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和李氏这个侧福晋,又是个区别。李氏那是上车补票,年秀月这属于皇上亲封,顶头有圣旨,等闲情况,若是不犯错,连福晋都不能将她怎么样。

“吉时到!”外面一声吆喝,年行进来将年秀月给背起来,实际上,若不是真没办法,年行根本不能出场的。年家人口比较少,嫡系的这一派就年遐龄一个,旁系的还都在老家。年希尧和年羹尧都不在,真没人背年秀月出嫁。

胤禛是不可能在外面迎亲的,年秀月被 轿子之后,也没什么特殊的礼仪,轿子直接就被抬起来走人了。

到了雍亲王府,进的也不是正门,而是侧门。当然,拜堂什么的,也是没有的,年秀月是直接被抬到院子里的。唯一让年秀月觉得还算是能安慰自己的就是这院子了,因为时间太紧,年夫人之前准备的嫁妆不能用了,所以这院子里的家具,是又重新买回来的,可费了年家不少钱。

就这,还因为时间仓促,导致买回来的家具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木材。

“格格,您累不累?”内务府的嬷嬷将她扶进来之后就撤退了,十分迅速的,屋子里就只剩下年秀月,以及年秀月带来的丫鬟嬷嬷了,反正也没盖头,年秀月正好能四处打量一番。

锦葵凑过来小声的说道:“您要是累了,奴婢先给您捏捏?或者,您先吃点儿点心?不过不能让乌雅嬷嬷瞧见,奴婢就藏了两块儿。”

年秀月嘴角抽了抽,摆摆手,转头看乌雅嬷嬷,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帽子和脖子上的东珠:“嬷嬷,我要不要先将这些都摘下来?”

乌雅嬷嬷点了点头,亲自过来帮她将那些拿下来,这朝服可是不能有半点儿损坏的,弄不好就是一个大不敬。

秋葵比较机灵,转身就去打听了在哪儿打水,不过很明显四福晋是个周到贤惠的,早早就安排好了服侍的人,这边秋葵一开口,那边就有小丫鬟急匆匆的去拎了热水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要恢复记忆了哟~~~~

49、新婚之夜

年秀月困的有些坐不住,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却不能睡觉,太痛苦了点儿。乌雅嬷嬷在她身边团团转:“格格,打起精神来,您可不能睡着,那就太不像话了,要不然,嬷嬷给你讲个故事?”

年秀月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不是她对今天晚上没期待,而是之前一个月都在精心打算各种算计苦思冥想然后焦虑忧愁种度过,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了,顿时有了一种我终于可以歇口气的感觉了。

再加上从三天前就开始失眠,能撑到这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

“格格,要不然奴婢给您端杯水?”锦葵在一边忧心忡忡的看年秀月,虽然格格这两年很靠谱,但是万一太紧张了而忽然变的不靠谱了呢?

“格格,要不然奴婢给您打扇子?”秋葵也在一边说道,年秀月再次摆摆手:“不用了,瞧瞧桌子上有没有什么果子之类的,给我拿一个,我垫垫肚子。”

乌雅嬷嬷就有些犹豫,年秀月拉了拉她的袖子:“嬷嬷,果子一般上都是没什么味道的,就是有,那也是果香味儿,并不要紧的。”

想想也是,乌雅嬷嬷就到桌子边给她挑了几个葡萄。看的年秀月嘴角直抽抽,她都饿了一天了,乌雅嬷嬷就给她拿了六个葡萄!

但是看乌雅嬷嬷坚决不准备再往回走了,年秀月也只好接过那葡萄。刚往嘴里放了一个,就听外面有丫鬟请安:“给主子爷请安,主子爷吉祥。”

年秀月嘴里还 个葡萄,听见声音一激动,好了,整个葡萄都下去了,这葡萄还不小,差点儿没噎住!乌雅嬷嬷赶紧给她顺了两下,然后领着秋葵锦葵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门被推开,穿着石青色便服的胤禛进门。扫了一眼床上坐着的年秀月,又看了看乌雅嬷嬷和锦葵秋葵,转头吩咐了一声:“让厨房做两碗面送过来。”

跟在后面的小丫鬟应了一声,又转身出去了。

乌雅嬷嬷过来行礼,胤禛摆摆手,示意她们先出去。乌雅嬷嬷回头瞧了瞧年秀月,听话的带人出门,顺便贴心的关好房门。

“爷。”原本年秀月是不紧张的,不就是个结婚吗?不就是今晚上要洞房花烛了吗?姐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年秀月忽然就觉得,有点儿不太好,怎么就有些紧张了呢?

