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会。”睡梦中还在分辨,告诉所有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外面玩,而是真的在工作。

“还记着开会,房励泓起来吃了再睡。”取而代之一双比小手有点力气的大手,还有淡淡的香气。这次不能不睁眼睛看看了,睡眼惺忪看到不甚清晰的脸孔,那迎娅抱着女儿在身边坐着:“还不打算起来?”

“啊,几点了,还没吃晚饭吧?”记忆还停留在那天回家的时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瞬间。

“你这都错过几天的晚饭了。”那迎娅好气又好笑:“真是沉,管家和飞姐都拉不动你,最后我们三个人努力把你拖到卧室来。居然都没醒,服了你了。”

“有这么夸张?!”房励泓不相信,抬手准备看清楚时间,结果看到自己睡在卧室里,窗外夜空星光灿烂,还有床头柜上托盘里热气腾腾的晚饭。伸了个懒腰,要伸手去抱房琬颐,那迎娅打了他一下:“洗漱一下,都成先吃东西再说。”

房励泓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女人真是很细心。平时怎么看不出来,多半还要鄙视自己一把,说不定还要很认真地说自己这里那里,结婚以后她就更加肆无忌惮,一点都不需要伪装她的态度和不满,更多的是说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然后按照她定下的规矩来办事,老太太说是该有个人这么管自己,婆媳之间还真是默契的很。

“我这个衣服,谁换的?”拧着睡袍的衣角。明知故问。

“不好意思,我给换的。顺便检查一下这一个月来是不是留下了来不及收拾的证据,结果没有在犯罪现场发现敌情。”那迎娅不得不随时打落他不老实的手。这个人自己胡子拉碴不说,又黑又瘦的,手上力气还一点都不错,非要在人身上横着乱动,顺便吃点豆腐。你说放到外面怎么能放心。

“我倒想看看我不在家,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让我来发现。”微微张开的红唇,虽然是有房琬颐在旁边盯着,还是想要亲上去。那迎娅左右躲避着:“你就不能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过来?”

“多事。”捏了捏她的脸,趁她不注意偷香了一下才下床去洗漱,那迎娅到底没躲开。房琬颐在她怀里咧开小嘴笑个不停。

房励泓再次出来的时候,可以嗅到很清凉的须后水味道,比刚才那种沉睡的味道好多了。终于意识到饥肠辘辘是什么滋味了。前胸贴后背的感觉真不好受。床头的餐盘已经端过来,这好像还不是飞姐的手艺,有段时间没有吃到她亲手做的料理,绝对是想念到了不行的地步。

“一个月我就没正正经经吃顿饭,睡个觉。”喝了半杯橙汁以后。能够吃到火候正好的中国料理,而且是DIY的温暖牌。赚再多钱都不如这个有心灵上的满足。

“这个烤猪扒还真是比牛扒好吃。”等到有时间闲下嘴巴,房励泓忍不住称赞:“如果我们开个中国料理店,一定会有米其林认证。”

“行了,你能不能想点靠谱的事情,房总?”那迎娅给他盛了碗滚粥,顺手放了点刚切好的鱼生还有虾仁在上面:“要是你的那么多董事看到你这样,我估计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他们的首席执行官?”

“没有人规定我在家要跟在公司一样。”房励泓不以为然,坐在婴儿椅的房琬颐摆弄着面前的大块积木,摆放不是很整齐,也不像是太规矩的各种小建筑,但是房琬颐已经很明确的三维立体观念都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房励泓甚至忘了吃东西,光顾着看他宝贝女儿在那里不厌其烦地玩弄着自己的东西。

“瞧瞧,这还是自己女儿贴心,我都成了黄脸婆了。”飞姐把那迎娅的木瓜雪蛤送到那迎娅手边,每天晚上的睡前甜品从来没少过。

房励泓笑起来:“我们家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美人,我都舍不得。换个人,给我看我也不看。”不是恭维是真话,房昱斯不在家里,很多时候都要她来撑起整个家,有点不忍心。这次居然还是两个人事先说好要去度蜜月,连度蜜月的故事都被迫后延。换个不懂事的女人,说不定就在家闹个天翻地覆。

这种例子不是没有,在纽约开会的时候正好遇到某个子公司的股东之一,正好跟他情况差不多。还不是度蜜月,先前说要出来度假,没想到因为全球董事会只好后延时间,然后每天不分时差,随时打电话问什么时间回来。

看到那种情况,房励泓真的是一股发自内心的自豪油然而生。同样都是女人,差别也太大了:“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信不信?”好像有句话叫做归心似箭,以前房励泓绝对不会这么想,但是开会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就是这句话在脑海中不停闪过。

那迎娅慢吞吞吃着晚间甜品,看着吃饱喝足然后看着女儿不眨眼的男人,忽然觉得还是当初那个男人比较有吸引力,现在这个安心做宅男的人,就有点不够瞧了。所以房励泓说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眨巴着眼睛想她那个说不出口的心事。

