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

沈星乔脸一热,清了清嗓子说:“就一晚上,洗洗睡吧。”

“不要,我想你。”隔壁也不知什么人,战况激烈的电视声都遮不住,纪又涵听的浑身燥热,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伸进被子里。

沈星乔听着电话那头异样的喘息声,“你干嘛呢?”

纪又涵闭着眼睛□□,“我想抱你,亲你,摸你,缠在你身上,负距离接触,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沈星乔明白他在做什么,啐了一口,“我挂了。”

“不要,我要听你说话。”纪又涵声音变了调,喘着粗气说:“被子里冷冰冰空荡荡的,好不习惯。你呢,睡得暖吗?想不想我?”

沈星乔红着脸不说话,少了纪又涵火热滚烫的身体,睡了这么久,脚上还是冷的,看来她要去把电暖宝找出来。

纪又涵过了没滋没味的一个晚上,一大早就去高舅舅家。沈星乔还没起来,高舅妈见到他有点惊讶,“这么早啊,还没吃吧?”忙下楼去买早点。

纪又涵把手伸进被子里。沈星乔醒来,按住他作乱的手,骂道:“好冷。”纪又涵坐在床头,双手压在被子两侧,凑过去亲她,“现在不冷了吧?”

沈星乔被他困在怀里,像鱼一样在被子里扭动,“我都没刷牙洗脸。”

“我不嫌弃。”纪又涵埋在她颈侧,深深吸了口气,“你怎么这么香?”

“那是你臭,你又抽烟了?”

“就抽了一支,想你想得睡不着。”纪又涵手从她睡衣领口钻进去,握着两团丰盈不肯撒手,恨不得把头也埋进去。

沈星乔打他,“一大早的,干什么呀!”

“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一声不响地回来?你不知道昨晚我怎么熬过来的,不停看外面,天就是不亮。”

沈星乔呸了一声,“那我要出差了,你怎么办?”

“我不活了。”纪又涵抱着她又亲又拱。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沈星乔推他,“我要起来了,把椅子上衣服拿过来。”

纪又涵拿着她胸衣说:“我帮你穿,是这样吗?还是这样…”在她白皙圆润的肩膀上落下一吻又一吻。

沈星乔咬着唇嘤咛一声,推他:“就知道占便宜。”背过身去,快速把衣服穿上。

吃早餐时,高舅妈说:“你们俩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住外面啊?”

提到这事沈星乔就心烦。

纪又涵苦笑,“只能拿钱打发。”他太了解刘美琼了,不给钱是不会走的。

高舅妈摇头,“一旦开了先例,以后可就难办了。救急不救穷,每次都给钱,你们自己日子不要过了?”人性就是这样,闹一闹就有好处,只会养的胃口越来越大,欲壑难填。

纪又涵叹气,“那也没办法。”他要是真不管,刘美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干得出找媒体哭诉的事来,国内舆论如此,闹出来只能给人看笑话,他根本就无可奈何。

高舅妈提点说:“你们是小辈,说什么做什么都矮了一截,自然没办法,可是你家又不是没有长辈,长辈的事,让长辈出面就好。”

沈星乔猛地反应过来,纪晓峰走了,关幕青还在啊,关幕青是正室,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了!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为了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子出头。

她上了一上午的班,中午给关幕青发微信,说她下午休息,问她要不要出来逛街。

关幕青很快回了条语音——

“这么冷的天,逛什么街啊,我们去泡温泉吧。”

敷着面膜坐在酒店温泉池里,时不时喝一口红酒,泡完按摩,沈星乔舒服的全身毛孔好像都打开了,“阿姨,我头一次这么享受,好奢侈。”关幕青笑她没见过世面,“既然你喜欢,那就办张卡,随时可以来,我认识这里的老板。”

神清气爽出来,正好酒店老板在,送她们出来,跟关幕青寒暄,笑问沈星乔是谁。关幕青介绍说是儿媳。沈星乔在一旁听的眼睛骨碌碌乱转,等老板走后,拉着关幕青衣服说:“阿姨,我有事要跟你说。”慢慢把刘美琼的事说了。

