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运静静坐着,看着图清一口一口把那碗姜汤喝完,刘妈进来收拾空碗,顺带端给图清热手巾,图清擦了脸,把毛巾还给她。

图运的火气已经没有了,但一场严肃的谈话,还是势在必行的。

“你今天太胆大了。”

“嗯!是有点胆大了。我现在觉得确实有点冒险。”

“今后不可以这样了,像这些王爷,一个不高兴都能要了我们的命的,刚才你说话时,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图清觉得,自己冒险给别人带来巨大的风险,心里也很内疚,可能刚才太紧张了,她觉得有点累,就不由得歪在高背靠椅上。

“累了休息一下吧。一个女人家,整天把自己当个男人使。”图清喝完姜汤脸上的红晕退去,还是有点苍白,图运心里又怜惜起来,觉得不该这时候和她算账,他伸手扶着让她躺到床上。

图清脱了鞋,由图运帮着盖上被子,她满意地长处一口气,闭上眼睛,竟然睡着了。

图运也意外她竟然睡得如此容易,看着她苍白的脸上还没有恢复过来,他心里一软,轻轻俯身在她额头“啵”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夫人睡了,不要打扰,等会她醒了,再安排她吃饭。”嘱咐了小丫鬟,他下楼去了外院。

吃过饭,去书房,他也有奏章要写。京城里现在人口越来越多,人们消耗出的脏水没地方倒,弄的到处都是,他联想到自己家里埋的下水管子,想着如果整个城里的脏水都能那样流出去,城市里不就干净漂亮了?

图清其实一直想做这件事,但这事是一件庞大的工程,要求有比较强的国力来支持,她一直在等待,等雍亲王执政后,国家有钱了再说。

果然图运的折子被留中不发,康熙爷的身体已是风雨飘摇,他没有精力考虑这些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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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小麻烦

在图清和图运的期盼中,武师窦爱花到了京城。担保的人信誉非常好,给图运介绍窦师傅时,也对人品和功夫打了保票,图运就好好安排了窦师傅的生活起居。

“窦师傅,你儿子,就在家里的书房读书,先生是极好的,很善于启蒙,他来家塾四年,去年就有个弟子,从他那里进了生员呢。你呢,跟着贱内,主要是保护她的安全,月俸是三钱银子。家里给你和孩子备好了住的地方,吃饭也在家里的灶房上,主要是考虑在灶上吃饭方便。你如果不满意,我可以给你加月俸,你自己做。你看怎样?”

“在灶上吃挺好的。我们吃饭不挑的。”窦师傅有点意外,图运一上来给她安排吃住,她想着,图运要先考校她的武艺的。

丈夫忽然英年早逝,给她留下一儿一女,尽管公公拍着瘦嶙嶙的胸脯说,有他们吃的,就绝不会让她们娘儿三个饿死,但一向自立的窦师傅还是决定出来闯一闯,人挪活树挪死,说不定换个活法,艰难的日子就能度过了呢。但只身来到京城,她心里还是非常忐忑。这和以前走镖完全两回事的生活,她能应付得来吗?

“窦师傅,荐头李师傅想必也给你说过了,你来就是为了保护内子安全的。不过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是内子父母俱亡,她尚有一弟,我想让他学点武艺,看到时候能不能在京里寻个差事。你能不能当师傅带带这个徒弟?”

“我?”窦师傅非常惊讶,心想你还不知道我水平怎样哩。“我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我武艺粗疏,耽误了令内弟的光阴。”

“举荐你的李师傅说你武艺纯熟,是难得的高手。再说,还有沐王府的护院曹师傅也对你很是推崇,他俩在京城的声誉都极好,你自然不会错的。”

窦师傅心里涌出一股热流,她赤手空拳来到京师,无助和凄凉的感觉时时煎熬着她,现在得知两位故交这么帮助自己,怎能不让她感动?