房励泓忍不住把女儿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好几下,房琬颐也不怯场,两只小手在房励泓的两边脸上拍个不停。嘴里吚吚呜呜说个不停,还在不经意间无意识的说出:爸,爸,几个单音字。

“都会叫爸爸了,上次还只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房励泓忍不住笑道,那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琬儿在家可没这么叫过我,要她叫声妈得用零食哄上好几遍才赏脸。”别人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结果他们家女儿就是她富二代爹地的小棉袄,就是这么多天不见,见了面还知道谁是她爹地,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妈,妈。”这次不用人教也不用好东西哄她,房琬颐很配合的叫道。好像刚才说的话有点冤枉她,甚至都是扭动着小手不要爹地抱了,一个劲儿要往妈妈怀里钻。

“是不是,我看我女儿才不会是你说的那样。”房励泓没把房琬颐交给她,一段时间不见肯定很想堪比芭比的女儿,加上这两天肯定也没有好好休息,让她好好吃点东西,当做是将功赎罪好了。

“鬼精灵。”那迎娅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当做奖励。房琬颐笑个不停,房励泓笑笑:“你是不是也在我这儿来一下?”

“没兴趣。”那迎娅很不给面子地一笑:“要是换个小帅哥的话,我说不定就有兴趣了。”

“这几天我不在家,你是不是找了个帅哥让你亲一下?”没有别人,只有宝贝女儿在他怀里动个不停。房励泓才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看样子要是那迎娅不在他脸上来一下,恐怕房励泓是不答应的。

“没发现合乎标准的。”那迎娅吃了一半就放下了,这两天房励泓都在补眠,甚至等乌菁颜过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儿子回家了:“你不准备过去看看?昨天婆婆过来,我都没说你回来了。”

“我爸知道我回来了。那天我刚回香港他就知道了。没等我回来,就到我公司等着了。”房励泓提到这件事,脸色有些变了。不像是刚才轻松高兴的神情,沉下脸的样子让本来很高兴的房琬颐都不敢大笑,或者吚吚呜呜叫个不停。

那迎娅答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说什么都不说还好点,说实话这次房正英的手段确实很过激,在接到电话之前,谁都不知道房正英准备他名下所有的家族产业全都交给房励泓,还要美其名曰是替房昱斯代管。房励泓早就说过,他不会要房正英一分钱。这话也是真话,房励泓自己名下的钱就足够他们一家用多少年了。

房正英当初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这次又出其不意非要给他,是不是非要应验成家立业这个传统,这只老狐狸还真叫人猜不透他,不过这话那迎娅说什么都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不想叫人说自己不懂事,别看房正英不说话,哪天真的挑刺的时候,可就有得瞧了。嫁到豪门,一直就不是件好事,才不是灰姑娘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好多事都在等着你呢。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二十四章各怀心思

房励泓被窗外的阳光叫醒,好不容易倒过了时差,本来每次出国都不用倒时差,但是这次在外面时间太长,回来接连几天都倒不过来,知道前面两天夜里没好好睡,非要陪着差不多每天熬夜过了两点的那迎娅,才算是把时差转了过来。

“这么早起来?”那迎娅正在楼下吃早点,听到楼梯响转过头看到房励泓,很有点惊讶:“昨天晚上不是说夜里睡不着的?”

“送你上班。”在她对面坐下,菲佣赶紧把房励泓的早餐端上来,又看到熟悉的牛油多士和鲜榨橙汁,还有流黄的太阳蛋。在食不知味多少天以后,终于觉得因为时差而消失的味觉回来了。

“你不在家我自己去都习惯了。”房励泓的座驾已经成为那迎娅专属的符号,房总的豪车超级准入证和通行证,好像任何地方都想有特权,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草根变土豪,而且还是如假包换的豪门阔太,人生的变化真是谁都预料不到。

“你现在要习惯我在家的状态。”其实房励泓是想说,就是因为那天某人说过一句要去找个小帅哥的时候,虽然倒时差的时候昏昏沉沉,但是这句话绝对是记得牢固的。一定要改变这个问题,谁说男人结婚以后就没有魅力了。

自尊心有点受伤害,在外面呼风唤雨是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只要把自己的理念告诉每一个做事的人就行了,每个人的能力有大小,或者说是自己说不定用心就能办到。但是家中的每一个人却不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然后就能强人所难,按照你的步伐来做好每件事的。所以回到家庭以后,想要获得在公司里同样的地位,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的女人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搞定的。她说话的那个语气绝不因为自己有多少钱就能凡是向着钱看,好话好说。该说什么绝对是事事顺着,但是你想那迎娅顺着,做梦都别想。

“你今天还真是闲,不用回公司去开会?这个首席执行官,每天不去公司应个卯,等到年底分红的时候,会不会少拿一点分红?”那迎娅今天的早餐是云吞面,不像是房励泓的全盘西化。

“到时候要是拿得不多,我看是不是到你公司去分一点回来。我不在家。我夫人每天都在工作室坐镇,回家以后还要加班加点写报告,看结论。是不是应该多分两份?”

