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哥哥,你看不见我吗?」

乐淳奕是朝温洛笑了下的,可是那时候她正看着许若,所以没看见,乐淳奕听她这麽一问,反倒真的装作看不见她,继续对许若说话。

「早上打你电话怎麽不接?」

「哦,在开会。」许若那笑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旁边坐的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就发生一-夜-情的男人,还是自己好姐妹的朋友,她一个从小受的是传统教育的姑娘,能自然得起来吗?

「午休时间有多久?」

「嗯…一点半打卡。」

现在才十二点四十,乐淳奕点点头,问:「吃饭了吗?」

「嗯。」

温洛发现乐淳奕的情商连墨圳都不如,问出这麽白痴的问题,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面上却是百年难得一见地对乐淳奕笑着,「你们聊,你还没吃饭吧?我让厨房给你做份饭。」

乐淳奕受宠若惊,连忙点头说好,生怕待会儿温洛反悔,他就得饥肠辘辘得回公司。

温洛一开始是打了乐淳奕的主意的,老实说,乐淳奕是那帮人中她觉得最靠谱的一个,不要问那为什麽温洛不和他在一起,只能说温洛更愿意和他做朋友。

但是她并没有明着告诉许若她想把乐淳奕介绍给她,谁知道她却把人家乐淳奕给强了,温洛说不惊讶是假的,可是越是像许若这样从小规规矩矩的女孩子,越是容易干出些什麽让人匪夷所思的问题。

乐淳奕找温洛聊过,乐淳奕对许若不能说是一见锺情吧,但是有好感是真的,追求许若确实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负责任,他的确是没想到许若和前男友谈了近时间竟然没发生过关系,再者,许若骨子里的那股傲气让他很佩服,也正是因为她那种不服输的劲他才会迅速堕入情网。

温洛给两人留下空间,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几好了,自己搭个线足以,感情的事,果真还是如人饮水。

自从经历了去年夏天的事後,温洛确实比以前懂事了不少,她那些从小被惯出来的脾气被压了下去,也开始懂得体谅家人,不过她也有後悔的事,那就是梁国安。

逝者已矣,她除了叹气和後悔,也没有别的了。

梁巳徵对她说:「你闹脾气一阵子就行了,玩够了就回去,他对你很好,我都看得出来,既然结婚了,就有责任你知道吗?不要等到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你才开始後悔,为了不给自己後悔的时间,一定不要浪费现在的每分每秒去做徒劳的事。」

其实梁巳徵也很矛盾,他深深地明白他是对不起梁国安,他现在这般肺腑之言,是以惨痛的代价得到的教训,可是平心而论,倘若当时的情况再现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不过不会用那麽强硬的方式,以至於後来梁国安去世的时候都无人能够联系到他,他彻底成为了不孝孙。

温洛就这麽胡思乱想着,车子已经开到了机场。

墨圳今天出差回来,他自然是和同事一起,也并没有让她来接,可她想着反正也是无聊,便问了墨於成他的航班号,然後像个小媳妇似的就跑来接机了,哦,不对,她本来就是小媳妇,墨圳的小媳妇。

地勤在查机票的时候温洛就看见墨圳了,他拖着行李箱,对着地勤指了指谢俊,大概是说行李是和谢俊的一起的。

远远的她都能看见他略微皱起的眉头,他这几天应该很累吧?她今天带了眼镜,所以看得比较清楚,他的眼睑下方好一圈青黑,其实那麽大老远哪能看见呢?是她的心理作用吧。

她特地绕到一旁,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她快速的跑过去,她今天穿了高跟鞋,跟墨圳相差不了多少,轻而易举的就从後方用手摀住了他的眼睛。

其他几个同事也被这个从人群中蹿出来的女人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谁後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洛洛?」墨圳也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除了温洛还会是谁呢?他都闻到她习惯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了。

温洛也没再跟他闹,把手放了下来,与此同时他转过身来,她下滑的手刚好到他的肩上,两手一拢就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一连串的亲密动作熟稔无比,不只是他的同事,一旁在接人的不少人也都注意了,都带着意味不同的笑,思念一上脑温洛哪还顾及得上这是哪,手根本都不愿意松开了。

等二人结束了一个气息绵长的深吻後温洛才迷迷糊糊地想起这是哪儿,转头一看发现他的同事们早就不见了。那是当然,他们哪个不是人精?见着总监夫人的那架势,难道总监还会和他们一起打的吗?

