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树屋里有两间房,在大巴上通过抽签决定。朱笛哪晓得自己手气那么差, 抽到个白莲花林清微,连空气里都散发着绿茶味。

“跟我走。”

陈潇扬握住童霏璇的手腕,视线落在她细密扑闪的睫毛上,灵动的大眼睛似乎受到了惊吓,茫然无措,呆呆傻傻地站着。

呼……

快点拉她离开不堪回首的车祸现场吧。

像被下了蛊似的,童霏璇跟在陈潇扬身后,经过分岔路口,右拐,再一个分岔路口,左拐,任由陈潇扬带着她,穿梭在色彩斑斓的山道中。

一片红色枫叶落在童霏璇的头上,陈潇扬轻轻伸手拿起,童心未眠似的抛向空中,落入潺潺的溪水潭中。

头皮被陈潇扬指尖触碰的那刻,微微发麻,有点撩人地直戳心底。陈潇扬握着她的手腕,始终没有松开,仿佛他松了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山道尽头,树屋错落有致地排列,木制结构,造型各异,环绕着草木清香。

每幢树屋都有一个特别的名字,比如“小红帽”、“人鱼公主”、“桃乐丝”等等,童霏璇和陈潇扬入住的这间命名为“爱丽丝”,位于树屋区最高点,从开阔的阳台俯瞰,度假村各个景点尽收眼底,层层叠叠,如置身仙境一般。

两室一厅一卫,陈潇扬参观完一圈,确认各项设施完好无损,又跑到淋浴间试了下水温。

以前他住酒店的时候,偶尔会遇到出不来热水的情况,将一切检查妥当,已经成为外出居住的习惯。

“童霏璇,来洗澡。”陈潇扬倚在淋浴间门旁,似笑非笑地说。

屋里开了热风空调,驱赶寒意,童霏璇口干舌燥,手捧纸杯一口一口将热水往口腔里灌,听到陈潇扬的话,水差点没喷出来,一脸不敢相信地问他:“和你一起?”

陈潇扬:“……”上帝作证,他真没动这种歪脑筋。

陈潇扬迈着大长腿,弯着唇走到米白色布艺沙发坐下,低头,单手托着童霏璇的下巴,说:“如果你想,我不会拒绝。”

童霏璇一掌拍掉陈潇扬的手,纸杯郑重放在玻璃茶几上,目不转睛看着他,一脸浩然正气:“少动手动脚。”

童霏璇拿着干净的浴袍走进淋浴间,过了一会儿,哗哗的水声持续不断传来,听得陈潇扬心痒难耐,一小撮火焰燃起,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来愈大。他躺倒在沙发上眯了会,没过多久又站起来打开电视,电视节目无聊,他推开移动门,站在阳台上远眺静水湖。

湖水湛蓝清澈,波光粼粼地,心总算平静下来了。

很多时候,陈潇扬宁可自己禽兽一点,装什么正人君子。像洗澡的场景,按照他心里设想的,应该直接踹门而入,把童霏璇按在淋浴下强吻,然后按照爱情深华的剧情,他们会有进一步发展,哪是现在这样,他一个人惨兮兮地灭火。

思绪飘荡间,童霏璇拉开移动门踏上阳台,学着陈潇扬的姿态双臂交叠趴在木制栏杆上,侧头眯着眼说:“洗澡去吧,该你了。”

童霏璇穿着白色浴袍,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红彤彤的,像两颗小小的红苹果。半干半湿的头发随意落在肩膀和身后,睫毛上沾着水雾,湿湿的看起来有点迷人呐。

鬼使神差地,陈潇扬捏了捏童霏璇的脸颊,肉肉的,触感真不错。

好……想……咬……一……口……

眼神色眯眯,灵魂出着窍,童霏璇一拳捶上陈潇扬的肩骨,抬高分贝说:“快去洗澡不然我就把你踹到湖里去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声音尖锐,刺激着耳膜,一口气不喘地说完,带着威慑力。陈潇扬那点坏心思一股脑吞回肚子里,乖乖钻进淋浴间洗澡。

