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星,你看堂姐平时有什么异常吗?”我接着问。

周瑞星想了想后说:“哥哥和嫂嫂总是吵架,爸爸不在的时候就会吵。”

看来也没外人盛传的那么感情甚笃。和四向女体阵如初一则的玩弄生命的禁术,让我不得不联想到是同一批人所谓,看暴露狂的样子,极讨厌高家,还有神秘的高彦君,高家的历史一定隐瞒了秘密。

我趴在周瑞星耳边小声说:“姐姐去处理点事情,然后就来陪你怎么样?”

周瑞星漆黑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再不走了么?”

怎么可能不走!又不是嫁进高家了,不过我要是实话实说的话他又会哭闹,对待小孩最好的方法就是哄骗:“恩,再不走了,只要你听话。”

周瑞星果然不哭了,周老爷一个劲儿跟我讲他有多震惊,他说周瑞星除了他没跟别人这么亲热过,我也疑惑,和他不过见了两次面而已,怎么就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又坐车几小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刚打开门就有一个人形物体朝我飞扑过来。

我胳膊往外一推挡住他:“猫哥!”

猫哥的目光移到我左胸之上的位置,我心中紧张,生怕被他察觉,故作生气地说:“看什么呢!色狼!”

回房间,锁上门,嫁妆在换衣服,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就坐在床上发呆。房门微微的响动,应该是猫哥正靠在门上。

“夫人,是谁做的?”猫哥在门外问。

咳,说的我好像被怎么样了似的,我也想知道是谁做的,总不能就说是游戏里的人吧。

“夫人?”见我不回答,猫哥接着叫我。

“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好?没了你就不能活?”我一个人坐在床上问。

门外没有声音传来,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无能,但我不甘心,如果我只是个拖油瓶,总有一天他会厌倦我,我希望我俩的感情是平等的!

“夫人,开门。”猫哥在门外说。

“猫哥,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你相信我,我自己能做到。”我咬着嘴唇说。

门外又沉默了,我早想到他不肯能会相信,但我相信他一定能感觉到我的决心。

“好吧,夫人,我给你时间,把门打开吧。”门外的人妥协了。

我打开门,看着猫哥说:“真的相信我?”

猫哥看我的眼神像在看露宿街头的可怜小动物,伸手抱住我将我搂进怀里:“我知道你想做的事一定能做到,但我…是不是我保护的不够好,为什么你总受伤。”

猫哥呐,不是你保护的不周到,是我太弱小,就算是雏鸟也不可能每日躲在母鸟的羽翼下,而且,我想做你的女人,不是做你的女儿。

紧紧贴着猫哥冰冷的身体,胸口的绿蝴蝶微微发烫,蝴蝶越来越烫,变成了灼热,我挣开猫哥的手,跑进厕所,炖了一会儿疼痛就平息了。

“夫人,你要记得,你还有一个夫君。”猫哥对我说。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你一直都是我最后的退路。

登陆游戏,收到高彦君的信息,约我去凌河公园见面,终于要给我派任务了么,求之不得呢。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街上安静得连流氓都没有,我自己还带了个小手电,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教导主任晚课后就拿着手电筒在漆黑的操场上扫黄,以至于我看见手电筒总有不好的联想。

大晚上一个人拿着手电跑到凌河公园,说不是偷情都没人信。这样的夜晚总游荡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能清楚地感觉到它们流动的位置,它们大多只是死者留下的遗憾,漫无目的地飘着或不断重复死时的场景无法解脱。

公园里有一处灵力特别诡异,与周围飘荡的灵魂格格不入,那份诡异就躲在一棵河边的柳树后面。我走到那棵树前,一个男人从树后走出来,他穿着青色的长袍,脸上带着鬼魅的面具,和游戏中高彦君的形象一模一样。

男人看见我时愣了一下,随后有开口说:“不愧是第一个通关的人,有点水平,你值得成为我的信徒。”沙沙的声音仿佛不是来自人间。

这个男人应该不是和暴露狂在一起的酷似猫哥的“鹤”,他和暴露狂看起来都憎恶着高家,看到我反应该更激烈,直接唤雷打我才对。

“您过奖了。”我恭敬地说。

男人打量着我说:“我找你来是派给你一个任务。”

