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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刚落,就见客厅里透出几许光来,摇曳着,像是烛火。

闻歌还没来得及好奇,就听温少远低沉的声音响起:“慢慢走过来,我在这里。”

闻歌试探性地往前探了探脚,这一会的功夫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样昏暗的光线。这会听到他的声音,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凡,稳稳地朝光源处走去。

走到近前了,就见他不远处等着她看着她,身后是八个烛台上的蜡烛正在燃烧,那摇曳的火光,在这夜色里就像是妖娆的鸢尾,妩媚动人。

温少远牵过她的手,转身时,闻歌这才看清他身后摆着的酒瓶和酒杯:“不是想喝酒?”

事实上……闻歌那时候只是一时兴起,在医院那里静心守着,早些时候那点冲动和想法早就被抛之云外了。

但他却记得。

“刚才你抹黑朝我走来的那段路,像不像我们一起走来的这十年?”他侧过头,把酒杯递给她。

像。

闻歌点头。

所有的灯光全部暗掉时像她那年遭遇的巨变,突然亮起的烛光就是他,他的出现,就像是一个指引她前行的光源,好像只有有他在,就有目标就不会害怕,全身充满了勇气。

而那段独自摸黑行走就像是她曾经苦恋的那个时间,他就站在不远处,她触手可及,却始终相隔着一定的距离。他站在原地不动,她拼命向前。

那个时候总以为时间是没有尽头的,她每走一步,都是在靠近他。可后来才恍惚发现,只要他一天不往回走,那她们之间的距离就永远不会缩短。

幸而,他回头了,牵着她跃过那道分裂光明与黑暗的鸿沟,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闻歌没想到的是,这段路,她走了十年。

清脆的碰杯声把闻歌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回神看向轻轻晃动着的酒液,凑到唇边抿了口:“如果我是寻常女孩子,应该等不到十年后了。”

温少远似乎是笑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坐过来。”

闻歌的手指正勾住他的,她还僵着不想动,就被他微一用力,直接抱着坐进了他的怀里:“要是早知道……”

他顿了顿,凑近,吻了吻她的鼻尖:“那段最黑的路一定由我来走,现在想起来,舍不得……舍不得的心都疼了。”

他扣住她的手指按在了胸口上,那低哑的声音,就像是被烟呛了一样,突然让闻歌觉得有些难过:“不说这些,再来一次我依然还是会这样做的。”

爱情没办法隐藏,而她,也不想隐藏。

犹带着几分红酒醇香的唇沿着鼻尖落下来,吻了吻她的唇:“最近忍不住想很多事,很多很多过去的,未来的,总觉得像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

说着说着,他自己也笑了起来,闷闷地笑藏在她的颈间。那温热的呼吸痒痒的,让闻歌的心口也一阵发麻。

“很多事情都好想从来一次,想想这个可能性不大,就决定要更爱你一点。”他抬起头来,眼里印着她,也印着那火光,一簇簇的,在他眼底盛开出爱情的模样。

他一温柔下来,那柔情攻势简直势不可挡。

“所以你今天有些不高兴,因为我没有把时间空出来给你?”闻歌捏了捏他的耳垂,见他点头,低下头和他额头相抵,软声撒娇:“好多人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怎么把男朋友撇开跟她们吃饭,我说跟你认识了十年,偶尔缺席一天没关系……”

“十年了,我居然这么早就认识你。”闻歌就着他喂过来的酒喝了几口,那双眼就像是宝石一样,在烛光下明亮得像在发光,一闪一闪:“你看我们多好,没有费多大的劲,早早地就遇到了。”

她松软的短发蓬松凌乱,看上去整个人都有些迷糊,可偏偏是这样慵懒的,带着醉意的样子却让温少远心尖痒痒的,急需一只爪子去挠一挠。

索性,把酒杯里的酒都喂给了她,听她低声嘟囔,话题越扯越偏,这才抵着她的鼻尖,低声笑起来,那笑声沉沉的,格外好听。闻歌醉得不行,听见他的笑声时,眯着眼用手指摸着他上扬的唇角:“小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于我而言,就是全世界?”

温少远怔了怔,眼底的光猝然明亮。他张嘴含住她的手指,轻咬了咬她的指尖,那微微的痛感让闻歌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他的吻沿着她的颈线往上,落在她的唇上,鼻尖……最后落在额头:“没说过,但我知道。”

一句“没说过,但我知道……”让闻歌顿时红了眼眶。

她爱得这个人,很多话即使她不说,他都能感知。

以前,安然问她:“为什么非要是他?”

