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本欲问问要不要伺候沐浴的,可瞧这个样儿应是不用,只这两个小丫头家家的,虽知道要伺候的是新媳妇,却仍是脸上通红忙忙收拾着。

到了床边儿,先瞧到了王爷收着

那落红巾子那匣子,自先红了下脸,又看着床上凌乱被褥及那被压碎的各种干果,再忍不住,抬头对瞧了一眼,吃吃笑了起来。

二回出来,虽是走路不大利落,可倒还认得清那水房的路。早有下人备好那水,这会儿水房自是没人。

王爷平素便不喜人多围在身边儿,到了现下更是如此,进了水房,鸳儿把王爷那衣衫一一除着搭到了屏风上头,好在适才已瞧过了,虽仍不自在到底坦然了些。

“一同吧,爷帮你洗洗。”王爷身上已褪干净,却不进去,只拉着她那手,柔声道。

“哪有一起洗的…伺候爷洗了我再洗。”鸳儿扭着头,只是不依。

轻笑了下,便伸手去解她衣带,鸳儿一惊,忙红着脸躲着,可哪里躲得过王爷?没一会子便被剥成了白羊,抱进那大木桶中。

第63章 改名儿

听着那水满溢了出去,鸳儿这才轻出了口气儿,抬眼只瞪了他一眼:“以后不可如此…也太没规矩了。”

“是,为夫自当听夫人的话。”说着,便又揽她入怀,只老实抱着,“这回到了此处,那几个小子再不方便进内宅伺候,爷又不喜欢用丫头,少不得辛苦你了。”

鸳儿轻摇头道:“本就是我的差事…”

话刚出口,忽觉唇上被王爷那手挡住,忙住了口,抬眼瞧着他。

“非是你的‘差事’,你是我妻,关照夫君哪里是差事?”王爷低头只看着她,那眼中温柔一片,让人瞧着那般舒心惬意。

鸳儿嘴巴微张,便又点了点头,轻靠在他肩上,轻声道:“只怕这是个梦,一醒来…便又在那进京的路上了。”

于水中拉住她那手,右手抱得更紧些:“哪里又是梦了?这般美梦,寻常人家便是想做也做不着。”

听他这话,倒叫鸳儿轻笑出声儿来。

“且歇息两日,爷自带你在这园子里头转转。”

“园子?”鸳儿愣了愣,不是孙府么?怎么说是园子?

王爷唇角微挑:“这块儿地方,爷八年前便选中了,除临恒河,更有着一湖便在那山脚边儿,便全买下了。这园子倒也不急,慢慢盖着,五年方成。咱们先在这处便是早先的正院儿,头一年便得了,平素使用倒也罢了。后头那园子连着山间,便是跑马也是无妨,这会子景致已成,现下又是盛夏正好游玩。”

听他这般说,鸳儿那眼自也亮了起来,有个园子?似是不小,便是平素不出府也自有的游玩了。

“歇息上一阵子,日后想去何处,爷皆一一带着你去。只现下大恒不平,等过上些年南面平静了,再带着你去大恒境内游玩。”见她那欣喜模样王爷笑着又道。

鸳儿忙摇了摇头:“那倒不必,若是回去,被人认出来了…有个园子可逛就成!”

“呵,你倒真个好养。”王爷笑着,松开那拉着的,向上摸向她那脸,还带起了串水珠儿,“且安些心吧,爷哪能带你行险?”

佳人在怀,且还是果着的,虽中间有水挡得一挡,却哪能不占尽便宜?这二年间那王爷成日间憋屈着,一朝得抬头,断是不能亏了下去。若不是心中怜惜,怕她再吃不消,又想着此处乃是水房,行这等事只怕让她羞恼,直在此处生吞活剥了也是能够的。

约莫小半个时辰,二人才打那水房里头出来,瞧着那丫头面带红润偷偷瞪着自己,王爷那处泰然自若的牵着她那手,甩也甩不掉。

回了房

,见那乱成一团的被褥早被收好,两个小丫头红着脸低头退出,鸳儿那脸上红润更甚,待王爷坐到床边,才低声道:“今儿个还未曾揉腿呢…”

王爷一把揽过,抱她上床歇息,柔声道:“今儿个不必了,倒累坏了你,那腿这二年间倒好转了点子,早些年间本是日日疼的,后头方隔三差五的,这二年间,便是平素不怎的理会它,只在那阴天下雨间才隐隐作痛。”

鸳儿愣了下,纳闷瞧着他,既如此,为何还要自己日日给他揉?

