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华倩,这位姐儿,自来了京城后,就跟失踪了似的,据说这时候还不知在哪个山旮旯练习野外求生呢。

十一长假后,天气就开始转凉,一阵秋雨秋风,落叶满园。

这几天,天天都是密密的细雨,这种雨在江南常见,在京里却很稀奇了。出门打不打伞都无所谓,跟置身于一层薄雾之中一样。

白蔡蔡捧着一叠子历史资料就在这雨中朝着女生宿舍楼一溜小跑,低着头,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感觉着前面有阴影,便往斜里让了让,没想到这一让,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怀里的资料掉了一地。

立时的就听有一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开玩笑似的道:“辉子,不错啊,美女投怀送抱了,有前途,瞧我站了这么正正的,人都不撞,偏去撞你。”

白蔡蔡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开学时带自己报道的那个研一的学长言文东,白蔡蔡不由的没好气的撇撇嘴,这前觉得这位学长很有伟光正的气质,现在看来,其实也有些蔫儿坏。

“言文东,你别开玩笑了,这位同学没事吧?”这时另一个声音反驳着,随后弯腰帮白蔡蔡捡起书来。递给白蔡蔡问。

“谢谢。”白蔡蔡随口道,毕竟是自己走路不看路,然后抬起头来,面前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装,长得颇为俊朗的男生,这个人应该是一个陌生人,可白蔡蔡看到他,就好象翻开了记忆中的图册,熟悉中带着陌生,陌生中带着熟悉,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由的就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人正是她前世的男友桑子辉,这才醒起那言文东叫他辉子,他今年应该是大三吧。从大一就进入学生会的,学生会的骨干。

“同学,怎么了?”那桑子辉看着白蔡蔡对着自己发愣,有些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白蔡蔡淡然的回道,前世,她恨这个人,可重生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成长,再加上跟徐师公学了风水术士一道,那心境早就不是前世的她能比的了,淡定豁达,所以,对桑子辉的恨意早就消磨在时间的长河里了,今生,桑子辉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路人甲罢了。

白蔡蔡回过神来,就抛开桑子辉,转向一边的言文东道:“学长在这里干什么,这可是女生宿舍楼。”

“我等你啊,导师从上海开会回来了,叫你去吃饭呢。”言文东道,他嘴里的导师自然就是古教授了。

“叫我吃饭,你至于在这里守着吗?一个电话就行了。”白蔡蔡回道。

“我是想啊,你以为站在这里好玩啊,楼层阿姨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只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怎么打?”那言文东摊摊手道。

“古教授那里有啊?”白蔡蔡奇怪了,随后突然一拍脑袋:“阿,我忘了,我来京里换号码了。”白蔡蔡这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人有时候一根筋没转过来的时候,就是想不通的。

“嗯,还不笨。”那言文东开玩笑的道。

“言文东,这位同学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时,一边的桑子辉插嘴道。

“哦,这位是我今年刚入校的小学妹,考古学大一新生,白蔡蔡,我的导师亲点的,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保研。”那言文东道。

他这介绍,让白蔡蔡有些不痛快了,介绍到大一新生就可以了,什么导师亲点,什么直接保研,这还早吧,虽然古教授一直让她考这考古学,早就说好让白蔡蔡跟着他读研的,可这些也没必要挂在嘴上啊,再说了,自己还未必想读研呢。

“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桑子辉,财经三年级,学生会副会长。”这时那桑子辉转向白蔡蔡道。

“嗯,你好。”白蔡蔡即不失礼但也决不热烙的回了声。不管怎么说,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白蔡蔡不想把一些恩怨情仇放在一起,随后又冲着言文东道:“那言学长,你先去吧,我整理一下一会儿自己去,古教授家里我会去。”

“那好。”那言文东爽快的回道,然后拍了拍桑子辉,两人一起离开了。

白蔡蔡则捧着书回到寝室。

“蔡蔡,蔡蔡,你刚才在楼下是跟桑子辉说话吧,你跟他认识啊?”白蔡蔡刚一进寝室,就迎来程英一顿噼里啪啦的询问。

“不认识,只不过是跟他边上的人认识,那人你应该也有点印象啊,是那天带来报到的迎新学长言文东。”白蔡蔡放下书道。随即却抬起脸有些疑惑的问程英:“怎么,你跟那个桑什么的认识?”