那时候,闻歌答不上来,只有一个很坚定的信念,就是温少远是唯一的,而她喜欢他这件事,于她而言,是避无可避。他给予她的一切——恩情,宠爱,责任,指引,爱情等等……都是独一无二的。

除了温少远,这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她。

他们之间的特殊,让闻歌从开始就知道,这条路并不平顺。

所以最能打动她的,从来不是温少远的“我爱你”,而是“我知道”。

全世界那么多人,可真的懂我,知道我,了解我的,只有你。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闻歌的视线在这摇晃的烛光中有些迷离,那光源被稀散成模糊的一团,让她看不真切。

寂静的深夜里,这一团火似乎都有了自己的声音,摇曳着,轻声细语的柔软。那醉意像是被这团火烘暖了,闻歌只觉得浑身都有些热热的,似有什么东西在不经意间被点燃了。

她抬手,揽住他,近在咫尺的纯黑色的眼眸映着烛光,那团火在他的眼睛里燃烧着。闻歌有些着迷地凑上去,那滚烫的手指轻轻的,轻轻地碰了碰他的眼角:“小叔,我有些困了……”

她软声呢喃着,身体却靠近他。那温热的脸颊摩擦着他的耳廓,微微的痒,让温少远瞬间有些心猿意马。

他抬手按住她的肩膀,闻歌就像是被抽走了能够支撑身体的骨头,软软地歪进他的怀里。带着醇香的酒气,浓烈又芬芳。

红酒的后劲对于闻歌而言,显然是有些无力承受的。她无意识地扯松了领口,那修长白皙的脖颈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温少远的面前。偏偏她自己却不自知,很是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他。

虽然……

刚开始的出发点是有些不太纯洁,可真的把人灌醉了,温少远却又不忍心对她做些什么了。

他轻叹一声,一手揽着她,一手去弄熄了桌上摆放着的蜡烛。那烛光一盏盏熄灭,光线渐渐微弱,直到最后,客厅内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昏暗得什么都看不清晰。

“抱你回去睡觉。”他覆耳,轻轻地说了一声。

感觉到她搭在自己脖颈后的手指动了动,低头去看时,她一手扯着他的衣领,歪着脑袋往他怀里靠了靠,十足的依赖和信任。

温少远就这样抱着她坐了一会,听着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了,这才开了壁灯,就着暖橘色的灯光抱着她进卧室。

闻歌并没有睡着,虽然喝多了,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很清晰地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听他说了什么,甚至还有心情默默地计算他抱着自己进屋走了多少步。

等身体挨着柔软的大床,闻歌睁开眼来,黑沉沉的卧室没有开灯。

温少远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了,连灯都没开,径直去了浴室弄湿毛巾给她擦擦脸。等温少远拿着热毛巾出来时,刚走到床边就顿住了。

空空如也的床铺上,原本整齐的被子被堆到一处。两个枕头,一个在床头,一个在床尾,显然就是有人故意弄乱的。

温少远蹙眉,低声叫她:“闻歌?”

没有人应声。

他没再迟疑,转身要去客房。刚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突然拥上来的身体给拖住了脚步。

闻歌从身后抱住他,贴着他宽阔的背脊时,才发觉两个人之间的身高差……似乎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改变。

她咕哝着,小声问他:“你去哪里?”

“我去找你。”温少远转过身,握住她的手腕,往后一推,把她抵在了墙角。原本还温和的语气,瞬间就幽沉了起来:“吓唬我好玩吗?”

闻歌没作声,有些迟钝的大脑此刻正在分析着他这句话。

“现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你一声不吭突然不见了……”那声音,几分压抑,几分沉哑,嗓音沙沙的,听着并不让人觉得舒服。

他反手关上就在手边的门,整个卧室唯一的光源都被隔绝,彻底漆黑。

闻歌的脑子这才清醒了些,她又往墙角缩了缩,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伸出手想去牵他时,他已经贴近,整个身体都笼罩了下来,把她禁/锢在了墙角,他的身前。