树屋配备的洗衣机有烘干功能,童霏璇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隔着木墙听阳台上洗衣机的嗡嗡声断断续续传来。穿着浴袍哪里也去不了,朱笛还偏偏给她直播着大家吃烧烤的盛况,童霏璇默念着“我不羡慕、我不羡慕”给自己洗脑,没错,她和陈潇扬刚刚点了龙虾盖浇饭外卖吃完,一点也不羡慕烧烤的牛羊肉串。

手机搁在床头迷迷糊糊睡着,再度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咚,轻轻三声。

“童霏璇,衣服烘好了,是你自己出来拿,还是我给你送进房间?”陈潇扬在门外问。

必然是前者。童霏璇没有犹豫做出选择,一跃而出下穿穿好拖鞋开了门,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陈潇扬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捧着叠好的衣服递给童霏璇,童霏璇接过,夸了句“你好贤惠”,砰地关上房门,剩陈潇扬独自凌乱。

童霏璇和陈潇扬回归大部队,一行人浩浩荡荡攀登青鹭峰顶,站在山顶巨石前拍了张集体大合照,祝愿壹禾和飞扬科技友谊长存。

夜幕降临,繁星闪烁。

山腰间清和酒吧,民谣歌手弹着吉他,在并不开阔的舞台上动情演唱。酒吧属清吧性质,气氛温和,远离喧嚣和嘈杂。

童霏璇托腮喝着度数很低的果酒,聆听民谣歌手的演唱,目光游离,眉头舒展,整个人放松而慵懒。

一曲完毕,掌声雷动,响彻酒吧空间里。

“真好听。”朱笛感叹。

“我要不要上去唱一首。”陈潇扬突发奇想,兴致盎然。

“去啊,我们在台下疯狂为你打call。”江岸怂恿。

童霏璇:“唱走调,我保证不会笑你。”

笑话。他一代歌神怎么可能走调。陈潇扬清了清嗓子,跃下吧台椅,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小型舞台。

暖黄的灯光照在陈潇扬帅气的脸上,目光柔和,越过前排人群,不偏不倚落在童霏璇身上。童霏璇还特地伸出两只手指比出“耶”的姿势,陈潇扬勾勾唇,握着落地话筒架调整到适合高度。

“一首《不要说话》送给大家。”陈潇扬说道。

江岸带头拍手为陈潇扬助威,童霏璇也发挥一百二十分的力气,持续拍手。短暂的热闹过后,世界安静下来。

“深色的海面铺满白色的月光,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听到他在告诉你,说他真的喜欢你……”

低沉的声音不间断流淌在空气中,动听而且覆着感染力。童霏璇注视着不远处的陈潇扬,心尖的温暖和感动一点点窜入身体的每存细胞。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画一出沉默舞台剧,灯光再亮也抱住你,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再大声也都是给你,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童霏璇听得认真,摒除一切私心杂念,直到朱笛推推她的手,递来一杯可乐色的饮品,“霏霏,这个超好喝,你尝尝。”

童霏璇顺着杯沿的另一边抿了一小口,含在嘴里品尝,甜中带酸,入口不涩,的确蛮好喝的。

“这是什么,不错哎。”

“可乐加什么酒,我也忘了。”朱笛想不起来名字,“这里还有一大壶,喜欢你就再喝点。”

童霏璇倒了杯,喝得美滋滋.

好好喝,干杯!