“几年不见,长的不慢。”胤禛直接在桌子边坐了,伸手端了桌子上的酒杯,倒了两杯酒:“要不要来个交杯酒?”

年秀月眨眨眼,不是说,四爷胤禛是个很看重规矩的人吗?这个交杯酒,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吧?她就只是个侧福晋吧?不过,貌似不喝白不喝啊。

“要,谢谢爷。”年秀月当即点头,胤禛端了酒杯过来,递给她一杯,伸长了胳膊等着,年秀月乖巧的将胳膊环过去,然后低头,距离太近,两个人的脑袋一下子就凑在一起了。

年秀月甚至能看清楚胤禛的一根根眼睫毛,呼吸 ,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像是被放大了。

胤禛勾着唇角笑了笑,眼里溢满了深情和温柔。年秀月愣了愣,等再仔细去看,却半点儿痕迹都没有了,她心里忍不住窘了一下,该不会是到了这会儿,心里还存着年少时候的爱情幻想吧?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年秀月给扔到脑后了,就算是存着那个傻瓜念头又如何?她早已经不是当初刚穿越的那个小孩子了,和爱情相比,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喝了交杯酒,胤禛取走酒杯,又放回到桌子上,转头端了一盘子点心过来:“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年秀月强忍着不去看那点心,之前刚进门的时候,她已经注意到了,原本肚子就有些饿,再加上凑巧桌子上的点心都是她喜欢吃的,她差点儿就没扑过去大快朵颐一番,要不是乌雅嬷嬷拽着,估计这点心早就没了。

这会儿胤禛还特意端到她面前,于是,吃或者不吃,这可真是个艰难的选择。

不吃吧,饿,这些点心还都是自己喜欢的。吃吧,这些点心都是有味道的,就像是乌雅嬷嬷说的,难不成等 的时候,让胤禛亲一嘴的南瓜味儿?或者杏仁味儿?这些味道平日里单闻是不错的,但是经过嘴巴的发酵…

“这个,奴婢还是不吃了,爷不是吩咐人做了面条吗?”年秀月瞧了两眼点心,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在胤禛的脸上,摆出深情款款的样子来:“妾不能辜负了爷的一番心意。”

胤禛忍笑,点点头,将点心随手放到一边的凳子上:“既然如此,爷就陪你等着吧。”

年秀月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凳子上收回来:“谢谢爷。”顿了顿,见胤禛不接话,就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话题:“爷,这两年,您在外面,可辛苦?”

胤禛眼神闪了闪,又露出个笑容,这两年的收获,不可谓不大。上辈子他登基的时候,因着康熙过世的太突然,再加上老八他们的捣乱,一些地方上的官员,对他根本不是那么忠心,甚至还彻底倒向老八他们。

这辈子,他跟着修路队走,一边能宣扬了在民间的名声,一边能顺便和地方官见见面什么的,可是改变了不少东西呢。

“不辛苦。”只是,这些东西,暂且是不能和年秀月说的,虽然她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心智成熟了不少,但是,她的记忆还没回来。

“奴婢瞧着爷都有些瘦了…”说完顿觉这话说的不妥当,她又不是和胤禛朝夕相处的,哪儿能瞧出这人瘦没瘦!立马补救:“当年有幸和您见过面…”

说完更不对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难不成自己要表达那会儿就将他的身姿给牢牢记住了吗!

