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大学时代曾经碎掉女孩子们多少颗芳心,曾经,有人调侃,那些碎掉的芳心有轮几卡车才能清理干净。

那些女孩清纯的,妩媚的,妖娆的,艳丽的,出水芙蓉的,千变万化的等等都有,可为是眼花缭乱,可还从来没听听池惊鸿对谁动心过。

而,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她的笑声惊动了那名女子,她站了起来,缓缓的向他们走来,她看起来脸色比正常人还要白,因为脸色白更把她的眸子衬得如子夜,头发松松的挽在后面,黑色的背心裙,那个女人不是很美,但拥有让人过目不忘的气质。

她在池惊鸿的身边停了下来,浅笑,带着一丝丝的局促:“谢谢您,谢谢您把我明妈妈送回来。”

这是吴珍珠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有人称自己为“您”而且还是从这个她应该狠狠的扇她两个巴掌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

如果她是一副狐媚相也罢,偏偏,还是知书达理的模样,这年头。。。

吴珍珠冷哼了一声,扬起手,不知道这个巴掌下去会不会把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打出来。也把池惊鸿的真心试出来。

池惊鸿可是比箭还要快,他挡住了她的面前,一脸慌张的样子,那种慌张类似紧崩着的玄。

不用再试了,这个男人认真了。

徒然的放下了手,吴珍珠无比的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为什么要把那位迷路的老太太送回家,这样的事她宁愿不知道。

吴珍珠是一刻也呆不住了,在她提出该走了的时候池惊鸿很礼貌的表示送她。

在疗养院的门口,吴珍珠这次一个巴掌结结实实的落在池惊鸿的脸上,指着他:“池惊鸿,你疯了?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玩火?”

“你摸摸良心,这样做你对得起春晓吗?”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春晓。”池惊鸿眼里溢着满满的黯然。

“那你以后要怎么办?难道,你要效仿你的岳父,我的舅舅金屋藏娇?”吴珍珠手心一阵发凉,那一刻,她想起了因果循环,当初,正是郦春晓的妈妈插足导致的舅舅一家妻离子散。

“不,过几天我会把一切亲自告诉春晓的,吴珍珠,你静静的呆着,什么也不要做,我知道提出这样的要求很无耻,可我现在只能这样做!请你相信我,我会把一切伤害减到最低程度。”

现在的池惊鸿终于变成了原来那个被大家所熟悉的池惊鸿了,在说这些话时他是冷静的,就像在进行一场谈判。

吴珍珠笑了起来:“池惊鸿,你还真的是一个冷血动物,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这样做要置春晓于何地。”

那个人就这样不言不语,不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那个人第一次让吴珍珠恨不得撕了他。

发动车子,手是颤抖的,他就站在几米远的前方,只要她一踩油门,那么就可以撕碎他那张冷漠的脸,事实上,吴珍珠也这样做了。

那人好像读懂了她的意图,也不躲,就这样迎着她。

最终,吴珍珠下不了手,停下车子,他的身体就和车子隔着几十毫米的距离,平静的隔着车的玻璃和她对视。

吴珍珠把车子开得像要飞起来似的,她让车速来麻痹自己的神经,那个女人的脸还有她和池惊鸿十指紧扣的画面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好像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抓住了她,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似曾相识。

许久后,吴珍珠想起了了那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和自己的表哥宋书然的妻子很像,她曾经见过宋书然的结婚照,

吴珍珠再狠狠的踩油门,现在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春晓,要是春晓知道了该怎么办?吴珍珠想起了自己对春晓所说过的话,春晓,你信么?这辈子,你将无法得到池惊鸿的心,想不到,一语成谶。

心一酸,吴珍珠驱车来到了郦宅。也许,春晓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吧?应该感觉到些什么吧?毕竟,他是他丈夫,是她深爱着的人。

怪不得,妈妈说,春晓最近的情绪低落。

管家把吴珍珠带到了书房前,说这段时期春晓就常常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郦春晓对于她的来到显然有点意外,她的头从电脑屏探了出来。纳纳的,二表姐。

其实她们两个年龄相近,春晓以前总是珍珠,吴珍珠的这般叫着她,二表姐是正式场合她才不情不愿的这样称呼她。

看来,两个人是怎么也回不了当初了。

“在做什么?”吴珍珠柔声的说。

郦春晓笑得有点不自然,说:“我想学一下酒店管理这方面的知识,我想帮帮惊鸿,想和他分担一些。虽然以前我读的是这方面的,可是。。。”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那时的心思全放在了惊鸿的身上了。”

