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他绵长,一次比一次浅的吻,这会儿的功夫,我的心砰砰直跳,身子热得不能自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才刚开始就有感觉了。”薛凰寐嘴唇微上扬,面容冷俊,眉斜入鬓,下巴抵在我的脖颈处,谈笑间一副稳操胜券的架势,“果然这个身子比你的心更熟悉我。”

作为一个良家女子,我应该接他的话骂一句死流氓。

可作为一名堂堂正正的尊上,我是否应该反扑,摁住他的脑袋,夺回主控权,恢复一派之主的雄姿。而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

原本我只是想让他见识见识。谁才是主儿。

只可惜任我脑子里百转千回了一遭。却仍改变不了本人只是个雏儿地事实。(诚然。这里地“雏”是与某人对比之后才得出地结论。)

此刻他牙齿轻咬我地唇。用舌稍用力含住。由里向外滑舔。

在鸣剑派地这些日子每夜我就爱趴在案上整夜熟读《三十六计》。深谙打不赢就跑地道理。

岂料他地手放在了不该放地位置。修长地五指还愈发地蠢蠢欲动。愈发望不该钻地地方钻。

我不仅酥了,还孬种地嗯了声。

薛凰寐轻笑出声,“虽然你忘了我,但身体却记得,这儿…这儿…你在吸附着我的手。”

“今儿落在你手里,要做就做,我屁也不会嘣一声。你个大老爷儿们不说话就会死啊。”

“总算恢复点生气。”他张口便咬含我脖子的动脉,抬首眯眸看,“我就爱看你恼羞成怒的样子。”

“你你你你你!啊呜啊…”他这摸的是哪里啊。

在他爱抚下,我软成一滩水。

脑子里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何夕。在他地几番孜孜不倦的“折磨”之下,我面颊上的酡红已熏染了整张脸,慢慢有往脖颈处扩散的趋势,于是我深深地反省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饶了我,我再也不敢篡位了,如今您大难不死,尊上理应让给你当。”

“我本来就是尊上。”薛凰寐情动之时声音也微有些哑。

“唤一声尊哥哥。”他的头埋在我耳旁轻喘。

【心里想地】:死也不叫…

【实际上】:“尊哥哥。”我眼神从迷离到清醒,然后陷入了严重的自我唾弃中。

薛凰寐心情大好,从我裤裆里抽出潮湿泽亮的手指,碰了碰我地脸,声音顿时软了些,“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多叫几声,我就放开你。”

于是,我蹙眉,大怒。

在脑海里把他骂上了千万遍,实际上也视死如归般很坚定很气魄地揪住他的手,恳切地唤道:“凰寐,凰儿…”

“还差一声。”

“好乖,笛儿。”他眼弯弯,笑了。

于是他果真是松开了,只是不晓得怎么回事他的手一撤离,俺地衣袍也滑至手肘,待我搞不明白,准备扒捞扒拉正欲穿上之际,又覆上来在我背后摸着摸着,屈指顶开什么东西一身脑袋便低下来,滑腻的舌润过肌肤之后一卷,心头一震,肚兜就被含住咬掉了。

言而无信,此乃言而无信卑鄙之徒。

他的吻落下了,细细密密,缠缠绵绵。“侍伺我是你的义务。曾经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无法改变。”

我想应该是服侍与伺候的意思。

或许他地话里还有类似于暖床之类的衍生意思。

只是我不懂,他长期坐轮椅,俨然成了废人一个。我委实有些好奇,他该怎么继续下去。于是我默默地维持着坐在他腿上地姿势,然后又默默地歪脑袋,埋头斜眼瞅了他一小下。

上天作证,我只是有那么一些些好奇,压根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

结果,这一小下又碰巧撞上了他地目光。

于是,他兽化了,扯(裤),搂(人)还有系列衍生动作一气呵成。

薛凰寐似乎也在气头上,坐在轮椅上,手压住我的臀部往下按,就这么不留余地地撞入。进入地那一刻,我疼得咬破了唇,脑袋趴在他肩头,头皮阵阵发麻。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疼痛中又有些异样的,说不出道不明的东西。