“嗯,他是我们书画社的管理人员。”程英道。

“哦。”白蔡蔡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这才想起这桑子辉貌似在学校里混的不错的。

“对了,他来女生楼这边干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

“书画社跟区里的书画协会要联合举办一次书画大展,他是来问我愿不愿意参加校外宣传队的,我同意了。”程英一脸高兴的道。

白蔡蔡看了看程英,觉得程英今天兴奋的有些过头啊,鉴于这位姐儿前面的不良记录,白蔡蔡决定提醒她一句:“参加校外宣传队没有问题,不过,你别跟这桑的走的太近,毕竟一毕业,各奔东西的,再说了,他的面相也不太好,眉有天生断纹,这种人容易背叛。”白蔡蔡道,之前在楼下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桑子辉的面相。

“蔡蔡,你想太多了,再说了,你老拿风水啊相术啊说事,迷信。”程英道。

白蔡蔡笑了笑,真是自己想太多就好。

“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大一是金,大二是银,大三是铜,大四就是铁了哦。”程英又道。

一边的宋欣云不由的笑开了。

“好吧好吧,你赶紧趁着现在是金的身价,找个金主吧。”白蔡蔡没好气的道,三人笑成一团。

“对了,金璐呢?”白蔡蔡问。

“我刚才好象看她上楼顶了。她好象有什么心事。”宋欣云道,虽然金璐现在的性子不象前世那么孤僻,但还是不太合群。

“嗯,我去看看。”白蔡蔡说着,便出了寝室,直奔顶楼阳台。

顶楼的风很大,金璐就坐在那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白云,发着呆。

“干什么?成忧郁女神啦。”白蔡蔡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同样看着白云,海边的人,说看海能让人心胸开阔,其实站在高处看看天空,同样能让人心旷神怡,更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尤其是白蔡蔡现在接触到这些术法什么的,这天就更给她一种神秘的感觉。

“没有,哪什么忧郁女神啊,我只是来感谢老天,幸好我父亲没事,你不知道,我那天听了你的话,回家便处处注意我的父亲的举动,果然,他居然在大量的收集安眠药,我就悄悄的把他收集到的安眠药全换成谷维素片,这才最终没有造成惨剧。”金璐说到这里,转过脸,拉着白蔡蔡的手,然后十分庄重的道:“我要再一次谢谢你。”

“你客气什么,都不知谢了多少回了,我只是根据你的面相来瞎说的,你只要别说我是神棍就好了。”白蔡蔡开玩笑道。

“那你再给我看一次相,看看我有没有财运。”这时,金璐突然的又道。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财运这东西是面相上最不好看的,因为它太飘忽不定,也许这一刻你有财运,可下一刻就没有了。”白蔡蔡道。

“没什么,我要搏一搏。”金璐突然的握着拳头,重重的点头道。

“怎么回事?”白蔡蔡问。

“我父亲这次之所以要自杀,就是因为他赌石让人给坑了,一块很大的原石,有人把一块靠皮绿做进去了,然后开个窗在靠皮绿那里,偏偏那块靠皮绿的水头和颜色都非常的纯正,我父亲上当了,筹巨资买了下来,亏得个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的债,我想搏一搏,再去赌一次,如果赌赢了,那么家里的玉器店就还能维持下去,那是我父亲家祖辈的老字号,多年的心血啊,以后就安心看店过日子,如果赌输了,那就只好把家里的店卖掉,以后,我就自己打工给我父亲养老。”金璐说到卖店的时候,那牙紧紧的咬着,显然那个店对她家的意义太重了。

“玉器店?哪个玉器店?”白蔡蔡不由的问,就想起了琉璃厂那个她曾经工作过的。

“琉璃厂那里的义厚生玉庄。”金璐道。

白蔡蔡点点头,果然是这家玉器店,这个招牌的意义她前世听店主说过,是个老字号,代表着,义气,厚道,生源,这个据说是徽商的经营理念。

想来前世,金璐在其父亲死后,就将这玉器店卖掉还债了,难怪前世她能介绍自己进那家玉器店。

“可好象最近京里没什么好的原石啊。”白蔡蔡道,最近,她也为了养玉在找玉料,如今她也有点资本了,养玉不可能再从最差的养起,找点好料,养玉的档次也就上去,那样玉符的效果更大。