我低着头自己听着他继续说:“你去陕西一趟,在车站下车就会有人找你,你负责协助他既可。”

说了等于没说,我还是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不过既然知道了地名,至少有了查找的方向。

回家后,我上网搜索了最近关于陕西的新闻,有一条新闻尤其吸引我的注意力:

陕西发现新古墓遗址

近日,在陕西进行动植物记录的科研队在一处塌陷的山体意外发现古代遗址,经专家初步鉴定,该遗址很可能是一座古墓,陕西政府已组织考古队前往调查,目前还无法估计遗址的年代及其他信息,由于墓门上镶嵌有对应七曜的七颗耀眼的明珠,遗址拟定名称为“七曜遗址”。

高彦君这时候让我去陕西不会是和七曜遗址有关吧,七曜是中国古代对日、月、五星的总称,七曜除了对应太阳和月亮还分指五星,金曰太白,木曰岁星,水曰辰星,火曰荧惑,土曰阵型,听说有些禁术为了增强威力,不是直接使用五行的力量,而是以曜为眼。

固然是古墓,肯定会有陪葬品,高彦君的目的八层是墓中的陪葬品,高彦君不是好人,他想要的东西也不可能是好东西,我要让他们后悔这次陕西之旅带上我。

猫哥不希望我去遗迹探险,但他已经答应给我时间,要让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看起来他很想跟着我一起去,但他不能,我猜他待在家里有必须做的事情不能走。

他有他的事情,他有他的秘密,他总是知晓我的一切,而我,离他那么近却并不了解他。猫哥,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如果你不想说,没关系,我自己将你的一切都查出来,不想只是偎依着你的保护,我也想保护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JJ你这个贱受!假期都结束了还在抽!把点击抽得像淘宝就算了!评论被抽成了一万条啊一万条啊!太神奇太激动了有木有!!!可是!!!它它它点不动啊!!!我心爱的留言们我回复不了啊啊啊!!!JJ受我要抽打你啊!!

咆哮体被称赞了,哈哈哈!扭捏着臭美

发现两个新同学,虎摸,猫哥与你们同在,害怕想想就神马都不怕了!

被乃发现了!周瑞星名字的来源就是瑞星小狮子哈哈,顺便提一下江老爷叫江民

堂姐没有死哦,她身体健康,但是心灵受创

没错!昕姑娘你就是名侦探啊!猜对了一半,奖励小红花一朵~

噗,猫哥和黑猫警长,哈哈哈

再次抽打JJ受,坑爹啊,技术部的帅哥该上班了吧!

45

45、凤栖梧桐渐离 ...

在陕西的车站下车,我站在熙熙攘攘的车站晃来晃去。

“是‘松’派来的人吧?”

我回头一看,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花白的胡子有尺子那么长,高彦君说与我接头的人代号是“龟”,这人应该就是“龟”吧。

“是‘龟’吗?”我问道。

“龟”微微点头,示意我跟着他走。第一次从事跟特务似的工作,难免紧张,我大气都不敢喘,乖乖地跟着他,心里却是恐惧和激动交织的漩涡。

龟一直把我领到郊区一间破旧的小旅馆,就是恐怖片里肯定要发生命案的那种,旅馆里有个人在等我们,那人40多岁的年纪,长得高大魁梧,皮肤黝黑也则不住坑坑洼洼的肤质,右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我脑中的第一反应是“土匪”,第二反应是“强盗”,总之长得就不像好人。

“龟老爹,就是这女娃子嘛?看着就是个水货,有啥子用?”那土匪看见我,毫不掩饰地打量着。

我下巴略微抬高,摆出高傲的模样,不理会他的出言不逊。

“打下手罢了,只要不迷路就行。”龟老头说,他也没对我报希望。

“考古队那批人已经到了,今天恐怕就要开工了。”土匪看看旅馆老板并不在,小声说。

“哼,给他们一个礼拜他们也找不到凤凰。”龟老头不屑地说。

凤凰,是说鸡头雀尾的那种神鸟吗?那不是传说中的生物么,又不是奇幻类网游,哪里来的凤凰,还不如直接告诉我恐龙复活了。不过之前也有种种不可思议,我还是竖起耳朵继续听他们谈话。