在书桌上放着大量的关于酒店管理的书籍,还有世界各地大酒店的简介,它们乱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

吴珍珠的心里一酸,在她身边做了下来,一边整理着书籍一边一边假装不经意的说:“看来,你是中池惊鸿这个男人的毒太深了。”

“春晓。”吴珍珠直直的望着郦春晓,仿佛想要看透她的灵魂深处:“春晓,我问你,你是不是非池惊鸿不可。”

郦春晓毫不避讳的回视着她,满满的,声音不大。

“是的,我是非池惊鸿不可。”

这个下午,池惊鸿和利春晓相携参加了公司的股东的六十大寿,那位股东在酒店订了位置摆下了百桌的宴席。

中国人的宴席文化从来都是酒肉至上,盛情难却池惊鸿喝了几杯酒也提郦春晓挡了几杯,微醺,他在郦春晓的偿扶下先行告退。

几杯酒下来,池惊鸿整个人开始放松了起来,他半靠在郦春晓的身上走出了电梯,来到在酒店大堂,有轻微的争执响起,下意识的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被撞倒在地,她一边站了起来一边从地上捡起了几本书籍,朝一个方向看着嘴里还喊着,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不由的,池惊鸿也朝那个方向看去,一抹熟悉的声音已经迅速的消失在走廊转角,这下,池惊鸿酒全醒了。

“春晓,你先回去,我看见了一位认识的朋友。”交代了一声,池惊鸿迅速朝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果然,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池飞鸿把自己当成了老鼠缩成一团藏起来了,脸色煞白,一看到他仿佛松了一口气,然后,像个傻瓜似的解释,惊鸿,我只是想来这里找一个我喜欢的摄影师,惊鸿,我不知道这酒店是你们的,我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你和她。

她说得那般的理所当然,仿佛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似的,可听在池惊鸿的心理好像要裂开似得。

池惊鸿心里如涌起了惊涛骇浪,他竟然让飞鸿陷入到如此的境地,紧紧的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池飞鸿安静的呆在惊鸿的怀里,伸出手回抱了他。

“喝酒了?”池飞鸿皱眉。

“嗯!”

“以后少喝点!”

“好!”

“惊鸿,你这样跑过来好吗?”池飞鸿略带不安。

池惊鸿没有回答她,而亲吻了她的发顶,语气坚定。

“飞鸿,你等着,只要再给我十天,再过十天,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玫瑰与真爱(一)

十天,是池惊鸿给池飞鸿的期限,不是没有盼望过,池飞鸿幻想着惊鸿带着她一起到另一个地方去,在那里,他们一起找房子,一起卖家具,一起讨论今天要吃什么。

可那个十天才过了第三天,第四天上海各大金融早报都在它们的头版上刊登着这样的标题:据知情人士透露,“万豪”的灵魂人物池惊鸿会在十月辞去主席一职。

这无疑是在一枚重磅炸弹,一时之间,质疑身,猜测声,伴随着阴谋论,造谣论伴随着一些小报散布的小道消息不绝于耳,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应该数这对金童玉女的婚变说。

然后又有小报开始炒池惊鸿和林乔的绯闻。

而且接下去的三天里,池惊鸿并没有做任何的书面回应,这更是滋长了池惊鸿的辞职说,“万豪”内部的人也采取了回避态度,官方网站并没有对这条消息进行了澄清,小道消息更是陆续传出“万豪”的股东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在越传越热的情况下,“万豪”的股票在一直下跌,更有数据机构对这三天来股价下跌做了评估,据说“万豪”的资产在这三天里蒸发了不下五十亿。

有媒体还调侃,这是池惊鸿效应变成了池惊鸿群侯症。

终于,在第四天,池飞鸿在电视上看见了惊鸿,几分钟的时间,在经济频道,他穿着那件她买给他的衬衫,神情严肃,只是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回答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以为国内的经济体已经足够成熟,投资者也有足够的理智,没想到大多都是闻鸡起舞者。看来,一切还有待加强。

关掉了电视,池飞鸿在沙发上对着黑掉的屏幕发呆,再次开了电视,电视上还在滚动播出惊鸿的刚刚的那则几分钟得采访。电视下面的也打出了字体,那些字体的讯息都在透露着在池惊鸿的采访出来后,“万豪”的股票已经出现强势反弹。

一些长期被假消息困扰的企业也纷纷出怒斥中国市场的这种闻鸡起舞现象,更有评论家称池惊鸿短短的几句话简直是一针见血。

伸出手,池飞鸿触了触电视荧幕上惊鸿的脸,惊鸿他可真了不起,终于,那个她从水边带来的羸弱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要是,爷爷还在的话,一定会为他骄傲的吧?