「今天不害羞了?」他调侃她。

她咬着唇幽怨地瞪他一眼,那一眼毫无杀伤力可言,倒是勾起了他心里那些无法诉说的思念,他此刻只想和她好好温习什麽叫做「小别胜新婚」。

「回一趟咖啡馆吧!我把手机落在那儿了!」温洛本是想问下乐淳奕进展的,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估计是忘在里间了。

墨圳点点头,到了下个路口的时候打了个方向掉头往CBD开去。

「今天怎麽去咖啡馆了?」平时她可是懒得去的,她买了幅两米长十字绣,是一片稻田,就她那半专业半业馀的水平来说,足够她绣上个一年了,除了开业那天去过咖啡馆外,她基本每天窝在家里专心「工作」。

「去当红娘啦!」

「乐淳奕?」

「对啊,他不是要负责吗?给他个机会呗。」

墨圳过了一会儿才搭话:「乐淳奕其实挺惨的,我是说从前,他大概快有十年没谈过女朋友了,倒是第一次见他那麽认真。」

乐淳奕毫无疑问继续在诺丁汉读研,而林子大学毕业的时候突然查出怀孕,两人商量之下决定把孩子生下来,林子先休学一年。

可是当乐淳奕带着林子回家的时候,乐老爷子震怒,大骂林子是日本鬼子,让她滚出去。

林子惊呆了,她是万万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可还是想得到乐淳奕家人的认可,说着软话想让乐老爷子消气。

乐老爷子是什麽人?那是堂堂正正铁骨铮铮的军人,况且小时候更是经历过八年抗战,对於日本人的憎恨哪是他们这些小辈可以懂得的?

乐淳奕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他是疏忽了,可乐老爷子的反应确实是大了些,超乎了他的意料,他连忙说林子怀孕了,想博乐老爷子的一丝同情,最後还是被装着热茶的茶壶给砸出了家门。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晚林子突然腹部绞痛,甚至有流血的情况出现。

乐淳奕大惊失色,连忙带着她到了医院,他的第一选择自然是军区总院。

显然乐家已经打过招呼了,人家说医生不在,病房不够,拒绝收人,乐淳奕直想上去揍人,但是看着林子因为痛苦而纠结的小脸,还是带着她往其他医院去。

离军区总院最近的是市二医,可二医也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

一怒之下乐淳奕上去直接揪住护士的衣领,也顾不上对方是女人,一拳就想砸下去,可还是被赶来的保安拦住了。

在乐淳奕和他们推搡争吵的的时候,林子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原先坐的位置上赫然是一滩猩红的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乐淳奕,明明刚才都还没那麽多的!

事情的严重性超过了他们的想像,医生也不顾上面的指令,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弄不好一条生命就此消殒。

最终林子还是没能够抢救回来,她是Rh阴性血,这是她第二次怀孕,她和乐淳奕的第一个孩子在大二的时候打掉了,而好巧不巧,两个孩子都是Rh阳性血,第二次妊娠时她体内的抗体顺着胎盘流入孩子的体内,发生溶血,才导致了孩子的死亡,她也因为救治不及时而失血过多死亡。

那之後到毕业,乐淳奕都没回过国,这事在大院里都传开了,乐老爷子听说林子死了的时候还有一丝畅快,可是见着自己亲孙子猩红的双眼一言不发地坐在太平间门口时,他心里的那一点庆幸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乐家人都有愧,这麽多年来,根本不敢催他的婚姻大事,他想往东没人敢劝他往西,有时候其他人还会开着玩笑说羡慕他,他也乐呵呵的笑,可心里的难受只有自己知道。

「不是吧…」温洛惊讶,心里也同情起了乐淳奕。

「乐老爷子是最固执的,或许是他的前车之鉴太惨烈,其他几家要结婚的时候也都只是象徵性地阻挡两下就放行了。」不然徐至臻哪儿敢那麽理直气壮的忤逆徐家人的意思呢?

「你们这些高干子弟,哼!」温洛假装不屑地哼哼。

「我们怎麽了?嗯?」

「你们都是坏人!」

「又乱说话!小说电视剧看多了?哪儿来那麽多仗势欺人的官二代红二代?别看网上那些人说风就是雨的,中规中矩勤勤恳恳的人多了去了!」

被戳中小心思,温洛吐了吐舌头,「反正也有坏人!」

「我是好人!」

「嗯!好人!我给你发卡!」

☆丶16——4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的说。完结了!TAT 我觉得我把我心中的故事写坏了,我对不起我故事里的人物们。可是这样的结局是我原本就希望的,或许中间的内容不够丰满,兴许之後还会修改!番外不定期奉上!