可是这会儿哪儿能立马想出来个理由,年秀月索性牢牢闭嘴了,宁愿让他误会自己从几年前就开始惦记他,都不能再说错话了,万一再来个更要命的误会,那可是出师未捷啊。

“爷,侧福晋。”正在年秀月郁闷的时候,门外传来乌雅嬷嬷的声音:“面条送来了。”

“进来吧。”胤禛转头应了一声,门被推开,乌雅嬷嬷亲自拎了食盒进来,后面还跟着锦葵和另外一个年秀月不认识的丫鬟,乌雅嬷嬷负责摆碗筷,那个丫鬟去胤禛身边打算帮胤禛卷袖子净手什么的,锦葵自然是负责年秀月。

只是,没等那丫鬟走到胤禛身边,胤禛就摆了摆手,自己到旁边净了手,然后回来坐在桌子边。

清汤炖面,味道清淡,面条劲道,年秀月闻着就想流口水。要是可以,她很想端着碗直接往嘴里扒,只可惜,礼仪什么的,真心不允许那样吃。

她只能将面条卷在筷子上,一点一点儿的吃,吃到后面,差不多面条都已经泡烂了。

吃完之后,胤禛自去洗澡,年秀月又在乌雅嬷嬷的催促下重新刷了牙。然后,就跟个等待下锅的白胖饺子一样,被端端正正的摆在床沿上。

听着内室的水声,年秀月觉得自己的两只手都没地方放,想当做听不见,难度还有些大。

等了没多久,胤禛就出来了,年秀月赶忙拿了干的布巾上前,捏着胤禛的头发给他擦。心里顺便感叹一下,幸好不是真正历史上的那种金钱鼠尾,而是电视上那种月亮头,要不然,她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给拽下来的。

不过,那种发型有好处,洗了之后都不用擦。

“时候不早了,咱们安置了?”等年秀月收工,表示头发擦好了,胤禛就侧头,看着年秀月问了一句。年秀月将布巾放到一边,僵着脸点头:“好。”

话音刚落,就见胤禛转了个身,正好面对着她,然后,一张脸,慢慢的靠近了…

“放松,呼吸。”年秀月脑袋一片空白,等回神的时候,就见胤禛一脸无奈,正一手抚着她后背,一边说道:“别紧张,放松点儿。”

年秀月眨眨眼,上了战场,终于发现,空有理论知识是不行的,一遇上实践就歇菜。上辈子怎么就没谈一场恋爱呢?

“要不然,咱们先说说话儿?”胤禛见她虽然回神了,身子却还是僵硬着,就索性搂着人仰躺在床上:“对了,咱们不是有一个铺子吗?铺子里生意怎么样?”

“还行,赚了不少钱,你这三年的分红都没有拿,总共有六千两银子,你什么时候要?”年秀月机械的回答,心里复杂极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有什么样的滋味儿。

懊恼那是必须的,不光是恼她自己,还有点儿恼胤禛。自己害羞紧张那是正常的,谁刚嫁人不这样?可他一个大男人,也算是身经百战了吧?难道就不知道这会儿应该强行推倒吗?

推完了就没事儿了!可是,你非要聊天是怎么回事儿?美女在怀,新婚洞房,你竟然非得要聊天!

难不成,四大爷对自己没兴趣?

年秀月顿时惊悚了,斜着眼睛瞧一瞧四大爷的下面,这个,小说里不都是写支起来个帐篷什么的吗?帐篷在哪儿?

难不成,四大爷不行?

年秀月更惊悚了,连胤禛问话都没听见,只盯着那一处看,恨不得自己能将那一层布料给瞪出来个窟窿。她是绝对不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是没有半分吸引力的!

50、再次做梦

胤禛不是死人,今儿又是洞房花烛夜,自是十分关注年秀月的,对于年秀月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就十分的敏感了,一开始以为是巧合,等年秀月看的时间长了,就觉得,很诡异啊。

虽然他很想那什么什么吧,但是呢,年秀月没恢复记忆,这样做了总有一种在和别人做的感觉,他心里不习惯。可是,现在年秀月这么一直盯着那个地方看,那被压下来的欲~望,忽然就有点儿控制不住了。而且,年秀月这算是想做吧?那自己要不要满足她?