只是,现在,她还真的有点想他,从那天早上从报纸上看到他要辞职的消息话也没有留下半句就走了。也再没有回来过,电话也没来一个,想必是很忙又烦吧!

夜幕深沉的时候,林安的车子就停在门外,那个腼腆的小伙子对她说,小姐,能不能请你去见见池先生。

池飞鸿跟着林安来到了她曾经几次来到的“新东方”酒店,迟疑了一下,林安在她耳边说:“小姐,你不需要当心,我们用的是专属电梯,没有人会知道的。”

林安说完这句话后马上就后悔了,这话太隐晦了。

池飞鸿笑了笑,想告诉这个曾经帮了自己不少忙的小伙子自己不在意的,可那笑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很疼似的。

来到了自己来过几次的房间了,池飞鸿看见滩在地板上的惊鸿,还是穿着早上接受采访的衣服,地上有几个空酒瓶,显然已经喝了不少的酒。

林安走到了池惊鸿身边,小声的说:“池先生,我把。。我把她带来了。”

池惊鸿扬这手猛挥着:“别,别,林安,我现在不想见她,不,不,。。我是不敢,我不敢见她。”

他微眯着眼,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林安,林安,你不知道吧,我。。我是一个骗子,我骗了她,说什么十天,给我十天就够了,现在,统统变成扯淡。。扯淡!”

池飞鸿让林安先回去,她在惊鸿的面前蹲了下来,摸了摸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身上的衣服也有够糟的,像咸菜干似的。

“惊鸿。惊鸿!”拍了拍他的脸:“你现在要洗个澡,然后,洗完澡后好好的睡一觉,听到了吗?”

“洗澡?为什么我要洗澡?”他睁开眼睛,半眯着,好像在用尽全力分辨眼前的人,嘴里还喃喃的问着。

“因为,你现在浑身都是酒味。”池飞鸿哭笑不得,惊鸿喝起酒每次都像孩子似的,难搞又难缠。

“有吗?”池惊鸿迟钝的不住嗅自己的衣服,吃吃笑:“还真有。只是你干嘛学飞鸿说话的声音。”

“我本来就是。”

池惊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不,现在。。。现在她一定不想见到我,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倾□子,池飞鸿吻住了池惊鸿:“现在,相信了吧?”

这一吻好像把池惊鸿的醉意全赶跑了,他抬着眼眸,痴痴的望着她。他的眼眶里蒙着一层层薄薄的水光,仿佛在下一秒,那些水光就会幻化成那种名曰眼泪的物体滴落了下来。在它们还没来得及滴落之前,池飞鸿抱住了惊鸿。

“没有关系的,惊鸿,真是没有关系的,你做的对,换成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飞鸿,也许。。。也许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才能离开这里,你,你还愿意等我吗?”

“当然。”池飞鸿对着夜幕微笑,那笑依然疼痛:“就算你去了第十八层地狱,我也会追随着你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我也只剩下你了。”

下一秒,池惊鸿就吻住了她,一边吻着一边迫不及待的来剥她的衣服,那吻太浓烈太炙热,带着毁灭的气息。

“惊鸿。。惊鸿,你还没有洗澡。。”池飞鸿气喘吁吁,推了推惊鸿。

下一秒,他们已经在浴缸上抵死缠绵。

他说,今天你说的话,你不许反悔。

她说,不反悔。

而这世界上的事处从来都不是我们说的算。

池飞鸿是在酒店房间醒来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惊鸿含笑看着她,身体刚一动,池飞鸿就觉得浑身像散了架的的,再想想昨晚两个人在浴缸里的一次又一次的。。。

不由的脸发红,把脸藏进了薄被了,不一会池惊鸿就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笑得很欠揍似的。

“我去上班了,你就呆在这里,中午陪我吃饭。早餐我已经准备好了,待会记得吃,吃完后再休息一会。”

温情脉脉后在加上一句:“飞鸿,以后我们不要在浴缸里做了,怪耗体力的,当然不是指我,而是你,看把你累的。。。”

配上的是很暧昧很暧昧的笑。

临走时,他说,飞鸿,谢谢你,谢谢你来我的身边说那些话,昨天一天我的心就像压着一座山似的,我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面对到这般两难的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爸爸留下来的产业陷入危机。

他说,飞鸿,我会想出办法的。会的!