渐渐地,舞台上的陈潇扬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使劲摇摇头,有点眩晕,胃里也有火辣辣的灼烧感,还不由自主打了个嗝。

“……”童霏璇泪目了。

了却一桩心事,陈潇扬在瞩目中回到圆桌前。童霏璇双颊通红,像极了下午刚洗完澡的诱人模样,看到她面前那半杯还没喝完的酒,陈潇扬立刻明白了,这傻妞喝多了吧。

仅仅一首歌的时间,而已。

“童霏璇。”陈潇扬喊道。

“我在……”童霏璇认真地点头,“你放心,我没醉,还能再喝十杯。”

陈潇扬:“……”我信了你的邪。

童霏璇是被陈潇扬背回树屋的。

大床上,陈潇扬帮童霏璇脱掉鞋子,疲惫地喘着气。

回来的一路上,童霏璇都是一副醉汉的模样,说着火星语,陈潇扬一个字也听不明白。总算把她带回来了,明知道不胜酒力,喝什么酒,很好玩是吗!

陈潇扬憋着一肚子火帮童霏璇盖好被子,童霏璇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扬起唇角看着他,目不转睛,勾人心魂。

陈潇扬坐在床边,手轻轻穿过童霏璇的发丝间,揉揉她的脑袋说:“好好休息。”

倏地,童霏璇环住陈潇扬的脖颈,双颊露出深深的酒窝,俏皮地说:“陈潇扬,既然你也没人要,我们俩凑活一下吧。”

声音软软糯糯,轻盈跃动。细长的手臂环着陈潇扬的脖颈,食指交缠蹭着他的皮肤,来回摩挲着,心痒痒的,扰乱心神。

凑活你妹!陈潇扬低头,吻上他十年都没忘记过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陈奕迅的《不要说话》太适合陈潇扬了。

接下来的情节,你们懂的,脑补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槭语暄/2017.12.15

第32章

唇瓣相触, 带着甘甜清冽的酒香,陈潇扬将童霏璇抵在身下,手指不由自主滑过童霏璇的脸颊、耳垂、后颈。

鼻翼轻轻扫动, 暖暖的气息拂过陈潇扬的侧脸。沉醉温柔乡, 他无可抑制地加快呼吸, 深吻的力道也愈来愈大,炽烈的火焰冲破身体, 尽数扩散开来。

童霏璇乌黑的长发披散在枕上,抱住陈潇扬的腰,享受地闭上双眼。睫毛闪动不停,脸颊粉扑扑的, 间歇性嘤咛出声,点点滴滴印在陈潇扬耳畔和眼中是如此诱人。

欲望当头, 呼吸声替代着言语,交缠、意乱直至一步一步沉迷沦陷……

第二天早晨,童霏璇是在陈潇扬怀里醒来的,一抬头, 撞上了陈潇扬的下巴。陈潇扬“嗷”了声离开美梦, 闭着眼姿态极其慵懒, 长长吐了口气说:“几点了?我还想再睡会。”

他是对着天花板说的,童霏璇自觉当作没听见,保持缄默。忽略头部碰撞,她的思绪停了几秒,视线落在一拳之外的某人的腹肌上。

陈潇扬有长期的健身习惯, 身体线条分明,黄金比例,就算扔进男模堆里也能轻易脱颖而出。虽已在朋友圈里领略多次,当真实的诱惑摆在眼前,童霏璇还是不自觉令她垂涎三尺。

好歹,她是个正常的女人。

空调暖风开了一夜,空气热热的,有点干燥。拥着同一床被子入眠,童霏璇全身裹紧,而陈潇扬只盖了下半身,对比强烈,仿佛预示了男女面对一夜情的不同状态。

童霏璇想了想,搂上陈潇扬的腰,凑在他耳边坦然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

童霏璇昨晚喝了酒。的确,酒精有冲昏头脑的功效,但也不至于让她负心地什么都不记得。

陈潇扬被那句“我会对你负责的”惊扰得一脸错愕,童霏璇认真又严肃的态度还不像是开玩笑,几秒后,陈潇扬“噗嗤”笑了出来,侧身单手伏在童霏璇肩膀上,像个贪心的孩子般,狡黠地说:“再帮我解决一次。”

