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能量?

秦芳诧异的眨巴着眼睛。

这什么情况啊?自己体内竟还有不明能量了?还什么体能上涨?等等…

b+变a+?

秦芳的眼瞬间亮了许多,随即有些激动的跳了起来!

这不是真的吧?

她很兴奋!她真的很兴奋!

在军队里摸爬滚打那么些年,她的考核都是达标的没错,但体能却是她所有科目里最弱的项。

她也下了苦功夫,跑步,马步,拳击,搏击,一项项的技能加强中,她从最糟糕的体能d慢慢上升到了b+后,就再也没能进步了。

她以前还不甘心这个数值,还找米勒讨论过自己的增长空间,结果米勒告诉她。每个人的身体虽然有无限的潜能,但有些方面却也有极限,很容易就一辈子卡在瓶颈状态无法上升。

米勒说的也算委婉,但她不是傻子,完全明白自己的体能b+就是瓶颈,就是她冲破不了的顶。

那时她也伤心过,但好在她是军医,能跟的上部队,能做的了手术,能不成为后腿累赘就行。

毕竟部队需要的是她的医术。而不是她的冲锋陷阵和单兵作战。

所以b加倒也够用了。

她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很久。却不想。陡然的她竟然成了a+的体质,虽然达不到那种s乃至sss的牛x体能,但这跨阶的成长让她还是大喜过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鬼门关上走一遭,我被曼罗的毒给打通传说中的任督二脉。进化升级了不成?

秦芳胡乱猜想着,嘴角扬着喜色。

但忽然的,她想到了那时曼罗毒杀自己时,自己看到的诡异画面。

那只骨龙,那只煽动着寒风可以凝冰的骨龙。

眨眨眼,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眉微蹙。

这种寒冰的状态,之前姬流云有用过,给人治病时。他更是毫不避讳的在她面前一用在用。

回想之前自己诡异的感觉与状态,还有抓上卿宸手时,不自觉的反应,她不禁有了一种猜想。

难道那次我无意进了姬流云的什么功法里时,偶的了点他的功法?

而后再曼罗的毒杀之后。机缘巧合的触发了它冒出来保护我吗?

一分钟后没有评判标准的秦芳,笃定了这个就是答案,否则她根本解释不了今天连串的诡异事件。

内心有了答案后,她顿觉自己浑身冷的发颤,低头看了看粘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裳,她赶忙招呼了下人帮她准备热乎乎的水洗澡泡泡,免得感冒着凉。

半个时辰后,一桶散满花瓣的热水已备好,秦芳赶紧地钻进去泡澡。

可是更奇异的事发生了,热乎乎的水,在她进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由微烫变成了冰凉,这让秦芳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但更让她始料未及的是,肚腹处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团似在横冲直撞。

她很难受,伸手揉着肚子,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而此时那股气团却似一把刀似的搅得她肚腹骤然疼痛了起来,就像是谁扯断了她的神经一般。

秦芳很疼,疼的想要大叫,可是,她叫不出声音,甚至诡异的连动都动不了。

整个人就这样坐在浴桶里,于已经冰冷的水里,面色痛苦的待着,体会着那种疼痛从肚腹蔓延至全身。

疼,再不断的上升,如冰冷的刀锥穿刺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终于双眼一翻的失去了意识。

人有自我的保护,当疼痛达到一定的界限时,昏迷是人体自主的保护。

所以秦芳疼的昏死了过去,也因而她没有看到,浴桶里的水在凝结成冰后,又慢慢的再化为水。

“阿嚏!”一个响亮的喷嚏后,秦芳睁着茫然的双眼紧了紧身上的被褥。

昨晚她莫名其妙的痛昏了过去,等到再冷醒过来时,天色已经隐隐泛白。

她从冰冷的水里窜了出来,逃回床上,立刻裹住了自己取暖,以安慰有些冻僵的身体,不明白这算怎么回事。

但半个时辰后,她就发现,她悲剧的感冒了。

本想给自己弄点感冒药吃,结果发现这种很普通的药物也是要兑换的,且比吐根七代还贵点,竟是一积分才能换两片药,她看看自己只剩下803的积分,最后还是放弃了换药给自己吃。

不就是感冒嘛,抗两天算了。

她想着,把自己裹得更紧,屋门却被砰砰敲响,随即一个丫头出声询问:“大小姐,起来了吗?老祖那边传了话来,说请您过去一趟!”

