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原是桃花绽蕊,含珠泣露,现下已被蹂.躏成一片黏腻狼藉。

朱伊快被谢映弄得昏了过去,偏偏嘴里被堵着,两个手腕又被他捉了钳制在头顶,只能发出最简单的咿咿呜呜声,想哭、想求饶或者想说斥责两句都做不到。

她的声音小了,便能听见水泽声,撞击声,还有的男人偶尔舒服到极致的低哑叹息。

沈星流的声音突然在帐门处响起:“世子,李敬宗来了营里,在外求见世子。”

李敬宗是湖州布政使,亲自求见,自然是为了平寇之事。

谢映顿下动作,轻轻抚着朱伊瞬间紧绷的雪腻后背,用喑哑却沉定的嗓音道:“让李敬宗先去谢邵帐里,我稍后就到。”

朱伊快要羞死了,居然在做这种事的时候,有人来找她身上的男人。

朱伊伸出颤巍巍的手去推谢映的胸膛,谢映知道她的意思,这是催他快些结束。谢映笑着含住朱伊的指尖轻吮,并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伊发觉她口中的丝帕突然被谢映抽走,男人柔软的唇落下来,将她细细的尖叫堵在口中,随即,她感到体内尽数接受了他释放的灼烫。

朱伊觉得连脚趾都伸蜷得极累,更别说其他地方,虚脱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谢映则是不想动,他觉得朱伊太可爱了,总是喜欢对他娇俏痴缠,想在他身边磨蹭,但真挑起了火,她又全然经不起他逞凶。

又过片刻,谢映还是离开了她,他披上袍子,叫外头送水来。又道:“公主稍等一会儿,我帮你清洗。”

“别帮我洗,还有人等着见你,快去罢。”朱伊有气无力说完,拉过锦被,将全身连脑袋也躲进去。

谢映看着那一团密不透风的被子表露出的坚定决心,便命陶扇伺候朱伊,又命沈星流守在大帐门口,半步也不能离,才往谢邵的营帐去了。

陶扇便等朱伊蒙在被中缓和了一阵,方道:“公主可好些了?水已放好,奴婢扶公主去沐浴吧。”

朱伊便自己掀开被子,让陶扇拉拉她。

陶扇自是上前,小心地去扶朱伊。

哪怕同为女子,陶扇又在女营长大,姐妹们时常褪了衣裳在一起泡汤,早就见惯了别的姑娘,陶扇此时仍是忍不住将视线在朱伊身上凝驻。

朱伊整个体态是纤秀修长的,柔弱的脖颈,锁骨小巧玲珑,单薄的双肩,腰肢更是细得堪折,唯有胸前那一处,即便她现下平躺着,也丰润饱满,如堆雪峰,这便极为打眼。

那上边的痕迹都是手指按压出来的,一看便知先前被人恣意地…陶扇有些难以想象这是冷淡又自持的世子弄出来的。

陶扇将朱伊扶着坐起身来,赶紧拿斗篷将她裹住,又蹲下身为朱伊穿好绣鞋,道:“公主慢些。”

前两回都是谢映抱朱伊去浴身的,今次要她刚经历两遭便得自己走路,脚一沾地就险些跪落下去,亏得陶扇搀扶得稳当。朱伊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不住打颤,只得将陶扇挽得更紧。

朱伊无力靠着浴桶,回想先前,今次才知什么叫做自讨苦吃,自找罪受,她以后是再也不要这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开车的事情,编编现在给出了新标准,是有严格字数要求的,400字,我是数着字来的,已经达到上限,不可以超标。

第61章

陶扇问:“姑娘, 水温可觉得合适?”

