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没了,硝烟散了,意识沉沦了,从生理到心理的强烈刺激,竟让他产生了圆满的错感,怀里的小女人,脉脉双含绛小桃,两团莹软酿琼缪,娇喘嘘嘘惹人怜。

世间之事,莫不如是,岁月静好,阴阳相合,水暖花开。

看着居高临下衣着整齐的男人,连翘脸直发烫,这种ML方式让她觉得特别没尊严,一阵乱蹬想把它挤出去,可累死也撼不动他分毫。

这一动,那紧握让他头皮发麻。

“要命的女人!”

飞快的负距离纠缠中,他深吻着她,充盈着她,凝视着她,是溺?是怜?是宠?还是恋?

紧圈着她娇软的身体,他没完没了的亲着吻着稀罕着,听着她小猫样的哼唧,一记比一记来得烈性,撞得两团莹白直晃悠,心一荡,他索性轮流叼在嘴里疼爱,上下同时狠狠霸占。

有人说一边接吻一边运动是深爱的表现,紧密吞咽,纤腰微颤,若有似无娇软的颤音嗯嗯啊啊又是什么呢?

疯狂的两人,一直未冷的火热海边专场,全面占有的深击,一直持续着,不知过了多久,连翘有些挨不住了,又累又酸,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我肚子饿了。”

事实证明,男人在他自己的女人跟前,总会有孩子气的一面,情动时的男人就是一个被吸去了心魂的堵气孩童!

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也不例外。

“你错了没?”

“唔!啊!?”

“再敢摸别的男人,老子吃了你。”

“吃吧,免费。”她无力地软着身子,意识飘浮。

这精致妖娆得让人发疯的女人——

他一门心思收拾她,那蛮力大得像真要拆吃了她似的,强势又霸道,土匪似的呼哧哧喘气儿。

一时间,水声交织。

有时,身体比心更容易发现适合的那个人。

“…火哥!”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一句像极埋怨的话,他说挺狠,可见她实在扛不住直颤悠,到底还是心软了,“够了没?”

“嗯。”

她拼命点头,骨头都要散了。

他没尽兴,但还是咬牙加快了码力,急着弄出来,飞快地那么几十下,闷哼着颤了,子弹迅速迸出,贲发的烫意让她直想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霸道地将他的全部交待给她。

吁气!

男人情动,非常动人!

“唔…”身子一软,她奇异地在这一刻攀上了天堂。

但,没天理了!

凭什么她衣衫凌乱,他就着装整齐?

他抵着她直喘气儿,在里面不舍得出来,那温软如同吸人魂魄的漩涡,他想一直在里面…有一种,奇怪的归宿感!

可,就这么饶了她?

这简直就是纵容她——算了,自个媳妇儿,纵容就纵容吧。

气息不稳地啄了她一口,叹道:“疼么?”

“有点。”

“回去擦点儿药。”安抚的手指挪到连接处替她缓解着不适,一纠缠就是好半天,突然,他唇齿缓缓下移,吻向戴在她沟壑间那颗子弹。

“连翘,好好戴着它,不管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不对劲!

微眯着迷蒙的双眼,连翘撇了撇嘴,正待反驳,岩石背后的不远处就传来一声有力的喊声。

“报告首长——”

039米 下雨了!

这声儿很熟悉,是小武。

连翘那脸耍猴似的,唰的红了,好在是天黑,没人能瞧得见。

抽搐着唇角,她将脑袋埋进了他颈窝儿,大不了装鸵鸟呗,她是被迫的好不好?

感受到她的窘迫,邢烈火安抚地吻了吻她的脸。

到底是位高权重的太子爷,哪怕这会儿俩还负距离连在一块儿呢,他的声音竟镇定如常——

“说!”

估计是被他的声音骇住了,不明就理的小武隔了好几秒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首长,谢队刚传消息过来,他们在追击途中截获了一些NUA的物资,还救下了一名被长期关押的女人,说是您的旧识。”

旧识?女人!

连翘明显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紧扣住她的手紧了紧,但那脸实在看不出变化来。

这厮真沉得住气!

“首长?”得不到回应,又不敢过来的小武提高了音量,“那女的好像受了伤,可这次任务没带卫生队,谢队请示您,是不是现在回京都?”

继续沉默。

可他凌厉的气势有些骇人,连翘真怕自己的手指会被他给捏碎了,赶紧小声的提醒。

“喂,老大,小武问你呢?”

“没你事!”

猛地低头咬住她的唇角,他样子有些发狠,像是不许她废话,又像清绪莫名——

总之,连翘不明白。

算了,他是老大,爱怎样就怎样!