“哦。”秦芳应了一声,无奈地离开了热乎乎的被窝,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了一身衣服穿套上,便是下床准备洗漱。

这时屋内被敲响,外面的丫头询问着是否进来伺候,秦芳感冒身体也没什么力气,自然允了,就坐在窗台前由着丫鬟给自己梳头。

等到丫头基本都要梳好了,她才陡然发现,自己的耳朵里没有那种嘎吱的踩雪声音了,更甚至,她不能像先前那样可以先听到周围的什么动静了。

“咦?”就在此时,给她梳头的丫头发出了一声惊讶之音,随即从她拉开的妆台盒子里拿出了一块贝壳出来。

秦芳当下扫眼看见,一把抓过,就看到上面竟刻着两个字:再会!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三皇子,贵客还是麻烦?

贝书这东西能谁留?

肯定敖卓呗!

秦芳捏着贝书愣了愣,料想应该是这位逃离时给她留下的,要不然就她昨晚疼昏过去的状态,被这位遇上还不立刻打包扛走?

当然秦芳之所以这么肯定也是因为她知道,敖卓被自己电击之后,恢复也需要时间,可没道理这么快的再来pk。

丢下贝书,她淡定的叫丫鬟继续梳头,根本不在乎他所谓再会两字中的较量之意。

梳妆完工后,秦芳洗漱用餐,弄完这些才去了卿海那边报道。

一入屋,就看到屋里坐着不少人,昨日未见的二/奶奶也终于难得的现身了。

许是这一夜大家都没怎么休息,卿海的脸色有些泛灰,其他等人则是目色忧心与焦躁,看起来有那么点手举无措似的,唯有卿宸一个倒是双眼有些红肿,似乎是哭过的。

秦芳眨眨眼,猜想昨夜里一定有些她不知道的事发生,但她总不好主动提及,是以冲着大家客气行礼后,才看向了卿海言语。

“三爷爷一夜不曾休憩吗?您可是上了年纪的,再是身子骨好,也不能这么熬。”她说着自顾自的坐在了卿海对应的位子上,微笑轻漾,好似并不为昨夜的事而上心。

“族中藏匿了贼人已是耻辱,竟还有内鬼照应,这简直让老夫羞愧!”卿海说着握拳砸桌:“我如何能休憩的了?”

“三爷爷,您可别这样!这世间想要十全十美本身就很难,遇上不好的事。咱们想法子解决就是。生气又有何用呢?何况你要气坏了或累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值了!”秦芳说着扭头看向了卿宸:“你说是吧,二小姐!”

红肿着眼眶的卿宸听到秦芳忽然点到自己,她顿了一下赶紧开口:“是啊,爷爷,气坏了身子可就…”

“你给我闭嘴!”不料她话没说完,卿海竟猛然低喝了一声,立时卿宸缩了一下脖子,低头不语。而屋内其他人则撇嘴的撇嘴,缩肩的缩肩,个个都是寒蝉若惊的模样。

秦芳被这突然的变化弄了个懵,她只是想到有事,却没想到事会弄得卿海竟然当自己的面呵斥卿宸。

这样完全不给他自己的孙女留面子,使得秦芳立刻警惕的看了一眼卿海,却没发问。

屋内静静地,气氛却是尴尬地。

大约半分钟后,卿海忽然看着秦芳说到:“你是大小姐,是卿家族长首肯的继任者。依照规矩,族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瞒着你,所以…有装桩事,我得让你知道。”

“三爷爷请说。”秦芳收了微笑,一脸正色的看着卿海。

“公爹!”卿海刚张了口还没出声,一声突然的轻唤就非常失礼的响起,秦芳顺声回头,就看到二/奶奶竟然站了起来,冲着卿海笑得有些悻悻地言语道:“还是让我来和大小姐说吧?”

卿海的嗓子里沉吟出一声沉闷的嗯声,终是点了头:“好,你说吧!”