再加上,这个雇主,对自己这么信任和期待,也极大的激发的她的责任心和荣誉感,觉得自己如果不做出点名堂,真对不起好友的推荐和雇主的期望。

“图大人你放心,我会把夫人的命看的比我的命还重要。”

“窦师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牺牲生命。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呀。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希望你和内子能平安归来,我只要你们能活着,这就是我托给你的事儿。”图运非常认真地给窦师傅交底。

窦师傅心里感动,郑重地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图运带窦师傅到内院见图清和李刚。图清惊讶窦师傅个子之高。图清在女人中已算高的了,她比图清还高,人也很魁实。图运让李刚拜窦师傅为师,李刚看人是个女的,心里有些不服气,再加上有几分的别扭,就在那儿磨磨蹭蹭的,半天不见动作。窦师傅见李刚这样,心里明镜似得,她要在这里立足,这一关就必须过了。打十几岁起她天涯海角得地跟着父亲走镖,什么场合没遇见过。这点小事儿,还难不住她。

窦师傅冲李刚招手:“小伙子,过来,让我试试你的气力如何。”李刚往前小小迈了两步,窦师傅伸手一抄,就把李刚的手抓住了,李刚挣得脸色通红,也没把手抽出来。李刚急了,突然胳膊一拧,肘部一曲,试图脱身。窦师傅随着他的动作脚步一滑,图清都没看清她是怎样一拉一拧,李刚就直挺挺摔在地上。

李刚一骨碌就爬起来了。“你耍赖,我又没说和你摔跤。”

“这不是摔跤。”

“不管是什么,我没说开始。”

窦师傅也不辩护,只是微笑了一下,说:“那你说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间开始。”

李刚围着窦师傅转了几圈,做好了防备,才说:“开始!”

他话音一落,就立刻发动,图清看他的架势,有点蒙古摔跤的样子。

不过,窦师傅身子一错,让开了李刚,然后脚一绊,双臂背后一推,李刚又趴下了。

“师傅你刚才是怎么做的呢?”李刚这次占尽先机,依然失败,已明白窦师傅赢他绝不是侥幸。

图运在旁边敲鼓:“还没拜呢,师傅还不是你可以叫的。”

李刚纳头便拜,嘴里还大声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李刚的可爱把大家都逗笑了。

窦师傅也笑了,图清看出,窦师傅很喜欢爽直可爱的李刚。

“来,快起来,今天事出突然,我也没准备,没有什么礼物可以给你。我就在这里给你许诺,只要你愿意学,我会把我看家的本事都教你。”

窦师傅说的,听着似乎就是一句应酬的话,但窦师傅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在坐的人感到了这话的份量之重。

师傅要把武艺倾囊以授,李刚非常感动:“师傅,我会好好学的。”他现在生活还靠姐夫提携,没办法给师傅什么承诺,但好好学习,就有可能自立于人世,报答师傅就有了基础。她们师徒的情义,从一开始就深深扎下了根。

“来来来,我安排宴席,既是给窦师傅接风,也算是李刚的拜师宴,一会儿,刚儿要好好敬师傅一杯。”图运高兴,说话都比平时声音大。

从那天起,窦师傅每天凌晨起来,教李刚练功,然后护送图清去工厂。图清在厂里,给她安排了一个宿舍,窦师傅白天在这里休息,不然,精力再大也顶不下来这么样的早起晚睡。午饭时,她再陪图清回去。

不久,窦师傅的一对儿女由他们的叔叔带到了京师,窦师傅一家安居,她的心思,完全把自己当成鸿运园的一分子了。

送小叔返回时,窦师傅邀请了荐头李师傅和沐王府的曹师傅,一为亲戚践行,二来答谢朋友的举荐之情。

“你这么快能安顿下来让我吃惊。你能这样,我也就安心了。”曹师傅很高兴。

“图大人和夫人对人极好,不仅安排奎奎去读书,也让燕儿穿成男孩子去书房了呢。燕儿高兴坏了。我求夫人时,说让燕儿进府,做个小丫鬟就好,孩子有口饭吃,安生长大,我也算对得起他们九泉之下的父亲了。”说起丈夫,窦师傅嗓音略略有点哽咽,不过,她硬是给压下去了。

“沐王府和卫国公府是亲戚,我听说图大少爷非常仁厚,看来确实如此,你们母子生活安好,我也放心了。”曹师傅说。

“这位图夫人,听说有大智慧,能做鬼推磨,这可堪比诸葛亮了。”荐头李师傅感慨,“窦大姐,你可跟上好主子了,聪慧又厚道。”

“你好好干,给咱们李大哥争气。将来哪个府里再给大哥要人时,大哥说话也有底气。”曹师傅大窦师傅几岁,他语重心长地嘱咐窦师傅。

“我会努力的,不仅仅是李大哥的面子,就是主家的仁厚,咱不尽力,良心也不安。”

