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把它们俩的“互动”看在眼里，决定还是继续对此事装聋作哑比较好。
“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来听听！”姜昭冷冷的道。
山魈已经被涂青青折磨怕了，闻言不敢迟疑，忙说了起来。
赵家村的村民们失踪那一天，山魈还真见过他们。
因为他们从山魈平时经常盘桓的山中地盘走过去了。
“那么大一群人，不管老少，一个个的全都排成了长队，就那么从小的跟前走过去了。”山魈啧啧的道，“小的当时还纳闷呢，不知道他们这么多人一起跑进山来干什么？可看他们那样子，又古古怪怪的，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既然知道不对劲儿，你就没动手试探一下？”姜昭瞄了它一眼。
“嘿嘿，上师您这也太高看小的了。”山魈讪讪的道，“不瞒上师说，这山里这么大，可附近却只有小的一只山魈，不是因为小的本领大，而是因为小的惜命。那些一看就有古怪的，小的向来都是躲得远远的，哪敢轻易上前招惹啊？”
第298章 隐瞒
还真别说，这只山魈的话还挺有几分道理的。
好奇心没有那么旺盛的人，往往才能活得更加长久。
可姜昭不会忽视掉山魈之前表现出来的异样。
它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刚刚又怎么会流露出畏惧的表情来？
“你不是说那些村民是从你眼前走过去的吗？”姜昭轻飘飘的看了它一眼，“怎么现在又变成躲得远远的了？”
山魈一下子就僵住了。
姜昭冷哼一声，吓得山魈立马就打了个哆嗦。
涂青青却是大怒：“好啊，你竟然还敢说谎？！”
她堂堂大妖在此，竟然被一只小小山魈如此糊弄，简直是奇耻大辱！
怒极之下，涂青青脚下一动，当即就要狠狠地惩罚这只不老实的山魈！
山魈察觉到涂青青身上传来的危险气息，大惊失色，忙道：“上师饶命！小的不敢说谎啊！”
涂青青又怎么会听山魈狡辩？
她脚下仍是没有留情，一下子就踩断了山魈的一条腿！
伴随着山魈凄惨可怖的痛叫声，四周骤然阴气弥漫，还有一股恶臭伴随其中。
这些气息，就是从山魈的断腿处散发出来的。
不止如此，就连山魈的那条断腿，在脱离了山魈的身体之后，竟然也飞快的腐化，变成气体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因为山魈的身体本就是吸食了活人生气而化，一旦它身体的某个部位脱离了整体的掌控，就会不由自主的消散，拦也拦不住。
而山魈身体所化的气息，早已不是当初吸收而来的活人生气，而是腐气，臭不可闻。
这样的气息，对山间植草生灵，都是有害的。
叶定忙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想将这些腐气斩杀于无形，以免周围有生灵误入其中。
可山魈本身实力不弱，一条腿所化的腐气实在太多。在短时间内，以叶定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将它们全都斩杀干净。
涂青青对此则是视而不见。
她本身就是妖，而妖怪即便脾气观念各有不同，但它们都是信奉弱肉强食的丛林规则。所以在身边发生变化的时候，只要不影响到自己，它们通常都不会多管闲事。
姜昭看着叹了口气，将归阴钟祭出。
归阴钟在场中晃了一圈，那些散发出来的腐气立马就被归阴钟吸收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也不剩了。
除了山魈周围有些青草地受了些影响被腐化了之外，腐气并没有蔓延到更远的地方去，算是将伤害控制在了最小范围之内。
叶定还在使劲儿的挥舞着他的桃木剑，谁知道腐气瞬间消失干净，让他顿时就愣在了原地，一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傻样儿。
涂青青不觉多看了姜昭两眼。
没想到姜昭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出手却是如此的毫不留情。
她的实力，比自己想象的要高不少啊！
难怪萧衍青会钟情于她。
原来这还真不是个需要人保护的傻姑娘！
姜昭并不知道涂青青心里在想什么，她这一出手，一是解了叶定的困境，二则是断绝了山魈恢复断腿的可能性。
毕竟那条断腿都被归阴钟给吸走了，哪儿还可能吐出来还给山魈呢？
山魈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断腿就这么彻底消失无踪，连断腿处传来的剧痛都已经顾不得了，心中满是绝望。
它的腿啊！
它得再吸收多少生气，才能重新养出这么一条腿来？！