关幕青听完皱了皱眉,没说什么。

“阿姨,我不想回家,我跟你住行不行?”沈星乔可怜兮兮看着她。关幕青一个人住那么大一栋房子,冷冷清清,自然不会拒绝。

沈星乔回纪家大宅住,纪又涵自然也跟了过来。住了两天,纪又涵回家拿衣服,回来后快气死了,原来他们这几天不在,刘建良带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住进来,几个熊孩子把家里弄的又脏又乱,养的鱼也全死了。

其他的还罢,沈星乔听见鱼死了,眼泪当即掉下来,关在屋里晚饭都没吃。

关幕青看不下去,第二天带人去了华庭,见到刘美琼二话不说先给了她一巴掌,“你还敢回来!当我纪家无人了是吧?”

刘美琼见到她不自觉的心虚,捂着脸不敢吱声。

刘建良忙上来拉架,“有话好好说,都是亲戚,咋一上来就动手呢。”

关幕青露出厌恶的神色,“你是谁?”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是请来助阵的保镖,人高马大,推了刘建良一把,把他推倒在地。刘建良媳妇立即叫起来,“哎哎哎,你们怎么打人啊,还有没有王法!”那保镖气笑了,索性照着刘建良肚子来了一拳,回头说:“这才叫打人。”刘建良疼的脸都扭曲了,他媳妇吓得一声儿不敢吭。

关幕青扫了一眼房子,地上到处是垃圾,墙上被涂得乱七八糟,回头还得重新粉刷,冷声说:“这是我纪家的房子,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姓刘的住了?滚,现在就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贱人,当年我就说过,见你一次打一次,看来教训的不够狠呐,这么多年过去,光长年纪没长记性,一个嫁了人的小三,居然敢鸠占鹊巢,耀武扬威,我还没死呢!”看着刘建良一家子,轻蔑地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谁跟你们是亲戚,再敢乱闯民宅,抓起来当小偷打,滚!”

对司机说:“老徐,打电话给防盗门公司,把门给换了。”指着几个保镖说:“盯着他们,让他们立即滚,看好了东西,可别让人顺手牵羊。”

刘美琼等人在保镖的威胁下,灰溜溜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两章就完结。

喜欢请帮忙推荐,文好冷啊。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刘美琼一行人被赶出来,立即气势汹汹去找纪又涵。偏纪又涵不在,去了郊区的工厂视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几人站在街头商量半天,刘美琼领着众人掉头去中山路阿尼斯贝专卖店。沈星乔毫无防备,被堵个正着。

大家七嘴八舌诉苦,说关幕青如何的凶残恶毒、仗势欺人。沈星乔看戏一样,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听着,感觉比六月天喝冰水还舒服,真是大快人心!众人说得累了,见她一语不发,没有任何表示,慢慢声音小了。

刘美琼很不满,“你什么意思?看我们倒霉,你很高兴是不是?我跟你说,不管怎样,纪又涵都是我儿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想赶我走?没门儿,我告你们去!”

沈星乔心里冷笑一声,口里说:“那您想怎样?关阿姨是长辈,想做什么我们哪里拦得住?关阿姨的脾气您也知道,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我们当小辈的,有什么话只能听从,什么主都做不了。您也得体谅又涵啊,他一个私生子,上头还有哥哥,人家没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的虐待已经是发善心,他爸在的时候还好,多少能护着点儿,他爸一走,他日子还不知道多难过呢!”她也没说谎,纪又涵有段时间穷的只能卖房卖车。

她这番似埋怨似指责的话听的刘美琼一愣。

刘建良以为跟着纪又涵这个外甥能沾光,没想到他境况这么不好,想想也是,在后娘继兄手下,自然得看人脸色过活,忙打圆场说:“我也知道你们不容易,可是现在怎么办?天快黑了,总不能露宿街头啊!”