见鸳儿瞧着自己,王爷脸上微雯,抬手遮口轻嗽了一声:“你那手…揉着舒服。”

忽的,脸上红了起来,知他本是占着自己便宜来着!怪道后来打从凉城出来时,那多半个月未曾给他揉腿也无妨呢!

想着,倒也没气到哪儿去,只是靠着他那胸膛,低声道:“那腿是怎生伤的?看着似深得很呢。”

王爷轻叹了声儿,拿手在她肩上轻拍着,闭了闭眼,苦笑了声儿:“扎的,我妃母扎的。”

那伤处那般深,且又是直刺进去的,一个弄不好便会把那腿给废了…莫非是王爷小时候淘气的厉害?他妃母妃方如此待他?

王爷轻笑了下:“那会子父皇许久未曾来过了,妃母焦急,趁着我打树上滑上来时拿簪子戳的,没过几日,宫里慧妃被打入冷宫…那簪子是慧妃丢了的。”

鸳儿呆呆瞧着他,哪曾想过,竟有母亲这般利用自己儿子…她那心,莫非不会痛么?

低头瞧着她,王爷在她额上轻吻了下:“早先,爷极厌恶女子,在那深宫之中,种种手段都是见过的,但凡有那些小心思的、想头的,一眼便可瞧出。王府中原本也有丫头伺候的,只那会子我刚分了府,出去打仗,一回到家就瞧着那些弄神弄鬼的,更查着有私自向京里递信儿的,便一总打的打,杀的杀…”说着,似是怕吓着她,又紧了紧那胳膊,“那会子,我刚打那死人堆儿爬出来…只想着,害我的…便要了他的命…”

这话中听不出狠厉,听不着杀伐,有的尽是种种无奈。

鸳儿抬手环着王爷那腰,拿脸蹭了蹭,柔声道:“爷,咱不想了,以后我陪着你…陪你一辈子。”

长舒了一口气,把那丫头的小脸抬起,又痛吻了下去,有这一个便尽够了。她决计不会害自己,更没生着那招惹的心思,虽有些小心思,可都是那安心立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

这么块宝贝疙瘩,不用防着她、躲着她,反倒想把她扣在身边儿,陪着自己尽了这一辈子。

次日一大早,

两人说了半宿的私话儿哪里便能早起的了了?两个小丫头子红着脸,在外面儿叫了十来声儿,里面才传来动静。

王爷不喜让旁人近身,鸳儿忙伺候着更衣梳头,可她后边儿,还有两个丫头跟着她给穿衣梳头。

见连夫人都要忙着照顾爷,两个小丫头子只得先去理床。这回那床上可没头天晚上热闹,想来是二人未曾再…

想着,那两个小姑娘便抿着嘴,红着脸的忙忙理着。

给王爷梳得了头,鸳儿这才坐在那座上任她们摆弄。

荷儿笑道:“莲儿头梳的好,连张大娘子都夸呢。”

听着荷儿那话,鸳儿微点了点头,她未曾梳过妇人头,自是无法打理。

王爷站在一旁只瞧着她梳妆,听了这话,忽一挑眉,朝那两个小丫头瞧去:“你们两个叫何名字?”

“回老爷的话,奴婢莲儿。”

“奴婢荷儿。”

王爷听了,淡淡道:“改个名儿吧。”

鸳儿愣了下,打镜中瞧着王爷那脸。

两个丫头忙道:“原是随便起的,不过暂时称呼着,等着老爷夫人回府再起正经的呢。”

王爷也瞧向镜中,对鸳儿道:“夫人想两个吧?”

鸳儿带着丝埋怨瞧着他,只道:“既是老爷想改,还是老爷起吧。”

知她没想出来,王爷冲着镜中人笑了下,稍一琢磨,方道:“一个叫莲蕊,一个叫荷衣吧。”

二人连忙谢过。

待两个小丫头退下,鸳儿方轻声道:“为何要给她们改名儿?”

王爷亦附到她耳边,轻声说着:“家里伺候人的,怎能跟夫人同名?”

同名?

鸳儿愣了愣,才回过味儿来,合着“儿”字也算是重名儿了?

想着,不禁又瞪了他一眼,可这眼中带情,哪里有半点儿威势?

