

店门口的服务生看到伍君飏和顾夜歌,微笑的迎着他们,“欢迎光临,请问是两位吗?”

顾夜歌点点头。

服务员将他们领到一个颇里面的桌位,看着伍君飏和顾夜歌的时候都惊艳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用餐的人们也惊讶的看着他们。

怎么会有美得这么不真实的一对恋人!

“丝丝,愣着做什么,赶紧将餐单给客人啊。”老板娘在透明玻璃隔开的厨房提醒着怔在伍君飏和顾夜歌旁边的服务员。

“噢,噢,好,好。”

叫丝丝的女孩子赶紧将手里的两份餐点送到伍君飏和顾夜歌的面前,激动的看着他们两人。

点完餐,顾夜歌看着他们两人点的东西,她点的都是他曾经的口味,不辣的菜式,而他,点的都是她喜爱的辣菜。

“小姐,这些辣的菜尽量不要放辣椒,若是要放,都放不辣的。”

“好的。”

伍君飏看着她,“你不必这样,我现在很能吃辣。”

这三年,他吃的都是她曾经的口味。

顾夜歌用一种伍君飏根本无法反驳的口气说道,“你胃病不适宜吃辛辣的,不要吃。”

“可我习惯了。”

“我二十一年的口味都能换成不辣的,我不认为你不能换回来。”

他怎么就是这样不注意他的身体。

“我不想换!”

他的口味,岂能说换就换,有些东西,一尝,就上瘾了,怎么戒都戒不掉,若要换掉,那便是要从他的骨髓里去换,痛彻筋骨。

顾夜歌心尖一颤,从他的眼底读出他深层的意思,痛,四溢开来。

“换了,对你好。”

“如果换不掉呢?”

如果他的瘾换不掉,她会怎么办?

避开他率亮的眼光,顾夜歌轻声说道,“我相信你能。”

伍君飏伸手拿过桌上的水杯,自嘲道,“我都不信的事,你信有什么用。”

顾夜歌一把拿住伍君飏的水杯,对着服务员道,“小姐,我要一杯水温稍微偏高的温水。”

她看着他,“冰的,不要喝。”

伍君飏却固执像个孩子,指间稍稍用力准备端起水杯,被顾夜歌重重握住。

这家伙怎么这么像宠儿倔强的时候啊!不让她动的东西偏要动,不让她吃的东西偏要吃,不让她跑远了偏要跑得远远的

她这个当妈有时候犟着,那一定是坚持对的事情时,可这对父女是按着性子来,一个大一个小,都倔到一起,而且,宠儿总是时不时表现出他身上那种特有的傲气,坐沙发的时候特爱摇晃她的两条小腿,踢到臣勋和妍妢的时候还是那种拽拽的小表情,写着几个字——‘不是我踢的’。

“对你的胃不好,不要喝。”顾夜歌轻声劝着伍君飏.

服务员将温水端来,顾夜歌连忙接过来,放到伍君飏的手里,换掉他的冰水,“这个。”

感受着掌心的温热,伍君飏的心房裕暖裕暖的,世事真是够折磨他的,每当他下决定放她走的时候,就会让他发现她某一些让他不由自主心底起波澜的东西。之前是让他发现她对他们感情的割舍不断,现在是她脾性和处事的成熟与温柔。当年的她被他呵护在掌心,一点伤害和委屈都舍不得让她受,所有的事情都为她做好,那时的她,纯净的让他怎么爱怎么宠都不够。现在的她,不会再任着性子生活,不但自己会照顾自己,就连身边的人都会尽心的照顾着。

他,真的很羡慕将来能被她温柔照顾一生的那个男人,很羡慕。

被他折断翅膀的天鹅终究还是学会了飞翔,而且,这次能飞得更好。

被顾夜歌都换成不辣的宵夜餐点让伍君飏有点不适应,他这三年真的就是吃着辣过来的,好几次都想叫老板炒个辣点菜上来,无奈,那些人全部被顾夜歌的眼神秒杀回去,不给他上辣的。

付款的时候,伍君飏看着顾夜歌,脸上有种老神悠悠的感觉,他知道她没带钱包出来,不让他吃辣,他不买单走。

顾夜歌看着了伍君飏一眼,起身走到他的身边,直接从他的西裤里拿出钱包,打开,手上的动作一顿。

他的钱包虽然换了新的,可,那张他们初吻的相片还在里面,清晰得就像是昨天冲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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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钱包虽然换了新的,可,那张他们初吻的相片还在里面,清晰得就像是昨天冲洗出来的。).

