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萧恒墨,姚富贵再坐到屋里,莫名的感觉屋里比刚刚萧恒墨在的时候要温热了不少。

姚文昌把话说下,“及第就先回家好好念一年书,明年春试考个功名再来。到时候也好说话,那些人也不敢说啥。”

现在萧恒墨直接说了没功名不帮,姚富贵也无可奈何,姚及第也只能听命。父子俩颇为颓丧的回到姚宅拾掇行礼。

当晚,萧恒墨夜袭姚若溪。

“萧恒墨你别乱来…”姚若溪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萧恒墨抱在了怀里。

“小乖乖!你哥成亲之后,就该我们了吧?”萧恒墨声音沙哑,在寂静的春夜,说不出的魅惑。

察觉到他的手托着她的屁股,姚若溪脸色顿时红了两圈,“还没到时机,我还太小。”两手撑着,防止他乱来。

萧恒墨却轻巧的让她放下隔离俩人的小手,把她抱个满怀,一手摩挲着她的小脸儿,“你说礼部择婚期好,还是咱们自己择?”

这话就是威胁了,姚若溪小脸漆黑一片。

萧恒墨却看着她笑的狡黠。

姚若溪看着他问,“你多大年岁了?”

萧恒墨俊脸有一瞬的停顿,“二十有四。”

“老了。”姚若溪前世的年龄也不止,再加上这辈子的,让她跟萧恒墨成亲…

萧恒墨顿时笑的危险,欺近姚若溪,“我年龄老,人不老。小乖乖可以试试。”说着轻吻她的唇。

像是逗弄一样,姚若溪扭着身子挣脱。

萧恒墨停顿一下,突然目光暗沉的疯狂进攻,长舌侵略的在她口中翻搅,如王者巡视领地般。

姚若溪后知后觉的知道碰到了他,小脸瞬间红了个透。

萧恒墨眸光更深,仿佛要把姚若溪吸进去,吞下去一样。

姚若溪不是不知情事的人,看他如狼似虎的,顿时害怕起来。

萧恒墨却没有再近一步,而是及时克制住熊熊如火的欲望,贴着姚若溪的耳朵喘息道,“同年不兴一门出两个女儿,却没规定说不能一娶一嫁,我们今年就成亲。”

周身环绕着危险的气息,姚若溪整个被笼罩在他的味道之中,头昏昏的,只知道萧恒墨说的啥话她都不能答应。

萧恒墨怀抱着她,如抱孩子般哄她睡觉。一次不行,他就多来几次。小乖乖这辈子注定是他萧恒墨的人,所以他要盯紧了!

凌风看萧恒墨半夜才回,嘴唇红艳,暗自对姚若溪表示了一下同情。县主是这辈子都逃不出主子的魔抓了!

临走之前,姚富贵决定不走了。留在京都,怎么说,机会也比在槐树村那山沟沟强太多了。儿子闺女的亲事都还没有着落。他来的时候也是带了些银两以防万一,又加上赏赐的五百两,在京都住下完全不成问题,就找了姚文昌说,“家里的夫子学问跟京都的夫子可是差了不少,正好趁着机会,在京都给及第找个好夫子,好好学上一年,明年再参加春试,肯定能考中功名了!”反正他就是不走了。

姚文昌看他打定主意,也没有办法。而且姚富贵和姚及第不走,肯定要住在他这里。到时候他妻儿都来了,肯定不方面。

王玉花还不愿意跟姚富贵和姚及第同路,拾掇好了行礼,到神医馆告别后,就启程回乡。

姚富贵让捎了信给许氏娘仨。

有萧恒墨跟着,一路顺畅无堵赶到了新安县。

姚若阳有些迫不及待想见柳絮,他当初答应的,如今都做到了。

而姚若溪虽然低调回乡,但她被封为县主的邸报早已传到了新安县县衙。

依旧没有挪地儿的季县令带着新安县百姓亲自迎接。

陈嘉悦远远的看着姚若溪,不敢靠近,见小四向她挥手,笑笑凑上来,先给姚若溪恭敬的见了礼,“给县主请安。”

姚若溪忙扶她起来。

没有见到柳家的人,姚若溪眼中冷芒闪过,没有在新安县多逗留,直接回槐树村。

济生堂里突然冲出来一个抱孩子的女人,“县主救命!县主救命啊!”