两人一边说一边算钱。不知道的人听到这个对话,肯定以为是谁家在为柴米油盐算计,但是一个是全球著名跨国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直逼某位世界级大佬。另外一个的亲子鉴定中心已经是香港警方和内地基因鉴定中心合作的首期项目中,最有权威的鉴定经济师。这两个人还用得着去计较钱财?

很久没坐房励泓的车。浑身上下不习惯。房励泓不在家的一个月里面,几乎都是自己开车出去,包括上次带房琬颐到房昱斯学校去,都是一个人。一路上房琬颐非常给面子,不哭不闹,还在她的专用婴儿椅上牙牙学语。显得非常气定神闲。颇有大家风范。

“又在想什么?”房励泓看她老神在在的样子:“不习惯?”

“嗯,一个人开车上班很久,那天还带着房琬颐到房昱斯学校去看她。房琬颐一路上都很听话,居然一个人在旁边不知道呀呀呜呜说些什么,我都觉得她不像这么大孩子该有的沉静。你这么久没回家,她都认识你,是不是有点奇怪?”那迎娅心底肯定希望自己宝贝是那种聪明伶俐冰雪聪明的。但是聪明的有些过头就有些可怕了。房昱斯可以说是早教成功的典范,毕竟房家对于教育房昱斯。那是本着要教育出新一代的掌门人的思维模式。

但是对于房琬颐,就不应该这么想了。房琬颐,应该说是哪怕娇生惯养都不要紧,人家可是个女孩子,你不能希望她成个女汉子吧,那还是娇小姐啊?

房琬颐的早熟程度绝对不亚于房昱斯,甚至比房昱斯还要成熟得多。不要以为她还在牙牙学语,就什么都不知道,昨天就在那迎娅看报告的时候,房琬颐在旁边摆弄那个有点混乱的魔方。

对于这种绝对耗费脑细胞的玩意儿,那迎娅绝对不会轻易尝试。她试着玩过一次,然后房昱斯很不厚道地说,妈妈你就别玩这种考验大脑容量的东西了,你真的只是适合那种试验报告一类的东西,比较对你的胃口。

从那以后那迎娅再也没有碰过类似的东西,被人笑话是其次。她绝对会把那种东西弄的崩溃掉,如果可以的话,她会选择把每一个魔方拆下来重新组装一次,让每一面都是整齐划一的颜色。

但是房琬颐真的就是一个人对着那个混乱的魔方,摆弄了一个小时左右,出来的结果是三个面全都整齐划一了。满脸得意吃了两根番茄味的磨牙棒以后,接着摆弄接下来的几个面,一点都不觉得枯燥乏味。

如果放在一个大人身上都不太可能,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前提是这个人必须能够静下心坐得住,那迎娅自己就做不到这点。可是她没有一周岁的宝贝女儿,就能很顺利做到这一点,是应该说这孩子早熟到别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了,还是智商确实是开发的太早了。如果两者都是,以后麻烦还是少不了。如果不是,是不是说房琬颐有着一定程度的沟通障碍?

“以后这种冒险的事情最好不要做了,你开车房琬颐坐在旁边,想得我心里发毛。其实你说的事情都不是问题,唯一存在的问题就是你想得太多了。”房励泓摇下半扇车窗,徐徐海风吹来很舒服:“我都觉得你有点抑郁症的前兆,但是又不像。肯定是最近操心太多了,我觉得我们真的需要安排一次度假了。”

“打住,不要给我突然袭击就行,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说不能出去,这还不如告诉我出不去好多了,最起码我可以一个人在家安安静静的,就是你每天不按时回家我起码可以找到人。前面一个月,我还要算算时差,确定你不是在开会在睡觉才能给你打电话。”终于,那迎娅把这一个月的郁闷说出来了,闷了差不多三天以后第一次吐露出来。

房励泓不说话,专注的开车,但是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漏掉。回来的第一天,去房正英那边说这一个月的事情,房正英忽然很有感慨地说,那迎娅确实不是一般的女人。明知道是他临时决定抓差的事情,也没有实现跟任何人说,只是告诉房励泓需要去接下这个担子的时候,那迎娅居然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

而且每周最起码要带着房琬颐或是两个孩子一起过去看看,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都不会说半个字的不高兴,甚至都没有说房琬颐他们怎么淘气的话,换个人做得到吗?那迎娅的隐忍和大度,确实是目下很多女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或许这个时候房正英真的是要说这个儿媳妇还真不是别人家比得了的,再说结婚的时候闹了一场闹剧,乌菁颜回来多多少少发了点脾气,但是那迎娅都没有一句埋怨的话,就从这两件事可以看得出,那迎娅日后绝对是个有决断而且能够做大事的女人,也就是说房家就是需要这样的女掌门。

当然,这话说什么也不会从房正英嘴里说出来,房励泓还是很了解他父亲的,这种话就是房励泓自己也不会轻易吐露,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那迎娅是不二人选,也不会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子,可是真要说出来还是有点冒险的。