顾夜歌手上没了动作,静静的看着伍君飏钱包里的照片,四年前,照片上的他脸色多柔和吖,尊贵气质中有着一抹淡淡温柔的感觉,钱包用久了,会磨损,可是他们的照片,却一点没模糊的迹象,一点都没。

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你,那天的雨,我是见过的最美一场雨。

我从来都没有告诉你,有你一起经历的那些日子,是我一生都不会忘记也舍不得忘记一丝一毫的巨大财富,它们撑着我在过去的三年中坚强而无悔的在异国他乡勇敢的成长。

顾夜歌微凉的指尖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两人,就像抚摸一段被雕刻在生命里永远不能抹去的时光,心尖细细麻麻的痛,只是,对于她,那些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们的过往,她有种偷来的奢侈幸福感累。

店里又进来了几位边走边欢快交谈的客人,颇大的说话声音拉回了顾夜歌的思绪,连忙从伍君飏的钱包里拿出钱给服务员买单。

“让你久等了。”

服务生丝丝甜甜一笑,“没事没事,等你是一种享受。萌”

顾夜歌稍稍一怔,浅笑。

丝丝怕顾夜歌不信,强调道,“是真的,看着你,还有你的老公,真的是一种享受。”

老公?

顾夜歌笑容停在脸上,朝伍君飏看了一眼,怎么单单就用了‘老公’这个词,而不是‘男朋友’。

看到顾夜歌的动作,原本打算转身去为他们结账的丝丝笑道,“很惊讶我能猜出你们的关系吗?别看我年纪小,我一看你们就是夫妻关系,你老公进来的时候一直牵着你的手,说明你们关系很亲密。再说,你们都长的好出众,赶紧结婚将对方正式归为自己的所有物不是很正常吗,最重要的是,小姐你戴了婚戒。而且,你好关心他,而这位先生也很服你管,你不让他吃辣的,他就不吃,你不让他喝冰水他就不喝。如果你们不是夫妻,还能是什么。”

丝丝看了看伍君飏,又看着顾夜歌,“我说的对不对?”

看着可能刚刚成年的丝丝,她的一番话让顾夜歌的浅笑挂在脸上,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

老板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丝丝旁边,请敲她的头,“让你在家看书守家,偏生要跑店里来瞎闹。”

老板娘看着顾夜歌,歉意道,“先生、小姐,不好意思,她是我女儿,看店里晚上太忙就跑来帮忙,没点章法和规矩的,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夜歌笑着摇摇头,“没事,她很可爱。”

丝丝朝老板娘嘟了下嘴巴,把手里的钱给了她,转头又看着顾夜歌,笑问,“我刚才的推理对不对?”

顾夜歌哽了下,好执着的女孩子啊。

老板娘将零钱给顾夜歌,佯嗔着丝丝,“怎么对客人这么没规矩呢。”

“小姐,不好意思,她啊,一心就想当律师,现在是W城N大法学系的学生,遇到P点大的事都喜欢推理来推理去,推理完还喜欢缠着人问对不对,你别搭理她,小丫头一个。”

听到老板娘的话,顾夜歌不由得多看了丝丝几眼,法学系?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伍君飏看着顾夜歌突然出声,“她的推理对吗?”

顾夜歌看着伍君飏,他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趁火打劫的问她这个问题。

顾夜歌看着丝丝,“有时候,人眼看到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而作为一名律师,则要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

说完,顾夜歌看着伍君飏,“走吧。”

伍君飏凤眸看着顾夜歌,该怎么说她,实在是太聪慧还是太狡猾,否定了他和她的关系,却又在丝毫没打击那个女孩自信心的基础上反而鼓励了她为梦想坚持。

丝丝看着顾夜歌的背影,默默的念着,“人眼看到的事实不一定是事实,而作为一名律师,则要坚定自己心中的信念什么意思?妈,刚才那位小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到底我猜对了吗?”