“嫂子和侄子侄女日子安好,我回去给父母说,也让他们放心。”吃过饭,窦师傅的小叔向大家辞行,他要回去了。

图运和图清能感到窦师傅的尽心尽力,没有安全的顾虑,图清全心全意投入了她的织机安装。

图清以前男装时经常独来独往,也没遇到什么事儿,没想到窦师傅没来多久,还真碰到了小麻烦。

这天回来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几个小混混挡住了去路。

“大哥,光这对镯子就够咱们吃香的喝辣的过一年了,我专门把翠玉轩的掌柜押过来看了,他说绝对是正品,最少要几百两银子。”一个贼眉鼠眼的年轻人谄媚地附在这群人中间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身边说。

天气越来越热,图清穿的衣服袖子经常捋起来。露出大婚时尹老太君给她的一对翡翠镯子。她比一般女人的手大一些,那镯子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戴上的,嫌取下来麻烦,就一直戴着了。再说,碧绿晶莹的玻璃地翠玉,也实在招人喜爱。她没想到,贼人也喜爱上了。

凤熠和窦师傅把图清和丫鬟小茜挡在身后,图清以前都是骑马的,最近老是犯困,小日子也不来,她明白自己是怀孕了。担心万一马惊了,给她带来麻烦,这几天去工厂,都是马车把她送到城外,然后步行到厂里。他们这里的路还没修好,坐马车太颠了。

“识相点,把镯子留下,身上银子留下,我们不伤害你。”那满脸横肉的家伙恶狠狠地说,他们有六个人,这边四个,还有两个女人,他盘算着,今天这钱是稳赚的,窦师傅白色粗布对襟衫,青色粗布裤子,头发盘起,戴了顶遮阳的草帽,看不出是男是女,但那个子令人误会。

看来他是这几个人的头儿了。窦师傅十几岁开始走镖,这种场面见得多了,她扭脸示意凤熠保护好图清,自己像一股旋风刮向敌人。

那边的人没想到窦师傅会动手,略微迟疑,都马上投入了战斗。

小老鼠眼看窦师傅就像一把锋利的快刀,所向披靡,就退出打斗圈子,眼睛贼贼地瞄着图清。

窦师傅对付这几个酒囊饭袋是游刃有余,她的余光看到了小老鼠眼的行动,为了图清的安全,她知道必须速战速决。

这伙坏蛋还没什么反应呢,就有两个倒在地上哼哼,满脸横肉的家伙也没弄清,自己怎么就让窦师傅给掳走了。

“都给我不许动!”

看到领头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刀子,剩下的五个人都傻眼了,他们没想到遇到高手。

凤熠忽然一抬手,那几个人以为这个水平更高,都吓得一愣,接着,能跑的都转头一哄而散。

图清和凤熠都是除恶务尽的性格,满脸横肉的家伙和地上的两位,让他们给押到五城兵马司衙门里去了。

即使是小事件,也让图运对图清的担心更甚,图清却不在乎这些,她眉飞色舞地给图运讲窦师傅的神勇,一边把自己手上涂上香油,让刘妈帮自己把镯子取下来。

图清知道,自己后面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呢,不能再因为这些小事情引起一些无谓的麻烦了。

正文 第六十七章 暗流

雍亲王离开不久,内务府就给他们下了订单,要求把皇宫里的窗户全部换成玻璃的。图清可知道宫里的窗户有多少,这么个换法,是够他们生产好长时间的。图刚那里的玻璃生产已经在平稳地进行了,一批批玻璃源源不断送进了大内。图刚则按图清的授意,试制纯碱也取得了成功,图清就让他琢磨,怎样才能提高产量和质量。

内务府一笔笔的银子送到图运手上,眼红的人心里开始不忿,有人就在这里下手了。

以前大内工程部分,九王爷要占很大份额,其余的也是和他有关系的人才能沾手。比如建水泥房子,图府第一个开始,但全接的是民间的工程,九王爷派人渗到图清的工程队偷艺,然后自己组建工程队把大内的修葺银子全拿走了。

玻璃窗户的安装,九王爷一点音讯也没听到,忽然就呼啦啦在大内展开了,让他吃了一惊,听到是老四雍亲王下的手,他心里立刻不舒服起来。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笨呐,老四那里难道就水泼不进?他那边的消息,我们是一点儿也弄不到,每次都让我这么被动。”

几个幕僚心里委屈,还不敢说,乖乖地站在那儿,低着头往过扛。

第二天,挨骂的幕僚张碧波颠颠地到九王爷那里汇报:“王爷,我查清了,玻璃不是雍亲王府里出的,是户部的图运多格的厂子做的。他把四爷叫到他家参观,四爷给皇上推荐的。”

“那这还等什么,我们马上动手,把这份儿夺过来就是了。若是老四我还要好好想想怎样对付,这样的毛毛虫,还用我亲自来吗?”