胤禛心里也很犹豫,主要的心结就是年秀月还没恢复记忆,就算是他知道,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陪了他三百年的那个,而不是什么穿越来的年秀月,他也觉得不舒服。

“你要聊什么?”胤禛还在迟疑,那边年秀月已经将各种情绪给收敛起来,换上天真无暇纯真可爱:“四爷能不能和我说说外面的事情?自打我记事,就没出过京城,对外面,实在是有些好奇。”

胤禛也不计较这话里的漏洞,年遐龄是康熙四十三年才致仕回京的,那会儿年秀月都已经七八岁了,怎么可能不记事儿?

“外面啊,其实和京城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最大的区别就是各地的方言不同,然后是食物风俗。”胤禛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将心思慢慢的从那种事情上给移开,既然年秀月这会儿看起来不是不能忍受,那就先不用考虑了。

“真的?还有这样的风俗?”年秀月听的兴致勃勃:“这种事情挺有意思的,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不知道四爷下次还出京不,若是出的话,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胤禛点了点头,然后就想起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若是年秀月这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呢?那自己是不是就一直将这个年秀月当成是别人?

想到这个胤禛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么能当成是不同的人?就算是现在年秀月还没恢复记忆,但是各种性子,小习惯什么的,都和之前一样的,怎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人?

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别人?明明之前已经确定,是同一个灵魂,不过是没了记忆而已,难不成,就因为她没了记忆,所以,她就不是年秀月了?

越想,胤禛越觉得,自己之前的那点儿小别扭,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不管记忆在不在,年秀月都依然是那个年秀月,自己为什么非得求那三百年的记忆?

她一辈子想不起来,自己就一辈子和她当陌生人?自己原本挺聪明一个人,怎么刚才,脑袋就忽然像是被人换了一个呢?果然,年秀月这丫头对他来说就是个祸害,一遇见她,该想清楚的事情都要变成乱麻了。

不过,他很乐意人生中有这么一个祸害,若是没了年秀月,那生命还不知道该寂寞孤单成什么样子呢。

“时候不早了,咱们安置吧。”想明白了,胤禛的脑袋马上就转过弯了,今儿是洞房花烛夜,若是他不做点儿什么,回头年秀月恢复记忆的时候,指不定会闹什么幺蛾子,自己到时候再想要做什么,怕是要有难度了。

不趁着这会儿赶紧多要点儿利息,以后绝对会亏本的!

年秀月原本也正想办法勾引胤禛呢,今儿可是洞房花烛夜,若是胤禛没和自己圆房,明儿,甚至不用等明儿,自己怕是要成这雍亲王府的大笑话了,这对她的目标来说,是大大的不利的。所以,无论如何,今儿都必须成就好事儿!

可是,让一个女人主动,这个女人扮演的还是十分清纯十分天真十分无暇的小姑娘,这勾引什么的,难度太大了点儿?要不然请胤禛讲个鬼故事什么的?

没等她掂量好,就听见了胤禛的话,一时之间,差点儿没兴奋的大笑出声,将脑袋使劲往下勾了勾,埋在胤禛胸前好半天,才总算是控制住上翘的嘴角,柔 弱的应了一声:“是,听爷的,我服侍爷更衣?”

胤禛轻笑了一声,也没回答,一翻身就居高临下了,手肘支在年秀月身侧,另一只手捏住年秀月的衣带,在年秀月忐忑紧张不安的眼神中,将衣襟扯开,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衣。

年秀月虽然是立志要扮演小白花,但骨子里那好强是改不掉的,见胤禛这么嚣张,自己也不示弱,一边脸红,一边伸手有学有样的将胤禛的衣襟给扯开。

胤禛也不在意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看着年秀月笑了笑,换了里衣的衣带。年秀月更紧张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按在胤禛胸前的手都有些发抖。

胤禛瞧着,心里一阵疼惜,一低头,唇就贴在那 如同鲜花一样的 上了,舌头轻轻在上面描绘了两遍,然后才抵着那 ,打算开始攻城略池。

年秀月身子都僵住了,接吻什么的,是要交换口水的,会不会太恶心了点儿?可是,很明显上面的男人是很坚决的打算要将舌头伸进来的,自己不同意,会惹恼他吧?