况且这种姿势,不仅受罪还很羞人。

也不晓得承受了几载,总之在我几欲昏迷之际,便感到双腿悬空,身子就着姿势被人抱起,不知怎么安安静静地到了榻。入侵物消失,他压在我身上,在我耳边低语,“摸摸,你摸摸它。”

然后有什么东西塞入手里,炙热的玩意儿滑脱出手后,还亲昵地蹭了蹭。

待我知晓那是什么后,身体竟不受控制地热起来。然后一直挂在脚踝处的裤子被人脱去了,那人执着那玩意儿慢慢地挤入进去,很胀,却也填补了空虚,一举攻破。

同时被抱入怀抱,侵入耳内的是一声叹息,“你若总是这么乖,该多好。”夹着淡淡的宠溺还有丝轻笑与寂寥。

不管是声音。

触摸我的指尖,还是身体的温度。

每一样我都记得,这个躯壳清清楚楚的记得。

他翻个身,俯身吻我。

墨发垂在二人之间,散了一身。冰的是青丝,热的是交叠的身子。

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我的脚用力踮着被褥,仿若遭电击般背上腾起酥麻麻的感觉。

热潮一波又一波。

我猛地战栗,他吻得我喘不过气来,舌追逐,旋吮,异样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也不知怎,主动搂住他的脖,再也不分。

彼此之间,像是一株并蒂莲。

朦胧之间,我睁眼,看着从他散落齐肩的发上的月光,与那背上气势慑人的金色凤凰刺青,正展翅欲飞。

不过,在此之后我有一段时间,很是迷惑不解。他不是被下药么,怎么还这么生龙活虎的。

事后我曾问过白少鹫,当日那晚他下的是何药。他说是让床~之间无能之药。为此我唏嘘不已,感叹万千之后,我沉默了。

为何我觉得薛凰寐不仅能,还很能干。

第四十六章 他体质虚弱?!

股气息拂在唇边,酥麻又有些痒。

我睁开眼醒来,发现自己整个儿陷入薛凰寐怀里。他虚抱着我,一只手臂被我枕在脑袋下,另一只手搭在我腰腹间,废腿更是压得我的下边有些麻痹。我缓缓地动了一下,他眉毛一蹙,却又沉睡了。凑近些来看,他长且翘的睫毛,鼻梁挺立,半张脸俊白如玉。

不得不说,就算落魄如斯,他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俊美男子。

只可惜,这男人并不像他睡容所示的那般牲畜无害。虽是个美男,却是个城府极深,不太容易对付的美男。

旁人都说鼻尖唇薄之人生性凉薄,但他的睡容,嘴角微微翘起,因有些趣味。

“我竟不知道,大清早的你居然有本事把人给盯醒。”一道声音从而旁响起,带着些慵懒的意味。

我被逮了个正着。慌乱间抬起眸子,正对上他的视线,便觉呆了。

薛凰寐眼弯弯,笑得心满意足,手臂一伸搂住我,抱得死死的,喘息后修长的手指滑入股,就要摸。

“痒。”我扭着。

薛凰寐伏下身子,青丝垂落,就来了个绵长的吻。

看他愈发摸得不是地方。

我脸一红。用力推开他。“酸死了。走开。”

“真是无情。”薛凰寐笑。咬了咬我地唇。当真乖乖地放开我。起身开始披亵衣。他神情认真地低头系带子。动作优雅极了。“昨夜可曾快活?”