大概是因为处的这个位子不一样,所以房家父子养成的习惯不是别人能够理解的,以前乌菁颜同样也会埋怨房正英,房正英说的话多半都是一半出口一半藏着掖着,叫人心里想半天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还要说人想得太多,殊不知正是因为他们藏得太多,才叫身边的女人摸不着头脑。

房励泓以前也会心底说房正英是不是想得太多,现在看来他也是不可避免的走进这个怪圈里,最后造成的局面就是自己也在重蹈覆辙,同样也在做他父亲做过的每一件事,至于那迎娅是不是也会走上乌菁颜的老路还很难说。

不过看那迎娅目前这个状况,应该不会走上这条路。那迎娅看上去有点不着边际,心里强大的很,这是房正英亲口说的,还真是做不了假的。

刺眼的阳光透过云彩直射下来,那迎娅把墨镜递给房励泓以后,自己也戴上一副:“晚上不来接我,今晚有个饭局必须要去。”

“饭局?!”房励泓愣了一下,以前都是他的饭局,那迎娅还真是没有说过这种话:“哪儿来的?”

“主任到香港来了,我说什么也要去一趟。”其实早就开始头疼这件事,但是最后居然推脱不了也是事先没有预料的,真是麻烦。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二十五章醉酒

好不容易从宴会里脱身,到香港这么久了,很少有这种夹杂着公事的酒宴,除非是真的请人吃饭,或者是亲朋好友欢聚,基本上没有这种推脱不了的饭局,难怪有人说香港只有饭没有局。但是一旦接触到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一起回来的还有自己有些遗忘的记忆,觉得那些事情其实一点都没有走远,不过是最近离得远了,都忘记那些经历过很多年,甚至成为自己不可分割的生活方式。

喝得有点醺醺然,那迎娅站在路边很熟练地拨通了房励泓的电话:“过来接我,我在半岛酒店门口。”

“行,等我五分钟。”大概是是听出了那迎娅不同于平时的说话语气,房励泓在那边有点不太高兴,不知道是因为掩饰得很好,还是那迎娅喝多了根本听不出房励泓的不耐烦。

“你快点过来。”那迎娅嘻嘻哈哈挂断了电话,站在酒店门口跟很久不见的主任肆无忌惮开玩笑,大概是是说到了很让人兴奋的事情,那迎娅有点忘乎所以,手不知不觉搭到主任肩膀上,看玩笑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下限地说笑。

“迎娅,要是知道你到香港这么顺利,我是说什么都不放你走的。”主任有点感慨,其实真不该放任一个这么能干而且能有强烈号召力的下属离开,虽然给了她一个展现自我的平台,能够让她尽情展现自己的能力,也让位于内地的总部扬名立万,说什么都是比不上她呆在公司令人省心。

“你身边不是还有个高慧燕,还能跟大老板搭上话,其实很不错了。”那迎娅想到高慧燕辉煌的事业线,顿时来了精神:“那可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

“行了啊,快别提了。丹尼跟艾米一起到鉴定中心的。现在看看差别不是一星半点,你看艾米跟着你都能独挡一面了,丹尼每天做得最多的就是更是她后面收拾烂摊子,我真是服了高慧燕。”

一面说一面抓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本来是要把她的手拉下来,这个镜头被任何人看到确实不够好看,尤其是港媒无所不在的八卦狗仔队。万一被太座看到这个,才不管是谁,结果很惨就是了。

没想到避开了狗仔队,却避不开那张阴沉的脸。迎头撞上房励泓鹰隼一样的眼睛,还有铁板一张的黑脸,任何人都要缩瑟一下。

“你来了?”那迎娅说话有点口齿不清。笑嘻嘻把包挽在手上:“主任,我老公接我来了。”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酒气,房励泓眉头皱得更紧,根本就不跟人打招呼,那迎娅胳膊搭上房励泓的脖子。差不多是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知道笑着什么往外走。

坐在车上就不老实,说话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要不是因为喝多了酒头昏脑涨,说不定还要抢过房励泓手上的方向盘来个酒后驾驶,在旁边很大声地唱口齿含糊不清,好像很兴奋一点都不在乎被别人听见。

“诶。这不是回家的路。”那迎娅脑袋伸到车窗外面,被房励泓一把拽进来:“你不要命了!”外面车来车往,平时那迎娅说不定会把车窗关上。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但是今天喝多了酒就一点都不在乎了。

“你干嘛!弄痛我了。”那迎娅很不耐烦,手在那边扭着房励泓的手,一下子碰到了方向盘,一个急刹车把两个人在车里前仰后合。本来喝酒到了一定程度就会闹酒的人。被刹车要晃了几下以后,那迎娅忍不住拿起呕吐袋呕个不停。很久才平复下来。伏在前面不说话,房励泓皱着眉递给她一张面纸,等她慢慢平复下来。

抿着嘴不说话,不过看样子房励泓已经是很不耐烦。根本就不像是平时那迎娅疯疯闹闹的时候,房励泓有时候甚至会跟着一起疯疯闹闹,说不定会比她玩得更疯,特别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绝对绝对跟所有人见到的那样是两个人。

但是今天就变了个样子,除了不说话或者是说话带着浓浓的怒气以外,还有更多是那迎娅不喝酒的时候绝对看不到的那种样子。

上次跟艾米两个到兰桂坊买醉,可以说是第一次不知深浅,很多事情不知道就算了,好奇心谁多有,那迎娅本身就是个好奇害死猫的性格,不足为奇。但是这次明知道男男女女在一起,还要在酒后肆无忌惮跟那些人在一起,手都搭到男人肩膀上了,如果自己今天没看到会什么样子?