张碧波本想领赏,没想到还是挨训,心里那份憋气就别提了。他颠颠地跑前跑后布置,准备和图运争夺大内玻璃窗户安装的工程份额。

立意玻璃店的老板和他那俩外甥,非常胆小怕事,九王爷的人一威胁,自己掌握的技术,立刻全部吐出来了,只有制碱的人是图府的下人,九王爷的人动了刑,他也不肯说。图刚发现人失踪了,回府里报告,图清才知道事情不妙,但九王爷的人已经发现那种含碱的矿石很难找,他们马上下手控制了矿源。

“我看,矿源的事儿,你我是挣不来的,这次是雍亲王给皇上举荐的咱们,我去给雍亲王说,他肯定会帮咱们把这事儿摆平的。”图运其实心里没底,雍亲王和几位兄弟对皇位的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境地,他会分心在这事上吗?

但图运还是要安慰图清,他害怕图清一时想不开,气坏了身体麻烦就大了。和图清结婚后,他才发现图清身体并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健康,经常天一黑就哈欠连连,早上自己上朝,她就没醒过。他现在的心思,就是把事情拖一拖,图清心思淡了,对身体的影响就不会那么大。

图清不知道图运的心里一时还转了这么多弯儿,图刚早就开始了另外一种方法的纯碱生产,这事儿对她根本就没什么影响的。

“夫君,不用那么麻烦的,我们只要生产能继续进行,他九王爷想怎样就怎样去。这世上多一家生产,到时就多一些家庭使用,我就是找个事儿做,咱们赚钱多少,不是最主要的,他们要做大内,咱们就做民间。”

图运看图清这么说,就不着急了:“我是担心你,那矿石九王爷不让咱们动了,你的玻璃生产不是会停下来吗?”

“我有新法子,呵呵,图刚都给我试出来了。就是产量有限,不过,够目前用的了。你不用操心。”

图运忍不住抱了抱图清:“我经常觉得你跟个精灵一样,在你跟前,就没什么麻烦似地。”

图清回报他的是妩媚一笑,让他心里不由得一阵激荡。

第二天图运上朝,装作不经意,让户部的一个戈什哈听见了他的抱怨,雍亲王很快就知道了此事。他不用去求雍亲王为他张目,九王爷是雍亲王的死对头之一,雍亲王有的是对付九王爷的心思。

立意玻璃店老板和他的两个外甥提出辞职,并且也要求拆伙,不再合作,按照合同,他们缴纳了违约金,大家一拍两散,谁也不找谁了。

图刚以前,给他们安排有助手,这时让人顶上来就行了,玻璃生产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产量略有提高,质量还更好了。

九王爷那里,也在忙着加工模具,修建窑炉,准备制作玻璃。他自己则着手准备把图运从大内的工程里踢出去。

“雍亲王奉有上谕,我实在没办法动手脚。”内务府负责这方面的官员阿克朗,是他的奴才,战战兢兢的向他汇报着。

“不能从别的方面想办法了?”

“不行了。”四王爷那冷森森的目光让他胆寒,太过明显的小动作肯定会被惩罚,锦囊妙计他又没有。

耗费了两个多月,他们的玻璃也试制出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人家的清朗?你是不是还在这里留了一手啊?”