“还算凑合?”薛凰寐扬眉。拿指点我。“这张嘴真诚实。想来是我没本事。不够让你欲死欲仙。”

诚然。是我说了谎。昨夜我已“死”好几遭了。

我这一厢稍体会了下,觉得浑身酸疼的不止一两处。低头一瞅,露在外头的锁骨处隐有可的红痕迹,就连手臂上也有逗弄时留下的齿印,脑海里顿时晃过昨天一幕幕他动情之余像小兽在我身上舔咬的情景,仿若不落下痕迹誓不罢休。可想而知被褥下看不见的地方又是何等一番光景。

我这会儿脸上青一片白一片。

“这又惊又怒的表情真真是令人怀念。”薛凰寐的手抚在我脸上,身子覆下来,凉薄地衣衫贴在我身上,让我浑身一激灵。他却将被褥一点点往下扯,温热的大掌贴在我左胸上,五指一丝不差地附和在伤口处紫色指骨痕上,不咸不淡道:“伤你的那人想来也颇怜香惜玉,二成掌力都没用上。”

我尽量忽视他地那只作乱的手,虚心请教:“若是用到了二成会怎样?”

“二成便紫乌一片看不到指骨了。五成半边胸膛都得乌了,十成么只怕早已溃烂。”薛凰寐一脸侥幸地望着伤处。

也知道是谁创出地那么阴损的武功。

“快些为我治治。”我一时来了精神,雀跃地望着他。

他的掌心摩挲,十指收拢,“疼么?”

肌肤相贴之处酥麻酥麻的,一股热流顺着他的动作,汇入腹部,“不疼。”

“不疼便是好事。不过…”他蹙眉,突然认真了起来。

“怎么了?!”

“不过这么比一比,伤你的那个人骨骼灵秀,是个奇才,只不过他的掌似乎没我的大。”

我脸黑了,“现在似乎不是讨论这个地时候。你倒是能不能救。”

“我一废人,关在这儿不见天日,体质又虚弱,我就算想救也没那力气救。”薛凰寐说这话的时候,神色颇有些凄凄惨惨。

他竟然说他体质虚弱?!

我颇为虚弱的躺在床上,侧目叹了一叹,轮椅侧倒在石榻旁,陪着它的还有我的衣衫与肚兜。凌乱又暧昧异常。昨夜真真看不出某人哪儿虚弱了。

“你也用不着我出手,不是有人亲自来派内帮忙么?”薛凰寐俯身移至我胸处在某个地方咬了咬,一双眸子淡笑,望着我良久,“我如今内力尽失,委实没法将毒逼出来。百家天师一生研毒提解药,他的唯一弟子定也有些本事,不妨让他试一试。”

我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我身上不遗余力留下痕迹,我一掌拍了过去晓我今日要脱衣致伤,还把我浑身上下弄成这副“是我大意了,情难自控。”薛凰寐扬眉,依依不舍地离身,抱歉地微微一笑。

我怎么觉得…

他这是故意地。

昨天是怎么上榻的,我依旧没印象。一夜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除了中间有一段比较迷糊,其余却记得很清楚,尤为清楚的是,我始终都没觉得他欺负起我来,有些么障碍,而且一直也没听到铁链声。

我怔怔,很在意地往他身上瞅了一眼。

薛凰寐此时正在掸肩上的灰,衣袍下摆大敞,因为没穿裤子的缘故露出修长地脚,再往下看…粗大累赘的铁链静静的缠在脚踝上。

我爬了几爬,哗哗地捞起它,扯了扯,发觉这玩意儿很沉。

薛凰寐捞起被褥从一旁裹住我,手却探入褥子里,顺着我地背摸了起来,轻声问:“你想替我解开它?”

我埋怨地瞅了他的手,再默默地望了他一眼,“我只是有些好奇。这稍长地粗链明明在右脚处,为何跑到左边来了?你睡前喜欢换铁链玩儿?”

薛凰寐手捧我的脸,浅啄了一下,眼角弯弯,“小脑瓜真聪明,被你发现了。”

他抬手,抽走了歪斜插入我不成形地发鬓上那几欲掉的簪子,当着我的面低头,在锁链孔里捅插了几下,咔嚓声响后锁开了,链子被丢到一旁,然后他把我抱住,“挑明了也好,省得我每日还绑铁链,怪不方便的。”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是我不知道的?”