「澈哥,你老婆呢?」温洛推开包厢门,找到宋之澈的位置後就大喊着朝那奔去。

墨圳手疾眼快地捞住她的腰,她被惯性弄得向前趔趄了一下,缓了缓才站稳。

宋之澈年初的时候带了个女人回家,之後请大院里的几家人到他家吃了顿饭,给众人做了介绍,那是他合法妻子,准备明年办酒席。

谁知道…

没几个月,人家申请了调职到了千里之外。

墨圳第一个上去奚落他,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温洛一声不响跑开的那几个月,宋之澈可没少奚落墨圳,抓着这个几乎,他自然是要好好的把以前的帐都算了。

宋之澈原本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刚从千里之外飞回来,虽然吃了个闭门羹,可是见着了背影还是心情愉悦的,温洛这一咋呼就让他的心情如同正弦函数般直接落到了谷底。

「墨圳,管好你老婆。」

「不敢管。」

「你『妻管严』啊?」

墨圳笑着挑眉,不置可否。

「幸好不是支气管炎。」乐淳奕跟着附和。

温洛秀美一倒,叉腰对着乐淳奕,说:「乐淳奕你活腻了?」

支气管炎…

那意思和「妻管严」类似,差别是在,支气管炎那是被小老婆管!

乐淳奕连忙举手投降,最近因着温洛的帮助他才能够约到许若吃了几顿饭,哪儿敢得罪这个大恩人。

今天基本大院里的人都来了,除了还在部队的墨轩和跟他们代沟太大并且还在学校的邱瑶瑶,对了,还有去了大连度假的墨慈一家。

梁未夏今天没通告,做了伪装後也大摇大摆地进了包厢,其实在时光大可放心,一只狗仔都进不来的。

宋之臣和梁未夏才是真的来秀恩爱的,如胶似漆,吃个水果都要一人一口,乐淳奕在一旁大叫,说自己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们是故意针对他的。

宋之澈凉凉地搭腔:「我难道是两个人?」

「澈哥,你应该说『难道我不是一个人』!」温洛嘿嘿地笑。

宋之澈哪儿能不知道温洛心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他原本就想那麽说的,可是他也被他家那位给「训练」出来了,话出口之前连忙改口。

「澈哥你别瞪我啊!我无辜的!」温洛还用手捧着脸,眨巴着大眼睛装无辜。

「墨圳,把你老婆给带走。」宋之澈面无表情,可是谁不知道他同样是拿温洛没辙?

墨圳自然没理宋之澈,搂着温洛好整以暇地看戏,往日他是戏子,今日身份转换过来,他怎麽就此放手?

梁未夏和宋之臣伉俪情深地唱着歌,完全不理他们这边怎麽闹,莫晴晴也和徐至臻过去点歌,於是茶几旁的几个人就玩起了骰子。

温洛玩这个可是高手,以前也和他们玩过,她就输给过宋之臣,现下再次输给了他的哥哥宋之澈,三几下之後温洛趴在墨圳的肩头假装哭泣,直说不玩了。

「小洛洛,还得瑟不?」乐淳奕笑得一脸得意,显然很喜欢看温洛难得的落下风。

温洛抬头瞪他一眼,慢悠悠地说:「当然得瑟,我有老公,我可不是孤家寡人,不像某些人啊…」

被踩到痛脚,乐淳奕也有一丝不悦,可更多的还是无奈,脸上挂着苦笑。

「小奕看上谁了?我听说是温洛结婚时候的那个小伴娘?」宋之澈掀起骰盅看了里面的点数,顺便转头用下巴点了点乐淳奕。

见有人搭腔,温洛立马来了兴致,开始损人。

「对啊,澈哥,看他多厉害,一来就把我最爱的小伴娘给抢走了!」

「哦?最爱?」宋之澈似笑非笑,「那墨圳呢?不爱?」

墨圳把就被往宋之澈的面前一推,宋之澈笑笑不说话,端起酒杯一口将酒尽数吞下。

「听说,你第一晚就把人家小伴娘给办了?」

温洛差点没被酒给呛到,宋之澈这哪儿是听说啊,这是明明白白的知道了实情!说起来宋之澈和宋之臣有些像,偶尔都会拿别人的感情来说笑,但也不是不分场合情况的那种,可是宋之澈和宋之臣不一样的是,他的话杀伤力更强,总是一语中的,让对方哑口无言。

「澈哥,那叫『一-夜-情』。」温洛假装正经地纠正。

「哦?」宋之澈笑,尾音上扬。

乐淳奕几次想开口都被噎住,此刻终於能够开口,「澈哥,听说您老人家也是一-夜-情开始的吧?」

「噗——」

这是温洛喷酒了。

「天啊,澈哥您老一把年纪了,怎麽还跟年轻人一样,玩这个?」

温洛总喜欢拿宋之澈的年龄来开玩笑,宋之澈倒是不生气,更多的是无奈,自己不过也有三十出头吧?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他哪里老了?这小姑娘仗着自己比他小了近十岁,就爱调侃他!