众人都看过来,立马有衙差上来拦住她。

“杨巧丽。”姚若溪面露诧异。

杨巧丽抱着孩子挣开衙差的阻拦,脸色苍白无血的上前来,扑通一声就给姚若溪跪下求救命,“县主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吧!毛氏那个贱人她要害死我们母子,还诬陷我偷人,怀的孩子是野种。现在可怜我儿,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命了!”她本来要跟着姚文昌一块上京投靠姚若溪,有姚若溪撑腰,她可以平安生下孩子。毛氏那个贱人察觉到她的意图,不露声色的放她走。就在她悄悄离开的时候,毛氏却带着人说她跟人通奸,生的孩子根本不是姚满仓的,还对她动手,导致她早产下孩子。

可恨毛氏给姚满仓又纳了一房妾室,她怀着身孕不能伺候姚满仓,那个小狐媚子把姚满仓勾连走了。姚满仓竟然也相信毛氏的话,以为她怀的是野种,临盆卷走银子逃跑。

姚若溪眉头微皱,当下进了济生堂给杨巧丽把脉。

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他们都知道姚若溪是国医圣手毕温良的亲传弟子,都想看看姚若溪医术如何。

给杨巧丽把过脉,姚若溪直接开了方子,让济生堂的药童抓药给杨巧丽,“身子亏损的厉害,孩子也虚弱,再折腾怕是命都要没了。”

杨巧丽看她眼含深意,垂下眼不敢直视她。

姚若溪不再耽误,和姚满屯王玉花一家再次上路,赶往槐树村。

杨巧丽也拿着药跟着姚若溪一块。

“她不是怀的最后一个儿子,大房的人会不管不问了?”王玉花有点奇怪。姚满仓那样是治不好了的,咋可能把儿子扔给杨巧丽在外面。

“她没说实话。”姚若溪回了句。

“没说实话?”王玉花诧异。

姚若溪点头,“姚满仓不可能放弃这最后的儿子,怕是杨巧丽不愿意回去,在济生堂等我们。姚满仓定然找了她几次。”

王玉花瞪了眼,刚才还觉得杨巧丽可怜,抱着姚满仓最后一个儿子,竟然还能被毛氏那个贱人欺负的这么惨,“原来她是利用咱们!”

杨巧丽的确是听到了风声,她也知道科考之后姚若阳要回来娶亲,所以就借着姚若溪的名头住在了济生堂,一直等着姚若溪回来。如今姚若溪身份地位在新安县那是无人能比的,她跟姚若溪一块回村里,不仅风光好看,姚满仓也要对她更加看重,关键的是,毛氏和那个狐媚子也不敢欺辱她!她好不容易才生了儿子,可不是继续受欺的!

姚若溪一家人回乡的消息早早就传到村里了。全村的人加上张河里沟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远远的看见车队过来,待走进了,看到果然是姚若溪一家,张里正带头跪下给姚若溪见礼。姚若阳是新科探花郎,他们不用下跪行礼,可姚若溪是皇上敕封的宁安县主,也算是皇族中人,那是必须得行大礼的。

都见了礼,毛氏一眼就看到跟在姚若溪后面的不远抱着孩子的杨巧丽,她目光阴毒仇恨,看到众人热情洋溢的围着姚若溪说话,问姚若溪咋封了县主这么高的品级,更是恨的眼睛冒毒光。她杀子之仇没有报,这个小贱人却翻身成了县主,她的仇恨还咋报复!?

“满屯啊!你可回来了!家里遭了贼了!”苗氏上来哭着就拉姚满屯。

姚满屯后退一步,冷漠疏离道,“我早已经不是村里的里正,更不是衙门,家里遭贼还是找里正,去衙门报官吧!”

