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女子神神秘秘,可又不像是装的,他们谁敢大意了?

唯有那大汉气得吼道:“别信她的胡言乱语!这么个娇滴滴的样子也能做帮主,那本大爷早就当皇帝了!你到底还不还?不还,就别怪我不念你是个女流之辈,动手抢夺了!”

千紫右手将烟袋递过去,瞌下眼皮道:“我也不为难你,这烟袋还你。而我的要求,你可以遵从,也可以不遵,随你。”

说完,她拉住月齐绣的手,冷冷道:“还不让开?”

大汉一愣,已经接过烟袋朝旁边退了一步。

千紫便牵着月齐绣走了上去。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自二楼某间窗棂传来,伴随着月齐睿含笑的声音:“不错不错,今儿可叫爷开眼了。”

千紫抬头便瞧见君月颜和月齐睿两张俊美的脸庞并在窗前,含笑看着她。

显然,他俩不知道看了多少热闹去了。

“哥哥!”月齐绣喜得大叫一声,加快了脚步。

月齐睿一个闪身便不见了,君月颜柔情四射地看向千紫,那眼光中含着欣慰,含着喜悦,含着赞扬,更含着一股让人淡淡的安心。

他一挥右手,雪锦直飞过来,准而稳地系住了千紫的腰,借着巧力一拉,千紫的身子便飞向半空。

长长的墨发披散下来,雪色衣衫翩翩飞舞,那一刻,好似九天仙子,引得下面一群人暗暗凝眸。

千紫眼前一晕,身子已落在一具硬实温暖的怀抱里。

“我的紫儿是最棒的!”君月颜撩开她的额发,毫不在乎别人眼光地亲了一口,嘻嘻笑道。

“混|蛋!”千紫脸颊俏红,骂了一声,一面整理衣衫,一面朝二楼楼梯处看去。

月齐绣刚刚把篮子递给月齐睿,眼光却还胶在他们这边,有些古怪。

千紫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在月齐绣眼中的复杂之色一下就没了,她又快快乐乐地拉住月齐睿的袖子上楼,不一会儿便进了包厢。

“紫姐姐,你真厉害。我没想到连那些人你都对付得了。有你在表哥身边,我放心了。”月齐绣眼中闪着小星星,朝千紫直眨。

“镇定自若,临危不惧,值得赞赏。”月齐睿也很难得地赞扬道。

千紫回瞪了他一眼:“你们早看到了还不帮忙?”

“你能搞得定的事,要我们帮忙干什么?”月齐睿翻了个白眼。这会儿千紫的真性情可是全流露出来了,不过,较之刚才那个斯文的千紫,更讨人喜欢。

番外(83)

千紫则看向月齐绣,红唇轻启:“绣儿,你没吓到吧?”

“没有,才没有。”月齐绣生怕哥哥等人嘲笑她,像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将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脸无畏。

当然,刚才在黑虎帮跟前,她心里真的很胆怯。

月齐睿明白似地一笑,看向妹妹的眼神充满了宠溺。

四人分位坐下,尝起刚才在街上买的小吃。月齐绣与千紫坐在一起,好奇地向她打听有关黑虎帮等江湖组织的事,黑眼珠内满是好奇与崇拜。千紫只说了几句话,那些江湖上的恶人便不敢为难她们,简直太厉害了赘!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千紫柳眉一动,一面小啜着甜酿,一面倾听外头的动静傀。

“咚咚咚!”那脚步声走到他们包厢跟前便停了下来,敲起房门。

“谁?”月齐睿冷冷应了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

只见刚才在底下拦了千紫路的大汉正站在房外,一张脸青中渗着惨白,双眼直直地看着千紫。

月齐绣见是他,不由一呆,也转头看向千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千紫则继续饮着盏内的米酒甜酿,态度从容优雅,好似没看到房外的人一般。

月齐睿由一开始的惊疑反应过来,嘴角勾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也不说话,眼光在门外门内打转转。

君月颜则似也没看到房外那人,一脸亲昵地替千紫布菜,拈了根烤脆骨放到她面前的碟里,说道:“这个不错,你尝尝。”

千紫“嗯”了一声。

她刚夹起脆骨,门口的大汉说话了,声音有些无力:“姑娘,你给我下了毒?”