「墨圳,」宋之澈无视温洛,对上墨圳询问的眼睛,淡淡开口:「你也一把年纪了,怎麽也玩一-夜-情呢?」

这时候刚好在切歌,包厢里少了音乐声顿时安静了不少,宋之澈的声音又不小,自然是落入的每个人的耳中。

包厢里顿时是此起彼伏的调侃声,墨圳手一抖把冰桶给弄到了地上,透明的冰块洒落的一地,他尴尬地乾咳了两声,假装镇定地按铃叫服务生。

温洛也莫名着呢,一-夜-情?墨圳?什麽意思?她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着,可是仍旧不能弄明白是什麽意思。

「哦,墨圳自己告诉我的。」宋之澈给众人答疑。

「澈哥!」墨圳双手合十对着宋之澈,「您饶了我吧!我保证不拿你说事了!」

「怎麽?我说了什麽吗?」

「墨圳!澈哥说的是什麽意思?」温洛瞪着墨圳。

「没什麽,别听他的。」墨圳心虚,面上还是好言好语地哄温洛,搂在怀里亲了一下。

「说来听听,哥!」宋之臣过来坐到宋之澈身旁,搭上他的肩膀。

宋之澈用眼神询问温洛,温洛有些犹豫,还是说:「澈哥你说。」

「你确定?」宋之澈勾起嘴角笑。

墨圳想阻止温洛,可温洛却嘟着嘴将他的手拉了下去,自己挤开乐淳奕坐到宋之澈旁边去了。

所有人都被宋之澈的几句话吊起了好奇心,纷纷等着他解开答案呢,他倒是不徐不疾地喝了口酒,又慢吞吞地点了支烟才开口说:「有次我和他一起喝酒,他自己说的,说他和温洛是一-夜-情引发的感情。」

「你们不是结婚才那啥的吗?」乐淳奕记得婚礼那晚的真心话呢,况且在国外那几年,每年圣诞墨圳的确是要去教堂的,他是基督教徒这自然不会是假。

「啊…」温洛这次反应难得地慢了一拍,居然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第二天才去领证的。」

「哦!」这句话像是一根引线,众人不怀好意的笑声和口哨声纷纷响起,严悦真惊讶地大叫:「所以说你们是先上车後补票?」

这下温洛再反应不过来的话就不正常了,反射弧绕了地球三圈後她才後知後觉地懊恼又羞赧地跑回去扑到墨圳怀里哼哼,天啊,她刚刚说了什麽?

宋之澈说的那晚只有他和墨圳两个人,他们喝得都有些晕,那时宋之澈还没得到佳人赏赐的名分,微醺之下他说了句「难道我就是个一-夜-情对像」?

这句话彷佛击中了墨圳身上的某个按钮,他辟里啪啦地说了一长串话。

「我和洛洛才是一-夜-情!她为什麽要可怜我?我宁可早上起来看见的是一张支票!或者说我提出结婚,她嘲讽地说我异想天开,可是为什麽她给了我希望,又把我推进了失望和懊悔里?为什麽?她为什麽要离开我…洛洛…洛洛…」

这段话倒是把宋之澈的酒给醒了,而墨圳则彻底的醉了,第二天宋之澈还特地打电话和他复述头一晚的情况,墨圳乾巴巴地说:「你给我保密了。」

「那你们还真心话呢?不骗我们呢吧?说,还骗了多少!」乐淳奕摆出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温洛扑在墨圳的怀里不放手,仍旧在哼哼,众人都对她了解了个七八分,她这是害羞了呢!

「花房是真是假?听起来挺刺激的。」

「花房的确是全透明的。」梁未夏站出来作证。

宋之臣若有其事地点点头,用不大不小地声音询问梁未夏:「改天我们试试?」

梁未夏也被他这没脸没皮的话弄得红了脸,一抬头看见其他人都用一种「我们都懂」的表情看着他们俩,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哎!你们俩别抢镜!这拷问着呢!」乐淳奕把他们的注意力又转过来,「说说你们到底什麽时候好上的啊?怎麽我们知道的时候就那麽晚了!还有,卿哥!你也跟着糊弄我们呢!」

何卿连忙举手投降,「我有错!但是是小洛让我不要说的,我妹子的话我自然要听!」

最後在众人的「压迫」下,墨圳把两人之间的事彻头彻尾的交代了个遍,而温洛一直在他怀里作鸵鸟埋沙状没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