更何况，赵家村如今已经没人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人给他送贡品过来。没了贡品，他就没有血肉和生气可以吸收，这养腿就更难了！
“现在，你知道该说什么了吗？”姜昭看了山魈一眼，冷冷的道，“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们不介意再取走你一条腿，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涂青青很配合的又动了动脚，吓得山魈都不敢再走神，忙打起了神，连连道：“上师放心，小的什么都想起来了！”
果然，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最终都还是得靠武力解决问题！
涂青青哼哼了两声，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山魈的胳膊腿儿不放，愣是盯得山魈心里直想哭。
有了姜昭和涂青青双管齐下，山魈自然是什么都肯说了。
原来，赵家村村民的确是排成长队从林子里路过了的。
山魈当时心下纳闷，又觊觎这么多的活人生气，一心想要沾点便宜，就悄悄的靠近了赵家村队伍。
原本山魈是打算缀在队伍后面，先摸个好下手的孩子走的。谁知道它刚打算动手，队伍前头突然就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威压，震得山魈轻易不敢动弹了。
它常年在深山中打混，自认对附近都非常熟悉，却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
山魈知道自己不是这股力量的对手，吓得不敢动弹，死死的贴在了草丛里装死，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对方看不到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它的祈祷起了作用，在山魈停下了动作之后，那股力量竟然真的慢慢的消失了，让山魈捉摸不到半点动静，几乎就要以为自己刚刚察觉的力量，不过是它的错觉而已。
直到赵家村村民全部走进了深山不见，山魈都没敢再追上去。
正是因为忌惮于这股力量，怕对方知道了消息是从它这里泄露出去的会来找它麻烦，山魈之前才会选择避而不谈。
“切，你连对方是人是鬼都没看见，就吓成这个样子，还配得上你山魈这个名字吗？！”涂青青不屑的道。
山魈讪讪的笑了笑，没敢出声。
它算是看出来了，这突然跑进山来的三位上师，就这个长得最漂亮的女上师脾气最大。它刚刚才折了一条腿在这位漂亮女上师手里，可不敢招惹这一位了。
姜昭却是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山魈几眼，突然冷哼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连对方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没有弄清楚，会这么容易就放弃了到手的补品？！”
“什么？！你还敢撒谎？！”涂青青的眉毛又竖起了起来。
“不敢！不敢！”山魈都快要被吓哭了，忙解释道，“几位上师误会了，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第299章 撕成两半
“你或许的确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你在山中徘徊数百年，历经无数岁月，至少对对方的身份有所猜测吧？”姜昭淡淡的道。
山魈心里一跳，苦笑道：“上师不愧是上师，竟连此事都猜到了。”
“少那么多废话！”涂青青一脚就踹在了山魈的脑袋上，“给我说正事儿！”
山魈不敢躲，只得将全身力量都集中于头部，这才护住了自己的脑袋，没让涂青青一脚将它的脑袋踢飞。
“小的是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不过那股力量散发出来的时候，让小的觉得有些熟悉。”山魈小心翼翼的道，“当时小的只是抱着谨慎的想法，这才没有擅自动手。事后小的琢磨了好几天，才勉强对那股力量有些猜测。”
“说你的猜测结果。”姜昭直接道。
山魈心下无奈，硬着头皮道：“小的百年前在山中度日的时候，曾见过一只鬼王从此地经过。也是从那以后，小的被鬼王的气息吓破了胆，这才不敢轻易外出寻找供品。前些天带走赵家村村民的那股力量，小的觉得，倒和小的百年前见过的那只鬼王气息，有些相似！”
这就对了。
只有鬼王的实力，才能震慑得山魈连头都不敢冒，只一心保命。
姜昭看得出来，这一次，山魈是完完全全的把实话都说出来了，再没有半点隐瞒。
至于山魈对鬼王的猜测，也和姜昭的猜测不谋而合。
因为只有鬼王，才有可能凭借一己之力，将整个村子的人都带走，而且还是以活人的身份。