“龟老爹,你真有把握?我可听说那边考古队聘了高家的人护卫,高家是什么样的狠角色我这地狍子都耳闻过。”看来土匪对龟也不是十分相信。

听他们提到高家,我神经抽了两下,在这种情况下遇见亲戚,情何以堪呐。

“毛崽子一个,不足挂齿,你只要干好给你安排的,别的不用你管。”龟老头说着不想再理土匪,土匪倒不在意,呲着牙又来跟我搭话。

“女娃子,你多大了哈?”土匪说着话,手脚还不老实。

我嘴唇微动无声地念完咒语,指尖出现一小团燃烧着的火焰,在他眼前一晃,土匪吓得后退好几步。

龟老头的眼角瞥见我俩,不动声色地说:“耗子,那丫头不是你好惹的,收敛着吧。”

这叫“耗子”的土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物,但肯定不懂玄术,恼火地看着我,又不敢再惹我,只得悻悻地跟着龟老头上楼。

我的房间就在龟老头房间隔壁,小旅馆环境不优雅,倒还干净,这次出来没带多余的行李,只在兜里一直揣着一个文曲星。文曲星的外壳只是个普遍的额文曲星,但它又不普通,出发前,我将文曲星插在孟娇的电脑上,让她的灵魂进入文曲星内可以随身携带保管。

我把文曲星放在桌子上,文曲星自动开机,刷刷开始打字。

孟娇:阿幸,你到站了吗?

高幸:到了,对方有一个老头,一个壮汉,看起来都不好对付。

孟娇:你现在在哪里?

高幸:郊区的旅馆,旅馆对面不远就是上山的路,离车站半小时车程

孟娇:七曜遗址就在这里,在山腰的位置,山体塌陷只露出了墓室的一角,大部分还在山体里。

果然是跟七曜遗址有关么,还好孟娇平时勤奋好学,对七曜遗址的新闻也关注,带着她就像随身携带一本百科全书。

七曜遗址里到底有什么,考古队还没进去,谁也不知道。在墓门上以东海明珠摆七曜素图,好大的手笔,是为了镇压里面的东西吗?龟老头和土匪还提到了凤凰,难不成这墓里封印着凤凰?那可不得了,等咱把凤凰放出来,没过的F22战绩不就只有哭的份了?

我当然不是真的这样想,龙、凤凰、麒麟、貔貅等神兽,就算在玄学书中也不认为它们真的存在。三哥借给我的书中有一本认为这些瑞兽都是游荡在天地间的祥瑞之气,人们为了表达敬仰才给它们设定了威武的形象。

凤凰说不定是一个代号,可能是指人也可能是指物。关于墓中的陪葬品,考古队都不知道,孟娇就更不知道了。

古墓中一般都不平静,若是墓主死的冤或者古墓被埋藏太久,里面的灵魂都会变质,陪同考古队一起扫荡古墓是高家的业务之一,一般都是先请周家看风水,若是风调雨顺的良性墓,就可直接展开工程,开墓考古,如果不幸是凶险的风水情况,就把土都填上,让它永不见天日。不管是开墓还是埋墓,都少不了高家在旁边监督指导。

打电话给二伯母,几个伯母中就二伯母话最多,想打听情报找她准没错。先以堂姐的身体状况开头,慢慢地转到家里其他人的身体状况,再转到其他人最近在忙什么,果然从二伯母口中套出了画,考古队来请人,被派去保驾护航的是三哥。

太衰了吧,竟然是三哥!我对三哥有心理上的恐惧,长兄如父这个观念在三哥心中一直根深蒂固,小时候我和江风逸漫山遍野地淘,大人们都拿我没办法,唯有三哥,他跺跺脚我都要抖一抖!上树掏鸟窝被他吊在树上一个多小时,差点变成葡萄干;在灵堂里烤土豆,被他困得像土豆一样扔进柴房;他就像一片乌云一样遮蔽着我的童年。

我正想着,有人敲门。

“谁?”我警惕地问。

“女娃子,晚上干活,快把饭吃了。”是土匪的声音。

我把文曲星关上,重新装回兜里,若无其事地开了门,跟他下楼吃饭。吃饭时我特别注意只吃龟老头吃过的菜,不敢喝杯里的水,时不时把精神集中到胸口的蝴蝶印记上,独自来到陕西,这蝴蝶竟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慌乱,我要让他们觉得我深不可测,这样他们才会忌讳我,不敢轻易对我下手。

“女娃子,你很厉害吗?能打得过高家那崽子吗?”吃饭的时候土匪打哈哈地问。

我一口饭噎在嗓子里,憋得脸都红了,我打得过三哥吗?倒不如让我直接在三哥面前问:您喜欢什么样的求饶方法?汉语的?英语的?英汉互译的?