半岛酒店很适合那些初到香港,内心向往着花红酒绿的夜生活,如果身边再多两个像那迎娅这样不知深浅的女人,那就是齐活了。

“头痛。”趴在前面醒了一会儿酒,头好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铅球,重的抬不起来:“头痛,你听见没?”

“头痛?!要是头不痛的话你还准备喝多少酒?”房励泓声线好像是不会起伏的平行线。冷森而淡漠,好像一瞬间换了个人。

“没喝多少,就是高兴嘛。这么久没见了,还没有上次喝得多。”那迎娅嘟囔着,也不知道她嘴里说的上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喝醉酒的人多半说话都没有准确而详细的意思,说不定还是信口雌黄。

不过房励泓笃定的一件事就是酒后吐真言,那迎娅现在就绝对是遇到了这个情况,房励泓沉着脸看向前面的路,一个急转弯已经到了他们位于市区的高级公寓,没打算回别墅去。那迎娅这个样子回去,还不知道会被那些日夜蹲守的狗仔队说成什么。

“到了?琬儿睡了?这两天晚上,要是不抓着我的手根本就不肯睡,今天这么乖?”那迎娅被人拉进电梯,看向房励泓的时候,脚下趔趄不稳,走路的时候东倒西歪,这还是没喝多少酒?真要是喝多了,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房励泓越听越烦,电梯叮的一声停住了,房励泓虎着脸把她拽出去,咚的一声踹开大门,用力一掼把她扔到厚厚的沙发上,那迎娅脚下的高跟鞋被扔得门口一只客厅一只,人已经重重摔在沙发上,直接陷进去。

那迎娅差不多是一声闷哼,就没出声了。房励泓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柠七,吱的一声拧开盖子,一气灌下去大半。一肚子闷气顿时被二氧化碳带去了不少,开了瓶冰柠水过去,那迎娅居然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房励泓手在他额头上摩挲了几下,滚烫得温度有点烫手,把水送到嘴边,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装的,居然顺势张嘴:“我要喝水。”

“给你。”房励泓喂她喝了半瓶,那迎娅摇头:“够了,以为我是猪啊!”要喝水的人是她,现在说自己不是猪的人也是她。房励泓拿她毫无办法,但是想到她跟那些男人肆无忌惮的开玩笑,还有很多自己看不到的事情,心里就开始冒火。

那迎娅微微闭着眼,手在漫无目的地乱抓,一下子摸到房励泓的脸,手指在上面胡乱摸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没有刚才在酒店门口看到的事情,说不定不会有这么大火气:“你乱摸什么,谁的脸都能摸,谁的肩膀都能搭,你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做?”

“我做的事情有你做得多做得过分?”那迎娅眯缝着眼看向那边的人:“不要把人当傻子,茱莉下个月结婚,是不是要我帮你准备礼物?”

“你又胡说什么!”房励泓最恼火的事情就是那迎娅喜欢把不想干的事情牵涉到一起,现在说不定还是要这两件事混为一谈,说自己什么都能干,她做一件两件就不行了。这绝对是那迎娅做得出来的事情。

“我胡说,我什么都没胡说。”那迎娅抓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其余的水全都浇到脸上,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那天我就跟你说,不要把你房家男人喜欢做会做的事情,重复在我面前出现,你以为我不知道,拿我当傻子是不是?!”手在包里摸索了一会:“把我当傻子,准备骗我多久?”

房励泓定睛一看,是有次跟茱莉在一起的合影,后面的背景是灯光昏暗的酒店客房,两人衣着暴露就不用说了。脸顿时黑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迎娅装醉的样子也懒得继续下去:“你还能跟我说你不会做让我不高兴的事情,还是会跟我说你一直都是很有分寸的?”

“房励泓,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傻子,不是任人揉捏的面团,你要做什么最好事先跟我说清楚。不要等到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说不定还要去问那些围观的人,你们在看什么?好看吗?”那迎娅先前的醉意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光着脚坐好,看到分隔两地的高跟鞋:“你还会有更好的解释给我?我装醉的本事再高明,也比不上你房先生在我面前装好老公,女儿面前装好爹地的演技高明。这么好的演技,不去拿奖多委屈!”把包狠狠砸到他脸上:“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好了,我没必要陪你玩下去。”

半分钟以后,卧室的门轰然一声关上,房励泓捏着照片坐在沙发上默然不语。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二十六章专心上班

手机在枕头边不住地震动,喝了不多的酒绝对是最好的安眠药,就算心里有再多事情,因为合理催眠以后,什么事都被扔到了九霄云外。抓起手机一看,是闹钟响了。那迎娅习惯性地扭头,那个人一晚上没进来?