池飞鸿微笑的点头,看着惊鸿离开,等那门关上,她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临近中午的时候,池惊鸿来了电话,这一次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大堆啰哩啰嗦的话,最后,他说,飞鸿,我只是确定你还有没有在。

挂上了电话,池飞鸿靠在了墙上,不一会,手机又响了起来,池惊鸿看也没有看就接起了:“我在,我还在呢!”

那边是沉默的。

“池惊鸿。”池飞鸿浅笑了起来:“你再不说话我可要挂了。”

“别挂!嫂子!”

电话彼端的那声嫂子就像冬季里冷雨夜的风一下子窜进了池飞鸿的心里,笑容就凝结在脸上,好像,一用力笑,那笑容就会破碎似的。

上午的咖啡店空荡荡的,寥寥的几个人,轻音乐在周遭煽情的流淌着,那个明丽的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裙装坐在靠窗的位置,来自街的光影落在了她的身上,画面如斯动人,如果那女子的表情再柔和一点,那么,它就是一副能触动心灵的画了。

平静的走了过去,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

也只有池飞鸿才明白那些平静只是表现,其实,她的心里惶惶不安,从前,她一直逃避面对这种局面,可没有想到这种局面这么快就摆在面前。

小的时候,池飞鸿有个坏毛病,讨厌读三国志,讨厌爷爷总是是没完没了的谈论书里的那些权谋,她对她来说太过于复杂,池飞鸿还讨厌去想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事。

而和郦春晓面对面是比不愉快更不愉快的事,在郦春晓面前池飞鸿是一个插足到她家庭的第三者。

她想到这里不由的苦笑。

“你笑什么?嫂子?”对面的人冷冷的问。

“你什么时候知道?”池飞鸿垂下了眼眸,一只手压在另一只手上防止它颤抖。是的,这一刻她在害怕

“那个现在对你来说重要吗?如果说知道的话我告诉你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包挂我的丈夫夜不归宿时住在哪里,包挂你和我丈夫的罗曼史,不应该说是桃色新闻,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愿意给钱,你想知道什么就可以知道什么,钱给的越多知道得也就越多,池飞鸿。”

池飞鸿一下子脸色煞白。

“池飞鸿,池青阳的孙女,父不详,母亲因为生育她难产而死,惊鸿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才来到你们家的,据说,你的爷爷把惊鸿当成童养夫来养的,而在十七岁的时候,你就带着惊鸿去开了酒店。”

“池飞鸿,你还真的是一个大胆的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竟然瞒着我和宋书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和池惊鸿暗度陈仓。”

“池飞鸿,你都不知道羞耻吗?我可怜的哥哥至今还被蒙在鼓里吧?你的良知被狗吃了吗?”

玫瑰与真爱(二)

“池飞鸿,我不管你以前和他有多么的恩爱缠绵,可现在他是我的丈夫,我们的关系受到国家合法保护,现在,我有权利谴责你唾弃你并且要求你离开他。”

郦春晓直直的盯着她,语气冷静,冷静得可以聘美最出色的谈判专家。

池飞鸿无言以对,事实上眼前的人说得一点都没有错。

“春晓。。”池飞鸿喃喃的说。

“闭嘴,别这样叫我,你这样叫我让我觉得恶心,你让我只会让我想起自己的蠢样子,池惊鸿,现在我不想和你说废话,在你面前多呆一会我都觉得难受,一句话,你要不要离开。”

“我离开了,惊鸿就会回到你身边吗?”池飞鸿抬起眼睛。

郦春晓怒极反笑,惊鸿,她叫这样名字叫得比自己还有顺口,这个虚伪的女人,老在大家面前装模作样,她记得几次她叫他池先生来着。

“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离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