二/奶奶应了声,这才慢慢坐下身去,冲着秦芳言语:“是这样的,大小姐,卿家实际上半个月前有位贵客上门,我们接待了,并因着一些原因没有声张,按理,你前日里来,我们就该说的,可那会儿手忙脚乱也没顾上,昨个更是族中人都在,怕声张出去了不大好,是以这会儿才,和你说。”

二/奶奶一脸谨慎的表情里并无半点歉意,但秦芳却不免好奇这位贵客是谁,如何的声张不得。

“这位贵客是…”

“三皇子南宫炔。”二/奶奶声音不大的说了出来,秦芳当即眉是一挑:“什么?三皇子不是在西边…”

卿欢的记忆里,这位三皇子一直是散养在西边的,当然美其名曰是戍边,但实际上根本轮不到他指挥带兵,沙场染血的,其实等于就是养在那里的一个富贵闲人。

先帝在时,他自是安然,先帝驾崩,南宫瑞继位,皇子们自然都成了威胁,哪怕他是个富贵闲人也依然是不安定的因素。

秦芳依稀记得南宫瑞好像下旨给两个皇子封了王爷的爵位,可是…眼下这位竟然没在西边待着,反而是在卿家族地,这自是让她震惊。

震惊的不是他的逃离,也不是他聪明的没选择坐以待毙,毕竟这样的封爵,只要是皇家出来的,智商没问题的,都知道那不过是一个漂亮的圈套---拴住你之后,就等着猝死,等着从此消失于世吧。

她震惊的是,一个在西边的皇子,千里迢迢的竟然跑到了卿家族地里来,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卿家要被卷进更直观的政治风暴中。

“他是应该在西边的。”此时卿海开了口:“先帝驾崩后,皇子照例应回宫祭拜出殡,就算送葬赶不上,也得回来拜陵…可是,他才走出了一百里的路,就收到了东宫与中宫双印的圣旨,着他留守西边疆土,他可不傻,自然是跑了出来…”

“他是不傻,知道找个安身立命之所,可我们接纳他,就等于是引火上身。”秦芳的眉蹙着。

南宫瑞和盛岚珠把卿家视为仇人,变着法儿的想把卿家变成盛家的祭品,卿家族地千百年的传承,他们轻易撼动不得,只能拿都城的卿王府来开刀。

如今卿家收留了这位三皇子,那等于就是自己沾上了麻烦,若被南宫瑞和盛岚珠抓到,整个卿家就有可能被牵连进去。

“我知道你所担忧的,事实上,我们也曾担忧过。”卿海说着看了众人一眼:“但我们之所以接纳他,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他是皇子,不管现在谁是皇上。他都得封已是王爷。再没出事之前。他们就是君,我们就是臣,如何拒之门外?”

秦芳抿了下唇,没有说话。

“第二,都城卿家遭遇变革,在你来之前,我们真的以为,是你惹出了事端酿出了大祸。因为所有的说法都是你的错!因而在这样的前提之下,我们也得有个计较,若是当今圣上想要连根拔起…我们总得师出有名的与之对抗吧?”

师出有名,这意思说白了,就是把三皇子奉为正统,与南宫瑞一脉对抗,显然,都城卿家遭遇变革之后,卿家族地的人已经开始计划着要如何自保。

秦芳听完了卿海的两个理由,手指轻轻地搓了一下才说到:“太后已派了人暗自要两位皇子的命。如果那个人找不到三皇子,太后和皇上只怕会寝食难安。倒时候若被他们知道三皇子再咱们卿家…只怕不是我们师出有名,而是对方可以指责我们一个意欲勾结,毕竟没有得到旨意准许离开封地的他现在应该还在西边才对。”

“你确定太后已经…叫人动手?”卿海有些诧异,毕竟按正理,太后和皇上为了避嫌,是会多等一些时日才动两位皇子的,最起码也是一年之后去了,可是大小姐却说的已经动手,这让卿海有些难以置信。

“我确定。”秦芳肯定的点头:“而且毒杀他们的人,还差点毒杀了我,要不然我也不会趁机假死溜回来了。”

话到这个份上,秦芳自然实话实说。

她的言语让屋中人个个目色惊讶,卿海更是意外似的看了她几眼:“毒杀?”