这么想着,嘴巴就不自觉的露出一条缝,冷面王发脾气什么的,太可怕了,万一甩袖而去,那自己就亏大发了。

她这边一松动,胤禛的舌头立马就逮住了机会,窜了进来,先是占据领地一样在里面逛了一圈,然后才勾着那软软的,带着一点儿清凉香味儿的舌头共舞。

年秀月理论知识很丰富,实践经验为零,这会儿的纯,可不是装出来的。被胤禛吻了一会儿,就有些脑袋缺氧,什么好处什么先机什么算计,乱七八糟的各种东西,通通都不见了,一颗心跳的就像是通了电的发动机,噪音扰人。

“唔…”而在她没注意的情况下,她身上的衣服,就只剩下一件抹胸和下面的裤子了,就这么两件简单的衣服,这么能抵挡得住胤禛?那双手,早就自发自觉的贴在了年秀月的身上。

顺着那光滑温润的皮肤,一寸一寸的往里面摸。

“胤禛,胤禛,热…”年秀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身上都快要烧起来了,那双手,就像是烙铁,几乎要烫伤她的皮肤了。

“乖,很快就不热了。”胤禛的 翻山越岭,将年秀月的一张脸吻了一个遍,然后就从下巴过渡到脖子,再从脖子过渡到胸前了,原先还有的抹胸,早就被扔到地上和外衣去作伴了。

胸口一凉,随即就是温热,年秀月身子立马 了下来。

那狡猾的舌头像是遇上了最最美味的食物,在那顶端不停的绕来绕去,偶尔牙齿也上来帮帮忙,轻轻的 让年秀月都哆嗦起来了,只觉得身子越来越烫。

大 处,有硬 热的东西顶着,年秀月不舒服的扭了扭身子,换来的却是胤禛更加激烈的 和 。

年秀月脑子都有些不太清楚了,却忽然,身下一痛,整个人都像是被撕成了两半,一瞬间,所有的感觉,全部都变成了痛觉,一张脸,更是瞬间惨白。

“疼,我疼…”本来打算叫出声的,但等瞧清楚身上那人的一张脸,不知道怎么回事,年秀月就委屈起来,泪珠子更是成串的往下掉:“胤禛,我疼…”

“乖,秀月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胤禛也憋的厉害,一方面是要顾忌年秀月的身子,一方面是…压太久了,忽然爆发出来,连他自己都有点儿控制不住。

年秀月白着脸咬唇,眼泪汪汪的看胤禛,看的胤禛更是受不了,身子一沉,年秀月又是一声痛呼,胤禛忍的满头汗:“乖,动一动才会不疼啊,这么下去,会一直疼的。”

“那你动一动。”年秀月也知道这个道理,而且都到了这一步,总不能让胤禛出去吧?索性一闭眼,年秀月摆出视死如归的样子来:“你快点儿,反正早晚要疼这么一回的。”

胤禛简直哭笑不得,身子再次往下沉了沉,见年秀月脸色还是那么白,低头在她眼皮子上亲了亲,然后猛的抬腰,再次狠狠的撞了下来。

接下来年秀月就没时间喊疼了,憋了五年的老男人一旦开荤,那简直不是人。

年秀月就觉得,整整一晚上,自己都是在冲上去,被拽下来,冲上去,被拽下来…若不是腰被胤禛搂着,估计那床头板能被她撞出来一个窟窿。

好不容易等胤禛消停下来,年秀月早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洗澡什么的,都还是胤禛抱着她去的,她倒是想睁开眼睛再演一场戏,只可惜没那精力了,只好暂时消停了。

什么时候天亮的,胤禛什么时候走的,年秀月统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又陷在梦里出不来了。只是,和之前那些不太一样,虽然这次也看了八国联军什么的,但是,她身边,总是有一个人在陪着她。不管她做什么,不管她去哪儿,那个人一直在。就是因为多了一个人,这次的梦,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孤寂和冰冷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怎么身影那么熟悉呢?