“我要去阳美看看。”金璐紧紧的握着拳。

“什么时候走,你也知道我是玩雕刻的,正好一起去看看。”白蔡蔡道。

“不行,我是被逼无奈了,背水一战,你不同,赌石这东西,真的不能玩。”金璐拒绝。

“没事,我就去看看,长长见识,最多也就买点脚料。”白蔡蔡回道。

金璐这才没说话。

第二百二十三章阳美之行(上)

两天后,白蔡蔡和金璐请了几天假,就动身去阳美了,前世,白蔡蔡记得,也就是这段时间,每年的十月初,阳美都有一场玉器展。

当然,这次一起同行的并不只是白蔡蔡和金璐两个,还有两个人,一个也是开玉器铺子的,叫莫祖德,这人白蔡蔡认识,前世,他就是义厚生玉庄的老板,白蔡蔡后来就在他的店里做玉雕师,显然前世,金璐就是把店卖给他的。

而另外一个是玉器收藏家,他余忠民,很开朗,圈子里的人都称呼其老余,在玉器收藏这一行当也算是个知名人物。

“这位是?”那莫祖德见到白蔡蔡同行,便问金璐。

“莫伯伯,她是我的同学,一起去见识一下的,家里不做玉器生意,会点石雕。”金璐介绍道。

白蔡蔡自然明白金璐这么介绍的意思,做玉器这一行生意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货源,尤其在阳美那边,好料子一般人去是拿不到的,都是老客户才行,而这些老客户为了保证自己的优势,一般也不会随意带新人去,所以,金璐这般介绍,就是点明白蔡蔡不是玉器行当的人,跟去是见识,没关系。

金璐是好心,不过白蔡蔡觉得有些事还要是提早说明,便笑道:“我是宁山白家的,祖上一直是石雕匠,我家姑姑在宁山有个玉器铺子,不过她都是在京城陈氏玉铺拿货。”白蔡蔡这是道明自己的来历,虽然家里是玩石雕的,介自家姑姑是开玉器店,这一点她之前没跟金璐说清楚,这会儿自然要表明身份,她其实也算是圈内人。

至于带不带自己,就由莫祖德跟据这些情况决定了。

“原来是宁山白家,在石雕界也算一支了,以后咱们说不定还能合作呢,走吧。”莫祖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白蔡蔡的坦诚让他很有好感。

而老余,他不是正儿巴经的玉器商,对之方面倒不讲究。

于是一行人先坐飞机,然后转车。到阳美时,已经是天快黑了,这时候市场已经关门,几人便在一家阳美客栈住下。老余和莫祖德要去见朋友,而白蔡蔡和金璐则留在旅社里。

晚上,金璐则带着白蔡蔡去吃了碗牛肉河粉,很地道,老铺子了。

而就在铺子里吃牛肉河粉的时候,白蔡蔡发现,常常出现这样一群,那一群的人,基本上由一个本地人领路的,后面跟着几个商人样的人从一些不起的屋了里进进出出的。

“这是什么情况。”白蔡蔡好奇的问金璐。

“那前面领路的都是本地的玉石掮客,后面的基本就是相熟的玉商了,这主要是拿毛料的。”金璐以前路父亲来过,所以知道一点。

“晚上看毛料?”白蔡蔡问,白蔡蔡记得有灯下不看色之说,这晚上看那色头肯定是看不准的。

“这里就这样,他们本身都是靠赌石发家的,每年的缅甸公盘,就阳美的商人占多数,所以一旦认准了的好料子他们都屯着不会卖的,而象这些晚上卖毛料的,据说他们的毛料都是买通缅甸军方,走私过来的,属于地下交易,所以一般的生人是拿不到毛料的,必须是认定的老客户。”金璐道。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难怪以前人家说,阳美这边没有熟人带着根本就是抹黑。

两人吃好,就回旅社等老余和莫祖德的电话,莫祖德说过,如果晚上要看毛料的话,到时会打电话来叫他们的。

到了旅社里,白蔡蔡还好,她跟来其实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帮金璐一把,另外当然也是找点好料,但都不迫切,因此还比较淡定,坐在床边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而金璐却不一样了,她是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这次买毛料上头的,因此便有些坐不住,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一会儿,莫祖德和老余回来了,两人都喝的醉熏熏的,显然的,今晚看毛料肯定是看不成了,约好明天晚上再去看。

金璐却是有些不甘心,冲着白蔡蔡道:“明晚是明晚的,今晚我还想去看看,这毛料要选到中意的也不容易,要多看几家。我自己打个电话试试,我以前陪我父亲来的时候也留了几个号码的,都是我父亲的关系。”