“我哪知道,你不是自诩是高材生吗。慢慢想去。”

走出夜宵店,伍君飏看了看时间,将车直接开回了君悦,进房之后,说道,“很晚了,早些休息。”

顾夜歌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嗯。”

其实,心底或多或少有想问他今晚睡觉怎么安排,可是想到之前他喂她姜汤时的君子之风,她的话到底没问出口,在那种他完全能做点什么的条件下他什么没做,她难道还要去怀疑他的为人吗。

顾夜歌走进房间里,洗完澡,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将换下的套裙和干净的连衣裙叠好放到一旁的单人软沙发上,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她知道,他肯定在客厅里,没有走,也不会走,这样的情况有点像四年前她被他带回到W城的第一晚,只不过,那晚,她是打了房间小锁的。

今晚,需要吗?

挂上小锁?那是对他品格的一个不信任,何况,他应该也需要洗澡。

不挂小锁?如果他今晚睡到她的旁边,会出现什么情况?毕竟,他们的正式分离是在明天,现在的他们,还不算完全隔断了关系,他若要做什么,从他的角度出发,无可厚非。只是,若从她的角度出发,那是绝对不行的。

纠结了几分钟,顾夜歌实在想不出到底要怎么做,换上睡裙,关掉房间里的大灯,掀开了床上的薄被躺了进去,留下了一盏床头灯没有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顾夜歌听到房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连忙将睡不着的眼睛闭上,装睡。

她听到他走进浴室的声音,接着,哗哗的水声响起。

顾夜歌的心随着浴室里的水声越提越高,当水声停止的时候,她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紧紧的闭着,被子下屈在胸口的手却不自觉的捏紧。

当伍君飏的脚步声停在浴室门口的时候,顾夜歌紧张得差点想从被子里直接坐起,这种煎熬真够让人难受。怕,很怕,怕要命的情况发生,她又不是没成年的小姑娘,都是两岁孩子的妈了,装纯装傻实在不适合,她知道分开三年的恋人若是见面会发生什么事,可,那是在两人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而他们,说不适合都是轻的,准确的说,是不能,哪怕躺一张床上都不能。但是,他和她能相处的时间一秒比一秒少,她有多不想浪费这宝贵的时间,恐怕只有她的心和老天知道,她甚至恨不得能和他一起坐在沙发上直到明天她飞回新加坡。时间,对我是如此的奢侈,我多希望它慢一点再慢一点.

房间里静静的,细微的脚步声从浴室门口到了房间门口,跟着是门轻轻的开合声。

他,到底还是选择了离开。

顾夜歌的心,一下子落回到原处似地,说不出的释然和酸楚。

对不起!

谢谢你!

想到他现在肯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顾夜歌心里的痛苦排山倒海的朝她涌来,咬着下唇,晶莹的泪滴一滴一滴从她的眼角滑到枕头上。

泪,流的多了,便感觉到倦累感袭来,纤细的手指揪着薄被渐渐睡了过去。

晚上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穿着真丝睡袍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伍君飏隐约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细细的声响。

房间的门被顾夜歌扭开,纤细的身影趿拉着拖鞋有些摇晃的朝客厅放置了饮水机的桌子走去。

看着她虚浮的脚步,伍君飏微微蹙起眉头,起身朝她走过去。

顾夜歌刚拿起干净的玻璃杯,额头上覆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没事,就是有点渴。”

顾夜歌的声音极轻,抬起手拂开伍君飏的手,她就感觉身子热,口渴,喉咙里跟火烧似地疼。

伍君飏看着她烧到通红的脸颊,额头温度烧成这样叫没事?没想到让她喝下所有的姜汤还是出了这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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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飏!”

(伍君飏看着她烧到通红的脸颊,额头温度烧成这样叫没事?没想到让她喝下所有的姜汤还是出了这样的情况。).

温热修长的手拿过她手里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温水,手臂轻轻揽过她的腰肢让她依靠进他的怀中,杯沿轻轻贴近她的唇瓣。

“慢点儿喝。”

半杯水喝下后,伍君飏将水杯放到桌上,抱起顾夜歌直接走进卧室,将她轻轻放进被子,转身走出客厅打了一个电话,又转身走进了房间弯着身子用手掌试探顾夜歌额头的温度。

“我没事。累”

顾夜歌微微的偏过头,她只是浑身热的有些难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