“夫人这几日愈发的喜欢瞪着为夫了。”王爷反倒泰然自若,受之亦喜得紧。

虽说府里有了些伺候人的小丫头子,可到底还是王府那些底子。有那早些年被王爷打着各种由头遣出府的,这些年间陆陆续续的来了此处,在这蒙汗国中扎了根儿,故此,孙府老爷这回娶妻回来安顿之事,这秋河乡中之人自然于那茶余饭后当个新鲜事儿般聊上两句这千里讨妻的事儿。

洗漱打理一翻,便是主子主母见府内众人。鸳儿先是听着王爷同那管家小厮等人说话儿。见罢了这些人后,又同王爷一起又见了家中管事的媳妇婆子丫头等人。

这孙府之

中上上下下不过三十来口子,加上这回来的一共也才百十口,在这偌大的府中显是少了些,待见罢了这些人后,王爷才侧脸低声对鸳儿道:“还有些个在路上,过些日子便回来了。”

鸳儿心中恍然,想是原本府中的那些个人,应是分拔北上的。只不知这些人要如何从大恒脱身而出,毕竟,鸳儿知道,有些个人是跟着刘大人等人一同向着京城过去的。

听了一早上的家事,用罢了午膳王爷忽笑道:“可累了?”

鸳儿摇头道:“不过坐在那里听人说说话罢了,哪里就累了?爷累了?”

王爷轻笑一声,道:“爷倒未曾累,夫人既没累着,不如一同去瞧瞧罢。”

鸳儿听着,便起身去取王爷出门用的衣裳,疑惑道:“去瞧什么?”

听跟在王爷身边儿,出了门王爷便招呼小喜子管家赵平安叫了过来,让他带着一同去库房。

第64章 报复|笄礼

听着那“库房”二字,鸳儿微愣了愣,垂着眼睛,现下还有外人在,那脸上不敢露出羞恼之意,既他这般大方,那自己便去好好“瞧瞧”就是了!要是看中了何物,直接拿过来便是!

头一日进府之时,鸳儿因头是蒙着盖头的,一路皆是被人搀扶进来的,如今才亲眼细瞧着这府内格局。

孙府正院是个四进院子,院内雕梁画栋倒也精巧细致,打从正房出来,赵平安一路领着二人进了库房里头,打开门上那大铜锁,便弯腰退了两步道:“爷,夫人,这里是册子,若要取什么用的,只管吩咐。”

王爷接过那册子,低头瞧着,带着鸳儿抬腿进了库房,鸳儿则先没瞧那册子,只抬头四处打量着。

屋子里头堆着一口口大箱子,有几个有些许眼熟,同来时路上放在自己那车上最下边的那几口似的。四周有堆着布匹的、放着书画的、摆着玩物的。地上那一人高的大花瓶子、桌上摆的那金丝缠绕的船只花卉、烧的上好的花鸟瓷器、琉璃玛瑙镶嵌的床上屏风。

一进了这个门儿,倒把鸳儿看得眼花缭乱,早先在那王府之中,房中摆设陈列皆简单得紧,哪里想到他家私竟如此丰厚?莫非他早先便把好东西都藏到这处来了不成?

想着,便纳闷转头瞧着他,王爷匆匆扫罢了手中那册子,挑眼看来,见她正瞧着自己,轻笑着上前两步,与她并肩而立,把那手中的册子拿与她道:“回来之前那卧房之中的东西皆没让他们大动,只等着你回来再细挑喜欢的重新布置了。瞧瞧,喜欢什么…”说罢,又侧头在她耳边轻道了句,“爷许过你的,喜欢什么便挑什么,早先说的两样儿东西…一样儿,便是许你离了那王府,再不回去。二一个,便把咱们这新府给了你,要什么便拿什么,便是把爷的家里搬空了,也绝不拦你。”

听着他这话,倒叫鸳儿又气又笑,自己现下被他骗着的嫁了他来,还能真个把这家搬空了不成?就是搬也不过是打从这屋搬到那屋去罢了。

左右瞧了半晌,这库房里头样样自然都是好的,可那金的、镶着珠宝的,瞧着便晃人的眼睛。细看了半晌,才挑了个漆画屏风,让放到房里那临窗大坑的几上。又盯上了方端砚,只不知书房现下是如何布置的,不敢乱动,左右又看了看,才低声道:“还是等回头把家里看全了再布置吧,现下哪里便知道放些什么合适了?”