苗氏就哭不下去了,“满屯!我好歹将你养大成人,你就非得这么对我吗?”

“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不该我做的也做了。别的你还是找旁人吧!我们还要上坟。”姚满屯目光发冷,以为装作啥事儿都没有就真的能抹过去!?他娘已经死了,他这些年做的也已经够了,家里的人跟着他一块受累这么多年,也早就够了!

看他不理会,苗氏心里恨毒。绝情决义的小杂种!不念一点恩情,还当众打她的脸!

众人看苗氏的眼神皆带着嘲讽鄙夷。当初是谁叫喊着姚满屯是奸生子,养大了姚满屯,他一家得给多少多少银子。现在看人家发达了,又想哭着扯上关系来了,真是不要脸!

姚正中不敢上前去,看苗氏的德行,更是心里厌弃,转身背着手回了家。

段浩奇抱着闺女,和大腹便便的姚若霞迎上来,“爹娘,二弟三妹,小四,瑾哥儿快回家先洗吃饭吧!”

小丫丫也甜甜的大声叫姥爷姥姥,舅舅姨姨,伸着手要王玉花抱。

王玉花笑着抱了小丫头,跟卢秀春说话往家走。

姚满屯和姚若阳跟村里的众人招呼过,这才回家。

梅嫂已经做好了饭菜,准备好了热水。

回到熟悉的家中,罗妈妈和方妈妈几个也都显的轻松了不少,麻利的服侍几位主子洗漱,摆饭吃饭。

村里的众人都不愿意走,待在外面,成群扎堆的讨论着姚若溪家的事儿,都是兴高采烈的。因为姚满屯说了会回来。这下不仅回来了,姚若阳考中了探花郎,姚若溪腿好了,更是被封了宁安县主,他们村不说绝对是出名了。这以后的日子,指定也越来越富裕了!

许氏也挤着想进去,可看到姚若溪家大门口的两个冷面侍卫,不敢进去了。她想问问她儿子得啥官儿,到底是啥情况,急的她在家吃不好睡不好的。

高婆子出来抱昊哥儿,许氏急忙拉着她打听。

“县主说是要看我们少爷,三太太还是等会再问吧!”高婆子笑着回她一句,快步回家抱了昊哥儿过来。

小家伙吃的白白胖胖,只是刚睡醒,迷迷糊糊的。看姚若溪头上的凤头金步摇晃晃悠悠的,伸手就拽。

卢秀春忙抓着他的手,不让姚若溪再抱他,“等会抓着你头发,可是得疼上好一会的。”

姚若溪笑着松开他,王玉花又接过去抱着逗小家伙玩儿。

姚若阳跟卢秀春说了姚文昌的情况,“等我成亲后,小婶就带瑄姐儿和昊哥儿跟我们一块进京就行了。”

“你这成亲,他竟然也不回来!”卢秀春皱着眉不悦道。

“小叔还要看着自来水的事儿,我们俩人都回来,这功劳可就消了一大半呢!”姚若阳笑,他回来之前,姚文昌都说了,新婚贺礼都给他送过了。

卢秀春嗔怪了一句,跟王玉花道,“嫂子交代的事儿都办的差不多了,再到柳家一趟,就能等日子成亲了。”

姚若阳成亲的东西多是在京都买的拉过来的,还有于家商行从南边捎带过来的,卢秀春和姚若霞俩人把家里的事情都已经忙活的差不多了。

“多亏了你,带着昊哥儿还忙里忙外的!我们倒是清闲了!”王玉花笑着跟她道谢。

“我其实没忙多少,倒是若霞和浩奇忙个没停。”卢秀春笑着看姚若霞。

姚若霞和段浩奇连稠酒都酿上了,这摘了桃花,立马就能熬酒了。

王玉花看着大闺女和大女婿笑的一脸慈爱欣慰。

一家人说说话,外面王三全和程氏带着王祖生来了,王铁花一家也过来了。

程氏一把拉着姚若溪,“哎呦呦!这腿真的好了,这当了县主也就是不一样了。”

王三全上来拽了她一把,示意她要给姚若溪见礼。

“你拽我干啥!我自己亲外孙女还不能说说话了!?”程氏咬在亲字上,苗氏那个骚老婆子只是姚满屯的小姨,她可是姚满屯整个八经的岳母,是姚若溪的亲姥姥!