好不容易把饭咽下去,我楚楚可怜地看了土匪一眼:“大哥,吃饭的时候别开玩笑。”

大概是被我变火球的把戏吓到了,或者被我的美貌(?)迷惑了,被我瞪了之后就闷头吃饭,不敢再说话。龟老头一直吃自己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和他无关,这种人心机极深,不好对付啊。

吃完饭,天色已经暗了,正是烧杀抢掳的好时间,土匪开来一辆小破面包车,拉着我们去“干活”。老头手里拄着拐杖,我兜里揣着文曲星,只有土匪背着一个厚重的大包,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什么。

面包车沿着山路一路上山,开到半山腰后停下,下了车,土匪打开满是油污的背包,里面真不少作案工具,锥子凿子铲子什么的应有尽有。

“你们等着,我去听听风气。”土匪说着挑了锥子和锤子迈着流星大步跑到山壁旁边。

我好奇地跟着他,看见他拿锥子和锤子叮叮咣咣在山壁上砸了个小洞,耳朵贴在小洞上全神贯注地听着。

“他虽看着不着调,确是摸金一行里杰出的,放心交给他吧。”龟老头在我身后说。他误会了,我可不是担心土匪干活不卖力,我只是看热闹而已,我并不懂他在做什么。

“考古队的要不损害古迹地挖掘,又要清扫,又要修理,刚从正门开了几步,咱们直接从中室挖道进去,他们拍马都赶不上。”土匪乐呵呵地说,拿着铲子就开始挖地道。

我这才觉得耗子这名字跟他真是绝配,别看他长着狍子的身材,挖起道来就是耗子的速度,那洞似乎是他先前挖好又填上的,只是把中间空塞的土都挖走,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本人高的地道。

“女娃子,我怕黑,你本事好,打头去。”地道挖好后,土匪很无赖地靠边站着,等我先进去。

你一个盗墓的怕个毛的黑啊!明明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危险,想让我当探雷的,我和土匪都是来打工的,龟老头身为幕后黑手当然不会自己涉险,都拿我当炮灰是吧。

我动动嘴皮子,指尖点燃火焰将地道照亮,弯腰走进去。见我进去了,土匪也滋溜一下钻进去跟着我,龟老头最后进,别看他一把年纪了,手脚倒还灵活。

进去以后一个空荡荡的房间,土匪说这里是古墓的中室,但我总觉得这里不像古墓,存放死者的地方,或多或少都该有些戾气吧,但这里一丁点戾气都没有,阴气很浓厚,却是温和的阴气,甚至是温暖的阴气,死者的阴气都是冰冷的,我从未见过这样古怪的阴气。

墙壁上刻画着各种鸟类,所有的鸟都没有眼睛,展翅欲飞的无眼鸟却丝毫没有凶残的味道,所有鸟类的羽毛都是柔软的感觉,丢失的眼睛反而让人觉得它们再看不见世间的罪恶。

“娘嘞,这是什么玩意。”土匪搓着手说,他当摸金校尉二十多年竟从没见过这样古怪的画。

“百鸟朝凤。”龟老头淡定地说。

对了,这里就是他们所说的凤凰的巢穴,凤凰夺目的光芒让所有鸟类都失去了眼睛。我手指轻轻摸了摸墙壁,这里不知是多少年的遗址,怎么会一点灰尘也没有,我又将壁画仔细看了一遍,百鸟朝凤的壁画中有各式各样的鸟类,唯独没有凤凰。

龟老头从兜里掏出一个古怪的指南针,这东西我见过,周菁也一个,是特指的灵力探测器。我一直以为灵力探测器是周菁那样的半桶水才需要配备的东西,高家的长辈们和哥姐们从来都是靠自己的感觉,龟老头看起来是个身怀绝技的人,正所谓有所长有所不长吧,关于灵力的感知应该是他的弱项,我默默地记在心里,敌人的弱点就是自己的优点不是么。