“来日方长,想着了什么便叫他们来拿就是。”王爷拿着那册子,转头对守在外边的赵平安道,“这册子我同夫人先取去看,若用,过两日叫你媳妇过来拿。”

>赵平安忙笑道:“爷和夫人只管拿去用,小的这儿还有卷抄的,两下是一个样儿的。”

王爷点了点头,自带着鸳儿又回了正房之中。

那屏风已经放到了临窗大床那几上,瞧着倒把这原是大红的屋子衬得清雅了许多。

二人歇过午觉,王爷便又带着把内院几处游走看过,这回乃是赵平安家的跟着,一路走一路说,把各处的用途皆细细讲解着,最后又道:“老爷夫人要是瞧着哪儿不合适,只管吩咐,必立时能收拾出来。”

“且先罢了,回头用时再说。”王爷大袖一挥,带着自家媳妇又回了正房。

夏日天长,虽说是北面儿晚上凉快些,可到底身上还会出些子汗。

先于王爷沐浴更衣,鸳儿才自洗漱罢了,换着轻薄些的衣衫回到房中。

待那两个丫头退下了,便一把被王爷揽到了怀里,在那香吻上便是一个深吻。

吻罢,王爷便打横抱着向床边走去,鸳儿垂着头低声道了句:“爷…今儿个…不行。”

“嗯?”王爷微愣,挑眉瞧着她,“莫非还疼得厉害?爷…轻些…”

鸳儿忙忙摇头,抬眼心虚瞧了他一眼,又匆匆低下:“爷…我来红了…”

新婚第二日便来了红,王爷那英气十足的脸上也不禁微扭曲了数下,咬牙低头凑到她耳边轻道:“爷记得…你不是月末的小日子?”

鸳儿心中诧异,他是怎生知道的?自己每回可都是小心得紧,这种事又哪里同他说过?

见她纳闷瞧着自己,王爷轻嗽了一声儿,只道:“今儿…真个来了?”

鸳儿点点头,把头靠到他怀里,声儿里也带着些歉疚:“想是前些日赶路时有些…未曾想到…竟提早了。”

想想前些日子她还闹过胃口,说不定便是因此,虽说心里多少闷气些,可瞧着怀里那人儿的歉疚样儿,王爷那心软得皆快化成了水儿一般,抱着她向床边儿走着,柔声道:“爷不闹你,好生养着,咱们…好生睡觉?”

虽说还有些旁的法子,便似上辈子在某些东来的小片子里面瞧过的,只这才刚是新婚,她哪里那么大的脸面敢说这话?若真说了,王爷若问她是打哪儿知道的,可让她怎么应?还是乖乖窝着,老实睡着吧。

忽又一想,头日嫁了他,今儿个便…这日子早先也未曾错过,莫非是因着他糊弄着自己嫁了他,连那老天爷也瞧不过去,报复他一下子也是有的!

五月二十七,孙府里头再次张灯结彩。

孙家夫人因是打由远处娶回来的

,自不必回门子,可这位夫人正值生辰,且又赶上了笄礼,依着这位爷的性子又怎肯亏待了去?

“可听说了?孙府里特特打从布汗县里请了两个戏班子来呢!”

“那是,孙府在外头官道上都扎了棚子,施银子、派寿桃、送点心,又在乡里做流水席,凡是路过的,人人有份儿!”

“可不是?听说那孙老爷讨的这位夫人,乃是在人家府上磨了有小一年才讨回来的,大户人家的闺女,哪里舍得远嫁?听说为讨这位夫人,孙老爷立誓无论这位夫人有无所出皆不纳妾讨小!疼的什么似的,现下过这生日又哪里算得上什么?”

城里这些种种,鸳儿虽不出门,却也听两个小丫头支言片语的听了个大概,心下好笑,却又有些担忧,趁着礼前悄声问着王爷:“如此传言,只怕于爷的名声不利…”

王爷听了,却不以为意,只笑道:“怕什么?爷便是疼你了,又有何不可?”顿了下,又俯首轻道,“傻丫头,这话儿皆是爷遣人散出去的,只莫管它便好,随人说去。”

是王爷遣人散去的?鸳儿不解,抬头纳闷瞧着他,却见他只淡淡笑着,抬手轻点了自己鼻尖一下,道:“今儿个给你做生日,笄礼,等明儿个闲下来了,你身子也大好了,爷带你去逛园子去。回头瞧上哪处,咱们便住到哪处。”

哪处?莫非那园子和大观园似的?还有许多住处?

想着,脸上便又展颜笑了起来,这几日因为着身上不大爽利,只歇在屋里,又忙着这笄礼、熟悉府中上下事务,那园子还没来得急逛呢。

见她笑了,王爷眼中光彩微闪,唇角也微微挑起,打那日起,已经有六日了,今儿个…应是大好了吧?