年秀月好奇的要命,连梦里发生的事情都不去关注了,只一心一意的想要看清楚身边那个人的长相,只是,她越着急,那个人的身影就越模糊。

“喂,别走!”眼看着那人的身影就要变的透明了,年秀月大喊了一声,猛的就醒了过来。

51、错过请安

“侧福晋,您醒了?”年秀月刚坐起来,锦葵就绕过屏风进来,掀开了床帘,一脸喜色的看年秀月:“奴婢给您拿衣服?这件儿怎么样?”

年秀月没搭理她,转头往窗口看了一眼,那边放着个西洋钟,这会儿指针正指着五点。年秀月皱皱眉,五点的天就这么亮了?心里立马就有了个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时候了?”

“回侧福晋的话,酉时了现在。”锦葵笑着说道,将床帐都挂起来,转身出门喊了秋葵和乌雅嬷嬷进来。年秀月急的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都酉时了?怎么没有早点儿叫醒我?还得去给福晋请安呢。”

锦葵重新回来,一边给年秀月穿衣服,一边笑着说道:“侧福晋您别着急,今儿早上爷起床去上朝的时候吩咐了,让奴婢等人不许叫您起来,说是请安的事情,等过两天再说。”

年秀月郁闷得要死:“什么等两天,再等两天,指不定福晋心里会怎么想,再说,今儿可还得敬茶呢,这下子好了,福晋肯定会觉得我是个不守规矩的,头一天就做出这种事情,以后可怎么办?”

“侧福晋您不用担心,福晋今儿早上就派了人过来了。”乌雅嬷嬷端了粥进来,也是一脸喜色:“辰时那会儿,福晋就派人过来,说是这两天不用您过去请安,不光是您,李侧福晋等人也不用过去请安。”

年秀月顿住,微微皱了皱眉:“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福晋是什么意思,您只听着就好。”乌雅嬷嬷说着,领着秋葵到床边去收拾,年秀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确定床上没放着什么带着血的白布条,心里就松了一口气,不管那东西是什么时候被谁拿走的,只要不是当着她的面儿检查就行。

“莫不是四爷和福晋说了什么?”秋葵猜了一下,年秀月刚松开的眉头又皱紧了,要真是那样,她在福晋眼里,那得是多大的钉子了啊。

“别瞎说,咱们可是刚进府,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爷和福晋吩咐什么,咱们就听从什么。”乌雅嬷嬷斥了一句,年秀月手里被塞了一个勺子,乌雅嬷嬷说完就风一样的冲出去了。

年秀月自己机械的端着碗将一碗粥给喝完,回神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收拾妥当了。

晃晃脑袋,将各种猜测都给甩到脑后去,就像是乌雅嬷嬷说的,她不过是刚进府,自然是福晋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再说,就算是懊恼后悔也没用了,这都下午了,眼瞧着就要晚上了,她总不能赶在这会儿再去请安,那就不是请安了,而是示威,后果更严重。

既然四爷和福晋有志一同的来装傻,她又何必上赶着去找不自在?

“乌雅嬷嬷,咱们院子里总共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儿睡了一天,虽然身上还有些酸痛,却不是不能忍受,年秀月起身在屋子里慢慢的走,一边走一边问道。

乌雅嬷嬷正指挥着锦葵和秋葵将年秀月惯用的小东西,比如茶杯啊,梳妆匣啊,多宝阁上要摆放的玩意儿啊,全都从箱子里取出来摆放在年秀月习惯的地方,争取将这房间布置的和年秀月在年家那会儿的差不多。

“总共有十一个人,除去我们三个,还有鸢尾萱草她们两个,福晋共派来了两个二等丫鬟,叫青花和白雪,两个小丫鬟,一个叫五福,一个叫六喜,还有两个粗使婆子。”乌雅嬷嬷今儿一天也没闲着,一早就将各种事情都打听好了。

“唔,我的嫁妆都放在哪儿?”年秀月点了点头,又换了一句,乌雅嬷嬷伸手指了指:“放在东厢,侧福晋,咱们的院子可大了,有好多个房间呢,正房五间屋子,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倒座房六间,后面还有个小花园呢。”

年秀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么多屋子?”她在年家那会儿,还以为自己住的院子已经是大的了呢,没想到,到这里,竟然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