出了古怪的房间,我们进入了更古怪的房间,房间正中间是一个五米多高的巨大雕像,雕像是一个人首鸟身的女人,传说中凤凰的化身九天玄女娘娘就是人首鸟身,这个大概就是九天玄女的雕像吧。

我们三人站在雕像下细细观察,雕像是用木头刻成的,看木头的成色应该是梧桐木吧,凤凰它老人家的最爱。九天玄女腰上缀着个玉佩,玉佩上镶着一颗硕大的碧绿色明珠。

“乖乖…”土匪惊叹着,伸手要去扣玉佩上的珠子。

龟老头照着他的手一拐棍打下去,土匪吃疼地收回手。

“手脚干净点,这里的机关碰了一点我们都得死在这里,出去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私藏了东西,你该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龟老头依然不动声色地说,花白的眉毛下那双围了一圈皱纹的小眼睛带着让人恐惧的光芒。

土匪害怕地连连点头,他虽贪,更惜命。我对古墓里的机关很感兴趣,抚摸着九天玄女的脚和羽毛,有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温暖。木曜岁星,岁行一次,就如树木的年轮一样一年又一年一圈又一圈,抚摸着已被磨得光滑的梧桐木,你在这里又等了多少年?

紧接着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边缘是两条水道,清澈见底如同溪流的水道,我沿着石板的边沿走,看着水道里的水涓涓流淌,我却看见了奔流不息的鲜血,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何我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越是想要追忆那种感觉,我的头就要裂开一样地疼,胸口的绿蝴蝶发出耀眼的光,就算隔着衣服都能看见它的图案。

“女娃子!你这是咋了?”我古怪的情景吓了土匪一跳。

龟老头虽不像他那样惊慌,也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我咬着舌头,直咬得舌尖都出血了这才冷静下来。

“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们受精了。”我微微一笑,手放在蝴蝶上平息它狂躁的光芒。

“注意力集中,别走神。”龟老头对我说。

我点点头,跟上他们的步伐。走着走着,走廊延伸出好几条岔路,龟老头的灵力探测器转得跟电风扇似的。

“龟老爹,咱们这是往哪儿走。”土匪在每个岔路前都看了一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龟老头花白的眉毛拧在一起,难为他老人家了,是个路痴啊。

“要不我们分开走吧,看见不对劲儿的了就回到这里,我们都在这里集合。”我提议道。

龟老头很不愿意我们单独行动,但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答应。我看他只想让我和土匪俩人冒险,肯定会留在原地不动,听我们从哪条道里传来惨叫声就把那条道画上叉。

我和土匪各选了一条路,龟老头说是最后走,我知道他根本就不会走,没关系,我只想摆脱他们罢了,心中有一个直觉指引我走上这条路。

指引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越走越快,最后变成了小跑。跑过长长的走廊,豁然开朗,是一间像广场一样宽广的屋子。正中间是一个白玉雕成的像鼎一样的东西,大鼎旁长着一棵树。那是一棵遮天蔽日的巨大梧桐树,树叶通绿一片,树干遍布斑驳的树珈。我整个人沉浸在这美景中,这棵树依然活着,不知过了多少个百年它依然活着,凤栖梧桐,当年有多少人在树下向它

45、凤栖梧桐渐离 ...

跪拜,祈求着它的福泽,如今亦只有它还守在这里。

零星的记忆碎片在我脑中跳跃着,我抱着梧桐的树干,脸贴着它的树皮,似乎它也有心跳似的。

“这么大的祭坛,肯定有不少好宝贝,女娃子,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身后传来土匪口齿不清的声音。

我猛地回头,看见土匪真的在:“你!你怎么也在?”

“你忘了我的看家本领了?”土匪晃着手里的铲子:“我在两条道中间打了个洞,跟着你过来的。”

“你还真是信任我啊…”我揉着太阳穴说。

“我耗子不懂你们那些玄啊素啊的,反正跟着你准没错。”土匪捧了我一句,就开始四处盘算着有没有值钱的宝贝。

这辈子最信任我实力的人竟然是个猥琐的摸金校尉,我都不好意思把这喜讯告诉列祖列宗。

“大哥,你说这里真的有凤凰吗?”我问土匪。

“我哪知道,那老头说找我来掏凤凰窝,说喝了凤凰的血能长生不老,到时候也有我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