王铁花反应过来,一脸兴奋笑容的给姚若溪跪下,“给县主磕头了!给县主请安了!”

姚若溪伸手让她们都起来。

程氏看着不以为然,“自家人还还有磕头的礼!”

“我们县主是皇上亲封,对县主不敬,就是对皇上不敬,严重要杀头的!”芍药提醒一句。

程氏心里一瘆,咧着嘴,“没…没那么严重吧!?”

“若溪是县主,算是皇家的人了,君臣有别,更何况咱们小老百姓。你以后别丢人现眼,让人抓着啥错儿了!”王三全沉声提醒程氏。

“知道了。”程氏觉得她这姥姥是亲生的,是老长辈,那是到哪都说不过去的。

王铁花没敢带儿子来,怕儿子调皮惹到了姚若溪,看瑄姐儿靠在姚若溪怀里,眼热了下,笑着打听姚若溪是咋封的县主,姚若阳考中了探花郎,成亲的事儿。

听完王玉花几个简单的说完,王铁花这下可算是对姚若溪的能耐了解透彻了,很是后悔当初没有坚持把姚若溪要到自家去。

众人正说着话,外面突然闹哄哄的,有人跑过来喊姚满屯,“苗氏上吊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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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若阳大婚的阴谋

听苗氏上吊自杀了,王玉花脸色一沉,咬着牙低声咒骂,“晦气的老东西,她死不死跟我们家有啥关系!”她们一家今儿个回来,本来是大喜的日子,闺女儿子都是风光回乡,还要操办儿子的亲事,该死的苗氏老贱人,这个时候寻死,给她们家找晦气呢!

姚满屯皱着眉,心里很复杂,对苗氏他以前有多少期望就有多少失望,现在他恨不起苗氏,可也再对敬不起来,更加亲不起来。原本应该是冷漠的感觉,可他又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

“那个老婆子又想演啥戏?她死不死的,找她自己儿子去,找这边干啥?”程氏拉着脸喝了一句。

卢秀春眼里闪过一抹尴尬,把昊哥儿递给高婆子抱着。王玉花她们家的不用去,她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儿媳妇,跑不掉的,苗氏再赖,她要是不去看看,也要被人戳脊梁骨了。

“去看看吧!”姚若溪也想去看看,一块站起身。

王三全点点头,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都出门来。

村头的槐树上,苗氏绑了一根绳子,哭着喊着没法活了,辛苦养大的儿子连问她都不问她一句,家里遭了贼,日子也没法过了,她还不如直接死了的好。

姚若溪一家进京之后,八里镇都在传姚若溪家给苗氏和姚正中好几千两银子的养育费。姚若溪家基本没人敢动,八里镇的那些宵小单看段家也不敢随便就打姚若溪家的主意。但姚正中和苗氏跟儿子分家出来了,又不是姚满屯的亲爹娘,还闹的那么僵,可以说反目成仇了。两个上了年龄的老家伙守着那么大一笔银子,想想都眼热的慌。

苗氏也惦记姚正中身上的银子,所以在长房住了些日子,等村头的屋子盖好,她就顺理成章又搬到新家里住。

小院子不大,堂屋是三间的,东西偏房各两间,老两口住是绰绰有余的。姚正中看她占了堂屋,就去睡了西屋。苗氏恨的咬牙,以前姚正中还讲面上的情分,现在是直接给她打脸。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姚正中把那三千两银子藏了起来,她找了几次问了多回都没有结果,最后竟然让几个小贼给偷走了。银子被偷走,全村都在看她的笑话,觉得她活该遭这个报应,苗氏几乎天天都恨的牙根痒痒。

看到姚若溪一家风光回来,她更加清楚的意识到,姚满屯没有飞黄腾达,可他养出了好闺女教出了好儿子,她们一家是彻底的富贵权势了。她不能和姚满屯家断关系,不管咋说,她还是姚满屯的小姨,养大了姚满屯,还给他找了王玉花这个旺夫的媳妇。生恩没有养恩大,就凭这个,姚满屯也不能不管她!