被子拉过头顶,隔绝陈潇扬不安好心的注视,童霏璇觅得一丝清静,哪知道清静还没捂热,陈潇扬不安分的手滑过她的脸颊,也学着她将头埋进被子里。

昏暗中,陈潇扬再度靠近,在童霏璇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霏璇,我和老白不同,他可以温暖所有人,而我,只想温暖你。”

温热又勾人的男性气息扩散下狭小的半封闭空间,童霏璇踢开被子,皱眉揉了揉头发,眼珠不停打转,似乎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

半晌,童霏璇噙着笑意开口:“陈潇扬,你吃白烨的醋十年了吧,没被酸死,真不容易。”

“才没有。”陈潇扬坚定地否认,躺回自己的那半边区域,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下意识微微一笑,忽然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童霏璇将头靠在陈潇扬的胸前,掰着手指数起来,“毁了我写给白烨的情书,干涉我和白烨出黑板报,抢了我送给白烨的矿泉书……”

话还没有说完,陈潇扬封住了童霏璇的唇,吻到双双接近窒息才不舍地挪开。

陈潇扬把玩着童霏璇一缕头发,双眸清亮,绽放着璀璨,“你爱我吗?”

她去。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童霏璇佯装思考,愁容凸显,很纠结的样子,“是啊,我到底爱不爱你呢,到底爱不爱呢,爱不爱呢……”

陈潇扬满脸黑线:“你还想不想留点力气下床。”

“无所谓啊。”童霏璇眯着眼,天真地说,“就算没力气下床,你也可以背我嘛。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请陈总多多关照。”昨晚折腾了挺久的,现在除了开口说话,童霏璇根本不想动弹。全身酸软,四肢乏力,好想睡个回笼觉哦。

竟然这么有觉悟,陈潇扬表示欣慰,他暗自神伤地抱怨了一句:“唉,我这没名没分的。”

衣服散乱地丢在木地板上,陈潇扬下床一件一件拾起。童霏璇伸了个懒腰,注视他宽厚的背影在眼眸中来回走动,理直气壮反驳:“怎么没有。”

反驳完,童霏璇又自顾自解释起来,“你是我爸的得意门生,是C城一中百年难得一遇的高颜值、高智商人才,是岚大计算机系系草,是飞扬科技的创始人,这么多光环加身还不够?”

童霏璇的声音清脆婉转回响,然而陈潇扬始终没有听到他想要的那个,略带失望,冲着童霏璇摇摇头。

“当然,还是我的男朋友。”

说了一长串,童霏璇只是想把最重要的留在最后说,“陈潇扬,十年了,谢谢你始终都在,陪我一起成长。”

陈潇扬微微一愣,眨眨眼,舒展出灿烂的笑容。穿上宽松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陈潇扬把童霏璇的衣服抱在怀中,像捡到宝似的,坐在床边问:“帮你穿?”

“谢谢,我自己来。”肌肤之亲,点到为止即可。

陈潇扬不说话,低头看着怀中的衣服,从中挑出贴身的两件,脱掉顺序没记错的话,这两件应该先穿。

童霏璇给跪了。

“睡都睡了,穿件衣服而已,别紧张。”陈潇扬安抚,“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天天帮你脱帮你穿,不喜欢的话,也可以。”

“……”您老人家还是别说话了,再多说一个字,保不齐下一秒让你屁股炸开花。

“霏璇,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其实我......还是要为擅自逾越鸿沟向你道歉。”虽然脑海中演练了很多次,但是真刀真枪实践起来还是有点心虚的。

“切,马后炮。”童霏璇盘腿坐在床上,单手勾着陈潇扬的下巴,眼神充满魅惑,笑吟吟地说:“瞧你这小样,明明是我睡了你,开个价吧,钱转你支付宝。”

“你那点钱,付不起我的卖身费。”陈潇扬弯起唇角,眼底漾着星芒。

妈蛋。被鄙视了。

“你只需要,把手给我。”陈潇扬说着,握紧童霏璇的手,十指紧扣立在彼此视线的焦点,“我牵着它,我们共同度过未来的每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这种程度,如果还能被锁,我也没脾气了。