“行不行啊?”白蔡蔡道,觉得不太好,说实话了,这大晚上的,她们两个女学生单独去看毛料,又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没底,正要阻止,金璐却快手快脚的,电话已经打好了。

“领路的人一会儿就来,我们到门口等。”金璐招呼着白蔡蔡道。

“我看还是明天跟莫老板他们一起吧。”白蔡蔡劝道。

“没关系,是我父亲的老关系了。”金璐道,白蔡蔡见她在兴头上,知道再劝下去说不定这姐儿一发狠,就她一人去了,那更没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于是便点头一起下去,两人楼下门口等着。

过来了一会儿,一个瘦矮个的男子过来,见到白蔡蔡和金璐两个,本来兴奋的眼神就有了些警惕:“刚才是你们打电话?”

“是我,我是金老板的女儿金璐,我父亲有事没来,以后由我代理,还要麻烦你了。”金璐起身道。

“哦。”那人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这时,那人的电话又响了,通电话的时候,白蔡蔡在边上听着,似乎也是要看毛料的,果然那人电话挂断后,却冲着白蔡蔡和金璐道:“今晚不行了,下次吧。”说完,就转身走了,金璐气的直跺脚。

“他定是觉得我们两个买不起什么毛料,没赚头,招呼别人去了。”金璐说着,腮帮鼓鼓的。

“算了,回去吧。”白蔡蔡也哭笑不得,人家本来是做生意的,这年月,利益才是最近要的。

金璐生了一会儿闷气,也没办法,两人回了旅社,就早早休息了,只是显然的,金璐一夜都没睡好,半夜里白蔡蔡醒还听到金璐在那里一会儿磨牙,一会儿挥手的,在给自己鼓劲。这姐儿也不容易,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白蔡蔡一早醒来的时候,见金璐睡的正香,就不打搅她,反正昨天在车上听老余和莫老板说过,这边的玉器市场开市也很晚,基本上要早上十一点。

而金璐一直睡到十点才醒,匆匆洗了把脸,就直接拉着白蔡蔡出门,嚷嚷着去逛一下市场,说要先试试手气。

市场上虽然没有大块的毛料,但小毛料有,还有一些切垮的毛料,一般来说基本上是没什么剩余价值的,主要是让客人玩玩赌石的兴头,若能有小的收获,那都是运气爆棚的事情。

到了市场上,市场显的有点冷清,阳美的市场主要是做熟人的生意,开门很迟,这时候也就三三两两的,白蔡蔡和金璐沿街看着,多是成品和玉料,玉料的档次也很高,只是价格也离谱,白蔡蔡和金璐两人的钱加起来也不够,所以,买明料是不可能的。

两人又转了一圈,才看到一家店的门口,堆着大小不一的一堆毛料,有几块明显是切垮的也堆在一起,店门口标了统一的价格,全都是1000元一块的。

白蔡蔡拿眼看去,基本上都是没有清晰的运势路线那种,但没有运势路线的并不就表示没有玉,一般来说,能产生运势的东西本身就是极品的,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就好象上回在潘家花园捡到了绮罗玉一样。

“两位,买块石头试试运气,说不定,一会儿就成百万富翁了。”一边那个店家看到白蔡蔡和金璐盯着那堆脚料看,便出来打招呼。

“那好,托老板你的好口彩,我就选一块。”金璐笑着回道,却是转身看了白蔡蔡一眼,显然,因为她父亲的失败,这姐儿虽然发誓要翻身,但心底还是有些虚的,毕竟前面是血淋淋的例子。

白蔡蔡冲她点了点头,别说,这会儿,金璐的脸上就有财运的气势,这样看来,金璐今天定然有所收获。

这时,又有客人上门,白蔡蔡让老板去招呼别的客人,自己和金璐就在这堆脚料里选了起来,对于普通的玉石,白蔡蔡虽然不能通过运势分辩,但她毕竟养玉养到现在,对于玉石的质地,只要一触手,就约模能知道个一二。

只是,明显的,这里除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块产生雾状气场的毛料外,其它的基本上没有赌的价值了。

“蔡蔡,你看这块怎么样?”这时,一边的金璐拍着脚边一块石头。而那块石头恬恬就在白蔡蔡之前发现带着雾状气场的毛料的边上,白蔡蔡正想提醒她看边上那一块,没想就在这里,金璐戴着的那窜手窜突然就延伸出一股运势,牢牢的锁住了那块带着雾状气场的毛料。