尼玛的,敢把她吃干抹净后还这么凶她的,世界上就邢烈火这一家了,别无分号。

管她什么女人,死与活,跟她屁关系没有。

她软绵棉地耷拉着身体,下一秒,男人就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呼吸交织间还在那隐秘的连接点磨了磨,清了清嗓子才如常出声:“你先过去,准备回营地,我马上就来!”

“是!”

接着,小武的脚步声远去。

又吻上她的唇,他才缓缓抽身出来,分开的刹那,脑子竟有一万种不舍的念头缠绕。

疯了!

唇又俯下,亲她一下,再亲她一下,半晌,他终于恢复如常,冷静地整理着装。

一身丛林迷彩,帅气逼人,冷冽的面孔任谁都看不出来他刚干过那事。

咬牙!

连翘恼了,感觉自己跟一个用完就扔的充气娃娃没啥区别,索性仰面躺在岩石上望他,渐渐别扭——

“没人性!你丫裤子一提就完事,我咋办?”

一片狼籍,连张卫生纸都没有。

眼儿瞪着他,那情事后如水的眸了别有一番媚态。

邢烈火微愣,嘴角一抽,这女人还大爷上了,习惯了等着他伺候呢?不管她就恨恨地瞪,说出句话能噎死人。

不过,他发现自己蛮喜欢她这娇软的样子,比耍横好一点。

紧抿着唇,将她挂在腿儿上的内裤脱了下来,将那片狼藉擦拭干净。

脸一红,连翘纠结了——

“喂,我的内裤…你让我穿啥?”

“不穿。”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他冷冷睨她,顺手将那条小内揣进自个的裤兜里,再替将她将长裤穿好,衣服穿好。

这可是太子爷的星级服务!

连翘只管挠着自个的痒痒,手都不动一下。

丫的,就让他伺候。

将她收拾好,他才将自己垫在石头上的迷彩外套拎了起来,拍了拍,然后望着那外套上一滩很明显湿粘粘的痕迹郁结了,再睨了一眼气鼓鼓的小女人。

咳!

他的表情诡异的僵硬——

没穿内裤,连翘第一次真空,身上各种不舒服和不自在,真想跟他干一架,闹死他。

看她那小样儿,火锅同志再冷再不是人,心也得软半分。

实际上,他真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对她简直就是破大例了,一把将她拎起来抱怀里,绕过这块意乱情迷的岩石,往营地方向走。

“火哥!”

连翘闷闷地喊了一声,挥头拳手在他胸口狠狠地捶了一下,然后又在身上痒痒的地方挠着。

过敏发痒的感觉,真不是人受的。

“不要挠。”邢烈火皱头一拧,抓过她的小手放慢了脚步,那手很柔,很软,很小,像没长骨头似的。

“不挠怎么办?痒啊!”刚才跟他运动时注意力转移了还好一些,现在静下来更痒得受不住。

扭了扭身体,她在他身上磨蹭着,磨得他浑身直窜火儿。

“很痒?”

“你说呢——”连翘今儿火气恁大,可这赌气的话一说,那小模样儿,看上去竟软软娇娇的,哪里还有在NUA基地时那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

绽放的容貌,如花般娇艳。

挑了挑眉,邢烈火小声说:“我怎么知道你哪痒?”

无语望天!

“猪头。”

从齿缝儿里骂出‘猪头’两个字来,很轻,但重低音敲击下,他能听得清清楚楚。

猪头!

就她敢这么骂他了。

“傻丫。”一句话堵了回去,他嘴上说得挺狠,但大手却放轻了在她痒痒的身上替她挠着。

这次是没受荷尔蒙左右的脑子,很快就查觉不对劲儿了,小丫头身上到处都是丘疹状的小疙瘩。

他恼了。

“咋就没笨死你!现在才说?”

微张着唇,连翘满肚子苦水找不到地儿申冤,忿忿不平地扯了扯嘴角:

“喂,我没说么?你跟头发情的野兽似的,听我话么?”

“一会出岛,找医生看看。”有些理亏的男人放软了声音,一边替她挠着,一边儿试着转移她的注意力,“饿了么?”

饿了么?精神上满足了,物质上能再填充一下,当然是最好的。

咕噜噜,她的肚子不争气的直接就回答了他的话。

“饿了么?”他又问。

坑爹的火哥,你难道听不见么?