朱伊点点头, 也抽了一条棉帕, 缓慢擦拭自己。

她也不知怎么招惹到谢映,以往情.事之初,他都是轻柔体贴的, 中途也总有稍微缓和的时候, 今日居然狠心地一沉身就入了大半, 而后更是一次比一次急而重,从头到尾都是发着猛劲地折腾。

幸亏她叫不出来, 否则嗓子怕都得喊哑。

朱伊又想到那只引来谢映猜疑的剑穗子, 如果是谢邵捡到, 那倒有可能, 毕竟以前谢邵接触到她的机会不少。

但是,谢邵为何不还给她?是他忘记了,还是他有别的心思…

这不能怪朱伊到今日才思考谢邵对她有何想法, 丢剑穗子那年, 她尚未满十四, 但谢邵当时二十三了,在她面前从来都是个温柔的大哥哥,言谈行事可半分没有叫人多想之处。

陶扇突然问:“姑娘这个月的小日子何时来的?”

朱伊道:“我每月皆要推迟,这个月还没来。今日小腹有些坠胀,想来快了。”

“那不是推迟十来日了?”陶扇心下一紧,忙捉了朱伊手腕,朱伊怔了怔, 她倒还未往那方面想,也跟着有些紧张。

朱伊见陶扇重新舒展眉头,才松了口气。又问:“陶扇,我看书上说,我这样的信期不准,又体寒,很难有孕是吗?”

陶扇安抚道:“无事的,姑娘只要坚持吃奴婢制的药,奴婢有信心一年内让姑娘的信期正常,体质也不再虚寒。”她将时间说得久些,不敢托大,以免公主届时失望。

“况且等大师姐上京,世子多半会让她为姑娘…”陶扇蓦地顿住。

“无事。”朱伊微笑:“你师姐上京是为给我姐姐治头疾,我很感激。”

陶扇放下心来,看来世子已与公主说清楚。

另一边,李敬宗从谢邵帐里出来时,望着昏朦长天尽头那一轮金红落日,一时有些失神。

官场上人人皆知,他李敬宗连中三元,却无人知道,他在沂东老家时得高人指点,习过相术,这也是他在仕途之外最热衷的嗜好。

这些年但凡遇到能稍入他眼的人,他都要暗自观其面相。今日见到这谢氏两兄弟,却让李敬宗心惊肉跳。

这兄弟二人风采明赡,皆是翱翔于天的人物——尤其是谢映。须知观相之术,下等看貌,中等看气,上等看神。他方才细观此子,神若日照月辉,绝不会屈居于任何人之下,指日登极,贵不可言。

难怪,难怪皇帝要给他下那样一道密旨。这空气明明冷冽干燥,李敬宗却往额头上连连抹汗。他又回头看了军帐一眼。以谢家如今兵力,他所预见的,非是不可想象之事。先前他是一心要按密旨行事,见了谢映本人之后,他竟受到动摇。

从方才的共议,李敬宗也看出来了,谢映沉稳持重,且颇为怜恤士卒。他原以为,以谢映的年轻气盛,又有卓世功勋,定会视这帮山匪水寇为乌合之众,直接入山,踏平寇寨。

但谢映却只道以商队与货船诱之,在焦山与白鹤峡同时设伏,再派一队人马直捣老巢。李敬宗这些年为焦山寇患焦头烂额,这回总算看到曙光。此次成功,他应当就能回京。但李敬宗却始终忐忑。

李敬宗出了营寨,马车往石康返回,行出一程却突然停下。他心里已有预感,没有问车夫为何停下,直接打开车门。

前头坐在马背上的年轻男人,可不是谢映?

谢映被李敬宗请进马车,他微笑道:“李大人。”

李敬宗忙拱手回礼:“世子。”

谢映缓缓道:“李大人三元及第,学富五车,乃是宰相之材,居然因为令公子一首打油诗,在湖州一待便是八年,实是让人可惜。”

谢映话虽短,涵义却有几层,李敬宗懂了,谢映早知皇帝想在湖州除掉他,但湖州的南门永衡镇,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看来谢映是有备而来。他若是不归服谢映,怕是他不成器的儿子连打油诗都做不成了。

李敬宗长长叹口气,此子如此年岁,一身的气势竟能影响他这不惑之年者的心智。即便他不精相术,浸淫官场多年,也该知…

罢了,罢了。

一番长谈之后,李敬宗立即按照谢映的要求回去布置货船事宜。

陶扇服侍着朱伊重新穿戴整齐,出了大帐,正要叫传晚餐,却见盛岭大步流星走来,他身后一个兵丁押着名双手被缚的女子——竟是瑶宁!