容嬷嬷那面孔虽瞧着有些吓人,好在这府里原府里的人皆是知道的,后来的这些也都是调教好的,自不会大惊小怪。自打王爷带人回了府中,便给容嬷嬷单独一处院儿住着,也有下人丫头伺候着,直把她当成府里的老太君供着,谁个也不敢小瞧了她去。

那些常年跟着的,自是知道这位嬷嬷在爷心里的分量,只当她亦是府里的主子便是了。

任容嬷嬷将自己那一头发盘起,在头上插了簪子,这礼方算是毕了。

随即,便是府里下人们上来拜寿,让莲蕊荷衣将备好那荷包一一赏赐出去,前头那搭好的戏台子便开了戏。

此时那戏与鸳儿前世听的大不相同,许是昆曲,只她上辈子未曾听过,也不知是也不是。虽听不大懂,却因着那唱腔悠美,武戏倒也热闹,瞧着倒也有趣。

这一日折腾下来虽说并未多走动,只板着个身子坐在那处倒也觉得累些,到了那晚上,沐浴毕了方才松了口气。

坐在床边儿,慢慢给王爷绞着那一头长发,只听王爷转头轻道:“本想等着你笄礼后再抬你过门的,到底赶了些,又怕你等的心急…”

鸳儿听了,抬眼嗔了他一眼,心急…到底谁急?自己才刚十五,哪里便急了?

见她这个样儿,王爷抬手便捉了她那胳膊,往怀里一带:“身上…可干净了?”

鸳儿忍不住侧了脸,咬着下唇忍笑摇头。

王爷眉梢一挑,轻哼了一声儿:“果真还没?爷——可是要查验的。”

听他这般无赖,忍不住又回头瞪他,正被他一把抱到怀里面。

“王爷,头发还没绞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另外,稍微解释一小…大句,咳,就算嫁的比较迅速,有些事情也是一时间转变不过来的,比如一些说话的习惯,比如一些行为上的习惯。毕竟,头一天还是主子和婢女,第二天就变成了夫妻,说话上面要是一下子就完全转变过来的了话,貌似反而不大对头。另外,某男除了自家心尖上的那个之外,是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近身服侍的,而现在又不是在王府中,小太监们也不能进来伺候,所以只能辛苦咱闺女各种服务了。

幸运滴是,咱的王爷自理能力比较强,而让自家老婆忙活的最主要一个原因无外忽——吃其豆腐。要真让她忙前忙后的照顾,某人心疼还来不急呢→_→

第65章 逛园子

“呵,过会子还要再洗,怕个什么?”王爷见她脸红的可人,语气轻佻,于她耳边低声说道,“一会儿个爷伺候你好好梳洗…”

听着身上那男人这般无赖的话,鸳儿心里微微气恼着,怎么好生生一个冷脸阎王,现下变得竟比那无赖还要胡扰上三分了?不对,他一两年前便已如此了!

正想着,一个没留神,身上那衣衫尽被除去,刚回过神来,就瞧见王爷反手放下了身后的帘子,隔着那纱帘,透进隐隐烛光,只映得怀中那人脸若娇花,帐内一片的春意盎然。

伸手向下,滑到两腿中间,轻挑了数下,抬手起来瞧了一眼轻笑道:“这不是干净了?竟敢欺瞒为夫,夫人可要受罚了。”

见他竟如此,鸳儿红着脸将头转到另一边儿,咬牙不瞧他。

她不搭理他,王爷自会理会于她,于那耳后、颈处吻着,揉捏着,没一会儿,怀中那小人便娇喘连连,显是动了情,立时提枪上马,直入敌穴。

先又是那撕裂般的疼,只比头一回好些,没过一会子,身上那人动作起来,不多时,自己那身边也渐渐发起热来,忍不住的细碎呻吟着。

闺房之乐,莫过于琴瑟和鸣,现下见身下那丫头娇红的小脸、眉眼间止也止不住的春意,王爷于上面自是驰骋的更加惬意,这一折腾,竟就是半夜,直闹得怀里那小人娇声讨饶这才做罢。

次日,直到了日上三杆,鸳儿才懒懒的睁开眼来。身边那折腾了自己一夜的男人已不在了,不知哪处去了,忙支着胳膊坐起,却觉着身上一阵酸软。

身无寸缕,低头正瞧见身上那点点斑斑,忍不住脸再红了起来。本来初夜那回,虽明知日后必不会那般疼痛,可折腾那一夜后,心里便多少有些忧虑,故此,次日来红时心下多少安了几分。

而如今,想着头天晚上那翻情景,莫说王爷稀罕自己,便是自己…以后怕也再离他不得了。

正想着,外头两个小丫头进门伺候,见她已醒了,笑着过来伺候更衣。旁人不知,这两个贴身的自是知道。前几日夫人月事她们也是清楚的,昨儿那半宿折腾自也清楚得很。

因王爷不在,两人瞧见鸳儿慌忙穿衣的样子,笑着过来道:“夫人,我们来伺候您吧。”说着,便取了干净衣衫过来伺候她更衣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