没错，至少在赵家村村民们离开村子的时候，他们都还是活着的。
“你在这里待了有数百年，附近突然出现了一只实力强大的鬼王，你竟然也没有发现？”姜昭问道。
山魈苦着一张脸道：“不瞒上师大人，小的也正觉得奇怪呢！小的在这山里待得时间太长了，这山里有多少花草树木、鸟虫走兽、孤魂野鬼，小的都一清二楚。可这鬼王到底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小的是半点也没有察觉到啊！不然的话，小的也不会只是猜测了！”
这深山里头，人迹罕至，连孤魂野鬼都没有几只。就算有，也早就被山魈灭杀或是赶走了，一只也没留下来过。
所以山魈想来想去，都不觉得这里有生出鬼王的可能性。
可他那天碰见的力量，又的确很像鬼王啊！
见山魈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姜昭没再追问下去，只是隐晦的朝涂青青点了点头。
涂青青嘴角一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来。
山魈陡然间察觉到不对，正想不顾一切的抓住机会逃跑，涂青青却压根儿就没给它这个机会。
涂青青一脚将山魈踢到了半空之中，然后伸手一撕，竟然活生生的就将山魈撕成了两半！
姜昭手中还未收起的归阴钟及时一摇，就将被撕烂了的山魈收入其中，半点气息也不带漏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满意之色。
这次的合作伙伴，有眼色有实力还有默契，简直再好不过了！
叶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姜昭将归阴钟重新戴回了脑袋上他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道：“两、两位师姐，你们怎么如此、如此…”
他如此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涂青青听得有些不耐烦，姜昭却是有些明白叶定的心思，主动问道：“叶师弟，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涂师姐出手太过狠辣了？”
作为灵师，和鬼怪原本就是天敌。只是灵师讲究顺应天道和因果报应，所以在对待鬼怪的事情上，除非对方是罪大恶极之辈，否则也是会手下留情，尽量以超度为主。
当然，一些走歪门的邪师，就不会讲究这些了。
姜昭捉回来的这只山魈，早年间害人不少，只是近百年来才少对活人下手，转而盯上了赵家村年年都会奉上的所谓供品。它身上的怨气经过岁月的磨练，已经变得不是很清晰了。实力不够的灵师，是无法看出山魈身上的罪孽的。
叶定就是其中之一。
他看不出山魈犯过多少罪恶，只看见姜昭和涂青青是如何一唱一和的审问山魈，最后还连个全尸都没给山魈留下。
他本以为姜昭会把山魈捉回来慢慢追问情况，应该是打算给山魈留一条活路的。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看见姜昭和涂青青那么不客气的将山魈给灭掉的时候，叶定一时间才有些难以接受。
这变故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他几乎都来不及反应，只照着本能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只是这话刚一出口，叶定就察觉到了自己态度的不对，这才没把话全部说完。
可即便他不说，又怎么会瞒得过姜昭的眼睛呢？
姜昭本不是个喜欢事事都和别人解释清楚的人，不过叶定是研究部的人，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姜昭对他的耐心就多了些。
“什么？我们出手狠辣？！”涂青青一听就嘟起了嘴，“我说叶师弟，你别看这山魈在我们手底下乖乖的不敢反抗，那是因为它知道它打不过我们！其实它坏着呢！我也不跟你说他这几百年来都干了多少坏事，我就问你，你知道山魈是怎么养出来的吧？它那一身清晰可见的身形和修为，可全都是靠活人生气堆起来的！”
虽然涂青青并不在乎死在自己手里的山魈到底是恶是善，但她也是有底线的，不会无故对人出手。在他们妖怪眼里，像山魈这一类的东西，非人非妖，又荤素不忌，肮脏至极，根本就不值一提，杀也就杀了。
只是她现在受制于那个什么研究部，多少还是得给自己的出手找点理由才行。
叶定羞愧无比，低着头道：“对不起，两位师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没想到…”
虽然姜昭和涂青青在叶定面前暴露出来的实力越来越多，叶定对二人的敬畏之心也越来越盛，但在他内心深处，他更多的还是将涂青青和姜昭当成了是需要呵护的女孩子，所以完全没想过二人一旦真的动起手来，竟是比男子还要干脆利落！