“我还以为已经死了,原来不过是装装样子,骗谁呢!”程氏冷嘲的撇着嘴,很是不屑的看着苗氏。以前她就看苗氏这骚老婆子不顺眼,每回都压着她,现在她一个外孙女是月妃娘娘,一个外孙女是县主,两个外孙子当着官,谁都比不了她了!

看到一副得意气派的程氏,苗氏更是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上去撕碎了程氏。这个老贱逼,根本没法和她比,早该死了的老贱人,不仅死不了的碍她的眼,还随着鸡犬升天了!凭啥这个老骚货都能享福过好日子,她却啥都没有了!?

苗氏看着姚满屯,眼泪突突的往下掉,“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就算不是我生的,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现在对我不管不问。日子也没法过了,整天被人说骂,我也是人,有时候也有私心,可我养大的儿子,那也是我的肉啊!我现在活着还有啥意思,我死了算了!”

姚满屯抿着嘴看着,没有理会她。只觉得她假的很。

“真要上吊求死,就该去个没人的地方,直接一脖子吊死就是了。青天白日的,还在个村头,多少人看着在这上吊寻死,骗谁呢这是?一点脸皮都不顾,真是笑死个人了!”程氏说着呵呵呵的冷笑,口气充满鄙夷。

苗氏暗自咬咬牙,看着天呼喊,“大姐啊!你当年求着托付给我的孩子,我给你养大了!我只会养,我不会教啊!没想到养成了个无情无义的人!你说他会把我当亲娘孝敬,我不敢奢望啊!我只求他把我当个亲人,我毕竟是他亲姨啊!大姐!你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我真是没法活了!我还不如来找你算了啊!”

姚满屯心下震动,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苗氏养过他。可苗氏也害过他,算计过他闺女儿子,还差点害了小儿子。这恩恩怨怨算不算已经了断了?

突然一阵山风吹过来,姚若溪不着痕迹的露出一抹冷笑,迅速的出手。

苗氏只觉得腿上一麻,站不稳下面的凳子,扑通滑倒。

可是倒的是板凳,苗氏却没有倒下来,而是被挂在了绳圈里。意识到自己真的上吊了,苗氏顿时惊惧万分,拼命的挣扎,蹬着腿,两手死死的抠着脖子上勒紧的绳子,张着嘴,喊不出声音,心里在嚎叫着救命。

两个村的人几乎都在,围的满满当当,大多人都以为苗氏是闹着玩玩,没想到她竟然真的上吊了。都惊呼着,震惊的瞪大了眼,轰乱起来。

“哎呀!真的要死啊!”程氏惊讶的不行,怕的连退两步。

王玉花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着,她以为谁死苗氏这老婆子都不会死的,她竟然真的上吊了?

姚满屯也呼吸一滞,上前一步,愣愣的看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毛氏目光阴测测的看着苗氏,她希望苗氏死。苗氏这回要是死了,姚满屯肯定愧疚不已,再对姚家的人进行补偿。到时候她和许氏就死死的扒住这一家。她要报仇,要雪恨!要让姚若溪这小贱人不得好死,让王玉花一家子都生不如死!