“恩。”秦芳抬了头:“人家请的可是,曼罗夫人。”

曼罗夫人四字说了出来,屋内不少人都是一脸茫然,只有卿海和他身后那个秦芳根本看不清楚样貌的人,双肩倒是明显的一个上提。

屋内再度归于宁静,气氛虽不在尴尬,却有些怪怪的。

秦芳一面等着卿海的反应,一面扫视众人,便看到,二/奶奶的眉微蹙着,脸色充满着担忧,而她身后的卿宸则是咬着唇,一双眼里闪动着的却是隐怒之色,像是替谁在不平。

秦芳的心陡然一窒,扫了一眼她红肿的眼,又看了一眼卿海,想起先前他那么不给卿宸面子的呵斥,又想起早先时候,卿宸口口声声指责着盛岚珠,忽然间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三皇子和卿宸…

“大小姐!照这么说来,皇上很快会发现三皇子离境,那,那你的意思,咱们要如何待这位三皇子?”

秦芳抿了下唇:“自然是向当今皇上表明卿家无反意喽。”

她话刚说出来,卿宸就抬头盯着她:“不!”

她说着从母亲的身后急急跑出,直奔到秦芳的身边:“你不能打发他离开卿家,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安身之处,他需要我们的帮…”

“宸儿!”卿海对于卿宸的反应很是不满,他呵斥着一把拉开了卿宸:“不许放肆!”

“爷爷!”

“宸儿,大小姐是族长选定的继承者,你不可如此无礼!”卿海瞪了卿宸一眼:“还不赶紧下去!”

“不,我不下去!”卿宸此时却忽然硬气起来,昂着脑袋说到:“爷爷,三皇子长途跋涉求到咱们卿家,你不能这个时候把他请出族地!他是三皇子,是皇上的正统血脉,也是为君者!和咱们卿家过不去的,是太后,是姓盛的和他的儿子,不是南宫家,不是三皇子,所以爷爷你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撵他出去吗?”卿海怒目的瞪着她。

卿宸咬了下牙,豁出去般地说到:“您,您不能乱来,您不能叛国欺君,那是不对的!”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屋内响起,那一瞬间,倔强的卿宸身子一转摔倒在地。

“你这丫头,竟敢对我说这样的话?”卿海一脸恼色:“你当真迷上了他,信了他的话吗?”

第二百二十七章 我非他不嫁!

叛国欺君这四个字,不轻,乃罪。

即便是君逼臣反,身为千百年传承的贵族之家,也在这个礼上有些心虚。

因为他们的思想都束缚在宗主文化之中,又得益于这种文化的。

卿家,就是这样的宗主之家,所以一旦把这四个字用来定位,那无疑是自抽耳光的感觉。

因而大家心中忿忿的同时,都聪明的不去提及这四个字,甚至还为着那日后的名正言顺,才接纳了三皇子进了卿家。

可是,自己的孙女为了一个男人,一个前途其实渺茫不安,甚至是无比晦涩的男人竟然把这四个字说了出来,这就如一把刀扎进了卿海的心,怎能不气的他打了卿宸一个耳光?

“爷爷…”卿宸捂着脸倒在地上,言语委屈:“您打我,气我,我知道,可是,我说的没有错!”

“你…”

“当今皇上与我们卿家已有仇怨,今日不发作不代表他日后不发作,卿家等于就是砧板上的肉!”卿宸说着撑身而起:“我们要自保就要选对人,三皇子是最佳的人选!如您所言得师出有名,倘若丢开了他,将他交予皇上,日后皇上将我们卿家欺压之时,咱们又能打谁的旗号?难道抛弃了忠义之名,去做个叛臣被人垢言吗?”

卿宸的话问的很犀利,目色里更有着她那股子倔强的劲儿。

卿欢脸色红中见白,鼻息里窜出粗重的气息,人盯着卿宸则是一言不发。

秦芳眨眨眼清了下嗓子开了口:“那个…我说的向皇上表明无反意,可不是把三皇子送出去的意思。”

立时众人目光纷纷看向她,她轻柔地开口:“只要向皇上陈书表明,三皇子前来卿家做客就好。”

“告诉皇上?”卿宸立时声音高挑:“那和送他出去有什么两样?”

“不一样。”秦芳肯定的言语:“藏着等被发现,那就是我们包藏祸心试图谋反,可如果是三皇子不日出现在卿家族地,身为臣子的对这位皇室待以君客之道,好生招待。我们自是光明磊落,没有问题。”

“可是皇上知道了,定然会让我们把他交上去!”卿宸一脸不满。

“我们身为臣子的能交一个君客吗?只能是皇上下令喊他自己回,他不回,我们又能如何?再者,信音往来,总要时日,而这些时日过后,我们卿家是不是也该和皇上讨问下我父亲如今流放何处,是否安好?”