九王爷满脸不悦地看着立意玻璃店老板。立意老板委屈地不行,瑟瑟缩缩地解释“你们没弄到怎样提纯碱面的法子,那里面杂质有点多。”

张碧波把提纯碱面的图府下人藏在他京城的一个别院里,为了防止其他幕僚抢功,他没有把这事儿给其他人说过。那晚他再一次去拷问怎样提纯碱面时,被窦师傅委托的镖局的人跟踪。

两天后,对图府赤胆忠心的下人李二林被救出来,已经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图清看着这个忠诚的老家人,心疼的眼泪都流下来。

“我不在乎他们剽窃我制作的秘密,但他们不能这么折磨人,我一定要为李二林报这个仇。”图清咬着牙,对着图运发狠。

“嗯,这事我来办。这个张碧波心狠手辣,死在他手上不止一两个人,我会让他恶有恶报的。”图运这次并不是安慰图清,雍亲王已经有针对张碧波的计划了,图运要做的,是推动这计划早点进行。

即使透明度不够,九王爷依然把它用到了大内的窗户上,大内的窗户还没换成玻璃的,已经不多了,再不动手,就没他戏了。

张碧波失踪了,他派了好几拨的人去寻找,自己则烦躁地在议事房里踱步。

几天后,九王爷明白,张碧波已经在这世界消失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手下的幕僚这几天成了他的出气筒,不停地挨骂,那些幕僚也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谁也弄不清,图运那边没有碱矿石,玻璃怎能照样生产,立意老板光知道流冷汗,什么也说不上来,他并不知道图刚的制碱试验。

不管九王爷怎样训斥幕僚们,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肯像张碧波那样不顾一切去取悦主子,谁还嫌自己活得长呀,但他们也不会什么事儿都不做的,那样,饭碗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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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竞争

没多久,图刚怎样制碱的秘密,就让九王爷的幕僚弄到了。

“呜呜呜——”图刚自责地在图清跟前大哭,“夫人,你惩罚我吧,我没想到李朗明是个走狗,他过来找我玩,我当时忙着干活,就没有避他。”

“哭什么,这么点事儿,也值得你哭这么凶呀。”图清递帕子让图刚擦眼泪,图刚没接,他用手抹抹脸,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下来。

“这平板玻璃制镜子,比现在他们使用的铜镜要清亮的多,他们去生产玻璃去,咱们来制镜子,看谁挣的钱多。别哭了,你事儿多着呢,有这哭的空儿,咱出个新招,挣多多的钱让他们眼红去。”

图刚就是长个大个子,小孩子性子还很重,闻言,也忘记了哭,一边抹着脸,一边忙问:“夫人你说,这玻璃镜子到底是怎么做的?”

“你先把你这小猫脸洗干净再说。”图清的调侃令他脸上一红,图刚蹬蹬蹬跑出去了。

缺乏制作现代那种玻璃镜子的条件,图清只好给图刚讲最原始的那种锡汞镜子的制作方法。

“水银有毒,你务必记着,一定戴口罩,不要沾手上或身上,完了一定把手多洗几遍。”图清最后强调道。

图刚郑重点头,忙不迭地告辞,去做镜子去了。

开春就开始的纺织厂设备安装,现在已经初具规模。

其实每部机器并不复杂,但因为一个纺织厂就是个有机的整体,所有的机器协作配合才能运转,安装时考虑的问题就很多了,凤熠再聪明,毕竟好多既没听过也没见过,刚开始图清的责任和事务就显得特别多。

机械厂那边已经停产,全部的人都过来进行机器的修配安装了,读夜校的学生,年龄大点的,也全部招过来,他们就先当搬运工,给师傅们打下手。这么干了两个多月,地里的麦子开始放穗子的时候,纺织厂的安装也出来了个大致的轮廓。

图清越来越爱犯困,现场指挥的事儿,都交给了凤熠,有了这段时间的见识,凤熠也越来越成熟了。图清本来可以在家休息,但害怕凤熠遇到不顺,一时找不到她耽误时间,她还是每天坚持来到现场,坐在办公室里当参谋。

一旦没有事儿,她很快就开始打盹。害怕睡觉时着凉感冒,她把小茜带在身边,让小茜随时帮自己盖上件衣服御寒,小茜没事的时候,就在那里读书写字,回家,再把这些教给其他丫鬟婆子,小茜很乖巧,图清十分喜欢她。

图运从小雅那里,知道图清怀孕都三个多月了,非常恼火,他又舍不得在图清跟前发脾气,怕伤了胎气。刚好图刚按图清教的方法试制出了镜子,拿回来给图清看样,没等到图清,却等到一通莫名其妙的的霹雳大火。

图净看到图运脸色不虞,赶紧安排好手头的事儿,就过来劝慰图运,他进书房的时候,刚好遇到这种情形,图刚委屈地眼泪都快下来了,图运满腔的怒火还没正式发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