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

温少远低头吻下来,那微凉的唇上还带着水珠,他刚洗过脸。

他吮着她柔软又温热的唇,抵开她的齿关,扫荡着。柔软又敏/感的上颚,几乎每次他的舌尖一扫过,就会引发她不自觉的颤抖,细微的,却很清晰。

她乖乖地仰着头承受着,不自觉地开始回应起来。原本垂在身侧有些无措地揪着袖口的手缓缓地勾住他的脖子,温少远弯下腰,扣住她的腰把她整个都抱了起来。

腰上多了一道“枷锁”,那压迫感无形之中就增压了不少。

闻歌睁了睁眼,那睫毛扫在他的鼻梁上,微微的痒。他张嘴,不轻不重地咬了咬她的舌尖。

那战火早已燃烧到一个细微的触感都能引发整场不息的战争。

闻歌的大脑早已经一片空白,所有的举动都变成了本能。她紧紧地回抱住他,那种相拥时的力量,让她在这黑暗里,拥有十足的安全感。

这样无休止的亲吻终于在闻歌觉得光裸着的脚踝有些发凉时,作为一个信号彻底结束。

她垫脚,踩上他的脚背。被他吻得发烫的唇摩挲着他的,那手指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这才换来片刻的喘息,开口时,那声音都随之染上了几分动/情,沙哑又热烈:“小叔,我准备好了。”

这邀约的信号,就像是骤然绽放的烟火。

温少远的呼吸一重,揽在她腰上的手微一用力,闻歌就很自觉地把双腿环上他的腰间。他一手稳稳地扶在她的背后,另一只手撑着她的腿弯,抱着她就往床前走去。

闻歌一挨着床就调皮地往里侧一滚,还没等她滚上几圈,温少远就一手控住她,把她整个都拢在了身下。

几次的交锋让闻歌已然清楚,在体力上,和温少远正面交锋,是很不明智的。

她乖巧地依偎过去,软软地缠住他,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毫无保留地呈现自己。而他,渐渐深入,把整个的她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永无止息……

闻歌半夜被渴醒了,嗓子发干,整个喉咙像是烧起来了一般,干渴得难受。

可身体又很累,疲乏困倦,根本不想再爬起来去喝水……

她睁了睁眼,满屋子的黑暗压下来,她刚想侧身,一直横在腰上揽着她的手臂一紧,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抱了抱,一种近乎是本能的动作。

见他没有醒,闻歌被他整个压在他长腿下面的脚趾轻轻地蹭了蹭他:“小叔……”

那低不可闻的,甚至于闻歌自己都觉得太过于微弱的呼唤,却让原本酣睡中的人醒过来。

温少远抱着她一个翻身,把她抱在自己的身前:“怎么了?睡不着还是口渴了?”

那沙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格外的温暖。

闻歌摇摇头,侧脸贴着他的胸口:“口渴了。”

“嗯。”他应了一声,先把她放下,抬手覆在她的眼睛上。那明亮的灯光随着按合开关的声音透过他温暖干燥的手心让她感知到,正想要说话,刚开口,就觉得嗓子痒痒的,话没成句,先咳了起来。

温少远坐起,整个挡在她的身前。原本覆在她眼睛上的手贴了贴她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去拿水,躺着别着凉了。”

闻歌低低地“嗯”了一声,只觉得身体有些难受,可到底是哪里难受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厨房里没有热水了,等温少远烧开了水端进屋时,闻歌已经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回去。

他轻轻地上了床,侧卧着靠在床头,借着灯光看清了她有些干燥的嘴唇,转头看着还源源不断冒着热气的茶水,抬手把她睡得乱糟糟的短发拨至耳后。

闻歌睡得并不安稳,只是眼皮子沉,困倦得她根本睁不开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唇上温润的触感传来,她这才睁开眼来。

温少远丝毫没觉得自己偷亲她有什么不恰当的,托在她身后的手微微用力,把她连人带着被子裹在怀里:“喝点水。”

他把水喂到她的唇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咽下去了,连目光都渐渐柔和了下来。

“几点了?”闻歌喝饱了水,餍足地舔了舔唇角。

“三点了。”温少远就着水杯把她还剩下大半的水都喝光,这才关了灯揽着她一起睡下:“再睡一会。”

“安然呢……”她抱着他的手臂往他怀里挨了挨。

“还没有。”温少远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一般:“一切都很顺利,你别担心。”

闻歌没作声。

就在温少远以为她已经睡过去的时候,她问道:“你……想不想?”