千紫这才抬眼看向他,眼光在他手中的烟斗上掠过,微微一笑道:“我说过,叫我一声姐姐,这烟斗便还你。你叫了吗?没叫的话,就不要轻易拿回烟斗,后果自负。”

她说着夹了一块鲜嫩的豆腐放在君月颜碗里,提醒着月齐睿和月齐绣:“趁热吃,凉了味道可就差了。”

大汉见她如此无视自己,脸色铁青,想要发作却又强忍了下来。

他刚才抽了一口大烟后小腹便开始疼痛,有同行懂医的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可这毒,居然没人说得出名称,也就意味着无人知道这毒会带来什么后果,解药是什么。

大汉几乎能肯定是千紫捣的鬼,无奈之下只能腆着脸上|门求救。

他咬了咬牙,放低声音道:“要怎么样才能给我解药?除了叫你姐姐外。”

让他冲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叫姐姐,他脑子有病不成?这事只怕会成为他一生的侮辱。

千紫笑了一声:“面子比命更重要,那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大汉咬牙切齿道:“你就不怕今儿出不了这座楼了吗?”

言语之中威胁意味十足。他黑虎帮的几名师兄弟可全在下头,她敢明目张胆地下毒致他死地,那些人怎会放过她?

君月颜听到这不由冷笑一声,“啪”地一声扔掉手中的筷子,冷冷觑向大汉,一字一字如水凝冰:“你当我是死的么?”

冷酷的脸庞,森寒的语气,内室中涌动着的无边内力,无不彰示着这位爷不好惹。

“只要你们敢动我女人一根毫毛,我就叫你们黑虎帮一个不留!”君月颜冷冷吐着,右手猛地一甩,“啪啪”声后,那双原本搁在桌上的筷子直飞起来,朝那大汉面门扑去。大汉本能地往旁急闪一步,而那筷子却不是射向他,而是扎进房门一侧的砖墙内,直没入柄。

大汉倒吸一口凉气。

若是换成银针、金刀什么的他不会感到惊讶,可这居然是两端圆滑的筷子!这么远的射程,还能直没进顶,完全可见出招人的强悍。

大汉感到额上冷汗滴滴渗出,他赶紧抬手抹了一下,惊惧地看向君月颜。

君月颜轻轻拭着千紫嘴角的污渍,嘴里缓缓说道:“你是想要试一下,是你的头硬,还是这里的墙硬吗?”

“不不,我不想试…”大汉惊得赶紧解释。开玩笑,他可不想做移动人肉活靶。

“姐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您了!”他极是别扭地低下头,鼓起勇气叫了出来。

千紫闻言,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放下小盏,从袖中夹出一枚紫褐色的解丹,三指一弹,朝那大汉飞去,嘴里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骨头越硬,断得越快!”

大汉接过药丸,满面欣喜之余又有些尴尬,低声道了谢便溜走了。

“紫姐姐,你什么时候给他下的毒啊?”月齐绣不解地问,“我怎么没看到?”

刚才她可就站在千紫一旁,只看到她夺过了烟斗,却委实没看到她中毒。

千紫笑盈盈道:“要是被你看到了那还得了,其他人不全都看见了?”

月齐绣哈哈大笑起来,心里对千紫好不膜拜!

千紫则冲君月颜勾了

tang勾唇,无声地说道:“你给我的毒药外人果真查不出来。”

君月颜得意地一扬眉,唇语说道:“那当然,本人制作,还能有次品不成?”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与桌上的小吃战斗,待吃饱喝足后出了云雾楼继续逛,一直到天黑才兴尽回宫。

第二天,月齐睿便带着月齐绣向君澜风与落云曦告辞离去,同行的还有君月颜和千紫两人。

浅腥的海风中,大船平稳有力地行驶着。

君月颜站在甲板上,眯眸望着天夜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定下储君吗?端木亮,你配吗?

天夜的储君,当然需要端木皇族正统的血缘来驾驭,岂能任人嚣张?

想到这,他感到肩膀上一暖,低头一看,两只柔荑提着一袭银白长衫披在了他身上。

“外面海风这么大,也不知道加衣吗?”千紫含娇带嗔地抱怨道。

君月颜心中一暖,抓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地将她带进了怀抱,笑道:“千紫,这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我一切都听你的。”千紫轻轻将脸贴在他胸前。

端木亮回到天夜皇宫后便不再是她的师哥了。

难怪师父说,送他下山后,他将不会再回来,他也不会再有这个徒弟。师父就是师父,早就看出他隐藏住的皇家血腥和不单纯的本性。

那是为了上位,不顾一切,哪怕自己师妹的安危。

她想到那天被端木亮软禁时他说的那些话,字字含锋,不讲情面。

千紫冷笑了一声。

长话短说。足足一个月后,君月颜才带着自己手下精兵十万抵达了天夜国。

将兵士一分为二,五万埋伏,五万跟随,君月颜开动着大部队直抵夜都。

他,端木家的嫡系子孙来了!