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字条,拿起来看了看抿着嘴扔到一边。还以为真的没进来,学会留字条了。大意是要今天不回别墅去,晚上找机会好好谈谈。真心觉得再没什么好谈的,上次看到乌菁颜那么骄傲,甚至是自大的一个人,遇到和宏舟的时候,你说她没有胆怯,可能吗?

不论平时多么强大的女人,都是因为身后有个可以当做后盾的男人,甭管这女人在外面怎么张扬跋扈,被男人知道了,当这座有人说一句:就是我惯的,怎么样?这比著名的两把花:有钱花,尽量花,要厉害多了,也比任何珠宝都要熠熠生辉。

但是要知道,男人的嘴多半都是抹了一层厚厚的蜂蜜,甜的发齁。女人都会上当,因为没有女人不喜欢甜食,更没有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接着就是义无反顾陷入那个甜蜜的陷阱里,无怨无悔那是一定的。

你说她是傻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无怨无悔,就是有不高兴不愿意,也是半夜里躲在被子里蒙着头,哭都不会哭出声音。

当然,那迎娅确信自己不会那么傻,不会像乌菁颜那样宁可触犯众怒,也要维护这个看上去非常和睦,甚至房正英都像是出污泥而不染的,外面那些绯闻都只是听到楼梯响没看到人下来,你说那可能吗?借助房正英出头上位的女星不在少数,耳濡目染的话,房励泓也不会是什么好鸟。

不是不知道这个。只是觉得一味去追究他的前科,实在是一件很笨很笨的事情,翻过去的那一页永远都不要回来,自己就不会去抓住以前的事情不放。这是自己的不愿说出来的事情,只要他都不会重复这个故事就行了。如果房励泓一味自己永远都不会追究,代表的寓意是结婚以后再做类似的事情都会没问题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老师?”艾米有件事要问那迎娅,推开办公室的门:“我还以为你不在呢!房先生刚叫人送花来了,我说你到警署开会去了,怎么还没走?”

“嗯,就走。”那迎娅根本没时间考虑昨天的事情。警署刚刚发了三份电邮过来,全都是刚发生的几起凶杀案报告,全都是请他们代为鉴定的。仅仅只是从本月的业绩看。这单生意都是可以不接的,最近完成的亲子鉴定就已经把本月既定目标超越了百分之三百,那天和财务部核查账目的时候,就说到了年底起码收益会是内地公司的三倍。

但是那迎娅绝对不愿意放弃这么大的一个合作客户,警署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客户群,里面还牵涉到很多的人事关系,这也是主任这次过来一再交代的事情,必须要加以注意,否则将来会后悔莫及。既然是这样,那就硬着头皮做下去好了。

“那老师。你的花。”艾米笑着把花束送到办公室:“今天怎么还是白玫瑰啊,房先生准备第二次追求你吗?”

“估计是送别人不要,转手又送我这儿来了。”那迎娅抓起大包。换了双冲锋陷阵的高跟鞋:“要是有电话找我,直接接到你的二号线。你能够处理的话尽量处理,房励泓找我就说我开会去了,我不开手机。”

艾米脑袋嗡了一下,不开手机明显是打算出现场或者是进解剖实验室。跟法医组一起做尸体报告鉴定。想起来了,最近的确有两起分尸案一直在等着她做现场鉴定。自从考取了高级司法法医鉴定师以后,那迎娅又多了一个职业:职业法医鉴定。那天还在说,都已经是豪门阔太了,非要给自己找来无尽的麻烦,一个人热爱自己的事业不用到了魔怔的程度吧。

“好的,我知道了。”懒得去想那些头疼的事情,刚刚考取了法医高等级的职称,目前最稀缺的就是经验,只有多多参与尸体解剖,积累丰富的现场经验,甚至亲手参与制作标本和鉴定报告,才能给自己最直观的经验积累,绝对对自己有好处没坏处。

闪烁着耀眼光芒的跑车在地下停车场非常显眼,房励泓出去之前给她订制的跑车最近由生产商亲自送到香港,经过那迎娅几天的试驾以后觉得性能不错,才算真的留下,大概这是出现在香港街头,最适合那迎娅的跑车,短时间之内也不会有同款跑车出现,大可以避免因为同款车相遇而造成的尴尬。当然最醒目的应该是独一无二的车牌,前后字母的排列正好是大大的F和N,两个人名字中的首席出现,足以证明这辆车归谁所有。

“那小姐。”在警署的走道上,能够遇到的每个人都跟她微笑着点头当做是打招呼,其实那迎娅绝对不需要亲临第一现场的,再说她这样子也不像是出现场的打扮,不是说她不够敬业。