她在问,你想不想也要个孩子。

温少远一滞,等反应过来,忍不住低低地笑起来。他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沉吟道:“想,不过不是现在。”

起码,要等办完婚礼之后,哪怕明天去领证登记,还是要等到办完婚礼之后。

他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如今只要是有关她的,都想给她最好的。而婚礼,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仪式之一,哪怕不需要很盛大,也要给她一个她想要的。

似乎是猜到了温少远的想法,闻歌沉默了一瞬,才说道:“我愿意的。”

她温热的手抚上他的脸,轻柔地贴了贴:“成为你的太太,为你生儿育女,都是我愿意的。”

也许,再没有别的情话,如此刻,让温少远那么怦然心动。

 

☆、第118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温少远握住她的手塞回被子里,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那是我的荣幸。”

沉冷得仿佛无边无境的夜色里,这里却是一弯温柔乡。

等又喂了几口水,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温少远揽着她躺下,掖了掖被子。等他从厨房回来时,闻歌已经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沉沉地睡了过去。

遥远的天际已经隐约有些发白的迹象。

温少远在窗前站了片刻,直到那凉如水的清晨寒气透过暖气侵袭而来,他这才走回去,顺手反扣了床头柜上的闹钟。

……

闻歌最近总会做梦,各种各样奇怪的梦,光怪陆离。很多时候,梦里发生的背景遥远地就像是另外一个国度,大片大片的回忆和梦里的场景重叠,真真假假的,她总是看不透,分不清。有些时候,甚至会因为这些被困扰。

难怪温少远总说她最近睡觉不太老实。

闻歌惺忪着双眼醒来,醒来时,上一秒还让她有些惆怅难过的梦境这一刻就已经不记得了,那些朦胧的影子摇曳着,像是被风吹跑了,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到最后,连轮廓都有些不太清晰。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这样的日光让闻歌放空的大脑顿时有些清醒过来——现在绝对不止早上七点了。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下意识看向床头柜的闹钟时,才发现闹钟被倒扣在桌面上。

“温少远……”她磨了磨牙,手忙脚乱地起了床。

等洗漱穿戴好,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了。闻歌边揉着脸上涂抹着的面霜,边去找他。

厨房……厨房只有正在运作的微波炉发出轻微的声响。

路过空无一人的餐厅,闻歌又去书房,依旧是一无所获。

正想着给他打个电话查查岗,便听见原本闻歌住着的客房里传来的轻微到几乎会让人忽略的声音。

闻歌拧开门把走进去。

阳台上的落地窗大开着,窗帘被涌进来的风吹得呼呼作响,洋洋洒洒地飞旋着。他就站在那一大片明亮的日光里,白色的毛衣几乎要融进这片阳光里,忽而的耀眼。

初春的a市还很冷,他开着窗,又涌着风,闻歌刚迈进来就冷得一个哆嗦,初醒时的迷糊瞬间全被风吹走了。

温少远回头看了眼,挂断电话走进来,随手关上落地窗:“醒了?”

她看着难道像是还没睡醒吗……

闻歌揉了揉手:“你怎么在客房里啊,找东西吗?”

“嗯。”他走过来,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大概是早上7点多,你的侄子出生了。”

闻歌愣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脑子有些不太灵光,她和温少远对视良久,脸上这才现出一抹惊喜的神色:“你是说……”

温少远唇角含笑,点了点头,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微波炉里热着糖水鸡蛋,吃过了我们就走。”

闻歌还傻乐地看着他:“我能不能先去看看我侄子……”

没得商量地被拒绝:“先吃早餐。”

等吃过早饭去医院时,已经临近中午了。

闻歌陪着温少远先去停了车,又从漫长的林荫道里的小石子路上走到住院部。草坪上栽种的植物被阳光晒得发暖,隐隐已经冒出了几丝绿意来。

闻歌手里拎着等会要送给小侄子的见面礼,亦步亦趋地跟在温少远的身后。偏偏又不愿意被他牵着,温少远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她跟上来了没有。

等走到住院部门口的时候,温少远突然停住了。他没转身,只是往后伸出手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闻歌。”

一直低头数着步数的闻歌豁然抬头,先看见的,是正坐在后座,摇下车窗看过来的老爷子。

她顿时老实了,把手塞进温少远的手心里,跟着他走上前。

老爷子也是刚来,他拄着拐杖下了车,看闻歌远远站着,狠狠地瞪过来一眼:“站那么远做什么!”

话落,伸出手来,那意思,竟然是要闻歌去扶着。

闻歌一愣,那阳光落在她的眼睫上,让她有那么一瞬间没有看清老爷子的表情。但怔忪也只是一瞬,她上前一步,就像以前习惯的那样,挽住他,稳稳地扶着。

老爷子这才满意,看了眼低眉浅笑的温少远,率先迈上了台阶。