薛凰寐一怔,想了想,“没了。”

我狐疑地眯起了眼睛。

他眼珠转了转,身腻腻歪歪地缠着我,手理顺青丝,像是个温情的丈夫一般为我绾发,“笛儿的发长得真好,可惜没有螺子黛,比起梳发,我更爱为你描眉。”

我头皮被他扯得阵阵发麻。

“尊上之位,由你来坐?”

“不妥当。”

“有何不妥?”

“我在位上的时候,无聊的日子过惯了,总是想着何时能有人篡位,你让我获得自由身,虽然过程出了点小岔子。”薛凰寐甚为悲秋地叹了叹,“你还未恢复记忆,曾发生在我们之间的事我也不大好说,一切等你弄明白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况且鸣剑派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素来杀以继位,江湖上都知晓你“杀”我继位。我也不好容易得到了自由身。如今你想让位,岂不是要逼我手刃笛儿你成为一尊之主?”

“说到底,我一废人,往日的风光已不再,只怕还未坐稳位子性命就不保了。从此以后,莫再提这事儿了。”

薛凰寐将发簪插入。

我默默地无语了许久,冷冷道:“你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都是我害的。你就这么放我上去,就不怕我事后赶尽杀绝。”

“笛儿的武功是我教的,而且派内复杂,你又没了记忆。说到底我们二人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蚱蜢。我不相信你会杀我。”

我捡起地上的肚兜衣袍,缩在被褥里默默地穿着。

他望着我笑,笑得很让我起鸡皮疙瘩。

“况且由你守着这尊上之位也好,我什么时候想要便能什么时候拿回来,彼此知根知底儿的,总比落在旁人手上的要好。”

我竟觉得他眼神温柔,出奇的温柔。

“今天是百家天师的弟子为你疗伤的日子,上去吧。”

不对啊。

我没武功,没内力。

他一尊上躲在这儿保住了命,那死的可不是我?

“这几日,不要下来了。”薛凰寐一副我身体欠安就召你侍寝的神色,倚在石榻上,双手交叉,“让那白公子把你病治了。你好好练功。”

他说得很是认真。

表情也甚为一丝不芶。

为何我却觉得脊梁处莫名的生出一股凉风。

阴谋啊阴谋

第四十七章 委实可笑的“清白”

听说了么?”屋外有一人影在纸窗上晃动,那人的声压低,带着点神秘兮兮的意味,“昨儿朱大师吩咐厨房为尊上做了两碗甜汤,谁不知道尊上没有吃宵夜的习惯,他居然还大半夜的亲自端着去了尊上的房间。”

“啊?有这等事?”立马有弟子附和,并拉住了他。

我在屋内愣了愣。大伸懒腰的手也放下了,缩头贴在墙上听。

窗外那二人身形顿住,便开始闲话家常。

“更稀奇的是,厨三说见着朱大师往里头下了药,闻着那粉末味儿就知道是从勾栏里带来,药力忒劲,像是专为服侍官人做那档子事准备的。果不其然厨三只多看了一眼,闻了一点儿气味,回去就抱着老婆啃了一夜。”

“那朱大师岂不尊上糟蹋了?”

我听闻,脸一黑。

如此看来,我在他们心目中是这般禽兽。

窗外那继续道,“谁知道呢。好巧不巧,昨天白公子也让厨房为他备一些酒菜,说要到院里饮,谁不知道他的院和尊上的是互通的啊,厨房那些人自然是不敢怠慢。只不知二人在院内呆了多久。”

“他们三人岂不是撞上了么…难不成…”话的弟子呆了呆,语气明显钦佩了些,“尊上她真是龙马精神,委实佩服。”

我隔着纸窗听了以上这些闲话。脸不禁由黑变青又变白。低头掸了下因方才爬床爬密道而沾染地灰。正准备开门训斥他们一番。却不料这两弟子跑得没影了。

除此之外派内地弟子、小厮。柴房地伙计都跑出来看热闹。一齐往后门处奔。边奔边洋溢着又八卦又欢喜地笑容。

我看着奇。手撑着后腰处。慢慢悠悠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