两人那个震惊了所有人的盛大婚礼,已经让警署总长都莅临现场分一杯羹,至于所有的富豪级人物无不出席。据说现场的婚礼入场券被黄牛党炒到多少多少一张,微微有点名头没有拿到入场券的人,比年终没有拿到分红还要惴惴不安,最起码说明一点:某人所谓的有头有脸,在真正的大人物看来实在是不值一提。所以削尖了脑袋也要进去。

而那迎娅今天手上挽着的那个大包,够得上定制款和限量款两个超级身份了。至于颜色还有细微处的精致,都是按照那迎娅平时的生活习惯还有衣着款式来度身定做的,第二个人也不会这么和谐。

这里不会有人叫她房太,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谁。就算这里表面上一个个道貌岸然,只是因为你做得好或是不好来判断你的能力,但是暗地里一样也是按照肩膀上的金花来看你的官职,所以只有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达到别人谁也达不到的高度才不会被人淘汰,而不是因为自己的后台,这是那迎娅心里早就打定的主意,至少不会跟别人说而已。

在更衣室换好特定的工作服,还有专用拖鞋好,好像是换了个人。把所有的头发全都藏进帽子里,一根头发丝都不想露出来。还没进去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福尔马林味道,如果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会被诡异的气氛压迫到窒息。

“那老师。”有几个人都在等着她,看到她进来马上迎过去。专门打下手的护士递给她一双厚实的橡胶手套:“尸体已经在解剖台上放好了,是个二十五岁的年轻女性。”

“报案的死因是什么?”没注意到后面其实还跟着警署的警官,看到那迎娅来了。马上有人给O记的督察打电话,那迎娅跟O记的合作最多,尤其是这种命案。只要是涉及到分尸或是重大案件,第一个到达现场的绝对是他们这些人。

“女尸是在一家KTV发现的,身上被砍了二十五刀。死于失血性休克,但是我们准备定案的时候,接到线报。说她是做过变性手术的男性,所以才要求作进一步尸检,她在港岛本地没有手术记录,就连牙医记录都没有。”重案组的沙展徐sir摊手:“现在这种重口味谋杀实在是太普遍,要不是因为跟变性手术还有两起毒品案件有关,我们根本就没打算做尸检。每天做尸检,做的过来?”

不是嗜血,而是真的对类似案件真的麻木了,那迎娅绝对相信这一点,不过趁她对解剖尸体还没有麻木的情况下,这种做过变性手术的尸体还是有一定吸引力的。不是重口味,他们的基因重组不会发生,但是可以看看国外的手术医生会怎么去弥补他们第二性征存在的缺陷,至少是对国内整形美容手术是一个不错的技术提高过程。

“啧啧,还真是做过变性手术的人。”第一刀划下去,那迎娅忍不住喃喃自语:“就冲这个皮肤弹性还有这么粗大的毛孔,哪个女人要是这样的话,恐怕早就被人耍了。”

站在一旁看尸体解剖的徐sir早就是头皮发麻,看过太多凶杀场面不觉得什么,但是被那迎娅这么一说,胃口就开始往上面翻。女人真是不适合做这种事情,她一面做一面说,还能振振有辞,不是专业问题,只是涉及到平常生活,你说她要是在日常生活中也这样,她老公受得了?

现在人家老公不止受得了,而且人家还是香港最大财团的大老板,首席执行官。可见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徐sir就跟天底下所有男人一样,还是喜欢小鸟依人型,那迎娅这种女人还是敬而远之好得多。

“皮下脂肪这么厚,居然这么瘦。你说他是肌肉型还是脂肪型?”那迎娅的赞叹声再次出现,不同的是这次质疑多余赞叹,女人的思维模式注定不一样。徐sir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不过那迎娅并不是真的躲懒,而是真的再做解剖:“她胃里有很多没消化的食物残渣,应该是在进食以后四小时内死亡,这个是一个不小的线索。”

第六卷婚姻生活第二十七章不鸟

男人都受不了那迎娅的工作热情,她能对着一具尸体工作十个小时,不眠不休低着头做事。旁边那几个原本打算跟她学点经验的助手,每个人眼角都含着泪水。这倒不是感动,而是打呵欠打的,要么就是被福尔马林熏得久了,眼泪是最早的分泌物。

做到最后,那迎娅长长吁了口气,看来今晚的报告有着落了。不止是乱刀砍死这么简单,生前服用了大剂量的软性毒品,加上跟几个同样变态的男人,应该说是客人们在一起的时候,又喝了不少烈性酒,最后里外夹攻,不死才怪。

如果没有事先吸食毒品,不喝酒的话,恐怕没那么容易死。砍下去的几刀都没有在要害处,最多是多流点血,算不上致命伤。最多就是送到医院在抢救室多住几天,不过这种人这次不死,以后也会死于非命。