沈星乔不为所动,“那只好委屈大家,找间宾馆住吧。”她才不会傻的去安排住宿,躲都来不及,热心地告诉他们附近哪家宾馆安静又实惠,“往前走两个路口就是,都不用坐车。”看了眼时间,“不好意思,我还在上班,一堆的事要忙,先走了。”也没回店里,找Léo去了,怕他们打她电话,手机干脆关机。

晚上纪又涵回来,沈星乔让他找个名目去外地出差几天。

刘建良一大家子,第一天住宾馆的钱是刘美琼付的,第二天就不肯出了,原本沆瀣一气的兄妹俩起了内讧。他忍痛付了一天钱,来找沈星乔,这次姿态放得很低,话里话外说江城住的贵,吃的也贵,根本消费不起,想问她借钱。

沈星乔不接他的茬,只说:“您又不是江城人,留在江城当然事事不便。您要是要买火车票,旁边就有售票点,我可以带您去。”

通过这两次接触,刘建良知道她是个厉害的,估计在她那里讨不到什么好处,纪家有关幕青坐镇,根本惹不起,和刘美琼又闹翻了,已经心生去意,只好说:“那就去看看。”

沈星乔出钱买了第二天的火车票,总算把这一家子送走了。

刘美琼却没那么容易打发。纪又涵一出差回来,刘美琼立即上泰瑞闹了一场,站在前台撒泼,指责他忘恩负义亲妈都不顾,引得公司里不少人探头探脑看热闹。纪又涵承受着众人异样的眼光,难堪之极。纪东涵得到消息下楼,怒不可遏,他比关幕青更恨刘美琼,好好一个家全被她拆散了,因为这个女人,他跟母亲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现在居然敢闹上门来!“保安呢,哪里去了?什么人都放进来,怎么做事的!”

众人见他发怒,立即散了。刘美琼见到他阴冷的神色,没有先前那么泼了,叉在腰上的手放下来。保安气喘吁吁赶来,半拖半拽着把她拉走。

下班兄弟俩回了纪家大宅。纪又涵心情很不好,把刘美琼到公司大闹一场的事说了,沈星乔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成天这样闹,她到底想怎样?”

纪又涵冷笑,“还不是要钱。”

沈星乔实在受不了这么个闹法,“要多少?”不过分给了算了,就当破财消灾。

纪又涵估计没有一百万打发不了。

“一百万?我工作这么多年都没挣到一百万!”沈星乔又惊又怒。

纪东涵在一边听着,冷冷说:“这次一百万,下次两百万,再下次五百万,不给就跳楼割脉服毒各种威胁,到时你们怎么办?给还是不给?”

沈星乔震惊地看着他。

好半天纪又涵问:“那该怎么办?”

纪东涵骂他:“在美国的时候你就不应该给钱,她第一次来找你,你就应该跟家里说。这种人贪得无厌,你以为给钱就能了事啊?胃口就是被你养大的,姑息养奸!”

纪又涵被骂的抬不起头。

沈星乔转头看着关幕青,“阿姨,她要天天吃饱了没事来我跟又涵工作的地方闹,一哭二闹三上吊,我们日子也不用过了。”

沈星乔很得关幕青的欢心,看在她面子上,问:“老大,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纪东涵没好气说:“恶人自有恶人磨,与其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打电话给美国的朋友,让他去找曹华,给了他一笔钱。

很快刘美琼接到女儿的电话,哭着说爸爸成天喝酒赌钱,还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动不动就骂她,昨天还打了她,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她已经饿了一天,哥哥圣诞放假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儿了,电话也打不通。刘美琼心急火燎要回美国,大晚上给纪又涵打电话,让他买飞机票,指定要头等舱的,还要五十万块钱。

沈星乔跟听天方夜谭似的,“想得挺美。”平时她都舍不得坐头等舱。

最后买了张经济舱的机票,爱坐不坐。送刘美琼去机场时,沈星乔说:“我跟又涵刚结婚,又买了房子,银行还贷着款,手里实在没有多少钱。纪家有钱那是关阿姨和纪东涵的,跟我们没什么关系。”说了自己的难处,完全不给钱也是不行的,刘美琼还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呢,最后给了五万现金,用牛皮纸装着,话说得很好听:“这点钱,您拿着给家里小孩买点吃的穿的,算是我们俩的一点心意。”

刘美琼很不满,可是没办法,她赶着回美国,没时间跟他们耗着,只能接过来。

沈星乔看着她进了安检口,浑身一轻,外面阳光都明媚了几分。

回去路上,纪又涵说:“要是过个一年半载她又来呢?”