原来,谢映去谢邵那里议事之前,先去了盛岭处,命他绑了瑶宁进行处置,且需向朱伊赔罪。

瑶宁见到陶扇,大叫“师姐救我!”陶扇只摇头叹息。

盛岭命那兵丁等在外头,亲自将瑶宁提进帐中,对瑶宁道:“跪下,给姑娘赔罪。”

瑶宁早已哭得梨花带雨,在盛岭森冷目视下,不情愿地朝朱伊下跪,颤着声道:“姑娘,我知道错了,我并非有意对你编造胡话,而是真以为世子与大师姐曾在一起,才有那样一说,我只是爱多嘴,并无坏心。求求你原谅我的无心之过,别让世子将我送走。

这瑶宁当自己是傻子么?她是无心的?连这时来认错也不诚心悔过,留下必定是祸害。朱伊便冷淡道:“你是谢映的人,如何处置你由他决定,求我也无用。”

瑶宁道:“有用的,姑娘。世子一定不想发落我,只要你说一句不追究,世子会原谅我,求你了姑娘!”瑶宁知道,医术精湛的医师难得,培养不易,世子对他们向来厚待。

朱伊只道:“带下去。”

盛岭便抓起瑶宁向帐外拖行,瑶宁这才真怕了,她恨朱伊毁掉她的前程,恨陶扇居然不帮她求情,快行至帐门时突然破口大骂:“世子就是贪你这身皮肉玩弄你罢了,还有陶扇这个下贱的——”

“这是世子妃!我都不敢对姑娘稍有怠慢,你竟敢如此冒犯!”盛岭大怒,一个巴掌下去,登时将瑶宁的脸扇得肿成了馒头。

盛岭喝道:“世子原要放你一条生路,毕竟南瓷姑娘教导你不易。谁料你活腻了。”

瑶宁听见顾南瓷之名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对,对,大师姐不会同意你们处置我!世子不能这样对我。”

瑶宁被盛岭迅速拿帕子堵了嘴。盛岭对朱伊道:“姑娘,卑职这就带瑶宁下去拔了舌头。再等世子发落。”

盛岭极为懊恼,他就在这里,居然让世子妃受辱。任何人都不曾想到,这瑶宁居然会疯成这样,就连自认为了解瑶宁的陶扇都一脸惊愕。

“慢着。”朱伊突然站起,走到瑶宁面前,居高临下看着这眼睛都红了的女子。

“瑶宁,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不该肖想根本无意于你的人,你若安分做个医女,谢映不会亏待你。卑贱的是你,而不是我,若是谢映对我如对你一般连正眼也不看,我绝不会对他有任何痴想。”

“我也有错,我先前居然没看出你喜欢你主子,险些受了你的挑拨。”朱伊朝瑶宁笑了笑,果然,这个笑容让瑶宁比万箭穿心还难受,愈加愤恨地瞪着朱伊。

瑶宁被带走后,陶扇道:“姑娘…”她怕之前瑶宁骂朱伊的话令她难以接受。

朱伊知道陶扇担心什么,道:“我没事。”连这点事都承受不住,她如何与谢映在一起。其实,用言语就能真正伤害到她的,只有谢映。

她很清楚,既然她想嫁给谢映,那瑶宁这样的女人,不会是最后一个。

朱伊自幼长于宫廷,眼中见的是坐拥三宫六院的皇帝,耳边听的是家中美姬成群的权贵,知道哪怕不是谢映,只要她将来嫁的是任何一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可避免会遇到想要同享她丈夫的女人。那些女子即便不是为她丈夫本人,也要为她们的娘家和自身的荣华富贵。

就算是皇帝把她嫁给别的藩王,也是一样的。

朱伊淡笑道:“陶扇,去叫晚餐吧,的确有些饿了。”见朱伊有心情吃东西,陶扇这才放心出去。

这时节天黑得早,天空已暗得浓稠。朱伊放下碗筷时,谢映还未归。她身上不适,便哪也不想去,在帐中看书等谢映回来。

沈星流突然在外头道:“郡王,世子不在。”

朱伊便听到了谢邵的声音,对方道:“我知道。我找公主。”

朱伊的心一下悬起,沈星流似乎也是一愣,接着道:“里面没有公主,郡王请回。”

谢邵声音很轻,语气却迫人:“沈星流,不要拦我。”

沈星流亦道:“郡王是要强闯世子大帐?”