第300章 主意
和姜昭、涂青青相处了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叶定已经屡次被二人刷新了对她们的印象，自尊心受到了不少打击，整个人的精神也显得有些蔫蔫的。
涂青青最见不得男人露出这儿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没好气儿的道：“你没想到什么？没想到我们比你厉害得多是不是？！我告诉你，就凭你这实力，在灵师界那也是垫底的，比你厉害的灵师多了去了！你以后要是每次见到一个比你厉害的灵师都这么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的话，那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放弃修行，直接去做普通人好了！不然的话，我看你要不了两年的功夫，就得直接被打击成短命鬼了！”
叶定的脸色一白再白，简直如丧考妣。
“涂师姐！”
姜昭叫住了涂青青，朝她摇了摇头。
涂青青原本还想继续教育教育叶定的，不过姜昭既然开了口，她自然要给姜昭几分面子，这才住了嘴，只是看向叶定的目光仍然有些不善，带着几分瞧不起的味道。
“叶师弟，涂师姐一向心直口快，有时候说话难免有些不中听，却是一片好意，你不要往心里去。”姜昭开解道，“每一位灵师都有自己的修炼之道，旁人插手不得，顶多也就是建议几句，要不要听取却全凭灵师自己的判断。只要我们的行事无愧于心，那么不管旁人怎么看，其实都无关紧要。”
她这是在点醒叶定，也是在为自己辩护。
在对于处理山魈一事上，她问心无愧，也不在意叶定的想法。
叶定显然也听明白了这一点，脸色虽然仍然有些发白，却比之前要少了一些，喃喃的道：“姜师姐，多谢你的提点，我知道涂师姐是为了我好。我、我就是觉得，我是不是给你们拖后腿了…”
他在湘省待了四年多，本以为自己也是有些历练经验的。在修为上他或许比不上一些起点比他高很多的年轻灵师们，但在心性上，他自觉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
可是今天见识了姜昭和涂青青的风范，他才陡然间发现，这四年多年，他虽然在湘省历练，却也把自己的思维牢牢的锁在了湘省这么一个狭窄的范围之内。
枉他还比姜昭要大几岁，不但实力不如姜昭，真正做起事来，更是远不如姜昭沉稳细心，也不如姜昭果断干脆。
别说姜昭了，就连脾气大又性格古怪的涂青青，他也差远了。
“叶师弟太过自谦了。”姜昭摇摇头道，“若非你有带路和讲解，我和涂师姐就是再厉害，到了这陌生的地方，那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干不成啊！”
叶定不由失笑。
姜昭这话说得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他其实就是个向导的事实。
而且，就算没有他带路，姜昭和涂青青两位师姐也迟早能把赵家村的事情查清楚，顶多就是再多花点时间罢了。
罢了，人家一个年纪轻轻的女灵师这么顾及他的感受劝了半天，他要是再不打起精神来的话，那就真的是不配做灵师了。
叶定抖了抖脑袋，神色肃然，问道：“姜师姐，我们虽然从山魈的口中得知了鬼王的消息，可我们并不知道鬼王带着赵家村的村民们去了哪里啊！”
他们刚刚应该问问山魈，鬼王带着赵家村村民往哪个方向走的。
见叶定有了精神，姜昭也松气了不少。
毕竟，她可不想一直充当着知心姐姐的角色，那也太累了。
“山魈若是知道鬼王的去处的话，刚刚就告诉我们了。”姜昭道，“这山中阴气旺盛，鬼王的气息一时很难查探。凭借我们三个，更是没多少可能。再说了，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鬼王若是有心，早就带着赵家村村民们走远了，又怎么可能还在这里等着我们？”
叶定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休息吧。”姜昭又道，“等到明天，大家再来商量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
叶定和涂青青都没有意见，一行人便回了酒店。
说是休息，其实这个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了。三人回到酒店只睡了寥寥几个小时而已，天一亮，三人吃过早饭，便又聚到了一起。
涂青青和叶定都下意识的看向姜昭，等着姜昭拿主意。
姜昭的脸色却有些沉重。
她昨天晚上回酒店之后就立刻给萧衍青打了电话，可电话却没有打通，一直提示她对方不在服务区内。