沈星乔苦笑,“那到时再想办法吧。”

周末沈星乔回了华庭一趟,看着乱成一团的家,又气又恨,和纪又涵商量过,决定把房子装修一下,去去晦气。

今年冬天特别冷,外面又是刮风又是下雨,滴水成冰,这样的天气持续了好几天,衣服穿在身上都潮潮的。沈星乔下班回来,呵着冷气对关幕青说:“室外温度零下十三度,这还是白天,我骨头都快冻僵了,阿姨,要不要去泡温泉?”

关幕青说不去,“温泉泡完回来路上又冷了。这天也是邪门,在我印象里,江城从来没有这么冷过。”关幕青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严寒的冬天,说:“去泡温泉还不如去热带避寒。”

沈星乔正好想休假,说她想去海边享受阳光沙滩。

“去马尔代夫怎么样?光照充足,海水质量好,感觉不错。”

“好啊好啊,天气预报说还有一波寒潮。”沈星乔上个厕所回来,关幕青说买好了明天去马尔代夫的机票。

沈星乔张着嘴,“这么快?不要做个旅游攻略什么的吗?”

关幕青瞟了她一眼,“马尔代夫有什么好攻略的,就是去晒太阳。”

沈星乔赶紧跑去准备东西,衣服、凉鞋,防晒霜,墨镜,帽子,常用药,零食…

纪又涵回来,听说她要和关幕青去马尔代夫,明天一大早就走,老大不愿意,“你就扔下我一个人啊?”

“玩两天就回来。”沈星乔站在洗手台前,把牙膏牙刷毛巾这些东西装进塑封袋里。

纪又涵从后面抱着她,“我们都没一起旅游过。”他们甚至没度蜜月。

“下回吧。”

沈星乔拍了拍他胳膊,示意他放开。

纪又涵在她后颈处上咬了一口,赌气说:“我也去。”

沈星乔回头看他,“你不要上班?”年底正是忙的时候,他哪走得开。

纪又涵重重哼了一声。

“好啦,回来给你带礼物。”

沈星乔对此次的马尔代夫之行很是期待,江城天气这么恶劣,哪怕只晒太阳,她也心满意足。

关幕青订的自然是头等舱豪华酒店,沈星乔文能当翻译,武能搬行李,沟通跑腿照顾人样样在行,一点都不娇气,一趟旅行下来,关幕青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管享受,对沈星乔大为赞赏,“你就是我的机器猫,渴了饿了累了,有求必应,下回去哪儿都要带着你。”沈星乔也很满意,她第一次来马尔代夫,明亮的阳光,绵长的白沙滩,成片的椰子林,水飞机,水上屋,新奇又兴奋,每天精力充沛在外面跑,乐不思蜀。

纪又涵看着她微信上晒的照片,幽怨不已,每天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玩了一个多星期,等到江城寒潮过了才回来。沈星乔晒黑了一圈,精神奕奕,连吃两碗饭,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回到房间,沈星乔收拾行李,拿出一件纱笼,围在腰上,转了个圈,兴致勃勃问纪又涵好不好看。纪又涵坐在地上翻看她买的一些贝壳饰品,瞄了她一眼,不说话。

沈星乔蹲下来,捅了捅他,“还在生气啊?不就晚回来几天嘛。”

“一开始说三天,结果三天过去又三天,十天啊!”

“好啦好啦。”沈星乔抱着他脖子在他头上安抚似的亲了亲,拉他胳膊,“快起来,看看我给你买了什么。”

纪又涵不动,一本正经说:“我起不来。”

“怎么了?”