天夜朝堂,风云诡谲,变化多端。

早朝会上,端木奇静静坐在龙椅上,听着群臣讨论立储君的事,默然不语。

“我觉得端木亮皇子在紫云巅学到了一身本事,完全适合。”

“可现在皇帝还年轻,谁知道将来有没有自己的孩子,若立了养子,自己的孩子怎么处?”

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端木亮的手下自然是振臂高呼,支持自己的皇子。

端木奇膝下无子,只有这一名养子,所以立端木亮为储君的声音越来越响,眼看着就要全部站在统一战线了,金銮殿的侧门珠帘却被一只手挑了起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众人一看之下,脸上露出尊敬之色,齐齐叫道:“太上皇。”

太上皇端木镜风风火火地走进来,冲端木奇说道:“刚才吾皇征求立储君的意见,孤也有个人选。”

大家一呆,还有人选?还能选谁?

端木奇缓缓地从龙座上站起来,深深望着太上皇,点点头。

端木镜傲然回身,冲着朝臣们大声说道:“孤要说的就是中山王世子君月颜!”

“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他。

“皇上,万万不可,中山王只是异姓王,怎么能立储君,这也太胡来了吧?”

“就是就是,太上皇,您是在开玩笑吗?”

“我坚决不赞成,亮皇子才是天夜国的储君之选,将来的九五之尊!”

看着殿下一片反对之声,端木镜眉宇间划过一抹狠戾。

若是当初,他要立君澜风,这些大臣们谁敢反对?可现在,虽然他手上还有权势,但到底风水轮流转,他想要君月颜回归正统,压力还是不小的。

番外(84)

不过这些压力,他现在还能顶得住。端木镜双眸寒凉,一如当年坐在龙椅上决策天下之时,身上透出的气势令整个金銮殿都有些沉冷。

“君月颜他不止是中山王世子,他更是端木家嫡亲的血统,是现在能继承皇位的最佳人选。”他不紧不慢地说完这句话。整个大殿有片刻的呆滞,而后如同炸了锅一般,众人面露震惊,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什么意思?”谷丞相是两朝老臣了,颤着声音询问。

端木镜宏亮的声音说道:“这件事孤也不多说,但君月颜他确实是孤的孙子,如果不信,孤将和他进行滴血认亲。赘”

在古代,滴血认亲还是比较可信的方法。

对于往事,牵扯到君澜风的,端木镜并不欲多说。他深知君澜风有多么不想提起这事,所以,他也就匆匆带过。

只要君月颜是他亲孙子就好。

他的话,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傀。

所有人最终都把目光投向了高座上的端木奇。

他们操心什么呢?虽然说立储君很重要,但其实也不过是皇室家事而已。皇上还没表态呢,他们先旁观一下再说。

端木奇见到这一幕,眼光微瞥,落在殿角站立着的端木亮身上。后者一直没有作声,却在听到端木镜出来说话时一张脸变成了惨白,身子微微摇晃着,好似快要站不住了。

他轻叹一声,不忍再看,开口说道:“是的,君月颜是太上皇的亲孙子,朕的亲侄。”

皇帝的承认,无疑推波助澜,大家“哗”地一声闹开了。

端木亮扶着盘龙柱的手猛然攥紧,瞪大双眼看着端木奇,身体先于理智冲了出去,叫道:“父皇!”

父皇怎么能承认这件事?他才是父皇养在膝下的儿子,这皇位理应给他的啊!

“君月颜即便是端木家嫡亲血统,可他到底是风云王世子,将来要继承风云岛的,怎么能任天夜的储君呢?”端木亮急切地说道。

他说的很有道理,一下戳中大家的心。

“是啊!他将来可是风云岛的王呢!”立即有人附和道。

“对,中山王早就是风云岛的人了,咱们天夜立储君也跟他们扯不上多大关系了吧?”

众说纷纭中,一声清悦的笑声乍然响起。

珠帘挑开,一抹淡蓝色身影昂头挺胸地跨了进来,一袭墨发用一顶玉冠束了,脸上笑容张扬而自信。

君月颜迈着轻快的脚步进来,高声说道:“风云岛是选贤选能,未必就是本世子登位。而天夜讲究的却是血统。从先皇继位以来,无一血统不尊贵万分,怎能在我辈手上给混淆了呢?”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君月颜也会在内室,看到他出来,双眼都染上不可思议的神色。

“本人不才,正是端木家最纯良的血统。”君月颜一点也不避讳地谈到自己的身份。

“这…”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言不语,将眼光投向端木奇。

端木奇看看脸色难看的端木亮,酝酿着说些什么,一道急促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报,圣上,风云岛来信!”