朱伊听着这剑拔弩张的对话,惟恐两人动起手来,沈星流怕是要在谢邵手里吃亏,便走出大帐,道:“郡王找我何事?”

这是朱伊入营地以来,第一次与谢邵照面。

谢邵看朱伊的目光有些痛心,甚至有些怒其不知自爱:“公主,你为何跟着阿映来此?”

朱伊抓在门柱上的手收紧,她从前与谢邵聊天时知道,他是个孤儿,她则是孤女,两人都是一般的亲缘浅薄,便有惺惺相惜之意。她那时真的将谢邵当兄长一般看待,现在却是觉得尴尬。

朱伊正要回答,余光却看到个人影,她一怔,谢映怎么刚巧这时回来?他不会又误会吧?

谢映面上看不出什么,他看看谢邵,道:“有事?有事进来说。”说着揽过朱伊的肩便往帐里去。

朱伊心下不安,她看一眼谢映,谢映朝她微微一笑,示意她安心。

谢邵跟着两人身后,看着朱伊那走路的姿势,便知她不久前才被男人肆意占有过。先前谢映久久不至他的营帐,应当就是正与朱伊颠鸾倒凤,抽不出空…谢邵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捏成了拳。

他的目光在帐中扫了一圈,帐里只有一张主床,远远的角落里,象征性地打着个地铺。自然是没有人去睡的。意思就是,这两人根本就是同床共枕。

谢映任谢邵打量完了,道:“过来找我何事?”

谢邵静默片刻,直言道:“我们都出营地时,公主如何安排?”

谢映慢慢抬起眼,看向谢邵。

谢邵与他对视,道:“你既然把人带到这里,自然要保证她的安全。”

谢映略勾起唇角,道:“你也知人是我带来的。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记。不必你提醒,我自然知道安排。”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几个小天使说搜不到我的微博,汇报一下,我的确注册了,就是“厘梨”这个笔名,但我自己百度了一下也收不到,可能是还没有内容的原因….

下章就回京了,还是京城好玩

第62章

帐里瞬间安静。

朱伊诧异, 这可不是谢映会说话, 脸也瞬间变得绯红。

谢邵则紧紧皱眉。

朱伊扯谢映衣袖, 不得不小声道:“你在胡说什么,你忘记郡王失去记忆?他才见过我几回?”

谢映等的就是朱伊问这句,朝谢邵一笑, 道:“公主在问, 你才见过她几回?以何立场来过问她之事?”

朱伊神色微变, 也是,以如今的谢邵来说, 的确对她关心过多?难道他根本没有忘记过去…

谢邵却道:“谁说我过问的是公主之事, 我问的是你的事。万一公主有个闪失, 谢家如何担得起责任?”

谢映与朱伊这才发觉谢邵先前的话, 句句灵活,从他身为谢映长兄的身份来说,也完全说得过去。

谢映还未答话, 谢邵又道:“我想单独与你说几句。”说着先出了帐。

谢映思索片刻, 抚了抚朱伊鬓角:“伊伊, 我稍后就回。”

朱伊点头。

走到寨墙下,谢邵直言道:“阿映,你带着公主至军营,实是不当之举。一个女子,就让你改变原则,变得这般优柔?”

谢映总算嚼出味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邵问:“你明知皇帝把禧贞公主当成诱饵,还要乖乖上钩?与颜凤钦之事, 还没让你汲取教训?”