于此同时,金璐就好象福如心至一般的将注意力从之前的毛料上转到了那块带雾状气场的毛料上,也顾不上白蔡蔡的回答,就仔细的观察起那块毛料来了。

“嗯,我觉得你现在看的这块不错。”白蔡蔡点头道。金璐手上那串手窜正是自己送给她的,上面刻了福运玉符,这会儿果然起作用了。

“嗯,我先前还觉得那块好,突然的就觉得这块不错了,好,就这块了。”金璐很干脆的。就招手店老板付钱,这姐儿,一旦绝定了,倒也是雷厉风行的。

“蔡蔡,你也选一块。”这时,那金璐还招呼白蔡蔡道。

最好的一块已经被金璐选走了,其它的脚料里面,几乎没有玉,就算是有的,因为癣和裂络的原因,取都取不出来,没有价值,所以白蔡蔡站起来摇摇头,正想说不买了,却被突然被一边一盆盆景上的一块原石吸引了,这块原石虽然还不到一个拳头大小,但已经有了成形的运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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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阳美之行(中)

“老板,这块石头怎么卖?”白蔡蔡问。

那老板正收好金璐的钱,没想到白蔡蔡居然要买那块石头,那块石头是他买盆景的时候一起送的,他当时看过了,不象是玉料原石,所以也就一直没管它,放在盆景里面做景观用,估计这丫头也是突发奇想吧,于是便指着那堆毛料上面的价格道:“1000元。”

“这么小也要1000块?便宜点啊。”白蔡蔡有些惊讶道,虽然有运势,但从运势的范围来看,很小,估计也就指节的一节那么大,所以,最后能有多大的价值白蔡蔡真不好说。

心里不由的腹诽,这明显就是一块盆景石头,这老板居然也能开这么高的价。

“这位妹子啊,1000块的原石,你要多大啊,你看看这地上,许多不是都差不多的嘛,赌石就是这样的,在于一个赌性嘛。”那老板笑嘻嘻的半步不让,最后白蔡蔡一咬牙,买了,因为能有运势,质品不会差的,反正是一千块钱,在这赌石行里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随后白蔡蔡就付了钱。

那老板笑嘻嘻的收了钱后又问:“两位妹子要不要解石。”

白蔡蔡和金璐相视一眼,金璐咬了咬牙道:“当然解。”

“好咧。”那老板说着,就从店里搬出解石机,金璐那块石头,有五六公斤大小,如果真出绿的话,那就大赚了。

“谁先解?”老板摆好机器问。一边朝白蔡蔡和金璐伸手,显然是要帮两人解,在这老板看来,这两丫头也就估计跟着长辈来的,私下玩玩。

“不用你,我自己来。”金璐道。

“哦,原来妹子也是行家,行,那你自己来。”那老板微笑的道,把位置让给了金璐。

金璐放好玉,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白蔡蔡在边上,分明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知道这姐儿有些紧张。

“金璐,你行的。”白蔡蔡在一边握拳道。

金璐转过脸看了白蔡蔡,也是一握拳,这时,边上有游客看到这边解石,也都围了过来。到了这时候,金璐反而豁出去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切了。

一刀下去,用水一冲,整个切面却是白花花一片,不见一丝儿绿。

“垮了垮了。”一边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金璐这会儿就更紧张了,脸都有些发白了起来,最后一咬牙,将石转了个向,显然是想从另一边再切一刀。

“等等,你在这个切面上擦一擦。”白蔡蔡突然的道,看着那毛料里的气场,其实金璐第一刀跟气场边沿的位置很接近的,就差那么一分分。

金璐听了白蔡蔡的话,又把石头转了回来,小心的擦着那个切面,果然,没两下一抹绿就出现了,用水冲了一下细看,那绿色还挺鲜亮,看着十分喜人。

“出绿了,出绿了…呀…这样赌涨了。”边上围观的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哎呀,只是种好象种不太好,有些精粗,也没什么水头,很干啊。”这时又有比较懂行的人道。

这时,金璐又将切面擦大了一点,露出洁白的地“这是白地青种。”金璐高兴的道。白地青种虽然水头不好,不透明,但因为地是洁白如雪,绿色又十分鲜艳,所以在市场上的走势一向不错的。