心里感慨一番肯定是少不了的,洗完澡换回自己的衣服,可以让自己的心情早点换回来。手机也再度开机,短消息已经把消息这一栏塞得满满的,顺手点开一个看了看,差不多都是房励泓发来的。

挽着大包往停车场走,那迎娅还在想着刚才那具尸体,其实还有不少疑惑都需要解开,甚至不想回去,想回工作室把手里的事情全都做完,顺便写完这份报告,明天说不定警方就要来麻烦自己了。

“上车。”一个急刹车,吓了那迎娅一跳。抬头看到房励泓的标志性豪车停在面前,车窗摇下的瞬间,浓浓的烟味扑鼻而来。不知道等了多久,更不知道抽了多少烟。

皱着眉头往自己的车那边走,房励泓跳下车:“不用找了,我已经把那辆车叫人开走了。”

那迎娅没吱声。车钥匙不会只有她一个人有,既定事实的事情不追究也罢。警署所在地绝对是打不到车,而且也不会有人把车往自己需要的地方开。上车,就是看他不爽确实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很认命的上车,然后要下一扇窗,很不习惯烟的味道,只要是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那迎娅靠在椅背上不想说话,房励泓很配合地打开抽风机,抽烟是因为心烦。没有人想吵架,不过看样子今天难免。那迎娅这种态度让人捉摸不透。他不知打那迎娅究竟在想什么,但又不好问出口。

“先吃饭。”这次不是命令式的,绝对是征询意见。那迎娅偶尔配合一次。不知是让人受宠若惊,主要是心里没底。不知道这个女人会做出什么叫人难以接受的事情。房励泓提高警惕,不想到时候来个措手不及。

“行。”那迎娅点头,真的是不想说话。刚才工作的时候不觉得,一旦停下来就知道自己真的是累得不行。解剖工作实在是个体力活,难怪很少有女人在这里一干一天的。

很快就到了他们都比较喜欢的一家餐厅,那迎娅跟在他后面下车,经理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一直都在门口恭候。在所有人面前都装作是跟以前一样的亲密状,心底很排斥这种状态。不高兴都不能放在脸上。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那迎娅绝对不接受,但是怎么破?当众大吵一顿就解决问题了?答案是否定的,那样只会越来越糟。

菜单也是房励泓早就预定好的。还是按照那迎娅的习惯,每次出国现场或是做完解剖工作以后,就不会有太血腥或是味道太重的菜,避免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当然,前提是最能在短期之内补充体力和蛋白质的食物。

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都是两个人喜欢的菜品。那迎娅洗手过来,餐前小食是餐厅自制的小菜。两道很精致的蛋皮酥和怪味花生,油脂应该都是比较厚的食物,吃起来一点都不腻。不得不说手艺非凡。

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品尝到美食,而且能够最大限度消除疲惫,那迎娅根本就不说话,埋头吃饭,好像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

房励泓本来会担心那迎娅会不吃饭,不过想想这也不是那迎娅的风格。经理亲自带着侍应生进来,托盘里有一瓶红宝石一样深邃的红酒,看得出来年份很久远。倒在酒杯里,还没喝已经被浓郁的酒香充斥到了鼻翼间,好像是花香也好像是果香,很好闻的酒味,那迎娅有点恍惚,如果换个场所,说不定她会说这是软性毒品的一种。

房励泓啜饮着酒,虽然很享受这瓶酒的味道。但是心里有事的人,不那么容易放下心事。比如说那迎娅,她不会为了心情不好就放弃美食,但是心里装的事情太多,目的就变得不那么纯粹。

红酒放在一边的酒樽里,菜上齐以后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那迎娅慢条斯理吃东西,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没有要说话的欲望。

房励泓的胃口明显没有她好,看起来一副寡淡无味的表情。闷吞吞喝了口酒:“我能解释一下你昨天发脾气的事情?”

“啊,什么?”那迎娅专心致志吃饭,一句话说出来瞬间打断了短时间的静谧,同时也把她刻意排除在外的不良情绪抓了回来,整整一天不想这个就是不想打扰自己的工作情绪,同时也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不高兴。

房励泓知道刻意装出来的不在意,她越是这样,就越发说明这件事她很在意。如果真的不在意,就会跟自己翻脸,然后说很多气话或者大吵一顿了事。

“你看到的那张照片的确是发生了,但是我跟她真的没什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我也不会跟自己的助理有任何关系。”斟字酌句,越是狡辩,结果只会更糟。又不能透露出太多的不良信息,那迎娅真的会翻脸的。

“嗯。”还是不说话,答应了一声算是对他最起码的尊重。那迎娅往酒杯里到了点红酒,慢慢摇晃着酒杯,深吸了一口气让浓郁的酒香在鼻腔中回荡,可以让大脑换个比较轻松的环境。

“我知道解释任何事情都是多余的,只是想跟你说,有些事情我真的在竭力避免,你就当做是个意外,发生了我不隐瞒,承认这个错误,以后再不发生行不行?”房励泓跟她面对面坐着,如果坐到她身边来,结果是好些还是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