这让姜昭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她想起了自己出发来湘省之前，萧衍青临时改变了主意，把涂青青派过来的事情。
不知道这两件事情之间，是否存在联系？
虽然萧衍青实力强大远胜姜昭，即便他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解决不了的话，姜昭也没多大可能帮得上忙，但她心里就是忍不住惦记着这件事情。
不行，她一定得尽快了解湘省的事情，早日赶回京城，找到萧衍青。
深吸一口气，姜昭把心神又放到了赵家村的事情上面。
“对了叶师弟，你之前不是说赵家村有很多村民都在城里打工吗？”姜昭问道，“赵家村出事之后，这些在外打工的村民们回来看过没有？”
“有回来过一部分。”叶定昨晚深切的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所以在回酒店后又做了不少功课，今天早上刚好就派上了用场，“现在还有不少赵家村的人在市里追着警察们问此事的调查结果呢。警察那边得了我们的通知，什么都不敢透露，也的确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根本就没东西可以告诉家属们，只能勉强应付着，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姜昭点点头：“那个村长赵向荣，不是也有个儿子在城里打工吗？他回来了没有？”
赵向荣的儿子？
叶定一愣，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姜师姐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去查一查。”
赵家村的人那么多，谁回来谁没有回来，他又没专门去记，哪儿能记得那么清楚？
叶定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他做的功课还是不够啊！
第301章 占卜
姜昭想了想，道：“查一查也好。还有，市警察局那边不是被赵家村的人缠着吗？你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先别管赵家村村民失踪的事情，先查赵家村拐卖人口的事儿，突破口就放在赵向荣的儿子身上。只要他们能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对赵家村的人那边，暂时应该也能交待得过去了。”
一提起拐卖两个字，叶定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凝重起来。
他先是应承了下来，出去当着姜昭的面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反应过来后有些犹豫的问道：“姜师姐，你是怀疑赵家村拐卖人口的事情，和赵向荣的儿子有关吗？”
涂青青也好奇的看了过来。
她是大妖，刚修成人形的时候，人间的人口贩卖甚至是合法的，所以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用铁链和棒打的方式太过狠毒了些。
姜昭点头道：“赵家村整个村子都有人口拐卖的迹象，可见这并不是个例。规模如此庞大的人口拐卖，一般来说都会有牵头的人，也就是中间人。对一个封闭的村子来说，村长的权利是极大的。这样暴利的买卖，只有可能握在权利最大的人手中。赵向荣年事已高，在赵家村做做决定还可以，可真正能跑腿的人却绝对不会是他。如此一来，赵向荣的独子牵涉其中的可能性，显然不低。”
再说了，赵向荣家里就两位老人，唯一的儿子又在城里定居，他们拐卖人口过来干什么？
他们屋里的那些道具，无一不在说明，他们应该就是帮着训练人口，然后卖去别家的。
叶定恍然大悟。
难怪姜昭之前问他赵向荣的儿子回来问过情况没有。
如果对方心里没鬼的话，肯定会对自己父母的去向非常着急。而如果对方的确有做过违法的事情，在面对警察的时候，就未必能那么理直气壮了。
人口贩卖的案子交给警方处理，姜昭等人现在要做的，还是如何调查赵家村失踪村民的下落。
姜昭主动道：“关于赵家村失踪村民的事情，我打算再去一趟赵家村，以占卜之术，寻找他们的踪迹。”
占卜之术神秘莫测，就算是灵师有少有擅长的。叶定乍然听闻，不由又是一惊。
这位年纪轻轻的姜师姐，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没有显露出来啊？！
涂青青也很好奇：“姜师妹，你会占卜？”
她现在叫起这声师妹来，是越来越顺口了。
“只是略懂一二罢了。”姜昭摇摇头道，“权且一试吧！”
两辈子以来，她学过的东西既多且杂，当然不可能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