今天被大姨妈击倒,身心俱疲,所以是短小君...../(ㄒoㄒ)/~~

——槭语暄/2017.12.16

第33章

童霏璇注视陈潇扬, 眼角闪烁着柔光,心底似是有一江春水流淌,浇灌出斑斓的花朵。

其实这些天, 她想了很多。

除了工作专心画图的时间, 思绪都会不由自主落在和陈潇扬关系的转变问题上。

相识十年, 一直以同学、朋友的身份相处,因为关系亲近, 没有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即便斗嘴互损或者开玩笑,都认为再正常不过,慢慢变成习惯。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赋予了陈潇扬既定的身份,久而久之, 他成了被童霏璇忽视的一方,绝没想到陈潇扬的心会在她身上。

误解之深,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回溯十年的点点滴滴,不管途中遇到了多少人, 毫无疑问, 陈潇扬是始终陪她成长的那个。

她会为陈潇扬黯然伤神, 记忆中许多画面有陈潇扬的身影,满满当当扩散脑海中,成为不可或缺的一份。无法想象,如果把这个男人从时间轴上剔除,十年的光景将会是怎样地灰暗。

大抵在感情上慢热又迟钝, 等童霏璇清楚认识到这些,仿佛跨越了一座喜马拉雅山的距离。

陈潇扬对她很重要很重要,何不给彼此相爱的机会。倘若真的错过了,未来某天,她一定会后悔莫及。

赌不起,那就及时抓住吧。

******

出门游玩的确是体力活,尤其还解决了附加的欲望需索,精力不济是必然的。

回程途中,陈潇扬依然开着江岸的大红色Smart,只不过副驾坐的不是童霏璇,而是江岸,陈潇扬是来给江岸当司机的。

江岸神清气爽哼着小曲,享受陈总代驾,像个二大爷似的,这画面,百年难得一遇啊,而且是陈总自己提出来的。

玩了两天,大家都很累,陈潇扬觉得车是自己开来的,也应该帮江岸开回去,顺便享受和童霏璇的二人世界。结果,童霏璇这傻妞一到停车场就往大巴上跑,留给他一个洒脱的背影,末了还不忘发短信告诉他要和同事交流感情。

江岸说:“陈总,像您这样的成功人士,还不考虑买辆车代步?每天挤公交有失身份啊。”

“如果能顺利和天洋达成合作,我会考虑的。”陈潇扬淡淡道。

公司刚成立,陈潇扬所有的存款都投入项目运转中。创业不易,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会导致满盘皆输,他所有的考量都会以飞扬科技为中心,总不能叫那帮兄弟陪他喝西北风吧。

“我以为你还没走出车祸的阴影,看来是我多虑了。”江岸说完,又接着问:“小霏璇知道了吗?”

陈潇扬点头。

“哎,小霏璇怕是会很自责的吧。”陈潇扬情路不顺,身体和心里都遭到了重创,江岸是万分同情的。

“和她无关,从始至终,她都是个局外人。”陈潇扬说道。

那天陈潇扬收到了斯坦福的offer,准备晚上请室友通宵唱歌。

“光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人带个女伴吧。”室友阿八提议,大家纷纷赞同。

陈潇扬一直都琢磨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向童霏璇表白,正好今天遇到了一桩喜事证明他不错的人品,如果童霏璇愿意接受他的表白,那就是喜上加喜。

陈潇扬紧张又忐忑的准备了一下午,买了一只泰迪熊公仔、一盒心形巧克力以及十一朵玫瑰,傍晚的时候打电话给童霏璇。

女生寝室楼下向来不缺手拿礼物的男生,但是陈潇扬凭借出色的外在还是收获了频频注视。忽略周遭的目光,陈潇扬一直在拨打童霏璇的电话,大概打了五六通,始终没有人接。

可能手机不在身边吧。陈潇扬又给童霏璇发了消息:我在你们寝室楼下,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依然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