“快救人!”姚若溪冷眼看了一会,见众人已经有反应过来的,忙大声喊了一句。

听姚若溪喊话,立马就有村里的人上去要救苗氏下来。

只是苗氏被挂了这么一会,勒的快要死了一样,心里疯狂的念头只有一个,活命!那是拼命的挣扎,拼命的蹬腿。救她的人一靠近,就被她踢了几脚。

耽误了一会,有人上去抱住苗氏乱蹬乱踢的腿,另外的人看到也忙上来制住苗氏。

苗氏觉得这人根本不是来救她,分明是想害死她!不是把她救下来,那是往下拽,她觉得一点呼吸不过来了,脖子快断掉了一样,死亡的恐惧让她害怕到了极点。

突然绳子嘭的一声断开,苗氏瞬间被解放,掉落下来。

芍药冷冷的瞥了一眼,把刀片收起来。小姐就不该救这种老婆子,让她死了干净!

几个人把苗氏放平躺在地上。

毛氏和许氏都嚎着围上来,卢秀春怕吓着孩子,等苗氏救下来,才上前去看情况,让请张三叔过来给苗氏看看。

苗氏大口大口的喝着气,涨紫的脸色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张三叔给她看过,把了脉,说是没事儿,受了惊吓,要是吃药就开一副镇静安神的药吃。

卢秀春道谢,让小丫鬟跟着一块去抓药。

“娘!你有啥想不开的要寻死啊!那没良心的不管你,不是还有我们吗!?有我们这些人,那是拼死也不会让娘你吃不好穿不暖的啊!”毛氏声声泪下,说的和苗氏感情多深厚一样。

在人前许氏也不甘示弱,“娘啊!你是上辈子欠了人家了啥啊,养大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啊!”

“怕是真欠了啥。刚刚姨奶说要上吊不活了,仿佛有一阵阴风吹过来,姨奶一下就蹬了凳子上吊了。”姚若溪眼神幽深,带着深意的看着苗氏,话说的似是而非。

苗氏浑身一个激灵,脊背上一下子出了一层冷汗,眼神也闪烁着惊惧,脸色也比刚才更白了两分。但她只敢拉着毛氏和许氏哭,却不敢再说自己不想活了。

众人刚才都忙着看苗氏上吊的笑话,也没注意到啥阴风吹过来。不过还是有人和苗氏站在同一条线的,感觉到了那股风,纷纷瑟缩了下身子,小声议论苗氏是不是作孽太多,所以遭报应了。

看苗氏没事儿,姚满屯也不再多管,“盗窃的事儿,报官之后就教给衙门吧!”想让他再出一份,那也是没可能的。

“丢人现眼!”程氏嗤笑一声,还是认为苗氏是绝对不想死,只想演戏,把姚满屯勾连过去,继续给她当孝顺儿子,为她和姚家的人做贡献。撇着嘴招呼姚若溪和姚若阳几个,“都回家去吧!这有啥好看的!浪费一家亲人团聚的时间!”特别点到是‘一家亲人’,告诉苗氏她只是个外八路的人。

姚满屯又看了看苗氏,也转身回家。

苗氏两眼都要恨红了,突然看到人群前面的姚若溪,那双似曾相识的凤眼,那熟悉的眉目,她心里更是瘆了下,再仔细看过去,她心下摇摇头。那人早死了那么多年,这小贱人只是眉目又三分像,哪可能是。

姚若溪深深看了眼苗氏,拉着小四回家。

而整场闹剧,姚正中都没有出面,也没有管苗氏。更让苗氏忐忑的同时,心里更恨。

村里的众人更是嘲笑个不停。

苗氏只得恨恨的回了家。

天很快黑下来,罗妈妈和方妈妈到厨屋忙活着做饭。

王铁花和张志权一直没有走的意思,王铁花看程氏和王三全没动,就问姚若霞,“你们回家不?我们跟你们一块?”

“小姨回去吧!我们不回!”姚若霞笑了笑,弟弟成亲,她自然得留下了。

“也是!若阳马上要成亲,这时间又紧,多少事儿要操办,我也留下来帮忙吧!”王铁花说着,让张志权回家,她留下帮忙。

“没啥好忙的,若霞和秀春都帮着操办好了,成亲还得几天日子,你们还是回家忙活家里的生意吧!”王玉花不留她。

王铁花有些讪然,看向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