“丫头,我出二万,你这块石头卖给我了。”这时,边上围观的一个人冲着两人道。

二万块卖,金璐就赚一万九千了,可以说,算是开门红,讨了个好彩头。不过金璐可是背水一战,这时候她的赌性是最强的,因此仍有点不甘心。

“蔡蔡,你怎么看?”金璐有些激动的问。

“这个,从这切面的表现来看,我的感觉时还可以再切。”白蔡蔡回道,从气场上来看,玉料占毛料的比重还是挺大的,而且越往内,气场越浓,这就说明了,里面的玉料质地还会更好,以白蔡蔡猜测,里面应该能达到芙蓉种,只是这种事情,她不能完全为金璐做主,所以只能以自己的感觉说话。

“好,我就把它全解出来。”金璐道。

随后金璐就沿着里面玉料的走势,一点一点的把整块玉料全解了出来,果然的,越往里面,种越好,最里面的就是芙蓉种了,而且是飘阳绿的,这样这块玉料的身价就上涨了不少,白蔡蔡目测着,整块玉料能做出一对芙蓉种飘阳绿手镯,一对白地干青种手镯,而中间的料可以做挂件,再小的还可以加工成戒面,以现在的价格来看,这块玉料卖个十几万不成问题。

“丫头,这块玉料卖不卖,十万块钱我拿了。”这时,那先前开价两万块钱想买毛料的人道。

“老吴,十万块钱你好意思出口?小璐,这块玉料我拿了,二十万。”就在这时,莫祖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以现在的价格来说,二十万的开价,不低了,白蔡蔡估计着这个莫祖德知道金璐家里的情况,直接给了个高价,当然,只要他加工好,也还是有的赚的,只是多赚少赚的问题。

金璐看了看他,最后点了点头,她正需要钱,晚上赌石都是大件,她正愁钱不够。

于是一笔生意就成交了,金璐以1000赌20万,可以说是运气真正爆棚了。

而这时,那个被莫祖寿叫老吴的才知道金璐是金山顺的女儿,便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算是安慰金璐一下,金山顺在赌石栽了这个大一个跟斗,圈子里的人来来去去的,多少都知道一点,金山顺不止是亏在眼力上,还亏在别人做的局上。

只是这种事情,真吃了亏也只能认,找不回头的。

这时,交易完后,金璐又朝着白蔡蔡道:“蔡蔡,你的毛料呢,该你切了。”金璐说着,便推了白蔡蔡到切石机边。

白蔡蔡本来没打算在这里解石的,她找玉料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制玉符,只是这会儿,全场的气氛已经被金璐的赌涨挑了起来,一边的莫祖德和老余也一脸好奇的等着白蔡蔡解石。而白蔡蔡也想着,晚上去赌石的话,自己那点钱怕是也不够用,如果里面弄出来的玉能卖点钱的话,也能补贴补贴。

于是便拿出那块原石放在解石机上。

只是观察的人一看到她那块石,都摇头了,一来表现太差,外表看上去就跟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就算是有玉,那皮壳也太厚,估计里面的玉料会很小,众人只看了一眼,几乎就否定了这块毛料的价值。

白蔡蔡不管这些,直接就开始切,而且很有大刀阔斧的气势,毛料本来就小,再加上皮壳厚,白蔡蔡一刀下去,直接去了三分之一,这种粗旷的切石法还真把大家吓了一跳,这样的切石法只有在大件上才会这样切,这么小的,这么个切法,万一有料的话,岂不是很容易被切毁。莫老板,老余,老吴他们看得一个劲的摇头,他们都不看好那块石头,怎样切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事实上,白蔡蔡这一刀却是刚刚好,一刀下去,水一冲,切面刚刚好就露出了淡淡的绿色,很淡,但色却很正,也很和润。

“还真出绿了?”现在围观的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老吴凑上前一看,淡淡的绿,不带邪色,质地半透明状,这应该也是芙蓉种,而且已经开始接近冰种了。

连着两块石头都出了芙蓉种,那老吴就嘀咕了,直接问那老板:“我说老板哪,你这点毛料是哪个坑口的啊?”

这会儿那老板也苦巴着一张脸,谁想到这脚料的料子,一个两个的还都赌涨,而且还是大涨,早知这样,他不如自己切了,这会儿老吴问起,便郁闷的道:“哪是哪个坑口的啊,全是切石厂解垮的一些脚料,平常人家卖500一块,我卖1000已经是翻一翻了。至于这丫头这块,根本是就摆在盆景里面的盆景石,谁知道居然也出绿,真是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