“没力气,要亲亲才能起来。”

沈星乔失笑,在他嘴上亲了下,“行了吧。”

纪又涵眼睛看着身下,“要亲这里。”

沈星乔捶他,拿过领带,在他脖子上缠了一圈,手指沿着他颈侧大动脉处划了长长一道,扯着领带往床的方向走。

纪又涵一骨碌爬起来。

沈星乔笑骂他没节操,推他进浴室。

无论去哪里,都有人在等她,这种感觉真好。

她要记住这种感觉,不管是用手、用眼、用脑还是用心,永远不让它消失。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部分就到这里,番外有时间再写。

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

华庭的房子在装修,沈星乔和纪又涵留在纪家大宅过年,纪东涵一家人也来了。大年三十这天,寒风夹着雪花飘扬而下,很快地面蒙上一层白色。Grace兴奋不已,拍着手大叫:“下雪啦,下雪啦!”闹着要堆雪人。

外面天寒地冻,李安琪怕她冻着,不让出去。她委屈的直掉眼泪,一个人坐在那里生气,谁也不理。沈星乔拿出一个硬币,哄她:“Grace,要不要看魔术?”

沈星乔做出魔术大师的样子,一本正经说:“看好了,这是硬币,现在放进这只手里。”她左手握拳,往上吹了口气,伸到Grace跟前,“猜猜看,硬币在哪里?”

Grace指了指她左手。沈星乔打开,左手是空的。她睁大眼睛,扑过来抓她的手,到处找硬币。纪又涵拆她的台,“在另外一只手里。” 沈星乔瞟了他一眼,摊开两只手,都是空的,得意笑道:“不见了。”Grace表示惊奇,“Auntie好厉害!”

纪又涵说:“肯定在袖子里。”

沈星乔把袖子捋起来,抖了抖,斜睨他:“事不过三,再找不到,可是要受罚的哦。”

纪又涵不服气,“你起来。”

沈星乔站起来,转了个圈,沙发上没有。

“口袋里。”

沈星乔把口袋翻出来,空空如也。

Grace捂着嘴笑,“Uncle输了。”

沈星乔问Grace,“你说我们罚uncle什么好?”

Grace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沈星乔出主意,“我们罚uncle包饺子好不好?”

“好!”

沈星乔要走,纪又涵拉住她,在她身上到处乱搜,问她到底把硬币藏哪儿了。

沈星乔扭着身子笑,说痒,从折起的裤腿处拿出硬币,推他去厨房,“愿赌服输。”

饺子皮和馅儿都是现成的,Grace兴致勃勃也要包,一会儿捏只兔子,一会儿捏只乌龟,玩的不亦乐乎,弄的身上脸上到处是面粉。沈星乔点着她鼻子笑:“哪里来的小花猫啊?”她咯咯地笑,把黏糊糊的小手往沈星乔脸上抹。沈星乔忙钻到纪又涵身后,纪又涵被抹个正着,身上两个白乎乎的小手印。他抓住沈星乔,不让她跑,沾了面粉的手在她脸上拧了一下。沈星乔挣脱不开,一边擦一边叫:“Grace,快帮帮auntie.” Grace立即跳下椅子,抱住纪又涵的大腿,又拖又拽。

关幕青和李安琪在一边看着哈哈大笑。关幕青说:“星乔很会哄孩子嘛。”李安琪挤眉弄眼说:“星乔,你这么喜欢小孩,自己也生一个啊。”沈星乔脸微微一红,笑笑不语。

这时纪东涵走过来,挑了团肉馅出其不意抹在纪又涵脸上,“欺负女人小孩,不要脸。”抱起Grace就跑。

纪东涵突然来这么一下,把纪又涵吓一跳,兄弟俩还从来没有这么玩闹过。

Grace在父亲怀里,冲uncle做鬼脸,鹦鹉学舌:“不要脸。”

纪又涵抽出纸巾擦脸,讪讪说:“偷袭的人才不要脸。”上楼换衣服去了。对比去年过年时的惨淡凄凉,今年的欢声笑语让纪又涵颇多感触,他第一次在这个所谓的家感受到欢快团圆的节日气氛。他原本以为,父亲的离去,带走了他对家的最后一点留恋,可是沈星乔的到来,改变了这种情况。

吃过晚饭放烟花是Grace最期待的,大家来到院子里。纪东涵为了讨女儿欢心,亲自上阵。Grace捂着耳朵又蹦又跳,大声叫着:“还要,还要。”

沈星乔仰头看着夜空中一团团炸开的五颜六色的花火,明明灭灭,转瞬即逝,搓着手呼了口冷气。纪又涵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问:“冷吗?”

“还好。”沈星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还记得中心广场的烟花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