谢映笑了笑,谢邵的耳目倒也越发灵敏,他匆忙离营,谢邵自然要派探子打听发生了何事。他道:“谢邵,你的确够关心我的。”

被弟弟直呼其名,谢邵也不恼,淡淡道:“阿映,若非你请南瓷姑娘为我医治,我这条性命早已不在。你没有在我低迷时下手,反倒为我动用珍药,说明你心里认我这个哥哥。”言下之意,他关心他也是应该。

谢映轻轻挑眉,讥诮道:“如果我知道你后来做的事,你觉得我还会在你身上浪费药材?”

谢邵沉默。

谢映嘴角的讽笑愈浓,道:“若你真有半分做兄长的自觉,少给我下点绊子,我就心满意足了。嗯?大哥?”说完转身便走。

谢映的“大哥”二字喊得有意拉长。他极少会叫谢邵大哥。要么倨傲得根本不称呼,要么连名带姓。

谢邵盯着谢映背影,立在墙根下久久不动,神色莫辨。

天气冷,身子又不适,朱伊索性早早钻进被窝,一双脚暖着汤婆子。没过多久,谢映也浴洗了躺到她身边。

朱伊发觉自己被谢映抱住,他在她耳旁道:“伊伊,瑶宁的事,是我失察了。”

朱伊摇头:“瑶宁对你是忠诚的,医术又高,你从前觉得她不错也属正常。”在她没出现之前,瑶宁对谢映的确是忠仆。只不过,人心会变。

谢映冷呵一声,对瑶宁的忠诚不以为然,只道:“不能对你也忠诚,便是对我不忠。我的部下,必须知道谁是他们的主母。”

朱伊心下一动,抬起头看他。谢映的确如是作想,他现下尚未能给朱伊名分,已经够委屈她,若是连他身边的人都看不清形势,居然敢给朱伊气受,那他岂会轻饶。

朱伊偎向谢映,虽他没有讲具体如何处置瑶宁,但她也不问,她知道他自有主意。

谢映突然道:“伊伊,一年多前我误会了你,不辞而别,让你伤心了。”

朱伊心中涌出酸楚,她伸出手臂环住谢映的脖子,没有说话。其实,白日里谢映没有表示一句,她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只是因为太爱他,想着他回魏州时也在失落,便没有多说。

谢映问:“伊伊,那…你当时为我哭了么?”

朱伊心中的忧伤瞬间就被击散,这人脸皮真厚,还好意思来问她哭没哭,瞧他这期待的眼神,就是想听她说有多在乎他,怎样为他哭泣吧?

朱伊道:“当然哭了。不止哭,我还骂你,骂你脑子有坑,总之就是将你骂得狗血喷头。”

“…该的,是该骂。”谢映颔首赞同,又问:“那我离京之后,公主可有时常想念我?”

朱伊奇道:“想你做什么?你回魏州以后,我就哭了一个晚上,就再没有想过你。”

谢映的脸微黑,目光逼视着朱伊:“一个晚上就完了?”

“对呀,你还想怎样?”

“小没良心的。”谢映微微抿唇道:“我回了魏州以后,可是常常思念公主。”

朱伊眼睛顿时亮如明星,心也如花怒绽:“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我还以为公主也会想我。”谢映感慨。他的手掌突然从朱伊腰间下滑,隔着轻柔的亵裤,轻轻覆在她腿间。

“…”朱伊吓得一顿:“你做什么?你不会是又想吧,我还痛着,可别又来。”

“公主想哪去了。”谢映蹙眉:“臣就是问你可有上药?”

朱伊嚅唇道:“有。”

“陶扇帮忙的?”

“没,我自己擦的。”在宫里朱伊倒是让绵风帮忙上药了,但绵风伺候她多年,她与陶扇毕竟还不熟,哪好意思让陶扇帮忙。

谢映想象着朱伊自己上药的画面,不知是怎样一副怯雨羞云的妩艳模样,喉结不由攒动两下。

朱伊见谢映突然不做声,伸手轻拍眼前这张她最着迷的俊脸,疑惑问:“怎么不说话了?你在想什么?”

谢映慢慢道:“没什么。不过,公主自己胡乱抹药怕是效用不大,还是让臣再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