秦芳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先摆出光明磊落之态。让南宫瑞抓不到把柄。而后待自己能在卿家真正说话掷地有声了。也就是时候和南宫瑞算算帐了。

至于那个时候,三皇子是否用来做那杆礼仪的大旗,还重要吗?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和皇上…耍无赖?”卿海的眉微微挑起。秦芳闻言则是一笑:“山高皇帝远,无赖玩玩也不赖。”

卿海闻言打量了秦芳一下,抬手捏了胡子:“我觉得,得斟酌一下。”

“自然。”秦芳笑着点头:“我只是个年轻后生,说的也是自己的想法,三爷爷您是老辈,掌舵得您来!这事是得斟酌的。”

秦芳说着一派不再多话的样子,自顾自的端茶喝茶去了。

卿海眨眨眼看向秦芳:“你要不要见见三皇子?”

秦芳一愣,随即摇头:“不见!”

卿海的唇抿了一下后。摆了手:“我忽然乏了,想休憩一会儿,不如大家晚些时候再聚在一起商讨吧!”

卿海找了这样的借口,众人自然识趣的告辞离开,秦芳也理所当然的离开。

当秦芳等人退出屋门时。卿海的眼神落在她的背影上,眼里有着一丝迷惑,当他们都走出去后,卿海的目光依然留在门口。

“你不是真的要考虑她的提议吧?”一直在卿海身后如同影子,且始终没出声的卿云这个时候走到了卿海身边的椅子上一坐,伸手扯下了脸上的蒙巾,自己抓了个花生剥了塞进了嘴里。

“她说的未尝不是个办法。”卿海的眉蹙了起来:“如果太后真的已经动手要毒杀皇子,我们留着三皇子在族中,的确是危险的。”

“可是你要是听了她的,三皇子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让卿宸又怎么办?”

“哼!”听到卿宸这个名字,卿海的眼眸里再度充满了怒色:“怎么办?她和三皇子断了这不合适的情才是对的!”

昨晚他下令严查,本要抓的是族地里潜藏的内鬼,却不想,在竹林里竟围出了一对你侬我侬的情侣,一个是他的孙女宸儿,一个竟是悄然做客的三皇子。

这让他震惊之余更是羞愧万分。

“行了吧三叔!”卿云撇了嘴:“你不就是恼他和宸儿已有私情让你难堪了嘛,动心动情这种事说到底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又在自家族地里,关上门谁知道啊?何况三皇子他也不差,若真是到了剑拔弩张那个地步,他就是咱们要捧的新皇,卿宸跟了她,岂不是日后还能为后,如此,卿家依然是要出一个皇后的。”

“皇后有什么好?”卿海立时嫌弃的一个冷哼:“咱们卿家靠的是铁马金戈沙场本事,可不是卖女儿得来的裙带臣格,大小姐被先帝指婚,末了都能浸血退婚,那可是正经的太子妃,人家都不稀罕!”

“是是是,她不稀罕,你觉得长了咱卿家的脸,可问题是宸儿已经和三皇子情投意合,难不成,你还要硬拆她们两个吗?”

卿云说着眨眨眼:“三叔,我可提醒你,宸儿是个什么性子你心里清楚,光今日里豁出去的样子,你觉得可能拆的了吗?小心,别生出更大的事来,倒时候你这个当爷爷的里外不是人。”

卿海闻言手又拍去了桌上:“哎,女大不中留啊!那葛氏也真是的,竟然由着宸儿的性子去胡闹,也不知道拦着!”

“拦?为什么要拦?就冲着礼数吗?”卿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倒觉得二嫂没错!”

“卿云!”

“三叔。我可是实话实说!二哥死后,她二房虽说有一男一女,不至于房中无人,可哪个当娘的不想给自己的女儿谋个好归宿?咱族里,大房的那一脉天资就好,卿家的未来二嫂不用想也知道轮不到她二房,如今宸儿和三皇子对上眼了,日后再不济也能当个王妃不是?”

“王妃?”卿海嗤笑:“他自己的命都不知能不能保住,还谈什么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