“前胸贴后背了。”

“胸那么大,贴不了!”他的声音依旧冷淡,但很快连翘的手心里就多出来一块儿膨化饼干来。

翻着白眼,看在吃的份上,连翘暂不与他计较,“咋才拿出来?饿死我了。”

“刚才我饿。”

连翘犯堵了,一本正经说着淫荡的话,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死样子,大概也这就个男人了!

算了,肚子要紧,嗟来之食她也得吃。

三两下拆开包装,她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咽。

边走边斗嘴,不一会儿,便与小武他们汇合了。

大家伙儿直接往营地赶,而连翘由于脚不方便,某地儿也不便,就那么让火锅一直抱着走,心里的恼意倒是减轻了几分。

对这男人,她总不太能记仇。

幸好,火哥体力好,抱着她气儿都不带喘的。

还没到营地呢,轰隆一声——

雷雨来了!

这季节,这气候,天说变就变!

先是淅淅小雨,继而大雨倾盆而下。

瞧这天气,直升机哪敢起飞?

又怎么回京都?

看着男人瞬间阴沉的脸,连翘不知道他是担心旧识没法儿医治呢?

还是担心自己?

040米 活着,才是死去!

所谓暴雨,就在一个暴字。

不讲情面,来得又快又猛,劈头盖脸。

扫了怀里的女人一眼,邢烈火面无表情的将臂弯里那件迷彩外套直接罩她脑袋上遮雨。

想到刚才这衣服的使命,连翘忍不住探出头来瞪他。

邢烈火铁青着脸,冷哼一声,“不识好歹!”

“首长,那儿有个山洞!”

这时,走在前面的士兵突然叫了一声,在得到允许后,他提着手电就过去了,两分钟后回来,报告说是是一个天然溶洞,里面很干爽。

“进去休息,等雨停了再走,这里离营地至少五公里。”

冷冷地命令着,邢烈火抱着连翘率先往洞口而去。

关于这点儿,连翘心里挺明白的,若是单就火哥自己和其他战友,他指定得急行军回营地,躲雨完全因为她…是个女的吧?

最好的位置自然是留给首长的。

抱着她坐了下来,邢烈火又从衣兜里掏出几块饼干来递给她。

“谢谢!”

她不再客气,饥饿的孩子哪来那么多纠结?

所以,她笑得很甜,很迷人,半眯着眼愉快地啃着饼干,却并未思索火哥这样的男人兜里为何会揣着饼干这种东西。

“慢点,没人跟你抢。”火哥看她那眼神十分专注。

心脏一阵扑通。

她居然可耻的紧张了。

不争气的东西。

特种兵就这点好,野外生存能力强,身上的各种装备挺齐整,很快就有战友在中间就生起了一簇篝火,洞里亮敞了不少。

有了火,就有了热。

有了热,就有了暖。

有了暖,她身上就更痒痒了——

有些尴尬地打量着火锅,一身湿透的丛林迷彩更添了男人味儿,可他的心情似乎跟这阴沉的雷雨有得一拼,板着脸没半丝表情,原本就够冷冽的了,再沉着个脸,要不是她胆儿大,早晚得吓出心脏病不可。

小武作为邢烈火的通讯员,跟他的时间挺长,也挺懂事儿,看着火光的映照中搂在一起那赏心悦目的一对儿,赶紧拎着军用水壶过去,扭开壳儿递给连翘。

“嫂子,喝水。”

“谢谢!”

礼貌地道完谢,她举起就往嘴里灌。

别说,还真渴了!

喝完了,又想到什么似的,将水壶递给抱着她的男人。

“火哥,喝水。”

愣了一下,邢烈火眸底一沉,还是接了过来就着她喝过的壶口喝了一口,连翘又将一块饼干递到他唇边,浅浅地笑。

“来,有福同享,你也吃。”

轻轻咬了一口,男人的目光越发深邃。

小武不动声色的走开了。

他跟在首长身边好几年了,知道他最讨厌吃饼干。

也许是草根做惯了——命贱。

窝在火哥怀里,烤着火,任由他给她挠着痒痒,累得不行的连翘竟然昏睡了过去,当然这怪不了她,黑夜大逃亡外加一场高强度的野战,没被整死就算不错了。

梦短时长,果不其然。

等她睁开眼,愕然发现竟到了她逃跑的NUA基地了。

天未亮,雨停了。

而她还稳稳地窝在火哥怀里,就是现场气氛不太对劲儿,下意识地昂头一望——

一望不得了,连她两只光着的脚丫子都溢出一股寒意来。

平日里就冷得碎渣的火锅同志,此时那表情冷上加冷,寒上加寒,深邃的黑眸里带着剜心的冰刺儿。

怪异!

“火哥?”

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