君月颜表面不动声色,心却“突”地一跳。

来天夜竞选储君,他可没经过父母的同意,难道,他们写信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端木奇当场命那太监拆了信当众宣读。信是君澜风亲笔所写,信中如实道出了他和太上皇的关系,证实自己儿子和端木家的血统。

君月颜听了后心里暖暖的。

他瞒着父亲,心里却也知父亲手眼通天,不可能不知道。而他揭了父亲最大的隐私,父亲不仅没有怪他,还写信来给他支持。一股深深的愧疚自心底延生出来…

寂静的大殿上,又响起一阵不合适宜的笑声:“谁说我端木家嫡系没有子孙了?”

清润如月的声音被风吹进来后,众人眼前一亮,只见一名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摇着折扇从正门走进大殿。他生得无比好看,墨发飞舞,面色如玉,柳如眉,唇似涂丹,

这一回,大多数人都在揉眼睛,以为看错了。

那男子龙行凤步,伟岸多姿,不是别人,正是端木离。

大家一时忘了端木离现在已经是风暴之心岛的岛主,纷纷叫道:“离王爷!”

端木奇也本能地站了起来,惊喜地叫道:“二哥。”

一声二哥,含了多少世事变迁的意味在内。

“嗯。”端木离随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到君月颜那里,哈哈一笑,说道:“颜颜,舅舅来给你镇场子来了!谁说你不是我端木家的人?谁说你没资格继承天夜万里江|山?”

端木离的出现以及他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回答令君月颜心中又是一暖。

诸多大臣面色怪异。

这时,又一名太监冲了进来,手中捏着一张牛皮信纸类的东西,高声叫道:“皇上,边境八百里加急!

tang”

众人的心都是一提。

这个时间,怎么边境好端端飞来急书?

端木亮也是惊疑不定,望着君月颜那言笑晏晏的模样,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他总觉得,君月颜嘴角的笑与狐狸相似,带着奸诈与设计。怎么感觉这事与自己也有关系呢?

“宣!”端木奇一挥大手,脸色紧张。这会儿他是连口气都不敢喘的。

太监扯开封漆,抽出一张宣纸展开,用尖细的嗓音喊道:“耀星国前不久遗失几车天蚕丝,而亮皇子也正在数月前从紫云巅下山回夜都,与天蚕丝丢失时间相吻合,现耀星已咬定这车天蚕丝被皇子所夺,拉拢了和月国,两国二十万人马直奔夜都。”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惊慌起来。兵临城下,要他们能有几分镇定和强悍呀!

“果真如此?”端木奇脸色一沉,立刻吩咐身边人各自行事。

“是的。”太监小心翼翼地补充,“而且现下市井上传得厉害,说的都是亮皇子怎么抢夺了耀星的天蚕丝!那些百姓的嘴封都封不住。”

端木亮气得脸色煞白。

他没想到,君月颜会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同时给了他致命一击!他可真是会颠倒黑白啊!

大臣们个个面色不安,端木奇紧拧着眉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沉声问:“亮儿,可有这事?”

端木亮沉着锅底般的黑脸,一口否定:“当然没有!那批天蚕丝是中山王世子君月颜抢走的,栽赃在儿臣身上,儿臣竟不知为何被王世子如此痛恨了?”

说着他直直地看着君月颜,眼光流露出锋芒,点清了自己的受冤之事。

君月颜轻哧一声,说道:“不用狡辩了,现在两国士军联手,要你的命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应对办法吧!偷盗天蚕丝,侮辱耀星国,端木亮,你若为帝,这天下岂不是都要被你给掀翻了!你以为,耀星帝能放过你吗?放过天夜吗?”

他的话,如同银针,一根根扎在了人们的心中。

他们在听完君月颜的话语后,已经意识到了,端木亮盗了耀星国的天蚕丝,已经成为耀星帝的眼中钉骨中刺了。若是他登基为帝,耀星帝怎么会放过他?整个天夜的领土每天都处在崩溃的可能中。没有人愿意生活在这样的危险里,没有人愿意将江|山与自己的生命交给一个品德无法保证,名声扫地的人!

那些大臣们心头的天秤开始有些移动了。

端木亮看出来了,牙关紧咬,“咯嘣”声直响。

好一个君月颜,竟然在背后如此阴人!

什么叫为他人作嫁衣赏他今儿可是真真正正明白了。他为君月颜设计的陷阱,结果绊倒的是他自己!

“报!八百里加急!”又一人冲了进来,高声禀报,“耀星与和月的军马速度飞快,只需几日功夫就要兵临星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